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之砂----澜泷
  发于:2009年01月1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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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我的酒,我不禁在心里哀叹“小君,你不是心情不好吧,以前你闻到酒味都过敏”小莫把泥巴放我头上,吓得那小东西紧紧抓我头发,痛!
“没事啊,是男人总要学会喝酒的”抠抠抠,使劲抠大理石上的小白点“少跟我打马虎眼!说,到底怎么了!”好凶的小莫……
“真的没什么事”唉,这个小白点真可恶!啊啊啊,我决定了,我一定要把你抠出来!(O_O 小君你确定你抠得出来咩?)“小君!你都不把我当朋友看的嘛!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眼圈发红,啊,要哭了,小莫真是孩子……
“没有不把你当朋友看啊,好了好了别哭了,我是真的没事,以后再也不喝了好不好?”手忙脚乱,对付眼泪我最没辙了“老板最近很忙顾不上我所以我欲求不满了好不好,真的没什么事的,啊啊啊,我不说了,你别哭了啊”“真的没骗我?”好像受了多大委屈似的,我叹气“真的没事,我只是最近比较闲而已”的确是比较闲,李辰柯不知道最近在忙什么,一个星期也找不了我几次,找我也是草草了事到头就睡,我看他是真的累,再加上时殇的工作不多,我一天到有大半时间睡觉。这是不是也说明,我平时最大的用处就是伺候他呢?叹气,不该在意的“亚杰哥呢,他怎么没来找你?”
一提自己的情人,小莫马上变了个脸色“谁要理那头猪,爱来不来”看我笑又嘟起嘴“那死猪在忙年会的事,谁知道他什么时候有空”说到最后脸都红了“年会?那是什么?”除了知道他很有钱,我发现我对御河的事算是一无所知,不由好奇就问了“你想去我也可以带你去啊”低沉的声音带着莫名的诱惑,李辰柯一进门就成了全场的热点“给我来杯尼可拉斯加”我默默的给他调好,小莫已经让亚杰拉到一边去了,他小酌一口“你刚才在问年会?”
“啊……哦,就是问问”我低头擦杯子,周围太多火热的目光了“想去吗?”他卷着薄薄的柠檬片“……不想去”我连那是什么都不知道!
“没关系,想去的话我带你去”他含着柠檬片,声音有点含糊,随即用力一咬,喝下杯子里的白兰地“味道不错”我不置可否,话说这个尼可拉斯加算是我知道的最古怪的鸡尾酒了,完全不需要任何技巧,直接把堆有砂糖的柠檬片放在酒杯上,先用摆在酒杯上的柠檬包住砂糖,在嘴中用力一咬,待口中充满甜味及酸味后,再一口喝下白兰地。不过他们的品味,我也一直不懂就是了。
“不能去,小君跟我说好了去我家的,老板你不能跟我抢人”小莫煞有介事的跑出来,还使劲冲我挤眼睛,我一愣,随即明白了,他是怕李辰柯再折腾我吧“哦?小莫你把我的人带回去干嘛?”李辰柯慢悠悠的喝酒,眼角时不时瞄我一下,中间的弯弯绕小莫和其他同事不知道,不过我是李辰柯的人这点倒是共识“我们这是沟通友谊啦沟通友谊,有助于工作啊”小莫还没完,我赶紧上去“行了小莫,你家等下次吧,我没去过年会,就让老板带我去见世面好了”咳,本来不想去的,还是被带来了……
李辰柯紧紧牵着我的手,一个劲的把我往大厅里带。我尴尬的要死,挣扎几下又挣扎不开,只得开口“老板……”
“干什么?”他还不松手,回过头来打量我,满意的点头“很好,这件衣服很适合你”适合个头,领带快把我勒死了!
“那个……这么多人……能不能放开我……”两个大男人牵着手进场,太诡异了吧,他都不考虑社会影响的吗?虽然这个人一向如此“这有什么?你本来就是我的人,再说我不想被女人的媚眼淹死,快走”他冲我翻白眼,使劲的拉我走硬着头皮走进去,我其实很想说,没有女人,也还有男人。晚会到不是我想的那么奢侈正式,虽然大家穿的都是正装,气氛其实倒也还安静。扯着我在场子里走了两圈后,李辰柯终于松了手“我现在去别的地方看看,你不要乱跑,吃什么喝什么都去找招待要就是,记住,千万不许乱跑!”
我只能点头,其实他不说我也不会的,这种地方,实在不适合我。悄悄的站在窗口,我看着远处的李辰柯,他每到一个地方都会引起一阵热烈的相应,不乏有漂亮的女士上前邀舞搭话,不像我,即使站在场中,也是暗淡的小石子一颗。是什么让不同世界的我们相交了呢?闭上眼睛,这个问题太难了,好累,最近不知道为什么,总是特别容易疲倦,明明睡的不少啊。
“先生,您要酒吗?”有人问我,正好也觉得嗓子有些干,就随便拿了一杯,闻味道应该度数不是太高,可喝了没一会就觉得头晕,好大的后劲!
迷迷糊糊去找洗手间,刚一进门就被人压在门上“谁?”我还分得清这人不是李辰柯“呵呵,不是你的老板你就没办法勃起吗?”出口的却是下流话“你是谁?放开我!我要喊啊……唔……放唔……啊……”他却用唇堵住了我的语言,一只手更是不安分的探进衣内,揉捏着我的乳头“混蛋放开……啊……不要……松……”为什么总有人要这样对我?我狠狠的咬了下去,血腥味散在嘴里,却是自己的唇“呵呵,装什么纯洁,不就是个扭腰摆跨求男人上的骚货嘛!”酒精让我看不清,只记得一双天蓝的眼睛里闪着兴奋的光“不要,松手……”我胡乱的舞着双手,身体支撑不住跪在地上,却更方便他扯下我的衣衫,冰冷的手指塞进体内,又冷又痛,异物感让我恶心的想吐。在我以为他会对我做什么时,他却突然帮我披上外套,冲我高深莫测的笑了笑,走了。
我浑身哆嗦着,不知道是因为冷还是什么,愣愣的跪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他已经走了,回头,李辰柯面色铁青的站在门口“你—在—做—什—么!”
我茫然的看着他,他从牙缝里挤出一个一个字“你—在—做—什—么!” 随即一步一步的向我走来我突然觉得恐惧,惊慌的开始后退,直到身体重重的撞到镜子上。仓皇的回头,我却呆住了,镜子里的人是我吗?过长的头发披在肩上,嘴唇因为亲吻红肿着,一丝红线沿着嘴角流下,昭显着刚才的激情。身上衣衫散乱,整个肩膀都露在外面,裤子被拉到膝盖处,隐约可以看到腰上的几分血迹。瞳孔猛地缩小,刚才那个人!我突然明白了他为什么会对我动手动脚,却什么也没做的离开。没有预兆的,头皮一阵剧痛,李辰柯劈手给了我一耳光。有那么久的时间我无法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我只能感到掠过的风,以及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而剧痛麻痹的脸颊。当巨大的屈辱终于沉淀下来,我甚至无法说出一个字。不是第一次挨耳光,却是第一次觉得如此屈辱“贱人!”他粗鲁的掐我,疼痛让我忍不住挣扎“我没有……”
“闭嘴!”有力的手指扼着我的咽喉,他像一头愤怒的狼“否则我就在这里强奸你!”他拖着我走进一间隔间,砰的一声关上门。我裤子还没穿起,被他拖的只能一路跪爬过去,曾经被扭断的手腕一阵发麻,红色的指痕蔓延在半个胳膊上。一进门他就把我甩在便器上,随即扒下了我的裤子,反手又是一耳光“你这个骚货!”
我想说话,一张嘴就是撕裂的疼,嘴角裂开了,只能发出类似于呻吟的呜咽,这声音一定刺激了他的欲望。他冲我冷笑“你还真是贱啊,随便刚认识的就能勾搭上,怎么,我没有满足你吗?”
他把我按到墙上,缓慢的抬起我的左腿,为了保持平衡我只能紧紧抱着他的脖子“一直都想跟你站着做一次,怕你身体承受不了才没做,但看来”他蛮力的进入 “用不着这么心疼你啊……”
我痛的仰起头,张大嘴困难的呼吸,他已经很久没有这样不做前戏的直接进来了,那里一阵湿热,裂了吧。手指痉挛着,被我绞得苍白,他却不满足的又去抱我的右腿“痛……啊,不要抬……哈……”我大口大口的呼气,却不能纾解万分之一的痛苦他咬我耳朵“这是公共场合啊,你说说,在这里做,是不是很刺激?你看你,多淫荡,在家里做不够,还要在这里叫床给大家听?呵呵,小骚货,我干的你舒服吗?还是说,你喜欢肌肉男?要不要我帮你再找几个人?”虚软的腿再也无力支撑,被他扛在腰两侧,全身的支撑都在结合的那个地方,这让他进入到以往不曾到达过的深处“不……放……啊……哈……不……”我混乱的摇头,却不能推开他,只能咬着手,发出浅浅的呜咽声,咽不下的口水混着血水滴滴答答的流下他泄愤似的啃咬着我的耳朵和锁骨,把我一下下的抛高,我只觉得有一根烧红的铁柱一点点的钉进我的身体,将我劈成两半。胃被他顶的生疼,满眼都是乱晃的星星,我终于再忍不住哇的一声吐了出来。胃里只有酒,吐出来的全是胃酸和胆汁。他一吃惊放下了我,我马上伏身又吐了起来,来不及吐出去的酸液呛进气管,从鼻子里涌出,我被呛得浑身哆嗦,连咳都不能“你什么意思!跟我做就这么恶心?!啊,你说啊,你为什么吐!”他抓着我的肩膀使劲晃,我又想吐了,头晕晕得什么都想不明白“你嫌我恶心吗?还去找男人?我让你找男人,我让你贱!我让你贱!”他按住我再一次进入,这次我已经一点声音都发不出了,只能无力的任他摆布。看着他逐渐模糊的脸,我突然笑了起来,只是一个男妓,至于那么不甘心吗?
清醒之后有一瞬间我是困惑的,茫然的看着天花板想不起任何事,身体的疼痛带回了惨痛的记忆。我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这不是我家。房间里只有一张床,身边也没有一个人。我跌跌撞撞的冲到门口,反锁的,我拼命的敲门“放我出去!放我出去!”没人理我,终于还是沦落到这一步了,没力气再去敲,我任身体滑落在地板上,紧紧抱着膝,我就这么痴痴的盯着窗外。

番外之真相

该死的!那个该死的林君!他竟然找男人!他竟然敢去找别的男人!李辰柯狠狠的踢着车门,上次吻了他之后本来想着对他好些的,看他心情不好才会带他去年会,他竟然敢找别的男人!果然是个欠干的骚货!看他一路瞎撞好心追过去,竟然看到他光着大半个身子坐在地上,身上明显的散着情欲的味道!
这个骚货!狠狠的踢开门,屋内却是黑乎乎的什么都看不清
“操!你死了,干嘛不开灯!”摸索着开灯,看到的是呆呆坐在地上缩成一团的人。
“林君你在干嘛?!”该死,他想干什么!只穿一件衬衫坐在地上,这么冷的天,想死吗?!
伸手扶他起来,一碰到他他却高声叫了起来“不要碰我!”
“你生病了,快点起来”李辰柯禁不住放缓了语气——他,看上去,那么的脆弱,还在发抖。那为什么,又要去招惹别的男人?该死,我到底怎么了!不应该这样的,本来,本来不就是想看他下贱的样子吗?为什么看到了,看到了,却那么的心痛?
“不要,我不要你碰我”林君死死抱住自己,只要前进一步就会尖叫,李辰柯从未如此耐心的哄过人,不由得也火了,上前抓住林君细细的手腕就把他往床上扔,触手一片灼烫——他发烧了,神智也不清醒,疯了——吗?来不及认真思考,身上就被踢了几脚,啧,真疼!
林君就像垂死的小兽一样,不停的挣扎呜咽着,最后也许是知道自己抵抗不过了,闭上眼僵硬起身体,任泪水流的满脸都是
“吃药!”辰柯粗着嗓子摇他,他从来不知道病成这样的人也能有那么大的力气,身上被踢到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
林君飞快的睁眼看了看,见是他马上又闭上眼,眼泪流的更凶。明明是二十多的男人了,看上去却如孩子般脆弱。李辰柯的心不自觉就软了
“乖,听话,你生病了,吃了药才会好”哄孩子一样,李辰柯恨不得把手里的药片说成是糖果——如果对他有用的话。
“你想不想出去?如果你乖乖吃药,我就带你出去”带不带出去到时再说,先让他吃药才是真的
“真的?”林君吸着鼻子,不相信的看他,嘴扁着还是想哭
“真的,乖,张嘴吃药”赶紧把药送到嘴边,生怕他反悔,林君却伸手啪的一下打开。李辰柯的火一下子烧着了屋顶“你活的不耐烦了!”一只手高高扬起,却在看到他的眼泪后放了下去
他胆怯的缩成一团,皱着眉偏着头,好像在思考什么困难的事似的,声音里还带着哭腔
“求求你不要碰我……”
“好疼……疼……”
“我没有去找男人……”
“我不是骚货……”
“我醉了没力气……”
“我没有勾搭……”
“他逼我……”
“为什么你们都逼我……”
说到最后已是泣不成声,李辰柯心里都是震惊,错怪他了吗?当时为什么不解释?他哭倒在自己怀里,真的,逼疯他了吗?如果神智清醒他绝不会允许自己表现的如此脆弱吧
想喂他吃药,他却极不合作,一个劲的喊疼,使了蛮力给他灌下去,他却又哇的一声全吐出来,呛得几乎停止呼吸。最后只能多让他喝些水拍他入睡,辰柯心里,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越来越无法掌握,一切都偏离了自己的预想。辰柯突然想,也许,自己该重新调查一下,林君,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
辰柯怒气冲冲的把一叠资料扔到聂双桌上“这是怎么回事!”
聂双遣散周围吃惊的下属,淡淡的看了一眼“你都知道了”
“是,我都知道了!你为什么骗我!”红了双眼,辰柯狠狠的踢向一边的转椅,直把它踢得飞了起来。双姐给的资料上,林君自私、利用感情骗人钱财,还出入同性酒吧,而重新调查的资料推翻了一切。
“你这么生气,是因为我骗了你,还是因为误会了林君?”聂双仍是淡淡的,走过去把被他踢飞的椅子扶好
是啊,为什么这么生气,就算是双姐骗了自己,可这也不是什么大事,难道是因为林君?林君怎么可能重要得过双姐?可是,堵塞在心脏里的,是什么感觉?
“如果你不骗我我根本不会这样对他,这样对他……实在……太……”太怎么样?在黑道里阅人无数,你难道真看不出他是什么样的人吗?看到他的第一眼你就应该能确定辰玉的死不是因为他,他在床上生涩的反应,一个吻就能让他紧张到窒息,又怎么可能在女人中间游刃有余?
其实,你只是任性的想破坏吧,他的安静平凡,正是你想要而得不到的,所以想破坏,想毁灭!强暴他,多少是因为仇恨误会,又有多少是因为你自己想要他!把他叫到御河,是因为真的生气,还是仅仅想见他?辰柯抱着头,突然得出了一个让自己都绝望的答案
“辰柯,你不敢承认吗?不敢承认你爱他?”聂双抬起他下巴,温柔的抚摸他的眼睛“早知道如此我就该找人做掉他”
“不,我只是可怜他……”辰柯还在痛苦的挣扎,这借口,自己都不信
“你会可怜他?”聂双冷冷的哼了一声,声调猛地拔高“只怕全世界的人死在你面前你都不会皱眉,你会可怜他?别开玩笑了!”
“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所以我才会这么愤怒,才会做出……这么多不可原谅的事……
“在我眼里,你和御河比什么都重要”说完聂双转身离开,只留下他一人在空旷的屋里,肆意的破坏,也不知道是气自己还是什么
疲倦的赶到医院,辰柯的心马上纠结起来,虽然医生千保证万发誓说林君并没有疯,只是高烧糊涂了说胡话而已,辰柯还是害怕,再看到他,是不是仍是疯疯癫癫哭泣不止?是不是会看到他眼里明显的憎恨和恐惧?他是不是再不肯对自己笑一笑?一想到这,辰柯的心就止不住的疼。他不是爱上了不敢承认的人,但他无法面对这个被自己的任性伤害的千疮百孔的人!自己都不能原谅自己,何况他呢?
说起来,双姐并没有错,她总是善于将损失减到最小。如果当时没有林君这个出气口,自己会干些什么,黑帮火并?娱乐人间?还是酗酒成性?不管哪一样,自己绝对会毁了自己和御河。小小一个林君,换取御河的平稳,双姐的算盘打的好。但说到底,双姐也只是提供个纾解渠道罢了,被仇恨迷住双眼、做出不可饶恕的事的,还是自己吧。侧头看屋里的他,安静的躺在床上,苍白的小脸一个巴掌就能覆盖,陷在白色的床单里几乎看不出来,胳膊上插着细细的输液管,显着不健康的青色,只有氧气罩上隐约的蒸汽表示这还是个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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