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砂
作者：澜泷

第 1 章

背后的撞击一下猛过一下，我咽下呻吟，嘴里有了血的味道没关系，我能忍。我这样告诉自己，但更恶意的撕裂让我不得不停止了思考，下身已经麻木了，不过这样倒好，不会感到痛。双手用粗麻绳绑在头顶，随着身体的颤动一下又一下的磨砺着细嫩的皮肤。不过也还好，只要手指没事，我就可以继续弹琴。
“叫啊，怎么不叫，连叫床都不会，你当我奸尸啊！”恶意的手抚上了我的下体，让我几乎惊叫出声，但马上我又开始了自我催眠，我在做梦，只是个噩梦记得小时候做了噩梦，醒来之后就会又哭又闹……妈妈总是很无奈的说男孩子要勇敢，但还是会给我买最喜欢吃的慕斯蛋糕。吃到嘴里的味道是甜甜的，妈妈的笑脸也是甜甜的，生活也是甜甜的，冒着无数幸福的泡泡。后来小水出生了，啊对了，小水，想想小水。妈妈一直很喜欢女儿，都已经是高龄产妇了还想生个女儿。后来好不容易怀孕，洗澡的时候滑了一跤，小水却在浴池里出了半个头，最后，妈妈走了，留下了小水。爸爸常红着眼睛说妈妈拼了命也要生下小水，所以一定要照顾好小水，因为如果小水过得不好，妈妈会难过的。后来过了几年，爸爸也走了。那一年，我十四，小水四岁。
“啊！”剧烈的痛，我身上的那个变态竟然狠狠地掐了一下那里，眼泪几乎夺眶而出“你很厉害啊，这种时候都能走神，大爷我操的你很爽是不是啊？”他狠狠地咬我的锁骨，我几乎错觉会被他咬断“……啊……”我闭闭眼，咽下嘴里的血腥，张嘴想问为什么，发出的却是破碎的一声啊，只有一声“啧啧，不愧是弹钢琴的啊，气质好，这身子也特别销魂呢，就是不会叫床太可惜了。”他抽打着我的脸，来来回回打了十多下，嘴里又涌上一股铁锈的味道。“今天是第一次，我得给你留点纪念才行”他把我身体搬正让我平躺，地上冒出的一股股寒气冷到骨头里。眼睛肿得睁不开，是刚才被抓时打的，他们有四个人，还都是受过训练的，我再怎么也不可能对抗——不过还好，没伤到手指。
使劲晃晃脑袋让自己清醒些，却看到他拿来个水枪一样的东西贴上我的乳尖，冰凉冰凉的。突然就明白了，不要，我不要！我使劲的挣扎起来，我想我脸上一定全是恐惧和哀求，因为他竟然笑了，在这个冰冷血腥的地方，笑的毛骨悚然。
挣扎是没有用的最终，两个反射着金属光泽的乳环还是穿在了我的乳尖上。他慢条斯理的打洞，再慢条斯理的给我穿上乳环。我痛的直抽气，他却笑的开心。
“本来那里也是要给你穿环的”看到我眼里的恐惧，他笑得更开心了“不过游戏还是玩久了好，不着急”“为……什么？”嘶哑的像老乌鸦一样的声音，我艰难的看了看四周，才确定那是我的声音“报仇而已”他扭过我的脸让我看相机，里面全是我——全身赤裸，血和肮脏的体液糊满下身，倦怠的眼神，还有胸前两个乳环，在血丝的映衬下闪着淫靡的光。我闭了眼睛。
“还没完呢，这相机功能很全的”他像是小孩子发现玩具般的让我看着相机，粗粗的喘息和偶尔的呻吟就这么传了出来。我忍住了大部分的呻吟，但控制不了喘息以及不时的抽气声——是我！脸上的每一个表情，身体的每一次抽动都被记录下来，绝望藤蔓般窜了上来，缠绕住我的心。
“不要这么快绝望，我喜欢玩猫捉老鼠”他恶意的舔舐着我的喉结，弄得我只想干呕。
“我会送你回去，不要想着报警，因为我保证，在警察还没查出什么的时候，这段视频和这些相片会流传开来，哦对了，我还可以刻成碟去卖，据说这种碟子很抢手呢，呵呵，你说，题目就叫被强暴的钢琴家，好不好？”
“……不……啊……”肚子上被打了一拳，我痛的蜷起身子“你应该感谢我是个有洁癖的人，否则我会把你扔给一群灌了春药的狗！”他的语气一下变得恶毒起来，手指狠狠的拉扯着刚带上的两个乳环，带出我一阵阵的颤抖“这个可不能摘，不过摘了也没关系，反正我还可以给你带上，受罪的反正是你。记住，我还会来找你，随时——随地。如果你听话……”他转而温柔的抚摸我的大腿，把腿上污浊的体液抹进我嘴里“那我也不会对你太差”他蒙住我的眼睛，把我送了回来，一如他把我掠走
腿在不停的打颤，我不知道其他人有没有看出我的不对劲但我感觉到又有血流了出来。要抓紧回去，一晚上不在小水自己不知道害怕不害怕，昨天好像下了雨……小水，小水她最怕打雷……小水……小水……
“哟，小林这是怎么了？”是邻居刘阿姨
“刘……刘阿姨”我勉强的笑
“你说你这孩子，怎么昨天不回家呢，小水一个人吓坏了光哭呢!”
“小水！”我一激动想跑，带着后处的伤，痛的跪倒在地。这下吓到了刘阿姨，她上来扶我“小林你别激动，我看她一个人害怕我就让她跟青青一起睡了，你别急啊，脸色这么差，是不是生病了啊？”
“没……没事，谢谢您了。昨天同学扯我喝酒，被灌了几杯就醉了……没，没什么事的”我虚弱的笑笑，还使劲揉了揉胃好让人以为我真的是胃不舒服
“嗨，那就行，小水刚才回家了，说要回家等哥哥呢，这孩子，真懂事。你也赶快回去吧，大小伙子不能喝几杯就醉啊！”刘阿姨爽朗的笑了笑，拍拍我的肩膀，却又痛的我龇牙咧嘴。
一路扶回家，小水一见我就抱着我腿，没有声音，裤子却湿了一片。我拍拍她头顶“小水乖，帮哥哥放水洗澡好不好，哥哥好累”
点点头，小水乖乖的去帮我放洗澡水，长长的睫毛上还满是晶莹，她十岁了，平时能干不少活。
身体痛，心里也痛，带着所有的痛和留在眼眶里的泪水，我沉入了浴池，疲倦的想“如果这只是梦，该多好啊……”
我很努力的思考我到底什么时候得罪了这样的人物，得出的结论是没有。我很少跟其他人交流，也基本没什么朋友，打工也是安安静静从不得罪人。那人究竟跟我有什么样的仇，要用这样的方式来侮辱报复我？我不知道，但一想到他最后的威胁，我陷入了一种极端焦虑的状态。
他说过他还会来找我的，我该怎么办，我到底该怎么办？不能找警察，他既然敢做出这种事就表示他势力极大，至少不是我一个小百姓能招惹得了的。可我也不能这么干等着他来找，上次被他强暴，他带着面具，我甚至没看清他的长相，只看得到他的眼睛，带着阴绝和狠毒。还有他留下来的乳环，每次换衣服我都避免看到自己的身体，那两个小小的环，锁住了我所有的自尊和勇气。
害怕出门会碰到他，我把不必要的出门机会都减掉了，整天跟小水在家里呆着。可后来一想更恐惧，万一他来家里找，看到小水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来，我又把小水留在家里一个人在外面一晃一天。
不要伤害小水，有什么冲我来就好，我头一次向神祈祷，虔诚的，一遍又一遍。
我开始做噩梦，失眠，整晚整晚的做恶梦，或者直接失眠到天亮。又一个噩梦之后，我疲倦的去洗脸，擦了两把之后我呆呆的凝视着镜子里的那个人。是我吗？瘦削的脸颊，嘴唇几乎看不出颜色，眼睛突兀的挂在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会掉下来一样。
对着镜子，我笑的苦涩。为什么，为什么这样对我？杀人，也该有个理由吧！我拿起一旁的剃须刀狠狠的刻划着，我不要，我不要身上留下这种耻辱的东西！我不要！
痛得几乎要晕过去了，望着扔在地上的两个扭成一团的银圈，我蜷起身体，眼睛涩得连泪都流不出
电话响了，是打工的同事“喂，小林啊，你再不来老板要找新人代替你了，到底要不要紧啊，请假已经请得过了”“对……对不起，我今天下午过去，啊，对，拜托你，跟老板说一声，能不能……让我在后台工作，我……我恐怕暂时不能弹琴了”这是在酒吧弹琴的工作，因为这件事，我请了半个月的假，一个星期用来发烧感冒，另一个星期用来躲避追杀，如果再拖，恐怕会被辞退。但我也不能在前台继续弹琴了，我害怕，如果他当着所有客人的面对我做出什么的话……连想都会发抖……
“哎？你怎么要做后台啊？弹琴不好吗？”同事的关心是好意，可我却不能解释原因“拜托帮帮忙，我……暂时不能弹了，在后台当搬运工也可以的”我苦笑着解释“哎？那随便你吧，我去帮你问问，不过你今天在不来可不行啊”“好的，麻烦你了”电话顺着手滑下，我盯着天花板，看到了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
应该……没问题吧……
春寒料峭，但在这个南方的城市，四月天已经带上了微微的暑意。我像惊弓之鸟一样，穿着厚厚的外套来到打工的酒吧。老板已经听同事说了，照旧是一顿训斥，不过总算还是同意了，让我在在后台负责搬运货物。
换了制服，我心情略微平复了些，搬运工虽然不如琴师的工资高，但安全度相对好一些。不过工作量却有点超过我想象，我甚至在想老板是不是本来就要找搬运工才留下我的。
“喂，那边的那个，帮我去仓库拿两袋冰块过来，快点！”
“呃，我吗？”我反应了一会才发现他是跟我说话“废话，当然是你！快点去！”那人一脸的不耐烦，虽然有点不情愿，不过我还是去了冷冻仓库，我现在不能惹事。冷冻仓库不知道是谁在负责搬运，东西扔的到处都是，我颇费了点劲才找到冰块，小声嘟哝了几句，我提起冰块准备离开“最近……过得好吗？”那是恶魔的声音手里的冰块摔在地上，碎出一地晶莹，仓库门也被关上了“你以为你足不出户就能躲过我吗，我的信誉度可是很好的，难道说上次你不舒服？呵呵，跟我上过床的还没人抱怨过我的技术呢”“不，你别过来！有什么话我们好好说”我慌乱的后退，努力想保持的冷静都被他一步胜过一步的凌厉气势所摧毁“呵呵，欲擒故纵吗？倒有点意思，你想说什么”他好整以暇的抄着口袋看着我，他仍带着面具，眼睛里透露的，除了我早就领教的残忍，还有灼热的情欲！
“我不认识你”我站直身子，但双腿还是不自禁的在打颤，狠狠握着拳，怎么可以这么没用！
“我……我不是同性恋，也不知道我哪里得罪你了，不管怎么整我，请……请至少给我个理由！要是真的恨我，我……我可以给你钱，虽然可能不多，但我一定会给！要不你找人揍我也可以，总之……总之……”
“总之？”他斜睨我一眼，微微上翘的眼角带着说不出来的风情“总之请不要继续这样玩弄我！我是个男人，你要找床伴，什么样的美女找不到，为什么偏偏……”我说不下去了，他犀利的目光几乎能把我刺穿，想到我曾在这个男人身下被羞辱玩弄，脸上就耐不住的热“你不认识我？不要玩弄你？还想给我钱？”他一步一步的靠近，我不停的后退最终退无可退，只能双手握拳做出防备的样子——虽然我知道在他手底我过不了三招“你是不认识我，可你的确得罪了我，还是大大的得罪了我，让我恨不得把你挫骨扬灰！玩弄你？我没让人轮奸你已经是好事了，给我钱？你有几个钱？我会稀罕？”话音未落，他一步上前握住我的左手腕，剧烈的疼痛从手腕直接连到心上“啊！”我惨叫一声，狼狈的滚了出去，膝盖磕在地上，有短暂的麻木“不……放开我……求求你……不要……”
“你没资格问理由，这场游戏，我才是主导！”眼里的狠毒，火辣辣的烧了起来“别，求求你，这样是犯法的……放开我啊……”左手歪歪的挂在胳膊上，恐怕是被他拧断了“你的身子，真的很美味呢，这两个星期我可是日思夜想呢”他把我双手反绑，修长的身体压下来，制住我不断踢腾的腿，一只手不带温度的抚摸上我的胸口我浑身一震“看来你很不听话啊……”反手就是一巴掌，耳朵嗡嗡的响，眼前一片黑，恢复视力的时候才发现不知道什么时候他已经把我脱光了，衣服散乱的落在地上，碎成了破布。
后穴一阵冰冷，一个方块状的东西硬生生挤了进来。一开始没有什么感觉，但马上，冰冷到骨髓里的痛充斥了全身，那是冰块！
“不……不要塞进来……好冷……”冷冻仓库的空调尽职尽责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但我却从没有像这时一样期待过停电“你说不要就不要？”即使带着面具，我也能感觉到他笑里的戏谑。他把手里的袋子在我面前晃了晃“看看你的小嘴有多能吃，这些冰块一定都能吃下去”“不要……求求你……为什么这样对我啊……我……啊……”一大把冰块塞进嘴里让我再也说不出话来“你自己看着办，上面的嘴多吃点，下面的就少吃”……不……我说不出来，只能不停的摇头，只能拼命的向后退，这两样都是耻辱，如何选择，选择什么？
“吃，你给我吃”他拉着我头发把我按进那堆冰块，见我闭紧了嘴又去扯我的腿“不吃是吧，我让你不吃，这都是你自找苦头”双腿按在胸前，身体被对折，腰几乎要断了，但这都不是最痛苦的，大块大块的冰块一块接一块的塞进体内，冷的我浑身打颤。剧烈的挣扎融化了最先进入身体的冰块，一缕一缕的水流顺着堵塞在穴口的冰块流出，带给我一种失禁的错觉，这比塞在体内的冰块更让我感到耻辱。
穴口的肌肉受冷后变得没有弹性，很快就塞不下东西了，他却拿出个大号肛塞，不顾我的痛呼使劲的塞进了肠道。
寒冷，从内渗透到外。
我冷的直哆嗦，痛的连坐都坐不起来。浑身赤裸，身上青青紫紫都是被他打出来掐出来的痕迹，对比之下他却衣冠楚楚，外套上一丝褶皱都没有。
他拿出一个盒子，里面是一对乳环，这次连枪都没用，他就直接把针扎进了那细嫩的肉里“啊！……疼……啊……”舌头冻的不听使唤，连痛都喊不出来我不禁想到曾经吃过的酱猪舌，不知道猪在被杀的时候，是不是有跟我一样的心情，随即我为自己在这种时候还有心思想别的感到吃惊，果然是被虐的不够吗？
“你没资格问理由，我现在给你说明白，猫捉老鼠的游戏我玩够了。我现在的要求是你要老老实实的当我的移动厕所，供我随时发泄用，明白了吗？如果你不答应，那些照片和视频，我保证将成为今年最畅销的GV！”
我张了张嘴，什么都没说出来，我不明白，他为什么可以用这么平淡的表情说着这么下流的话？为什么？为什么都不肯给我一个理由？自始至终，你都没给过我选择权，我不怕苦不怕累，可为什么要让我遇到这种事？
“我……我要准备一下……我……我没想到……”泪水终于还是突破大关涌了出来，我闭上眼，不再去看这个恐怖的男人“呵呵……”他轻轻的笑着刮我的脸“你闭上眼睛流泪的样子还真是迷人，我不喜欢强迫别人，再给你几天时间考虑好了，不过你最好早点来找我，我的耐心，实在是不怎么样……”
他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服，拍拍我的脸就离开了，快走到门口的时候又对我回头一笑“你肚子里的东西，你自己拉出来好了”
我在海里沉浮，苍茫的海上，看不到阳光，看不到岛屿，看不到任何的——希望。呼啸的海风，巨大的波浪，把我一次次抛上浪尖，又一次次跌至海底。周围都是水，冷的；肚子里灌了海水，冷的；没有一丝阳光，冷的！全是冷的！
为什么不就这么沉下去，还要让我受折磨？如果人生注定要受这折磨，我宁可不在这世上走一回！
微弱的声音在呼唤我，声音模糊，却甜美可人“哥哥……哥哥……哥哥！”
“小水！”我猛的坐起身，身体痛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这才发现自己是依在门边，身旁的小水迷迷糊糊的揉着眼睛，看到我醒来就欣喜的扑上来，泪水又有泛滥的趋势“哥哥！”
“小水乖……哥哥……有些累……”我颤颤巍巍的站起来，摸摸额头，好像不怎么热，应该没什么问题，昏昏的头脑渐渐有了思路，回忆起之前的事。
那天我穿着单薄的制服浑浑噩噩的回了家，打工的酒吧已经不能呆了，我被他关了那么久都没人去仓库检查，明显是提前打好了招呼，没准那个催我的电话，也是他为了找我而设计的。跟他斗，我一点胜算都没有。回到家我就倒下了，对了，我到底睡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