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爱同人]奢侈品----mmandtim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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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延扬起眉毛回过头来:“要走了吗?”,又看看表:“是该回去了。”。
买单的时候他也很耐心等著,客气地跟我道谢,酒吧音箱里颜可在暗哑地唱:“爱情让每个人都心碎。”。
我慢慢踱在他身後送他回家去。路灯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很长,莫延穿著GEOX的鞋子落地无声。他一直这样风姿优雅,象某种猫科动物。
很多次我想唤住他跟他讲话,可是也不知道该说什麽,可恨的是明明不近的一条路,却好像一瞬间就到了。
站在他家门口我踌躇著:“LEE……”,他闻言回头,跟我笑笑,开了门:“明天一早的飞机,东西都打包了,里面乱得很,就不请你进去坐了。”。
我呆立半晌,也是,他不止一次将我从这间房子赶出来,自然不会欢迎我再告访。
他笑笑:“还有事吗?”。
“没,你早点休息吧”,我也对他笑。他瞅著我进了电梯才把门关上。
在楼下我看了很久莫延家客厅的窗户,他的影子映在窗帘上,人走来走去,想是在清点行李。
良久光线暗下去,我对著那扇窗户轻轻发问:“LEE叔……你会想我吗?”。
过了午夜又淅淅沥沥下起雨来,将双手揣在裤兜,低著头慢慢走到陆家别墅。
舒念与谢炎自然早就睡下,我站在客厅浑身发抖,心里的恐惧越来越甚,忍不住拨电话给谢炎。
好在他并没有关手机,响了十几声後接起来,声音混浊,满是怒气:“柯洛你搞什麽鬼。”。
“对不起……谢炎……我,我想要拜托你一件事情”,我咬紧嘴唇。
“你快说,啧,明天再说不可以吗?”,他很不耐烦。
“……也是……那我挂了”。
关上电话在沙发上坐下来,眼睛渐渐适应黑暗,看到自己双手在不住颤抖。
良久一只手搭在我肩上,不必抬头就知道,是舒念。我最爱的舒念。
我终於忍不住,转身抱住他腰,血液涌上脸颊,大声啜泣。
“小洛……小洛,你怎麽了……”,他揉我头发,又抱起我头颅一连声问我,“出什麽事了吗?……是哪里疼吗?”。
谢炎吼著扑上来扳我手指,被舒念挡住,气得跳脚。
将脸埋在舒念衣服里我闷闷地:“LEE叔他……”
“啊,他欺负你了吗?……我,我去批评他”,舒念手足无措。
“不是”,我摇头,止不住眼泪:“我给了他钱,他……他要离开了,我以後再也见不到他。”。
“啊,你这孩子”,舒念出一口气,人松懈下来抱住我头:“我哥说了要跟我们一起住,他不会离开的啦。……何况S城这麽近,两个小时就可以见面了啊。”。
“不是的”,我摇头:“他不会留下的,他手上有了钱,一定会远走高飞……”,我悲从中来,“以後就再也见不到了。”。
“我会确保李莫延留在S城”,谢炎对我半夜发狂非常鄙视加不满,冷冷插进来:“不过不是为了你,是为了小念。”。
舒念略微松手转头要责备谢炎,被谢炎一把拉进怀里,又是擦脸又是抚衣服,一副恨不得将舒念送进高压舱消毒的表情。
舒念忙著挣扎也还不忘安抚我:“小洛,你别急啊,我会劝我哥跟我们住在一块的……谢炎都安排人去布置我们家的客房了……不要摸那里……谢炎!……唔……”。
看著两人纠缠在一块,我摸摸胸口出门去,舒念在後面追赶被谢炎拉住:“要留人你明天自己去机场留,找我干什麽。”。
谢炎说得对,但是我实在没立场没资格没理由去留下李莫延。
我只是想他不要忘记我。
回到家已快到凌晨,林竞果然还没睡,坐在餐厅喝酒晒月亮,穿一件白睡袍,远远看过去象只鬼。
“嗳?你怎麽回来了?”,他已经喝得有点醉,闭著眼睛递过来罐啤酒,“还以为你跟LEE明天一起直接去机场。”。
“……”,怎麽可能,我们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林竞也真是大方,自己的情人跟别人过夜这样的事情,也能随随便便出口。
“呃……你们吵架了?”
“没有。”
“……性生活不和谐?”
“……林竞”,我再也忍不住:“我跟LEE早就不是那种关系了,你看到的,是意外事故。……请你跟LEE好好在一起”喝一口酒举起罐子:“我祝福你们。”
“……”,他嘴巴张成O型,眼睛瞪得滚圆,指著自己道:“哗,你该不是,以为我跟LEE在一起吧?”,他骇笑,不住摆手:“我跟LEE,绝对不可能在一起的啦,要在一起,7年前就在一起了……其实我们从来都不算曾经在一起过啦。”。
“……你们明明在一起的”,我有些委屈,心里乱糟糟的。
“不可能的啦,何况LEE一直喜欢的都是你”。
“胡说,他恨我还来不及呢”,我咬紧嘴唇。
“嗳,我问你,你们在一起,真的都是你在上面?”,他凑过来。
“对”。
“LEE一直都在下面的?”
“对”。
“他怎麽可能愿意,是你强迫他的吧。”
“胡说,他自己也很喜欢的。”
“呃……你怎麽知道”
我看他一眼很尴尬,“你说呢?”。
“他射的次数比你多很多次啊?”,天下果然没有林竞说不出口的话。
“……”
“嗳,那他一定爱惨你了”,林竞将双手垫在脖子下,靠在椅背上蜷起双腿。
“胡说”,我心里蓬蓬直跳,本能地反驳他。
“信不信由你……那你们今天都干嘛去了?”,他扬扬眉毛。
“去蹦极,後来喝了点酒。”我老老实实回答。
“那你还觉得LEE不喜欢你?老实告诉你”,他指住自己鼻子,很义愤填膺:“老子跟他7年,7年啊!他也没跟我去蹦极过……李莫延最怕死,上高速都不敢开过100迈的。他要不是爱惨了你,怎麽可能连那种事都陪你做?”
“……他说要忘掉我。”我揉揉鼻子,心里越来越闷。
“啧,那个别扭的大叔……”,林竞抓了头发又抓眉毛:“嗳,不过你心里只有舒念,舒念又是LEE的弟弟,他面子上过不去,也能理解哈。”
似乎觉得这句话很好笑,林竞索性一边大力拍我肩膀,一边笑著喃喃自语:“能理解,能理解。”。
见我脸色僵硬,他扑上来抱住我肩膀:“嗳,小洛,我真的觉得,你是本世纪最大的超级大白痴”。
“……”
“真的嗳,我特意安排你们见面,好楼台相会,那个啥,互说中肠?”,林竞翻著白眼想成语:“算了,说白话。蹦极那种事情,怎麽可能在表白的时候做唛,……你是不是吃我的醋,故意整大叔啊?……啧,我看你,以後再也没有机会跟LEE在一起啦”,他嬉皮笑脸:“不如你跟我交往吧,我保证让你……”
“……”,推开他的脸我更觉得烦闷,心里乱糟糟地,什麽想法都有,半晌回答他:“我有喜欢的人了。”。
“啧,真没劲”,林竞吊起眼角:“LEE到底看上你哪一点啊?”
=_=|||“……”
我陪他坐著,一直觉得口干舌燥,心跳得好像要呕吐一般,不知不觉喝了很多。林竞翻来覆去地跟我论证“LEE是爱你的他一点也不恨你,可是你错过了最後的机会所以还是跟我交往吧”这个真理,我唯唯诺诺,心里渐渐变得空荡荡地,脸上笑得很麻木。
良久似乎听见林竞问我:“嗳,你真的不喜欢LEE吗?”。
“……不知道……”,我实话实说。
静默著看窗户,天色渐渐亮起来,外面鸟都叫了。林竞摇摇晃晃站起来,扶著墙进自己卧室,末了回头轻轻道:“柯洛,那你爱LEE吗?”。
我背对著他泪水充满眼眶,朦胧中听见自己说:“我不知道”。
坐在餐厅发了一晌午的呆,辰叔陆风进进出出,见了我远远摇头叹气。我揉揉脸跟他们挤出个笑,看表该是去机场给莫延送行的时间,到了车库才醒得昨晚将车忘在莫延家,一路上都是走著回来的。
坐计程车匆匆赶到机场莫延舒念已经快要进安检门,一行人站在队伍里很是显眼。
莫延见到我倒是有些惊讶的样子。也对,昨天到现在一天也没梳洗,我现在这样子一定惨不忍睹,不能怪他看不上眼。
站在他旁边,也不知道该说些什麽,不过虽然心思烦乱,有他在旁边,也好像慢慢能平静下来一样。
莫延笑笑,找些公司的事情跟我说,用长辈的姿态跟我叮嘱他留下的案子,要注意哪些环节哪个人。
我唯唯诺诺,半晌他吐出一口气:“S城也不远,你来看你家小念的时候,记得给我捎点好东西。好吃的好玩的,记得孝敬长辈啊。”。
不是这样的,我去看S城,看舒念是看舒念,看李莫延是看李莫延。我不会因为看舒念才稍带著看李莫延。到现在李莫延也还是一点都不明白我。
想著就有点心酸,眼睛都泛红。
莫延还是用“叔叔”的态度取笑我:“你哭过吗?”
我点头。
“你在喜欢的人面前哭过吗?”。
我想想,昨天晚上,我也在舒念面前嚎啕大哭,让李莫延知道,不晓得要怎样讥笑。
可是在莫延面前,无论如何,我也哭不出来。
见我点头他拍我脑袋“真没出息”。
临过安检的时候莫延叫我:“喂,关於我的不好的事情,你就都忘了吧。”。
我不敢抬眼,只能闷闷地说:“我知道。”。
“知道什麽?”
“知道你对我好。”
“哈”,他伸长手摸摸我头顶:“客气了”。
过了安检他回头,跟我挥挥手,姿态潇洒,还笑了笑。
我再也忍不住,叫他:“LEE!”
莫延仍是笑著,稍微点一下头,转身离去。
他脚步终究没有停留。
腿脚渐渐乏力,我握住栏杆慢慢蹲下身,额头顶在金属棍上,眼睛发酸,胸口绞痛。
良久听见飞机起飞的呼啸声,奔到候机厅玻璃窗已经看到航班离去。
李莫延走的时候没有再回头。视野里飞机的样子还清晰,记忆里那个人的模样,却好像已经看不清了一样。
机场里人潮汹涌,谁也不知道,在这一刻,我突然意识到,世界上有这样无坚不摧的一种力量,叫做“後悔”。
它令我泪流满面,痛不欲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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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也~~终於让颜大叔又唱了一次歌……配音的肯定是苏见信哈……
关於“鸟都叫了”,是以前毛在上海混的时候,基本上过的是美国时间,日夜颠倒……经常玩到清早,一群人沿著黄浦江走到和记豆浆店去吃早饭……有时店子没有开门就找家洋行在人家门前的草地躺著,身上落满露水。
每次去的太早店子里的人抱怨,我们就会认真地劝对方:“鸟都叫了,不早了啊。”
也不知道什麽时候才能再回上海去痛痛快快地玩……
刚开始写这个故事的时候觉得“红星福利院”这个名字!!地很好玩……现在看觉得真是土得掉渣啊,应该叫“圣心”之类的,才够美型嘛,啧……
这一节其实只要叫做执手相望泪眼就好了吧……呃……

《迟爱同人》39-1,为什麽变成无处跟双程的同人了?

依稀是自机场送行回来,我便总是期盼天亮,格外害怕深夜。
因为从那天起,无论如何,我再也梦不到李莫延。
明明思念渴望到极点,早晨起来筋疲力尽,却丝毫回忆不起,梦里是否跟他会过面。总是隐约觉得,非常孤寂伤心,有时有双眼睛冷冷看著自己,直到汗流浃背地醒过来。
渐渐地我不敢睡觉,越来越理解林竞更夜不眠的心情。
不过他是怕做梦,我是怕梦不到李莫延。
林竞跟著又病了,很突然开始发高热,可是昏睡一天後醒来又好像没事人一样,只是忘记了一些事情。一家人一直为他找遍医生也没什麽疗效。
卓文扬似乎自很久以前便不再来拜访,有时我与他为了公事见面,谈起林竞,他只是非常孤寂地摇头,脸上的神情,不像悲哀,倒像深刻的愤怒。
“嗳,林竞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失忆这个东西……不好治疗的”,我劝他。
“不是……他的病,是因为我”,文扬眼睛发红,脸色很憔悴:“他现在只要见到我,就会发病。上次我在学校截住他,他回去便发烧了。”。
“呃……你做了什麽?”
“我吻了他”,文扬握紧拳头:“小洛,我实在没办法,我……我太爱他。”。
“林竞说过的那个,他非常爱的人,是李莫延吗?”,我实在忍不住,顾不得场合,径直问他。
“呵,不是”,文扬一副了然的态度看著我:“林竞曾告诉过我他说的那个人是我”,他苦笑:“可是他现在也根本不记得自己说过什麽”。
“……对不起”,我很尴尬,但内心深处隐约觉得似乎也有一点点欣慰。
“每次他发烧之後,就不记得跟我交往过,不光当我是陌生人,还很反感。”,文扬泫然若泣,半晌拍拍我肩膀:“……我会找更好的医生。小洛,帮我照顾林竞。”。
林竞是辰叔的侄子,他跟卓文扬闹成这样,辰叔自然是最操心伤心的人。他原本身体便不很好,之後渐渐地连家务也不太顾得上。有时碗洗到一半人立在水喉前面发呆,直到整间房子水流漂栌。
陆风对此不怒不言,辰叔找医生他就付钱,辰叔淹了房子他便搬家俱洗地板,辰叔顾不上的家务他也亲手去做。很多时候我见陆风那样高大俊朗一个男人挽起袖子熨烫袜子内裤,心里不知怎地便很有点辛酸,放下手上的事情与他一同操作,他也不言谢,但一副很欣慰的样子。
只是辰叔越来越过分,他为林竞焦虑,将火气撒在陆风身上。虽然没有当著我的面起冲突,深夜也能听到从他们卧室传出激烈的争吵。
几乎每天早晨,都能看到陆风睡在客厅,辰叔火气竟那样大,连床都不肯让陆风睡了。
林竞咂咂嘴:“一定是性生活不和谐。”。
=_=|||。
隔日凌晨我与林竞照样睡不著坐在餐厅喝酒看天,陆风再次穿著睡衣被从卧室赶出来。他远远瞥我们一眼,也不言语,径自抱了被子往客厅沙发去。
林竞抓抓头发摇摇晃晃凑到陆风面前:“陆叔叔,喝一杯?”。
陆风缓缓扫视我与林竞,面色如霜。“哪,”,林竞将啤酒再往他面前递递。
陆风终於接过啤酒,慢慢喝一口,用手支住额头,无限疲惫的样子。
“有什麽事情,说清楚就好了”,我劝他:“就算辰叔不道歉,陆叔叔,你主动道个歉,一定会和解的。”
陆风闻言看我,虽然微笑著,却满是悲怆,半晌摇头,:“我错得太深,我不道歉。”。
我们陪他坐了很久,再也没什麽话说,不知不觉喝了很多,偶尔相互拍拍对方肩膀以示支持鼓励。
快天光的时候,林竞喝得醉了,倒在陆风身上睡著。他头枕在陆风手掌,嘴唇晶莹,像个天使。陆风一直任由他依偎著,脸上神情是我从未见过的深刻。
默默地良久听见有人呜咽,抬头见是辰叔靠著门框捂住嘴,一脸的泪。我过去揽住他肩膀,他身体颤抖将头埋在我肩膀,泣不成声,眼泪滚烫地透过衬衫渗入我皮肤。
陆风嘶哑地开口:“小辰,我的罪,我会认。你要我的命可以,但是我要陪著你。”,他手心托著林竞的脸,虽然身体颤抖,手掌始终坚定若磐石。
辰叔终於开始大声抽噎,扑过去抱住陆风。
半晌听见林竞迷迷糊糊开口:“哗……下雨了麽?”。
林竞与文扬,辰叔与陆风,发生过什麽不可饶恕的事我不清楚,但爱情真的不止是你情我愿。
男人之间的感情,奢侈到这个地步,连文扬陆风这样的人物,都负担不起。
陆风完全处於休息状态,公司的事情全部落在我身上。
好在莫延离开前将工作做得有条有理,我接过来也不算吃力。也不知从哪天开始公司上下见了我开始鞠躬叫“柯总”,不再象以前那样带点轻蔑地当面唤:“小少爷”。
秘书课的姑娘们对於陆风的突然退出有全套理论:“BOSS正当壮年怎麽可能退休啊。”
“嗳,你不明白,这个叫做禅位,boss要做太上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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