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问多情----遥峰微云
  发于:2009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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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大夫说不是伤口的事,蝎毒与你平日饮食里的药材相克,才造成巨毒,小六自认无愧,将军慧灵可曾有怀疑之人?"
"还没有,放心,我一时疏忽了这样的事不会再发生,"他看着西边的荒凉景致,"听说小龙的一个下人很像我,你可见过?"
"呵呵,未曾见过,"小六看自己主子来了兴致,"将军好好养伤,他日回去反正要去关王爷府登门道谢去亲自看看可好?"
"好。"
鬼面听着他们的谈话端着一碗清汤面进来:"将军,面煮好了。依照吩咐什么佐料都没放。"
"好,有劳了。"承与善盯着鬼面看了好久。
放在外间的那扇屏风被搬到了里面,放在了小龙的那张月洞床前,燊每日都是迅速起床将小王爷房内的有关自己的东西收拾干净才开始一天的做活,然而那个睡在床上的人居然只知道笑个没完丝毫不管他的窘态。
又到年关,府里上下都忙着扫尘,小龙因为怕别的下人来了惹他麻烦就没有派别人过来,这下燊落了清静的同时像这样的时候也就苦了,正在每间每间屋子的收拾时,听到自己以外的生物发出的轻微声音,他一转头发现小龙正在对面的屋子里打扫,拿着抹布一层层的擦拭柜子。
"小王爷,"燊急忙奔过去,"你不要做这些,不要不要,赶快衣服都弄脏了。"急忙想拉那个人离开这里,却被一把捉在比自己小却高大的人怀里。
"嗯?叫什么?"小龙又爱惹他了。
"小龙。"燊不服气的叫道。
"这么乖,"小龙心情大好。
阳光层层叠叠的照进来,尘粒飞舞,生活的细碎美好的样子被轻松的看在眼里,小龙抱着怀里的燊,只要这样就可以平息了吗?他一辈子该为这个家燃烧的生命,可以平息吗?也许现在,此刻可以了。
"将军,为什么留着我?"鬼面跪在床榻前。
"嗯?大概是知道你一直马虎吧,"与善看了眼这个一直很忠心不二的人,心里生出一丝凉意的同时也又以一种习惯代替,"行了,起来吧,我知道你不是有心的。"
"属下......"不晓得这个人是待人宽仁还是另有所图。
"好了,"与善打断他,"你这次送马回去王爷可有说什么吗?小王爷的病可有再犯?"
"......嗯,"也罢,不再提了,"王爷说不必登门道谢就当还将军送药的人情,小王爷最近一直很好没有再犯。"
不能相见吗?与善拨了拨灯芯,还真是苦恋呢,呵呵。
下雪天,小龙一个人站在青石板的路面上等燊买糕点回来,本来要打算和燊一起去的,可是燊怕那里没有石板的泥泞小路让他皱眉就自己跑着买东西去了。
微冷的空气,但是阳光还好,照的人很舒心,一片不知何处飘来的漂亮羽毛从眼前飘过,小龙的目光追逐那羽毛,越过面前的小摊子,越过一个矮墙停在一家酒楼门前,小龙看到那个可恶的陈王爷,似乎有什么预感的心跳加速,他看到燊远远的快步朝自己走就立刻迎上去拉着燊一路狂奔回到家里,他不想见承与善不想看到他大病初愈的样子,不想再对他不忍或者留恋。
"小龙,跑那么快。我没你内功好,你又不是不知道。"燊赌气的停了下来,谁叫这个人对他这么好把他宠坏了,他还不抓紧挥霍啊,要是那个人回来了......听说已经回来了。
"哎呀,真不巧啊。"一身华服满面春风的青年看着面前这两个人,真好玩。
"庞题,你笑什么?"小龙不客气的上前揪着那人想玩摔跤。
"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这回答应我吧,嗯?我们家余冲借你,你们家燊借我好不好?"
"王爷。"身边一直默默不做声的人立刻单膝跪地,"恳请王爷......"脸颊早已绯红,样子惹人喜爱。
"骗你的,真是经不起一个玩笑。"庞题无趣的叫身边的人起来。
"走了,不跟你们闹了。"拽着一边的人急忙跑走,这个人太麻烦了这么容易害羞,庞题觉得很没面子赶快走。
"庞王爷。"
"嗯?"寻着那飘然的声音,庞题看到了老爹的对头陈王爷还有那个人人称赞的承与善,刚才称呼他的正是承与善,厐题向陈王爷假惺惺的问候了一下后的第一个反映就是喊关啸龙回来。
"不必劳烦庞王爷,"承与善一直谦和的被庞题看不顺眼却不得不信服的笑,"我们正要去关王爷府登门道谢的。"
登门道谢,你有没有搞错,庞题突然对承与善的佩服又增了一分,这个显赫的将军在关王爷府里吃了那么多闭门羹,还嫌不多。
意料之中的闭门羹,承与善并不死心的飞上至小龙的别院里看到两个人在拿着笤帚扫雪,不时还要打一场。
好像很高兴的样子,承与善感到了自己的嫉妒与失落.
一日,他在练兵的时候察觉有人在注视自己,不用回头就可以猜到是谁,没有去捉住那个人,只是抬头更严厉的训那些兵。
待到那个人走到校场外的时候他才移步追上去假装偶遇:"小王爷......好久不见。"四年没有见了,确实很久。
小龙不能说话的立在原地,看着那个人似笑非笑眼里闪着光亮的绝美面庞,哑然的变成了木头。
"近来可好,上次的事还没有当面致谢呢?"
"走开。"他推开那个人。
"发什么火?"他捉住那只手,看到小小的孩子现在长到跟自己一般的身高,喜从中来,"一起用午饭吧,校场的饭菜你一定没尝过。"
"不必。"谁开手飞快逃走,他不敢,还是不敢让那个人太过伤心,以后再也不要见了,见一次自己就心软一次。
看着使用轻功立刻离开的小龙,与善不禁高兴起来,当初要他保护的人都这么强了:"不过,我还得再养一次蝎子你的病才能根除了。"与善默念着同时看到了部下:"小六,让福来楼准备点心送去关王爷府里就说是庞王爷送的。"
"唉,将军你。"小六无奈的看着主子不禁笑了起来。
"快去。"与善也在笑自己。
"将军,"刚刚跑回去的小六又回来了。
"怎么,这么快就办好了?"与善疑惑的看到小六紧张的眼神。
"鬼面回来了,带回来很大的蝎子比将军上次捉到的还要大。"
"哦,"还真是烦恼啊,不是说过不用鬼面非去边疆捉的嘛,真是固执的人,"好,放我房里去,你这段时间好好照顾他,被咬伤的地方要好好处理。"
"是。"也不再多嘴的下去了。
已经不再戴面具了,光洁的脸上有几道血痕,胸口虚弱的起伏着,看起来很难受的样子。
"后悔了吧,这么难过?"
"属下愧对将军。"
"哼,"与善冷笑道,"愧对于我但却问心无愧,对不对?"
"......"
"好好养伤吧。"
走出去才看到今天的月亮格外明亮,这样好的景致该找个人一起来欣赏才好啊,知道鬼面想替啸冥报酬的心思,知道鬼面还会对他出手,无所谓,他并不感到恐惧,只要将小龙的病治好只要事情发生的时候小龙不要受伤就好了,随手折了一枝花凑到跟前儿闻了闻,嗯,好香。
燊和余冲两个人站在院子里等着各自的主子打败对方的主子,结果还是没有悬念的小龙赢了,燊高兴的跑到小龙跟前炫耀道:"小王爷,我又赢了些糕点钱。"
"燊,你也真是的,这种事真是没有一点可猜的,你偶尔也让余冲赢一回嘛。"小龙大笑道。
"哼!"厐题又是赌气,明明自己比小龙大一岁还是一直武功不如他。
庞题生气的拉走了自己的人,不再管那两个爱欺负人的家伙。
本来不喜欢的结交这么多人,但是父亲非要灌输他权利场上的人网关系,无奈的跟着这些在爹爹看来有利可图的人玩了几日后发现这个庞王爷很合得来,而且燊和那个木头疙瘩似的余冲也很好,不知道这些会不会以后用来对付与善呢?要那么多人一起对付与善?一起杀了他?
太阳已经很高了,燊艰难的睁开眼睛发现时间这么晚了的时候惊慌的立刻坐了起来,小王爷已经不在了,他又睡得很死的什么也不知道。
急急忙忙的将衣服套在身上,恍惚间看到一个香囊,金丝裹着的有宝石的价值昂贵的珍品,他小心翼翼的凑到香囊边闻了闻,好香,而香囊上的字此时也被他看到了,上面有个"善"字,紧张而大胆的拿起那个香囊翻过来就看到了"龙"字,一瞬间,似乎所以的幸福感觉都被人夺走了,好好的放好香囊燊出去做自己的事情。
小龙匆匆赶回来见燊已经起来了,那个香囊就在那里不知燊有没有看到。
"小王爷,夫人叫你过去一起用午饭。"
"哦,"小龙看了眼燊,"你过来。"
"嗯?"
"这个东西送你好不好......虽然是与善送我的东西......如果你不介意不嫌弃的话就送你,好吗?"
"小王爷,我可以要吗......承将军的东西送我吗?"不确定自己听到的话。
"嗯,送给燊。"
小龙看着那个金镶宝石珍珠累丝香囊被燊双手接过,心情奇异的不知是苦是甜。
燊将那个香囊成天揣在怀里,他喜欢的小龙的东西。
王爷不在,王妃朝他招手,他跑过赶紧行礼,怎么夫人今天这么搞笑连个丫头也不叫就这样和他这个下人说话。
"不要大声说话。"王妃朝他示意到里屋去,等到了里屋后燊依照夫人的指示将门关上。
"燊,你将这个放进小龙的饮食里,你放他不会多心就察觉不出来了。"夫人说着拿出一包迷药来。
"啊?娘娘,这......"燊担心王妃是要除掉他了,怎么要他给小王爷下迷药呢,而且他拿着那东西看了看知道这种药无色无味药性也比较重。
"小龙的病我看并没有除根,承将军派人给我送来书信说要再做一次上次的事,他又养了只蝎子。明天一早王爷出去他就派人来,你晚间要把这药给小王爷用了,听到没?"
"是,奴才记住了。"燊终于知道为何王爷和夫人这几天有些闹别扭了。
红缎面的被褥上躺着赤裸的人,在外面看着空间狭小的月洞门的床帐里,微微映红的区域里那白皙皮肤的主人更是极尽挑逗之事,居然在他进门的时候就让他看到这幅画面。
"今天,有点奇怪啊,"小龙高兴的扑上去,自从对燊好一点后燊又是以前那个脸皮厚整天笑脸相对的人了,抱着怀中香喷喷的色食不禁在燊脸上颈部舔舐起来。
"呵呵,小龙。"燊也丝毫不再害羞了,做都做了再假装不好意思反而让自己觉得不好意思。
一场云雨,一场空。燊躺在床上每每刚做完的时候总有种失落感,不知道何时的印象和经历让自己变成这样。
"累了?那睡吧。"说着将浴盆里的人捞出来。
"没,陪我喝点酒吧?"燊也不待那个人回答就将桌边早就备好的酒取来,明天还要给小龙做那样恐怖的事呢。
还是上次那个人,燊看到这次那人没有遮住半边脸露出清秀的面孔来,但是似乎这张脸也是后天修补的,虽见不得一点瑕疵但是燊看着觉得不是那人天生的样子。
"不好,赶快去通知将军。"那人喊道。
赤色的蝎子咬住小龙的肩部,没有像上次那样被小龙吸取自身的血液而是在吸小龙的血。鬼面立刻止住了蝎子的动作。
"啊,燊,你快去承将军府里请将军过来,这如何是好,王爷回来要怪罪我的。"夫人急得直喊道。
"是。"
没命的跑到将军府大声擂门,里面出来个管事的:"有什么事?""我要见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推了出来:"将军近日身体不适,对不起请回吧。"
"我是王爷府......"看见一个人走出来,长的十分标致,此时正看向他,这就是传说中承与善?果然不是自己这样一副奴才相的。
"你是王爷府的?有什么事?"小六看着这个人,刚才一时没答上话来,仿佛看到五年前的将军,真是像极了的人,但是他看着来人一副心急但无忧的样子,想想自己的主子老是担忧着某人老是一副辛苦的样子。
"回将军,奴才奉娘娘之命来请将军......"话还没说完就被那人抓着来到了院里没人的地方。
"我不是将军,"小六笑着说,"怎么娘娘派你来,莫非药引出了问题,将军现在病着。"不想自己的主子在像个傻子似的跑过去不受人待见。
"蝎子在吸小王爷的血,那位大夫让奴才来的。"原来不是承与善。
"那还在这里啰嗦。"
在小六正想着要不要去通知将军的时候将军已经来到他们面前。燊没听过这样的生音短促而有力但是夹着天生的一种高贵气质,而且是吸引人的一种力量,他一转身,见一个人策马而来,身后是朝阳的光芒,仿佛不是凡界的人,近了才看清原来这个人的容貌这样美,不仅如此他的身型跟小龙一样匀称,高大。如果非说他们之间有什么相似之处的话也仅仅是比较相像的五官吧,在这个人面前,燊不得不低下头,他就是个赝品,毫无疑问。甚至开始怀疑小龙对自己的心意,一定是假的吧,如果是自己放着这样的人只想爱他一个人为他付出一切。
小六高兴的看到自己主子把这个王爷暂时的替代品惊得像个小丑一样,高兴的想象着主子胜利的样子,搂着小王爷该有多甜蜜啊。
瞬间感觉自己被一阵轻风托起,一睁眼,自己居然在那不敢对视的人怀里。"小六,要是一个时辰后我没回来派轿子去接我。"说罢一抖缰绳马儿飞了出去,燊被与善圈在双臂间感觉很难受,不敢挨上去又不能不抓着那人的手臂。
怕被突然回来的王爷撞见与善抱着怀里的人一起翻身下马,随后一拍马背,马就自己朝来时路回去了。
"小龙现在怎么样了?"
"嗯?哦,回将军,小的出来时那蝎子还在吸小王爷的血。"看着对王爷府似乎熟悉过度的承与善居然从偏门躲避所有人轻松进入到他和小龙的院内。
"将军,"鬼面迎上去,"已经不吸血了,但蝎子的精华也没有渡到小王爷体内。"
"我就说这蝎子吸的不够你还要说够了。"与善责备道,虽然知道鬼面是担心他才阻止自己再喂养几天的,但现在出现这样的状况还是很想找个人来撒气。
一撩衣服下摆坐在床边,与善将手指在口中咬破就放到小龙的肩上,那蝎子嗅到熟悉的血味立刻凑上去吸个痛快。
燊看向一边的王妃已是惊得不行,自己又何尝见过这样的场面,不禁又是一阵自卑,和这个将军近日终于得一面缘,但是好后悔见到他,因为对自己更失望了。
很快蝎子的腹部鼓得圆圆的,它不再吸与善的血了,与善又将它移至小龙肩部,那蝎子的精华也就慢慢让小龙吸走了。
"咳咳。"小龙在吸尽蝎子的精华后不住的咳嗽起来,燊和娘娘都正想上前去的时候,只见承与善纤长而白皙的手搂上小龙的肩用药轻轻敷在咬了地方,见他咳嗽又扶起他拍拍背,一块琥珀似的的东西被小龙咳了出来。
燊捡起来却是一块被血裹着的金子,老妇人见那金子忍不住掩面啜泣。
"娘娘,"承与善一拱手,"这块金子就是当时小王爷......误食的那块,当时在下用巫术将金子裹住才能救小王爷,所以才有当时冒犯之事......还望娘娘不要再记恨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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