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落香残亦无忧(穿越时空)----无忧舞悠[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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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怎么别管,那是睿之的侄子,我可也算半个小叔......"我停住话,看到潇湘瞪着眼,缩缩脖子。
  "半个小叔?你和王睿之......看来我不用担心你喜欢女人,管着你不要喜欢男人,哦不,是不要喜欢其他男人就行。恩~"
  "......你怎么这么霸道。我也没说过喜欢你......呵呵......我回去睡觉了。"
  潇湘越瞪越冒光的眼,我胆儿缩了缩,还是乖乖回去睡觉好。
  "真拿你没办法。"潇湘无奈道。
  "睿之也这么说过。呃,我去睡觉了,晚安。"我拔腿就朝阁楼跑去,不敢回头看。
  清晨,阳光透过纱帘,我躺在床上不愿睁眼。
  连续几天赶路,没睡过一个好觉,伸手盖住眼睛,回想昨天发生的一大堆事。
  最好的事,我终于和小湘重逢了,他还变的很有钱......还有势力......呜,我都在想什么。
  最糟糕的事,云尹竟然骗我,没告诉我他是江湖上第一宫的宫主,尽管是代理宫主,而这代理宫主似乎与某人有着深仇大恨,被人废了武功还想灭口。
  更糟糕的事,有人知道我是个鬼,是个鬼也就算了,还规定寿命,规定寿命也罢,还要集合五块石头才能活。石头还是天下不太可能结合在一起的东西,若能集合,也没必要三百年一次。
  更更糟糕的事,我有个比自己还小的拽的要死的师叔,传说中的天一和云梦是同一个人,当年,某人也说过自己是天一,"天一"难道是代代相传的东西?
  更更更糟糕的事,我好像没有忘记某人......那人......哎,睿之,睿之你在哪?
  本是温暖的清晨,被自己一阵乱想弄的全身发冷,蜷缩抱紧自己。
  在塌上端坐的人,执棋子的人,满脸笑意不入眼的人......回忆就向倾盆的大雨咂向我,空气如十二月的冰雪窜进每个角落,接触每一寸肌肤,寒冷的气流在体内肆虐,冲撞心脉。天那,我要疯了,睿之,睿之......
  "醒醒,岚鸣,岚鸣。"轻灵的声音。
  谁在叫我,无论谁都行,快救救我,我好冷,好冷......
  "啪!醒了?"叶知秋担忧的注视我,双手紧紧抓着我的肩膀。
  "你他妈干嘛打我脸!很疼知道不。"
  我甩开叶知秋的双手,揉着半边脸,起身穿衣。若不是他帮了我,真想打回来,长那么大,还没被打过巴掌,何况打人不打脸,这是规矩。
  "会骂人看来是恢复了。你真行,睡个觉都能把自己搞的走火入魔。"叶知秋恢复了神色,淡淡道。
  "我这是做恶梦,你没见过人做恶梦啊?"
  抗议,不能让这人发现了真相,他和睿之还有我不知道的交情。
  "我见过做恶梦,没见过你这么做梦,你回头看看床上,床下。"叶知秋皱起柳眉,低声道,"你是个神医,给自己好好治治。"
  "怎么......了。"我穿衣的动作一停,惊讶的瞪大嘴。只见被子上结着层细霜,不仅床上有,地板上、桌上也铺着一层白。
  我暗吞下口水,皱眉为难,若是让小湘知了,想像他对着我一顿说教的画面,日子又会不好过。
  "你有什么办法?"我问这本不该出现在此的人,如今一身白绸,风度翩翩,要忽略他的黑眼圈才行。
  "什么办法?没办法。我即使练的是火性内力,也不能发散到整个房间。你这是异类知道吗?先不说这事,我在客栈等你一晚上,你昨天怎么不回来?"叶知秋走到涂漆雕花檀木桌边,出手一拂,本铺着霜的凳子已然全干,怡然做在凳子上,倒水喝了一口,不咸不淡道,"你这本事在夏天到不错,水冷的塞牙。"
  "你不帮我也就算了,还挖苦我。我又不是你什么人,做什么要向你汇报啊"
  故意露这么一手,想我求你,没门。
  叶知秋柳眉一皱,沉声道:"你答应让我跟,你不会想反悔吧?"
  "反悔?我说的是你要跟就跟,脚没长我腿上,我可没说让你跟。"我穿完衣服,回头见一室白霜,揉额暗呼,是不是该一把火烧了毁尸灭迹。
  "啊,你干吗?"
  叶知秋,突然冲过来,扣住我的双手。我借力后退,尽被他压在床上。
  叶知秋紧皱着眉,双目紧抓着我的视线,一脸的愁怨和痛苦,他这样的表情真真是折磨人。
  我们就这样对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边平静因手上传来热度而跳跃的心,边警惕看着他。以为他会出手,不管做什么,我都不想后下手遭殃。
  正准备还手之时,叶知秋缓和了神色,放开抓着我的双手,起身拂了下衣裳,轻叹一声,道:"真拿你没办法。玄音公子说,岚鸣你是天底下最令人无奈的人,我到觉得你是天下最能折磨人心的妖精。"
  "睿之的耐性一向很好。"我淡淡道,起身整理衣裳。
  "呵呵,你说我没耐性?王公子有耐心,他等了你几年?你是那种有耐心就能被你爱上的人吗?你明明懂一切,却装着糊涂。"叶知秋语气带着讥讽。
  "......感情这种事不是说爱就爱,要来的总会来,谁也控制不了。"我朝门口走去,已经没心思想房里的霜问题,说教就说教吧。
  心累可是最高级的一种累了,而感情正是心累的最终原因。
  "那潮音楼主呢?你爱他吗?"叶知秋提声问道。
  "潇湘是我在这世界第一眼见到的人,他不一样。睿之是我生命中最无助时在我身边的人,也不一样。我不知道该怎么定位他们,但我希望他们都能幸福。我不想用爱这种语言去绑住他们,我珍惜......"
  "够了。这就是你自私的想法?岚鸣,你有想过他们要的是什么?他们要的幸福又是谁能给吗?你太自私,心里明明装着其他人,却还要用这种虚浮的感情绑住他们,这样的你......"
  "够了。"门从外向里推开,阳光下站着一人,若是第一次见面时他是强迫做为一个大人,那么如今的潇湘已经是雄霸一方的人物。
  他的气势一点都不比记忆里的某人差,此时的他全身紧绷,蓄势待发,双眼更是带着杀气似虎豹般锁定叶知秋。
  叶知秋似早已知晓潇湘的存在般,淡笑道:"潇楼主就不想知道岚鸣心里的人是谁吗?难道就不想知道自己在岚鸣心里的地位?如今听到了,感想如何?"
  "叶先生,岚儿有他自己的想法,他喜欢谁由他决定,你若关心他,何必为难他。"潇湘向我望来,眼里没有杀气亦没有责备,有的是满眼的担忧和紧张。
  "呵呵,可若没这么个坏人,岚鸣到何时才能看清自己?罢了,罢了。叶某本就不想做这个坏人,奈何岚鸣实在是磨人的妖精。叶某擅闯贵府得罪在先,还望潇楼主见谅。叶某这就告辞,只是岚鸣他身体不是很好,你就多担待一下。"
  叶知秋说着,环视一圈屋内,潇湘自然跟着扫了一眼屋内后,紧皱起双眉,黑了整张脸。
  我暗叹一声,喊着糟了,心里狠骂着叶知秋,看到潇湘原本担忧的眼神已经转为容后再算的意思,更是苦的喊佛祖。
  "岚儿,你先去花厅用早膳。我和叶先生有事谈下,还请叶先生能稍候片刻。"潇湘说这话时带着危险的语气,眼里警告意味浓厚。
  也不知怎的,我腿一软,急声道:"好啊。我喊翠容过来收拾。"
  话未完,我已在门外。
  我竟迫于潇湘的淫威落荒而逃,未能想到潇湘为何要留下叶知秋,为何要遣走我。
  花厅,翠容已布好餐桌,见我进门,笑道:"岚公子早,主子怎么没跟公子一起回来?"
  "哦,他在我房里跟人聊天。你别想歪了,我房里是个男人,更别想歪了,是男朋友,哦不,是男性朋友。"
  我见翠容一秒一变的神色,恨不得直接带他过去看下叶知秋,指着他说,这人连朋友都算不上。
  "恩,公子是说幽冥宫的催命右使吧?"翠容笑道,"刚才焉晴姐姐过来向楼主汇报过,我正好听到。"
  那感情你刚才是耍着我玩,丫头,你这不是动了太岁爷的土嘛。
  "翠容,你过来。"我放下拿起的勺子,轻声道。
  翠容一镇,有丝恍惚,摇下头,缓步过来,说:"岚公子何事?"
  "呵呵,离那么远干吗?怕我吃了你不成?"
  "啊,岚公子,别......"
  我手一扯,拽过翠容坐在腿上,把惊慌的她抱紧在怀,低声宽慰道:"乖容儿,别动,你越动,我就越想要你。"
  翠容一听,果然吓的噤声,乖乖任我抱着上下其手。我在她关口连刺几穴,再慢语诱导,不稍片刻,翠容已眼神呆滞如木偶。
  "乖容儿,就像平时那样去我房里收拾,顺便听听你家楼主和右使谈些什么,听到了回来告诉我。"
  下完命令,见翠容已恢复向门外走去,静等在花厅内。
  翠羽红衫,环佩丁当,步履轻盈,如燕过流水,沾之及止。
  刚吃完早膳,焉晴踩着莲步进来,见到我微一拂,问候道:"岚公子早,住的可还习惯?"
  我对焉晴的好感多于她姐姐,焉晴的行为举止不仅有女儿的娇嗔妩媚,还有一种男儿的洒脱,更重要的是她恋姐,佩服她的勇气和胆量。
  "焉晴姑娘早。昨晚很好,好久没睡的这么舒适了。"我微一舒展身体,对焉晴露齿一笑。
  "呵呵,岚公子住的惯就好。公子叫我焉晴即可,公子已是二楼主,属下不敢逾矩。公子在荀府若有什么需要,可随时传唤属下,属下就住在晴阁,公子让翠容传个话就行。"焉晴大方得体,举步走近倒上茶。
  "焉晴说笑了,二楼主只是你们主子随口说说,我一个无德无能的大夫又怎当的起天下第一楼的二楼主。"接过茶碗,握在手里。
  本对焉晴好感十足,哪知她与我打起官腔,看来她趁小湘不在来此是有什么目的。
  "公子真会说笑,在霆懿的大多地方都可以听到神医的名号,谁不知神医是个千张脸面的神秘人,医术更是胜过黄祖、云梦之高人。公子之才是世人罕见,想必公子亦有世人所不及的心胸。"焉晴巧笑言语,给我戴的帽子是一顶比一顶高。
  若说世人都知道我岚鸣,那肯定是胡言。竟巧言神医,焉晴果然厉害。在外,我可从未报过名字,能把岚鸣和神医对的上号也只有搞情报的人。
  "焉晴你这样说,真是折煞岚鸣。医者对待病人就如父母对待子女,亦是同样的心情,做为一名大夫所必须具备的医心。呵呵,想必焉晴过来是找你们楼主,小湘此刻正在房里,你若找他还需自行过去。"
  我听着自己讲的话真想甩自己一耳锅子,若我有医心,那皇帝都是干共和的。焉晴不说重点,一直转悠,真善于言语之道,再想昨日她解围一幕,暗叹潇湘慧眼识珠,这焉晴姐妹俩各有千秋,一个细,一个莽,一个擅心,一个擅行。
  "昨天让公子见笑,今日焉晴是为姐姐来向公子赔礼。姐姐对公子多有得罪,还望公子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姐姐的鲁莽。"焉晴顺水推舟,道出此行目的。
  我见她屈膝要跪下,连忙起身拦住,笑道:"焉晴你还真是为难于我,笑非姑娘是护主心切,你们楼主赏她还来不及,又怎会罚?若是我,对个来历不明的外人接近自家主子也会有戒心。"
  "不,姐姐决不会防着岚公子,只是......呵呵,若以后姐姐还有得罪公子的地方,还请公子宰相肚容天,原谅姐姐的不是。"
  焉晴带点苦涩的表情,显然知道荀笑非喜欢的是潇湘,今日是怕荀笑非以后开罪于我,现在先铺点路子。不过,焉晴本事不错,难道还保不住她姐姐吗?这潮音楼内男女关系竟如此磨人,也是个是非之地呀。
  "焉晴,你也许太紧张,笑非姑娘只是护主,若我没有做危害楼主的事,笑非姑娘不会对我做什么。若今后真发生你所担心之事,岚鸣当念着今日焉晴的话。"
  起身对焉晴一拱手,来古代这礼仪学个十足十。以后会在潮音楼住一段时间,尽管潇湘对我不错,但他手下的二位女子,可得罪不得。俗话说的好,女人心海底针,我又怎么会不了解女人。
  "多谢岚公子。焉晴在此先替姐姐谢过公子。"焉晴见我答应,回礼笑道,"岚公子真正是位好人,贵不得主子做梦都念着馒头呢。咯咯。"
  "哦,他做梦都念些什么?"潇湘还真抱着馒头睡吗?
  "呵呵......不过,主子都是做着不好的梦,我还是主子守夜丫鬟时,常听主子口喊‘馒头快跑'惊醒过来,每次主子都是满头大汗,眼神惊恐,在其他事上,我从未见主子出现过如此表情。幸好主子已经找到岚公子,公子你在主子心里真正不一样呢。" 焉晴眼中有为小湘担忧、喜悦之色,想来对小湘亦是情谊深重。
  "呵呵,是......"
  "馒头!"气势好足的声音,隐含怒气。
  "呃,吃早饭了,湘湘。"
  潇湘与叶知秋并肩进屋,后面跟着眼神清明,面带羞恼惊色的翠容,我利索起身,展开笑容,天知道为什么这么怕小湘。
  暗吞口水,对着面色不善的小湘,嘴角含笑的叶知秋,哀叹一声。
  怎么忘记叶知秋这一麻烦了,他能解幻术呀。
  "主子,叶先生想必还未用膳,翠容你下去拿副碗筷。"
  焉晴果然是女中豪杰,什么场面都难不住她,一见潇湘面有怒色,巧言提醒。我见翠容惊慌道声就跑了,偷偷向焉晴投去感谢的眼神。
  "焉晴,你下去准备出发事宜,明日带上四令护送云公子回寒星宫,你与笑非留守阳城。"潇湘平静道,见焉晴还想说什么,眼角利剑一射。
  "是,属下这就去准备。"
  心里狂呼焉晴留下帮忙,可还是眼睁睁看着她出门飘走。我眼神四瞟,只望能逃避潇湘迫人的视线。
  "吃过了?"潇湘走来我面前,低声道。
  "呃!吃过了。"
  转头刚好看到潇湘微翘的嘴角,这人脾气怎么跟天气似的变化无常。
  "几年不见,你到调皮起来了。以前怎么没见你这么能唬人。先是叶先生,现在都玩到我头上来了,还不知道你在外面怎么疯呢。"潇湘请叶知秋坐下,让翠容摆放了碗筷,一边伺候着。
  "我这不是好奇你跟他聊什么嘛,而且翠容如此俏丽、可爱,我是跟她开个玩笑。"说着还向翠容眨眨眼,偷眼见潇湘微怒的眼神,复做低头认错状。
  "翠容,还不给叶先生上茶。"潇湘瞟了翠容一眼,沉声道。
  "叶先生叶先生,他也没比你大多少啊,把人家叫老了。"我见小湘没有责怪的意思,胆儿又回来,和小湘不似其他人有隔阂,也就认真不起来,那种母鸡情节一直存在吧。
  "呵呵,岚鸣说的对,潇楼主与在下年岁差不多,不防称在下一声知秋。"叶知秋见缝插针,挺入套。
  "那叶兄不防直呼潇某名字。这以后还要互相照应,先生、楼主实在是太见外了。"
  他俩你来我往的好没意思,江湖什么时候这么礼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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