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何处问多情----遥峰微云
  发于:2009年01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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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已经略微知道点事的他很不好意思的说,"我还小。"
"哈哈哈。"哥哥和与善笑得更欢了,与善甚至掐他的脸,"不小了你怎么想的告诉我?"
"嗯嗯"他哼哼叽叽的呜呜了两句,见与善没有听明白的样子:"你当了我媳妇以后也对我这么好?"
"哈哈。"一边的啸冥几近笑抽。
"呵呵,"与善也笑了,温柔的看向小龙清澈的双眸,"不管以后怎么变,我对你都不会变,不管我以后是不是你媳妇,我会永远对你好的。"
"嘻嘻。"像得到了好处一般他开始卖乖加撒娇,蹭蹭的挪到与善身边在他脸上亲啄了一下。与善先是有点吃惊后又抬起他的脸来捧着狠狠的亲了一口。
铁链敲相互撞击和敲打地面的声音让他从回忆中醒来,与善吃完饭自己带好手脚的沉重束缚,小龙看到那双手将尺寸卡到最小处用锁锁好后无聊的甩着身前的长链。
"你倒很自觉。"
"哦,"一直盯着地面看也沉静在自己世界中的人似乎从梦中惊醒,"当然。"
"那是不是斩首之日也可以自己动手呢?"
"......"也罢,虽然当初决心已定可是时至今日是不是还在想有别的结果出现,"那还得有劳王爷带我去跟圣上求个情给我这个机会。"说得轻松但心里着实难受了一阵。
哐啷一声,牢门打开的声音传过来随着一阵脚步声到来小龙退回牢房外:"来人,快去翡境上报圣上:‘承将军弄丢玉虎牌不服军法意欲绝食自裁'。"
"是,"身边的属下还没走两步就碰到了关王爷,"王爷。"
"......"王爷看着自己的儿子,"小龙,圣上赐我神剑就是给我处理军务的全力,如今承与善擅自出兵按照军法理应当斩。"
"爹,"并无看父亲小龙走到这个年近花甲的男人面前,用只有承与善和他们两人在内的三个人可以听清的声音说,"哥哥死得惨,我不想这么快就让他死。"
"......"看着儿子又瞧了瞧里面置若罔闻的人,终究没有说话准备离开。
"来人,"看父亲转过身去,"我刚才吩咐的事赶快去做,另外......承与善以下犯上军杖一百,十日后日执行。以明军纪。"
"余冲快备马。"庞府内手执书信的人立刻喊道,"我要进宫面圣。"
"承与善弄丢玉虎牌事关重大还请王爷速速面圣好替他求情,圣上本已准他出战,丢掉玉虎牌之事若有王爷求情皇上必定从宽。关啸龙敬上。"
短短的书信让手下亲信火速带到,庞王爷飞身上马替这个平日看似不把他放在眼里朋友奔波一路,去为他自己也颇不喜欢但也万分敬重的承与善求情。
"燊。"他惊讶道。
在勘探地形的时候就碰到了自己日夜思念的人,走过去目无旁人的想将他搂在怀中,要是在府里就算了,看着这四周全是铁骨铮铮的好男儿时燊有些惭愧的给他行礼:"小王爷。"
看出来人的不好意思,小龙只是拍拍那个熟悉的肩头:"燊......"
"小王爷......"小六看到这个儿时一般大的人,此时却害怕起来,自己主子不知如何跟关家结下仇怨,小王爷和他父亲好像十分想要自己主子的命。
没有理会小六,自己径自领着燊上马好回去让这个还不习惯长途跋涉的人好好休息。
大雨滂沱,燊坐在床上意识刚刚恢复,从到地方就开始睡现在都不知道是何时了,看着桌上的茶点知道可能自己睡得太久小龙没有叫他,现在就去找小龙吃饭,如果他有空的话,说着就跳下床随便披了件衣服向隔壁不远处小龙的房间走去。
在屋里就可以听到珠子砸落般的响声,出来一看更是了不得,这干旱地方几十年难遇的暴雨叫他们碰上了,幸好不在小龙出战的时候,望着长廊外的雨帘,燊眼睛跳了一下,对着小龙屋子长廊外的大雨中跪着的人不是小六吗?
"你回去吧,我说过的话还要再重复几遍你才能听懂,一百军仗他躲不过去的。"
雨中跪着的人终于颓然的抬起头来缓缓的立起已经麻木的双腿恨恨的想要离去。但是一个人急冲冲的推开他劈开雨帘奔到小龙屋外单膝跪地的同时大声说道:"小王爷,承将军在牢房内自残,被看守即使发现,王爷已经过去了。"
"......"门"吱啦"缓缓的从里面打开,"我知道了,下去吧。"
转过长廊向这边看来:"燊,你不想见承与善吗?陪我去吧。"
"不,"他往后退着不愿这样去和与善会面,"我回房了,我......"
"走吧。"说着过来拉着他拿过手下递过的蓑衣和斗笠和他穿戴上。
"你也可以跟来。"面无表情的对着那个呆立水中的算儿时伙伴的人说。
"自残?我不是那样的人,王爷不必担心。"
刚走进大牢内就听到承与善一贯的好听而轻松的声音,燊停在门口不想进去却被小龙拉着走到了一个单独的房间门口。
"将军。"小六看着身上血迹斑斑的人,心里难受到了极点,扑跪到牢门的木栏边。
"小六,别哭了,让人看着笑话。"
"父亲?"小龙看见承与善身上的鞭痕,早先他见到的衣衫整齐的人,这会儿已经遭人一顿招待了。
"不用以明军纪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好歹他也是个将军不是?"父亲刹那间涌上眼线的残忍让小龙心里抖个不停。
"多谢王爷照顾。"坐在床边的人一拱手,露出了残破袖管中的铁铐,那时候亲自看过他自己卡的紧紧的链子现在已经血迹斑斑的卡进承与善的肉里。
"为什么割伤自己?"冷冷的问,因为来报的人说承与善拿着链子上不光滑的地方割破了手指。
"有段时间得放血治病,得了一种怪病,刚才像犯了似的,......真不是想做什么自残这样的事,瞧你们兴师动众的,嗯?"承与善的眸子环顾了一下四周冲燊一笑,"是不是,燊?"说罢还冲燊一眨眼。
"将军?"燊没想到那人此时还会露出这种事不关己的表情来。
"呃。"再装也掩饰不了的疼痛,倒不是之前的鞭伤而是那要命的蝎毒,妈的,早知道不是关啸龙的命令他就不会白白挨着那些鞭子。
"将军?"小六用力摇着面前的木栏,真有摇下来的可能。
"除了燊和小六闲人回避。"小龙缓缓说出话后要手下的亲信去盯梢。自己打开牢门走进去抬起承与善的双手将刺进肉里的铁铐拔出来,见那人面不改色后嘴角微微上扬:"当初是你杀的关啸冥可有错?"
"没错。"还是一脸平淡不惊的大将之气。
"原因?"
"为民除害,除暴安良。"
"那你知不知道最后被我哥神志不清时掳来的人,除了惊吓外没有受任何伤害,知不知道我哥其实什么都没做,只是因为脑袋混沌一时就被至了死罪......"
"你想报仇从来没有人拦着。"
"但是我想像你弄死我哥那样弄死你才能心甘,你这样我觉得好没意思,自己捆上双手跪倒我面前的承与善我看都懒得看。"
终于不再开口说话了,真的已经做到极限了。
小龙不等其他人有所反映,"来人,去请军医给承将军疗伤。"
"小龙不要为了他又气的发病了?"父亲抚着他的背。
"?"承与善眼里越过一丝怀疑和关切就立刻又掩饰住了。
"呃。"一声短促的呻吟后承与善整个人向前倒去,一咬牙小龙在这时离开承与善任由他失去控制的身体向前载去。
"王爷,"燊当然知道将军蝎毒复发慌忙俯身接住承与善下滑的身体,恨不能立刻告诉小龙这个人这般痛苦的原因,"承将军他是因为......"
"住口,"小六和王爷同时喊道。
"不要随意诋毁我家主人。"小六记起自己在承与善面前的承诺,他不敢让小王爷知道这其中原因,哪怕是主人死后都不可以说的。
"王爷,小王爷,庞王爷三日后将会来督战。"
"奉圣上旨意,承与善奉命出征带五百骑兵乃合情合理,弄丢玉虎牌罪不至死但要将功赎罪,现命承与善协助关王爷和小王爷再拿下西关以外的谷图域,谷图自古小境域但在我境扰民颇多,今时小王爷少年英勇希望这次可以不负众望一举拿下谷图,以显境威。"
"众臣领旨。"小龙扶着父亲起身接过皇上追加的又一批军饷的单子。
"对了,承与善怎么这么不知好歹啊,他人呢?就算本王没有带圣上的旨意来他也该出来见见啊。"想着这个关老王爷怎么这会儿还不放人。
"他动不了在床上躺着。"小龙看似漫不经心的说道。
"哦?难道小王爷你用刑了?"怎么真舍得对你的老情人动手了。
"庞王爷,承将军是病了,"关王爷说,"路途劳顿先去歇息去吧。"
"世伯,我跟小龙好久没见了当然要畅饮几杯,您放心,小侄的身体一向很好的。"
"好好。"被庞王爷一口一个世伯的叫得舒心了。
感觉有人抱着自己,自己包裹在一团柔软的未知中,暖暖的感觉从外面渗透到心里,被蝎毒稀释体力的身心似乎有了复苏的迹象,好想不要这么快点醒来,可是他还是睁开了眼睛,身上盖着两床蚕丝被轻柔而光滑的缎面让人贪恋这温热的被窝,当然他也知道光是两床被子自己还不至于这么满足吧,好歹也是将军啊,奢华的生活也是一直享受着呢?呵!他自嘲道:"现在是谁在受人照顾啊,明明是自己夸张的对某人表达过安危的担忧,现在自己居然被那人隔着被子搂着。
听到门开的声音他立刻闭上眼睛,来人进来很长时间了似乎注视躺在床上的两个男人很久了可是并没有动作,终于在他忍不住的时候拍了拍还隔着被子搂着他的手臂。
"燊,燊,"小六拍着用手脚压住自己主子的人。
"嗯?"明显只想搂着发抖的人却也睡着了的燊立刻下床不好意思的看着小六,"我......那个......"
"我知道,将军蝎毒发作的时候总是很冷的,不过我可没想到这一招,呵呵,"他看着一边有些窘色的人,心下感激:为什么对将军这么好,这不是应该落井下石的时刻吗?怎么不像情敌啊。递一件衣服给燊,"据以往看将军就要醒了,咱们别呆在这里了,他见你这样肯定不好意思的,天转冷了呢。"
"嗯,小六......怎么不把将军的事告诉给小王爷,也许小王爷就不会......"燊觉得自己是不是多事呢。
"不行,除了王爷和王妃外知道这件事的鬼面和我都用将军的生死发过誓,无论以后怎么变,我们之间是否还是主仆关系背叛或者仇恨,这件事是永远不会告诉小王爷的,希望你也不要让将军难做。"
"嗯嗯,我也不说。"最怕知道别人秘密的感觉了,燊想自己干嘛要说承与善的好让小王爷痛苦呢,不说。
"那就好。"
待两人关上房门脚步越来越远的时候承与善一下坐起来,随手拿了件袍子就钻到屏风后小六早就被好热水的浴盆中,久久不抬起头来,就在水里冒着泡,随着一阵淅沥声,与善抬起头抹去脸上的水迹:"怪不得小龙说都懒得看他了,自己怎么又蝎毒发作了呢?真是,好丢脸。"
燊白天在与善那里照顾他,晚间在房里呆着有时小王爷看书他去倒茶端个点心什么的,但是一件事的察觉让他好没耐性。本来他每次去将军那里别人都会告诉他将军当日的状况,也会顺带着告诉他小王爷晚间有没有来探视,探不探视的他不在意,将军病着他又是个男人不会那么计较,但是他慢慢发现小龙每次来他这里和他亲热的时候都是探视过与善的日子,有次他主动去找小龙小龙抱歉的一笑哄着他回到自己房内,第二天在承与善那里就得知昨晚小王爷没来探视,难道看了与善时才有兴致与他亲热,那自己的隐忍和包容岂不是成了耻辱。
空山寂静,雨后多晴,关啸龙和庞王爷在假山边的凉亭里拼酒,真的不是什么附庸风雅的赏景畅谈之事,两个人默默不语的将面前几十碗酒一碗接一碗的灌进胃里,也不知是想灼烧感情还是要灼烧身体。
"我说徐冲,你们家王爷要喝死在这里你也不管啊,怎么也不劝劝他别喝了?"小龙逗着一边的徐冲说道。
"王爷喝着高兴就好奴才不敢扫兴,奴才要有奴才的本分。"徐冲淡淡的说道。
"哼!"庞王爷抓起桌上的碗就砸过去,"你这个狗奴才,得了便宜就想跟老子扯清关系了?"
"王爷,你......"徐冲伸手接住那只碗,秀眉一拧,"我......"
小龙起身,"你们俩个流下来解决你们的事,我先走一步。"
哈哈,姓庞的你也有今天,刚刚趁徐冲去拿酒的时候,有人告诉他为了得到徐冲用了色诱这一招,但是......徐冲醒来一阵懊悔,他说要杀要刮悉听尊便除此外没有任何话。原来无论是他还是看似没心没肺的庞题也是爱得这么辛苦。
走到燊的门前,他屋里已经一片漆黑了,奇了怪了每天都等到好晚才睡的人今天怎么了?轻声推门进去,就看见燊坐在在房间中央的红木弯腿大圆桌边。
"怎么还不睡,是等着我呢还是我又哪里得罪你了?"讨好的走过去拿起桌上的茶杯到了一杯茶给燊,自己拉过凳子挨着他坐。
"今天在这里睡吗?"燊走到一旁点燃了蜡烛罩上方形罩。
"当然了要不也不进来扰你睡觉。"
"今天见了承将军了?"
"嗯?"
"见了承将军欲火难消好留给我啊。"没有讽刺也没有责怪,就在像平常说话时说出了两个人都想回避的事。
"你生气了?......燊,"小龙抬起头看着身边的人,"你误会了,是巧合,当然......我不可能对他一点感觉也没有,但是说什么欲火难消留给你?你也太冤枉了我,我......"
"我知道了,因为我总是这样惶惶终日的所以你理解一下嘛,你说这样我就肯定信你。"
"我跟承与善没有肉体关系。"小龙继续说着。
"......"这倒让燊大吃一惊。
□□□自□□由□□自□□在□□□
第二天,原本也爱穿藏青色衣服不爱束发的燊会把头发束起来不再穿藏青色,承与善送的厚点的衣服全部都放到衣箱底下。小六感到燊跟他们保持了距离更加笑的不自持,果然,仇人见面分外眼红,谁也不是圣人。
"燊?"承与善看到燊从廊外走过急忙冲出来,"怎么多日不来了?"
"奴才见过将军。"礼节的一句问候将承与善打的远远的。
"呵呵,"与善看着这个单纯的孩子有点想笑,难道自己这样还能让小龙跟他和好不成,再说就算和好他们也是清白关系,不过想到燊的身世,这也不能怪他,本来好不容易敢爱了又要被他这个大恶魔吓走了,也罢也罢,"庞王爷呢?"
"在和王爷小王爷商量战事。"说罢就后悔了,不应该告诉与善的,倒不是怕泄露出去,而是至他这个大将军于无用的处境。
"哦,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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