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shinya

午夜情人暂离开1

“许……”
关田的身体开始渐渐有了反映，他喘出一口气再次叫道。
“许……”
“啪”的一耳光扇在了关田的脸上。
许澈骂道：“叫什麽叫。”
他也是恼极了，不知道为什麽今天关田这麽快有反应，倒像是他在为关田服务，而不是关田让他爽。
妈的，明明辛苦的人是我。
许澈想到这里就腰力一提，拼命用力。他一边用力一边暗示自己：“我要高潮，我要高潮，他妈的，高潮在哪里。”许澈一分心，动作就慢了下来。
身下的关田却死死抱住了他，关田的身体为了方便许澈进出，双腿折叠到了腰腹处。许澈在他身体里不行，下腹却摩擦著他，来来回回，关田比许澈还要硬。
由於兴奋，关田的整双手抓在许澈的背上，指甲死死地嵌进许澈的肉里。这一抓，许澈便痒了起来，没有征兆的，许澈身体一颤，射进了关田身体里。
关田仰起的头垂落下来，颇觉得失望。
许澈站起来，第一时间抓起手边的衣服擦下体。
两个人亲热的时候才发现避孕套用完了，许澈没有想到会射在关田身体里，关田却不在意。只是觉得不够尽兴，才几分锺呀。关田的心里嘟囔了一句，没有五分锺吧。
许澈抚著自己的小腹，感叹道：“许……”
“恩？”许澈这才发现自己拿的是关田的衣服。
“我要是个女人，会怀上你的孩子吧。”
“操，你别恶心我。”许澈赶紧把关田的衣服放回原位，装做什麽都没有发生。他讨好般地趟在关田身边，做了一个拥抱的姿态，手臂放在关田头顶。
关田说道：“你很累吧。”
“有点。”
“今天在电视上看到你……”
许澈的电话突然响起来。
“喂。”许澈没有顾得上听关田讲什麽。
关田突然坐起来，看著许澈打电话。
“许澈？”电话那边是许澈的经纪人也门。
“恩。”许澈应了一声。
“明天跟我出去一趟。”
“做什麽？”许澈皱了皱眉。明天是他的休假，他已经答应跟关田去爬山。
爬山，爬山，什麽嗜好。许澈总是瞧不起关田除了他自己以外的其他爱好。
关田看了看许澈，慢慢俯身下去。他用嘴唇碰了碰许澈的分身。
许澈的下边就立刻硬了起来。
“呵……”许澈忍不住叫了起来。
“怎麽啦？”也门在电话那边问道。
“没……没什麽。”许澈的身心俱已被关田撩拨起来，他抬手想去捶关田一拳，却不料关田一口含住他已经胀起的部分。他的手在空中像猫爪一样抓了抓，身体也跟著扭动起来。
“喂……喂……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也门在电话那边得不到他的回应，
“唔……”许澈轻声叫道。
也门以为许澈是在回答他。
“今天的表现很不错，李老板刚才突然打电话给我，明天想约你吃饭。”
“可是……”许澈的神智已经开始不清楚了。
关田的舌头温暖湿润，灵活的包裹著他，像刚刚出浴的人立刻被情人裹上一张光华柔软的毯子一样。许澈有点不能自拔。
“别可是了，明天这顿饭吃好了，我们都前途无量。”也门向来都不以商量的口吻跟许澈讲话。
“啊……”许澈的身体颤动了一下。他终究还是忍住没有大声叫出来。
关田抬头看了看他，眼神既调皮又得意。
许澈知道他是故意捣乱，他的舌尖根本就是在打游击战，若即若离。
关田存心想看他出丑。只是许澈竟然不忍心把他踢开。
“说定了，明天上午派车去接你。”
“恩……”许澈尽量让自己的口气平静。
“好的，好好休息，明天就看你的了。”也门挂掉了电话。
许澈立刻就把电话扔了。
“贱死你。”许澈的电话落在关田身边，他一把推开关田，由於用力过猛，把关田给推下了床。“咚”的一声，关田摔得结结实实。
关田擦了擦嘴角的口水，一时间有些诧异。没想到许澈这麽大力推他。
许澈却不等他站起来，突然从床上直接跳上了他的身体。关田被他这麽气势汹汹的样子吓了一跳，眼睛还没来得及眨几下。
许澈就把他的身体一翻，强行进入了他的身体。
“呀！”关田叫了起来。
真痛。
许澈的下腹一挺，双手抓住了关田的肩膀。
关田的脸色微红，伸出的手往前抓住前边的墙壁，他叫道：“你绕了我吧。”
重展雄风的许澈却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样，他拉起关田抓著墙壁的手，牢牢地捏在自己手心中。
关田跪倒在地，被他牵扯著，侵犯著，每次他们欢好的时候，他都想捏住他，捏碎了，捏死了。
关田的身体开始颤抖起来，他的头发都是汗，发端的汗水顺著背部滑下，一颗颗的水珠落下来。许澈突然就俯身下去，悄悄地舔了去。他的舌头每碰到关田的皮肤，关田就打了颤抖。
许澈爱极了他这样的动作，爬在他身上，感觉到他颤抖，突然就射了精。
“唔……”关田扑到在地。
许澈却忙从关田身上跳起来。
他又一次射在了关田身体里，他很少在关田体内射，多半是为了疼惜他。关田的身体慢慢蜷缩起来，他的身体很柔软，轻而易举得缩成一团。
许澈推了推他。
“喂，起来，上床睡。”
“恩……”关田已经沈沈睡去。
一做完爱，关田就很容易睡著，明明一直在运动的是许澈，他却好像受了很大的罪一样。
许澈拿他没有办法，慢慢地把他抱起来，抱上床去。现在是凌晨三四点锺。两个人总是晚睡，倒也成了习惯。有时候许澈下完通告已经是天明，关田就等他到那个时候。许澈去洗澡，浴室里的灯管给换成了白色，照得许澈的脸色煞白。他看到关田换了新的漱口杯和牙刷，一蓝一红两支牙刷，他不知道哪个是他的，就随手拿起了蓝色的那支牙刷。

午夜情人暂离开2

关田起床的时候，抬眼看了看床对面的锺表，不由大惊讶。
已经是中午了，两个人还说好要去爬山。他忙坐起来，发现床上不见了许澈，床头的杯子下压了张字条。
“今天有事，改天再陪你去爬山。”
短短的一句话，关田反复看了很多遍。
他去洗澡，心里盘算著这一天要怎麽过去才好。好不容易等到许澈有假期。关田所有的假期都留著，就是为了应付许澈的突然假期。说起来，两个人有多久没有去旅行过了呢。
关田拿起漱口杯刷牙，手里自然握起那把蓝色的牙刷。他买牙刷的时候，看到那支红色的就想起来了许澈，不知道为什麽。
有时候人的感情还真是奇怪。
好好地清洗了一下身体，自从唐宁出事了後，他和许澈就很少不带套作业，许澈也很少在他体内射。他知道许澈关心他，只是许澈从来不肯承认，让他觉得有时候会不由自主地持些怀疑的态度。
电话响起来，是许澈的。
他故意地看著电话，等到电话响到第八声的时候才去接他。
“喂。”
“还没有起床？”许澈问道。
“刚起。”
“不好意思啊。”许澈的口气可没有一点让人觉得他不好意思的感觉。
“没什麽。你工作重要。”关田觉得自己好像一个怨妇一样幽幽地说道。
“晚上请你吃饭。”
“吃什麽？”关田强忍著心中的喜悦。
“你来挑吧……哦……我不跟你说了，这边有事，就这样，再见。”
关田听见电话那边响起嘟嘟嘟嘟的声音，才把手机拿开。
他和许澈在一起差不多三年，三年来，他们每一次通话，都是他听到最後，因为他不确定他的话有没有说完，会不会在要挂电话的一瞬间突然想起来什麽。
“你不用来了。”
“你还是来吧。”
关田对他言听计从。
“吃什麽好呢？”关田的心里寻思著，不是因为想不到吃什麽，而是因为想吃的东西太多了。有多久两个人没有一起出去吃过饭，自从许澈红了以後，两个人的交往就一直限制在这套公寓里。
午夜之後，两个人才能见上一面，匆匆的，有时候许澈回到来就倒头大睡。艺人的感情本来就要躲躲闪闪，更何况……更何况许澈喜欢男人？
他们两个人的感情就连也门都不知道。不仅是也门，就连他们身边的亲戚朋友都全然不知。两个人从高中一路走来，确实不易。
其中关田考上了大学，许澈却开始工作，在酒吧唱歌，关田去听他唱歌，关田的声音略微嘶哑著。他一眼望见他，他也一眼望见了他。
起初两个人在一起神神秘秘的，谁都不肯说破。但是许澈的内心霸道不想看到关田跟人说话。男的女的都一样。关田的性格却随和。许澈在台上唱，关田在台下被别人勾肩搭背，许澈就看不下去了。
“你以後别来了。”
“为什麽？”
“烦，看见你我就烦。”
关田的心思飘得有些远了。
此刻的许澈也在发愣。真是无聊的宴会，还不如去爬山呢。许澈要的那块扒也烤得太硬。对面的李老板笑道：“小许的歌就是好听，不知道演戏有没有兴趣呢？”
“当然有了。”也门说道。“他所有的MV都是自己做主角的。”
李老板笑道：“我夫人特别喜欢听小许唱歌，刚好我们手里有个剧本，她觉得小许比较合适。”
“那可真是要谢谢李夫人了。”也门望了望坐在李老板身边的那个女人。
李夫人不算年轻，但是比年近老年的李老板比起来，小了差不多二十岁。已近中年的李夫人保养的还算不错。
“真是被你们笑话了，一辈子没崇拜过偶像，现在倒是喜欢一个小孩子。”
“你在我面前就跟个小孩一样。”李老板呵呵笑道。
许澈微微笑著，并不说话。他在媒体面前的印象便是如此，话少，这种神秘感正符合粉丝们对他的憧憬。
忧郁王子许澈。
每次关田总是要嘲笑他。
“你哪里是忧郁，你是闷好不好。”
确实，许澈讲笑话，关田从来不觉得好笑。许澈讲话的时候，对方的注意力总是不由自主地逃离开他的控制范围。这让许澈渐渐得不怎麽爱说话，也确实没有什麽可说的，每每话到嘴边，便发现：“唔，这没有什麽好说的。”
“小许的话为什麽不多？”李夫人发问道。
许澈礼貌地笑了笑。许澈的笑容迷人，他练习过，刚出道的时候每天对著镜子千百遍的练习，怎麽笑好，怎麽皱眉好。等到他的表情不再是自己的时候，他也就红了。
唱片一张张的发，广告一条条的接。关田刚上大三的时候，他就已经办了自己的第一场演唱会。关田手里有票，和许澈家人坐在一起。许澈家只知道关田是许澈的好朋友，从来没有想到另外的份上去。那天许澈站在舞台上，关田竟然怅然所失，他为他心中这一个小小的自私感到羞愧，他竟然不想让许澈走得更远，他怕逐渐抓不到他了。
“那麽主题曲……”也门问道。
“当然，当然要我们的王子来唱了。”李夫人抢白道。
“如果是王子自己写的就更好了。”
许澈又是微微一笑；“多谢李先生，李太太。”他的声音迷人，眉眼更是迷人。
海报上的许澈，不笑，瞳孔发亮。他属於那种长相细致的人，眼睛细长，相衬托下五官都不大。搭配在一起却正好充满了整张脸，仿佛一个阵法一样，某一个点挪动了一毫，就会方针大乱。
关田仰望这张熟悉的脸，电脑修过後有些让他不认识了。
额头这里最近长了颗痘。嘴角这里本来应该有颗痣的。他一一细数。他爱死了那颗痣，藏在嘴角，在他笑的时候若隐若现，在他们亲吻的时候，落在关田的嘴角。
只是两个人有多久没有亲吻过了？
压力大，劳累。许澈一回来就要做爱，好像把这个看成一种发泄的方式。不这样大干一场就睡不著觉一样。
许澈却唯独忘了和关田接吻。记得两个人第一次接吻的时候是新年。
关田去看许澈演出，那天刚好市广场有倒数，两个人爬上酒吧楼上的夹层，看外边拥挤的人群。
“看来现在是出不去了。等他们散开吧。”许澈说道。
关田从窗外探出头，刚想开口说话，就听见外边的人们开始倒数。
“三。”
“二。”
“一。”
锺声响起。
关田转过头对著许澈说道：“新……”
许澈就吻了上去。
楼下是人们的欢呼声，像在祝贺这对男人终於不再扭扭捏捏，终於堕入了情欲的深潭一样。
关田靠在窗口上，许澈的手撑在窗框上。两个人都还不会接吻，蹩脚，生疏。但这一吻却跨越了一个新年那麽久。

午夜情人暂离开3

现在的许澈这方面的技巧很熟练，他常常想著用什麽方式“玩弄”关田。看著关田受罪的样子他就兴奋。他的生活圈子很小，入了行後交际面就更窄了。唯一一个能长伴他身边的人只有关田。
关田一个人在CD店，以前他和许澈约会的时候，许澈没有钱，两个人常来CD店蹭听。有时候许澈盘腿坐在地面上，一边听一边在本子上记笔记。
“这有什麽好记的呀。”关田嘲笑道。
“那你为什麽写我们的性爱日记。”
“你偷看我日记？”
“不然我怎麽知道你想要什麽？”许澈突然笑了笑。“我也想知道我想要什麽呀。”
关田左右看了下，对著许澈的脸颊“啪”就是一口。
自从和许澈在一起後，关田就搬出了宿舍，跟许澈合住。
但是两个人第一次做爱，却是场艰苦的拉锯战。整整在一起了半年，两个男生才冲破了最後的道德底线。与其说是道德底线，不如说是恐惧线。
“真的要这麽做吗？”
“很恶心好不好。”
“嫌恶心就从我床上滚下去。”
“我弄死你。”
就是许澈那句我弄死你，两个人之间的关系陡然有了明确的定位。关田开始做家务，尽管他在家的时候从来没有做过。以前也从来没有想过会被一个男人骑在身上不是？关田自我安慰道。
两个人表面看起来清清爽爽，内里说的话却往往下流得要命。
大概这是每对情人的通病吧。
关田拿出了张许澈的CD，放在CD机里开始试听。许澈的声音不慌不忙地传了过来，这是许澈的第一张专辑，而这首歌是许澈在这家CD店里写出来的。那时候的许澈在哪里都能写歌，而时刻在他身边的关田就是第一个听众，地铁站里，快餐店，他们常常在某个一拐角处拉一拉手，多是许澈主动去拉关田的。
因为关田不确定他这样做，许澈会不会生气。
“想知道你要什麽
天上地下
都陪你去”
许澈的歌词如是说。
这张CD快要听完的时候，突然有人拍了关田一下。关田转头，看到一个穿工作服的店员对他说话。他这才把耳机摘下来。
“先生，您的手机响了。”
伴随著店员的声音，关田的手机铃声作响，是许澈编得一段和弦，因为觉得好听，关田拿来做了铃声。
显然他的手机铃声乍响打扰到了其他的顾客。关田的脸一红，快步走了出去。
“在哪儿呢？”是许澈。
“CD店。”
“想好去哪里吃饭了没有。”
“吃馄饨面怎麽样？”
“真好养……”许澈在那边口气轻快起来。
没有说是哪家馄饨面，但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去哪里吃。关田很喜欢那家的鲜虾云吞，最主要是店面不大，客人也少，晚上八九点的光景去吃饭，几乎没有什麽人。
许澈现在已经达到了出现在大街上，会阻塞交通的地步。他肯陪关田在外边吃饭，著实够勇敢的。
车子缓缓开出市中心。
许澈突然说道：“前边路口停一下。”
“你要干吗？”也门问道。
“我在那里下。”
“一个人？”
“对。”许澈戴上了口罩，并且把衣服上的帽子带在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