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爱同人]奢侈品----mmandtim
  发于:2009年01月1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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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起白血病来,他心里更恐惧的竟然是被谢炎嫌弃。爱一个人爱到把这个人的感情看得比自己生命还要重要。
我也爱舒念,为了他我也可以付出生命。只是他跟谢炎的世界已经被塞得满满地,永远不会有我插足的余地。
摸著胸口俯视万家灯火,不知怎地想起李莫延来,象他那样永远不知爱滋味,说不定是种幸福。也不知道他醒来见了我送去的花,会不会原谅我的怠慢。
也不知道他与林竞,这次会变成怎样。
李莫延,与林竞吗?不知为何我烦躁起来,揉著脸强迫自己不再去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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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一下骨髓捐献,其实是很疼的。
从骨头抽骨髓很疼,虽然是有麻醉的,但是过後还是很难受的。
从血液采集是等於将全身的血液在体外循环过滤一遍,理论上不疼,但是还是比较难受的。尤其是室温比较低的时候。
大家都说那个是心理作用……但是采集的时候多准备几个热水袋还是会很有帮助。
毛自己也没有捐献过……但是毛的同事有捐献过……
捐献骨髓真的是非常高尚的行为,因为是在挽救绝无可救的生命。
准备捐献骨髓是很容易的,只要去签字,抽5ml血备案就可以了。
绝大多数人是永远都不会有捐献骨髓的机会的。因为只有配型很吻合的才能用上。
这个年代大家都是独生子女,所以如果能遇上跟自己骨髓配型很吻合的人,哪怕没有任何血缘关系,那也是绝对上天给的缘分。
捐献器官也是非常高尚的行为。
毛的亲人交通意外导致了脑死亡,因为生前签署了捐献器官的志愿书,为了保证器官可用,毛跟老公不得不亲自拔下呼吸器的管道,看著最亲爱的人永远离去。
亲人平时身体也不很好,肺,皮肤,心脏都不能被使用。只有肾分别移植给了两位病人,而且最後只有一例成功。
那个人现在还活著。
依照法律我们是永远也不会知道那个受惠的人是谁,也说不定是个杀人如毛的罪犯。
但是想到自己最爱的人的身体一部分还活著,毛还是觉得非常欣慰。
签署器官捐献志愿书很容易的,而且也可以选择捐献那些部分,不捐献哪些部分。比如毛的亲人就选择不捐献眼睛,因为想要永远能看到我们。
要说的是,骨髓跟器官捐赠的志愿者真的太少太少了。
在荷兰签署志愿书的人数占总人口的15%,但是也远远不够用。
何况是中国这样的泱泱大国。
所以看了故事的大大们,请拨冗到就近的医院,做一名光荣的志愿者吧。
说不定哪天需要骨髓或者器官的,就是你自己呢?

《迟爱同人》36,可怜的舒大叔阿。。。

36,可怜的舒念啊……
据说理论上找到配型相合的骨髓,几率是五万分之一。
真落到自己头上才知道,这个几率真是太过乐观。全国乃至亚洲数据库都查过,也只找到一位与舒念配型吻合的。
虽然只是几天时间,谢炎与我都累得头脚打跌,猛地放松下来有种双腿发软的感觉。
次日与舒念往医院去做骨髓移植前的检查工作,说是要在移植之前服用药物,中止已经病变的造血系统由移植的代替。听起来很可怕但是只要骨髓移植成功,舒念就会完全康复。
与医师会晤的时候我与谢炎都紧张兴奋得语不成句,倒是舒念淡定自若,有问必答。
但是说不定是因为他完全不明白事态的严重性,想来谢炎也没有跟他说过实话。
正谈著李莫延打过电话来为我送他的花束致谢,他口气轻松,听起来上去病痛已经缓解的样子。
我也觉得放下心来,跟他稍微谈谈,正嘱咐他好好休息,方才那医师办公室的护士奔过来抓住我手臂:“柯先生……柯……你快去看看”,她脸色苍白,显是吓得不轻。
医师办公室已是面目全非,谢炎脸容扭曲被几个人架住,仍不住舞动四肢嘶吼:“那个人是谁?!我要找出他来,我要……”。
舒念正在为医师看伤,好在他挡在谢炎与医师之间,不然以谢炎的身手,发起狂来那几个人也是拉不住的。
医师颤抖的话语从办公桌角传出来:“找……找不到的,志愿者的资料都是隐秘的,他……他不愿意捐献,谁也没有办法……”。
“怎麽回事”,明知多余我还是跟旁边的人确认,心里实在不敢面对隐隐升起的恶兆。
“我们一直试著联系那位骨髓捐献者,刚才才找到他。……他不愿再捐献”,护士低著头怯生生地。
舒念安抚医师:“不要紧,我们再找一个就好了,”,他回头望谢炎:“这次三天就找到一个,不是吗?”
谢炎渐渐安静下来,象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嘶哑著缓缓道:“对,我们再找一个。”
我与谢炎对视一眼,明白自己的脸色一定跟对方一样,比死人还暗淡。这次找寻骨髓配型,已经是倾尽全力,找遍整个亚洲骨髓库。要再找到其他配型吻合的人,无疑是大海捞针。
而舒念已经出现过大量出血与感染的状况,他不能再等。
舒念仍在安抚那双腿发软,好容易从办公桌下爬出来的医师,那医师边擦汗边喃喃地感谢舒念:“其实不要紧的,暂时找不到配型,也可以先做化疗,一般来说,能拖六个月的。”
谢炎与我大喝“住口”已经来不及,舒念将手中医师的眼镜递给主人,呆呆地,甚至平静地问:“拖六个月之後呢?”。
“其实中药,有时候也很有效的……”
医师话未说完被谢炎抓住前襟:“我让你闭嘴,你就闭嘴。”,他一把甩开医师拉起舒念的手:“小念,我们走,我们去找配型。”。
我站在原地无法动弹,双腿渐渐发抖,人终於跪在地上。耳边尽是轰鸣,脑海里轰隆隆地反反复复只是三个字:“六个月。”。
我从未有过家人,舒念於我,既是得不到的爱人,也是如同家人一般的存在。
而这占据我生命大半意义的男人,他只能活六个月了。
过去数年,我一心一意,想要快点长大,手握权势,好保护帮助舒念。而真的等这天来到,我却帮不了,不能帮。死亡原来是如此强大的东西。
明知不可能,我与谢炎也去做了血液检查,结果当然是跟舒念的完全不吻合。
谢家陆家动用了各种力量,每天搜集的血液样本,没有一千也有八百,只是幸运的绿灯,竟从未亮过。
我与谢炎都处於半休息状态,除了处理与血液配型相关的事务,完全无法工作。
谢炎无论去何处都带著舒念,两人常面对面一坐就是几个小时,动不动对著对方微微笑一下,像是要将对方的影像用目光刻成雕塑,永不消逝。
舒念反而是最平静乃至安静的人,他甚至安慰歇斯底里的谢炎:“还好对方是很早就反悔,我听说,有人在接受治疗,全身造血系统都停顿的
时候,捐献者就反悔,结果立刻就……”。
谢炎紧紧搂住他不让他说出下面的话,两人抱著哭成一团。
小加被送到谢炎祖屋照看,我偶尔去接他回家见舒念。小加见了爸爸怯生生:“爸爸,他们说你要死了,他们骗人的,是不是?”。
舒念脸色灰白,颤抖著蹲下抱住小加,直到时间太久被我们发现已经蹲著昏厥过去。
我不是没有见过人死,但这样慢慢等著去死,我眼睛空洞著灼热,渐渐地连泪都流不出来。
李莫延再三电召,我回到T城陆氏,太多文件需要我签名。其实这个时候,陆氏就算倒闭,只要能换回舒念,不,只要能找到个合适的骨髓配型
,要我给他什麽都行。
或许我样子实在太残,李莫延见了我一副吓了一跳的样子:“怎麽了”。
边签字边草草回答:“舒念生病了。”,嗓音嘶哑,连我自己都不敢相信那出自自己喉咙。
他出口气:“我知道他身体不好,不过你也别太操心了,没什麽是治不好的。”。
的确,人人都安慰,“没什麽治不好的”,连舒念住所的保安清洁都会多事地上来问我们“舒先生今天怎样”,也都会毫无建树地安慰:“没
什麽治不好的”。
可是唯一能治疗舒念的骨髓配型吻合者,他在最後关头收回了自己的手,等於是慢慢拿走舒念的命。
我心里满是激愤,眼眶炽热:“当然可以治得好,又不是绝症。只是白血病而已。”
“这麽大的事,怎麽不早说?”
“为什麽要说?说了你就会关心他?就算让全世界的人知道又有什麽用?我不要别人用可怜的眼光看他,不要见了他就只绕著这个话题转。明著暗著告诉他还能活多久,什麽时候死,会怎麽死……”,我再忍耐不住,在他面前大声嘶吼:“他已经撑得够辛苦了,我不想别人都拿他当快死的人看……”。
笔尖将文件划出大口子,我紧握钢笔,捏紧拳头,几乎可以感觉到背上的肌肉块块隆起,蹭著衬衫。
“明天我们把他转到城来。如果还是不行,就联系国外的专家。”,舒念已经不能再等,必须尽快进行放疗与化疗。T城陆氏医院已经购入大量
干扰素,要尽快帮他抑制病情。
李莫延唯唯诺诺,顿一下,居然安慰我:“柯洛,你别太慌了,这种痊愈的例子也有很多。”。
“嗯,我们已经找到匹配的骨髓。”,我低低地说,不知怎地,李莫延一句安慰,便让我想要将所有心情都说与他听。
“那不是很好?”
“可是对方却反悔了。”我已到极点,将笔重重顿在桌上,眼泪在眼眶打转,满身的力气怒气无处发泄。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毕竟这种事情……”他仍用低沈温和的嗓音劝我。
“实在不行,我就把那个人找出来。”我打断他。
“你别做傻事。那样舒念也不会接受的。想想别的办法吧。”,他平静地,连声调都没有改变。
李莫延原来冷血现实到这种地步,他一定以为世上人人跟他一样,自私恶毒,连一分善心都不肯施舍。
然而他的话理智冷酷到顶点,的确世上人人只为自己。我再对人性抱满希望,那个明明知道只要伸出手就可以挽救一条生命,却在最後关头选择毁灭一切的捐献者,也让我的信心再无一丝立足之地。
我实在忍不住,呵斥他:“跟你没关系,你当然说得这麽轻松!”
“……”,他沈默一阵,居然温和地,眉目清晰得简直有些风流地笑出声来。
这个时候,他居然笑得出来。我心紧缩到极点,身体也冷到极点。
因为讨厌舒念,所以舒念要死了,他便开心麽?
李莫延,居然是这样一个人。
明知违法,还是找了凌夏。他只花了半天便找到捐献者,对方住在北部一个小城。
我与谢炎赶去,舒念得知也坚持同行。他说是“因为要用骨髓的人是我,我要当面恳求才有诚意。”。而我明白他只是想跟谢炎多待一段时间,多一分,是一分,多一秒都是好的。
对方是位年轻的女性,在六年前注册了骨髓捐献志愿书,血液样本入库。
她的家很好找,但是却见不著她本人,接待我们的是她的丈夫。
在简单朴素的客厅坐下,那位简朴得有些过於普通的男人搓著手,给我们倒上白开水:“对不起,我们不能捐献。”。
“为什麽?”,我实在忍不住,“如果是经济上的话,我们可以负责满足你们一切要求。”。
“不是……我们实在不能捐献……”,屋内隐隐传出婴儿的啼声,他回头望了望,平凡的眉宇中满是深愁。
“是有什麽难处吗?”谢炎问。
“……”,男人顿了顿,“也不是……只是不能捐……”
“我也有个儿子,到现在五个月……”,舒念缓缓开口,“我知道,不能强人所难,但是……只要……只要想到我连他周岁生日,都不能看到
……”。
舒念缓缓站起来,神态象梦游一样,慢慢在那男人面前跪下:“谢谢你。帮帮我。”。
他顿一下:“我不想死。”
我与谢炎扑上去扶住舒念,却渐渐脱力,慢慢与他一同蹲在地上无法动弹。面前就是舒念的命,要我做什麽,我都愿意。
那男人突然开始哭泣,倒在地上:“我不是不愿意……是不能……我老婆……半年前生孩子的时候,输血染上了艾滋病”。
他泣不成声:“我,我们都是老实人啊,我老婆,从没做过亏心事……”。
“艾滋病……”舒念转头看著谢炎,眼神平静空洞得可怕:“我不怕的,艾滋病也不是立刻发病的,我……我不怕的……”。
谢炎紧紧将他抱住,用下巴抵住他头顶,又不住吻他额头:“小念,你别放弃,别放弃……我们继续找配型……一定能找到……”,声音渐渐撕裂,最後变成长长的痉挛著的哭泣。
那捐献者的丈夫反而突然平静下来,他站著,远远打量我们,猛地冷冷说:“你们是同性恋。”。
吓?我抬头瞪住他眼睛,那男人身子慢慢开始发抖,像是愤怒到了极点:“出去,你们出去!”
他扑上来推搡众人,目眦尽裂,状若疯狂,破口大骂:“都是你们!要不是你们,哪里来的艾滋病?!”
我伸手架住他额头与臂膀,他仍不住划动双手,用力踢踹我小腿:“你们这些胡搞弄屁眼的,你还我老婆命来!你,你们!你们……!”。
谢炎护著呆若木鸡的舒念迅速退出门去,我仍尽力压制住发狂的男人,他力气大得惊人,我躲闪不及,脖颈险些给他抓破。
那人挣扎良久,终於脱力躺在地上,仍哀哀哭泣:“滚,滚出去……操X的,滚出去……”。
里屋孩子的哭声仍然凄厉地与父亲的嚎啕混在一起,像是丧锺。我咬紧嘴唇缓缓退出门去。
从那以後舒念格外平静安详,他对於医师给予的治疗格外合作。
因为不能再使用牙刷牙线,他每天用棉签仔细清理牙齿舌头,不让口气变坏。
就算刚刚呕吐过,也会仔细清理面孔衣服。他开始掉头发,每天沐浴後,都会花很多时间,在浴室清理地板。
他用尽力量,让自己干净整洁,每一天看上去不比前一天坏。他做这些事情总是背著谢炎,却从不避我,任由我靠在门框,跟他絮絮叨叨,说三道四,什麽琐碎都拿出来谈。
陆风辰叔等人曾过来探望,被我回绝在客厅。舒念已经太累太憔悴,我不愿他再见生人,哪怕是陆风。
陆风敲敲桌子:“小洛,你有没有让陆氏所有员工验血”。
“验了,没有吻合的”。我心里苦涩。
“是全部吗?”他挑起眉毛。
林竞凑过来:“嗳,我觉得说不定LEE的骨髓能配上也”。
林竞你说的这是什麽话,并不是长得像骨髓就能配上。“跟长相无关的”。
除了血亲兄弟,就算长得九分相似,骨髓配型吻合的几率也是几乎为零的。舒念是自幼在S城长大的孤儿,而李莫延是加州戴维斯出生的二代华人,我清楚地记得,刚遇见他的时候,他连筷子都用不利索。
这两个人,决无可能会是兄弟。
我咬住嘴唇对林竞摇摇头,眼睛湿润,终於哭出声来:“不可能的,林竞。”
陆风沈吟:“把捐献者找出来吧”
我摇摇头:“还在交涉,对方换了电话了。”,看著一屋子的男人,我实在无法将实情说出口。
辰叔上来抱住我,不住安慰:“不要紧的小洛,不要急,要有信心。”。
林竞抓抓头发:“我找个空子劝劝LEE哈,说不定他长得像骨髓也象哈。”。
文扬扶住我肩膀:“小洛,吉人自有天相。”
自那天起,我开始害怕天亮。太阳升起,舒念的生命便又少一天。
他已经受过太多苦难,这个男人从未伤害过任何人,他对谁都热诚安详,可是命运对他如此不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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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迟爱同人》37-1,可怜的三郎啊。。。

37,可怜的大叔啊……狗血剧情大揭密……
为什麽不可以激H呢……受剧情限制不能写激H的毛苍茫悲凉地在风中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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