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真如菜刀说的,营长(高副营长一年前升级了)其实是知道班长在哪却又不肯说或者不能说?诶诶诶......越想越糊涂么......
事实上,以上的推论是在成才不能和他们主动联系这一推测建立起来的。
不过,他们不认为成才有理由躲着不见他们,不是么?
袁朗他们坐了四小时的火车,下车就有辆军车早早的等着,颠簸的进了大山,又一个多小时才到达了目的地。
鸿飞蹲着对边上的人,"我说你发什么病啊?让你出来协助训练还不干,司马和东东眼都红了,难得能光明正大地出来放放风。"
"又不是没有休假,再说了,谁说训练哪些人轻松了?你又不是没负责过选训。"
"你这家伙身在福中不知福,"鸿飞跳起来左手勾着他脖子压着他,"总之你来也来了,亮个酒窝给大爷看看。"
那人抬头,对着鸿飞露齿一笑然后羞答答地敛下眼,"大爷(读轻声。),我卖身不卖艺。"
"呀,小样,少跟司马学。"
"你和司马一个样,给我下来。"
鸿飞死赖着不动,"不下,大爷我买了,累死我了,背大爷回去。"
"去。"
袁朗下车时,接应的是一名中校,也不报名字,只说叫猎犬就可以了。显然他早已经了解到三个人的信息了,一一对着报出了他们的名字。
袁朗分了心,操场边两个打闹的人吸引了他的注意。猎犬高喊"两个白痴给我过来,别丢人现眼的了。"
两人一路小跑过来。
"咦?"锄头和左翔呼出声。
到两人站定对们自我介绍后,锄头忍不住问"成才?你怎么在这。"
成才笑笑。
袁朗本盯着成才不放,听闻锄头的话,眼神镭射般滴扫过。
锄头一冷,暗自撞墙,惨了,暴露了。
15.听说岁月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
有天成才听到东东的mp3里的一句歌词,‘岁月有着不动声色的力量'时,有一种了然。
密集的训练和任务下,成才认为自己已经被很好的捶打成一部战斗机器了。在老B回想过去的日子,恍如隔世,过去的自己和现在简直判若两人。悔恨,遗憾,还有那隐约的情感在岁月的冲洗下似乎都淡不可见了。
只是,当成才再次面对袁朗时,记忆还是必不可免的被搅动了起来。
双方互相介绍后,袁朗和猎犬到办公室去了,留下成才被鸿飞,锄头,左翔围着询问。
"你们认识啊?"鸿飞。
"班长,你到哪去了?"左翔。
"惨了,惨了,现在怎么办?"锄头。
......"先进去吧,等会儿第一批队员就要到了。"
鸿飞的问题很好回答,认识。鸿飞不满意这样的答案,解释清楚点啊。
成才白鸿飞,鸿飞耸肩,没关系,晚上到房间里好好‘拷问',哈哈哈哈......暗自得意ing,不提。
左翔滴问题也好回答,"B大队。"
左翔汗......"和A大队是亲戚么?"
锄头笑倒"笨蛋小南瓜,代号而已,哪有什么连带关系的。"
锄头问的被成才自动无视了,这是锄头自己的问题,你自求多福吧。话说,锄头,你真是没有做间谍的天赋啊。
锄头很无辜,小生本想陪着我滴妻妾安安静静终老一生的,未想到底是身不由己啊。抛个媚眼给成才,做个惜花人,我容易么我?
成才屏蔽飞来物,和鸿飞把两人带到他们的房间。两人一间,左翔和锄头,成才和鸿飞,袁朗和猎犬本是一人一间的,最后为了工作方便成为室友。
为了第X届奥运会的胜利召开,特别命组成一支特警大队,人员主要由武警和即将退伍的优秀军人中选取。
第一批队员,即未来的银狐特警大队队员已经全部到达。
这次的训练任务老A老B都很熟悉,他们的任务就是摧毁这些自认为天子骄子的人员的自信心,增强这些‘孩子们'的体能。把命令翻译的简单一点就是‘请随意的蹂躏吧'。
开训前是传统的训话--对老A老B来说,猎犬一开口就是"你们这群人渣......"一番话把还带有期待和幻想的队员们打蒙,传达的意思是,聪明点的自己退出吧,否则迎接你的就是地狱。
队员们一放下包就被赶去跑15公里,袁朗称之为开胃菜。
主菜是仰卧体坐,俯卧撑,400米障碍......
黄昏,成才,袁朗和锄头在办公室分析一干队员的资料以共以后的训练方案。
老A老b训练的特点就是‘多样化的训练模式',耳目一新不会厌烦。
锄头顺道和成才交流了一番老a老b训练针对性的不同,袁朗在一边听着,时不时点头和微笑。锄头看到袁朗这样笑就知道一会去他们必然会有新课程了。袁朗见锄头一脸‘凄苦'挑了挑眼,脸上是‘开心吧,开心吧'的表情。
袁朗时不时逗成才,可就像打在一团棉花上一样力被卸掉了,成才除了必要并不太说话,大多数时间是沉默着的,有时甚至没有存在感。
袁朗并不感到奇怪,这是一个优秀的阻击手必要的品质,但是,感情上似乎并不怎么喜欢他在自己面前还是这种样子,无论如何,中午时在操场边不是还和那谁谁打闹着玩么?抓头,难道我讨人厌了?想了想,勾勾手指,"锄头,过来。"
"干嘛神神秘秘的?"锄头凑近。
"你说我和昨天有没有不一样?"
"......没有啊。"耳朵还是耳朵尾巴还是尾巴的。
恩?这样么?对着桌上的玻璃左右看看,没长丑么,脸粗糙了么,昨天刮过胡子了......难道我散发着王八(王霸)之气所以不敢跟我说话,恩?
......袁朗脑残中......胡思乱想中。(作者脑残中,想偷懒,思维凝固了啊。)
16. 夜深人静好入眠?
队员们好不容易在11点爬上了床,凌晨2点时,最想睡的时间,屋门打开了,乌溜溜滚进来一个‘甜瓜',啪,一个炸响三秒后放出浓烟。
"咳咳......什么?"
"敌袭!!(?)"
"咳咳~咳咳咳,是瓦斯弹!"
"怎么......"
一伙人刚杂乱的跑出房间,拉紧急集合了,连裤子也顾不上穿--主要是进不了屋,往楼下冲。到门口,迎面而来两股强劲的水柱,没站稳的就要往后退。待每个人浑身都和水亲密接触个够后,耳边是某人‘好心'的提醒声"同志们啊,夜凉如水,睡觉的时候有没有好好盖被子啊?"
磨掉脸上的水,两个教官一个一根水管,左边的人笑的那个纯良和好心啊,呸,说话的就是他,今天白天怎么介绍的?哦对了,元朗?蛋黄派?变态!
右边的人挂着不屑"哟哟哦,各位睡的好么?真不小心啊,看看都淋湿了没睡意了吧,不如跑个十圈八圈帮助入睡吧。"
"......"
"还呆着干嘛?要我背啊?!"猎犬吼。
哗啦,一群光着膀子只着内裤的人在操场上飞奔。
猎犬扔下水管,呵呵的笑,甩甩手"睡觉去了。"
鸿飞看看似乎没他什么事也回屋去了。
锄头怜悯瞥了眼操场,硬拉着莺莺一摇三晃补眠去。
几个人溜的太快,成才不好意思走,总不能都去睡了,留袁朗一个吧?虽然有那么多‘热血男儿'在操场上陪他。
跟柱子似的直在一边,袁朗一开始还饶有兴趣地刺刺队员们"诶诶~我说你看你看内蜗牛都超车啦。"
"孩子,嗨嗨,没睡着吧?"
"不行啊,明儿我找根胡萝卜吊你面前。"
......
不久,无趣滴跑到成才边,"一群欠削的南瓜。"
成才笑"过了这一个半月,他们就不会再有怎么大的体能训练量了。"
"不知道怎么想的,让我们训特警。"
"奥运么。"
"奥运,看来我们得忙起来了。"
成才点头。
"诶,回去该叫铁头长工资了啊。我还要为我家兔崽子存点奶粉钱哪。"
"你是不是违反基本国策了啊?"
袁朗疑惑"不能吧?我再怎么能耐也不能破坏一国两制啊。"
成才忍笑,"计划生育!你儿子不是都六岁了?还吃奶粉?我以为第二胎哪。"
意识到被A了,袁朗反到是没有一点怨气,"行啊,看来在老B也没有忘记老A的优良传统啊。"转头对着挤挤眼,"情报很准确啊。"看来某锄头的谍报工作还是卓有成效的。"连这都知道,你是不是对我有不良企图啊,诶,我的清白有危机了。"
僵硬,"清白?我看你从头到底一路黑。"
"我冤枉啊,"袁朗叫冤,边说边撩起衣服,一定要给成才看看,其实他并没有那么黑么,最多是古铜色,这不是近来流行的颜色么?
"形象,袁队长,形象。"转过头,吹哨子对着操场喊"解散,回去睡觉。"
袁朗抬手看表,两点二十五,恩,今天是第一天就放过他们吧。把人甩在操场上拉着成才回了。
队员被宪兵们赶回宿舍睡觉。队员们心事重重,这才第一天,还有一个半月,不知能不能完整的走出这个训练场了。
成才走在袁朗后面,想很好很好一切正常,这一个半月应该能平安渡过。
袁朗走在前面,寻思着很好,很有趣。
17.深更半夜爬墙干嘛?
四百米障碍,猎犬和鸿飞把老B的特产臭水铁丝网障碍带到训练场,跑到铁丝网前的队员无语问苍天,昨天还不是这样的,一觉起来老母鸡变鸭了?他们哪找来那么恶心的水的?
鸿飞和成才催促着迟疑的人,实在看不过眼了就一脚踹下去,被踹下去保不准就喝到一口‘水',聪明的还是自己下去了。乘队员们还没想到用力溅出污水报复,鸿飞和成才离开两米的距离监视。看着一些人为了避免喝到水,头和臀部都抬得很高,鸿飞臭骂"早知道该在铁网上绑铁丝倒刺,让你们抬头撅屁股。"说到,袁朗拿着几根长竹竿过来了"给,看看称不称手。"
两人会意,接过竹竿,成才一下敲着一个仰头慢慢爬的队员,队员冷不丁载到水里深尝混合个杂物的污水。"低头,这是地狱,头抬再高也没神仙救你们。"
鸿飞和成才噼里啪啦敲打那些爬得慢又或不符合标准的。
锄头远远看到问"这姿势很熟悉啊。"
左翔望,"是打地鼠吧。"
"果然,莺莺,要不咱也去试试?"
"敬谢不敏。"
鸿飞发觉猎犬不见了,"成才,猎犬老大到哪去了?"
袁朗蹭啊蹭的过来,神秘的说"他去借狗了。"
狗?难道?老大果然是老大,果然够阴险卑鄙狡诈无耻......(喂喂喂,你给我差不多点。)
下午,狗来了,负重跑步的速度果然有了显著的进步。袁朗和锄头研究是不是到动物园借一头老虎来。
这段时间哥几个为了制定训练计划是绞尽脑汁,为什么?特警不比他们,训练的量还要好好控制,应该说队员们现在的训练量只是他们过去的三分之二还不到一点。
袁朗从椅子上站起来扳扳头"削起来不能尽兴啊。"
猎犬点头"扫兴,"想到什么似得诡异一笑"嗨,老A的,去练练手?"
袁朗乐,正合我意啊。
边上几个起哄,走走走,再不动就快生锈了。
结果袁朗和猎犬把人带到楼下,指着墙沿,就攀登吧。
宪兵们听着响跟来看热闹,现在看到比的是攀登不明白了,"不是擒拿格斗?"
袁朗抿嘴一笑开始忽悠,"攀登比的是身体的协调性和综合能力。"
"哦......"也是。
成才和袁朗站在绳索下,猎犬一声令下,单腿一蹬噌噌往上爬,成才几秒内爬到四楼高处,余光见袁朗和自己并行着,玩心起,"袁队。"
听到成才叫,袁朗下意识往左看,"咦。"成才借着力飞腿过来,袁朗左手抓着绳索,右手一把擒住力量不是很大的暗算不放。"成才,你犯规啊。"差点被A到。
成才被拖在半当中,月光下酒窝若隐若现"袁队,一切从实战角度出发。"说话的当口左脚以被捉住的右脚为轴心同时借力往袁朗肩上扫。
袁朗放开成才的腿,松手下滑半米止住身形避过攻击。
成才笑,"袁队,我先上去啦。"
锄头和左翔在下面看的心旷神怡啊,难得见袁狐狸被A,舒坦。
向下滑时两人还是并排,袁朗嘿嘿一笑,过了两楼就撒手,做自由落体运动,快到底时捏紧了一下绳索缓解下降的冲击力才以蛤蟆状落地。
落地后弹起来一步到成才的绳索下,拉起绳索朝外跑,绳索和墙面成35度角,成才挂在半空叫"你个小气队长。"不管了,双腿夹紧顺着绳子就这样滑下来。
锄头在一边直乐,成才干得好,最好就这样踹死个烂人四害。鸿飞不解,看来你的怨气很重啊。
"恩,哼哼......当然。"
袁朗和成才同时松手,成才轻轻跳下着地。
袁朗得意的扬扬眉"小南瓜,还没出师哪。"
成才似乎看到某人的尾巴高高竖起,在后面欢快地甩啊甩。
猎犬开口"袁朗队长胜。"
成才明白猎犬的意思自动的跑圈去了。
锄头感叹"功败垂成,可惜可惜啊。"
袁朗体贴的问"舍不得成才是吧,准了,陪他去吧。"
锄头调头和成才汇合。
袁朗看表,凌晨一点,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向队员们的排房去做人形闹钟了。
19.并非五步倒为何迈不开一脚
有人说过夜色是狙击手最好的伪装,大概是因为这个原因,成才很喜欢夜晚--这段属于狙击手的时间。一个人融在黑暗中让他无比专注,下了战场这时他也能获得安宁。
曾经,大概在孩子开始意识自己的性别时,有一个巨大的疑问,喜欢或者说爱是什么,后来想大概就是爹妈那样?爹在村口说教要么刨地,娘日日厨房地头两头跑,晚上关起门睡一起。成才看着没什么不对,可也不觉得有什么好的。思考这些问题还不如追打三呆子有趣,然后这个问题也就淡了。
再大一点知道喜欢就是结婚生一窝娃子。成才不要,他不要一辈子就和村里大多数人一样最远只去过县城,一辈子在地里做死做活。所以他参军,可当他摸到枪时,他知道放不开了。本来喜欢枪械是男人的天性,成才明白这不一样,为了这他在连长最痛的时候跳离了七连,然后五班,选拔,伍六一,老A,退训......
他可以冷静的面对过去所有的记忆,所以的人,所有的人......他以为他可以。坐在树下的成才保持低头想事儿的样子,右手摸向腰间的三棱军刀。
"放松,是我。"
是袁朗,成才松开军刀抬头,袁朗在他身前五步对他微笑。
成才站起来,他不是很喜欢仰视袁朗,那样给他很大的压迫感。
袁朗站在五步外对他笑,成才亦不动眼中是警惕。月光洒在两个身上,半明半灭。
袁朗的笑有点发苦,警惕?他不是很清楚为什么成才会这样看他,他没有再跨出一步"老B好吗?"
成才疑惑,一个多月了才想到问?诡异。"恩。"
"比老A好么?"问完袁朗就想抽自己,有的比吗?
"......不一样。"
"你说话还是滴水不漏啊,两边都不得罪。"
成才眼中的警惕换成冷然,"我不是你的兵了,不要再试探我。"
"诶?不......"
成才突然涌出委屈和怨气"我就是会看人脸色眼色了!我就是不爱得罪人!我就是这样!"还不够么?还不够么?"那次要不是三呆子死咬着你根本不会留下我。"我所有的改变对你根本没有意义。"我永远都不是......"你要的那个人!成才突然低头收声。三秒后抬头,"对不起,袁队。"脸上已全然带着微笑,就像刚才说话的人不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