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壁江山之男儿国————青青壁虎
青青壁虎  发于:2008年11月24日

关灯
护眼

早在晴公主尚小时,凯因王便早早的相中了萨克斯王的二儿子,小小年纪便聪明厉害的武思仪,而为自己的女儿定下了娃娃亲,也正中了萨克斯王的心意。
本来,事态的发展一直都掌握在萨克斯王的手中,可是,塞亚的出现,打乱了一切。
我想,凯因王一定是真的欣赏塞亚的吧。
如果不是因为这样,就算他再疼自己的女儿,民间对公主与亲王的爱情故事传言的再凄美动人,他也不会就这样冒冒然的疏忽了京都的防卫,让塞亚有机会乘虚而入的吧。
传言,凯因王极为疼爱晴公主。
传言,他曾有意招塞亚为驸马。
塞亚说,他曾表示为了他,凯因王甚至愿意撕毁与萨克斯的婚约。
传言,凯因王对晴公主突然拒绝嫁往萨克斯十分震怒,派塞亚强行将其送往夫家。
在塞亚带著晴公主在凯因的土地上失去踪迹时,凯因王曾派兵全力追查护送队伍的塞尔特亲王以及这个事件的主角晴公主并命令两位皇子整顿好各自的兵马,从帝都出发。
我笑笑,传言。
传言似乎有矛盾之处啊。
继续托腮沈思。
这样子看,有两个可能。一个可能是凯因王著了塞亚的道,之後的种种传言是塞亚为了掩人耳目而刻意造成的。还有一个可能,就是凯因王自己亦有所图,如果是後者,那麽,我必须得搞搞清楚。
不过,不论是迫不得已,还是顺其自然所作出的举动,对奥第斯来说,凯因目前的表现,实在是是友非敌。
76
不过,不论是迫不得已,还是顺其自然所作出的举动,对奥第斯来说,凯因目前的表现,实在是是友非敌。
而我,也是时候,去会会这位晴公主了。
我穿好外袍,系好丝带,看看天,犹豫了一下,没有带上斗篷,刚刚踏出房门不远,新桥娇小的身影已经立在我的眼前,我不动声色的打量著他,知道他要说什麽,果然,他看我不说话,抬眸劝到:
“陛下,您的身体,不适合现在外出,万一有什麽……”
我摇头止住他的话,我也知道,虽然时间提早了,可是,种种迹象表明,我已经进入危险的怀孕阶段,第四个月的状态,经不起任何伤害。
可是,难道要我就这样一直不闻不问下去?
埃尔只是每晚会陪我,却开始绝口不提潼关前线的事宜,瓦伦每天面无表情、万分恭敬的请我吃下无数的补药汤水,赛亚偶尔会陪我说说话,每次在我忍不住要问的时候,却拍拍我的肩膀:“放心,哥哥,交给我,我会帮你搞定。”甚至连以前最最听话的齐格,竟然也跟著他们一起劝我:“陛下,还是好好休息,龙体贵重。”然後,一群人仿佛都是串通好的,一个个都给我消失不见,剩下一个新桥,知道吉尔是劝不住我的,二话不说担任起劝诫的角色,重新恢复皇宫内的门神身份。
而就在今天早上,橙黄送来情报,萨克斯与扎伊极有可能已经勾结,潼关城内,潼关城外,被他们发现身份不明人物,疑为刺客,要我小心安全。
所以,在这样一群人的联手配合下,我就要这样足不出户的呆上十多天,并且在继续呆下去?
我有些无奈的抚额,我知道他们忙,目前三国动态不明,乐文又有谋反嫌疑,可以说是风声鹤唳,草木皆兵,他们一个个都有著冠冕堂皇的理由,每天都有做不完的事,所以,就因为这个原因,我连出去散散步都不可以?
我在皇宫还常常微服出巡呢,更何况是在这里?
我抓住新桥的手臂,微皱起眉头:
“新桥,你知道的,我快闷死了。”
“咳咳,”新桥翘起嘴角,想笑又不敢笑,“陛下,你这一招对我没用,还是乖乖的呆在这里的好。”
我有些气闷的瞪他,一本正经道:
“新桥,我问你,我是你的谁?”
新桥愣了一下,笑了一下,答道:
“师傅。”没错,历代皇帝都会是七大高手中武功最高的一个,我不知道,这跟天资有没有关系,但是我知道,最主要的原因在於,他虽然只有一个称号,一个师傅,却学著父亲与师父两人的武功,怎麽能不强?父王是上一代的青,而新桥的武功是我教的,教的是青的武功。
“那麽,师父有心愿,弟子是否应该竭力完成?”
“是的。”
“所以,现在师傅想出去,你是否应该帮我达成这个愿望?”
新桥看看我,也一本正经的回道:
“可是,跟一个小小的心愿相比,师父的安全更加重要,身为弟子,当然不能让师傅有一丝一毫的损伤。”
“你……”
我努力思索著,怎样才能说服这个被赛亚给洗了脑的。
“那你陪著我,不就行了?”
新桥摇摇头:
“宰相大人说了,没有我们中两人以上陪同,陛下不可以外出。”
两人以上?每一次我都连影子都找不到,找到了就劝我休息,这样下去,我还怎麽出的去?
“我说,新桥,”我低下头,认真地看著面前的人,“我问你一个问题。”
新桥点点头,“陛下有什麽问题?”
“我说……我真的还是皇帝吗?”
“……”

正僵持不下的时候,我眼尖的瞄到一个人影,在花园小径上闪过,可不就是齐格是谁?
当下也不犹豫,顾不上新桥,後脚便跟了上去,却见他回了自己的房里,收拾起了衣物。
我微微皱眉,也不用任何身法,直接走到他面前,问道:
“在这里住得不好吗?为什麽要走?”难道瓦伦还是看他不顺眼,要把他赶出去?我可还记得,当初向我强调齐格奴隶身份的就是他。
“不是的,陛下。”齐格看到我,小小的惊讶了一下,便回道,“我住在这里,本来就是养伤的,现在伤势已经完全痊愈,我应该和其他将领一样住在潼关前线的营帐里。”
嗯?是这样吗?
“那埃尔不是也住在这里……”
“埃尔将军不一样。”齐格淡淡地看了我一眼,我忽然想起埃尔怀孕的事实,不由得微微涨红了脸,一时间找不到话说,只能呆愣愣的看著他收拾衣物,忽然间,灵光一闪,一把抓住他衣袖,问道:
“齐格,你今天是来理东西的,那就一定有时间,对不对?”
他点点头,还没反应过来我想说什麽。
“那你陪我出去走走好不好?”
“陛下,”齐格停下手,“龙体保重,还是多多休息……”
唉,怎麽说来说去都是一样的?
“齐格,我对你怎样?”我心中暗暗叹一口气,今天搞不定他,我就不是蓝斯格。
他一时没有回答我的话,只是默默地观察我的表情,才应道:
“陛下对齐格一直照顾有加。”
我点点头,“就是很好对不对?”
看见他点头,立马又加了一句:
“你看,你就要走了,以後,回了宫,我们也没什麽机会可以像这样不用顾忌君臣的身份出去了,就当是替你饯行,也完成我的一个小小心愿,你就陪我走一趟,好不好?”
硬的不行来软的,齐格不是修格斯,一直都很听我的话的。
果然齐格听了我的话,默然半晌,终於在我的无限期待下,点了点头。
我刚和他走出门外,便见到了立在门口的新桥。
“新桥,你看,今天齐格有空陪我,我可以出去了吧?”
新桥看了齐格一眼,又看向我,似乎有些不情愿,却仍然问道:
“陛下想去哪里?”
我微微翘起一个笑容,一马当先走在前面:
“接待晴公主的行馆。”
77
还没有走到门口,便瞧见吉尔手里抱了件斗篷,急急得朝我们走来。
唉,除了前面提到的几个,就是这个近来日日与我形影不离的小侍从了,走路怕我摔著,喝水怕我呛著,吃饭怕我噎著,就连脱了衣服洗澡,都怕我冻著,比埃尔还埃尔,比瓦伦还瓦伦,比齐格还齐格,真真拿他没办法。
吉尔匆匆的跑道我面前,缓了口气,才担忧地问道:
“陛下要出门麽?”问话的时候,甚至不是看著我,而是看著一旁的新桥和齐格。
新桥大概还是不满意我的行为,没有作声。齐格朝他点点头,他便急忙拿著斗篷帮我披上:
“虽说是春天,陛下的身子比不得平常,要小心才是啊。”
我只好任由他帮我系好带子,又听他问道:
“陛下,吉尔可以跟著吗?”
我知道他是担心我,怕我出门在外比不上家里舒心,心中不由一热。想著反正也就是走一圈,没有多少路的,急忙乘著新桥似乎要开口拒绝的时候点点头:
“好。”
吉尔的眉毛弯弯的,露出一个柔和的笑容,温顺的跟在我的身边。

潼关虽然是个边陲小城,却也不是想走到哪儿,一走便能走到哪儿的。新桥提议坐轿,被我拒绝了。拜访晴公主是目的,散布也是目的。
我当然知道,一出瓦伦的府第,便有侍卫暗中跟随,新桥知道我的脾气,到底没让他们前呼後拥的把我围在中间。
後来,我常常想,如果那天我没有任性的想要出去,是不是可以挽回很多?
同十多天前一样,一路上还是有许多小贩叫卖著,花花草草、吃得穿得玩的,虽然品种没有帝都那麽齐全,倒也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满头白发的老叟,面前摆著些盆栽,虽然谈不上精巧雅致,然虬结交错的老根,修剪得当得枝丫,青青葱葱,刚健有力,一下子吸引了我的注意。
“老伯,这个怎麽卖啊?”
老叟看了看我们,连忙热切的笑道:
“官人是从外地来的吧,这可是我们潼关城有名的园艺大师的杰作,既然官人看得上眼,我就算便宜点,两百个铜币怎麽样?”
嗯……对金钱还是没什麽概念,我刚想点点头,一旁的吉尔扯扯我的衣袖,我低下头,凑到他身边,听到他小声说:
“陛下,这是这里再普通不过的盆栽了,转两条街的园艺铺里就有的卖,两百个铜币都可以买一个很不错的奴隶了,他讹你呢!”
我眨眨眼睛,怎麽走到哪儿,都有人讹我的钱呢?
突然心中一动,似乎有哪儿不太对劲?
新桥听见我们讲价,似乎想走过来,说时迟,那时快,我猛然一推身边的吉尔,身子尚未站稳,一道疾风从身边掠过,正挡在我面前,手里捏著一支短箭,同一时刻,四周的小贩突然纵身跃起,无数只短箭再次激射而来。平民百姓看到这一幕早就丢下手里的活计远远的逃命去了,不远处尘烟滚滚,定时外围的侍卫已经交上手了。
我拉著吉尔东躲西藏,心里暗恨自己此时偏偏没有一身功力,否则,也就不用眼睁睁看著齐格、新桥独挑内围中的十多位高手,我心中一沈,看他们不要命的打法,恐怕不是高手,是死士。
吉尔是内侍,定然从没见过这种暗杀的阵仗,明明手已经微微发抖,却竟然还是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身前,我心中一热,拉住他的手往旁边一蹿,躲过了一个杀手的刀,一转身,抓住他的肩膀,很认真很认真地对他说:
“我不要你为我挡刀,知不知道?”
齐格和新桥双拳难敌四手,拖不住十多个人,只能勉力苦苦支撑,却依然拦不住。我看得真切,这其中有两个人专使暗弩,躲在一边,对著我专发箭矢,饶是我想尽办法,依然被弄得十分狼狈,不一会儿,便已经气喘吁吁,我暗叫糟糕,一旦我的速度慢了下来,绝对没法子全身而退的。
我正飞快的思索应对之策,一直跟在我身边陪著我东窜西逃的吉尔,突然对这齐格和新桥的背影大叫:
“将军、大人!你们轻功好,带著陛下先逃!”
我一皱眉,便见齐格与新桥对望一眼,新桥突然一跃而起,扑向众刺客,而齐格则边打边退。
我皱著眉刚想对著吉尔的主意训斥两句:带著我先退,你不要命了吗?
却突然听到吉尔惊呼一声,一把抱住我的肩膀,猛然转了个身,两个人都没站稳,“彭”的一下摔倒在地,一串流矢唰唰唰的钉在我们周围的地上,我顾不得背上一阵疼痛,伸手抱住吉尔,望他背上一摸,心,立刻沈了下来。
三支利箭,像三把尖刀深深地插在他的背上,满手的湿濡。
吉尔趴在我的身上,虚弱得像秋风中的落叶,这一刻,我忽然想起了那个漆黑寂静的夜晚,一个同样虚弱的人在我的怀中一点一点变得冰冷,一点一点闭上眼睛。
有什麽湿润的东西要破体而出,我看到吉尔痛苦的皱起眉头,嘴中却问到:
“陛下受伤了吗?”
我摇摇头,“没有。”
吉尔看著我,就算痛苦,他的眼神依然还是那样柔和,他的嘴角慢慢的流下鲜血,神情却依然还是那样安详,然後慢慢的,慢慢的将头偎在我的怀中,轻轻地说:
“吉尔好幸福。”
不是没有见过人在我面前死去,只是,这一刻,两个人影似乎在我面前交叠在一起,让我的心都痛了起来,我伸手紧紧地抱住他,不知道是想紧紧抓住那个黑夜里娇弱的人影,还是这个虚弱的,逐渐冰冷的人儿,悲哀和痛楚将我的心紧紧包住,仿佛将外界的一切也隔绝起来了似的。
齐格是什麽时候终於摆脱杀手来到我的身边,是怎样一把把我抱在怀里,飞身而上,新桥是如何以一当十拖住众人的,我竟然都不知道。
我只知道,当我回过神时,齐格刚刚摆脱一个杀手,带著我躲在一个暗巷之中,远处的兵器交接声,打斗声依然声声入耳,而我,刚才却竟然一直趴在齐格的怀里,哭泣。
我抬起头,看著两边又出现两个杀手,朝著齐格露出一个笑容,却比哭还难看。
“你瞧,我怎麽好象老在你面前哭似的。”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齐格抬起手,轻轻地擦掉我的眼泪,猛地一把抱住我,然後,看著警惕的向我们走来的刺客,慢慢的将我塞到他的背後:
“跟紧我。”

78
他的手里握著一柄刚刚从刺客手里夺来的剑,剑尖斜指向地,不言,不语。
一股杀气逐渐从他周身弥漫开来,激得我突然激灵灵打个冷颤。
刺客也立住了脚跟,同样纹丝不动。
我非常相信,如果他们有足够的时间的话,这样寂静的对峙将持续很久。
可惜,我已经可以越来越清晰的听见远处侍卫闹哄哄的喧嚣声,所以他们的时间不多。
他们的时间不多,所以,他们必须出手。
利剑,是猛兽的尖牙,毫不犹豫的刺向猎物的咽喉,金剑交击产生的火花倏的迷乱了人的眼睛,齐格已经腾空而起,长剑直逼刺客的要害,激荡的剑气将他们的衣服也吹得飒飒作响。挑、点、刺……瞬间连换十多种身法硬生生将他们节节逼退。
如万马奔腾,如龙翔九天。
一刺客闷哼一声,捂住胸口,侧身险险的避开要害,挺身再战。另一刺客却瞥了我一眼,一个翻身跃起,长剑直向我逼来,我顾不得齐格的叮嘱,疾步向後退去,背,倏的靠上了墙壁,只得无奈,伸出右手,期冀肉掌可以缓住他的攻势。
他却突然在我面前直直得倒了下去,剑尖早已避开了我的手,离我的心只有那麽一寸。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