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吸血鬼骑士]溺水人间人还醉 之 四大世家----nurhta
  发于:2009年02月1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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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 麻远捋了捋腮前白须,暗自思量着什么,道,“你且去罢。不过不要为了玖兰家的人牵扯到麻烦的事件里去。”
这玖兰家的人指的是谁,一条怎会不知,于是笑着回绝:“爷爷,你不明白。枢是朋友。”言罢也不多留,绕着桥廊回去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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雁门关。
一袭劲装的信史跨下马背,急匆匆地奔进一家宅院。府宅门楼森严,透露出冰冷的感觉,门口的巨大匾额上浑浑然三个大字——锥生府。
银发男子接到书信的时候只是冷然瞟了一眼,便将文书交给边上的下属,顺带两字:“不去。”声线清冷,却是散发着莫名的魅惑力。
一旁的下属双手收过加急,反复斟酌后终是开口:“少主,这样做不妥罢?”
“那又如何?” 银发男子冷冷地看向身边。
“毕竟是玖兰家少当家的邀请。”
“邀请?我怎么没看出来。” 银发少年见属下还有开口的意思,不免有些厌烦。同样的话他不想再听,毕竟谁都知道他是不喜欢玖兰家的人的,于是淡淡挥手,止了身旁人说话的念头,“你休要多言了,我自有不分寸。”
随后甩袖而去,单余下身旁人。明理的下属自然知道他们少主人的意思,只得淡淡地叹一口气:少主这般言行,便是拒绝了罢。
待交还书信的时候看到信史讶异的眼神,也只能无奈地笑笑。试想普天之下的武林,敢逆玖兰枢意思的,恐怕也只有少主一人了。

书简

当是时,黑主十八年四月。玖兰发书约三家之人。一条家少主人拓麻,架院家少公子架院晓即往。锥生家少主锥生零以病推脱,未行。

灵犀之间

洛阳。玄武门。
自从邵阳之乱以后,京城里流言四起,人心惶惶。皇上对此也是颇为头疼,奈何身边又没有知心者,也不好与人明说。
架院也是行至洛阳城下的时候才知道近来京城管制比往常严谨,要进城里,还需排队核查。有了如此通令,有些人,比如流亡的穷苦百姓,或是身无分文的外乡人,自然是通不过检查的,更没有能力贿赂守官。
架院不由地摇了摇头,这样的做法,没有甚么效果,最后苦了的,还是百姓。就像眼前,方见一对父女被拦在了城外。
架院轻微地锁起眉骨,金色的瞳孔里折射出橙黄色光辉。不经意间翻身下马,步履稳健地走向城门入口,却没注意到自己俊朗出众的外表吸引了多少视线相随。
入口,年迈的父亲被推倒在坚硬地青石板上。想必是门口的官兵出手太重,老人跌倒在地上,竟是半天也爬不起来。少女慌张地去扶摔倒的父亲,却是双眼含泪,夺眶欲出。她怎知道,京城是这般,竟不饶人。
少女颤抖着双手,想将父亲搀起,怎奈事单力薄,终是不成。少女求助地看向四周,不曾料想人情冷淡,举手之劳,却无人肯做。
正待恍惚,却见父亲被人小心扶起。抬眼,泪止,惊诧于前。眼前的少年容貌清俊,柔和之中带点粗犷,眼睛也是少见的金色,一片光彩。少女不由“啊”的一声冲出口来。
“姑娘,可还好?”轻柔的问句。少女目光呆滞地点了点头。
架院也不多说,带着少女和老人就往城里进去,守城的官兵先是愣了一下,看到守官使了个眼色,旋即举起长枪,拦住去路。架院伸手抓住长枪,使力将其压低。
“怎么,不让人进城?” 架院斜眼看过,眼里有一丝杀气,直叫离他最近的士兵打了个激灵。
“公子进城是无碍,只是……”守官从兵士中上前,眼神在架院和另外两人身上游移,“只是这两个人不可以进城。”
“原因?”眼中的杀气加重,身旁的少女有些害怕地小心揪住架院的衣袖。
“这个……”为首的那人本还想争辩,身后却有一个声音悠然飘来,打断了前者:
“大人,莫不是连我们家少爷请的客人都要为难?”话语幽幽,带三分邪气。
守官在见到来人的模样以后态度软了七分,喃喃念道:“蓝堂大人……”
行至眼前的少年一头金发,蓝眸绮丽,隐一方邪气淡然眼底。身材高挑,长袍款款,道是那玖兰家少当家的左右手,复姓蓝堂,单名一个英字。
“大人不说话,可是默认了?”蓝堂再度挑起话题。
“不,小人怎敢。”守官有些阿谀地陪着笑脸,“末将不知道这几位是枢大人的贵客,怠慢了。”说罢象征性地对着架院躬了躬身子。
蓝堂更觉好笑,迎上架院金色眼眸里的橙黄色光芒,道:“晓,人家不把你放在眼里呢。你看,还是我们玖兰家的面子大罢。”
架院知道蓝堂是故意挑拨,也不生气,只淡淡道:“也是。‘架院’家的名声,怎比得上‘玖兰’家。”眼角瞥向守官。只见那人脸上仿佛失了血色,颤颤巍巍着不知道说什么是好。当今天下,除去皇上,便数这四大世家最是开罪不得。而他,居然拦了架院的人?况且,若没听错,此人还是架院家的少公子?
注意到对方苍白的脸色,架院大致也能猜出他的想法,也不等他回过神来,便引着那对父女进到城里。那对父女自是感激涕零的,架院却只是丢下一句“不必如此”便与蓝堂行去。
并行的时候蓝堂微一伸手,架院抬手覆上,一声击掌。方才,蓝堂正是与架院合演一场戏,为的是挫其锐气,叫那守城官吏得一教训。
俗话说:心有灵犀一点通。这样不需言语便能达成的事情,怕也只有蓝堂和架院这样的知己才做的出来。

一切的一切,是为谁

洛阳城南。朱雀门。
日幕西沉,古墙掩面,芳草菁菁。这分画卷醉人心脾。虽同是春景,洛阳这里还是与江南大相径庭的。一条这么想着的时候,却见前方不远处一抹熟悉的身影。棕发红眸,着一袭黑底白纹长衫,气质儒雅。
“枢!”一条扬起长鞭,兴冲冲地策马奔去。待至跟前,勒缰止步,笑意盈盈,“枢,你怎么在这里?”
“我有事路过,算着时间,你也差不多到了,便在这里等着。”枢回以笑容,真真切切,与平日里的应酬天壤之别。
“哈,不愧是枢呢,真是料事如神啊。”笑容灿烂,胜似阳光。
“你莫取笑我就好了。”
“怎么会,我是认真的……”
夕阳沉下,最是晚霞迷恋,融了眼前。两匹骏马两双人,绝世容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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玖兰府。正厅。
厅内宽敞,灯火通明,已非一般人家能够比拟。又道是本家的集会场所,更显奢华。
枢挑了一张比较小的红木方桌坐下,身后站的是那个名叫星炼的黑衣女子。见枢落座,一条和架院也入席中,分坐在枢的两边。
“恩?锥生没来?”架院望着边上空空如也的座位,问了一句。
“他讨厌我。”枢淡淡一句,也不隐瞒,前些时候传来的回话又怎么瞒的过他。
“恩,也是。”一条明了地笑笑。也只有零会这么忤着枢的意思。“那,枢,正事呢?”省了开头,直接跳向重点。
“西域回纥要与我玖兰家联姻。”枢平淡地叙述下来,血红色的眸里渐渐勾勒出金色柔和的笑容。
“回纥?”与蓝堂的反应一般,架院听得此言,也是不甚明白,若有似无地皱起眉头,“回纥素来与中原武林无交,怎会莫名地提出结亲?况且,玖兰家的势力固然庞大,若要细较起来,恐怕还是皇家略胜一筹。”
“一条呢?你如何看?”枢调转了话头,转到一条那里。
“我?”翠绿色的眼里略有沉思,“我的想法,不知当讲不当讲。”
“自然说出来便是了。”
“如若西域有心吞并中原的话,自然要绕过皇上,笼络一切对他们而言有用的势力。”
经一条如此一说,架院也觉颇有道理,否则他实在想不出回纥部落此行打算的目的。拿捏了半日,也只有这条最为合理。
“西域……有野心吗……”枢仿佛联想到了什么似的低声自语,“如此……便和他玩上一玩……”
“枢……?”一条见枢似乎有一刻的恍惚,心中浮起一丝怪异,“你刚才说了什么?”
“没什么,我这便修书过去。”于是站起,往书房方向。至于一条和架院,则命下人带往客房,就此住了下来。

心中的,是痛还是美

皇城。
未央宫,优明殿。
本该清幽闲适的宫殿,因了某声罐满宠溺的呼唤消失怠尽。
“优姬啊……”一个穿着龙袍的物体飞扑过来,在优姬躲开之前便将她死死抱在怀里。优姬拼命挣扎着,心下嘀咕着这世上怎么就会有这样的皇帝存在。史书上不是都说皇上是天子降临么,只有这个绝对是例外!打死她都不相信这样的人是天降大任于斯!!
“咳咳……父皇,请……请放手……咳,我快被您勒死了。”优姬嘴角抽搐,脸色涨的通红。
“啊……”抱住优姬的手忽的松开,皇上自认为有些失败地靠到一边,脸上写满关切,“对不起,小优优,你没事吧?”
“咳……咳,父皇只要保证没有下次自然便没事了。”权衡下来,优姬终是实话实说。这种近乎死亡的折磨,她可不想再受第二次。
“啊……”皇上果然一副倍受打击的样子,忽然间敛了口。
“父皇?”优姬靠近皇上,灵动的大眼睛里闪出担忧。此刻的皇上难得的安静,长发直直披过肩头,怎么看都不过二十四五,谁能想到他已年近四十。
“父……皇?”
“优姬,抽些日子多去看看你姐姐罢。” 皇上淡然一句,眼中却难掩落寞,“那孩子不太想见我。真要说起来,还是你与她最合的来。”
“恩,我知道了。”优姬浅浅一笑,笑的真挚,“父皇也多保重身体,莫要太过操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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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宫。沁红殿。
窗外繁花似锦,群鸟嬉戏。银发少女靠窗而坐,细细品味着窗外生机,绽开倾城笑颜,牵一份遐想。
沁红殿素来是皇宫里最为幽静的地方。因为宫殿的主人自幼身体欠安,禁不得颠簸,只能卧坐于床沿,静心修养。
沁红殿的主人,当今皇上的长女,慕阳公主红玛利亚。慕阳慕阳,渴望阳光,却总也无法亲身沐浴,所以,才更羡艳。
沁红殿固然清净,也会有热闹活泼的一刻。比如说现在,优姬来探望玛利亚的时候,深宫里的空气便是活跃的。
“玛利亚姐姐,近来身体可安好?”优姬略有些顽皮地勾起嘴角。
“一直如此,也没有什么好些不好的。”玛利亚淡淡笑容,似蜻蜓点水,又似阳光掠过,有了温度。
“可是我看姐姐气色好的很呢。”再笑,弧度扩大。
“有甚么用处,还不是只能待在床上。”语气虽淡,清秀的眼里却还是蒙上一层雾气。
“不说这烦心事了。”优姬望一眼玛利亚,换了话题,“姐姐,前些日子进贡来的点心,我特地带了些来,我拿给你吃。”
“我没胃口,先搁在那里吧。” 玛利亚回应一声,忽而神秘一笑,“优姬,听闻你前些日子出宫了。”
“咦?姐姐怎的知道的?!”优姬惊叫出声,方知有失礼数,才掩起口。
“我这里虽孤陋寡闻,妹妹的事,总还是关心的。”玛利亚似乎有追问下去的意思,“而且,姐姐也很想知道外面的事情呢。”
玛利亚稍稍向里床挪了挪,示意优姬坐到她边上。优姬心想既然姐姐感兴趣,那么说说也好,总是可以解闷的。于是轻灵地跃到床边坐下,讲起了那天的故事。
从洛阳的朱雀大道,说到街上的集市;从街尾的纷争,讲到那个英俊无比,容貌绝世的棕发少年。
玛利亚听的入了迷,看到优姬脸上逐渐扩大的红晕,眼神涣散开来,然后问了一句:“你喜欢他?”
优姬娇羞地点了点头,道:“我想……是这样的。”

西域回音

清和街。玖兰邸。
清风如缕。一条饶有兴趣地在玖兰家的院子里闲逛,欣赏着眼前的一切。亭台交错,碧泉涌流。一条忽生感慨:“说起来,这院子里的布局和我们家很是相似呢。”
“如何?喜欢么?”柔和的声线从身后飘来,一条蓦地转身,果见来人。
“枢?”一条想着枢方才的问话,再仔细望过一遍,想通了因果,才道,“这是仿了我家内院建造的?”
枢旦笑不语。对面的澈绿色眼眸清澈若泉流,叫人不由被它吸引了去,也浑然不觉。
“很漂亮呢。”一条由衷地赞叹,“啊,对了,前几日送走的书信此刻也该到西域了罢?”
“恩,也该是时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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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域。回纥部落。
偌大的帷帐里,两排长老列序而坐,神色恭敬而虔诚。青纱帐微微挽起,待帐中走出一名韶龄女子。长发微卷着滑过肩头,轻移缓步,举手投足间非一般的气质。
长老们起身行礼,声线一致,道:“公主。”
“长老们多礼了。”少女行至帐中软椅坐下,轻轻抬手,“坐下便好。”
各个长老们见公主入了座,方才坐下。
“玖兰家的回信已经到了。”堂下有人如是说道。
“哦?”少女略一抬眼,睫毛细蜜,轻微颤动,“这般快就收到回复了?看来玖兰家的少当家也是急性子啊。”
“公主……”
少女又是摆手,眼中有盈盈笑意,折射出琉璃般光华:“我也差不多该起程了。”语气淡定,原是早就猜到了结果。
帐外,大漠风飞。偶尔风定,夜幕如洗,月如钩。

书简

黑主十八年四月,西域回纥公主早园琉佳联中原玖兰世家,约为婚姻。西域公主乃入洛阳,入住玖兰家,是为上宾。然结亲之日,却决然未提。

懵懂少年心

皇城。
未央宫,优明殿。
远远的,一柄软座自沁红殿绕行而过,抬进宫内。软座上少女纤弱妙曼。银色长发披肩,凌而不乱,只道是被人精心摆弄过后,左侧绒起一个苞蕾。
此人便是暮阳公主红玛利亚。平日里足不出户的她,此刻也是略作打扮,来到了其妹黑主优姬的优明殿。可惜,人却未在。
“万分抱歉,优姬公主有事外出了,今日还是请您先回罢。”门口的婢女见是稀客,躬身回话,略显不逊。
玛利亚淡淡微笑,目光迷离,透出些许孱弱。也是了,想她一个平日里甚少涉足别处几乎与世隔绝的人,别人又怎会将她放在眼里,况且她还是有病的。“无妨,我自进去等优姬回来便是了。”于是入门,坐至檀木案几前边。
案几上的摆设多是简约却不失精致的,想来宫殿的主人甚是花了一番心思。转念一想,笑从嘴角溢出,这些玩意,恐怕都是优姬亲自搜罗来的罢。
案几边的青色瓷瓶里装着不少长卷,虽是一股脑地竖在瓶里,但有一幅,却是高出其他画卷几寸,该是常被阅览的一卷。
玛利亚从瓷瓶中抽出长卷,缓缓铺开在眼前的宽大案几上。图画蜿蜒展开,一名年轻男子静止于前。棕发飘逸,血红眼眸,奇异而蛊惑人心。少年表情温和,浅笑,笑容儒雅,云淡风轻。
银发少女惊的呆住。她从未见过这样的男子,这般的俊朗,这般的超凡,这般的……引人迷醉。眼神不自觉地在画中游移,终是在右边角下找到了踪迹:枢。原来这人,便是当日优姬提及的江湖中人。难怪优姬会迷恋,难怪。倘若换了自己,也是会如此的罢。
纤纤玉指爬上绝美的画卷,指尖随着眼前的轮廓轻轻颤动。枢,玖兰枢。原来,这便是江湖。所谓的江湖人,也都似他这般耀眼么?
一分懵懂一分情,却不识愁苦少年心。待那时,心方乱,断愁肠。

心若愁肠

洛阳。白虎门。
白虎街作为洛阳城的四大主干道之一,素来人声鼎沸,况且今日还有别的原因。
大道的正中央,一队服饰奇异的队伍缓缓走过,吸引了不少人的注目。队列中的众多女子盛装淡抹,斑斓的衣着上边蜿蜒着各式花纹,或疏或密,或浅或淡。队伍中间行一顶上等软轿,轿帘用细碎珠子穿成,抬起来惺惺松松地碰撞,发出清脆悦耳的声响。轿中女子轻纱遮面,目光柔媚,若水柔情,似水娇情。长长的浅色长发铺散在身上,美的目眩神迷。长发女子淡淡一笑,完美的弧度,惊艳了一片繁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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