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横筠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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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仿佛不愿被人看见自己此刻的情状,夏以真很快就侧过脸去。李昭裕拨开他脸上的乱发,那张脸上,此刻充满了快乐而痛苦的表情,美得令人心醉。在他看来,此刻的夏以真,连每一次轻微的喘气吐息,都仿佛是一种诱惑。而他无意识发出的呻吟声,更是令他感到血脉卉张,无法自制。
夏以真忽然张开眼来,推开他拨开自己头发的那只手,将脸埋在床单间:"不要太过份,我......我......"他急促喘息了一会儿,摇了摇头,"我的忍耐有限,你也别高兴得太早,好好想想明天会怎么样吧。"
"噢,国师打算怎么处置我呢?"李昭裕霍然将夏以真从床上抱起来,让他跨坐在了自己两腿之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今天晚上若是不尽兴施展,明日必会后悔。"
"你!......"未尽的话语消逝在唇齿间,李昭裕吻住他的嘴唇,灵舌滑入他口中,掠过每一处地方,轻轻舔弄着,吮吸着。极其煽情的吻法,使得夏以真又是一阵颤栗,甚至忘了去恼怒发火。
忽然,李昭裕停止轻吻,抬起头来,捧着夏以真的脸颊:"国师睁开眼看着我,好吗?"此刻这样的姿势,他能够更深地进入夏以真的体内。他以更为剧烈的动作,完全退出,又迅速地顶入极深的地方。夏以真根本连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无力地睁开眼来,却是眼神涣散,没有焦距。
"如果我让你明天连床也爬不起来,你打算如何惩罚我呢?"
虽然眼前一阵一阵的发黑,夏以真仍然能感觉到,他如火灼的目光正肆无忌惮地停留在自己的身体之上。可这样的姿势,他连想要避开都无法办到,不禁恼怒怨愤地瞪了李昭裕一眼。
"国师还没有回答我的话呢。"李昭裕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的脸,"都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你就是杀了我,我也不会为今天晚上的所作所为而后悔,何况,我知道你不忍心杀我的,对吗?"
夏以真忽然撑着床坐起来,扬手便一个耳光扇过去。
而与此同时,内穴剧烈地收缩,李昭裕顿时闷哼一声,竟一下子射了出来。猛泄而出的热流一直冲入身体深处,夏以真身子一软,竟也泄了出来,脱了力般倒在床柱之上。
夏以真喘息了一会儿,猛然睁开眼来,目光冷厉如冰:"立刻给我滚出去,听见没有!"见李昭裕的目光贪婪地在自己身上逡巡,他越发恼怒,气得脸色发青,"李昭裕!还不给我滚出去!你太过份了,我一心对你好,你竟敢如此对我......"
李昭裕呆了呆,脸凑过来,俯视着夏以真:"国师没有力气了,是吗?我们换个地方继续,你说好不好?我以前一直想着要在那里做一次,今日天时地利人和,怎能放过如此大好机会?"
"你!你想在哪里......"
"观星台。"
"你这疯子,那里,那里......"
"我们把夜间照明的灯点亮,让那里的大理石镜面照着你和我,上面还有月光投洒下来,单是想一想,就已经让人血脉卉张......"李昭裕呼吸急促起来,仍然留在夏以真体内的分身,竟然再度驳起。
夏以真怒极,连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变态!你平时都在想些什么!你要是敢在那里......我绝不原谅......啊......"
夏以真紧蹙起眉来,压下唇齿间逸出的颤抖的低吟:"裕儿,放我下来......"李昭裕竟然就保持着交合的姿势,将他抱了起来,并捡起地上的睡袍,披在他身上,推开房门往外走去。
以这样的姿势往前走,下面挺立的分身被温热柔软的内穴团团包裹住,每走一步都令人两腿发软。李昭裕虽不是没有试过这样的事,但此刻怀里抱着的是夏以真,那却又另作别论了。
夏以真咬牙强忍着下体的不适,额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李昭裕,放开我!"
"......"
"你这混蛋!听见没有?!"
"说起来,我还是第一次听见国师骂人呢。看来你是真的恼了,可是不管做不做,都是一个死,我何不继续做下去?"
"你!疯子!"
夜色如水,月华如梦,四周一片寂静,整个国师府早已陷入了沉睡。
眼见观星台越来越近,夏以真忽然极力地挣扎起来,李昭裕一个不慎,竟差点扑倒在地。但所幸夏以真全身虚软,并没有多大的力气,李昭裕深吸了一口气,将他牢牢按在怀里,恶意地加快脚步。
夏以真抬手又给了他一个耳光,可打在他脸上,依然没有多大力气:"你等着瞧,明天,明天我绝不放过你!"
"如果你还有力气爬起来的话,我任你处置。"
夏以真怒目而视,喘了几口气:"好,你记着你的话,我会让你知道‘后悔'二字究竟如何写。"
"我怎么会后悔?我盘算今天的事情,已经很多年了。"
"你还有脸说!难道你做了那么多错事,就是为了这种目的?!"
"我是错了,早在十几年前,我就应当这么做。国师纵有通天之能,在皇权面前,不也是无可奈何?早知有今日,我就应当将整个天下牢牢抓在手里,以此将你强行留在身边。"
"你简直是死不悔改!"
"悔改?我有什么需要悔改的,我爱你,难道错了吗?"
夏以真深吸了一口气:"就算你没有错,可你用错了方法,你这样,只会让我厌恶。你好好地跟我说,我们好好相处,不行吗?"
"谁说我没有,我之前百般讨好你,你有没有多看我一眼?不但没有,还刻意逃避我,疏远我。"
"这......我......罢了,时至今日,纠结已深不可解,也不能说是谁错了。我疏远你,逃避你,是因为已经预先知道了你要对我做的事情,没想到还是没能避过。可惜世间没有后悔药,如果能够重来一遍,回到你小的时候,我会一如既往地待你好,不再突然疏远你,冷淡你。"
李昭裕心里忽然一酸,几至落泪,声音微微哽咽:"可是再也回不到过去了,我......我恨你!"
夏以真一时默然,再也说不出话来,缓缓阖上了眼睛。
直到他的身体忽然被放下来,夏以真才猛然一惊,睁开眼来:"你......真要如此吗?"

十五、无力抗拒(三)
他们已经在观星台之上了,而那堵平滑的大理石镜面就在他们面前。李昭裕长舒了一口气,这一路上他早已憋得几欲发狂,将夏以真放下来以后,立刻不能自制地猛烈地撞击了几下。
夏以真倒吸了口凉气,被他撞得往后仰去,细碎的呻吟声从唇畔逸出。李昭裕深吸了一口气,将他抱起来,抵在石壁之上。此时此刻,明亮的月光倾泻了一地,借着那乳白色的光,能够清晰地看见夏以真的身影正映那面镜壁之上。
他银白的长发泻在地上,露出俊美难言的脸庞。李昭裕猛然吻下去,扶着他的腰,深深插入,再退出,再深入。
反复而猛烈的动作,使得夏以真的头发在大理石地面上扫来扫去。他紧蹙着眉,脸笼罩在柔和的月光之中,痛苦地闭着眼睛。李昭裕忽然将他抱起来,让他面对着那道大理石镜面,慢慢沿着他的脊背吻下去。
夏以真无力地趴在地面之上,一面是冰冷的大理石,一面是李昭裕滚烫如火烧的拥抱。而他的面前,光滑的镜面将他所有的表情变化,以及那屈辱的承欢姿势,清晰地呈现了出来。
夏以真微微睁开眼来,涣散的眼神无意识地扫过镜面。他根本没有去注意那里究竟映出了什么,只是以自己脑中唯一的一丝清明,强自压抑着喉间的呻吟与惊叫。
从高高的云端,猛然间落到地狱,他此刻的感受,大抵与此相同。明明痛苦到了极点,却还能在痛苦之中感觉到快感。
终于,李昭裕又将他翻过来,抱着他站起身,抵在了那堵冰凉的石壁之上。因为突然转换的姿势,身体全部的重量忽然都落到了那一点,夏以真发出一声低呼,眉瞬间蹙得更深。他手臂搭在李昭裕肩膀之上,慢慢环住了他的脖子。
接下来的动作,因为那样的姿势,更加地激烈。夏以真仰起脸来,一边急促地喘息,一边发出无意识的惊呼与低吟,仿佛不这样,便无法吸入空气。
终于,当李昭裕再次射入他身体深处,夏以真才解脱般地发出一声叹息般的低吟。
"这样,你就满意了吗?让我痛苦,你觉得很高兴?"夏以真疲倦地闭上眼睛,连声音都软得没有了力气,仿佛梦里的低喃。
"痛苦?接受我让你觉得痛苦?你说已经心动,其实都是假的吧,我早该知道。不过这已经不重要了,起码我现在已经得到了你的身体。"李昭裕放开夏以真,让他顺着石壁滑下来,却依然保持着交合的姿势。
"你!"连发怒,对此刻的夏以真而言,都成了一件吃力的事情;他无法聚起半分力气,身体仿佛散了架一般,"好吧,你若是想我死,大可以往死里折腾我。"
"哼,还用死来要胁我,我做都做了,你该不会真要寻死觅活吧......"
"不,我上次确实是骗你,可这一次,我是说真的,我觉得好像快要断气了......"
"还说没有骗我!不过,你上次是真的骗了我吗?我真是蠢,竟真以为你会自尽,还为此傻乎乎地放过了你,错失了那大好机会。"
夏以真已经没有力气发怒,只感觉到自己整个人都陷入了李昭裕的的怒火之中,而体内已再度被撑开,明明已经麻木了的地方,却还能真切地感觉到那样火烫的温度。他张了张口,有气无力地说道:"你不是已经如愿了吗?我已经任你摆布了,可你也总该照顾照顾我的感受。"
"任我摆布?不知道是谁不久前还说,明天要让我知道‘后悔'二字到底如何写?"
夏以真抬起眼眸,目光掠过李昭裕的脸,良久,重新闭上眼睛。
"看着我,你看着我!"李昭裕忽然猛地从他身体之中退出,又猛然冲入,仿佛仅仅只是为了发泄。
全身都仿佛被冲散了一般,夏以真半晌才寻回意识,张开眼来,安静地望着李昭裕。
李昭裕脸上露出笑容来,凑过来仔细凝视着夏以真:"国师可知道,你的眼睛有多美吗?似深情,又似无情,好像黑色的宝石,又像清澈的潭水,不,更像美酒,能让人醉死的美酒。可你却总是闭着眼睛,不过,每当你睁开眼睛的时候,那一瞬间,连最灿烂的星辰,也将因你而失色......"
"别说了......"夏以真微微蹙眉,打断他的话,"我不是你那些后宫里的妃嫔男宠,不要这样形容我。"
李昭裕一笑:"我还没有说完呢,国师方才的每一个神情,每一个姿态,简直比这双眼睛还要动人心魄。"
"你!"夏以真脸色霎时间青了又红,红了又青。
"其他的人哪里比得上你,再美的人,也不及你的千万分之一。"李昭裕拈起他的一缕发丝,只见那雪白的发在月光下如水光流动:"我以前还不敢碰你,觉得好像亵渎了你。每次明明想要你想得几乎发疯,真到要做的时候又不敢了。今天真是觉得像在做梦呢,我要好好地看清楚今天晚上的你,也许以后就再也没有这样的机会了。"
夏以真眼里流露出怒色:"你这疯子!......"
"我知道你很生气,可是既然做都做了,我就一定要做到极点。我会对你做最过份最放肆的事,即使你有可能会气得想要杀了我,我也仍旧要做。"李昭裕忽然从他体内退出来,松手放开夏以真。
顿时,大量的精液从后穴流出,从大腿处一直流到足踝,在地面上汇聚。夏以真身体一软,几乎瘫软在地,他微微阖上眼睛:"裕儿,放过我吧......"
可是没有回应,他睁开眼来,只见李昭裕竟将观星台四面的灯一盏盏点亮了。
月色如水,整个观星台都笼罩于月光之下。而李昭裕将四面的灯点亮以后,观星台之上更是亮如白昼,台上两人的身影,也更加清晰地在那道镜壁中呈现出来。
每一个动作,每一个神情,都真实地在那里反映出来。
李昭裕回到夏以真身边,深深地凝视着。夏以真转过头去,却猛然间被紧紧地抱住了,只是一个拥抱,却能令他感觉到被如潮水般的热情与火热淹没至顶。夏以真深吸了口气,下一个瞬间,李昭裕已经猛力冲入了他身体深处,紧密地交合,嵌入,再没有距离。
身体与身体相合,气息交融,仿佛藤蔓纠结,交缠。
李昭裕亲吻着他的颈,慢慢将他往观星台上的栏杆处推去,一直到将他抵在冰冷的白石之上。从这里望出去,整个京城都仿佛陷入了沉睡,只有那些秦楼楚馆,独独在黑夜里绽放到极至,旖旎无伦--就如同此刻的李昭裕,所正在经历的一切。
李昭裕脱下自己的衣服,让自己更近地贴近夏以真,逼他将腿分开到极至,用尽自己一切的力气,更深地占有,反复地侵犯。夏以真的头发散落在栏杆之上,如同流水般随着李昭裕的动作,在风里飞掠飘舞。
李昭裕忽然停下所有的动作,凝视着夏以真:"这样似乎还不够,我要怎么做,才能彻底地占有你,得到你的一切呢?"
夏以真几乎无法呼吸,大口地喘息,他仰起脸来,靠在栏杆之上。只是稍稍转眸,便能看见此刻不远处的大理石镜壁中,所映出来的一切。他可以清楚地看见自己以怎样不堪的姿势,被李昭裕压在身下,被迫承欢。
这里曾是他占卜的地方,他可以这里窥视天意,改变命运,然而,此刻,他却在这个地方被迫接受如此对待。而且,明明是被迫的,却还能感觉到被强行施加的巨大快感,仿佛急速地从空中落下,却又猛然被拉回云端。所有的感官,都受到了毫无保留的刺激,彻底得没有半分余地。
"那你还想怎样?"夏以真慢慢平静下来,将目光从那堵镜面上移开,凝视着面前的李昭裕。
李昭裕忽然逼近,近乎于憎恨地逼视着夏以真:"我要你的所有情感,你的心,你的一切,全部都属于我一个人。"
"疯子......你需要好好冷静。不是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你真是被人宠坏了,十几年前,我还可以当你只是一个任性的孩子,可如今,你都已经长大了,怎么反而变本加厉?我已经尽我所能去包容你,你不要做得太过份......啊--"
李昭裕忽然恶意地倾身,猛然抽出,又猛烈地往那一点撞去。
"你!"夏以真急促地喘息起来,"你怎会养成如此恶劣的性格......"
"恶劣?你果然还是讨厌我,我更过份的事情都做过呢,这对我来说,根本不算什么。我从来没有对谁如此温柔过,我原本可以做得更过份,可是我还是顾及国师的面子,不忍心折辱你。"
夏以真气得全身发抖:"那你认为怎样才算过份,你在这种时候,这种地方对我做这种事情,让我情何以堪!"他喘息着,这番话,几乎用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我只是想要你接受我的爱,如果这样算过份的话。"李昭裕收紧双臂,仿佛要将他嵌入自己身体中一般,慢慢将脸贴在他胸口,"等国师有力气了,会怎样处置我呢?你还会原谅我吗?"
夏以真低喘着,微微阖上眼睛,难耐地将头靠在了他的肩上:"如果,你还想得到我的原谅,就让这一切快些结束吧......"李昭裕慢慢动作起来,并加大了力度,一次更比一次猛烈。
二人交颈而缠,身体相贴,紧密地交合。夏以真手臂环着他的脖子,咬牙承受着每一次猛烈的冲击,然而即便是如此,仍有细碎的低吟声从唇齿间逸出。
李昭裕抚摸着他的身体,触手犹如丝绸一般滑腻。此刻二人紧紧相拥,他只能掰过夏以真的脸,吻上他的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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