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鼬鸣]叛爱----誮葬
  发于:2008年12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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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鼬的身影明显一颤,他转过身来,「他怎麽了?」
  自来也和纲手看见了鼬转过来,不禁都觉得想笑,尤其是当看见了鼬怀中抱著的「东西」时──
  那是一只小狐狸,它曲著身体安稳地睡在鼬的怀中,照那个大小看来,这只狐狸才出生没多久,身上的毛虽然已经长齐,不过那种幼毛的光泽和成熟的狐狸就是不同。小狐狸全身是褐红色的,如果九尾再度现世,毛色大概也差不多是那样,只不过这只小狐狸长长的耳朵末端和尾巴末端是白色的,非常与众不同。
  ……宇智波鼬该不会有「恋狐癖」吧?
  看著两个三忍憋笑的样子,鼬拧起眉峰,透出了一点杀气,不耐地再度冷声问道:「鸣人怎麽了?」
  纲手挑挑细眉,当真是天要下青蛙雨了?这小子居然沈不住气了。
  「他病了,而且病得很严重。」纲手简单扼要地说谎。
  鼬怔了一下,然後又面无表情的转过身,好像这件事情根本不值一提一样。
  「木叶有您这天才医疗火影,想必不用怎麽担心。如果是连您都治不好的病,就算我去了也没什麽作用。」连敬语都出来了,鼬讽刺的意味明显。
  纲手不怀好意地笑笑,自来也则没来由地打了一个冷颤,纲手会这样笑,等一下铁定没好事。
  纲手也佯装不在意,耸耸肩道:「你不去看他吗?也对,反正去了也是去看他最後一面,那还不如不见。自来也,我们走吧。」
  就在纲手和自来也转身的同时,纲手的手臂被狠狠扭住,她在心中「呵呵」笑了两声,而自来也已经不悦地瞪视著鼬抓住纲手的手,出口威胁:「宇智波鼬,你最好快点放手。」
  鼬的力道大到几乎可以扭断一般人的手臂,他阴狠恐怖地问:「什麽最後一面?」
  纲手可是三忍之一,就算鼬的力道再怎麽大,要扭断她的手臂是不太可能的。她轻易地用了怪力甩脱了鼬的手,缓缓转过身来,慢条斯理道:「客气点,宇智波鼬。你现在可是在『请问』我!」
  鼬皱起了眉,冷冽的目光几乎可以把人给支解,「鸣人他到底怎麽了?」
  「你不是已经不管他的死活了吗?」纲手冷冷刺回一句,「我听鸣人说你一直没去看他。」
  鼬的脸色一沉,他不愿再多说,倏地越过了纲手,往木叶的方向快步走去。
  突然,纲手也在同一时间移动脚步,她闪身到鼬的面前,鼬现在的情绪已经濒临爆发点,要不是个性冷漠,不善表达怒气,他早就把眼前的两人轰到天边去了。他以命令的口气说道:「滚。」
  纲手笑得人畜无害,那豔丽的笑容看在鼬的眼里特别刺眼,「你不必去了,他不在医院。」
  「我会找到他。」鼬坚定无比地说,然後又绕过纲手,没想到纲手又再次挡在他身前,「你不可能找到他的,他已经被我送到你不可能找到的地方!」
  自来也一愣一愣,他们哪里有把鸣人给藏起来?鸣人一直在家里。
  鼬眯起眼,锐光射向纲手,「……你到底在玩什麽把戏?」
  纲手戏谑地看著鼬,笑道:「哟,我好心要告诉你鸣人的下落,我会玩什麽把戏?」
  瞧纲手那种笑容,她说出来的话跟她的表情根本完全不是一回事。
  鼬握紧了拳头,面孔阴森地质问:「鸣人到底在哪里?」如果纲手再继续吊他胃口,他会立即动手!
  纲手觉得玩够了,这才耸耸肩,一副好像给了鼬多大的恩惠一样,扯谎扯得更离谱:「他在他家,你要是想见他最後一面,就得赶快去!」
  鼬旋即转身离去,自来也走到纲手的身边,给了她一个超级大白眼,换来的是一记铁拳,他被纲手殴到十公尺外。
  看著鼬离去的背影,纲手朗声道:「宇智波鼬!你这S级叛忍就这麽去了,不怕会被木叶的人乱刀砍死吗?还有,你养的小狐狸挺可爱的喔!哈哈哈!」
  鼬顿时凝住身形,他蓦然转过头来,狠狠瞪了纲手一眼这才愤然离去。
  纲手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这麽好玩的事情,我可不能错过……」
  鼬在月光下快速地飞驰,很快地就进入了木叶村。
  原本睡在他怀中的小狐狸也已经醒来,它睁著圆亮的眼睛看著鼬,不解地「呜」了一声。
  鼬的眉头自从一听见纲手说鸣人病重时就一直没有舒开过,他不想再回来木叶,不想再看见鸣人,身为叛忍的他只想平平静静度过他的残生。
  但他从来就不敢想像,鸣人会用这种方式离开他!
  他不要鸣人死,他要在远方看著小狐狸当上火影,就算不回来木叶,在外面的旅途中,他也会永远祝福鸣人。
  到底是生了什麽病?居然连纲手都束手无策。
  找到了鸣人的住处,是一间破旧的小公寓,鼬从没有上锁的窗子进入室内,他放下了怀中的小狐狸,拍拍它的屁股,示意要它坐好。
  小狐狸颇通人性,真的乖乖坐好了,不吵也不叫。
  鼬放轻动作走到床畔,鸣人正戴著他那顶狗熊睡帽,抱著鼬的红云黑底大衣,呼呼大睡著,鼬伸手按了按他颈部的脉搏,忽然皱起了眉头。
  他微愠地瞪向窗外,只怪他实在太愚蠢,居然会被纲手给骗了,谁叫事情牵涉鸣人,他便也没那麽多理智。
  走向窗口,鼬冷然怒道:「他根本没病。」
  纲手站在窗框边,对他笑道:「我不这麽说,你会来吗?」
  鼬逃避话题,转低了脸:「我要走了。」
  纲手美眸一敛,带著不可拒绝的气势道:「叛忍宇智波鼬听令!明天早上八点准时到达我的办公室里,我们来谈谈要怎麽解除你的叛忍身份。」
  鼬抬眼怀疑地瞪了纲手一眼,纲手对他微微一笑,然後身影一闪,不见了。
  鸣人听见不小的对话声,他张开了眼睛,迷迷糊糊地看向窗边。窗边站著的人影并不明显,他揉揉眼睛才能看清楚对方的背影。
  鼬似乎是发现鸣人醒了,他侧过了脸,无语地看著鸣人。
  鸣人一看见了鼬,他不敢相信地瞪大眼睛,随即跳下床,冲上前去握住了鼬的手,兴奋道:「你终於来找我了!我知道你不会丢下我的!」说著说著,鸣人忍不住投入了鼬的怀抱中,他太高兴了,根本没发现到鼬没有回抱他。
  鼬轻轻皱起眉,推开了鸣人:「……我只是路过而已。」
  鸣人原先开心幸福的脸庞黯淡了下来,他愕然地看著鼬,咬了咬唇,垂下了头颅,尽量不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太失望,「那……你留下来陪我说说话好不好?」
  鼬摇了摇头,将鸣人推到床的方向,「你继续睡吧。我要走了。」
  逼自己不要再去看鸣人的脸,鼬冷淡地转身,对著小狐狸使了一个眼色,小狐狸马上站了起来,短短的四条腿快速摆动著,跟在鼬的身後。
  鼬一脚踏上窗框,正打算离去的时候,鸣人猛地从後面抱住了他,鼬不禁一愣,他转过脸,赫然发现鸣人正轻微地颤抖著。
  小狐狸看著两人的互动,它不解地歪歪头,然後懂事地再慢慢坐了下来。
  「陪我……一下下好不好?我想和你说说话……不说话也行,陪著我就好了。一下下,只要十分钟就够了……如果你觉得多,五分钟也可以,真的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留下来陪我……」
  鸣人脆弱地颤抖著,就连抱著鼬的手他都不敢用力,他很少有这麽脆弱的一面的,但是连著两个月都没有看到鼬,他实在受不了了。
  鼬垂下了眼,慢慢将脚从窗框上放下来,他转过了身子面对鸣人,然後看著小狐狸,道:「出去。」
  鸣人这才发现他脚下的小狐狸。小狐狸好像听得懂鼬的话,它乖乖地走出了鸣人的房门。
  「第三者」不在视线之内,鼬终於忍不住托捧起鸣人的脸,在他脸上印下了无数个急促狂乱的吻,好像是要确认鸣人的存在一样。鸣人也大胆地回应著,过度的思念从这种表面上的亲吻根本就无法填平。
  他就是怕这样,他就是怕回来一看见鸣人,会忍不住想永远待在他身边,甚至带走他。
  「我绝对是疯了才会回来找你……」小心地啮咬著鸣人的颈肩,鼬忍不住伸手解开了鸣人睡衣的扣子,让白色的衬衫敞至胸口,他将衬衫整件往下拉,露出了鸣人的肩膀,在肩头上狠狠烙下吻痕。另一只手则从衬衫的下摆往上探入,触摸著那温热的肌肤,那异样的温度熨暖了他冰冷的手,连同心。
  鸣人并没有推开鼬,他抱著鼬的脖子,任由鼬在自己身上予取予求,如果是必须这样子鼬才愿意留下来的话,那麽他愿意。
  鼬的手在鸣人的身上缓慢且暧昧地游移著,冰凉的指尖和鸣人暖热的肌肤互相传递著温度,那种感觉很微妙,让鼬爱不释手,他顺著鸣人腰身的曲线往下滑,一处及鸣人的裤头时,他猛地睁开双眼,原先高涨的欲望渐渐冷却下来。
  他缓缓推开鸣人,拉好了鸣人的衣服,垂下眼睛,微微懊恼,「……抱歉。」
  鸣人欲言又止地开口,鼬对他叹气,轻轻压住了鸣人的唇,阻止了他欲说出口的话,下了保证:「我明天开始会留在木叶的。」
  鸣人移开了鼬的手,「那麽你之前为什麽一直不来找我?」哽咽地问,他不想哭,但是他没有办法控制自己的情绪。
  鼬盯著他看了好一会儿,才淡淡地说:「因为我不想对你做出我刚刚差点会继续做下去的事……再说,我怕我一看见你会忍不住想把你给带走。」
  「大笨蛋!」鸣人出其不意踢了鼬一脚,「如果是你的话,我不会在意的!而且,带走就带走!我们一起到附近的小村子,随便开一间拉面店或烤鱼店,绝对都可以红透半边天的!这样我也可以常常回来木叶。」
  鼬轻抚著鸣人生气的脸庞,苦笑道:「你还太小,这种事对你来说负担太大。况且,小狐狸想要当火影的,不是吗?」
  鸣人一愣,原来鼬是顾及自己的梦想,所以才硬要把自己带回木叶,所以才会不想来找他……但是……「你这大笨蛋!那你不会偶尔出现在我面前一下下吗?连来都不来,我还以为你在路上被什麽人给做了……气死我了,我不要见你了,你走开,你出去!我要睡觉了!对了,在我睡觉前,你先解开我身上的幻术!」
  鼬静静听著鸣人骂完一长串乱七八糟的话,他听到最後一句,微微皱起了眉头,「……幻术?」
  看鼬这疑惑的样子,鸣人更是气呼呼地鼓起脸颊:「你装什麽蒜啊?不就是你在我身上下幻术吗?要不然为什麽我每天晚上都很难入睡,一闭上眼睛你就一直跑出来,可是张开眼睛又看不到你!之前我在那个旅馆里面也是一样!你当时假装放走我让我去和卡卡西老师会合,其实是在我的身上下幻术!害我那个晚上也睡不好!你存心要我睡不著觉!你这阴险狡诈一脸面瘫的黄鼠狼……唔唔!」
  鸣人还没骂完,鼬就因为鸣人说的那些可爱的话而忍不住拉住了他,俯首吻住他的唇,几声轻笑不小心流露出来。
  听见鼬的笑声,鸣人简直气得快要吐血,他推拒著鼬的吻:「你、你征服不了我的!我绝对会想办法解除你的幻术,你这个……唔……阴险的、唔唔唔唔!不、不要亲了啦!」
  不继续玩下去,鼬将鸣人搂入了怀中,难得地笑著威胁:「你这幻术,我一辈子都不会帮你解的……一辈子都不会……你也别浪费心力去找别人帮你解了,这幻术,就算我死了,也依然会存在……」
  鸣人不情不愿地将脸埋在鼬的怀中,脸上原先的表情还是很不爽,不过一等到鼬把他抱上床,确定鼬今天晚上真的要陪他睡觉的时候,他扬起了两个月来都不曾露出的幸福笑容。
  後来,鸣人才知道幸福是不会这麽容易让人得到的。
  他和鼬见面的时间越来越短,鼬回来木叶已经两个星期了,除了非常高阶的忍者知道他回来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鼬已经回到木叶了,包括佐助。
  鼬曾经说过纲手要解除他的叛忍身份,而代价就是要为了木叶多出任务。
  鸣人一开始也觉得这样的要求颇为合理,所以也没有去想太多。
  但是随著日子过去,他发现鼬越来越少回来了,有的时候就连晚上也没回来,近几天更是好几天不见人影。他一个人修练很无聊,晚上一个人睡觉也很无聊,而且那个「幻术」的威力好像越来越强了,自从鼬回来之後,只要鼬稍微离开他久一点,鼬的身影就会开始在他面前飘来飘去,像鬼魂一样。
  而那只鼬的小狐狸则跟著鸣人,鼬不在的时候,小狐狸就会一直黏著鸣人。
  鸣人觉得小狐狸很可爱,所以也会和它玩,鼬不在的时候,他就会和小狐狸玩,但是即使这样,他还是很想鼬,有时候还会和小狐狸一起坐在窗户边看著大大的月亮,等待鼬回来。
  当然,大部分的时候他和小狐狸都是希望落空的。
  今天晚上鸣人戴著狗熊睡帽,穿著睡衣,抱著小狐狸,和小狐狸又不小心睡在窗户边。
  睡梦中,鸣人迷迷糊糊地感觉到有一股温暖包围著自己,他缓然抬起眼皮,发现了鼬正抱著他走向床边,而小狐狸现在则已经睡在鸣人为小狐狸准备的小篮子里面。
  鸣人睁大了眼睛,开心地搂住了鼬的脖子,鼬发现他醒来,不禁皱了皱眉,一开口就是训话:「以後不要等我了,睡觉时间就乖乖睡觉。」
  将鸣人平放在床上,盖好了被子,鼬坐在床边,从一旁的小柜子里面拿出了一些苦无及忍具,收在怀中,看来又要出去了。
  鼬并没有穿暗部的衣服,他身上穿著的还是那袭黑色长大衣,额上带著的也是叛忍的护额。
  鸣人赶紧坐起,从後面抱住了鼬的腰:「你又要出去了吗?不要出去了好不好?你休息一下吧!」
  「……我必须在明天早上五点前完成十五项任务,这不能拖。」
  此话一出,鸣人吓得睁大了眼,「十、十五项?!」
  这是人类的任务吗?现在距离早上五点只剩四个小时了!
  「你每天都做这样的任务吗?!」
  「对。」
  鸣人不禁皱起了眉,「鼬……」他好心疼。
  听鸣人这个声音,鼬也知道鸣人现在的表情了,他转过了身体给了他一个拥抱,「……我会尽快回来。你乖乖睡觉,等你醒了就一定可以见到我了。」
  鸣人垂下了眼,咬了咬唇,然後像是下了什麽决心一样,他跳下了床,开始脱起睡衣,他跑到衣柜旁拿出他那件橘色的衣服,穿起了平常的装束,准备好装备,「我也和你一起去!多一个人手任务就会轻松一点了!」
  「不可以。」鼬想也没想地拒绝。鸣人垂下了嘴角,不满意地眯起眼,「喂,为什麽不可以啊?我现在已经很厉害了!绝对不会扯你後腿的。」
  鼬慎重地摇了摇头,「不可以。这个任务只有我可以执行。纲手说,如果我找别人帮我的话,就别想解除叛忍身份。」
  鸣人一愣,他没想到鼬暗地中居然承受了这麽多委屈。以鼬那种心高气傲的性子,被纲手这样威胁,心里一定是很难受的吧?以前的鼬是绝对不可能会容忍别人挫他锐气的。
  他这麽做都是为了自己。
  想到这里,鸣人心里五味杂陈,一方面是感到甜蜜温暖,一方面又为鼬心疼,一方面又恼於纲手居然这样威胁鼬。
  「我去和纲手奶奶说……」
  「不可以,你去和她说,她会以为我找你抱怨,找你当挡箭牌。鸣人……」鼬走到鸣人身边,将他轻轻拥入怀中,鼻尖探入鸣人的发梢,闻著他阳光清新的气味,一天的疲惫都会因为这样的小动作而消失无踪。鼬轻声道:「一开始总会比较辛苦的。」
  ……那也未免太辛苦了吧?
  鸣人不高兴地想著。
  「可是……我不喜欢这样!他们……他们根本就是在欺负你!」鸣人烦恼地抓抓头发,脸上也净是不甘心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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