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官————于烟罗
于烟罗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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讲了一遍,这还得了?
听完俞叶的话,陆羽觉得这次事情大条了。他结束了跟俞叶的交谈就给花鸠狂打电话,但一直没人接听的情形害得他担心花鸠是不是会想不开,自己一个人跑去买醉。如果那样,以花鸠的长相和个性来说,后果是非常非常危险的。花鸠应该很少去"那种地方",但他明白花鸠去那种地方无疑于送羊入那些饥渴男狼的口啊。
"你要是让我看到你身上有别人的痕迹,我就把那人宰了。"陆羽听到花鸠回家,就匆忙推出自己的重型机车,一路狂飙,驶向花鸠的家。

花鸠在家里等了不到半个小时,就听到重重的敲门声,吓得怕吵醒邻居的他赶紧过去开门。一开门,见到的就是陆羽阴沉的脸色。
"你怎么才回来?我打了一个小时的电话给你都没人接。"陆羽进屋,反手甩上门,把自己的头盔丢在地板上,又抓起花鸠的衣服领子,将花鸠的衬衫扣子一粒粒解开,在花鸠的身上摸来看去。
"你、你干什么?"花鸠怔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一拳将陆羽打到角落里去凉快,然后又手忙脚乱地把自己的衬衫扣起来,羞赧中还扣错了一粒。
"你刚才去哪里了?"陆羽见花鸠身上没有自己想象中的"痕迹",口气才缓和下来。
"我在街上随便走走......"习惯性地回答完陆羽的问题,花鸠才想到自己今天从俞叶口中听到的事情:"不过我倒是知道你很忙,不但没有回阴间,反而是去了另外的出版社给人写玄幻小说......陆羽陆大人,我是该叫你陆判官呢,还是该叫你陆作家?"
"啊......"从花鸠被人吃豆腐的担忧中回神,陆羽才想到来花鸠这里的来意。他挠挠头,有些尴尬地笑了。
"骗人很好玩对吧?"也不知道自己挤出的冷笑是不是像。虽然不是很生陆羽的气,但觉得此时自己该表现得非常生气的花鸠还是摆出个样子,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冲陆羽冷笑。
"我不是有心的。"陆羽陪笑着,坐在花鸠旁边,想抱住花鸠,结果被花鸠一拳从沙发上打到了地上。
"你当然不是有心的,你是故意的。"花鸠笑得更冷。
"......我也没有办法嘛,我又不知道你的性向,我很怕你是个直男,那样的话,我若直接追求你,恐怕这辈子你都不会理我的。"陆羽揉揉被打到的胸口,索性就坐在花鸠面前的地板上,抬着头对花鸠解释起来。
"......"迂回战术?果然是写玄幻的,头脑就是比我灵光啊。花鸠想到这点,心中的那点愤怒又变成了对陆羽灵感才华的嫉妒。
"我当时听到你学小说去邀请判官,便计上心来。"
"......"啧啧,还计上心来,挺会用词的。花鸠撇嘴,想到陆羽的书是玄幻排行榜销售量最高位,越发忿忿。
"开始既然装成了判官,后面只好先装下去。"
"......"是啊是啊,还颇费心机,专门印了报纸,订做了印有阴间标记的种种物品。花鸠想到那些很有特点的礼物和小玩意儿,心里倒有股暖意,觉得陆羽倒也算绞尽脑汁让自己相信他。
"我本来是想在那夜过后对你解释这一切,可是老板那边说出版社危机,让我回去闭关写新的小说帮他冲销量,所以我就想等完结那些文章后再来找你说明。"
"......"那夜过后?是说和我××◎◎后的那夜?真是想起来就让人尴尬啊。不过这家伙的技巧应该是很好的吧?能很熟练地勾起人心底的那种渴求......不过,这么说来,他从前是很不检点的家伙啊。真该死。花鸠眯起眼睛瞪向陆羽,眼中怒火熊熊燃烧。
"我是希望找个浪漫场合亲口对你说事情的原委,可是没有想到俞叶先透漏了,也没想到你会看到我的海报。"
"......"是啊,我也没想到事情会是这样。不过你的海报还真帅,那衣服把你的好身材完全衬托出来了。花鸠想到那张海报,脸色稍霁,犹豫是否该跟陆羽要张海报留念,因为那张海报真的好帅。
"花鸠,虽然骗了你,但是我当时真的想不出好的方法。我希望,我能够跟你有个浪漫的开始和完美的结局。所以,虽然这个方式算是下策,但如果让我再选择跟你相识的过程,我仍然希望是这样玄妙的开始。"
"......"说得很好听,可本质还是骗人嘛。花鸠板着脸,心说不过按照陆羽的话听来,事情前后倒真的很浪漫。毕竟这样骗人也是需要花费不少心血的,而且他开始做的还蛮成功,让自己一直相信来着。
"花鸠,我知道你在生气,但是你可以考虑原谅我吗?"
"......"一开始的确有在生气,不过想到你既然是假的,说明你口里的那些男宠也是假的......其实也没有很生气啦。花鸠撇嘴,觉得陆羽服软的样子也蛮帅,尤其是从上往下看,陆羽的眼睫毛微微晃动着,鼻尖也挺立,脸庞显得更坚毅,声音也更低沉动听。
"花鸠......跟我说句话好吗?"陆羽往花鸠身边靠了靠。双手撑在花鸠的身侧,一条腿半跪着,像中世纪的骑士一样优雅的仰起头,用炽热的目光看着花鸠。
"......"不是不想说,是不知道说什么嘛。总不能开口就说我原谅你啊,那样太便宜你这个色魔一样的家伙了。花鸠扭头,不敢看陆羽的眼睛,怕自己就沉溺在陆羽的目光中无法自拔。
"花鸠......说句话吧,我宁愿你发火,也不愿意你这样沉默对我。"陆羽把脸贴近花鸠的脸,在花鸠的耳边低声恳求,双手也慢慢合拢,抱住了花鸠。
"......"平日很聪明,怎么今天就笨了?我都没说怪你,自然就是原谅你了啊。真是......不过还是毕竟喜欢你穿海报上的那套衣服,看起来很绅士,跟现在有些浪荡的模样正好形成了个鲜明的对比。花鸠觉得陆羽靠自己越来越近,心跳不由开始加速,脑袋里面很不纯洁地想到了陆羽送来的那些情色"信物"。
"......花鸠,你再不开口,我就逼着你开口......"陆羽见花鸠铁了心一样不理自己,就皱起眉,朝花鸠的嘴唇狠狠吻了下去。
"......"这家伙的吻技真高超,不知道跟多少个人这样亲过......该死的家伙。花鸠觉得心中有些酸酸的意思,就往陆羽嘴唇咬了下去。
"你咬我?"陆羽的嘴唇被花鸠咬出了血,表情危险起来。
"......"咬你又怎么样,你还不是上过我?那个比这个疼很多呢。花鸠扭头不看陆羽的脸。
"你真的不原谅我,要逼我走?我......"陆羽抹去嘴唇上的血迹,索性不再逼花鸠开口。他一手抓住花鸠的皮带,一手解开花鸠裤裆间的纽扣。
这家伙要干什么?天啊。不会吧?用做爱来摆平这一切,这个方式在耽美小说中好老套啊!没新意,我不要,我不要!
花鸠反射性要站起来,但被陆羽一巴掌按倒在沙发上,而他胯间的性器也被陆羽一手掌握住慢慢揉捏起来。
捂住眼睛,不想去看陆羽的表情,花鸠知道自己的下半身十分可耻地有了反应。他腰部用力想坐起来,可一个温热的地方却将他的性器容纳进去。
是陆羽的口腔!
花鸠睁开眼睛,满脸通红地看着陆羽卖力地用嘴巴挑逗自己的欲望。他咬住牙不能自己发出呻吟声,但手却不由自主地抱住了陆羽的头,犹豫着到底是要让陆羽继续还是让陆羽停止。
停止似乎是不可能的。陆羽明白自己的技巧对花鸠而言是足够多了。他只用了十分钟,就让花鸠射出两次。看着躺在沙发上捂起眼睛,连提裤子的力气都没有的花鸠,他笑着在屋里四处翻找起来。
"原来你都放在这里啊。"陆羽从花鸠的书桌里面掏出了印着阎罗殿标记的光碟和润滑剂。他轻车熟路地打开了花鸠的手提式电脑,把光碟塞了进去,又拧开润滑剂的盖子,走回花鸠的身边。
这家伙想害死我吗?
花鸠看着手提式电脑上的电影片断,觉得自己胯间的东西又有了反应。色情场景的刺激,加上喜欢的人就在面前,他觉得自己想没有反应都难。
"我当初送你这个就是为了让你不会那么疼。"陆羽拉下裤子拉练,涂了点润滑剂在自己的性器上。接着,他拽住花鸠的裤子,把已经拽至膝盖的裤子拉到脚边,然后让花鸠半跪在地板上,双臂和头趴在拼接沙发的缝隙间。
你这家伙想害死我吗?感觉到陆羽的手指在自己双股间的孔洞中涂抹进出,花鸠发现自己的胯下再次随着陆羽的挑逗膨胀,愤恨地伸手,要去遮挡。但陆羽根本不让他动。陆羽一只手按住花鸠的背,一只手把大半管润滑剂都挤进了花鸠的体内。
"你喜欢这种姿势吗?"陆羽甩开润滑剂的软管,在响彻屋子的电影"配乐"声中,把自己的家伙粗鲁地插进花鸠的体内。
花鸠闷闷哼了声,觉得自己快被陆羽弄坏了。加上陆羽抽送时裤子常常蹭到他的臀部,那种快慰跟屈辱夹在一起的感觉让他下意识地抗拒起陆羽来。
"放松,不然很容易把我的东西夹断了,那样的话,你日后怎么办?"陆羽嘻嘻笑着,掰开花鸠的臀瓣,让自己能够撞得更深。
日后?谁跟你有日后啊......该死的,怎么不紧不慢起来?不能快点吗?花鸠刚想回头给陆羽一记手肘以示抗议,可腰刚抬到一半,人就被陆羽的大力撞击又给顶得趴在了沙发上......
快两个月没有碰到花鸠,陆羽也憋得难以忍受。他见花鸠虽然不说话,但偶尔还会发出享受的呻吟,就一直做了下去,按照电影里的姿势每个都尝试了几分钟,让花鸠愈来愈难以掩饰胯间的兴奋,最后当着他的面射在了沙发上。
"穿着衣服很难受,我们脱掉吧。"陆羽抱住浑身发软的花鸠,把花鸠丢在床上,自己给两人脱了衣服,才压在了花鸠的身上。
再做下去,我会累死的。花鸠想开口让陆羽停下,但陆羽根本不给他这个机会。陆羽用嘴巴封住了花鸠的嘴巴,就开始了温柔的爱抚。他的手掌从花鸠的胸前一路向下,把掌心的热度带到了花鸠身体所有敏感的地方,最终,到达了两个人互相摩擦着的性器间。
粗壮的性器释放出很淫糜的味道。那种味道在蒙住头的被子中很快地扩散,让隐藏在黑暗中两人的喘气声更加粗重。皮肤是细腻的,但肢体却并不柔软。摸上去,皮肤下面是起伏的肌肉,不很粗壮,但有弹性。这种同性相奸的罪恶感很奇怪地刺激着人的神经,让两个反复纠缠的男人在彼此的体温中沉浸,互相拥抱,像是取暖一样渴求彼此。
手指抽出,性器插入。
花鸠在那个瞬间猛地仰头,发出难耐的短促惊叫。跟年少时候打架受伤时一样,花鸠反射性地伸出拳头,想把陆羽从自己的身上打落,可他的拳头到了陆羽的头侧,却又变成了手掌,把身上这个男人拉得更近。他相信陆羽能够听到自己的喘息,可是他不知道陆羽是否能够跟自己一样感觉出这个瞬间体内的那种悸动,就好像相识的两个人分隔了很久,而却终于在某一天的某一刻重逢。
"花鸠,你爱我吗?"陆羽移动着自己的性器,在花鸠的体内冲刺。他在刺激花鸠射出后,把依然坚硬的性器从花鸠体内抽出,用手握住,在花鸠的小腹处划着。爱欲带起了满足,也带来了空虚感。感受着花鸠在体下颤抖,他发现希望更多地明白花鸠在想什么。花鸠是温和的,但也因此,并不很坦率。
"......"陆羽是很严肃地问这个事情,还是把它当成床笫间的公式化问句?这样的问题,让自己多么难回答?爱或者不爱,在情欲的顶端很容易有口无心地讲出。但事后呢?爱或者不爱,并非只是一句话,而是让自己无法说明白却甘心为之奉献一切的感觉。爱不同于喜欢,自己该怎么表达呢?花鸠不知道自己该如何说,他想点头,但又觉得这样过于轻率。于是,他只是默默转过头去,闭上了眼睛。
看着花鸠的反应,陆羽叹了口气,他也没有追问,只是又分开了花鸠的双腿,把自己的性器重新插入,像是报复花鸠的沉默一样,用力冲撞起来。毫无节制,那种有些漫不经心的态度甚至让花鸠也能感觉到。
插入、抽出。单调的动作却依然能让人射精。没有爱,却依然可以上床。男人或许就是样可悲的动物吧。因为是同性,所以更加没有未来,所以也就只考虑眼前的乐趣,不去想日后的事情,也不会想彼此之间的感觉究竟是什么......自己从前曾经这样过,但随着年纪的增长也开始学习认真。花鸠是哪种呢?他似乎是被自己勾引,所以才变成了这条路上的人。这么说来,自己和花鸠岂不是两个可悲的动物?而自己身为勾引花鸠却无法得到花鸠心的人,岂不是更可悲吗?
陆羽嘲讽地笑了笑,把自己濒临顶点的性器抽出,将那些浊液射在了花鸠的胸腹上。
"虽然骗了你,但我真的很......有时候,人的心情并不好表达。既然你不肯说,又不肯原谅我,我也只好接受了。"陆羽跳下床,从浴室拿来毛巾把自己残留在花鸠身体上的精液擦干净。接着穿好了衣服,坐在花鸠的身旁。他望着花鸠的脸,叹了口气,伸出手,摩娑了下花鸠的嘴唇。
明明是甜蜜的暧昧气氛,为什么会变得这么沉重呢?
花鸠想开口叫住往门口走去的陆羽,但是又不知道该跟陆羽怎么说。那个爱或者不爱的问题太重,让一场虚幻般的恋爱美梦一下子回到了现实。
如果是这样,用个职业比喻的话,我们之间的问题就已经不是耽美文,而是沉重的同志文学了。
"陆羽......"花鸠终于艰难地开口,叫住了陆羽,"这个事情,我没那么生气......"
"你原谅我了?"陆羽停下脚步,眼睛有些闪亮,声音温柔起来。
"嗯。"花鸠支撑着自己,忍住下半身的极度疲惫坐起来。
"那你......"陆羽也觉得自己刚才那个问题有些突兀了。他觉得自己过于莽撞,在那种时候提出了那样的问题,有些威逼利诱的意思在里面。
"我......我不爱你。"目前应该还只是喜欢吧,虽然很喜欢。花鸠说了这句话,然后看到陆羽的眼神黯淡下去,"陆羽,我......我们暂时这样好吗?只是这样,不是很好吗?虽然你骗了我,但是我和你在一起依然很开心。我也希望我们能够在一起。"
"......我是认真的,所以......所以......"陆羽深深吸了口气,走回花鸠的床边,低头在花鸠的唇边印了个吻,"所以,我只要我想要的,如果你能够给我的不是我想要的,我只能离开你。因为我们不合适。但由于你是我选择的,所以我不想这样放弃。或许是我的过错,让你不能跟我想象中的那样认真起来。这样的话,我们给彼此一点时间吧。"
"......好吧......"花鸠听到陆羽的这句话,觉得自己有些可悲了。明明是自己被陆羽骗了,却还因为陆羽没有听到自己说他喜欢听的话而被他嫌弃。说什么他想要的,难道就因为自己一时犹豫,就判定自己不认真吗?如果这样,那么自己岂不是有千百个理由把他三振出局?说来说去,归根结底,陆羽根本就是个任性的家伙才对吧?任性又喜欢独裁,所以喜欢掌控一切,就像是俞叶说过的,每次跟男人谈恋爱,都会很自我地去摆布对方,加上眼界比较高,所以对方有一点让他不满意,就会弃对方而去,导致分手的结局一再上演。
"......花鸠,你不要想太多,我有空再过来看你。我最近也忙,新书的第一波宣传结束,但是后面还有很多要做的工作,所以,我们有段时间不能见面。你要保重。"陆羽看花鸠对自己爱搭不理的样子,也觉得没什么意思,感觉花鸠对自己的那股热情有些冷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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