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落香残亦无忧(穿越时空)----无忧舞悠[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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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二章

  小湘扶我下车,本是件别扭的事,在他执意的眼神下只能妥协,心里暖暖。马车停在高挂"荀府"的匾额门前,已有家丁出府立在笑非身后,见到小湘没招呼"主子",只做个揖,但眼里的恭敬怎么也掩不了。
  小湘侧眼看笑非,淡淡说:"过会来书房。"
  话语里没多少感情,与对我时不一样。
  小湘转回头,笑说:"馒头,走。"
  "哦。"
  我瞟眼笑非,她很平静,脸上没有表情,道声"是",就跟静静跟在身后。
  小湘牵着我介绍道:"这几年,我都住这,府邸由笑非姐妹俩管。这几天你也住这,等我把事情处理完就一起回虞城。
  馒头?馒头......风景是不错,你也别光顾看!这里很危险,设了阵法,没有特定的方法是进的去出不来。"
  "啊?是啊!"因为顾着看廊宇,忘记身边还有个人。
  这里就是我和叶知秋进来找云翳的府院,刚才在门口没发现,进来看到熟悉的假山、回廊才记得来过。那不是能见到云翳?可这种情况下是见好还是不见好?
  "小湘。"
  "请岚公子尊呼主上为主上。"笑非冷不丁插进话来,吓我一跳。知道她早晚忍不住,没想到这么快。
  "荀笑非,别忘记自己的身份。"小湘微眯眼紧盯着笑非。
  "属下不敢。只是岚公子他......"
  "够了。"小湘面色严肃,眼里暗流涌动,双手背于身后,身上更是散发出气势。
  "咚!"一声,荀笑非已双膝着地,低伏头。
  身后跟着几人一见荀笑非跪下,也忙不丁的下跪低头。
  这下变的很静,没人出声,也没人大喘口气。
  小湘的威势很强,跟我谈笑时判若两人。在这样的情形下,他若是对着我来......暗吞口水,我也难以招架。
  周围的气势越聚越强,若是再没人打破,估计小湘会一掌下去了结某人。我考虑要不要撞枪口上去,救这清丽盲目的女子一命。
  "小......"
  "吖,主子您从雪月庙回来了,这是干什么?我这笨姐姐怎么又跪地上了。"
  人未到,声先到。红衫女子脚踩莲步,扭着细腰从假山后绕出身来,身后跟着稳步追跑的青衣家丁。
  正是去接云翳的红衫女子,那会梳出嫁人的发髻,如今只几屡发丝用桃花簪子挽着,几屡微勾垂于耳侧,其它都散于背后,一个简单、干练又不失媚气的女子。
  语带笑意,含丝趣味,也难隐其中的紧张。
  虽是一脸‘又咋了'的看着小湘,目光却射向我,眨眼笑道:"这位公子俊俏,是主子朋友?"
  小湘缓和了气势,肃脸说:"焉晴,你来的还真是时候。云公子到了吗?"
  "呃?"焉晴闻言眨眨眼,偷瞟我。
  "岚鸣,潮音楼二当家。"小湘话里透着危险和警告。
  "吖,岚主子?瞧我,真是有眼不识泰山。主子常念着馒头,将来是潮音楼的二当家。咯咯,你不知道啊,主子晚上睡觉......"
  "焉晴,还不带你姐姐下去。云公子若到了,好好招呼他,馒头......岚就住在烟雨阁。"
  "主上,烟雨......"笑非猛的抬头,却被焉晴打断话。
  "是,云公子已经到了,安排在和风院。"焉晴笑答,阻了笑非的话。
  焉晴见笑非还想说,急道,"姐"。
  小湘不再看姐妹俩,牵起我的手,又拐弯路。
  我见看不到笑非姐妹俩,开始八卦:"她们姐妹俩感情真好。"
  "呵呵,你只见其一不知其二。"小湘笑眯眼,一副"我知道更多"的模样。
  "什么其一其二,她们俩还打架?"该不会是为你打架吧?
  "呵呵,你看不出来焉晴很紧张笑非吗?可比妹妹和姐姐还来的密切。"
  "不会吧?"惊愕的看着小湘,这也太劲暴了。
  "可惜笑非执迷不悟。"小湘虽叹气惋惜,语气里一点哀也没。
  "我看你还美着呢。"有美人执迷你个色狼,真是老天遮着眼罩在睡觉。
  "呵呵。若是某人对我执迷不悟,我就真美了。焉晴出声前,你有话对我说吧?"小湘意有所指看着我。
  这人真是关心我,我那个轻轻的"小"都入他的耳。那关于云翳我该不该问呢?
  "府上的云公子......我见过。"我停下脚步,捎抬头看着小湘。
  "恩。然后呢?"小湘还是笑着,也没其他什么意思。
  "他是不是......算了。"云翳过的好就行了,我还担心什么。他的身份也不是一般人,我又有什么身份去担心他,萍水相逢而已。
  "馒头。"小湘双手握住我双肩,"那几年,我自责,担心,紧张,懊悔就怕再也见不到你。我现在找到你了,所以不希望从今往后你再出什么事,离开我身边。
  若你和云尹只是相识,你还是少碰触他的事,若你们真是......莫逆之交,那我可以告诉你一些他的事,你再考虑要不要接近他。"
  "云尹?不是云翳吗?"我看着小湘,心里更是难过,盖过了云翳连真名都不愿告诉我的事。
  "呵呵,这我就放心了。"小湘一展严肃面容,笑道。
  "我难过,你还笑。"这人没同情心,混蛋一个。
  "呵呵,这就证明,你和云尹不是莫逆之交......我也少个对手。"后面那句小小声。
  "切。既然这样,那你把他的一些事告诉我,反正当个故事听。"
  "好。不过,还是先洗洗吃点东西,烟雨阁到了。"
  烟雨阁很美,一弯活水,水上还有缓缓的烟气流动。活水周围是一棵棵巨大的芭蕉树。绕过杨柳、芭蕉林,小道的尽头是一座高耸的飞檐楼阁。
  楼阁有三层,底下就好几间,不知其用。
  小湘带我上三楼,楼梯是在外面,还有屋檐遮着,跟回廊一样。我们进了三楼的一间卧房,房里布局雅致,书桌、帘幔,花卉、书画,一样不缺,摆放有序。
  室内弥漫着股清淡的香叶气息,清雅却不失坚毅的味道。我使劲的嗅着,小湘见状取笑说:"你别跟个小狗似,若喜欢,我叫人把你衣服都熏上这种味道。"
  "恩,好啊。小湘你住哪?"很喜欢这味道,它很独特,带着种矛盾的意味。
  "呵呵,你隔壁,好不好?"小湘笑意浓厚。
  "什么好不好,这是你地方,你做主。你在隔壁,那我们不就是邻居了。呵呵!"
  "恩,床头有跟绳子,一拉就有人进来服侍。我现在出去办点事,过会来找你。"小湘走到床头,拉下锦绳。只听远处,一阵铜铃声,若非耳力好,是断断听不到的。
  稍刻,一个翠衫女子立于门外,脆生道:"主子吩咐。"
  "岚公子要沐浴,翠容,你带公子去浴池吧。"
  "是,请岚公子跟奴婢走。"
  小湘拍拍我的肩,又紧紧抱了会才出门离开。
  我跟着这叫翠容的丫头来到三楼后间的房,躺在水里,舒服的直想睡觉,但心里总觉的是不是忘记了什么。
  无忧看了前面几章,错别字多不说,内容衔接上也有问题。
  无忧华丽丽的被郁闷住了,SO ,决定去看看西方经济学,再回来更文,时间一星期。
  ...... ^@^
  二月因为很多事都耽搁了更新,也挺郁闷,以至没有完成,承诺没有实现,无忧很抱歉。
  "主子吩咐,在荀府,岚公子可以随意走动。"翠容嬉笑道。
  "我出去拉,你可别再拦。"我急步往外走,身后传来翠容的疾呼,"公子,酉时前要回来,主子等你用晚膳。"
  "知道了。"
  人已经出了烟雨阁。
  四月园景宜人,青青绿绿,点缀些红、粉色,在夕阳的光蕴下别有色彩。我手腕里系着传说中的救命小铃铛,据翠容的话,若我在园里迷路,可拔下小铃铛里的塞子,摇响后就有人来带路。
  出了烟雨阁,转了小路,我就进了盆景阵,绕了一圈也没能出去。抬头见远处高耸的塔楼,心里的躁动抑制不住,在阵里来回的转。
  从浴池房的窗口就看到塔楼,心里就有个声音喊着过去,急不可耐的穿衣,想去一探究竟。奈何翠容拦着不让走,说我要迷路,去小湘那申请了下,拿来个铃铛才放我参观。
  抬头看暗下的天色,酉时已快到,看来不能去塔楼了。
  正想拔下铃铛的塞子,却听到远处过来的脚步声,就站在在原地等人。来人的脚步声轻慢,偶而停下一会,转了个假山才见到人。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云翳,或许该叫云尹。
  他脸上沟壑交错,手里拿个绿竹竿做为探路棍。
  烦恼着是不是该上前相认,或是现在就离开,云尹已发现我的存在。
  "什么人?"威严的声音。
  我站在原处,心里别有滋味。
  人依旧是他,也不是他。云翳是被烟熏后破哑的嗓子,而眼前人尽管面目可狰,眼瞎了,手里拿着竹竿,但是威势十足,一点都不能轻待。
  不知该如何回答,我屏息沉默着。云尹幽深的黑瞳转了一圈,敲着竹竿向我走来,来到近处时,低语道:"瞎子真是不方便",又敲着竹竿向前走去。
  暗叹一声,幸好云尹只是耳朵灵,没功力,不然一定被抓到。
  悄悄跟在他身后,七绕八绕的走出阵,惊叹云尹靠一根竹竿就破了阵。
  云尹出阵到岔路口,转了左边的杨柳小道,本想跟着去,可看到远处林里的塔楼,心里一阵激奋,举步朝另一条小道走去。
  林里没有阵法,栽的树都四季常青,运起轻功,快速来到塔楼前。
  塔楼有五层,木质结构,五角飞檐,均挂着石风铃。大门敞开,一眼可看到最里面转楼上的楼梯,引诱人前往一窥。
  举步进入塔门,塔内空空荡荡。
  奇怪自己为什么会来这么种地方,但心里的感觉却还是抑制不住。天色不早,我急忙向高层奔去,本以为一路顺风,竟在第四层被拦住。
  这塔果然有古怪。
  拦我的是一个少年,他闭眼盘腿静坐在通往第五层的路口。我立在他身前十步外,不敢妄动。
  少年的气息悠长,静如石,不知深浅,听到我的脚步声,也没有睁开眼睛。
  "你是守塔人?"我率先开口。
  "......"少年没有睁开眼睛,亦没有回答。
  "你没死吧?"我试探性的前进五步,靠近观察他的气色。
  "......"少年还是没有动静。
  "活死人?那做我的蛊人吧。"我出言威胁道。
  "......"没动静。
  我也无语,清秀少年面色恬静,气息绵长而缓,时有时无,搞不好是个快死的人,挺难猜测。
  继续往前走,打算跨过他上楼。可在离他三步时,少年挥手打出一掌,掌风气势淋漓,直把我逼退十步外。
  "啧,不是死人。既然是活人,怎么不说话,你娘没教你别人跟你讲话,你要看着他吗?"这少年估计是守塔人,不过还真尽职,不动不开口,就守在楼梯上。
  "......"少年还是没说话。
  小小年纪拽死了,既然这样......
  我在布袋里一掏,拿出个香瓶,打算用迷药。
  少年虽闭着眼,到也明白,即刻睁开眼睛,一跃,正面踢来。
  我侧身一避,躲过他的脚风,到被他的双连拳给逼的抛开瓶子。少年就势一回旋,接住瓶子,往塔楼外一扔,向后一跃又坐回了原处。
  我暗道少年不知环保,就这么扔了我的小青花瓶,开口数道:"1......2......3,倒!"
  少年斜歪在楼梯栏杆边,平静的看着我,眼里既没有被下药后的愤怒,也没有失职的悲伤。
  我蹲在他身前与他对视,手轻轻抚摸他的脸颊,暗叹少年皮肤光晰有弹性,轻缓道:"告诉哥哥,唤你什么,好吗?"
  少年眼里有丝迷惑,但没有开口。
  "你不好奇是怎么中毒的吗?你肯定以为是瓶子上抹了药,可是错了哦,在我看到你时,我就放出迷香了,让你动手只是为了更快发挥药效。"
  我等待少年更加迷惘的眼神,哪知他恢复了清澈见底的目光,开口说话了,声音一如我的猜测,静心轻淡。
  "你的手好凉,上楼可以帮助你。"
  "......"我收回手,抬头看看楼梯上方,低头看看依旧眼神清澈的少年。
  这算什么?是放我上去了?可这话怎么听着就像预谋呢?先前拦路,现在这么说?奇怪啊!
  帮我?上面是个人?我手凉是天生加后天,自己都没办法,还有什么能帮我?不过既然来了总要上去看看,管他是人是妖,自己还是个鬼呢!
  "那我就上去看看!小孩子不能撒谎!"
  "恩!"少年回答了。
  我恶寒,摇下头上楼。
  五楼的门是关着,我想下少年的话,立在门外,开口道:"晚辈岚鸣,是潇湘楼主的朋友,冒昧前来,还望见谅。"
  "得罪。"门内没有动静,我警惕的推开门。
  五楼内和下面几楼没有什么区别,不由失望的想少年竟然骗我,让我出丑,幸好没人见着。
  打算回去,但总觉得不对。
  踏进房内,环视一圈,除了打开的几扇窗户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东西。
  原以为是守护整个荀府的地方,却空空如也。
  站在窗口看外面的情况,大半个荀府就在眼底。看到盆景阵竟是个八卦图样,可也不似八卦,还搀杂了其他。
  天色已经灰蒙,因为是高处,还能看到点残阳。回头打算下楼把少年的药解了好好教育教育,却瞥见头顶梁上有个小檀木盒。
  飞身取下盒子放在地上,围着它转了一圈,伸出手去想打开盒子,但要是有机关......
  拿着盒子回到四楼。少年还是睁着清澈的眼斜靠着,本想借他的手打开盒子,现在有点后悔。
  我蹲在少年面前,看着他,他也看着我。
  "是这个东西吗?"我晃了下盒子。
  "别晃,小心碎了。"少年紧张道。
  "碎?你说这能帮我?这里面是什么东西?怎么帮?"
  "你不是身体的主人。"
  "......你......"我惊讶的睁大眼,手里的盒子顺着松开的手滑落。
  "师父说,四国大陆每三百年就会来一个世外灵,附身到四国任何一个刚死之人身上,继续存活下去。但灵不是身体的原主人,因而若没有五灵石,附身的灵在十五年后就会消失于天地之间。"
  "......"我盘腿坐在他对面,努力使心里的破浪平静。
  少年不知什么时候能动了,接过我滑下的盒子,缓慢的打开。里头静躺着块白石,说是石不如说是玉,一层荧光流淌在玉的表面,散发祥和的光,能使人平静。
  我定定的看着那玉,心里喊着要它,拿起它,却不敢伸出手去,总觉得若是这样伸了手,那就和这里的一切都扯上关系,再也扯不断逃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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