降B小调的夜行曲(年下)----狄灰
  发于:2008年12月10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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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d I was thinking to myself我在心里对自己说
This could be Heaven or this could be Hell这里可能是天堂也可能是地狱
Then he lit up a candle然后他点燃了蜡烛
And he showed me the way给我引路
There were voices down the corridor沿着走廊传来阵阵说话声
I thought I heard them say我想我听到他们在说
Welcome to the life of the bar欢迎来到“圆”酒吧(原句为Welcome to the Hotel Californiaon欢迎来到加州旅馆,苏苏修改了)

“啊!苏桑好帅!”桓宁在台下抓住春阳的胳膊使劲地甩,以表达他的景仰之情,一边甩一边大声地叫唤:“苏桑,好帅啊!”
春阳非常无奈地看着桓宁,捉住他不断摇晃的手把他一把带到怀里,用胳膊箍住他的脖子像是提小鸡一样把他拖到了角落靠窗的位置,小声教育道:“人家正在表白呢,你瞎起什么哄!”
“啊?表白?用这首歌?”桓宁瞪大眼瞅着春阳,不知所以地问,“这首歌这么诡异,好像是描写吸食大麻的感觉哦!”(某灰注释:这首歌歌词所表达的意思非常有争议,感兴趣的大人可以去网上找找,灰在此不做赘述。)
“你……”春阳直翻白眼,“我到底应该说你聪明呢还是说你是傻子?你说说,爱情到底是什么滋味?你不是自称是作家么?爱情像不像戒不掉的毒瘾?!”
“春阳……”桓宁装出楚楚可怜的表情忽闪着大眼睛看他,“春阳你非常具有做诗人的气质哦!这么高深的话都说出来了,考不考虑出书啊?”
春阳恶狠狠地看着桓宁赖皮一般的表情,简直不知道应该拿他如何是好,一把搂住他,把他狠狠地按在胸前,在人群爆发的激烈的掌声和欢呼声中俯身擒住桓宁的唇,以堵住桓宁准备跟着起哄的嘴巴。
“唔唔……”桓宁一边拍打春阳的肩背一边低声求饶,因为这突如其来的霸道的吻桓宁几乎喘不过气来,他开始轻轻地推春阳,但春阳并不理会,仍旧堵住他的嘴忘情而又用力地亲吻,让他几乎招架不住。好半天,春阳终于放开了他,舔舔嘴唇幸灾乐祸地看着他趴到窗前大口大口地呼吸。
“看你还敢不敢一惊一乍的!”春阳得意地道。

手指翻飞,动作华丽而又优美无比地做了一个收势,音乐嘎然而止。底下的人们已经几近疯狂,苏翊微笑着再次赠送飞吻,看了看在角落里已经吻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桓宁和春阳,笑得异常温柔。他慢慢踱步到施鲁面前,完全忽视了周围仍旧热情高涨呼叫他再来一曲的叫嚣声。
“味道怎么样?”苏翊斜倚在吧台后的桌边,看了看已经喝了一半的酒杯,满脸笑意地问。
“微苦,后甘。如你所说,果真是生活的味道。”
“那这歌曲呢?”
“苏,”施鲁放下酒杯定定地看着他,叹了口气,“你真的很具有神秘的气质。”
“谢谢夸奖。”苏翊翘起嘴角,“很多人都那么说。但是……我想我更希望在你面前表现出最普通最正常的一面。”
“是么?”
“是的。就像你品的这酒,就像你说的生活。或许你心里面还有气泡,那气泡时不时会冒出来挑逗一下人的神经,但是,时间弥散,一切都是可以替代的。气泡只是这酒的点缀,真正让人觉得甘甜爽口的,永远是醇香的酒精。”苏翊慢慢道,“也好比你母亲,她心里或许会觉得你的选择是一根刺,刺得你们母子俩都觉得难过,但是到头来仔细瞧,那不是刺,只是一个转瞬即逝的气泡。”
“苏,你很有诗人气质。”施鲁评价道。放在吧台上的手指上下敲动着,手指修长,指节明显,酒杯里翡翠般醉人的红色液体在酒吧闪烁的灯光里恍惚得如同一道伤口。苏翊抬起手,轻轻放在那手上,施鲁抬头看他一眼,脸上露出一个宁静的笑意来。忽而叹口气,慢慢开口道:“气泡真的会破裂然后消失么?”
“会的。如果它还顽强的不肯消失,我可以在杯子里倒入开水,让它迅速消散。”
“你真是个神奇的人。”
“谢谢夸奖。”

 

第三十三章
元宵节一过,气温逐渐上升,太阳仿佛是从冬眠中苏醒过来一般,散发出无穷的光和热,花草树木开始争先恐后地发芽。学校开课了,冷清的校园恢复了生机。四月份,桓宁再次出书,《雏菊》的销量也好到不行。可光是这么折腾还不够,桓宁还突发奇想地想要搞什么动漫展。但是对这个提议春阳并不太支持,因为春天到了各种花粉带来的过敏源让桓宁很是病了一场,之后也是感冒咳嗽不断,于是出于健康方面的考虑春阳还是对此颇有微词的。再加上桓宁那什么事情都想凑一脚什么事情都想管的性格,春阳更是在桓宁搞好策划书后再没给他好脸色看。但是没几天那股气儿也消下去了——看着编辑部多出来的办公室以及桓宁手头大量的资料文案,春阳知道这件事情其实已经板上钉钉了。桓宁虽然在他面前乖巧,但是那股子执拗却一点也没变,特别是在正经事上,认定了就非得做到不可。
桓宁听说姚乐熙是做时装设计的,还开有一家服装店,于是为了动漫展的服装一筹莫展的他兴冲冲地跑去观摩学习,但是到了那家名叫“双城”的店里却被打击了。原来那是一家高档到有些令人望而却步的店铺,若是动漫展的服装选择这家店里的,那桓宁非得破产不可。犹豫不定之间姚乐熙突然告诉他,说他和祁辉资助的特殊教育学校有两个班的学生学的裁缝,若是桓宁有需要随时可以找他,这样既可以让桓宁低价买到各种特殊要求的服装,还可以让特教学校的孩子们赚点外快,何乐而不为呢?于是乎,桓宁又高兴得趁着春阳不在叫嚷着要姚乐熙跟他交往,为此差一点被祁辉扫地出门。

服装的问题确定下拉来了,然后就是动漫展的开幕式。因为桓宁特别迷一部叫做《X战记》的动画片,所以特意选了这部动画的主题曲来作为动漫展的压轴曲目,因为这首歌有两种风格的曲调,所以桓宁希望能找到两个人来演唱。冥思苦想间,桓宁想到了经纬和贝妮。
还没来得及说通两人,桓宁便因为合约的事情飞往C城与赞助商会面。这个事情来得突然,所以桓宁也没来得及告诉任何人,只是在机场匆匆忙忙给春阳打了个电话告知了行程,春阳刚想告诉他一定注意身体别太劳累,结果感情还没酝酿出来那边桓宁就急急地要挂电话,说是马上要过安检了要关掉手机,等到了C城再跟春阳联系。春阳无奈,只好望着嘟嘟响的电话发呆。
“真是把人气死了!”安然给春阳打电话的时候显得有些气急败坏。她也在抱怨桓宁如同飞人一般忙碌的生活,“你说吧,这孩子一天到晚学不好好上,就会瞎折腾。上课睡觉不听讲,考试也总是低空飞过,为了这个已经不止一个老师来告状啦!他都快成请家长专业户啦!”
“呵呵……你这个当姐姐的,确实很辛苦啊!”春阳笑了笑,但是内心其实跟安然一样郁闷,甚至觉得自己比安然还要悲惨,因为毕竟安然是桓宁到达C城后第一个打电话联系的人,还详细告诉了姐姐自己的行程安排。
“还好啦!不过,宁宁现在也已经十八岁了,是成年人了。他之前就跃跃欲试地等着十八岁干点什么事情呢,这下好了,继承了母亲百分之四十的遗产,家族产业的股份也得了好多,哎,我们宁宁现在也是财大气粗了啊!”安然叹息着摇头,“真怕他哪天被人卖了还帮着人家数钱呢!”
“你看你说的,好像宁宁还是小孩儿似的,哪有这么好骗的?”春阳听出安然似乎有话外音,所以笑得有些不自然。
“哎,其实宁宁你看他挺聪明狡拮的吧,其实特别单纯,还爱认死理儿,什么事情只要认定了,八头牛都拉不回来。所以他这性子,真的是让人很担心的。”安然摇头。
“你啊!就别太担心这么多了!”春阳笑着安慰她,“还是想一想自己的事情吧!你看你和鞠庆,开了春就是十三年了。打算什么时候结婚啊?”
“嘿嘿……”安然傻笑道,“已经正式进入日程安排了!”

三天后,桓宁从C城坐飞机回来,出发之前给春阳发了短信,说希望他能来接机。短信里桓宁大倒苦水,说他快要累死啦。春阳皱眉苦笑着看着桓宁短信里接连不断的:(的表情符号,想象着他嘟着嘴向自己诉苦的样子,几天来因为桓宁到达C市后没有第一时间联系他而醋意翻腾的心里终于有了一丝甜蜜。
眼看着该出门了,春阳脱掉医生的白大褂给科室主任请了假,兴冲冲地准备往外走,但还没走到门口,就接到电话,说来了急诊病人。
春阳无奈,本想给桓宁打电话,但拨过去却是关机状态,心想他现在正在飞机上,于是写了短信发送过去,告诉他可能去不了,若是桓宁下了飞机便自己回去。

两个小时之后,病人转危为安,春阳累得不行,换了衣服出门坐车回家,到家开门一看,桓宁正气呼呼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身上却像落汤鸡一样。
“怎么啦?”春阳皱眉,急冲冲从浴室拿了浴巾给桓宁擦头发,又让他把衣服脱了,给他抱了被子过来把他裹到被子里。
“机场那边下雨了。”桓宁嘟着嘴冷冷地道。
“你没等雨下完再出来?看你全身湿成什么样子啦!若是感冒了怎么办?”
“哼!病死了最好!你都只想着你的病人,都没想想我!”桓宁指了指放在客厅角落里的行李箱,“我从C市买了这么多东西,大包小包的拿都拿不了,叫你来你都不来,我在机场外面等出租等了好久!”
“你这傻瓜!我去不了你怎么不叫你姐或你哥啊?”春阳气结。
“我……我想一下飞机就看到你……”桓宁眼睛红红的,抓住春阳的衣袖低声说,“我想你……”

 

第三十四章
卧室里有低低的呻吟声,灯光昏暗,阳台的落地窗前有两个纠缠在一起的身影。巨大而厚重的落地窗帘半掩着,从窗帘的缝隙间能看到对面窗台的一角。那一角窗台是安然家的明亮的客厅,安然带着耳机一边摇头晃脑地哼歌,一边站在跑步机上做运动。
窗帘的里面,是春阳家的卧室一角,那半掩的窗前有一张椅子,桓宁被全身束缚着坐在椅子上。他的手用领带绑了起来,藏青色的领带缠在光洁细瘦的手臂上,在灯光下有着丝滑的视觉冲击。那一双手上的藏青领带与后面另一条明黄艳丽的领带打结,从椅子下面绑住了桓宁雪白的的双足,而他的眼睛也用一条红色的领带绑住,一张雪白的小脸因为这红色领带的束缚显得越发苍白脆弱,让人心生破坏之感,恨不得让他破碎。
桓宁现在的姿势非常的奇特,他的手往后搭着,足蜷到椅下,只坐到了椅子的最边缘,险险地靠住那一点点地方,一不小心就会从椅子上滑下来。
“宁宁……你刚才不乖……乱使性子。”春阳凑到桓宁耳边向他耳朵里吹气,用那细细的鞭子在他胸前来回晃动着。那瘦弱的身体一丝不挂地呈现在自己面前,让人迷醉。
“对不起……春阳……”桓宁的声音听起来有些急切,显得迫不及待。
“我要惩罚你。以后,不许再说要病死好了这样的话,听到了吗?”春阳抚摸上他冰冷的耳垂,轻咬着他胸前的茱萸。
“呃……嗯……春阳……我再不敢了……”桓宁轻轻地战抖着,在这半掩的窗前,能听得到对面的窗前姐姐偶尔哼歌的声音,但却无法看到姐姐的举动,让他显得兴奋无比,但又害怕被发现,矛盾得让人想要尖叫。
“所以,我要惩罚你……”春阳一路向下,在桓宁的腰间反复勾勒着,滑上一道一道冰凉的印记。
“嗯……”桓宁的呻吟声破口而出,咏叹调一般分成了三个章节,婉转的声音向上拔高,然后迂回下落,滴入深潭一般响着回音,他抬高身子努力保持住姿势,免得自己因为过分激动出溜到地上。
春阳从一个精致的盒子里拿出一个两端带着丝带的红色小球,小球上系着一个小铃铛,他把那小球放到桓宁眼前,轻轻晃动着,发出清脆的声音,引得桓宁被蒙住的双眼跟着那小球兴奋而好奇地来回转动。
“张嘴。”他低头俯视桓宁,命令道。
桓宁略有些迷惘,但仍旧乖乖张开了嘴,迎接上来的是春阳忘情的深吻,嘴唇分开时,银色的晶亮液体藕断丝连着牵扯出来。桓宁下意识地用舌尖舔了舔,意犹未尽地看向春阳的方向。春阳翘起嘴角,让桓宁把那个红色小球含在嘴里,然后把丝带绕到桓宁脑后,再缠回来,把铃铛捆在正中间,打了一个漂亮的蝴蝶结。春阳拿着教鞭双手环抱胸前,兴致满满地欣赏自己的杰作。
“唔……”桓宁轻轻咬住那个小球,发现自己的嘴无法完全闭合,轻轻一动,那小铃铛就叮当作响。
“宁宁……”春阳抱住桓宁,从头到脚仔仔细细地亲吻了一遍,他把头埋在桓宁的双腿间,握住了桓宁的脆弱,然后又从那个精致的盒子里取出一个金属的环形物,那个小巧的金属圆环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出冰凉的光,春阳握住它,把它套在了桓宁的欲望根部,轻轻地抚摸套弄,惹得桓宁颤抖不止。
“呃……”桓宁的腿不由自己地抖动着,他想要低头去看春阳,但是这别扭的被束缚住的姿势让头部的运动变得困难万分。这种想要动想要看的欲望让他的心纠结到一处,如同被拧成麻花的湿衣服,又如同爬到身上的小虫,轻轻滑过,想去抓去挠,却不知道它到底在哪里,有些气急败坏,又有些沮丧无措。
桓宁感觉到双腿间的欲望被一阵冰冷包围,那冰冷中有些许刺痛但又十分光滑的物体,贴到欲望之上会化出些许水珠,大概是冰块,他发挥他最大的想象力,竭力地想象着。还在意犹未尽间,那冰爽变成了温暖,温暖在慢慢的释放,慢慢由温暖变成热烈,再由热烈变成滚烫,在那烧灼的感觉初现的一霎那,又变化成了清凉。这一连串的感官刺激让他“呃”的一声细细呻吟出声,那声音如同飞烟一般一路向上,消失在空气中,只剩下浑身不由自主地欢快的战抖。
嘴巴很累,那小球抵住舌头,伸无法伸,缩又缩不得,无法紧闭的嘴角有液体不由自主地流下来,夜风一吹,凉凉的,如同泪痕。
腿脚以及手臂也很累,不能动,却又必须保持住同样的姿势,在情不自禁地战抖之后身体弓成一个奇特的角度和造型,全身所有的肌肉都在叫嚣着。
身体的欲望同样备受折磨,想要最最欢愉的至高点,但是被束缚住的根部让他欲罢不能,每一次,每一次冰与火的双重刺激让他觉得差那么一点,还差,那么一点点。这一点点,如同彼岸的繁华,荼糜的芬芳,看不见,求不到,抓不住。
“唔唔……”桓宁开始不满地细声尖叫,不安地扭动着,心里头好像长满了杂草,装了好多好多的小动物,在心尖上跳跃着,轻轻啮食着那草尖儿,时不时地蹭一蹭,让心扑腾扑腾欢快地跳着,仿佛再不解脱就要抗议一般从胸腔里蹦出来。
“宁宁,想不想要?”春阳用教鞭滑过桓宁因为激动而变得粉红灼热的身体,惹得桓宁再次轻颤不止,桓宁发疯般地细声叫着,拼命点头。终于,春阳解开了束缚桓宁的领带,解开了嘴上的蝴蝶结,他把他抱起来,让他的手抓住自己的手臂,而自己的手则有力地握住他的腰,让他抬起身子。因为解开束缚桓宁显得很激动,但又毫无力气,他的头朝后仰过去,身体几乎仰成了对角。春阳捞住他的腰,缓慢而又坚决地,用自己的温热包容住桓宁的坚挺,一上一下,人间天堂。
“呃嗯……”桓宁浑身痉挛般地颤抖起来,双腿不受控制一般奇怪地抖动着,他抬起身子,深深地进入,在那至高点,长久地停留,长久地感叹,长久地欢呼。他秉住呼吸,生怕呼吸的响动会让那至高点飘离一般虔诚而热烈,一颗心被揪住,从心底最深处发出的呻吟声破碎地向上爬升,从喉咙里出来时,又化成一阵阵战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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