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过天晴(生子)----希容/紫月纱依
  发于:2009年01月16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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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欢你。”雅尔海晴的回答异常直接,“天权,我喜欢你。”
突如其来的告白让天权有些不知所措。因为逆光的原因,雅尔海晴的面容看起来不甚清晰,湛蓝眸中写满的认真却是不容置疑。
恍惚中,少年吻上了他的唇,青涩且温柔。

雨过天晴18

天权没有拒绝,也没有回应,任凭雅尔海晴的唇印在他唇上,修长的手指深深嵌入他的发丝,落在视线焦距之内的蓝色眸光温柔虔诚,清澈的瞳仁里可以看见自己的瞳。
直到这一刻天权才惊异地发现记忆中那个总是打诨耍宝来逗自己开心的男孩子其实已经长大,眼神中少年时代单纯的仰慕也不知在何时转化成了深切的爱慕。
不知是被这样的虔诚目光触动心底的哪个部分,天权抬起手环住雅尔海晴的颈项,回应起这个吻来,深深的吮吸,轻柔的啃咬,唇舌纠缠交舞,缠绵入骨。雅尔海晴为天权突如其来的热情而诧异,转而又欣喜,双臂更加用力地拥紧了天权。
和以往浅尝辄止的偷香不同,雅尔海晴辗转加深著这个吻,无休止地贪恋著天权口中的甜蜜触感。一吻终了,两人都有些微喘,尤其是天权,细腻的红泛上白皙的脸颊,清澈的双瞳浮上些许迷离,无一不挑战著雅尔海晴的神经底线。
“让我抱你。”雅尔海晴哑声道,他的呼吸有些急促,温热的气息扑到天权的脸上。
“你别引诱我。”天权抿住已经湿润的薄唇,眼眸中的清澈变得浑浊迷离。
“为什麽不?”雅尔海晴能够很清楚地感觉到天权细微之处的变化。
“因为……我怕我会答应你。”天权的唇角扬起好看的弧度,弯起了又细又长的一双凤目。
正是年少气盛、容易冲动的年纪,心爱之人就在眼前,雅尔海晴如何还能把持,顺势一带,将天权压倒在亭中的石桌上,轻易地扯开他单薄的衣裳,露出光洁的肌肤,精致的锁骨。
“别在这里。”天权微微喘息著摇头道,漆黑的眸子对上那抹被染上情欲色彩的蓝。
强忍下现在就想要他的冲动,雅尔海晴双臂一展将天权打横抱起朝卧室走去。
卧室里面,雅尔海晴急切地褪去了天权的全部衣物,拉他躺倒在柔软的床上,乌黑的发丝在雪白的枕上铺散开来。张了张唇,天权似乎想要说些什麽,最後却还是化作了雅尔海晴的名字叫了出来。
伏下身去,雅尔海晴温柔地吻上天权柔软的唇,修长的手指探向天权身後的蜜穴。粉红色的穴口紧张的收缩著,雅尔海晴的手指在穴口处不断画著圆圈,时重时轻。蓦然,天权颤动了一下,从来没有被人碰触过的地方传来的痛楚感觉让他再也无法忍耐地呻吟出声。
“小笨蛋,他不会是打算直接进去吧。”天权脸色微变,瞬间闪过的不妙念头让他欲哭无泪。转念一想,他伸手从零乱地扔在床榻边的衣物中摸出个淡紫色的小瓷瓶塞到雅尔海晴手中。
“这是什麽?”雅尔海晴初时没有反应过来,在天权狠狠瞪了他一眼後才有点不好意思地低笑起来。
小瓶内的药膏也是淡紫色的,散发出一种奇异的芳香。雅尔海晴用手指沾了一点药膏,缓缓探入天权的後穴。随著药膏一点点地被送进狭窄的甬道,雅尔海晴的手指也顺利地探了进去。感觉著手指周围火热湿润的紧窒触感,雅尔海晴的欲望顿时因为突然的紧绷疼痛起来。
随後,在彼此的惊喘声中,雅尔海晴架起天权的双腿深重的进入他。天权的身体如临大敌般的紧绷起来,手指绞著床单,却不肯叫出声来。
“啊……”他到底还是没能忍住疼痛的呻吟。虽然他给海晴的紫玉酥其实就是一种性子温和的催情药物,可是,可是小家夥的技术不是一般的烂,天权忍不住蹙起好看的眉。
感受到天权的颤抖和痛苦,雅尔海晴停止了动作,用细碎轻柔的吻安抚著他。睁开眼,看著雅尔海晴额上细密的汗珠,天权俊美的脸庞微微扭曲,下唇有著深深的齿痕,勉强笑道:“我……没事。”
雅尔海晴低头看著天权的眼睛,此时,这双一贯呈现出清冷色泽的漆黑眸子正泛著雾般的水光,如同湖水一般扑朔迷离。
雅尔海晴的动作愈加温柔,加之紫玉酥的药性慢慢发挥,天权的身体开始有所适应地放松下来,雅尔海晴这才放任自己在他身上律动起来……
缱绻的缠绵之後,心满意足的雅尔海晴从背後搂紧天权满意地睡去,听著身後平稳悠长的鼻息,天权满脸凄然,明明累极,却不能入睡。
他该怎麽办,他怎麽可以失控至此。明明清楚自己眼下的身份处境容不得和任何人有亲密接触,他却拒绝不了海晴带给自己的温暖和悸动;同样他也阻止不了自己会给海晴带来的危险和伤害,却还是让雅尔海晴走进了自己的生活。

雨过天晴19

晨曦微露的破晓时分,天权迷蒙地微微睁开眼睛,黑曜石般的瞳孔充溢著蓊郁的水汽,显然还没完全清醒过来。眨了眨眼睛,首先印入眼帘的是雅尔海晴放大的笑脸。
“海晴。”温润的眸子晶亮璀璨,天权勾起嘴角,轻轻吐出一个名字,嗓音低沈沙哑,不复平时的清亮悦耳。
“你醒了,”正趴在天权身旁的雅尔海晴闻言立即贴了过来,“感觉怎麽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一脸灿烂的笑容晃得天权有点眼花。
微微摇头示意自己没事,天权抬手抚上眼前这张年轻英俊的脸庞。斜飞入鬓的眉,炯炯有神的目,端正挺直的鼻,坚毅有型的唇,分开来看算不得完美的五官组合在一起竟是如此的协调。只是想到以後可能再见不到这张脸,看不到这抹笑容,天权的眉心开始蹙起,从微蹙到深蹙,最後是深深拧结。
“天权,哪里不舒服麽?”雅尔海晴有些担心的问道,手轻轻地伸了出去,用最温柔的力量,慢慢的抚摸著,试图抚平眉宇间的那丝不安。
“昨日的事情就当作没有发生吧。”努力把视线从雅尔海晴写满担忧的脸上移开,天权用自己都意想不到的平静语气说完这句他原本认为会很难出口的话,然後在心底佩服了一下自己的镇定。
“为什麽?”雅尔海晴惊愕地睁大了眼睛,如果不是还在床上的缘故他肯定会立马跳起来。他不懂天权怎麽会在这种时候说出这样的话,此前天权明明接受了他的告白、他的亲吻甚至心甘情愿地被他拥抱,结果却在两人温存之後告诉他把这一切当做没发生过。
“因为,我们是不可能的。”推开紧密贴在自己身上的雅尔海晴,天权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却因为牵动下体的伤势而动作一滞。甩开雅尔海晴想要扶住自己的手,天权冷冷道:“身为胤王朝的皇子,我总是要娶妃生子的,母妃不可能一直放任我这麽为所欲为。”
“是麽?”听到这样的回答雅尔海晴不怒反笑,心底居然有丝隐隐的欣喜。至少,天权没有否认他们的感情是不是,转念一想雅尔海晴又道:“你呢,你希望这样吗?”
“我,呵呵……”天权脸上泛起一丝无奈的苦笑,道:“你难道以为我的婚事由我自己说了算。”
“那,你喜欢我吗?”雅尔海晴认真地看著天权,湛蓝的眸子平静无波,没有一丝涟漪。在感情上,这个西列斯少年的态度永远都是最直截了当的。
面对那样澄澈透明的眸子,天权发现自己根本没有办法违心地说出那个“不”字。良久,他才缓缓道:“你先出去吧,让莺儿准备热水,我要沐浴。”
“哦。”雅尔海晴乖巧地点头应允下来,不过他後面冒出来的那一句“要不要我帮你洗”让天权有种之前的话都白说了的感觉。
自从那次温存後,雅尔海晴就发现天权开始躲他了,无论什麽时候他想找天权都会被莺儿以各种很充分的理由婉拒。即使他主动缠上去,天权也是忙於手中事务,神情冷漠、言语冷淡,仿佛那天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
其实,这些对於雅尔海晴来讲都不算大问题。在他看来,不管天权的顾虑是什麽,只要他们彼此喜欢这个事实还存在,其他的都算不得什麽,他有的是时间和精力陪天权慢慢耗下去。
因为难得见到天权,无聊之极的雅尔海晴只好整日和枭儿混在一起。只可惜拥有与孪生姐姐完全相同容貌的枭儿有著和莺儿的明丽活泼完全不同的冷峻沈默,在这个冷心冷情的少年眼中世界上没有什麽比他的剑更重要的东西。
秋风瑟瑟,无情地吹落了枝上枯红的枫叶,漫天飘落的枫红中一青一蓝两个身影正激烈缠斗著。
青衣少年可谓剑术不凡,剑花一吐便连成剑网一片将那身著蓝衣的少年牢牢困住。而那蓝衣少年也绝非泛泛之辈,铁拳一双硬是将密不透风的剑网防得滴水不漏。
虽是初秋,但由於靠近北极冰洋,北风一起喀颜的气温就下来了。莺儿将一袭墨色大氅披到仅著月白色丝质夹袍的天权身上,关切地道:“四殿下,这里风大,还是回屋休息吧。”
“莺儿,”天权不以为然的笑笑:“我又不是纸扎的,不会被风吹走。”
“明明身上不舒服还在这里吹冷风,大小姐要是知道的话……”莺儿用天权刚好可以听到的声音小声抱怨道。
“哪有那麽严重,”天权挑挑眉,“我没事的,莺儿。”不就是早上起床时有点恶心反胃吗,这丫头还真是大惊小怪。
“那样还叫没事?”莺儿差点抓狂,想起早上见到四皇子伏在床沿吐得一塌糊涂几近虚脱的样子,真不知道怎样才算是他说的有事。
“你说他俩谁会赢?”不想被莺儿再念叨,天权赶紧转移了话题,目光投向那两个仍然缠斗在一起的身影。青衣的是枭儿,剑法精准狠绝,快招猛攻。蓝衣的自然是雅尔海晴,招式简练明快,攻守得宜。

雨过天晴20

“枭儿赢不了,海晴不敢赢。”莺儿根本没有抬头,只是认真替天权系著鹤氅的系带,道:“这次秋狩真不带海晴去?”
“你说呢?”天权淡淡反问道,神色看似平静如昔,眼神却是显得有些茫然。自那日两人温存後,天权就竭尽所能的躲著雅尔海晴,可惜无论他神情如何冷漠、言语如何冷淡,雅尔海晴都能视而不见,待他一如既往,没有丝毫改变。
莺儿幽幽叹了口气,不再多言。良久,天权才出声道:“回屋吧,还有些事要赶在秋狩前处理完。”说著转身朝书房走去。莺儿闻言诧异道:“莫非,殿下认为今年秋狩会有意外?”语气显得不是很肯定。
“西列斯和乌鲁尔特的问题已经解决,以阿烈古琪的性子对那帮老家夥的忍耐应该到极限了。”天权边走边道:“再说,渝京的消息他知道的可不比我们慢多少。”提及渝京,莺儿沈默下来,齐王最新交代的任务不是一般的棘手。
看著天权和莺儿的身影消失在走廊转角处,雅尔海晴略一愣神被枭儿抓住破绽一剑抵上胸口。“我赢了,不打了。”说著将流光剑缠回腰间,枭儿转身离开。“说走就走啊,真不够义气。”留下雅尔海晴一人在原地不满地大叫。
一向视剑如命的枭儿居然都被烦到宁可放下剑也要躲开他了,这样的结论让雅尔海晴很是忿然。不过抱怨归抱怨,雅尔海晴却没有留下枭儿的意思。哼!不带我去秋狩有什麽了不起,又不是没去过,你们不带我,我自己去。
秋狩大典是赫提开国以来为了纪念先祖功勋和保持尚武风气而举行的一年一度的盛事,旨在教训子孙莫忘祖辈开疆辟土的艰辛,在太平时期也要居安思危,文武并重。
秋高气爽,衰草如盖,漫山红遍,位於喀颜西郊的狩猎场万马奔腾,人声鼎沸,呈现出一派雄浑、壮丽的景象。
阿烈古琪一袭紫金蟒袍居於观礼台的正位,脸容严肃,神色冷漠,一对金眸深邃莫测,眼神锐利,目光如炬,自有一股震慑人心的气势,整个人像是一把犀利的宝刀,光芒根本掩盖不住。
在他身旁的是王後殷妲,一袭红衣绚烂如火,红发飞扬,碧眸幽深,明豔不可方物,不过此时殷妲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怀中咿咿呀呀的小女儿央桑身上,对场下的热闹情景置若罔闻。
见君上一身宽衣锦袍没有下场一试身手的打算,负责秋狩安全的禁军统领乔依思大大松了口气,毕竟西乌两族後裔引起的内乱刚刚平息,心怀不轨的漏网之鱼大有人在,一切还是小心为妙。
秋狩并不仅仅只是简单的狩猎比赛,狩猎成果历来都是加官进爵的参考要件之一,更何况赫提民风开放,参加秋狩的人员不止局限在贵族,身世清白的平民子弟一样可以参加。现在最被君上重视的右将军温克格就是在三年前的秋狩上一鸣惊人从而被阿烈古琪破格提拔的,有了如此先例,无数做著英雄梦的赫提少年都在幻想成为下一个温克格。
不过今年秋狩最被关注的人不是任何一位贵族子弟、英雄少年,而是长公主绿,兰斯洛亚大帝与流芳公主的女儿夏嘉绿。在母亲殉情自刎,幼弟为质胤朝後绿公主便以为先王守陵为由离开王都去了赫提一族的发源地──星宿川,直到前几日才被兄长召回喀颜。
明亮的蓝天里没有一线云彩,秋风吹过,虽然带来一丝寒意,反而使人身心舒畅。
白马银鞍的美丽公主手执弓箭,策马如飞一般驰过,她紧紧盯住马前急奔著的一只披著似火皮毛的火狐,对旁边不时跳出的野兔山鸡之类小动物连看都不看一眼。
火狐是伽南草原特有的珍禽,春夏两季与其他狐狸没什麽分别,只有到深秋入冬时分才会换上似火皮毛,隐匿於漫山遍野的红色枫林中,是千金难求的御寒圣品。
火狐仓惶地奔跑著,竭力想从猎者的弓箭下逃走,可是绿公主骑术精湛,胯下的马匹更是万里选一的宝驹,它再奔跑,她也总是能死死地咬住它。
又奔出一段路,眼看火狐渐渐慢下来,白衣少女微微一笑,自箭囊中抽出一支雕翎箭,在马上稳稳地张弓对准了猎物。“嗖”一声轻响,箭如流星般射出,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直直插进火狐的身体,火狐哀鸣一声,倒地不起。
绿公主大喜,脸上却仍然只挂著个淡笑,她策马赶到近前,跳下马,一把提起了猎物。低头时,她怔了一怔,发现手中的猎物身上竟插了两支翎箭。自己的一支,插在火狐的後背,而另一支,正中眉心。
“我们终於见面了,绿。”清冷甘冽的声音自上方传来。

雨过天晴21

“你是谁?”嘉绿有些疑惑地抬起头,一匹通体黑色、四蹄雪白的骏马立在眼前,马上的少年俊雅秀美,抿唇微笑。那是浅浅淡淡的一个微笑,唇角上扬一个柔柔的弧度,温煦如风,清濯如水,很是好看的一个微笑。
少年轻盈地从马上跃下,没有回答嘉绿的疑问,只是从怀中掏出一块晶莹剔透的圆形玉佩在她面前晃了晃。
“你到底是谁!?”嘉绿大惊,脸色都变了,急道:“这块玉佩怎麽会在你手上?”这块玉佩是十六年前格蓝斯出世时胤文帝派人从渝京送来的贺礼,原本是一对,一块呈圆形,流芳公主给了格蓝斯,另一块呈月牙形则给了嘉绿,两块玉佩拼在一起正好是个“明”字。
“蓝在哪里?你们把他怎麽样了?”看著少年手上轻轻晃动的玉佩,嘉绿突然觉得那抹清澈柔和的笑意变得有点刺眼。
“温柔一点,表妹。”对嘉绿无礼的态度丝毫不以为许,少年悠然道:“你们伽南草原上的女孩子都是这麽凶吗?”
“谁是你表妹?”嘉绿下意识地否认,然後反应过来,“你是天……天……”天什麽来著,她那几位素未谋面的表哥每个名字里都有个天字,虽然以前母亲提过那是北斗七星的名字,可她还是搞不清楚。
“天权。”微笑著补充完整自己的名字,天权轻笑道:“你放心,父皇不会舍得对格蓝斯怎麽样的,那可是他的亲外甥。”
“是麽?”嘉绿冷笑,根本不信天权的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心为妙,她可不认为这位表哥找上她是为了陪她打猎、聊天。
雅尔海晴躲在离两人谈话不远处的一棵枫树上郁闷非常,因为怕被天权发现他没敢靠得太近,所以听不到两人小声交谈的内容。不过从他所处的角度看过去,天权和那个白衣女子的动作确实是很亲密,他到底想干嘛,两个人说话需要贴得那麽近吗,还笑得那麽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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