邪夏----尤尔
  发于:2008年11月2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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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了几秒又说道:“锺远定是个祸害,留不得的。”
我看著他分析道:“锺远和你,类似於你和伏增吧!”
“嗯,我也有这个感觉。”
“有没有想过伏增可能也曾考虑干掉你,他没有,因为什麽?”
陈宏溢托腮沈思没吱声,样子有点奇怪,我岔开话题默默的问:“你……不怪我?”
“该来的总会来,躲不过的,我还应该感谢你收留了我。”
“别跟我来著套,今天怎麽竟说这些,让人受不了。”
“你受的了什麽!”他一指勾起我下颌,眯起眼睛凝视我,摆明了不想正视我的问题,他有心事,却问不得,直觉告诉我一定与我有关。
曲渐也发觉到气氛不大对劲,问起正事来:“公寓回不去了,这一闹洪门和条子都得注意到了,现在要去哪里?”
我拉下陈宏溢的手,看著他摇头。说起来,现在住的老公寓还是母亲留下的,年代久了,我也没打算常住,来之前老头子叫人给翻修过,凑合过段日子,没想到这麽快就去不得了。
“我在观塘那里有套别墅,洪门的人不知道,先过去,你跟我一起,我找人给你检查一下。”

21(H)
那夜,我在陈宏溢的床上睡到没有知觉,醒来的时候才看到他手臂压在我身上环著我的腰,著实有些无奈了,大概正常男人都不会喜欢被人这麽抱著,感觉并不太好。起身推开他坐在床上,手抚上後脑,昨晚检查没什麽大碍,这会也没觉得痛了,不知道是不是心里作用。
阳光透过落地窗照射到墙壁上,转头出神的望著石青色窗帘,有点搞不清楚状况,反反复复的询问自己:我是谁?我是谁!这种迷惘不是第一次了,也不会是最後一次,从什麽时候开始,太久了记不得了,把头埋进手掌里,一阵空虚。
强有力的手臂从身後围上来,陈宏溢的嘴唇贴上我後颈,低声问道:“怎麽了,在想什麽?”
他现在的小动作是越发的多了,并且做得极其自然,这种感觉类似於多年的情人,很可惜我们不是,非但不是,通常彼此之间火药味还很浓重,所以陈宏溢近来暧昧的态度让我略感头痛,回头对他淡淡一笑:“很多,别搞了,等会得著火。”
“感觉一定不错。”他笑得很勉强,又察觉到了吧,这个男人太敏锐了,我的丁点反应都能发现,真的很想问他一句,在美国到底发生过什麽!我不记得我有见过他,可陈宏溢说过他认识我,现在看来不仅仅是认识,而且很熟悉,甚至於了解,闭了闭眼睛,抬手抓住他环抱我的手臂,刚想开口……
“要不要一起洗澡!”
他放开我往浴室走,我觉得他在逃避问题,这很明显。但既然他都不愿意说,我也不打算追问下去,掠了一下乱发,索性起身跟他进浴室。呵,一起洗澡而已,有何不可!
陈宏溢的品味看他的侵在热水里闭著眼睛的样子就猜得出,简直优雅的过分,脱光了衣服真看不出他是香港黑帮里数一数二的大人物,记得他是学企业管理的,的确是有那麽点当Boss的架势,不知怎麽就混了黑道,我不是在怀疑他的精神状况,基本上还挺正常的。若是陈宏溢出生在我的家庭,老头子估计做梦都得偷著乐,一个闷骚的叶岩,一个放浪的我,可真是让他老人家费神了。
“看够了吗?”敏锐如陈宏溢,闭著眼睛也知道我注视著他,倒显得我不大光明了。
为了表现自己的磊落,我做了有生以来最後悔的一件事,朝他靠过去,不知廉耻的邪邪一笑:“只是想看得更彻底。”
“那现在呢?彻底了!”他还是闭著眼睛,很享受的样子,微动的薄唇对我来说是不可抗拒的,有点蠢蠢欲动了,他大概从来不知道像他这般刚毅的男人也会有如此魅惑人的一面。
我靠过去一手搭上他的肩膀,吻上他的嘴唇:“觉得不够,想深入……溢哥,你的意见呢?”
他的喉结上下微动,慢慢的睁开眼睛跟我对视,很复杂、很温柔,感性的不似平时,彼此身上都有昨夜激战时留下的青紫瘀痕,想到其下流淌的暗红色血液,我更加兴奋了,手指不自觉的触上他的脸颊,从眼睑到嘴唇一点一点的游移,煽情撩人的指法,全身的温度聚集在指间,禁不住的颤抖,一把上前抱住他,手指探进他口腔,被紧紧含住。
“你在玩火!”
口水顺著我的食指流下,我毫不在意的看一眼:“感觉一定不错!”
这话是他刚才说过的,我不加修饰的还回去,希望他能明白,我不仅仅是在勾引他,对男人来说除了肉欲,最重要的是自我。
黑眸里闪烁著危险的信息,陈宏溢何等精明,很自觉的过滤我话里的其他内容,手臂攀上我的後背,嘴唇贴在我耳边吮吸我的耳垂:“我早该干你了,你他妈就是自找苦吃,怪不得我。”
他收紧双臂猛地转身把我压在浴缸边缘,有一刻的迷惘,也没有拒绝他接踵而至的抚摸和亲吻,柔韧的舌尖蛮横的扫进口腔,舌尖被陈宏溢的缠住,甜蜜又不失野性的吸吮,几番纠缠,他的嘴沿著我的脖子一路下滑,锁骨处若有似无的轻啃,肩膀上深入皮肤的齿痕,狂浪的情潮被陈宏溢演绎的淋漓尽致,其结果可想而知。
我被放倒在浴室地板上,背脊接触的是冰凉的大理石,前方在身上作恶的是他火热的手指,蓦地回神,意识到下面的可能发生的事情,思维停顿片刻,然後做出了最符合自己个性的反应,一个使力翻身到他上面,露出很纯良的笑容。他一惊,眉头微蹙,显然对自己的大意感到懊恼了。
“陈宏溢,我想干你。”
话音刚落,就低头封住他的嘴唇,主动发出攻击,炙热的气息进犯他的口腔,放肆的纠缠他的唇舌,激情狂野而不仅仅是暧昧,完全忽视陈宏溢此刻露出多麽不甘心的表情,这是属於我独有的恶劣。

22(H)
我是真的激动了,趁著他失神的瞬间,嘴唇下移到他结实的小腹,不知道是我灼烫到了他,还是他感染到我,我们都忍不住的呻吟出声。空气密度变得潮湿浓烈,似乎忘记了自己的初衷,理智在逐渐溃烂,略微的迟疑两秒,低头含住他已然勃起的欲望,属於男人特有的气息猛地窜入鼻腔,虽不习惯做这种事情,但陈宏溢快要越至巅峰的诱人反应著实让我兴奋,他打了个机灵,手指深深插入我的发间低呼一声:“啊……你他妈的……混蛋!”
略微的抬眼看去,陈宏溢健硕的胸肌正随著他的吐息强烈的起伏,被欲望驱使的癫狂表情,完美流畅的身体线条,身为罪魁祸首的我也不禁为这男人性感的一面震到,舌头在他欲望顶端乎轻乎重的打转,一手探到他身後揉捏他紧实的臀部,察觉到他的抗拒,就用力一吸,差点没逼著他直接射出来。
“够了,叶允!你这个混蛋。”
我笑著起身盯著他涨满情欲的黑眸:“很爽,是不是,尝尝你自己的味道。”
邪恶的嘴再次贴上他,发泄似的啃咬著他,陈宏溢像是被我惹恼了,抱住我的脖子扯我的头发,再一个翻身越至我上方:“妈的,我警告过你多少次了!”
“警告!你觉得我会听话,陈宏溢,不要太搞笑了,我是什麽人,你还不清楚!”位置变换,我也火大了,头脑自觉的回顾一些触不及的事实,更忍不住刺激他,“你大概比我自己还了解我吧,我说得对不对!”
他眼里光芒一眼,埋首於我的颈间,含住我的耳垂轻声轻语的道:“你总是在挑战我的耐力……”
陈宏溢的舌尖往我耳朵里窜,灵活的转动刺探,我一阵颤抖,妈的!调情手法都比我高明!热气如烈焰一样喷发燎原,打在脸侧、耳後、颈间,滚烫的舌尖顺著肌理下移,激情再次爆发。
“陈宏溢,别!”
“我不想再听这句话了,自己惹出的祸,自己解决。”
他直接用手握上我的欲望,我惊呼出声:“妈的,你个流氓!别碰我!”
陈宏溢咬上我的胸口,疼的我倒吸一口冷气,他愤愤的声音:“谁是流氓,你说谁是流氓!妈的,三番五次谁惹谁的,叶允,你好意思说!”
“上你一次怎麽了,还没碰就喊叫,你以为是处女,给我滚!”我开始用力推拒他,做著垂死的挣扎,就这麽被干掉,太差劲了!
这幕戏不继续下去就真无法收场了,我们在冰凉的大理石上翻滚,没有人愿意服输,做爱也是一样,掌控权交替变化,所到之处沾染上情欲的水渍,肌肤相互摩擦,情势愈演愈烈,直到他狠狠的一压,我的後脑重重撞上地板,眼前一阵发昏,顷刻间败下阵来。
他抬起我的左腿,低头舔我的耳垂:“你那里一定是‘处’的,所以才会喊得这麽大声,宝贝,我说得对麽!”
操!遇上对手了,这家夥嘴巴的狠毒级别绝不再我之下!
当陈宏溢昂扬的利器抵上来在我股间淫靡的摩擦时,我知道已经不能幸免被压倒的事实了,只觉得被活生生的撕裂,大腿一阵抽搐,他竟然什麽也没做就这麽冲了进来,使不上力我恼怒的用眼睛瞪他。他一言不发的堵上我的嘴,发疯似的吮吸,呼吸受阻憋在胸口喘不上气,快要窒息一样,这样的做爱的方式简直就是变相的谋杀!
“你太紧了……”陈宏溢松开我的嘴,一手在我腰间揉捏,试图减轻我的痛苦,“放松点!”
“你少废话,混蛋!”好半天才缓过气来,被熟悉的味道和腿根高热的湿润唤醒,“妈的,你竟然弄出血了!你个混蛋!”
他皱著眉头舔我的下巴,看得出他也不好受,声音暗哑的几不可闻:“你不反抗,我也不至於这麽粗鲁。”
“你还敢怪我!”我气得大吼,典型的得了便宜还卖乖!
“不想再难受就闭上嘴巴,你等会不用上班?时间要被你浪费完了!”
呃!这会还敢给我提上班,我还真没想过要出去,怕就怕一不小心暴露了他,遇上这个人之後,我就没有顺心的时候,想及此,一口咬上他的肩膀,手指死死的掐住他的手臂和後背,恶狠狠的道:“混蛋,你给我快点!狠点!最好能把我干死,要是还有一丁点力气,我一定成倍的问你讨回来!”

23(H)
这不是我别扭更不是什麽面子问题,非要追究起来,只有一个原因,我不是同性恋,不喜欢在有著同样身体结构的同性下面辗转承欢!而且我肯定陈宏溢也不是,无论从长相到气质,他都是无可厚非的Man,这让我联想到死去的伏增,他是玩男人没错,可看得出他从来不会是下面的一个,这点是不需要证实的。如同现在躺在陈宏溢身下的我,从来没有的屈辱感,恨不能一头撞死,可我不会这麽做,说白了,这是身为男人的尊严!被上就自杀,操!又不是处女,装什麽纯情!
“啊──”
陈宏溢狠狠的一撞,低低的哼笑两声,“你不专心……”
他弯下身子追逐我的唇,这个动作使得他在我体内的阳具又深入一分,太痛了,撕裂了心肺一般,手指在他後背陷的更深了些,几欲晕厥!双唇被他含在嘴里,负气回咬他一口,出了血,却增加了几分情趣,和我的女人们从来没有这麽激烈火暴过,她们喜欢温柔、喜欢缠绵,我就给他们,现在才知道原来性爱可以这麽放荡,一种连生命都要赔上去的肆虐感!
陈宏溢把头埋进我颈窝,开始一下一下缓慢有力的律动,全身都处於麻痹状态,身体跟著他的动作无意识的摇摆,我们睁大双眼注视著对方,身体上的渴求没有办法再去忽视,终於还是做了!
当激痛的感觉渐渐沈睡,取而代之的是无法言明的快意,他抬高我的腿不顾一切的往我身体里冲,我紧紧咬著下唇抑制有可能发出的可耻声音,慢慢的调整呼吸在他进入时收紧肠壁,紧紧吸住他贯穿我身体的利器,下意识的不想让他好过。
他猛地退出去拉我站起来,抵至墙边扳过我的身子背对著他,就势再次冲进来。
“啊──慢点!”
“叶允……”
身体在碰撞、灵魂在相交,疯狂的交欢中我们不再陌路,回头与他做唇齿间的交流,大肆掠夺他口中的津液,雄性的气味席卷我的嗅觉,汗水侵满全身,陈宏溢抱著我的腰,一手探到前面来给予抚慰,唇贴在我後颈厮磨,这感觉太不可肆意了,简直爽到极致!
再也控制不住的喊出声来:“妈的,我叫你慢点!”
他咬著我的後肩,手指不间断揉搓著我的硬挺,下腹紧缩著一阵痉挛,他紧跟著几下猛烈的冲撞,高潮蜂拥而至……
太疯狂了!我们累得不行,他伏在我背後剧烈的喘息著,轻柔抚摸我的身体,还不忘赞叹几句:“第一次有这种感觉!”
“什麽感觉……”我大口的喘气,调笑他道,“吸毒还是死亡?”
他一怔,轻轻的吻我的背脊:“你玩毒品?”
“不,不玩!”我用手肘抵著他转过身,“也不想尝试!不会比的上死亡!”
我们长时间的湿吻,最後,相拥著跌入浴缸,洗去一身粘腻……
後来,陈宏溢说让我好好待著再泡会,就围著浴巾出去了,再回来手里多了两杯咖啡,我懒懒的接过:“许多人早上上班前总要喝杯咖啡提神,并且还要洗个热水澡,你现在是在为我服务?”
“本来想拿红酒过来,怕你酒劲上头想报仇。”他重新坐进浴缸,闭上眼睛。
“这个假设很有可能,你的担心不无道理,我的确有这个念头。”
他只笑,不答。
“现在几点了?”
“快十点了,已经迟到了。”
“喂,去帮我把行动电话拿来。”既然已经迟了,索性不去了,免得出事。
他没动,睁开眼睛专注的凝视我,末了才淡淡的说道:“你在担心我?”
“嘿,别那麽自大,我们不是很熟!”
“都已经上床了,还不熟,你还想怎样?”
“上床?顶多只是做爱,我们连床碰都没碰到。”
他眯起眼睛,又一次感觉到危险,我差点被扇自己一嘴巴。果不其然,他猛地站起身子,把我往卧室里拖,顿时气得七窍生烟,忍不住一边抵抗一边咒骂,水渍溅了一路,他也不在乎,蛮横的摔我到床上,後面还疼的要死,我是真没力气跟他耗了。
“陈宏溢,你给我放手!”
他欺身压上我:“你该多谢你的嘴巴!”
“够了,妈的,别再玩了!已经够了!”
“……”他埋头啃我的脖子,一点也不理会,我抬脚撞他腹部,力道大了些,他立刻抬头皱眉。
我深深的吸了口气,盯著他一字一句的道:“够了,陈宏溢!一次就可以了,我不再计较,你也别再招惹我,我们不是一路人,我也不想再陪你疯,这事一完,我就走!你就当从来不认识我这个人。”
我不在乎了,是真的,管它在美国发生什麽,我不想知道了!我不是同性恋,我不会爱上一个男人,可是,刚刚……我分明是有感觉的,说是欲望也好,说是争斗也好,总之,可以了,我没他陈宏溢嚣张随意,可以了麽?对感情,我玩不起!

24
之後,没有在观塘别墅继续待下去,事情发展到这份上远远超出了我的预计,不是我承受能力不够,只是这种游戏真的不好玩,搞不上陪上自己也说不定,这不是我要的结果。当天下午就同曲渐回到老公寓,临走陈宏溢只是看了我两眼,并没有任何挽留,当然,这也不是我所期待的,话已经讲的很明白,在留下去也无意义,更何况陈宏溢之前也叫我别在他面前出现,既然大家都是一个意思,何须再继续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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