枫辰依旧----E.J
  发于:2009年01月0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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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有任何的反抗,也没有任何的配合,麻木地接受了他们只要求快感的欲望。我的眼睛没有停留在他们的脸上,只望着那盏蒙胧的路灯,忽明忽暗。
这算不算强奸呢?也许吧。可惜啊,中国没有明文法律规定,强迫男人接受性行为也在强奸的范围之内。
他们继续狂野地在我身上发泄他们堆积了许久的欲望,而我只是痴呆不加理会,仿佛他们正在干的那个人不是我自己一样。
突然,嘴里的家伙一紧,伴着主人满足的轻哼射了出来。我毫无防备,被呛了一嘴,开始剧烈地咳嗽着。而一心干着我后面的大哥听到兄弟的轻哼,也忍不住射了出来。还没等我缓过劲,两人又交换了一下位置,各自又忙乎开了。
在这一刻,我终于感受到了一丝疼痛,不是嘴巴,也不是后面,而是心,心!
我不知道他们到底干了我多久,只知道,他们满足地离开后,我依然痴呆地望着那盏灯,仿佛在等待或者寻找着什么。这两个人,我根本没有放在心上,这场性爱从头到尾我都没有任何的快感和高潮,我几乎快要忘记自己上次高潮是在什么时候。这几个星期,凌语枫也有挑逗过我,可我别说高潮,勃起也已经是极限了,所以最近和他的性事都是不欢而散。
那盏灯依然阴暗,忽然有一只蛾飞了过来,绕着灯开始飞舞着翅膀慢慢跳舞。
曾经的事,依然没有过去,在我的心里留下了永远无法消除的疤痕,而在凌语枫的心里依旧血肉模糊。敏感的我们都在逃避着以前,从来不知道认真地将它彻底地解决。
我慢慢掏出了口袋里的手机,重新按了开机键,果然不一会儿跳出了许多未接来电,号码都来自一个人。我回拨过去,那人焦急的声音立刻透过话机传了过来,“你在哪儿?怎么不接电话?”
“我在一条后巷,不远处有盏很暗的路灯,好像是在中心路附近……我现在情况有点不好,走不动,你来接我吧。”
“好,那你等着,我就在中心路附近,马上过来!”
我将手机丢在一旁,艰难地扶着墙,拖着虚弱的身体爬了起来,将拉到脚腕的裤子重新穿上,果然后面开始流出恶心的液体,我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去理会那些东西。我重新跌坐在了地上,开始剧烈的呕吐,吐得我几乎连黄胆水都要吐光了。
时间在悄悄地流逝,我就靠着墙壁等着凌语枫来。
不多时,我听到了熟悉的叫唤声,“小辰……小辰……”
“我在……”我的喉咙异常沙哑。
听到我的应声,他连忙向我的方向飞跑过来,“小辰!”突然,他禁声了,兴许是闻到了那些味道。他在我的身前,慢慢蹲下,即使灯光依然很暗,我还是看清了他的面容。他二话没说,小心翼翼将我打横抱了起来。
我安心地埋头进了他的胸膛,“我没事,真的……”还没等我说完,我感觉有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在了我脸上,顺着我的面颊滑进了我的嘴巴,咸咸的,一滴,两滴……
我没事,真的,枫!不管别人怎么对我,我都不在乎,我都可以用“死亡”的态度面对他们,面对他们对于做的事,唯独你不可以!因为,你是我所真正在乎的人,所以不想放弃!
凌语枫看起来并不是很健壮,身上也没有一块块硬邦邦的肌肉,但是埋首在他胸前却让我有种由内而外的安心感。直到回到家,我们依然沉默着,他不知道怎么说,那么我就静静地等他开口。他的眼眶微微有些红,泪痕早已被风风干。
他异常小心地将我放在水池上,然后放洗澡水,拿干净的衣服,伺候我洗澡。他缓缓地脱着我身上早已经皱得不成样子的衣服,当他脱下我的T恤时,双眸明显地颤动了一下。我低头一看,有些吻痕,很刺眼,凌语枫也一定这么觉得。
坐在浴缸里,舒适的温水冲刷着我的全身,冲走了我身上那种恶心的,不属于我俩的东西,顿觉清爽!凌语枫依旧不言一语,看似专心地给我洗澡,包括那个羞耻的地方,他都面不改色地认真清理好。
躺在床上的我们,仍然没有一句话来打开这样尴尬的局面,各自默默地品尝着这一份苦楚。我一如既往难眠,不知所以地望着黑洞的房间,却看不到任何的东西。我们相背而睡,我不知道他是否已经睡着。
正当我快要进入云雾状态的时候,一声惊呼将我拉回了现实,我连忙打开床头的台灯。只见凌语枫满头冷汗,面色异常苍白,眼神一片惊恐,仿佛仍陷在可怕的梦境里无法脱身。我担忧地问道:“枫,你怎么了,我在,别怕。”
他这才看清眼前的我,二话不说将我死死地搂进了怀里,深怕下一秒我就会撒手而去。我也紧紧地搂住他,并且不停地安慰着,“没事了,我一直都在,我不会离开的……”
“你真的不会离开,不会丢下我?”
“真的!”我松开手,掰过他的脑袋,顶着他的额头,异常清醒认真地说道,“枫,你听我说,趁我还知道自己怎么想的时候好好地听我把话说完。曾经你重重地伤害了我,我几度面临崩溃,因此我也恨过你。但是曾经已经不重要了,最重要的是,现在我们在一起!我已经忘了以前的所有一切,你也应该试着把自己的过往遗忘,对小桢的伤害,还有对我的伤害……”
他抿着嘴唇,乖乖地等我把话说完。
“我不知道我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我们可以走多远,但我知道我的心,一直爱你!曾经,现在,还有将来……”我莞尔一笑。
他又再一次将我搂进了怀里,呼吸着我身上的味道,不停地重复着一句话,却只有两个字,“谢谢”。
如果对一样自己不容易得到的东西有太大拥有的欲望,久而久之,人将变得病态,甚至变态。所以,我不再渴望他的心里只有我一个,将所有的占有欲都发泄在他的身上。他的心里一直会有一个凌语桢,那是我永远无法触及的地方。但同时,他的心里也会有一个无法消除的存在,那就是谭小辰。
这样,就足够了!
第二天,我们照常去了医院,胡医生对我进行了催眠治疗,希望可以通过催眠找出我患病和抗拒治疗的原因。也许是因为昨晚和凌语枫敞开心扉谈了一次,所以今天的状态异常好。
胡医生不断用语言引导着我走向自己的内心深处,拨开那遮掩着我真正意识的一层层迷雾。可是越往里探究,我的心就越疼,面对着最后几层,我停滞了,脑子里突然闪现一个被血浸染的十字架。我被吓得急忙睁开了眼睛!
这一次的治疗,虽然没有从思想上找出主要原因,但对于迟迟没有进展的我们而言,这已经是一大突破了!
在市医院的大门口,我们碰上了也正准备离开的简易。他受伤了,右手臂包裹着一层厚厚的石膏,脸上也有些伤痕,显然是打架造成的。我走上前,就像往常一样问道:“怎么会受伤?”
“没什么,就像你看到的。”
“医生怎么说?”
“没说什么,让我休息个把月就好了。”
“那就好……”我安心地吐了口气,这才注意到了站在简易边上的英俊男人,我试探性的问道:“你是……楚言?”
他微微一愣,随后马上便了然于心,坦然地应答:“恩,很高兴见到你。”
我也友好地伸出手和他礼貌相握,“我叫谭小辰,也很高兴见到你。”
“如果不介意的话,就一起喝杯咖啡吧!”
“这……”我略有些为难地看了看简易,又将目光投向了身后的凌语枫。凌语枫大步走到我身边,搂过我的肩膀,像是在宣告什么,微笑着答应:“好啊,反正我们也打算去吃点东西。”
简易“哼”了一声,率先走在了最前面,楚言也忙跟了上去。
我们进了医院附近的一家咖啡店,大家随便点了些吃的。简易用安好的左手不断地搅动着咖啡,不时将目光投向玻璃窗外的车流人流。而我本来就失眠,所以不能喝咖啡,只能乖乖地喝果汁。以前出去都是直接上酒,现在见人都是果汁了。
我们大家都不知道应该从哪开始说起,你瞅瞅我,我瞅瞅你。
对楚言的了解,我仅限于简易的描述中。有一点简易说的很正确,楚言绝对是不输给凌语枫的帅哥,至于那个人品么,没接触,不甚了解。
没想到,最先打破沉默的居然是一直“我行我素”的简易,他在搅了半天咖啡后才晃晃悠悠地问道:“小辰,你去医院干嘛?”
我讪笑着快速在脑子里组织语言。一旁的凌语枫不假思索,脱口而出,“精神病。”
这一个词,差点让简易把嘴里的咖啡喷到我脸上。他急忙抽出桌上的手帕擦擦嘴巴,焦急地问道:“什么精神病?怎么回事?”
“狂躁抑郁症,目前还不知道具体原因,正在治疗中。”凌语枫泰然地回答道,“随时会发病的,所以你最好别刺激他。”我苦笑,只有在一旁乖乖点头的份。
“我认识美国一个具有权威性的精神病心理治疗专家,要不要……”
“不用了!”简易突然拦住了楚言好心的推荐,“你介绍的东西,我有很大的怀疑,还是不用为妙!”
“易,我什么时候介绍给你坏东西了?”楚言有些动气。
“你自己就是一个。”淡淡的三个字,把楚言立刻压趴下了,硬是没挤出任何反驳的话。简易依旧自若地背靠着椅子。
眼见这气氛又要僵硬,我立刻转了个话题,“呐,简易,你现在还在楚言那吗?住得怎么样?”
“还行吧,那一破窝勉强凑和。他的窝,就算好也好不到哪,住得我心慌!”
简易愤愤地问道:“你心慌什么,怕我晚上吃了你不成?”
“哟,原来你还想吃了我!看来我得准备把刀在床头,免得你晚上进来非礼我,到时也好直接阉了你,省得祸害苍生!”
“你干嘛每次都非得跟我抬杠呢?”
简易不怀好意,毫不避讳地答道:“因为我一直想找个志同道合的把你给双杠了!”
“咳咳……”简易这一句把我给惊到了,从没见过他这么“惊奇”的一面。在我的认识里,简易一直都是很温柔的,没想到碰到了楚言他就像是脱胎换骨了!
这次的初次见面,可以说是风云迭起,那俩人就像是仇人一样。我突然想到了我和凌语枫,不久前我还自欺欺人地恨他,拒绝和他一切的私下交谈,不想今日我们已经重归于好。现在的简易和楚言,就好像那时的我们,说话都透着火药味。唯一的不同是,凌语枫会很和气的接受我一切的挑衅,而楚言会作出最直接的回击。
“你觉得他俩会怎么样?”我问走在我身旁的凌语枫。
凌语枫深吸一口气,“谁知道呢?你现在该关心的是你的身体,还有我和你的以后。”说着,他牵起了我的手。
我们相对而笑……
现在我的情况很稳定,虽然探寻隐藏的意识困难重重,但我已经学会放松自己的大脑,靠着药物,晚上也能较好地入睡。而凌语枫似乎已经很自然地成为了我的同居人,或者说房客。这让我突然想到一个问题,他已经订婚了……
我记得他的未婚妻叫方璐,是K市一个挺有名气的公司老总的女儿。那次的订婚宴排场豪华,而我也在受邀之列,还将那盆彼岸花当成礼物送还给了凌语枫。现在想来,当时是真的决定放手的,没想到兜了一圈,还是回来了。既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份上,那么该怎么解决这件事呢?我没有把自己的思量告诉凌语枫,我相信他会处理好的。
一天,凌语枫神秘兮兮地说要带我去见一个人,我问了好久是谁,他就是不说,害我一个人闷着想那是何许人也。碰面的地方是K市游乐园的门口,这让我的疑惑更深了。
“哥,你怎么这么慢!”我还处于迷茫状态的时候,一只小手拉住了凌语枫的衣服。
我回头一看,那叫一个可爱呀!扑闪着两只大眼睛,水汪汪得好似喷泉,粉嫩的小脸,还有俩酒窝,活像一只小兔子,就是语气好不客气了一点。
凌语枫蹲下身,替他把身上的背包拿下来,不骄不躁地问道:“自己来的么?”
“不是,妈妈带我来的,她见哥来了就开车先走了。”
“恩!”凌语枫起身牵起他的手,转头问我,“还记得他吗?”
我低头望向那个可爱的孩子,他也一眨一眨地望着我,大眼对小眼,好奇怪的一幕。他的脸,我确实是有点映像,要不是他刚才的那声“哥”,我想我是绝对猜不到的。
“映像是有点,如果我没有猜错,他应该是小沂。”我得意地看着凌语枫。
“记性不错哦!”他又转头问小沂,“小沂,还记得小辰哥哥吗?”
“不记得!”回答地真干脆,“哥,别罗嗦了,我要去玩云霄飞车!”拖着凌语枫就往游乐园里拽。
于是,我们两个大人,带着个十一二岁的小朋友开始了我们的游乐园之旅。小沂上蹿下跳,非得玩那个能吓飞我半条名的云霄飞车。我瑟缩着拉着栏杆,死也不上去!我有轻微恐高症,这要是上去了那还得了,直接尿裤子了!
凌语枫颇为不屑地问道:“那我说,你那飞机怎么坐得安稳?”
“飞机和这个虽然是不同的载体,我还是悬着心呢!”
他俩那叫乐此不疲啊,人家小沂是孩子,乐意蹦上蹦下跟玩命似的,他一个大人,尽跟着孩子瞎起哄!得,我算是栽在他俩手里了。忙乎半天后,小沂大概也累了,终于比较安分得只要求去坐旋转木马。我第一次发现我这人毛病挺多,看着那幼稚的小木马愣是不肯上去,我一大男人,上去太丢人了!
不过最后,我还是硬着脸皮磨蹭着去了,小沂坐前面的一匹,我和凌语枫并排各坐一匹在他后面。我从来没坐过这玩意,第一次上来,觉得好奇怪呀!凌语枫看出了我的别扭,拉过我的手,紧紧握在了一起。我回眸对他甜甜一笑,笑得特肉麻。
“哥!我饿了!”前面的小沂突然回头,我和凌语枫条件反射似的都立刻撒开手,故作镇定。
凌语枫尴尬地清着嗓子,“啊……饿了啊,那……那我们等下去买点吃的。”
因为小沂的父母要去欧洲度假,所以暂时将小沂交给了凌语枫照顾。而凌语枫现在是我的半个房客,自然小沂也就住到了我家,开始了我们“三口”短暂的十五天“家庭”生活。我其实很喜欢这样的生活,感觉很像个自己的家,我和凌语枫,居然还有了个“孩子”,说出来也没人信的!
但是我总觉得,那小家伙对我有敌意,已经不像小时候那么可爱了。他有着天使的外表和魔鬼的心灵。第一天来我家的时候,我好心地想指导他怎么用我家的热水器水龙头,没想到他立即塞给我一句:“我已经十一岁了,别当我是小孩子,这么点也不知道!”既然,他都这么说了,那我还杵着干嘛,立刻闪人。
晚上,凌语枫正在洗澡,我正好在接一个电话,不想烧着水的电磁水壶开了,我见一旁的小沂在悠闲地看着电视,于是示意他帮一忙把电源关了。不想,他特鄙视地望了我一眼,又塞给我一句:“我才十一岁,是小孩子,你居然让我去碰这么危险的东西,好歹毒!”
呵,我给蒙了!前脚刚跟我说完大,后脚居然就跟我说小了,纯粹是来找茬的!想我谭小辰,从来只有我欺负别人的份,今天居然来个小鬼跟我抬杠,想当初,我对他可是掏心挖肺的!不想今日,付诸流水……算了,他是孩子,我是大人,大人不能和一个孩子计较,更何况他是凌语枫的弟弟,我忍!
敷衍几句马上挂了电话,冲过去关了电源。正巧凌语枫又出来了,小鬼立刻扑了上去,嚷着:“哥,他硬是让我帮他关电源,还凶我!”说着,一根手指明晃晃指向我!
丫!他还来劲了,这小鬼大了果然邪恶了!我吃惊地看看小沂,又看看凌语枫,百口莫辩啊,强压下火气,“我去上网!”然后进了书房,一边生闷气,一边不知道在看什么网站。
不知过了多久,门开了,凌语枫讪笑着进来,顺手碰上了门,“小沂他睡了……”
“恩。”我淡淡地应了声,自顾自继续不知情况地用电脑鼠标乱点了一通。
他踱步到我身后,俯下身对着我的左耳柔情地说道:“你居然上黄色网站,还看这种GV,你是不是在向我暗示什么?”我仔细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点了GV,脸立刻有些发烧,颤颤巍巍地关了GV,强硬地回避道:“哪有,人难免有失误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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