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天----横筠
  发于:2008年12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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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写写人物简介吧:
夏以真:活死人一只,能够预言未来之事,职业为国师。但是正因为这神奇的预言能力,他的一生也被自己给毁了,总是跟命运对著干。
薛晓碧:青蛇妖一只,但其实本体并非妖,而是一个人,至於原因,请在文中找吧。
薛静之:散仙一只,长年修道,看破世事,却独独看不透情爱,始终执著於数百年前对於师弟的爱恋,最後还为了师弟做下十分疯狂的事情。
李昭裕:皇帝一只,从小就疯狂爱慕著国师大人,但是人家甩都不甩他,这皇帝本来就心无天下,气得偏跟国师对著干,不务正业,沈迷酒色,最後还亡了国。

就这四枚主角了,其他的皆为配角。

 

 

一、青蛇
李昭裕执着酒杯,坐在酒楼窗边。
今夜正是元宵节,从窗口看下去。只见外面人流如潮,灯火通明,烟花绚烂。
李昭裕出神地瞧着人流,忽然之间,他的目光捕捉到一个人影。
他只瞧得见那人的背影,那人一身青翠的长袍,一头长发更是散发着青光,几乎全身都是青的。就像夏天雨后,树上的翠叶那样的青。而他的身形,亦是极为修长曼妙,卓发清越。
李昭裕一时看得呆住。正当此时,那人突的似瞟到了什么东西,转过身来凑到一个小摊前,拾起一块锁形碧玉把玩来把玩去。
这一转身,李昭裕顿时看清楚了他的面貌。那是一张极为清丽的脸,果然极衬他身上的气质。
李昭裕忍不住心里一动,当下瞅准了人群里的一处空地,从二楼窗户跳了下来。
跟随着他的另外两个男子见状大惊,一脸紧张地跟着跳下,一步也不敢稍离。
李昭裕对他们视而不见,自顾自地挤开人群,往那个翠衣男子走过去,悠悠然道:"这碧玉虽然看起来挺漂亮,其实却无玉的温润浑厚,一看便知只是仿制品,无论如何也是比不过真品的。在下家中倒有不少罕见的玉器,你若......"正说着,那翠衣男子转过头来,一双眼睛在他脸上瞧来瞧去。
那双眼很清很亮,仿佛透亮清澈的水潭,连一丝杂质也没有。李昭裕一时呆了呆,才续道:"你若真喜欢......"
翠衣男子却摇了摇头:"我只是看看而已。"他放下手中玉锁,转身往前走去。
李昭裕一怔,紧跟上去。他身后两个男子连忙也跟了上去。
翠衣男子如同未觉,东瞧一阵,西瞧一阵,慢慢往前走去。
李昭裕在他身后跟了一阵,忽然在一处无人墙角停下,冷冷地对身后两个锦服男子道:"不管用什么法子,今晚之前给朕抓住他,不过,不准伤着他。"
当朝天子李昭裕向来如此,那两个锦衣男子身为他的贴身护卫,自然一清二楚。因而,他们之中很快便有一个人离去,着手安排李昭裕的命令。
李昭裕为人放荡不羁,常常肆意胡来。而朝中上无皇太后管制,下无诤臣敢于与他作对,所以,即便是日日不临朝,耽于玩乐游猎,也无人奈何得了他。
李昭裕立在墙角里,整张脸陷入了阴影之中,令人瞧不清他的神情。
然而即便看不清他的神情,旁边的人,却分明能感到有一种极为阴鸷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留下来的那个侍卫垂下头去,不敢多瞧一眼。

李昭裕回到宫中,静候翠衣男子被人送入自己寝宫里。
月渐入中天,地面上仿佛有水光流动。
那翠衣男子被送过来时,兀自昏睡不醒。他是中了宫里密制的迷香,李昭裕派去的人深恐伤着了他,方出此下策。李昭裕亲自迎上前去,将他抱到自己寝宫床上。
李昭裕坐在床边瞧着他,挥手命其他人全部退下。他并不急着为眼前的翠衣男子解开迷药,只是借了烛光,细细端详他清艳的面容。
那张脸,在晕黄的灯光之下,越发的莹润动人。而他身上冷冷的青光,却丝毫不见淡去,诡异得很。
李昭裕抬手解开他的衣衫,缓缓探手摸去。奇的是,他的衣上,肤上,触上去竟是一片冰凉。那衣服的质料十分奇特,摸上去冰凉柔滑,就如同他的肌肤一样的滑腻。
李昭裕摸了一会儿,一下子将他的衣服全部剥去。
眼前的翠衣男子身上竟只有一件青色的外袍,内里寸缕不着。衣服一掀开,便露出大片大片冰玉般的肌肤,在暖暖的灯火下,透着冷冷的色泽。
李昭裕对着翠衣男子沉吟了一会儿,脸上渐渐露出笑容,又将衣服给他穿回去,起身去取解药。
李昭裕将解药喂他服下,很快便见他悠悠醒转。
瞧清楚周围景物之后,那翠衣男子迷惑地望向李昭裕:"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他支起身子,忽的似想起什么来,脸色一变,"啊,对了,我记得我是走进一个巷子里,然后闻到一股清香,就什么也不知道了。你......"
李昭裕笑了笑,柔声道:"对,是我救了你。有人对你放迷香,欲行不轨之事,正巧我见着了,就将你给救回来了。"
翠衣男子愣了一会儿,起身下床,仍然充满了警惕与防备:"谢谢你,我要走了。"
李昭裕一把拉住他:"你要去哪里?"
翠衣男子略现茫然之色,摇了摇头,挣开他的手:"不知道,走到哪里就哪里了。"
李昭裕道:"既然如此,你又何必急着走?何况,我救了你,你就打算什么也不说,什么也不做,就走吗?"李昭裕将他拉过来,搂住他的腰,唇凑到他的耳边,"知道这里是什么地方吗?没有朕的允许,你以为你能离开这里?"
翠衣男子呆了片刻,挣了挣,没能挣开:"你是谁?你要我怎么报答?"
李昭裕将脸埋在他发间,鼻中似有淡淡的青草气息,便将他抱得更紧:"难道朕说得还不明白?你乖乖地呆在这里,朕保证你想要什么,就有什么。"
翠衣男子回过头来:"只是呆在这里,就够了?"
李昭裕笑道:"对,不过朕要你怎样,你就得怎样,明白吗?"
翠衣男子见他眸光闪烁不定,深得仿佛望不见底,不由得打了个寒噤。他点了点头,道:"那你想做什么?"
李昭裕一笑,抱着他退到床边,坐下来后,顺势将他推倒在床上,动手扯开他的衣服:"朕要你。"
翠衣男子睁大眼睛,拉住已然半敞的衣服:"你要我什么?"
"你真不懂,还是装不懂?"李昭裕将那件翠绿的外袍全部拉开,扔到床角,"你叫什么名字?"
李昭裕细细端详着眼前的人,手越摸越下,指端有滑腻如绸的感觉。李昭裕呼吸沉重起来,俯下身去,一寸一寸地往下吻。
翠衣男子不自在地挣扎起来,一头青黑的长发越挣越乱,铺在床褥之上。大约是从未经历人身,他的身体极是敏感,唇张了又张,想要说什么,却终究只是低喘着,说不出话。
过了片刻,李昭裕却忽然停下来,抬起头来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翠衣男子急喘了几口气,眼神迷茫朦胧,似有淡淡的水雾气浮于其中。李昭裕见他微启的唇颜色嫣红,仿佛在诱惑自己般。而等了半天也不见他答话,李昭裕终于耐心尽失,猛然吻下去,继续方才之事。
翠衣男子的抵抗越来越微弱,原本便清艳无端的脸,越发的动人。
然而,还未等李昭裕将手探入他的下体,忽然只听得一旁传来一声清咳。李昭裕一惊,迅速地爬起来,目光如电地瞪向来人:"没有朕的允许,你也敢入内?!"
来人有着一头罕见的银发,身着白色长袍,相貌俊美摄人,却正是当朝国师夏以真。夏以真常年闭门不出,若非重大事情,从不出现在任何人面前。李昭裕不由得一怔,下得床来,语气缓和下来:"国师怎会突然出现在朕的寝宫?"
而那翠衣男子坐起来后,只是发呆,神情迷茫,竟连衣服也没有记得穿上。
夏以真不急于回答天子的问话,却将一双眼转到李昭裕身边的人身上,许久不语。李昭裕见他不答自己的话,反而盯着自己身边的人出神,顿时面现不悦之色。回头一瞧,只见那翠衣男子不着寸缕地发着呆,全身上下皆透着惑人的情色气息,李昭裕顿时沉下脸来,猛然抓起那件翠绿的袍子,给他披上去。
翠衣男子被他的气急败坏惊得回过神来,愕然望着他,一脸莫名其妙。
李昭裕越发气急,深吸了一口气,口张了又张,半晌方道:"有旁人在场,你竟连衣服也不穿?"
翠衣男子看了看他,又看了看夏以真,摇摇头道:"不穿衣服又怎样?难道你们不都一样的吗?"
"你......这当然不同......"
"为什么不同?你们都一样是人,旁边多一个人,少一个人,有什么区别?"
李昭裕平日向来骄纵,从来无人敢于如此质问他。何况,这翠衣男子所言,也实在不通情理,李昭裕不禁气得几欲呕血:"你......你......"
一直沉默着的夏以真忽然开了口:"皇上应该庆幸他什么也不懂,否则......"他忽然挥手,指尖瞬间弹出几点银光。
翠衣男子惊呼一声,眉心已然被击中,他顿时瘫软下去。
夏以真缓步走近,目光仍然停留在那翠衣男子身上,眼里有冰冷的光:"如我所料未错,他应当是只蛇妖,而且是条青蛇。皇上不如暂且将他交予微臣,待封住他所有的法力以后,届时无论皇上想要做什么,他都无力反抗。"
他竟然是蛇妖?!李昭裕震惊地回头打量着翠衣男子,只见他渐露惊惧之色,眼睛睁大:"你们到底想怎样!我......"
夏以真微微一笑,打断他的话:"放心,你不会怎样。皇上,请将他交给微臣。"
"......"
"皇上若执意要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微臣也无话可说。"夏以真挑了挑眉,淡淡道。
李昭裕还是犹豫。
夏以真却不耐烦起来:"皇上,我先带他走了,三日之后,你再来国师府找他吧。"
李昭裕一怔,抬起眸来,望向夏以真。
夏以真微微一笑,拉起那翠衣男子,转身便风般掠远了。


二、试春情
夏以真的府邸乃先皇所赐,大而广,华丽而尊贵。除去许多楼阁美景外,府内还有专门的观星台,司神苑,藏书阁等等,那些地方都是夏以真常去的。
夏以真带着那翠衣男子回到自己寝房,将他扔到床上,上下打量着,唇角露出几分冰冷的笑意:"你叫什么名字?"
翠衣男子望了他几眼,竟然倔强地闭上眼,什么也不肯答。
"不答?好,让我想想该怎么惩罚你。"
翠衣男子终于睁开眼:"我叫薛晓碧。"他瞪了夏以真一眼,又闭上眼睛,不再说话了。但他脸色却是苍白如纸,显见心里是十分惧怕的。
夏以真忽然笑了起来:"你放心,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也不会再将你送回那个昏君身边。"
薛晓碧半信半疑地睁开眼,打量着夏以真。
夏以真抬手轻抚着他的额头,薛晓碧下意识地往后躲,却发觉自己的身体竟然能动弹了,连忙坐起来,缩到一角,警惕地瞪着夏以真。
夏以真微微一笑,命人去取些糕点水果,一碗冰镇酸梅汤,一些凉菜和一壶梨花白酒来。
薛晓碧不解其意,仍然缩在床角,咬着下唇一句话也不说。
那些东西很快便被送了进来,夏以真坐到桌子边,道:"你先过来吃些东西吧,我有话问你。"
薛晓碧不动。
夏以真脸色微沉,目光冷厉起来:"还不快过来!我已经对你很客气了!"
薛晓碧被他吓住,终于磨磨蹭蹭地从床上下来,过来桌边坐下。
夏以真微微颔首:"想吃什么自己拿。"
薛晓碧小心翼翼地望了他一眼,迟疑了良久,终于拿起一块凤梨酥,咬了一小口。
夏以真看着他,只见他吃了一口以后,很快便将整块凤梨酥全吃了下去。吃完以后,他抬眸看了夏以真一眼,又伸出手去将那碗酸梅汤移过来喝了一小口。
夏以真仍然只是静静地看着,见他吃得似乎很高兴,也不打扰,不动声色地将那壶梨花白酒推到他面前。
薛晓碧先是一惊,迟疑片刻,终于提起酒壶来对着壶嘴喝了一口。
酒入口中,他先是皱了皱眉,旋即眉又舒展开来,便又喝了几口。他脸颊上渐渐泛起红云,仿佛朝霞一般,眼神也开始迷蒙起来。
夏以真至此方开口道:"你从哪里来?"
似乎是神游了片刻,薛晓碧才答道:"我不知道,我一直住在洞里。"
"那洞在哪?"
"在一座山上。"
"你在那住了多久?"
"不知道,我独自住在那里,一直出不来,不知道究竟过了多久。反正自我有记忆时起,我就在那里了。"
"为什么会出不来?"
薛晓碧睁大眼睛,托起腮,侧头思索了一阵,方道:"是她把我关了起来,不让我出来。"
"她是谁?"
"我不知道。她用法力将我封在了洞里,就再也没有出现过了。"
"那你又是怎么出来的?"
薛晓碧微蹙起了眉尖,自己似也疑惑不解:"突然有一天,我就发现那道屏障消失了,所以我就出来了。"
"你出来以后,都做了些什么?"
"出来以后,自然是走到哪里便到哪里。"
"那你,杀过人吗?"
"杀人?我为什么要杀人?"
"那你害过人吗?"
"没有,我又不认识那些人,干嘛要跟他们来往,更别提害他们了。"
薛晓碧一边回答,一边喝着壶里的梨花白酒,偶尔会沉思一下。
"是吗?"夏以真竟然沉默了下去,静静望着他,良久,他叹了口气,走过来摸了摸他的头发。
薛晓碧抬起眸来望着他,却不似醉酒前那般防备了,眼神迷蒙,一双乌黑的眼珠茫然转来转去。
夏以真盯了他一会儿,却忽然猛地缩回手去,目光冷厉下来。
薛晓碧犹自不觉,托着腮,醉眼朦胧地望着他,另一只手挥了又挥,口中嘀咕道:"你怎么会变成两个?刚才只有一个的......"
他醉态憨然地笑了起来,侧过头来,手摸了半天,将酒壶抓进手中,仰起头来又大喝了一口,喝完意犹未尽地抹了抹嘴唇:"这是什么东西,真好喝......"
夏以真望着他,眼里的冷光渐渐崩碎开来,竟然微微出起神来。
薛晓碧又仰起脸来喝了一口,却发觉壶中的酒已干了,手一松,酒壶便落到了地面之上,发出清脆的碎裂声。他迷茫地看了看地面上的碎片,忽然歪歪斜斜地站起来,往前扑过来:"我还要喝......"却往地面上栽去,夏以真微微皱眉,伸出手来将他接住。
薛晓碧侧过头来欣欣地笑着,手搂住他的脖子:"我还要......"他在夏以真怀里乱蹭着,最终将脸埋在了他颈侧,柔软的嘴唇轻轻磨着。
柔软的触感使得夏以真全身一震,反手便想要推开他,却反而被搂得更紧。颈上、脸上被他的嘴唇磨擦来磨擦去,连他整个人都倚了过来,夏以真烦躁地推开他。谁知薛晓碧竟仿佛狗皮膏药似的,又贴了过来,怎么也甩不开,夏以真恼火到了极点。
二人僵持了一会儿,夏以真终于耐心尽失,抱起他来将他摔到床上:"这是你自找的......"
薛晓碧睁大了眼睛,仍然憨然笑着,蹭来蹭去:"我还要喝那个东西,你给我......"
夏以真按住他,一下子拉开他的衣服,扔到一边。
薛晓碧犹自不觉,笑着搂着他的脖子,撒娇似的嘟起嘴唇:"你给我啊......"
那嘴唇嫣红似丹朱,衬着那张莹白如玉的脸,分外地惑人。夏以真俯下身来吻住他的嘴唇,终于引来了薛晓碧不满的挣扎:"唔......唔......"但那挣扎再轻微不过,他全身瘫软如泥,终究只能半推半就地任由夏以真肆意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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