菊落香残亦无忧(穿越时空)----无忧舞悠[下]
  发于:2008年1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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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是为救云尹一起落海,云尹和轩辕天有过节,那么......此刻我的思路展的很开,却也难以立脚,我需要证据。
  眯眼看着还在眼神交流的俩人,心下不禁苦笑。
  "那师父什么时候让我吸纳智灵石?"在‘师父'怀里蹭了几下,提醒他怀里还有个大活人在。
  "呵呵......现在就行,已准备好了。"师父吩咐门外的人进来,再看向轩辕天,"还请师弟先暂避。"
  "你需要护法。"轩辕天并未回答‘师父'的话,只是对着我说。
  我感受‘师父'揽我的手加重了力道,想起早上‘师父'的行径应是做来给轩辕天看,心下难免多了几分怨念。
  "师父,上次的灵石是他帮我吸纳,还救了我一命,我看留下他也好。"下意识中就违背了‘师父'的意愿,不过我也真担心这‘师父'会对我做什么,起码昨晚的事我再也不想发生了,一时的错乱迷失我可以忍受,但我不容忍欺骗。
  "鸣儿,不相信师父......"
  "师父,他们把东西拿来了。可以开始了么,现在我体内很不正常,想快点恢复。"我跑出师父的怀里看向他们拿来的浴桶,也就打断了师父的话。
  侍者阖上房门出去,我看着浴桶内的热水起码有90多度,有些惧怕。上次冰窖里待了一夜,难道这次要在沸水里过一天,我会不会成开水猪呢,还有两个明显用意不明的人在护法,感觉凶多吉少啊。现在我开始想念睿之和潇湘了,至少他们俩人没做对不起我的事,连叶知秋都比现在这俩人强上些。
  "此次若吸纳了智灵石,你就可以随意控制两股内力,不需再一强一弱互相打压了。"轩辕天站至浴桶边缘,眼儿看着热水,笑道,"这水是刚烧开的呢,洗猪不错。"
  我嘴角一抽,还真拿我当猪了,洗猪水也没这么烫,这水会破皮卖不了好价的。
  "鸣儿受伤兼冰心决内力消耗过大,现在是被两灵石的内力打压住了。五灵石最重要的就是寒暖力相持,若你多吸纳一块灵石,寒力就应该先提升一个档次能于暖力相抗。否则,体内不稳定的状况下不仅无法达成五灵石的融合,发挥它们的功效,也无法把冰心决的真正威力发挥出来。"‘师父'一手探入热水中,竟让水沸腾了起来。
  "你原本的冰心决内力在两股暖力之上,只是暂时被压制。又因两灵石的暖力并不融合,所以你很难控制它们收归穴内,有些力不从心。"‘师父'的手继续伸在沸腾的水中,缓慢的说道,"如今用沸水刺激你的穴位,再加上智灵石应该可以收服三股暖力,并把冰心决内力补回来,达到两力相持。以后你不仅要在短时间内提高冰心决的内力,还要更快找到其他两块灵石。师弟,师兄说的可对?"
  看不清‘师父'说话的表情,他低着头,柔和的青丝遮着面颊,有些伸入了水中,随水上下翻滚。他是真心在帮我吗?此时,我亦有些迷茫,看不懂这个所谓的‘师父'。
  "他说的没错。试着把现在的内力运行至最高的峰点,就进去。"轩辕天一手扶住我的肩膀。
  我感觉肩处传来滚烫的气流随着体内的稍微顺畅的暖流一起高速运转,感受它们剧烈冲撞着经脉。
  其实我真的不明白,轩辕天体内又怎么会有寒暖内力且可以相互转换呢?难道他也有五灵石,还是五灵石的说法根本就是个谎言?
  "就现在,忍着。"浅笑的声音,还是隐透着关心。
  "啊......哈......"突然被轩辕天提起肩膀,按入沸腾的热水中,那滋味莫过于被火烧,挣扎着想要跳出来却被肩上的手重重压下动弹不得,眼泪混着口中吐出的沸水弄得自己益发难受。
  "我......我不要了......呜......不要了。"为什么每次纳入灵石都这么难受,那个骗子师叔,"啊......那个......那个小师叔在哪......小师叔......混蛋......◎¥%#◎#%¥%",我已经被疼痛冲散了心中烦恼,这是我第二次乱骂人,还是骂见过一次面就相信的人。
  "静心,运气。你若这样真要成烫猪了。"轩辕天稳稳的声音,和着师父压抑得浅笑声传入耳内。
  他,是关心我得吧。要不然,第一次见面就不会逼我喝绿萝,不会阻止我去找潇湘,不会为我披上风衣,不会帮我吸纳天灵石,不会让岛主露出如此大得破绽等着我去求证,不会因为‘师父'的吻而抓狂的想吃了我......呵呵......他在意我......
  静下心后也没那么难熬,随着轩辕天输入的内力引导,沸水得刺激,感觉自己慢慢适应直至像是泡温泉。我微睁开眼,看着前方‘师父'的头枕在浴桶边缘上,烟水迷蒙中,我看到他的眼睛上抬,专注看着我身后的人,眼底的默然和柔情跃然纸上,尽现无疑。
  心里的酸味一股股上冒,真想喊句:看什么看啊,没看过男人啊。
  "别乱想。智灵石。"轩辕天的声音再次想起。
  我知道前一句是对我说,后一句就是对我眼前人说。心里杂得很,有些难以静心,何况是在高温水中,更容易浮躁。
  "你若再瞎想,可就拖累我了。"轩辕天捎带怒气。
  我心下一抖,即刻全神贯注于暖流的动向之上,调息融合跟随他的步骤进行。
  "嗯哼",我难忍出声,想来已经是把惠灵石嵌入我体内,这次竟然是额心,像在没有麻醉的情况下开脑,疼啊......
  死咬嘴唇,尝到血味,才有些回神,努力把新加入得丝丝暖力继续和原有的融合。煎熬长达一个世纪之久,直至感觉所有的暖力融合顺畅,并在某人的帮助下重返几大穴位才得以稍停。
  "试把冰心决内力调出来,打坐回原。"轩辕天撤回了内力,语气中难掩疲劳。
  我听他的话,四处收查最后的寒力,竟在肩下穴内找到了它,如今它被佛提子包裹着,同时我还发现了......发现了两极蛊......
  天,我几乎差点方寸大乱,是两极的母蛊还未被催发的母蛊。
  "你想死吗?不集中精力......"轩辕天愤怒的声音,出手放在我肩上输入寒力。
  不要再帮我了,这样你会吃不消。我心里喊着,却开不了口,完全被突然冒出来的母蛊给吓呆了,也调动不了那股寒力,若寒力一撤,母蛊就不会蜇伏,势必要动作,如今我是骑虎难下。
  轩辕天的内力也探入了肩穴处,微一顿稍作停留后立马退了出来往经脉其他地方补去,源源不断的寒力输送了进来。
  我知道他也发现了两极蛊,却未撤回寒力,还把寒力送进来弥补原先的空白。我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做,甚至不惜耗掉自己全部的功力。我的身体本就是寒性,体温不正常偏低,练就的又是冰心决这等世上至寒的功力,面对寒流就像是一只饕餮,不知满足只一味摄取。
  "哈哈......师弟你也太爱护我的徒弟了,竟然不惜耗损大半的功力也要救他,你让我这师父如何自处?即如此我何不送他一程。"清泠的声音此刻听来竟是如此让人战栗。
  "住口。你敢......"轩辕天微一顿复又继续输入内力。
  "哈哈......如今你剩下这半条命了,能奈我何?"缓慢压迫的脚步声像是踩在我心上,异常愤怒、懊恼。
  "嗯哼。"我的肩处一股外来暖力向体内冲来,直逼肩处穴内的两极蛊。
  他竟然要复活两极蛊,我到底和他有何深仇大恨。
  "卑鄙。在盛京我早该一掌打死你。"轩辕天难见的愤怒竟在一天内爆发两次。
  "呵呵,来不及了,当初没一把火烧死我,现在我要你常常失去挚爱的痛苦。"笑声犹如地狱来的恶犬让人不寒而立。
  "啊......"好疼,竟是比智灵石进入体内还痛几倍。
  呵呵......我竟然开始高兴,挚爱吗?
  轩辕天不得不分出股寒力于我的那丝寒力共同去抵抗‘师父'或者该叫"云尹"的暖力,云尹啊云尹,你藏的再深,也藏不了千年雪芝独有的冰雪味道,眼中那抹青色。
  寒暖力的对抗,两极蛊势必会被波及,就会使它自发逃往体内暖力贮存的穴道内,还是会被复活。两极蛊一活无论是得到那个小姐一样的待遇,或是永远念着一个人还是绝情绝爱,都是我未能想到和接受的,而且我的体制并不适合养蛊,因而母蛊会做挣扎而使宿者加速死亡。
  现在内忧外患,体内互不相容内力的冲击,感觉身体像个气球一样时膨胀时压缩,无论哪种最后都是爆破。
  鼻翼闻到淡淡的血腥味,他要做什么。突然意识到,轩辕天竟然连命也不要划破了自己的掌心打算引蛊。天,他怎么可以这么做。
  我体内抗拒着他的寒力,可自己的寒力本就很喜欢他的内力,竟在他输入的过程中除了合作还在蚕食,感觉坏透了。
  "阿哼",无法阻止他了。
  轩辕天一下加大了内力,把云尹的暖流击退了出去,自己把那两极蛊连拖带卷的往自己开血口的掌心处领,而我只能眼睁睁看着他带着两极蛊走,却帮不上忙,自己只能加速他内力的流失而已。
  "哈哈......好,好,好,你竟然连自己的命不要也要救他,那我要看看你现在如何保他。"云尹说完就出掌向我打来。
  我感觉掌风呼啸在耳边,有几次近乎已经贴着我的脑袋,让头皮一阵发麻,却都没落下被另一股劲风挡住。
  我努力把寒力调制天平,可还是差很多,想就此停下,却是轩辕天压抑怒吼的声音,"你敢睁眼试试?"
  几招后我听到有人破门而入,带着深冷剑气的人,显然是帮轩辕天。我听着打斗声逐渐远离了身边,渐行去了屋外,随后是轩辕天的闷哼声砸进我心里,以及云尹的大笑声,"师弟,你是我的,终归要死在我手里,也只有我能杀你。哈哈......"
  "大师兄,师父不喜欢你欺负二师兄。"稚气可爱的声音带着丝不快,怎么那么像小师叔。
  "你是师父的关门弟子?哼,也来管师兄的事。"云尹出招很快,从对打的风速声上可以听出他和轩辕天不相上下,可小师叔似乎更灵活,我几乎听不出他的风速,用寒流感知空气流动也只能稍纵即逝的捕捉到一瞬。
  不知结局如何,只听几声兵器对接声后就结束了。
  "为什么不让我见他?"我怒瞪眼前辈份比我高,年龄却相仿,害我被几块石头迫害的罪魁祸首。
  "大师兄说不能见你。"小师叔歪着脑袋似乎也在不解,眼儿纯迷茫状。
  "你上次说大师兄是我师父,那么轩辕天真是我师父了。"指甲深深掐紧手掌,忍受阵阵的愤怒和委屈,缓声道:"他不能见我,我可以见他啊。小师父武功卓绝,聪明绝顶,要明断。"
  "这......好像也对,大师兄没说你不可以见他。"小师叔歪着脑袋,看了眼身后的房门,眼中有些迟疑。
  我见有效,急忙道:"小师叔,师父中了蛊,我作为徒弟和大夫也该给他看看是不?要不师尊怪下来,师侄以后哪还有脸见他老人家啊。"
  "嗯......那你进去吧,小师侄。"小师叔眨着眼儿一副天真可爱样。
  我得到通行令,急忙向他身后房门走去。小师叔功力远在我之上,若不能讲通他,我是无论如何进不了这门。
  怀着难以言语的心情推开门,看到第二个门神--陨掌柜。他一身玄衣站在门内,手里拿了柄寒剑,看握剑的手似乎很是用力。我对上他的眸子,忆起他以前憨傻害羞的样子瞬间被那夜桀骜的神情取代,如今他双眼看着我也不似看着我,嘴唇紧抿似有多大的难处。
  我很记仇尤其是对于欺骗我的人,尽管内室那个我不知道怎么处理,但眼前这人我并不想和他对话,若他执意拦我,那就只好硬闯。我瞪眼看他,随时准备在他放下警惕时出招,经过那夜的打斗,我知道这人当真是扮猪吃老虎。
  "对不起。"陨掌柜眼儿瞄对了地方,看着我向我走来,经过时就说了这三字带上门出去了。
  我有点懵,回头看着已关上的门,眨了几下,向内室走去。他盘腿坐在床上打坐,闭着眼睛,除了脸色有点苍白看不出有什么不对。我就站在内室的门口,静静的看着他,原以为会很激动甚至上去打他几拳,可心里只有平静,还有松下口气的感觉。
  "公子,王爷受了内伤正在调息。"
  我回神听见怜儿在我身旁细声说话,并未转头看她,隔着会就听见怜儿开合门出去的声音,我还是站在原地看着那人,皱起眉陷入回忆,他的一语一神情深深扯着我的心脏。
  "你敢睁眼试试!"
  "你若再瞎想,可就拖累我了。"
  "静心,运气。你若这样真要成烫猪了"
  "这水是刚烧开的呢,洗猪不错。"
  "你需要护法。"
  "你自己都说服不了自己,凭什么说信我?"
  "我拿你最爱的师父要挟你,拿你的生命威胁你,逼你喝下绿箩控制你,见你遇刺也不帮你,还把你拐到这里抛下了生死不明的潇湘,还卑鄙的用术迷惑你,你竟然说你信我?"
  "防着不该防的人。"
  "你还以为我和你那‘突然冒出来'的师父有什么关系,需要藏他的画?"
  "有些事情不是表面看到就是真,说了就能信。所有的一切只能你自己去找答案。我无可奉告。"
  "你连送你回来的是何人都分不清,还要画做什么?既然受了伤就该好好躺床上,别做什么多于的事情。"
  "画我收了,书册又不是写你师父的要来何用?"
  "明明知道了很多,可你为什么就执迷不悟?"
  "鸣儿,我现在明白暄之和睿之的感觉了。"
  我抬起头,努力使眼中的泪倒流,"你的愤怒、关心、无奈都是为了我吗?你怎么可以这么骗我?骗我这么久?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
  心在沉伦,在痛哭,在高喊,"我始终不明白你的想法,你从来不说,甚至连让我说的机会也不给,我真的不明白......难道你喜欢的是女子......呵呵......"
  "嗯哼,"轩辕天闷哼一声,转头看向我这边,"鸣儿......"
  我背靠门以支撑下滑的身体,看着他嘴角的血丝慢慢下流滴落在白净的里衣,染出点点鲜艳碎花,看着他墨色眼眸复杂望着我,却读不出任何信息,看着他合上眼睛向前倒去摔下床再也没起来......
  我斜靠门框的身体缓缓下滑,双眸盯紧躺地不动的他,心如刀绞。
  "王爷......"怜儿翠绿色的衣摆拂过我手边,陨掌柜沉重的脚步声踏进我心里。他们俩人快步到轩辕天身边,把躺于地上的人抱上床,盖上被子。俩人脸色奇怪的转头看我,怜儿嗫嚅了下,回身拿出一粒药给轩辕天服下,陨掌柜还是复杂的神情。
  我扶着门框站起身向俩人走去,在怜儿祈盼复杂的眸子下坐在床榻,背对俩人平缓道:"都出去。"
  我听着门再次开合的声音,凝视床上脸色愈发苍白的人,我似乎从来没认真的看过他,只专听他相似的声音,感受相似的气势。
  碰触他斜飞入鬓紧锁的眉心,心里喃喃问道:你在烦恼什么?抚摸他紧闭的眼睛,细密的睫毛,你的躲什么?描绘他坚挺高耸的鼻梁,深刻情薄的唇线,自问:我为什么会看上你?俯下身,唇贴上他略白微凉的唇,睁眼看着泪滴落在他的睫毛,点缀起的滴滴晶莹,忆起他晨时抱着我时流下的泪,很烫也很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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