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心----鱼落落
  发于:2009年02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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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骆作为一个还算合格的医生,对这位老教授还是有所耳闻的。因此,他丝毫没有辩解,默默的等待着暴风雨的过境。三女人也都是察言观色的行家(你以为她们是怎么把骆骆玩弄在手掌之中的啊!还不是看透了骆骆是豆腐嘴豆腐心,好欺负的很。当然,她们也会适时的停止欺负,让这种虐待停留在爆发的边缘。不伤到尊严的基础上的小小恶作剧而已。),一看这老家伙不好对付,立马就让自己变壁纸,保持绝对沉默。
“呼……呼……总于走了。”小馨夸张的双手平复着胸,“好凶的老公公哦!”
“是哦!”骆骆也有同感,耳听不如眼见啊!咦?左手摸摸,咦?咦?忍者痛低头往□一看,“啊~~!我……我的阴毛呢!”
“哎呦!”俞佑裕手提着早餐回来,撞上往外溜走的小馨。
“什么阴毛啊?”
“骆骆哥哥,我刚好要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哈弗大学的老师让我回去写毕业论文,你可以安心休养一段时间了。”你倒是有自知之明了喝!
“小骆,我也有个好消息要告诉你!”二妈也是聪明的人,赶在骆骆发脾气前转移话题,“我们帮你把工作辞了,好让你安心养伤。”真的假的,太不像你们的为人了吧!
“什么?谁让你们这么干的,谁允许你们这么干的啊!”这份工作可是他投了整整八百七十五份简历,才好不容易找到的啊!还没有正式去上过班呢!就这么说辞了就辞了,这让他情何以堪啊!
“骆儿,你可千万不要激动啊!你二妈还不是为了你好啊!我们家又不缺钱,有你爸爸和你爸的公司养家就可以了。等你伤好了,你再去读个博士生,博士后也可以。出来了,让你爸爸砸点小钱把你送进协和医院,再回母校当老师不是更好啊!”三个女人配合的可谓天衣无缝,表现的尽是母子情深。
“……”骆骆一口气堵在胸口,上也不是下也不是,真是哽的慌。
“辞了就辞了吧!小馨,早餐我给你买来了!趁热吃吧!”真是心急的一家人,八字还没有一撇呢,就急着把工作辞了。真等着做俞家的少奶奶了啊!看我教教你们什么叫做‘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算了,算了。等自己伤好了,有钱跑到南方去,这工作迟早也是要辞的!长痛不如短痛,要痛就一起全来痛吧(骆骆……你说的是真的?你真的要一次痛完?“隔年生三个还不如一次生三胞胎。比起不间断阵痛,我还是比较喜欢直接给我来一刀!”某人不怕死的宣言。骆骆……你真……真的要一次承受?我怕你挨不住诶!体无完肤是必定的,魂飞魄散是完全有可能的,永世不得超生……一把钢刀插在了哦的大腿上……是可遇而不可求的!)!骆骆瘪瘪嘴巴,无奈的接口道,“我肚子饿了,我要吃饭了。妈,二妈你们回去吧!这里有鱼种照顾我就好了!”
三个女人互相对视一眼,贼笑两声,转身就走了!连招呼也不打了!
“这帮女人根本就不知道素质为何物,直接将修养当狗屁!我二十七年都活得猪狗不如,没有尊严,只有义务没有权利。我礼让一步,她们就得寸进尺;我给点颜色,她们就大开染坊。她们的罪行简直就是罄竹难书……她们所过之处都是哀鸿遍野!”
“来,喝口水先!”俞佑裕体贴的没有打断骆骆,适时的还递上一杯温度适宜的白开水。
“算了!同无赖生气简直就是降低自己的品位和档次,大丈夫能屈能伸,学会忍辱负重才是最重要的!我是一个有质量和文化内涵的人,不同那些市井小民一般见识。”啜了一小口水,“我还没吃早饭呢!”转的也太快了吧,你!
“那家店的生意还真是好啊!我去刚好赶上最后一笼卖完,老板娘看我帅气潇洒.风流倜傥就把她老公嘴边的一笼给掏了出来!我尝了一个,真是不错。剩下的都带回来,让你这小馋猫解解馋!明天让谷子一早去排队,你想吃多少就有多少!”他是典型的黄皮其外,白瓤其内的香蕉人。黑发黄皮,五岁之前不识一个中文汉字,中国成语是不是叫做‘目不识丁’?但说了一口地道的美语。他自小就受美国文化、美国教育的熏陶,思维方式、价值观念也是完全美国化,同移民来美的老头完全不同。老头讲究养身,并且掌控着整个家族的经济命脉。要想拿他.用他.花他的钱,就必须跟着讲中文,拿筷子,吃米饭。他父母比较反叛,怀着还是个胚胎的他脱离了俞家,与老头断绝父子关系。生活清苦但也自在,可惜好景不长。在他五岁的时候,确切点来说应该是四岁半的时候,出车祸双双去见耶稣上帝,于是他又回到了俞家。一个为了金钱权势争斗的世界,没有忠诚,没有信任,没有密切的朋友圈子,慢慢长大的他开始体会到什么叫做孤独——找不到归宿的孤独……中国人最重视家庭、重视人情味,他是没有体会到。唯一给他留下深刻印象的是那种吃在嘴里香香热热,有一种家的感觉的味道的中国菜。
“呜……鱼……种!你……你真好!”咽下一口一个的小笼包,再啜口飘着清香的温热白粥,这生活实在是太滋润了!
“噗~~噗~~~!”好长的一个响屁!
“噗!”满口的白粥从骆骆的嘴里扑了出来,现在他的脸已经不是能用猴子屁股所能尽道其红的了。
“呵呵……哈哈……这……这下不用我帮你塞□了。”俞佑裕盯着满脸羞愧的骆骆笑了半天,呵呵,还真不是个名门闺秀会干出来的事情啊!
“不要笑,不要再笑了!”骆骆拉过被单盖住了头,准备切切实实的当一回缩头乌龟。
“不好意思,我不是有意的。”但真的是太好笑了,与谷子比起来,只怕是棋逢对手,旗鼓相当。
“你不是故意的,是有意的!”他不要见人了啦!怎么自己在学校的时候从来没有发现自己这么丢脸过,进了社会后怎么就处处出丑呢?他能当老师吗?也许当人民教师是个不错的主意诶!
“嗅嗅,嗅嗅!”一个小脸蛋贴在了骆骆的被单上,一双眼睛死死的盯着快餐盒里所剩无几的小笼包,口水顺着嘴角一直往下流打湿了一大块床单。门口的男人无奈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他今早特意喂饱他的小爱人才出的门。怎么小不争气的小爱人还是这副不争气的德性!
“金胖子的……呵呵……小笼包。”小脸蛋痴迷的看着可爱的小笼包,“呃!”打了一个饱嗝,虽然早上吃饱了。但是,还是觉得很诱人诶。他已经有两个礼拜没有吃到金胖子的小笼包了,轻轻咬一口,刚好把皮咬破,味道鲜美的汁流出来,舔一下,吸一口。哦,实在是回味无穷哦!小脸蛋的谷子咋吧咂吧嘴巴,又用手搓搓鼻子,一副很是享受的模样。
“……”骆骆左手困难的握着一次性筷子,筷子上插着一颗咬了一半的小笼包。好可爱的小脸蛋哦,好像很想吃的样子。要不要给他一个?骆骆犹豫着,可是只有一个半了诶!
“我们马上回来!”门口的男人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将床头粘住了的谷子一把抱起,大踏步走了出去。
“他们是谁啊?”看着凯旋他小笼包的敌人走了,安心的三两下把包子解决,有空关心一下无关的人了。
“那个吞口水的是我的手下加跟班——谷子,至于门口的男人是谷子的亲密爱人——马申隆,马氏集团的总裁。你也可以叫他马总!”谷子被他在五年前发配到中国来的,没想到来了一年就被人搞定了。
“马生龙?”能生的出来吗?
“是不是觉得很熟悉啊?”名门望族应该都在你们的狩猎范围内吧!
“马种?好难听哦,你是鱼种已经很难听了。竟然还有人愿意别人叫自己马种,干脆叫种马得了。”骆骆心直口快的把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俞佑裕头顶一滴好大的汗。原来平时的‘俞总’非‘俞总’,而是‘鱼种’之意。
“我也这么想诶,果然是英雄所见略同哦!”谷子口里咬着一串冰糖葫芦,兴奋着有人想法竟然跟他一样。
马种则是无奈的看着自己的小爱人毫不留情面的贬低着自己,倒是没有一点生气的意向。
他还以为拖出去干嘛,原来是买了串冰糖葫芦哄人家。真是没有新招、流于平淡。要是他一定会拿出足以荡涤谷子心灵、引发震撼效果,重新塑造扭曲性格的方法来。申隆也真是越变越回去了,根本不付原本的冷酷与无情。
“马吃谷子!你们好配哦。”
“是吗,是吗?你不会觉得我们两个是男的很奇怪吗?”谷子还是第一次遇到没有用异样眼神看他们的美女诶。他一定要交这个朋友!
“两个男人在一起很奇怪吗?”他从来就只关心吃的,都到了言必称美食、行必践吃食、思必虑小吃的境界。又天天接受三个女人的熏陶,根本没觉得两个男人相爱是一件难以接受的事情。这也为他以后轻松接受鱼种的爱,打定了深厚的基础。
“骆骆,我和你二妈准备去海南登山,玩海,走沙滩。感受什么叫做纯粹阳光的热情澎湃,浪漫海鲜餐加上红酒,在二人的小餐桌上酝酿着浓浓的情意。哦,帅呆了!”骆母激情的扭动着小蛮腰,呵呵,有艳遇就更完美了。她是如狼似虎的三四十。
“……”她真的是自己的亲妈吗?赶在自己头痛脖子伤,手断脚也折的危难时刻出去浪漫的海南找第二春?(“骆儿,不是你想的那种样子的啊!都是那个挑拨离间的该死作者,没有人性的要把我们踢往遥远的中国最南边。嫌弃我们太占戏份,影响到你们两人深厚感情的发展!”不仅伤害我们脆弱的心灵,还阻碍我们实地观摩,太过分了。“原来是这样子啊!我有个师母是妇产科的,腾个空闲的时间去要几个胎盘来送作者美容养颜。”某人抚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谢谢啊,谢谢啊!骆骆,我会好好表现的,一定不负你的重望。“啊……你……你们怎么可以这样子啊!”大妈的呻吟远去。呵呵,你要相信作者还是有些权力和实力的!)
“小骆,二妈和你妈妈会给你托运很多好吃的回来的。也帮你爸爸解决一下人民币太多,容易发霉长毛,每天搬出来晒也忙不过来的苦衷。”真是不害臊的二妈,“海南热带水果丰富,椰子、芒果、菠萝、木瓜、红毛丹都太过普通了,番荔枝、菠萝蜜、人心果、鸡蛋果倒是可以带一些回来。新鲜的、干品或者罐头品的,你要求随便提啊。不怕找不到,只怕你不敢想啊!”
“……”果然应了那句老话‘亲妈不如养娘亲’啊!骆骆感动的泪眼朦胧。
“……”鱼种无语的看着这神经绝对粗条,想法实在出挑的一家人。
“那句广告是怎么打的?”
“不要吝啬自己的胶卷。否则,回到家你一定后悔莫及。”
“呵呵……嘻嘻……哈哈……”三个疯狂的女人。
“骆骆哥哥,大妈和妈妈要和我坐一个班机走诶!先到香港疯狂购物再各自转战‘沙场’。”女人都是爱美的,性情古怪的小馨当人也不会列外。
“我们的口号是什么!”
“刷爆全部金卡!”
“……”
“……”鱼种盯着骆骆看了腻久,再望望疯狂歌舞把医院当舞厅的三个女人。都是同根生,性情怎么就差这么远?难道是……暂时没有能力发挥?
“你一定得来给我们送机哦,骆骆哥哥!”
“什……什么?”有没有人告诉他,是不是他听错了。
“对哦,对哦,骆儿你一定要给我们来送机。”骆母一下子低垂下头,掩面伤感,以婉约的唱腔唱道,“我们这一去也不知得嘛时候才能回,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十日不见如度十载。骆儿,妈妈好舍不得啊……!”
“妈,我一定舍命陪君子去给你们送机的。您什么时候的班机啊!”眼看骆母就要开始她陈词滥调的戏曲表演,真是与唐僧不相上下。
“我们等下就得登机去了。啊,只剩半个小时了!”小馨一看手表,不得了了。
“……你……你们不用带行李的?”骆骆真是无语了。他以为经过无数个噩梦般日子的荼毒,他已经突破陈旧的思维方式。结果显示,时代是在进步的。“不用考虑路阻的?”
“以我的一般速度来说,呵呵,十分钟就解决问题。行李从来不在我们的考虑范围之内,我们只带轻便的金卡,人民币也是不在考虑范围以内的。骆骆哥哥,我们准备准备,就可以出发了。”小馨,你不是未满十八岁吗?她十三岁就发育的很好(凹凸有致),随便弄一张假身份证,年龄在中国更本不是问题。
“不!”骆骆头摇的像个拨浪鼓,深怕脖子不够断,“不要,不要,打死不要。”
“骆儿,走啦,走啦!坐馨儿的车很刺激的,不要再耽误时间了。”那种超越时间和空间,要飞起来的感觉真的很爽!
“小骆晕车、晕船、晕飞机,没有什么是小骆不晕的。大姐你离开的时间有点长,可能不知道。”二妈手上端了杯白开水,“来,小骆!坐车前喝一杯冷开水,在车上不要吃甜食,晕车的症状就能缓解不少。”
“二妈,您真是胜过我的亲妈啊!”骆母终于有点惭愧的颜色,在旁边不再插话。
“俞总,那就麻烦你送我们家小骆来机场行不?”二妈当然不是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导致的骆骆耳蜗神经敏感,呕吐反应发达。
“好,小馨以后就交给我照顾吧!我会好好用心的。”怎么说的像是要私定终生的样子啊!
送走了恐怖的女人们之后,骆骆呆呆的看着自己手上和脚上的石膏。太不讲道理了,他才动完手术两天啊!今早,漂亮的护士小姐还叮嘱自己千万不要乱动。手和脚都是肌肉丰厚的地方,伤口张力大,随便移动伤口裂开感染会很麻烦。
俞佑裕一把抱起还在发呆的骆骆,轻松的好像手上的不是个大活人,是根鹅毛?迈着自在的步伐朝门口走去,“走了,送走她们,你不是应该很开心嘛?”
“啊!是哦,她们走了就没有人再折磨我了。就自由了,自己不是应该很开心嘛?”骆骆把头窝在鱼种的肩颈,有点点失神。
“她们又不是再也不回来了,你担心什么!”他还真轻,打了石膏恐怕还没有自己重。
“是哦!”但是,十几年前,妈妈就是说要去旅游,然后就再也没有回来,“鱼种!”
“恩?”
“你有没有参加过健美比赛啊?”怎么转换话题这么快的啊!
“为什么这么问啊?”
“我觉得你的肌肉很漂亮诶!”某人伸出小猪蹄戳戳鱼种由于用力而突出来的胸大肌。
“是吗,你喜欢吗?”
“嗯嗯!”某人咽了一下口水,小猪蹄改为仰慕似的爱抚,“我也要练出像你这么健美的肌肉来,好诱人哦!”
“……”一股热流一下子往鱼种的下半身某个部位汇集。这可实在是不能怪鱼种,当身材火辣的美女挑逗一个各项功能健全并且某项功能超于常人的健全成年男人时,这种事就像一江春水向东流那么自然。
“你的身材已经很完美了。”他不喜欢满身肉块的肌肉女。
“白斩鸡一样的身材,难看死了啦?”他还是比较喜欢黝黑黝黑的颜色,很漂亮。像北京烤鸭的颜色,看上去就很好吃。
“白色看上去文静贤惠适合做老婆。”他还有后半句没有说,性感的小麦色适合做情人。
“哦,你说的有道理诶!”我有健美的肌肉和诱人的黝黑性感的肌肤,我的老婆是冰雪聪明的美女,的确很配诶!
“大家闺秀,就像是流水线上的集成工艺品,美则美,但不适合我。”他喜欢稍微有点性格的人,当然也不能是天天尽干一些违背自己意愿事的人。
“我也这么想的哦。我还是比较喜欢小家碧玉诶,江南水乡的美女好!”就像他的母亲,原本是个大家闺秀,变起态来太不得了了。骆骆您老人家躺在男人的怀里,想着却是江南的美女。你这不是摆明了红杏出墙吗!“一定要能烧一手好菜!”
“你会烧菜?”鱼种让手下拉开车门,占了进去。眼神示意可以开车了,并看了眼怀中安心靠着的骆骆。
“当然!可不是我吹牛哦,别的不行,烧点吃的还是绝对难不倒我的!”他原本是要报考厨师,立志成为中国第一厨。但是,厨师的学年一般都比较短。就数医学最长了,迫于无奈就选了泌尿外科。其实,选泌尿外科也是有原因的。算了,这么丢脸的事不提也罢(你这不是吊人胃口嘛!)。怎么说吃饭也是他的爱好,所以他随便考了几张证件,最高也就一级厨师或者说是高级技师,嘿嘿,还算不上名师和大师。某人害羞的挠挠头。今日大酒店五星级的厨师长也就高级技师,做出来的菜没什么新意,华而不实。还比不上街边小摊的一碗混沌。喝,宣传的那么好听,害他浪费了那么多钱。该死,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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