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缚 卫青传(穿越)----今易晓[上]
  发于:2008年12月27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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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案
金戈铁马男儿骨,无可相寄女儿心
魂归汉武*卫青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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佛家说:爱别离,怨憎会,撒手西归,全无是类。不过是满眼空花,一片虚幻。
我以为我也只是虚幻,我最终也会成空,所以我选择了撒手西归。
可是,为什么?卫青,他是谁?
我听到有人在说:
大将军为人仁善退让,以和柔自媚于上。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难封缘数奇。
若青奴才,雅宜舐痔,踞厕见之,正其宜也。


内容标签:灵魂转换 穿越时空

主角:卫青,刘彻,霍去病

 

  序

  决定写卫青,是个很突然的决定。
  开始写卫青,却是一个漫长而艰苦的过程。
  历史,历史有它的依据根托真实性,要引经据典,还要符合真实,当然更多的是在此基础上添加别人考虑不到的想象。
  我不是历史学家,研究学者。从开始下笔就决定了这不过是一个称不上正统的历史言情文。所以,即使你看得不那么如意充满了不屑,也请别以历史学家的角度对我评说。
  穿越。看过了许多穿越文,从最初对这类题材的不能理解倍感无稽到后来的臣服不已有心执笔,多亏了那些优秀的穿越文的作者。
  看的第一部穿越文是唐小宁的《白绫祭》,喜欢的是水蝎佳人的《古代皇宫 现代皇后》当然,现在它已改了名字。印象深刻的是白菜篓子的《看朱成碧》,欲罢不能的是那那的《何处金屋可藏娇》。
  真正决定下笔开始写这部卫青传的是看了琉璃薄苏的《却下水晶帘》以后,当然出了实体版后它也改了名字。
  里面的静妃让我想起了电视剧《少年天子》里的静妃,一个执拗骄纵却会令人同情的女子,其实很难说命运对她有什么不公平,但是总是会想她有那么多怨恨嗔痴,若真有地狱她甘心奔赴吗?若真有轮回她能忘记所有重新来过吗?
  突然想到了卫青,以坚忍忠贞、仁善本分闻名的一代名将。我从来不觉得真有什么人可以单纯到表里如一、无欲无求,他也一样。看了很多关于他的记载,总觉得这个人有太多隐藏于心不与人知的秘密压抑。
  所以,这部作品缘于穿越得以成就了这两个人的同时出现。
  女变男的穿越文,看了不要骂我。即使不喜欢也没关系,我对此类文也曾经是很抵触,现在也没好到哪里去。
  看了不少卫青的同人文,多数写的是刘卫、卫霍,我也想打破另辟蹊径,但原谅我实在对平阳公主缺乏好感,对其他一些不知名的女人不感兴趣,也不觉得一个有着娜木钟灵魂的卫青喜欢上另一个女人是什么值得大书特书的事情。
  清水文,我保证。
  也只能保证那么多。
  类似BL的作品,不喜欢的接受不了的不要看。
  若是对这类作品比较有兴趣的读者,另外向你们推荐一部刘卫同人--
  CLARE《上邪》
  写的真是很棒。刘彻的深沉复杂写的很是精彩。
  不喜欢BL不喜欢穿越,喜欢汉武人物的读者,建议你们看一下
  桐华的《大漠谣》
  我觉得还没看到什么人比她分析出来的霍去病更透彻真实无懈可击。
  当然为了写《汉?缚》,我读了很多资料,做了很多功课,废了很多心思,很勇敢地挑战着自己文学上的弱项与不足。
  预计字数不会少,预计写作的过程不会少了艰难与漫长,但是,我会专心用心好好地写。
  希望,多些人看吧。
  希望,看的人能多谈些自己的感受与看法。
  因为,我很需要动力。艰难时需要别人的鼓励,才能更懂得坚持。我很需要鞭笞,有些错误问题我发现不了,没有指正我也改正完善不了。

 

楔子


  大将军卫青者,平阳人也。其父郑季,为吏,给事平阳侯家,与候妾卫媪通,生青。青同母兄卫长子,而姊卫子夫自平阳公主家得幸天子,故冒姓为卫氏。字仲卿。长子更字长君。长君母号为卫媪。媪长女卫孺,次女少儿,次女即子夫。后子夫男弟步、广皆冒卫氏。
  青为侯家人,少时归其父,其父使牧羊。先母之子皆奴畜之,不以为兄弟数。
  青尝从入至甘泉居室,有一钳徒相青曰:"贵人也,官至封侯。"青笑曰:"奴之生,得毋笞骂即足矣,安得封侯事乎!"
  青壮,为侯家骑,从平阳主。建元二年春,青姊子夫得入宫幸上。皇后,堂邑大长公主女也,无子,妒。大长公主闻卫子夫幸,有身,妒之,乃使人捕青。
  青时给事建章,未知名。大长公主执囚青,欲杀之。其友骑郎公孙敖与壮士往篡取之,以故得不死。上闻,乃召青为建章监,侍中,及同母昆弟贵,赏赐数日间累千金。孺为太仆公孙贺妻。少儿故与陈掌通,上召贵掌。公孙敖由此益贵。子夫为夫人。青为大中大夫。
  --司马迁《史记?卫将军骠骑列传》
  孝武皇帝,景帝中子也,母曰王美人。年四岁立为胶东王。七岁为皇太子,母为皇后。十六岁,后三年正月,景帝崩。甲子,太子即皇帝位,尊皇太后窦氏曰太皇太后,皇后曰皇太后。三月,封皇太后同母弟田分、胜皆为列侯。
  建元元年冬十月,诏丞相、御史、列侯、中二千石、二千石、诸侯相举贤良方正直言极谏之士。丞相绾奏:"所举贤良,或治申、商、韩非、苏秦、张仪之言,乱国政,请皆罢。"奏可。
  春二月,赦天下。赐民爵一级。年八十复二算,九十复甲卒。行三铢钱。
  夏四月己已,诏曰:"古之立孝,乡里以齿,朝廷以爵,扶世导民,莫善于德。然即于乡里先耆艾,奉高年,古之道也。今天下孝子、顺孙愿自竭尽以承其亲,外迫公事,内乏资财,是以孝心阙焉,朕甚哀之。民年九十以上,已有受鬻法,为复子若孙,令得身帅妻妾遂其供养之事。"
  五月,诏曰:"河海润千里。其令祠官修山川之祠,为岁事,曲加礼。"
  赦吴、楚七国帑输在官者。
  秋七月,诏曰:"卫士转置送迎二万人,其省万人。罢苑马,以赐贫民。"
  议立明堂。遣使者安车蒲轮,束帛加璧,征鲁申公。
  二年冬十月,御史大夫赵绾坐请毋奏事太皇太后,及郎中令王臧皆下狱,自杀。丞相婴、太尉分免。
  春二月丙戌朔,日有蚀之。
  夏四月戊申,有如日夜出。
  初置茂陵邑。
  --班固《汉书?武帝纪》
  福临,你看,我打扮的有多美,这衣服多好看!你还会对我说"人比花娇"这话说得果然没错、表妹你比那牡丹还要娇美动人吗?
  福临,你看,那红彤彤的龙凤烛多像我们成亲时点着的那对!那时你说要和我白头到老,这蜡烛我们要一直守着、要让它烧到天明,不能灭。
  福临,你听,这雨声好大好大!你可还记得那次我们吵架,我负气冲到雨里,你心疼地将我抱回寝宫连连说着"对不起、我错了"。
  福临,你听,这钟鼓声又响了。我总嫌它太吵,你却说:这钟楼悬钟、鼓楼置鼓、暮鼓晨钟是从元朝起就开始的报时方法,你可也是蒙古族骄傲的后代传人,你的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你还有什么不满?你看这夜里钟鼓齐响,不也象征着我和你在齐掌着这天下万物吗?
  福临,你知道吗?这白稠我准备了有多久、我珍藏了多久?你不知道吧?那次我用这绸让人做了这一身衣裳,这衣服好美。可是,上次知道要见你我欢喜地穿着这身衣服你连看都没看。你知道吗,福临?我不光奢侈无度,我也会节俭的,你瞧,做这衣服剩下的白绸我都没有扔,因为它刚刚好足够三尺。
  福临,我不再纠缠于你了!
  既然你说你厌了我、烦了我、如果可能这一生都不想再见我;既然你的神情那么决绝狠戾,你的表达那么真实残酷。那么好,福临,我该清醒了。
  我很笨,不是吗?我总是无法割舍对你的爱与怨,我也总无法放弃对那个人的嫉与恨,我却总有方法让我们之间的关系越弄越糟,直至无法挽回。
  福临,你知道吗?这些日子,我想了很多很多、很多很多!
  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该做皇后,有哪个皇后如我这般的奢侈刁蛮、不懂温良?
  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该做嫔妃,有哪个嫔妃有我这般的跋扈嚣张、任性妄为?
  也许,你是对的。我不该妒,我不该嫉,古往今来有哪个皇帝没有三宫六院、佳丽三千,你也该有。
  也许,福临你一直都是对的!
  我不该遇上你、不该爱上你、不该嫁给你、不该与你斤斤计较针锋相对、不该嫉妒那些你一时兴起宠幸的女子、不该任性不理你、也不该轻狂傲慢将你越推越远......
  你瞧,我做了多少我不该做的事情啊!
  可是,我要怎么改?
  不遇上你吗?可我们已经相遇了,而且还有了再遇、三遇。
  不爱上你吗?可我已经爱上了,从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看不到别人了。
  不嫁给你吗?可我早做过你爱新觉罗?福临的皇后、你顺治皇帝的嫔妃。
  ......
  可是,我要怎么忘?
  和你在一起都已经那么多年,我有了如此多的记忆,我该如何忘?
  你说:表妹,这里是紫禁城,这里就是你的家,我会好好照顾你,让你每天都开心。
  你说:表妹,你真美,全天下的女子加起来也不及你容貌的万分之一。
  你说:表妹,你别哭,我以后除了你再也不对别的女子笑了,好不好?
  你说:皇后,朕已经解释了很多次,朕只是一时喝多了才临幸了那个宫女。朕是堂堂天子九五之尊,已经如此低声下气你还要不依不饶,是不是也太小题大做了?
  你说:你不在意这个皇后之位是吗?很好!既然如此,朕就将这皇后之位留给在意她的人好了。从今日起,你不再是皇后、搬出坤宁宫、贬为静妃。
  你说、你说......
  福临,你知道吗?你说你不爱我了,你爱上了那个人,你知道我有多痛吗?
  福临,你知道吗?她不过生了一场病,你便口口声声说要和她生死相随,你知道我有多恨吗?
  我无法断绝对你的念,我无法让这颗心将你遗忘殆尽。我找不回我们的曾经,我寻不到我们的将来。
  福临,我改不了我犯过的错,我也忘不了我们曾经拥有过的一切。
  福临,你知道吗?你给我的选择并不多。
  我只能,让这身死去,也许那样,我就可以做到对你完全的死心了。
  你说是不是?
  我成全你,表哥!我让你和她有个完美的相守。
  我去寻找来生,那里没有你,我亦不再是我--博尔济吉特?娜木钟......
  感觉不到了身体上的疼痛,也没有了胸口处窒息的感觉。神智似乎在慢慢复苏,耳边传来越加清晰的是"哗啦啦"的声响,那是雨声。
  这雨还未停吗?它还要下多久?
  "娘,你看,是弟弟,好漂亮的弟弟。"
  还没睁开眼,便听到了有人在说话。
  听还听得到,还有能力可以想,原来,我还活着。
  福临啊,我们还要在这世上纠缠多久?何以要救我,你不是说过了永远不想再看见我了吗?你不知道,那等同于对我宣判的死刑吗?
  睁开眼,第一眼看到的是一个小女娃,七八岁的模样,娇俏可人,她也在看我,在笑。何时宫中又多了这个小女娃?
  福临,你又在哪里?
  "哇--!"
  你是谁?
  想要质疑,才发现我说不出一个清楚的字来。
  才挥出手,却看到那手可疑的娇小柔软。
  身体依附在一个怀中、在这个小女孩的怀抱里。
  我是怎么了?
  从一个怀抱到另一个怀抱,我被很轻易地传接着。
  脸被一只手触摸着似在轻抚。好冰冷的手指。是怎样的人,会对我做出这样的举止?睁大了眼睛看,看到了那个抚触我的女子,二十多岁的模样,发丝凌乱,脸色苍白且透着疲惫。称不上惊艳妖媚,却别有着一番荏弱娇柔之姿。
  又是这种人,外表上楚楚可怜,内心里却阴险深沉,表面与世无争宛如谪仙,私底下却用尽权谋手段。这种人,却偏偏最得男人的心,死心塌地甘愿为她奉献一切。
  "娘的小五儿,长大了要封侯拜相啊,让那个人知道,他不要娘和你是犯了多大的错。"
  前一刻她还在笑,这一刻她却又在哭。她口中的"那个人"定然是一个男子。
  原来,这种女人,也是会被人抛弃的。
  "小五儿,你笑起来了很好看,很像他......你为什么要像他呢?那个没良心的人......!"
  这个人絮絮不止在我耳边不停地说,似乎是她和那个人的一些过往。
  好一出痴情女子薄情郎的戏码。原来,无论在何时何处,皇室或者贫民,都可以肯定了,天下男人没有一个是不负心的。
  她也不过又是一个可怜的痴情女子而已,如我一般。
  小五儿
  一个男婴
  一个六、七岁小女孩轻易就可以抱起的身体
  --
  我已经转世重生了吗?
  没有喝过孟婆汤,没有走过奈何桥,没有踏上阎王殿,我便已来到了后世,是吗?
  这样也好,这样很好!
  我终于不用再见你,我终于可以让你彻底摆脱我。
  这样很好,对吗,福临?
  只是,这个女人,她还要对我念叨多久?
  原来,听着别人对爱如痴如狂,竟是这般无聊困乏。
  我想我终于了解到了,我强行要挽留、要抓住的你我间已失去的爱情对于你来说是一种多大的折磨呵。
  半醒半醉日复日,花开花落年复年。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
  我确定了,我不再是我。我真的转世重生了。
  我却混淆了,为什么我以为的千秋后世却变成了远在大清朝千年多之前的刘氏汉朝。
  一个轮回,我却做了我最不可能成为的"古人"。
  还真是奇特呵!
  咬着手臂,会痛。
  扯住头发,会痛。
  身上出现了伤痕,也会痛。
  证明了,这不可思议的真实存在。
  一日一日,一年一年
  终究习惯了,这方兴未艾、这蛮夷初褪的大汉。
  "五儿,你去你爹身边吧,他好歹是个做官的,缺不了吃穿,你在他身边比在娘这要好!"
  --那个人,我该称为娘亲却从未叫过的人对我说着。
  我说:"好。"
  那个人曾发誓不再与负了她的那个薄情男子有任何纠葛,说过即使咬碎了牙也要将我养大成人。可是,再认真的誓言也抵不过生活的苦困潦倒,现实的残酷无奈。
  "不要叫我大娘,你这个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野种,和我们郑家有什么关系?"
  --我没反驳她,我用了最简单却又最有效的方式:滴血认亲,证明了我是这个叫郑季的男人的亲生骨肉。
  最终,我如我娘所愿般的留下了。我却不再叫那个看起来异常凶悍彪炳的女人为"大娘",我也不会叫站在角落里那个似乎在畏缩颤抖的男子为"爹爹",我叫他们"夫人"、"老爷"。我亦不姓"郑"。无名无姓,习惯了别人高兴时叫我"五儿",也习惯了别人不高兴时叫我"小杂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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