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度----锦葶
  发于:2009年01月0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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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间,气氛融洽,诚尧不停地往翼碗里夹菜,看著翼不好意思的低下头,诚尧眉眼里全是喜色,他三哥看著这样的两人,多少已猜出了弟弟的心意,马上传话取上“四月雪”替换原本准备好给王弟的夜明珠。
杯盘空空,翼捧著已经鼓起的肚子,心想等下要运动一下好好消化才行,要不今晚肯定很难睡著了。坐在一边的炎教主好心地递过自己特别调制的苹果醋,一脸微笑的看著这个可爱的少年,“喝吧,会舒服点的。”
翼甜甜地回道:“谢谢炎哥哥。”
炎言听闻,先是一愣,随即放声大笑。想不到自己堂堂江湖上令人闻风丧胆的魔教教主,居然被这个少年喊自己哥哥,嗯,有意思。
光王拉著诚尧的手,将那瓶“四月雪”塞到他的手上,像个色老头般邪笑著,“老弟,别说我这个当哥的不关照你,这个可是波斯那边进贡过来上好的媚药,我们大龙朝里可是没有这等好物的。”顿了顿,光回眼看了看炎言,“哥哥就忍痛割爱了。”
诚尧意味深长地凝视著光,眼里是满满的感激,这两人果然不愧是两兄弟。
宴席刚散,光马上就带著炎言离开了七王府,临行前还不忘给诚尧使了个眼色,送二人出府後,诚尧没再耽搁,回房取了在仁和堂特别订做的润滑膏,满脸春风地就往翼的屋子走去。

几度 十一回 误会(虐身虐心)

十一回
望断奈何,桥上频顾,终等不回一个,你。
“翼儿,我爱你。”那晚诚尧小心翼翼的进入时反反复复呢喃著的就是这一句。
那夜,翼将它好好地放进心去珍惜,他拼了命地去相信这份承诺,试著重新用全部的心去爱一个人,义无反顾。
只还是说不出口那个字,没有回话,翼抱著他的颈,默默地回吻了诚尧,契合,更深。
翌日,翼拖著酸痛的腰支下了床,硬是要帮诚尧穿戴好朝服,皇子十五岁,就意味著可以正式进入各部历练了,光为诚尧安排了份兵部的差事。
“翼儿,我走了。”诚尧笑笑,轻轻啄了一下翼的额头,看著他满脸浅浅的红晕,忍不住又拥了入怀。
“再不走,会迟到的。”翼笑笑,闭著眼享受他怀里的温度,享受只属於他的小小的幸福。
之後翼想起以前时,总是忍不住假设著这份幸福能持续得再长久些,该有多好,不过也好,至少後来知道了,那种叫做爱的东西,才是最要命的凶器。
只可惜,世上没有如果,过了三个月的甜蜜日子後,一切就开始变了。
那日,下了朝後,光就拉著诚尧去了他府邸,将刚呈上的那份密卷交到他手上。那份是刚查了半年关於翼的所有情报,关於他宝贝得不得了的那枚玉还有关於他的身世。
光和诚尧的娘本来是月族的皇女,她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後来龙朝吞并的战火烧到宫里,他们三兄妹在忠心护主的将领拼死保护下逃出了,成了一介平民生活著。可偏偏,诚尧的娘却爱上了龙朝年轻有为的皇,甘愿舍弃了亡国的仇恨,甘愿背叛了族人,选择了长留後宫只为所爱,皇本来是很喜欢她的,他也将一切能给的宠爱都给了她,她的美她的媚却让六宫都失了颜色。後来,当她的弟弟进宫看望她时,一切都偏离了原本的方向。她的弟,勾引了皇,恬不知耻地像个下贱的妓女般承欢在皇的身下,如果不是她亲眼撞见,她永远也不会相信竟会有这般荒唐的事。那个她熟悉的温柔的弟弟,竟然会勾引自己的丈夫,让自己彻底地失却了所有的恩宠,更荒谬的是後来其弟竟然妄图刺杀圣上,幸好被及时被制服了,圣上到底还是爱怜他,就留了他一个全尸,也意味著她失去了皇一直以来的信任,最後,死在了皇後的秘药之下。
而翼身上挂著的玉,正是诚尧那位不知廉耻的小舅舅的遗物,翼,也正是自己那位不知廉耻的舅舅入宫前遗下民间的私生子。诚尧接著看下去,翼和他养父的不伦关系也全部详尽地写明,只是没有了翼被迫的真相。
果然是有其父必有其子,失了理智的诚尧快马奔回了府,气冲冲地就跑到翼的房里,却发现里面,空无一人。正是气闷之际,太子却派人来传话了,邀诚尧过府一聚。
碍著太子的面子,诚尧只好暂时放下所有关於翼的事,换了身衣服,稳下心来,策马前去太子府。
“七弟,大哥可等你好久啦。”诚尧前脚刚入正厅,太子就笑得像捡到金子那样,套热乎地拉著他的手入内。
“赐酒!”太子坐回堂上,绕了半天场面话才转到正题,诚尧现在满脑子都是翼的事,听著他那个平庸却好色的大哥嘴里那些不中听又没用的话,强压著万般的不耐烦,还得默默地陪著笑脸。
“七弟,大哥最近听闻你府上好像养有一位小宠长得是水灵水灵的,名字叫翼,对吧?”
一听到这里,诚尧已经知道他要讲的下文了,官柠翼啊官柠翼,你这个贱人好大的本事啊,居然连那个混蛋太子也能勾搭上,恐怕这一年来我都是被你耍得团团转啊。
“今日哥哥在街上游玩的时候偶然间结识了你的小宠,他与本王也很是投缘,不知道七弟同意不同意让他过来哥哥这里小住几日?”
听到这里,诚尧脸都绿了,心里面隐忍的怒火轰的一下就上来了。投缘?怎麽个投缘,在床上很投缘是吧,恐怕他跟他爹之前也是这麽个投缘法的吧。小贱人,一日没被操就不舒服是吧,好,本王就让你一次爽个够!
诚尧压低了声音,外里仍是一片平静,“如果大哥喜欢这种类型的,皇弟再另外物色几名色艺俱佳的清倌孝敬您可好?”
“正所谓君子不夺人所好,既然皇弟不愿意,我这个当大哥的也不好勉强。”太子脸色一沉,马上又绽开了笑脸,举起酒杯,“皇弟,请。”
总算完了这场无聊的应酬,诚尧带著满腹的怒火,回到了七王府。

几度 十二回 噩梦(虐身虐心)轻微SM

十二回
这回,诚尧就没有那麽好耐性忍气了,一踏入王府的大门,出口就是十分不体面的脏话:“他妈的你们这群狗奴才都死哪里去了!”
华叔硬著头皮上前去,“奴才已经找到翼公子了,现在他正在春暖阁候著您呢。”
一路疾行,此时,诚尧的脸比厨房里的煤球还黑,他摆摆手,示意华叔退下。
“我刚在书库呢,找我找得那麽急?”翼的目光没离开手上捧著的药典,最近的他迷上了药学,知道那个傻瓜到了却还是沉迷於断肠草的药性介绍当中,断肠草乃是消炎祛毒的极佳良药,诚尧现在又在兵部办差,万一以後要出征什麽的,至少自己可以跟在他身边,至少自己还能为他做些什麽。一想到这里,翼甜甜一笑。
“你今天出去了?”伪装得完美的声音,看著他的莞尔一笑,心里暗暗嫉恨:又在想哪个人了?
“嗯,去买些东西。”翼翻过一页,今天他为了找到那本药典的注解札记可几乎寻遍了整个金陵呢,现在腿都还是酸软的。
“那买到了麽?”诚尧在翼对面的木椅上坐下,直直地盯著翼,贱人,心虚了麽,怎麽不敢抬眼看我了。
翼放下手里的书,捧起旁边的青花瓷茶碗,小呷一口,再不紧不慢地说:“找了好久都没找到,不过我今儿算运气好的呢。”翼放下碗,转眼看看一脸平静的诚尧,笑得像个得到心爱玩具的孩子那样,“本来已经打算放弃的了,後来在凤凰楼里遇上了一位公子,我们聊著聊著就提到了那本书,你猜怎样?”
给我带了那麽大顶绿帽子,还好意思问我怎样?
“你们很投缘?”诚尧答非所问地冒出了这句,翼也没多想,就点点头,止不住的一脸兴奋,“他说他那里有我想找的那本书喔,我们还另外约了日子去取呢。”
“喔?约了什麽时候?”诚尧不停地把玩著套在拇指上的玉斑指,低下眼,继续问。
“过两天。”
“地点是他府里,还是凤凰楼里面的天字号客房?”
翼越听就越觉得不对劲,诚尧今天怎麽了,感觉怪怪的。
“在凤凰楼,不过不是客房啦。尧,你脸色怎麽那麽差?”翼走近一看,诚尧双眼都是红红的血丝,肯定是最近忙坏了吧,不禁又是一阵心疼,伸手抚摸上诚尧的隐约可见的胡渣,刺得他的指尖有点恍惚。
又想著法子来勾引我?贱人果然就是贱人!
诚尧伸手回握住翼的手,死死地抓著他,指甲好像也嵌入了翼微凉的手心,“痛……”
“今天,我们玩些特别的好不?”嘴角勾起,一丝邪邪的笑将此刻的暧昧渲染到极致,翼很不争气地脸红了,现在还是白天啊。
诚尧看到脸颊微红的翼就心生恼火,少给老子装什麽清纯,你这个贱货!
立马就抓过翼的肩,狠狠地往上面咬了一口,鲜血如注。
“傻子,好疼的。”翼看著有点反常的诚尧,也知道他可能是压力过大了,只是小声的抗议著,可惜在诚尧此刻的心里,这不过是欲拒还迎的表现,果然是骚货啊。
还装?今日老子不把你的面具撕下来我就不姓龙!你这个水性杨花的骚货,不知廉耻,让你骗我,让你背叛我,看我今天不操死你!
打横抱起翼,右手紧紧地抠住他纤弱的肩,入了内间,那里是诚尧的书房,自从翼来到府里之後,诚尧就让下人准备了一张卧椅,铺上珍贵的白狐皮,可以随时供这个爱看书的小猫呼呼大睡。
几乎是摔的将翼扔到那张卧椅上,不由分说,诚尧就压了上去。狂乱地撕掉翼蔽体的衣服,看到光滑的锁骨展露出来时,诚尧发了疯般地在上面啃咬著,另一只手毫不客气地继续剥离翼已经凌烂的衣衫。
没有了往昔的温存,只剩下饿兽般疯狂的肆虐。
没有了声声呢喃的“我爱你”,只剩下冷冰冰的“贱人、骚货”
没有了珍视宝物般流连许久的爱抚,只剩下洒了盐的皮鞭,然後是死命地抽打。
噩梦般的往事,又如潮水般涌了过来,翼想起了以前,以前不也是那样的麽,不过是重新回到以前,原来,之前的也不过是一场梦啊。
热烫的辣椒油洒在滑嫩的身子上,而那个私密的地方更是被大量的烈酒灌入,柔嫩的肠壁里尽是火辣的痛,於是就更加剧烈的一张一合,只是想吸入更多相对清凉。
“等不及要让人操了?妈的,果然是天生淫贱啊,孽种!”然後,诚尧用手指抠出内壁里翻腾的烈酒,取而代之的是灭顶的侵入,他急速的律动,好似整个身体都将被撕裂那般,翼张开了口,却始终吐不出,完整的一个字。
是啊,孽种,我不过是个孽种而已。翼感受到了从心里溢出的血,第一次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绝望。
以前爹更可怕的折磨我都没有现在这麽的心灰,尧,你可是我爱的人啊,你怎麽可以这样对我?怎麽可以?

几度 十三回 错放(虐身虐心)

十三回
东风夜放花千树,更吹落,星如雨。快了,中秋快到了。金陵处处,都是忙碌而喜庆的脚步,除了现在正被囚禁在房里那个人。
那夜过後,诚尧将翼丢回了他自己的房中,上了锁,丢掉了房里所有的利器,就如当年。
“贱人,少用你那恶心的眼睛看我。”诚尧看都不看一眼就走了,重重摔上的房门,摔破的,也是心。
尧,我做错了什麽,竟会让你待我如此?
翼靠著冰冷的床沿,一个又一个的问句压城般涌来,来不及思考,已经晕厥了过去。待当再次醒来时,已是半夜,拖著散了架般的身子爬了起来,全身黏糊糊的让他尤其难受,那里已经干涸的混白浊液的痕迹尤其刺眼,奈何现在竟然连清水都没有,现在估计也没有人会理我的了,翼笑著自嘲,官柠翼啊官柠翼,你怎麽就是天生一副被人虐待的命啊,呵呵,可笑啊可笑。
在屏上拿了件长衫披在被烫得发肿的身子上,撕了件内衫,拿著零乱的碎布,翼艰难地扶著墙,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方才走到了桌子旁边。给自己倒了杯水,一饮而尽,喉咙的干涩总算得到了些微的缓解。然後将茶倒在布上,待到完全湿透时,翼颤抖著拿起那块小小的碎布,往下体擦去。翼第一次,知道了‘耻辱’这个词到底是什麽。
小心地擦拭完之後,翼才点亮了蜡烛,透著幽幽的烛光,看清了自己的脸,大大的掌痕还明显地印在右脸上,原来嘴角也有伤啊,翼摸摸已经凝固了的血迹。傻子,怎麽又哭了,不是说不能哭的麽。
姨娘,你和弟弟还好麽?
吹灭了蜡烛,重新躺回那张床上,尽管还是全身的疼,竟再也睡不著了,空空地睁著眼,又是一夜。
等到明天天亮时,如果尧还愿意来看看我,我想我还是会告诉他我爱他的,翼笑笑,如果他不来呢?我想我还是会爱他的,活到这份上,是贱了吧。你说对了呢,我果然真的是个贱人吧。
第二日,来的不是诚尧,而是一个没有见过的小厮。他将饭菜放下之後,又退了出去,跟以前在家时的仆人一样,一句话都没敢跟翼说。
晚上,来的人是华叔,还是一脸的温和,不愧是老练的管家。“翼公子。小王爷让我来请你。”
“华总管好。”翼不认为自己的地位还像以前那样,笑笑,躬身一拜,“请总管稍等,小人先换身衣服。”
现在翼穿的衣服全是诚尧为他订做的,或华贵或素雅,翼穿在身上总是非常适合。翼走到衣柜前,拿出了最底层那一件,那套是他从家里逃出时穿著的那件,虽然当时已经破得差不多了,後来自己将它缝好了,然後还改大了一些,那是姨娘亲手做给他的,他舍不得。翼胡乱地将身上的长衫脱下,换上了那件缝痕满衣的破服,然後随著华叔,再一次来到了春暖阁。
只一夜,物是人非,也应事事休了吧。尧,趁著我还没真正来得及恨你的时候,就让我离开吧。
“拜见王爷。”翼恭顺地跪下,磕了一个响头,“咚”的一声让坐在正位上的诚尧有点突然,再看他一身的破衣,诚尧的心里隐隐燃起了一丝不好的预感。
昨晚,他也一夜没睡,总想著去看看翼儿,那个以前在交合时老喊痛的翼儿,昨晚那麽对他,不知道他有没有好好上药……好不容易冷静了下来,他决定要跟他好好谈谈。如果以後他能向他保证以後永远都乖乖地陪在他身边,把心留在他那里,那样,就原谅他吧,还是像以前那样疼爱他吧,诚尧在心里打著这样的想法。
“起来吧。”语气软了很多。
“小人知道自己之前冒犯了王爷,小人罪该万死。想必王爷也不想再看到我这张惹人厌的脸了,小人恳请王爷准了小人出府。”说完,又是一个响头。翼垂下脸,始终没有看诚尧一眼,他怕自己会不舍得,不舍得那个已经镶在心里的人。
突然,气氛迥异得可怕,诚尧原本温和的脸突然变了颜色,阴沉沉地目光扫在了跪著的那人上面,尽管翼感觉到了如芒在背的杀气,还是硬下心来继续说:“请王爷恩准。”
“好。”诚尧的眼气得快红了,你就这麽迫不及待地要爬上大哥的床了是吧。
“谢王爷。”没想到他那麽爽快就应承了,还抱一丝希望的翼,笑笑,不过是玩物罢了,走了一个玩物,不是还有其他的麽,你真的以为他会心疼?
“华叔,好生伺候翼公子沐浴更衣,然後送他出府,免得大哥说我不懂礼数。”甩下这句话,诚尧转身就走,没再看那人一眼。
“公子请。”
既然要放我走了,还沐浴更衣作甚?罢,翼还是笑笑,“那就有劳总管了。”
婢女们帮翼收拾好了细软,华叔领著翼来到了园子里,轿子已经在那里候著了。翼连忙推托,自己有手有脚,又是十六岁的成人了,到哪儿谋生活不行,再乘著王府里的轿子出去又有什麽意义?
“这总归是我们七王府的礼数,也是王爷的体面,还希望公子能配合。”华叔再次做了个手势,“公子,请。”
放下轿帘,隔离了这个熟悉的地方,翼闭上眼,尧,再见了。

几度 十四回 送“礼”(虐身虐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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