耽美梁祝----清水流光
  发于:2008年12月1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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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哥,你怎么来这种地方!"
他们家一直都是书香门第,别说是来这种烟花之地,就算是谈论也会被父亲家法处置的,况且对于他们来说也是对此不屑的。不过这个"他们"看来得排出祝英奇。
"这有什么,我们只是进去喝喝酒、看看究竟是什么样子,又不是进去做什么。你也知道我只是好奇,难道你就不好奇?在家里当然不行,会被爹爹打死的,出来这里好不容易有机会,你就成全成全哥哥吧!怎么样,好英台,你最好了。"祝英奇怕他不答应使出了浑身解数,想他号称"风流才子"怎么能连青楼的样子都没见过。
祝英台考虑了良久,终于决定陪哥哥进去。一是就算自己不陪,他还是回去;二来确实也蛮好奇的,年轻人嘛总是贪图个新鲜。再说他相信自己的八哥,也不会做在青楼里寻欢的事。

看着周围美艳却轻浮的姑娘,一边不住的劝八哥和自己酒一边往他们身上偎,八哥一口一个的称赞到好像乐在其中。自己这边不断蹭上来的人,软软的带着一股呛鼻的浓香,不知怎么胃里一阵阵的翻涌。真的是花钱找罪受来了,最后终是受不了的遣了出去。
"英台,你这是干什么,好不容易来一回。"祝英奇意犹未尽的盯着走出去的美女们,嘴里抱怨着扫兴的弟弟。
"你不是说来见识见识吗,现在人也看过了、酒也喝过了、天也不早了是不是该回去了。"祝英台有些烦躁的说,不知道为什么,没喝多少酒头却有些沉重,身上的燥热更是让他想离开这个污浊的地方。
"哎,早知道就不带你来了。"看着低头后悔的哥哥,英台一阵无力。
"我走了,你要留就留吧,不过一定要赶在书院关门前回去。"
"好、一定,‘紧遵弟命'!"本来已经放弃希望的英奇,没想到弟弟竟然放他在这里继续,虽然没他陪有些孤单,但还有他的美人们,想想就幸福。

回到书院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大家都快睡下了,看这样八哥是回不来了。不过也没什么好担心的,八哥虽然人有些疯疯癫癫的但一直是家里鬼主意最多的。
离屋子还有段距离的时候,就看见一个人影在窗前来回晃动,手里拿着本书却全然没看一眼。一阵暖流涌上心里,加快了脚步走进屋里。
梁山伯一看等的人终于回来了,也放下了悬着的心脏。"怎么去了这么久...你去了?!"闻着他身上飘来的酒气和若隐若现的脂粉气,梁山伯惊呼出来。
"恩,八哥那人小孩脾气,什么都想见识见识,就拉我..."他话没说下去,脸红红的转过了头。自己是能阻止的却同意了,急急忙忙的回来也没想到身上会带着气味。
"别站着了,快洗漱睡下吧,明天该迟到了。"看着他走到床边背着自己铺被褥,知他是生气了,可现在自己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洗漱完躺下来,却翻来覆去的睡不着。想着该如何让山伯消气,过了不久意识就开始有些飘离,在夜间走路降下温度的身体也越来越燥热。
梁山伯听着身边人不住翻动的声音,知他是在想办法让自己消气。今天的事他是有些生气,那种地方一直都很复杂,就他和英奇两个涉世未深的孩子去,发生什么事可怎么办。但也知道他们年少好奇心强,也并没真气他。正想着说些什么来让他放心,却马上发现了身旁人的古怪。
"山伯,我好热,快热死了,山伯救救我,山伯..."一边说着,一边已经胡乱的钻进了他的被子里面。这一钻不要紧,惊起了梁山伯一身冷汗。

 

疯狂迷失激情夜
英台的身上什么都没穿!感觉着他烫热的脸一个劲儿的往自己脖颈上埋,像是在寻找着什么,身子也贴了上来,两只手顺着自己的衣袖往上爬,一条腿插到自己的双腿间急切的磨蹭着。梁山伯一时惊得无法动弹,等大脑终于意识到发生了什么的时候,身上的衣服也被英台拉扯的差不多了。
因为是新月的关系,屋子里一片漆黑,使的感官更加敏锐。英台那双柔软的唇不停的在他身上脸上擦着,像是饥渴已久的人在寻找着救命的水源。搂着他腰的手轻重缓急的揉捏穿梭着,放在他两腿间的腿也越来越不老实的渐渐向上移,直至达到终点。
梁山伯突然一震,被他狠狠摩擦的身体立刻起了反应。理智的弦一瞬间断的彻底...
翻身把他压在身下,急切的找到他折磨人的唇,辗转的舔吻起来。和自己想象的一样美好,不,比想象的还要美好。一直是知道他的唇有多软的,可没想到真的感觉起来是这样的甘美,舍不得放开,以至于脑袋都有些昏沉了。自己的身上因为两人的撕磨几乎不着寸缕了,感受着从英台身上传来的燥热和滑腻,山伯的神智已经有些不清了。
"梁公子,小少爷回来了吗?"
冰冷质硬的声音像盆冰水一样兜头浇到了梁山伯全身,他努力的平息了身上的欲火,带着还有些沙哑的声音回答思夜。
"回来了。"
"八少爷还没回来。"
"英台说八哥今晚在外面住了,他一时困倦忘通知你了。"
"打扰了。"
听着思夜转身的声音,看着还在自己怀里扭动的人,知道以思夜的身手定是知道了,也就没什么好藏的。
"思夜,英台酒喝多了,你去井里打些冷水放到门口就回去睡吧。放心,不会再有什么了!"
把水端进来,细心的一遍遍给他擦身,直到英台身上的燥热完全退下去才停了下来。看着他睡熟后仍有些泛红的脸,还有因刚才的激情粉红中透着水光的唇,梁山伯攸的转过了头。
自己怎会那样的失去理智!差一点就酿成大错。英台那样的反应定是在青楼里喝的酒有问题,可自己是清醒的啊!他自嘲的闷声苦笑,看来这屋子是住不得了,他不能保证再有这么一次自己还能不能把持的住。

第二天祝英台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模糊的看见山伯坐在窗边,不知在看着什么。
"呜,山伯,现在什么时候了?"揉揉还不太睁的开的眼睛,想着是不是又要迟到了。
"还早,你再睡一下吧。"
山伯背着光,让他看不太清他的表情,他的语气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可是,哪里不太一样,哪里?看到了,为什么现在的屋子这么的维和。
"山伯,你的东西呢!发生什么事了?这..."
"英台,你别急,我有些问题要请教文才兄所以先过去他那里住些日子,方便学习..."
知道英台一定会反对会阻止,若是在他清醒的时候自己一定走不了,所以一早就去早马文才那里提出想和他同住。本来以为他会问些什么,没想到他马上答应了并且什么也没提,并且过来帮他拿走了行礼。
"是吗,你是想永远离开还是真的像你说的只去一段时间?"想过他的无数种反应,却没想到,除去知道时的惊诧他这么平静。
梁山伯沉默的无言以对,他清楚这种白痴的理由骗小孩子都不够,自己的那点心思他怎会不知。
"思夜一直很让人安心,有他照顾你我不担心。早上不要再起晚了,你血糖低长时间罚站会受不了。晚上的时候擦干了头发再睡,不然以后会头疼。看书晚了的时候别忘了吃些东西,不然胃会受不了..."梁山伯说着说着感觉要停不下来,自己是真的放不下心啊!他那个人那么任性,根本照顾不好自己,还很固执轻易的听不进劝,只有自己的话...可是,他的身边是绝对不能再呆了!
"总之,要好好的。"
...
"我走了"
...
看着他没入门后的身影,祝英台紧紧攥起了拳,死死的盯着门,以至于指甲刺破了手心也没有感觉。
一滴鲜红莹艳浸入到洁白的床单上,慢慢的渲染、扩大。


分离只道是寻常
和马文才同住已经两天了,发现他这个人比自己还要独立,一时让梁山伯不太适应。
他每天早早的就起床,默不作声的洗漱梳洗好就会在书桌前看一会儿书,然后出去晨练。以前只知他身手厉害,但从没想过他一个大少爷生活竟是如此的规律,后来想想便明白,这些大概都是在那段痛苦的日子里留下来的,以及他睡不踏实的习惯。这两天只要自己翻身他就会惊醒,所以才自己一个屋子住吗?那么自己这样贸贸然的搬过来同住是不是给他带来很多麻烦?
"文才兄,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了,我看我还是到别的地方去好了。"
"没有,我一直浅眠,你不在的时候也这样。"
他拒绝的是那样的迅速,可山伯心里明白自己给他带来的困扰。不过,他是真心希望自己在这里住吧!真是世事难料,开学的时候又怎会想到他们会成为这样的好友呢。
"那我就不客气了。"
"少爷,宵夜来了。"门外响起恭敬的声音。
"嗯。"

吃着精致的宵夜,梁山伯的心思有些恍惚。之前他和英台的宵夜一直是他准备的,都是些不起眼的小吃却没想到出身士族的英台竟毫不嫌弃的吃的津津有味。他现在在做什么呢,有没有好好的吃宵夜,思夜准备的东西他可还用的惯?
"山伯?怎么了?"
耳边传来的询问声打断了他的胡乱思想。
"没什么,这个糕点很好吃,哪里买的?"
"是自己制的,要吃的话很方便。"
"哦。"
自己这是怎么了,不是决定不要想了吗?只要稍一想就会控制不住自己的脚,想往西院走去。
看着再次出神的梁山伯马文才平板的脸上几不可查的皱了下眉。不知道他和祝英台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是他的到来他求之不得,这样离他的目标又进了一步。

晚间,平静的天空突然阴云密布,虽然雷声不大,但是仍让害怕的人瑟瑟发抖。本能的寻找着可依靠的东西,紧紧的把头埋在对方的胸前。
梁山伯知道他又发作了,只能用双手环住他的身体,给他安全感。这回他没有说任何话,应该是清醒的。看着在自己怀里不停颤抖的马文才,完全不符白天干练冷感的样子,一股怜惜犹然而生。他到底受了多少苦啊!知道他不会讲,自己能做的也只是抱紧他让他不在迷失心智,让他不在害怕。不知道他何时才能解脱,毕竟一切都已经过去了,若是他永远都放不下的话,他的一生都无法幸福。
第二天醒来看他有些闪躲的眼神,知他是为昨天晚上的事害羞便赶忙找话题岔了过去。
"我有些饿先去吃饭了,文才兄收拾好了也快些出来吧。"
在他转身快要出门的时候,后面几不可闻的传来一句"谢谢",梁山伯微微的扬起了嘴角,迈步走了出去。那样骄傲的人的道歉还是装作听不见的好,不过还真没想到他会有这样的一面,嗯,有些可爱。

在学堂上梁山伯还是和祝英台坐在一起,除了晚上不住在一起,一切好像没什么改变,可在祝英台心里一切已经面目全非了。
看着每天一起吃早餐一起到学堂说笑之间亲密的样子,还有马文才那只有对着山伯才柔软的脸,一切的一切都如刀子一样割着他的心。可是他能做的只有忍,他不能逼的他太紧,那样只会让他离自己越来越远。

挑起精神为你战
夜凉如水,皎洁的月光散漫了整个书院,给这所庄严的书院添了一抹神秘的柔和。睡不着的梁山伯就这样信步的走在空静的小路上,等到停下的时候发现已经不知不觉的走到了那天的桃花树下。
桃花还是一如既往的绚烂着,只是妖娆的粉色变成了幽白的荧光。如果那天自己没有那样情不自禁的话,一切是不是还可以挽回?他和英台是不是还如以往那般和乐幸福的生活着,起码不用这样早早的分开。
缓缓的拿起手中的箫轻轻的吹了起来。这只箫是父亲送的,除了他去世那天自己吹过,一直没有再动过。总觉得碰着他,那天的痛苦也会随之而来,可今天却只能用它来以毒攻毒。
"山伯好雅兴啊。"
转头看着身边的人,不知他什么时候跟来的,出来的时候明明看他睡的很熟。自从上次以后,每晚睡着后他都会不自觉的钻到自己怀里,而从那以后也睡得比较沉了,轻易的响动都不会惊起。
"是我吵醒文才兄了吗?"
"今晚的月光真美啊,能请山伯继续吗。"他答非所问的说到。
梁山伯本不想在人面前吹奏,那像把心事赤裸裸的呈现出来。但看着他带着淡淡愉悦的脸,他还是顺从了。能让他露出这样的表情很不容易,起码打认识他以来没看见过,不知怎的不想破坏他现在的心情。
幽远的箫声轻灵中带着丝丝化不开的沉重,尽量像掩饰还是无可奈何的声声透露。
在梁山伯吹凑后不久,马文才就折了根树枝,轻轻的舞动起来。随着他的轻快而轻快,跟着他的沉重而沉重,仿佛他的难过他明了,他的痛苦他也知道。
就这样,两个人在幽幽月光下,一起感受着,又像是各自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在这和谐的画面里,谁也没有注意桃花树后面满眼痛苦的人。

祝英台其实一直呆在桃花树下,这是他最近时常留恋的地方。由于今天的月色太美了,让他不想动弹。没想到却等来了日思夜想的身影,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匆匆的藏到桃树后面。可是看到的却是让他如此心碎的画面。
他们已经这么默契了吗?是不是自己再放任下去,山伯就永远也回不来了?难道自己做错了,从一开始就不该放任他的离去?他的眼中渐渐露出决绝的目光。

"英台怎么有心情约我出来?"看着仰头看着头上桃花的祝英台,马文才的心情很愉快。他就说嘛,他们两个之间的情谊也不过如此,着急了是吗!
"你对山伯到底是什么心思?"他的声音沉稳压抑,完全不像一个十五岁少年该有的气势。
"心思吗?又干你何事呢?"马文才用轻柔的语气说出漫不经心的话。
"我喜欢他!"
马文才好长时间没明白祝英台所说的"他"是谁,不会是...都是男人...
" 我喜欢梁山伯,像男人喜欢女人那样的喜欢,像女人喜欢男人那样的喜欢!"他的声音坚定而干脆。
真的是!
不过也是,他们两个人的好确实一直给人一种说不出的感觉,可他为什么现在对自己透露这样大的秘密。难道他以为自己也喜欢梁山伯,所以来下挑战书?
想到自己喜欢梁山伯,却是没有任何反感,就好像,就好像事情本来就是这样的。为什么迁就他,为什么只要面对他心情就很好,为什么他说过来同住时心里兴奋不已,为什么他说想糕点好吃自己就让人天天做随时准备着...原来只不过是...
"是吗。"他不置可否的回了句。
祝英台转过身,看着神态依然没有任何变化的他,眼睛里却露出了然和敌意,看来他真的也是这样的心思。
"我们最终会在一起的。"祝英台的语气就像是在陈述一件已成的事实。
"你凭什么有这么大的信心呢?不要说你家人那边,我想得到的没有得不到的。"轻蔑的勾了下嘴角,眼神锋利的直看到他眼底。
"就凭,我能付出的,你永远也不敢!"祝英台没受丝毫的影响,冷眼与他对视。
过了好久,直到远方有个模糊的影子走了过来,那是他们都熟悉的人。
"你说他是来找谁的?"

桃花飞落嫣然血
"你说他是来找谁的呢?"马文才貌似不经意的问。他当然知道山伯来是干什么的,自己在走之前就吩咐好了马术,找个理由让梁山伯来找自己。本来想进一步挑拨他们,却没想到祝英台是来向自己挑战的,运气还真是好的很呢。
"文才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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