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炎一把拉住舒念把他从门内扯到自己怀里,紧紧抱住,他亲吻舒念的额头,声音都开始哽咽:“可是我们努力了这麽久,真的这样就放弃吗?你一声不吭就走,我有多著急,你知道吗?”
舒念在他怀里泣不成声,“可是我是多余的啊,你跟希然,还有希然的妈妈,在一起就是一家人,我,我怎麽努力也是个男人啊,我不能生孩子的啊。”
谢炎亲吻他的眼睛,恳求他“不要再离开我了,小念,无论发生什麽事,不要再离开了。”
“我不是离开你,我,我只是需要一点时间,谢炎,我不会离开你,我永远都不要离开你,我爱你啊谢炎。”
我站在一边见两人抱在一起良久,直到小加都冲出来抱住谢炎痛哭,才意识到原来这一家三口站的位置,没有我插足的地方。
再雄心万丈地要保护爱惜舒念,他还是爱谢炎,永远都不要离开谢炎。
《奢侈品》迟爱同人,13-2大雷还在继续,慎入
13-2,
我走出门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下著雨。双腿领著人自觉往东区走,我心里一片冰凉,连泪都流不出来。
舒念就是这样,对谁都一样温柔,哪怕是我这样他生命中的配角,他也还是会牺牲自己来关照保护。他生命的主心骨永远是谢炎,我永远是个什麽用都没有的小鬼。
在李家门口站了很久才意识到自己居然走到了莫延家。
门打开的时候莫延穿著浴袍,头发搭在额角,在昏暗的灯光下就像我心心念念的那个人。
“怎麽弄得这麽一身湿。”他把我一把拉进门,边唠叨边去找了条毛巾给我擦干头发。
他身上有温暖的香气,这样关怀这样亲切。
是舒念,是我的舒念。我低著头,环住他的腰,往他怀里钻。
他用力抱著我,带我上楼。我急切地搜索他的嘴唇,沾上了便不松开。
用尽全部力气拥抱爱抚,恨不得揉破皮肤扭断骨骼钻到内脏里去。
他紧紧吮吸著我的唇舌,被我压在床上。
我想要你,舒念,我想要全部的你,求你接受我,让我把全部都给你。
他很合作,大张著腿让我进入,紧紧抓住我肩膀。
他下身很温暖,我慢慢埋进去,跟他倾诉:“我想你。”,“……喜欢你。”,“只喜欢你……” “不要离开我。”。
舒念,我这麽爱你,不要离开我。我亲吻著他用力抽送,他摸著我的头不说话,身体温暖。
我爱你,舒念,我爱你到不能自抑,不要离开我,不要放弃我。热潮袭来我闭著眼睛吟哦出声。
身下的身体突然变得僵硬,手指紧紧握住我肩膀,掐得生痛,我吃痛抬头看他,下意识叫“小念?”
莫延脸色苍白,恶狠狠地瞪著我“你在叫哪个贱人?!”
我条件反射般反驳“不许你这麽说他。”
两人僵持良久,他脸面扭曲,跟我说“滚出去。”。我还在他的身体里,他让我滚。我看著他,他牙齿咬得很紧,腮帮上都有青筋爆起来。
我沈默一会,将分身从他身体里抽离,径自走掉。他一直坐在床上没有任何话语,连看都不看我一眼。
外面雨已经停了,风吹在湿衣服上冷入骨髓。
我也不是冷,但是连牙齿都在打颤。
再次对舒念失望後我居然来找莫延上床。我是在对自己失望。
家是暂时不能回了,我走到球场,贴著铁丝网坐著。心里翻翻滚滚的还是舒念,因为我一句要在LA扎根而要放弃被谢家承认机会的舒念,温柔地抚摸我头发,把我跟新生儿子并列,一次次拒绝我,连一点爱情也不施舍给我的那个男人。
我什麽都没有,什麽都不怕失去。只要能让舒念快乐,要我做什麽都可以。我并不要他离开谢炎,也不要他爱我,我只要离他很近,好好保护他,照顾他。
我应该回T城去,去跟那个被形容成恶魔叫陆风的男人面对面。
至少,我现在可以为舒念作些什麽了。
回家开门舒念从沙发上弹起来,“小洛!”。他扑过来,嘴唇颤抖著。我紧紧握住他的手,抬眼看闻声走出卧室门的谢炎:“我要回T城,请帮我联系陆风。”。
舒念急切地摇头,“不要啊小洛,你大学还没有毕业,谁也不知道会怎样……陆氏据说跟黑社会有交易……柯氏那麽多人他点名要你,你,你不能去啊,小洛……你……你至少要毕业啊。”
我紧紧盯住他的眼睛:“小念,我不是孩子了。逃得过一时过不了一世。再说,你也一定会帮我的,是不是?”
谢炎上来揽住舒念的肩膀:“我们今天下午回去,你什麽时候能动身。”
送走舒念一行人,我拨了谢炎给我的电话号码。
“你好,我是柯洛。听说您在找我。”,我平静地礼貌地问候。
“呵,你就是柯洛,你在LA?”对方的语气有些迟缓,不像迟疑倒像玩味。
“是的,我会尽快回T城。”
“很好,你回来说一声,我们见面慢慢谈。”
我挂上电话,握住手机在客厅坐了一夜。
心里不知怎地居然有些兴奋,不知将来要面对的是什麽,但是一想到自己做的事情能给舒念带来些帮助,就忍不住欣慰。
我总算不再是个没用的小鬼,我要为了舒念一战,再战,一直战斗,给出全部也绝不退缩。
为了爱他而想方设法爱别人这样的事情我都做了,还有什麽比这个更难?
李莫延或许真的恨死我了吧。对
他那样多金英俊一直被高高捧在上面的人来说,我这样羞辱他,他只怕也永远不会原谅我。
我不指望他原谅,还是应该跟他道歉。
他不再接我的电话,无论打多少次都不再接起,发了email道歉也没有回音。
说不定他也是玩惯了的人,我这样的短暂关系,对他而言只是夏天的一场豔遇吧。虽然结束得不够美好,估计对他也构不成打击。
他不接电话已经表现得很明显了,不愿再跟我联系。我跟他,也不会再有交集。
休学退房等等事情办得很顺利。我把新置的电器跟李莫延送的那麽些个礼物散散送了人,一周後登上了回T城的飞机。
从飞机窗口俯视T城的时候我觉得似乎是再世为人,我充满斗志:陆风,就让我来好好会一会你吧。
《奢侈品》迟爱同人-14,第一次见面,慎入
14,柯洛与boss的第一次见面
一路上我心里设计想象了很多次与陆风的会面,连慷慨激昂的说辞都准备好,真见了面,场面跟我想的哪一种,都完全不一样。
他并没有在办公室酒店茶室任何一个地方见我,却叫我在傍晚时分到X大附近的街上找他的车。
半年不去X大,街上多了许多小店,差点迷路。但陆风的黑色房车在这样半郊区的学生校舍间实在显眼,不过确切地说,我一眼认出的,是陆风这个人。
他也不像网上报纸上的照片那样一副凌厉得能用汗毛杀人的长相。现实中的他,怎麽说,非常疲惫,甚至有些憔悴。
他的车一侧窗子开著,而他额头微微靠在车窗上,眼睛闭著,看著是睡了。
从开著的车窗看看,他忽地睁开眼睛,目光雪亮地扫过来,我握紧拳头,背後突然就是一片的汗。
我一点也不怕他,这个处处被形容成花见花谢的恶魔,我见了他却觉得,似乎在哪里见过似的。
他开了车门招呼我坐在驾驶座旁边。
然後仔细打量我。“你就是小洛。”半响他说。
我挺挺脊背,“是,你找我。”
“你长得这麽大了”,他手指轻轻敲著方向盘。
“……”
“什麽时候到的?”
“昨天。”
“你这些日子……”,他顿了顿。
“我很好”,我抿紧嘴唇,这个时候,说这样的客套话,搞得我们象亲戚。
“你到底要什麽?如果是柯家的股份,我可以给你。但你不许再找谢家的麻烦。”我终於忍不住,一路上想来想去,总结起来,也就是这麽一句话。
你要什麽我都给你,但是不许再伤害舒念。
“哦?”他抬起眉毛,仿佛吃了一惊的样子,上下打量我。
我盯紧他不说话。
“……”
“……”
“柯洛,我快要五十岁了。”他突然非常低缓地开口。
他看著窗外,手指仍在方向盘上敲著。又是半响安静。
握住拳,莫非还要我把柯家的股份包装好打个蝴蝶结给你祝寿?我恶毒地想。
“我一生都在奔跑,没有停下来过。错过了很多事情,也做错很多事情。”,他摸摸脸,“我知道你很久了,但是一直找不到机会。後来就格外的忙。”
“……”所以呢?
“因为忙,有些事情,就交代给下面的人去做,他们会错了意,做错了,也说不定。”
我挑起一边眉毛看他,他刚好也看过来,眼神复杂。我居然无法反驳他,他说的每句话都像天经地义,被这个男人盯著的时候我就像被蛇顶住的青蛙,动弹不得。陆风,果然是不简单。
他似乎很累,揉著额角,“小洛,你既然回来了,就不要再走。明天起,来公司上班吧。”
“那谢家……”
“呵”他牵起嘴角笑笑,“好。”似乎连一个字都不愿意说。
他看看表,示意我可以走了。
出了车门就有人上来迎著,唤我“小少爷”。开了车送我回酒店。
谈个事情要在车上,周围布上穿了便服的手下,这人简直比黑帮老大还老大。
我回头望望,陆风已经从车上下来,站在车门前。那样子倒像是在等什麽人,远远看过去,他身上的疲色都不见,很振奋的样子。
车子开过转角,路边新开书店的老板正慢慢放下闸门来。
我回过头,有些沮丧,准备好一通拳头,却连出招的机会都没有。陆风,真是个人物。
然而不知为什麽我一点都不讨厌他。
第二天一早有人到酒店来,送上西装鞋袜。打点得很仔细。把我送到陆风公司,恭恭敬敬领到办公室,奉上咖啡离去。
陆风并没有来。办公室在大楼顶层,一排落地窗。一墙的书。
不知怎地我就想起李莫延那在LA的办公室,也是一色的落地窗。而我带了虾饺烧卖去给他做午餐。
可能世界上所有的顶楼从窗口看出去景色都一样吧,我无意拿T城与LA比,现在的我与那时为了逃避而做出傻事的迷茫柯洛,也不会再是一样的人。
我心里只有舒念,舒念永远是最好的,为他做什麽我都心甘情愿。
正出神陆风进来,身後跟著一群人。大boss气派就是不一样。
他停在我身前,打量一番说“小洛你这样穿很好。”。
不知怎地我就有些高兴,“早上好。”
“陆叔叔,”他拍拍我肩膀,“叫我陆叔叔。”
“是”,我默默应著跟他走进会议室,坐在他旁边的椅子上。
长桌已经坐了一圈人,其中几个面熟,正是原来柯氏的人。他们见了我立刻开始交头接耳,我故意露出牙齿笑笑,坐得更直一些。
陆风轻咳一声,道“这是柯洛,柯氏的董事。他最近从美国回来,现在加入陆氏工作。负责清洗整理柯氏名下企业,与陆氏做融合。”
下面坐著的人立刻脸色有黄有红,还有的先白後青最後铁黑。我真是忍不住,对他们再次露出牙齿笑一笑。
陆风敲敲桌子,“就这样,从今天起,有需要我作决定的事情,可以先拿给小洛。”
办公室里立刻开始小型骚动,陆风抬起一边眉毛扫视一圈,“谁有什麽异议?”。
原来这就叫做“目光如电”。陆风垂下眼睛翻看面前的文件,“没有就开始例会,小洛,你同张秘书一起做记录。”
不知道是不是被陆风这样强势的气场影响,我精神振奋,会後由张秘书领著熟悉公司各个部门也非常顺利。
我於是在陆氏安下身来。其实去哪里都一样,但是在确定舒念不再有任何麻烦之前,我要好好努力。
《奢侈品》迟爱同人-15,柯洛与boss的相处
15,被不负责的boss操练得很惨的小朋友。
把柯氏名下企业拆分清洗说起来好像很简单,其实是最劳心劳力的一件事。利益纠葛,人事纷争,每一个动作背後都是一连串伏击。
陆风果然是怪物,居然把这样的事情交给我来做,他自己说得好听,“有事情交给小洛,小洛拿不准就来找我”。
其实从我头一天进公司之後他就再没露过面。
我坐在总裁办公室真真实实体验到什麽叫做“如坐针毡”,只要有人敲门送报告我就背後起一串鸡皮疙瘩。
送上来的报告一页页读下去,每个字都懂,有些还清楚记得似乎读书的时候分析过类似的案例,再往下深思却没了头绪。
部门催得紧的时候我就胡乱在文件上签个字让人拿下去。反正陆氏也好柯氏也好,跟我都没有关系,我只要舒念好,世界毁灭也随他去。
陆风把我放在这个位置上有什麽猫腻是他自己的事情,他都不心疼自己的企业我凭什麽心疼?
混日子的好处是多了很多时间打电话给舒念。
打电话多了的坏处是不知不觉就在撒娇的时候,把现在的处境告诉了舒念。舒念很是担忧,不住问我是什麽事情。
“其实也没什麽,柯氏一家广告公司,收益很低,陆氏在那个城市也有类似的企业,虽然业务不太一样,但是可以合并。只是两边送上来的报告完全在相互攻击,烦。”
“啊,这样,”舒念顿了顿,缓缓跟我说“公司收益分很多种算法,revenue与盈利是不同的。合并公司的时候要考虑的事情很多,光从公司本年度的预算与规划是不能充分估量这个公司的含金量的,你要仔细查一下,两家的真实缴税记录。”
“对对,我让人去看缴税记录了”,真是茅塞顿开,舒念怎麽说也在贸易公司做了这麽多年,经验果然很重要。
“还有那?合并时应该以股份制分配人力资源还是按照部门划分呢?”实在憋了太多天找不到答案,我忍不住追著舒念问。
“咳,这个人力资源,人力资源,嗯,”舒念顿顿,再次缓缓地说“人力资源不该由股份制分配,而是股份由按照人力分配配置,这个,dis-tribute……”。
“是谢炎在教你吗?”,我清清喉咙,额头开始发烫。舒念是计数师,他不会懂得人力分配。
“啊,没有啊,谁,谁。说的啊,我,我怎麽说也在谢氏做了,这麽,多,多年了啊”
“你一说谎就会结巴”,我静静地说,“我不要谢炎帮忙。”
“你,你这个孩子,”舒念更加结巴,气都喘起来“你不要这样倔啊,你说过我可以帮你的啊……”
我默默挂上电话,盯住踱进来的男人,柯x,我那个该叫舅舅的人。
他上下打量我,往书架上一靠,做出付痛心疾首的模样:“小洛,你受苦了”。
“……”
“你大学还没有毕业吧。现在的工作,能应对吗?”
“……”
“啧,不如这样,舅舅帮你。怎麽说,我也是你亲舅舅,你妈妈小的时候,我最疼她”。他晃到我身边,拿起桌上那份摊开的广告公司合并案。
“啧啧,这家公司,小洛,是你彬哥主持的,做成这个样子,没有资格与陆氏并了嘛”,他把手搭在我肩膀上“你看,你知道该怎麽做的吧,舅舅大公无私的很啊。”
他掌心黏腻的热量传到我身上,我再按耐不住,一把抓住他手腕,往书柜上一甩。
他根本料不到我的动作,我扑上去,用肘压住他喉咙:“……”
柯x吓得眼珠都突出来,他一边尽力挣扎,象条上岸的鱼,一边嘴硬“你,你敢打长辈……”
我一勾他的腿,顺著他倒地的动作把膝盖压在他胸口,慢慢用力。
他脸色青白,开始大力咳嗽,我露出牙齿对他笑笑:“我打了你,你又怎样。”。
看著他眼睛渐渐反白,我拍拍手,站起来把案上几本报告捡上大步出门去。
张秘书追上来拦住我,“小少爷,我,我昨天,看到陆总在xx酒店,他那样子,不会离开。……你去酒店大堂就能见到他。”。
我将报告在手上拍一拍,开了车去xx酒店,陆风说过拿不定主意的事情去找他,那麽我就去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