忆相逢----seventh1009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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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金堂接道:“我们先去了陷空岛,正好四位岛主也因为有阵子没二弟的信了要动身来此。我们止住他们,自己过来了。果然二弟如命虫显示的一般,昏迷不醒。”赵爵突然心中一动,道:“难道那个孩子真是------不对呀,年纪不对呀!”白金堂问道:“王爷在说什么?”赵爵忙把玉玲珑的事告诉了三人。又道:“相貌性格两人都很相似,只是他们两个差着一岁呢!”白金堂皱眉道:“天下没这么巧的事,他们长得一模一样,长公主一死二弟就开始昏迷。更何况安平长公主的娘就是静璇姑姑?这里面一定有蹊跷。王爷,请您把长公主的孩子抱来,让我们看看。”赵爵忙命人去抱孩子。那老术师叹道:“就算长公主真的是那个备用的孩子,可她先死了,又拖累的二少爷也半死不活。唉,若二少爷的娘真是静璇郡主,那她这样做可真是------唉!”赵爵急道:“就真的一点法子也没有吗?”
正说着,那个女婴已由奶娘抱了来。老术师忽然叫道:“奇怪,命虫动了!”说着从怀中掏出了一个乌木盒子,打开一看,里面一条碧色的虫子在轻轻挣扎着。这时那奶娘惊喜的喊道:“王爷快看,白少侠的眼皮在动!”众人闻听忙去查看,果然见白玉堂的眼皮在微微跳动,仿佛极力想睁开眼睛。老术师惊讶地说:“怎么会这样。难道------除非------王爷,这女婴的父亲是谁?”赵爵一皱眉,遣走了那奶娘,叹道:“本王也不知道,本王问过,可她死也不说。”老术师道:“看来二少爷真的是静璇郡主的儿子,长公主也确实就是那个备用的孩子。不过------唉,哪怕只用万一的希望呢?死马当活马医吧!”说完,将那命虫取出,示意丁月欣解开女婴的衣服,将它放在女婴的心口处。只见那命虫逐渐由碧色变为红色。待它变成黑色时,老术师将它取下依样放在了白玉堂心口处,待它又变回碧色,才收了回去。然后道:“等等看吧,如果有用,明早他就会醒来,不过别抱太大希望。”
赵爵急道:“为什么别抱太大希望?”老术师叹道:“长公主已死,这女婴身体中只有长公主一半的血脉,还有另一个男子的血脉。除非------”白金堂也急了:“除非什么?您倒是说呀!”老术师面有难色,一咬牙道:“除非二少爷曾与孩子的父亲交合过,体内曾有过那男子的精血!”几个人一听,全都泄了气。
可谁知第二天早晨,白玉堂在沉睡了三个月后,终于缓缓醒来。
第十七回完
后记:命虫是小f编出来的,但不知大家注意过没有,我们身边长相一模一样的双胞胎都是同性别的,没有长得一样的龙凤胎。大家也都有一些生理常识。双胞胎分为同卵双胞胎和异卵双胞胎。前者是两个精子与一个卵子结合,因此生出的孩子长得很相似;后者是两个精子分别和两个卵子同时结合,因此生出的孩子长得不一样。而龙凤胎绝大多数都是异卵双胞胎。据说迄今为止,同卵双胞胎的龙凤胎有记载的只有上世纪六七十年代在英国发现了一例。而且有这样的说法——这样的龙凤胎,两个孩子都极为聪明,但本性却是两个极端,一个大善,一个大恶。而且万一其中一个死亡,另一个就算活着,也只能变成植物人而终生沉睡。英国的那对姐弟也符合这一说法。弟弟是个无恶不作的暴徒,姐姐却善良无比。弟弟被警察击毙后,姐姐就陷入沉睡中再没醒来。这段是小f多年前看过的书中提到的,时间久了,一些具体细节可能有偏差。本文中对小白和玉玲珑的性格设定就源于此。
PS:现在大家明白小s说的猫鼠的基因太好,不留下可惜的意思了吧。玉玲珑本来就是小白身体的一部分,所以她和猫的孩子,也就是小白和猫的孩子,所以这个孩子不会成为猫鼠之间的障碍,反而是一种维系。这下心结能解开点了吗?
前言:命虫纯属小s乱造的,大家可以忽略不计,只知道小白和玉玲珑本是一个人,谁生猫仔儿都一样,以及小白为什么对玉玲珑那么好和为什么昏迷就行了。赵爵和小白生母的故事,为什么小白和玉玲珑差一岁,为什么小白被抱到安全的地方而作为备用的玉玲珑反留在皇宫等等问题,小f在《忆相逢》里是绝对不能再说了,否则后文就没法写了。但小f保证这些决不是bug,都是有解释的。不过亲们有什么问题或觉得哪里有漏洞尽管在回帖里提,免得小s一时不慎留下什么bug。
PS:上章小s对同异卵双胞胎的解释就是个bug,在此多谢枫叶乱亲的提醒。
当白玉堂慢慢睁开眼睛时,众人都不禁喜极而泣。白玉堂自己却是懵懵懂懂,不知道为什么自家兄嫂居然会在这里。他已昏迷了三个月,虽然赵爵照顾得好,但毕竟身子虚弱,强撑着气喘吁吁的问:“大哥大嫂你们怎么来了?”还未等他们回答,又看看四周,诧异的问“咦?这是哪啊?”赵爵忙过来笑道:“怎么了玉堂,睡傻啦?怎么连在哪都忘啦?”白玉堂闻言大怒:“你是谁呀?叫五爷叫得这么亲热!还敢说五爷睡傻啦!看五爷不把你打傻!”说完挣扎着就要起来动手。众人一听都愣住了,还是丁月欣反应快,忙按住他问:“二弟,现在是什么时候?”白玉堂道:“十月初九啊,小弟的生日啊。哎?你们不会是来给小弟过生日的吧。你们来的也太晚点啦!”又向四周看看,问道:“我大哥他们呢?还有丁大哥他们俩,说好了喝完酒一起去看百戏的,怎么把我一个人灌醉了就都没影啦?哼!这一定是丁兆惠的主意。大嫂,你可得管管他了,省得他总欺负我!”
他这一番话说完,几个听的都傻在了那里。白玉堂却又喊道:“我饿了。”赵爵忙命人去准备软和易克化的点心来。白金堂思索了一会道:“二弟,有些事情有点不对头,你先吃着,我们几个出去一会儿,哥再跟你好好聊聊。”白玉堂忙问:“哥你有什么麻烦了吗?别怕,有我哪!”白金堂苦笑道:“你呀!还是抓紧填填肚子吧!大哥一会保证把事情跟你说清楚。”说完招呼了众人出了房门。到了偏厅,赵爵焦急的问:“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儿啊?”白金堂道:“他好像只记得以前的事,把认识您之后的全忘了。怎么会这样呢?”说完望向了老术师。
老术师叹道:“只怕还会更糟。按理说,二少爷不是命虫催生出的孩子,而是真正由父精母血孕出的,那么经过这次事后,原命虫应该已结束了使命死掉才对,可它居然还活着。如此看来,必是因为那女婴体内另一半她父亲的精气在作怪。为今之计,最好找到这女婴的生父,再看看命虫如何反应再说。否则的话,二少爷怕不只是忘了一些事情那么简单。他可能会再次复发,昏迷不醒。”三人齐问:“为什么?”老术师道:“原命虫吞掉子命虫后,保住了肉身不死,但却失了魂魄。如今原命虫吸了女婴的心头血注入了二少爷心头,让他的大部分魂魄得以复原,所以他醒了。但女婴的心头血含有他父亲的精气,因此对二少爷产生了些影响。但究竟影响都是什么,有多大,如何解决,我都不清楚。只是二少爷的魂魄既然没完全复原,怕早晚有复发的一天。”
赵爵叹道:“可是玲珑已死,没人知道那个男人是谁了呀!”老术师道:“二少爷一定知道呀。他若未与那男子交合过也醒不过来呀。只是这话怕是要大少爷去问了。”白金堂点点头,转身回到白玉堂的住处。白玉堂正坐在那里纳闷,一见大哥进来,忙追着问怎么回事。白金堂无奈,只得慢慢将命虫的事和他过生日那天之后发生的事慢慢给他解释了一遍。白玉堂听得目瞪口呆,傻傻的问:“大哥您不是作弄小弟吧?什么玉玲珑?什么襄阳王?小弟根本就不知道啊!”白金堂叹道:“这就是命虫的影响啊。只要消除了这影响,你自然就记得起了。”白玉堂急道:“那、那怎么消啊?我可不想再晕上几个月!”白金堂拉着他的手缓缓道:“二弟,这只有我们两个人,你实话对大哥说,不要怕羞隐瞒,到底是哪个男人------碰过你?”白玉堂愣了一下,紧接着明白了那“碰”字的含义,满脸涨得通红,使劲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了血,才颤声道:“是唐季风。”
白金堂一愣:“唐季风?唐门的掌门?”白玉堂小声应道:“嗯。”看了看白金堂询问的目光又道:“他把我骗去唐门,然后就------后来我也不知怎么逃了出来,然后就碰上了来寻我的大哥他们,把我带了回去。”白金堂这下傻了眼。唐季风已死他是听说了的,如今也只能等等日后的发展再看了。其他三人听了这个信也是无法。白玉堂却是只管今朝乐的主,知道唐季风已死反高兴的很,只是恨展昭手太快,没让自己手刃仇人。然后就催着快离了这里回陷空岛,说是上个生日过得稀里糊涂,这个生日又快到了,一定要和哥哥们玩个痛快。赵爵无奈,只得让白金堂带走了白玉堂。
回到陷空岛,已急得火上房的四人才算是把一颗心放在肚子里,张罗着给白玉堂过生日,行束发礼。白金堂总觉着心里不踏实,这日适逢松江府大集,他便遣丁兆惠陪着白玉堂去赶集玩儿。这两人从小打到大的交情,玩儿起来到是对脾气的很,高兴的去了。白金堂叫齐了四义,这才把事情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听到最后,徐庆气得大骂唐季风死的太便宜,其他三人却听出了不对头。卢方忙道:“不对呀。我四人赶到唐门时,唐季风正卧病在床,那样子绝不只是才病了一两天。他说是展昭带走了老五。我们沿途打听着去找,走了半个多月才碰到老五,他身上的伤看起来是才受不久,还渗血哪。”蒋平也道:“是啊。再说老五是从相反方向跑回来的呀。”白金堂喜道:“这么说那个男的可能另有其人?你们没问问是谁吗?”韩章叹道:“那敢问啊,生怕他想不开有个三长两短,我们连他怎么离开唐门,后来又去了哪都没敢问。”
徐庆在一旁忍不住了,嘟囔道:“我说可能是展昭,结果被大哥骂了一顿。”卢方瞪了他一眼刚要说话,白金堂却道:“三弟说的也有道理。就算不是展昭,也该找到他问问他是怎么与二弟分开的,还有------唐季风究竟有没有碰过二弟。”蒋平叹道:“可南侠展昭行踪不定,想找到他怕是不易。唉,找找看吧。”众人虽仍发愁,但毕竟心里有了希望,心情也放松了许多。
可白玉堂却是高高兴兴的出门,满脸的不快回来的。起初众人还以为他又和丁兆惠怄气,丁月欣就骂丁兆惠不懂事。丁兆惠委屈得刚要开口,白玉堂先发话了:“不关他的事。本来我们俩逛得好好的,谁知正兴头上却碰到了个莫名其妙的人,拉着小弟一口一个玉堂,叫得那个肉麻!小弟说不认识他,他还一个劲儿的赔不是,说什么都是他不好要小弟原谅他,要不一刀杀了他也行!我知道他是谁呀?要不是丁二哥拉着,小弟非揍他不可!”说罢愤愤的坐在那里生气。白金堂眼一亮,忙问:“他叫什么?”白玉堂道:“都说了小弟不认识他了!”丁兆惠在一旁道:“他跟老五说话时,自称展某。”白金堂惊呼:“展某!展昭?”白玉堂嗤笑道:“不会吧!看那人就是个疯子,展昭堂堂南侠能是那样?小弟那么骂他他都不吭声,临了还非塞给小弟一包东西。小弟说不要,可丁二哥贪便宜非得收下!”
丁兆惠大叫:“谁贪便宜啦?要不收下的话,还不知道他要纠缠多久哪!喏,东西在这,给你!”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包来递给白玉堂。白玉堂一撇嘴道:“五爷才不要呢!”白金堂接过包来,打开一看,不禁“咦”了一声。众人忙上前观看,却是一包数十根发带,都是白色底料制成。或银白,或月白,或乳白,或青白------各种白色应有尽有。花式也都不一样。有璎珞攒珍珠的,有缎面加银丝绣的,有刻丝盘就花纹中镶一块白玉的------条条做工精美,价值不菲。白玉堂也好奇的探头来看,不禁奇道:“咦?他怎么知道五爷要束发了?”说着就要拿那些发带,却被丁兆惠一把夺过去道:“你不是不要吗?给我好啦!”白玉堂一把夺了回来,道:“就算不要也不便宜了你------”话没说完,白金堂突然跳了起来,对白玉堂和丁兆惠厉声道:“快,回城里去找这个人!快去!咱们一起去!”两人吓了一大跳,但见他那焦急的模样也不敢多问,忙转身出门,众人也跟出来,又叫上家丁一起按丁兆惠对那人的描述去找,却哪里找的到?
就在陷空岛众人把个松江府翻得底朝天的时候,展昭骑着追风早已一路狂奔到了他自己也不知道是哪里的野外,正坐在草地上发呆。自杀了唐季风、与北侠欧阳春分别以来,他一直在毫无目的的瞎逛,只想着找些事来做。这近一年的时间,展昭不知道自己挑了几个山寨,救了多少商旅,散出了多少银子,杀了多少恶人。他只知道听说不平事就去管一管,见到有难人便去帮一帮。没了银子就找个为富不仁的大户“借”上一笔,没几天又被他散的一干二净。结果这一年来南侠展昭的大名更加如日中天,受尽敬仰,可展昭自己却是浑然不知。唯一留下点印象的是一个月前救过的那个倒霉书生。
说那书生倒霉是因为这已是他第二次被展昭所救。第一次是他进京赶考途中,在金龙寺遇匪,恰被展昭碰见。那还是在去蜀中唐门拜寿之前的事呢。此次他却是被罢了官,想去京城看看又被展昭的两个旧友逮上了山。展昭又救下了他,还被他灌了一脑子家国天下的大道理。展昭也不反驳,只想着各有各的抱负,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何必争竞一些口头上的东西呢?但那书生的浩然正气却给展昭留下了很大印象。展昭为他无辜被罢免鸣不平,他说自己为官清明,走得正行得端,心中无愧。只是刑毙犯人毕竟有失策之处,不能只怪上官。有错便要改,只要自己日后还能为官,必定更加小心在意,不犯此等错误,以求能为百姓多做点事。
展昭听了顿觉醍醐灌顶。是啊,就算起初自己本无过错,但到最后终究是伤了玉堂的心。有错便要该,岂能怨了大哥怨大嫂,怨了大嫂又怨玉玲珑?无论谁对谁错,自己现在最应该做的是去见见玉堂。到时候他打也好骂也罢,甚至是如他留书所言真的拔刀与自己拼命,也总好过永不见面。说不定玉堂已气消了,难不成还等他来找自己吗?想通了之后,展昭再也等不得片刻,起身便赶往松江府。又想到玉堂的生日快到了,他也到束发的年龄了,便沿途一路搜寻式样别致的白色发带准备当作贺礼。谁知途中遇到几件不平事,虽说心急,可展昭还是忍不住停下来管了管。结果一耽搁,到了松江府时已是九月二十八,正逢大集。展昭想着看能不能再买上几条新样式的发带,便在集上转了转。正找着,忽听见一阵嬉笑打闹声传来,其中一个声音颇为熟悉。抬头望去,那其中的一人岂不正是自己心心念念的白玉堂!
展昭见白玉堂正与一个同样一身白衣,年纪比白玉堂大上几岁的俊美少年正边走边说笑着,不时两人还伸手拆上几招,但显然只是闹着玩,根本没动气。展昭心中一股酸涩顿起,忙迎上前去,不着痕迹的挡住了那个少年,拉住白玉堂叫道:“玉堂,可找到你了。来,跟展某找个僻静之处,我们借一步说话。”展昭原想着此处人来人往,就算自己好意思在这道歉,白玉堂也未必好意思在这听,因此想拉他到人少的地方去。谁知白玉堂忙不迭把自己的手甩开,用嫌恶的口气问自己:“你是谁呀?五爷又不认识你,干嘛玉堂玉堂的叫得那么亲热!”展昭一愣,继而明白白玉堂还在生自己的气,也顾不得人多了,忙陪笑道:“玉堂,都是展某的不是。你打也好骂也罢,要还不解气你真拔刀砍展某几下也成,就是别再生气了。”
谁知白玉堂想看疯子一样的看着他道:“你耳朵聋啦还是脑子有病啊?五爷都说不认识你了!今儿五爷高兴,不愿意搭理你!要再纠缠,别怪五爷不客气!”说完拉过那少年道:“二哥咱们走,别理这疯子!”展昭这下可急了,忙一把拉住白玉堂胳膊道:“玉堂,展某是真心来此向你道歉的!你听展某解释呀玉堂!”白玉堂一看周围看热闹的人已围了过来,顿时大怒,恶狠狠甩开展昭的手道:“你有完没完?以为五爷不敢打你是不是?”说着便要动手。那少年忙拦住道:“老五,何苦为个疯子扰了咱哥俩的兴致,走走走,咱们上那边看看去!你要在这打架,回去挨骂的还是我。你就当可怜我吧。我大姐的唠叨有多可怕你又不是不知道。”白玉堂听了,又狠狠瞪了展昭一眼,转身跟那少年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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