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鸣]叛爱----誮葬
  发于:2008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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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了,快上床睡吧。」
  「不要,我要跟你去。」
  「……你是要自己乖乖上床睡,还是要我打晕你再把你扛到床上?」
  被鼬冷言威胁,鸣人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再度脱下刚刚换上的装备,乖乖穿上睡衣,爬到床上躺好。「我醒来後,你真的就会在我身边了喔?」
  鼬点点头,反正鸣人是不可能五点之前起来的。
  「……对了,你过来。」
  鸣人拿下脖子上的护身符,这是他前几天从鼬的身上「抢」来的。鼬依言走到床边,低下身子,鸣人便将护身符挂上他的脖子,「我已经把这护身符洗乾净了,一定会有避邪效果的!」
  鼬握著那小小的护身符,上面还残留著鸣人的馀温,他垂下眼,搂住了鸣人的肩膀,轻轻在他额上一吻,「我会尽快回来的。」
  鸣人扁扁嘴,马上躺上床侧过身子,用棉被盖住了全身,不让鼬看见自己脸红的样子,「只会说这句……好啦快出去啦!你的任务要失败了啦!」
  看著那一陀棉被,看来鸣人已经要乖乖睡觉了,鼬这才转身踏上了窗框,身影消失在夜色之中。
  早上七点整,鸣人的生理时钟准时呼唤他起床。
  初冬的天气其实还不算太寒冷,但是早上起床还是感觉得到刺骨的寒意,鸣人难过地抬眼,转头看向窗外。
  窗外的天空是白的一片,不像之前秋天的时候,虽然没有阳光普照,但天空至少还很蓝,现在的天空都被厚重的白云给覆盖住了。或许不久後就会下雪了吧……
  感觉到身边传来不算太暖和的平静温度,鸣人转头看向枕边人,他先是微微一愣,然後扬起连他自己都没看过的温柔笑容。
  鼬正安稳地睡在他身边,两手紧紧箍住自己的腰部,凌乱的浏海盖住他的额头,但脸上依旧没什麽表情……唉……
  鸣人体贴地将棉被往上拉,盖住了鼬的肩膀。敏锐的鼬一感觉到不一样的温度,他睁开了双眼,双眸已经不是以往的灿红,而是漆黑宛如黑玉,流转著灵动精锐的光芒。
  鸣人兴奋地瞪大眼,他第一次看见鼬的黑瞳,感觉好新鲜,他微微一侧头,对著鼬笑开。
  鼬看见了鸣人的笑容,他疲惫地回以一笑,「我想再多睡一会儿。」
  鸣人根本无法招架鼬的笑容,谁叫鼬很少笑,每次一笑几乎都要夺去鸣人的心魂。
  不知道为什麽害羞,总之鸣人就是害羞著小声说:「嗯,你多睡一会儿吧。」
  鼬这才安心地慢慢闭上了眼睛,鸣人伸手轻抚鼬的脸庞,「喂,臭鼬,你看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新婚夫妻?当然我是夫你是妻啦!」
  「不要吵。」
  「你说我们这样像不像是新婚夫妻啦!」
  「不像。」
  「你!」鸣人气得拉住鼬的脸颊,为鼬的不知好歹火大,可是那只是两秒钟而已,当他拉住鼬的脸的一瞬间,他原先怒得鼓起脸颊的脸突然转为愕然。
  原先像是「新婚」一般的气氛冷淡了下来,鸣人也不再笑著,他拉著鼬的脸的手微微停顿,在鼬的脸上轻抚了两下,脸上的表情是不敢相信,他的手往下伸,探入被窝中握住了鼬的手腕。
  果然没错,鸣人忽然对自己的敏感度抱持著高度佩服的态度。
  他瘦了。
  虽然以前的鼬就不胖,但是不像现在,他一抓住鼬的手,几乎以为自己抓著的是骨头。
  空虚的温度从鼬冰冷的指尖流进鸣人体内,几乎冻疼他的心。
  鸣人心疼地蹙起眉峰,好一会儿,他怔著看著鼬的睡脸,垂下眸,他拥住鼬的後脑,轻轻将鼬抱入怀中。鼬一定是累坏了,他从来都不会在他面前睡觉或展露疲态的。
  以往的鼬,就连在睡眠的时候都还让人有种「他还醒著」的错觉。
  而现在……他连使用写轮眼的力气都没有了吗?看著鼬在睡梦中依然微拧著的双眉,鸣人忍不住低头轻轻吻开那道眉锁,手中拥抱住鼬的力气不禁加大,柔声喃道:「我会保护你的……我会保护你的……拼了命都会……」
  鼬对於纲手给他的命令几乎是照单全收,而他这麽做完全都是为了在木叶有一席之地,唯有这样他才能和自己在一起。他不应该坐享其成鼬的努力,不应该让鼬一个人为他们的未来奋斗,他也应该付出些什麽。
  那是他们的未来。
  是他们共同拥有的未来。
  是他们的。
  所以这不是鼬一个人的事,他也要努力去争取,而不是让鼬一个人这麽辛苦地去背负一切。
  如果他就这样躲在鼬的背後,什麽都不做,还夸口什麽忍道?
  真正有事的时候都是鼬在前面为他解决一切、承担所有,原先宽大的肩膀也被压瘦了。而他却什麽都没帮上。
  他还当什麽鬼忍者?还妄想当什麽火影?
  连自己心爱的人都保护不好,连自己心爱的人都没办法照顾,他还想做什麽大事?
  ……也许,他不该辜负「意外性第一忍者」之名。
  反正火影的大位他早晚都会坐上去的,现在去火影办公室里面大闹一场也无伤大雅。
  因为你是我所爱的人,所以我必须要保护你。
  恋人不只是提供温暖的身躯,可靠的怀抱,更重要的是要一起携手度过所有困难。就算鼬现在的实力的确比他强,但不代表他不能保护鼬。
  鼬保护他的安全,而他,会保护鼬的心。
  现在就是他挺身而出的时候了……!
  鸣人穿上了装束,一脸严肃地走在街上,因为他现在要去火影办公室里面大闹一顿。虽然後果可能是换来惨遭禁足一个月外加铁拳一记,但他不管,谁叫纲手欺负他的鼬(?)。
  街上和平时一样,叫卖吆喝的声音此起彼落,已经开市很久了,所以现在路上有很多人。阳光温煦地照著,以初冬来说,这样的天气算是很好了。
  才走到一半,三道人影挡在鸣人的面前,好像是要阻止他的去路一样,并不像是普通的人。
  其中一个是女的,她米金色的长发不同於常人,半边过长的浏海遮去了一只眸子,但另外一只露在外面,原先骨碌碌转呀转的的淡蓝色大眼看见鸣人之後,随即将眼光定在他身上,漂亮的眉毛一挑,好像发现了什麽好玩的东西一样。说是女人,不过她的嘴边却粗鲁地叼了一根小草,看著鸣人的眼神也邪里邪气的,要不是穿著女忍者的衣服,还真看不出来是个女人。
  鸣人单纯,而且他现在也赶著要去找纲手,没时间理那个女人看著他的眼神。
  另外两个穿著黑斗蓬,其中一个个子比较矮小,甚至根本没有比那个女人高,他戴著斗笠,所以看不见他面部的表情,只知道他紧抿著唇,看来惜字如金。
  另外一个个子明显就比旁边两个人还高上许多,大约有近两百公分的身高,身材魁梧,也戴著斗笠。
  鸣人不爽地看著前面三个人,出口赶人:「喂,你们三个不要站在路中间,很碍眼的耶!」
  「啧啧!」那个女人摇了摇头,露出了不怀好意的笑容:「你还是一样这麽口没遮拦啊!九尾小鬼……不管怎麽样,温柔一点总是好的,小心鼬有一天甩了你唷。」
  女人杀气陡现,鸣人也沈下脸色,准备认真应付,因为他觉得眼前这个人绝不是泛泛之辈。
  那个长得特别高大的人开口了:「喂,地达罗,不是说好不闹事的吗?你敢伤他,我会先用鲛肌削了你。」
  听见这声音,鸣人不禁一愣,这是……
  「鲨鱼大叔!」鸣人惊喜地叫了出来,鬼鲛则微微撑开了斗笠,低头对著鸣人傻笑,「啊哈哈,因为躲避晓的追杀,花了一点时间才到木叶……」
  「……到安静一点的地方说话吧。」长得比鸣人略高的人说了话,他冷冷扫了一眼市集,脸上的表情嫌恶无比,看来他讨厌人山人海的地方。而且一出口就是冷淡得要命,看来个性和鼬差不多。
  他们找了一间茶馆,选了一个隐蔽的地方坐下,地达罗一坐下之後,马上就是粗鲁地掀起裙子扇著风,要不是里面还穿了一件裤子,恐怕不穿帮都难。
  「热死了!鬼鲛!你还不叫一些冰品来吃!我都快热死了!」
  鬼鲛点了一些冰品和甜点之後,这才和蝎一起脱下斗笠。
  鸣人感动地抱住鬼鲛,「鲨鱼大叔~~我就知道你和鼬一样,不会丢下我不管的!」
  鬼鲛也感动地回抱鸣人,像是个爸爸找到失踪的小孩一样,眼泪像瀑布一样地流下,「小鬼~~~!」
  「鲨鱼大叔~~」
  「小鬼~~~」
  「鲨鱼大叔~~」
  「小鬼~~~」
  蝎冷眼看著他们,再看向桌上的甜点,冷淡的声音听起来有点难以置信:「这就是那个面瘫的喜欢吃的东西?」
  地达罗的嘴里塞满食物,「嗯?好像是吧。不过说起来也真好玩……」舔舔沾满甜汁的润唇,地达罗笑了笑,那笑容毫不逊於女人,虽不是特别美艳的笑容,但是却是充满著神秘不可窥探的深沈与不羁,不管是男人女人,都会心醉於这种笑容。
  「鼬居然替著木叶办起事来了。以前在晓的时候,要鼬出个任务首领还要三托四请的……嗯……」
  鸣人这才注意到了地达罗,他仔细看著地达罗,奇怪地问:「喂,你一个男人,打扮成这什麽德行啊?」
  地达罗一皱眉,显然他也非常不愿意:「喂,你以为我喜欢穿这种密不透风、布料又差、样式又难看的女装啊?要不是为了逃晓的追杀,我才不想穿成这样咧!再说装成女人,说话还要娇滴滴的,骂个脏话都不行,虽然这难不倒我啦!但实在是太无聊了,一点艺术性都没有,实在是辛苦我了。嗯……」他抱怨完了一堆,然後一手撑著脸颊,无聊地看著桌上的甜点。
  「……面瘫的应该是想解除叛忍身份吧。因为这样才能和九尾小鬼在一起。木叶会防著他也是理所当然,不过看这情况,好像不是全部的人都知道那个面瘫的回木叶了。」蝎看著门口,不知道是在自言自语还是怎样,总之他的眼神就是空洞地望著门外。
  地达罗一听,他发作了起来,马上用力一拍桌子,「靠!我去你X的叛忍!你想想鼬是为了什麽变成叛忍的?他为什麽要受这种对待?哼,要不是为了这九尾小鬼,鼬在晓里面有地位有权势,每天吃香喝辣的,过得舒服自在,何必来这种鸟不生蛋的地方瞎混啊?而且鼬当初灭了宇智波一族还不就是为了阻止──」
  说到後面,鬼鲛一拍桌,掌下的桌子承受不住这等力道,马上出现了裂痕。鬼鲛鲨鱼眼难得认真地眯起,他从牙缝里迸出一字一句,好像地达罗再说下去就会杀了他一样:「地达罗,注意你的言词。这件事情别传开,否则你不止要被晓追杀,恐怕还会被鼬追杀。」
  就连调皮的地达罗这次也难得地闭上了嘴巴,愤恨不平地鼓起脸颊,小声抱怨:「没想到我最敬佩的男人居然为了一个小鬼出一些没艺术性又没大脑的任务……呜呜呜……真是太糟蹋了!不如让我带回家好好疼爱一番!」说到後面,地达罗又开始他那下流的发言,蝎则看著鸣人,道:「面瘫的在你家吗?我有事必须马上找到他。」
  一想起鼬的睡颜,鸣人的心不禁一阵抽痛,他没好气地回答:「你找他做什麽?他现在很累,在休息了。」
  看著鸣人好一会儿,蝎才缓缓说道:「找他拿个东西罢了,不会太劳烦他的。你也有事要办吧,就别管我们了。」
  鼬一醒来就没有看见鸣人,他下了床,梳洗了一下,随意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客厅,突然他感觉到外面有人,眼神不禁飘向门的方向。
  门锁被扭开,一入眼的就是那熟悉灿烂的金黄。
  鸣人好奇地看看室内,然後又看见了鼬,他睁大了眼睛,好像看见了什麽奇观一样。
  鼬皱起了眉,他知道他现在身上的穿著是有点凌乱,但是鸣人干嘛用那种色狼盯上美女的眼神看著他?
  接著,鸣人「甜甜」地笑著,然後冲进室内对著鼬张开了双手,「鼬~~」几乎是撒娇的声音,接著他嘴巴一嘟,看来就要凑上鼬的唇。鼬黑眸一敛,一伸出手立即扣住了鸣人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
  眼中已经没有平时淡淡的柔辉,鼬冷酷地盯著鸣人,写轮眼也渐渐浮现,手中的力道跟著加大,几乎要勒死鸣人。
  鸣人痛苦地闭著眼,双手拼命抓著鼬的手腕,他快要窒息了。
  「你怎麽进来的?」
  「你问这……甚麽话啊……我不就是……你爱的鸣人吗……?」
  「你不配。」鼬的手一个用力,鸣人的唇边滑下了一道血丝,厌恶地看著滴在地板上的血滴,鼬狠狠一摔,将鸣人摔到门边,「滚。别让你的血污了这里。」
  这间小小的房子是他心中唯一的净土,他不准有任何邪恶因子污染这里。
  那个鸣人这才不疾不徐地擦擦嘴边的血迹,变回了原样,是地达罗。
  地达罗苦笑道:「喂,你什麽时候发现是我的?」
  「……他打死都不可能这麽主动。而且你笑得一点也不像他,恶心死了。」
  地达罗几乎失笑,「你们一定过得很不性福,居然连亲个嘴都不会。」
  感受到鼬传来的杀人目光,地达罗脖子一缩,马上退到门外,「其实今天不是我要来找你啦!是养蝎子的要找你……」
  鼬的目光转到默默出现的蝎的身上,似乎知道蝎来找他做什麽似的,他淡淡开口:「你的傀儡我埋在木叶村大门外,自己去挖吧。」
  蝎一点头,表示明白,他也淡然开口:「那我就给你个回报好了。你的狐狸现在打算要到火影办公室为你争取权利,不希望他惹出太多事就去阻止他吧。」
  办公室中气氛冷凝,纲手交叠著双手,锐利的眸光扫过坐在她对面的一群人,怒气非常明显,现在没有任何人敢说话,谁也没看过火影大人这麽愤怒的样子。
  坐在对面的只有自来也和六个长老,虽然长老们惧於纲手的威怒,但是姜还是老的辣,其中一个看起来最年长的长老开口了:「火影大人,请下令处死宇智波鼬。」
  纲手细眉一皱,目光变得更是狠厉恐怖,她低低地开口:「我都已经应你们的要求,派他做一些超级S级的任务了。你们之前也说过,只要他不伤害木叶的话,可以让他留在木叶,现在你们──凭什麽变卦?!」纲手倏地站起,「砰」一声猛烈劈桌,桌子又被劈成两半了,不只如此,桌子还飞出去撞倒了两旁的书架,整个办公室顿时凌乱不堪。
  自来也面色沈重地低下脸,他从头到尾都没有发表意见,因为他和纲手是站在同一阵线的,他又不是火影,纲手说话当然比他有份量多了。
  长老们眼看著被激怒火影,虽然很不愿意惹怒她,但是此事非同小可,他们不得不说话,「宇智波鼬是木叶有史以来最可怕的叛忍,他带给木叶威胁的程度毫不低於大蛇丸。我们听火影大人说,他和九尾小鬼有良好的关系,不曾伤害过他。不过以他的个性,当初绑架漩涡鸣人却毫不伤他,实在难以置信,看来他们之间的关系,不用我们这些局外人说,火影大人您也明了的吧!由漩涡鸣人杀死他是最好的选择,因为他绝对不会伤害漩涡鸣人。而且他们又是……又是……」
  那个代表的长老突然支支吾吾了起来,纲手一眯眸,显然她也知道那个长老想要说些什麽,但她大声厉喝:「又是什麽?!」
  那个长老苍老的脸上也有了一丝豫色,他实在难以启齿,不过这件事也不能不说,「恕愚老直言。他们两个……都是男的,就算宇智波鼬成功解除叛忍身份好了,他们这种关系根本不能公诸於世。趁著宇智波鼬现在对漩涡鸣人还很疼宠,由漩涡鸣人来下手绝对会成功的。再说火影大人,我们也都知道漩涡鸣人的成长快速,不用您说我们也大概猜得出来,下一届的火影您应该是会推荐他的,如果他当上了火影,而又和宇智波鼬……嗯,在一起的话,实在有损火之国的名声,这麽肮脏的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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