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朝大海 春暖花开----鬼子来了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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亲吻,从最开始的浅酌品评,到情绪激昂时的狂乱啃噬,如同争食骨头的动物。
人类最原始的□,在互相的斗争纠缠里,愈演愈烈。
谁都不是输家,谁也没有胜算。
透明的口水,在你的,我的,嘴角一次次混合又一次次分离。
雨,顺着屋檐,滴滴答答,毫不理会屋里那旖旎的无边春色。
8
文腊狗在申家蹭饭成功,申老子简直拿他当成了坐上宾.一个劲地布菜,到酒.
农家人对待客人的最好方式,就是灌酒,不到一盏茶的功夫,已经是脸红脖子粗.
有事您吩咐,我一定尽力!
咱家就是缺劳力,痞子他力气小,一门心思尽读书去了,所以他只是半个劳力,加上我年纪也越来越大,有些事做起来还真是力不从心.他有你这个朋友,真是好!只是以前怎么就没听他提起呢?
申老子在昏昏沉沉的迷醉中,丝毫没有发觉他儿子低下的头.
他……我前段时间外出打工了,现在才回来,所以……
难怪呢,他有你这个朋友,真是福气啊,你以后要常来啊……
那是自然,我不会客气的.
你来干嘛?
我来干活,你老子同意的.
---------------------
还有比这更好的理由吗?
试着接近,试着了解,是否就表示自己就真的不太正常?
同性之间,怎样的感情,才算正常?
如朋友,似兄弟?
互帮互助,保持着纯真的友情?
偶尔,想起自己还有那样一个好朋友在身边就是满足.对吧?
那样,应该不会有思念,对吧?
每时每刻都想见到那个人,每分每秒都在回忆和幻想中度过,看见了他,不好的心情也会变好.没见到,就满是不自在,如同丢到了一个宝贝;见到了,又不知想要说什么,曾经想好的话,在那人面前,却一句也说不出.只是觉得高兴.
文腊狗不知道自己对申冬生到底是怎样的一种感情.只是想亲近,亲近,再亲近些.
这样,是否表示自己不正常?
长嘘短叹不是文腊狗的擅长,脑筋在弯弯扭扭,找不到一个道道时,他选择的是不去理会.
车到山前必然直的俗话,也不是古人坐在家里想出来的.
这样的想法让他的心情也瞬间开朗.
他一如继往,毫不在意地出入申家和柳树村.只是,申痞子对于他的行为是深恶痛绝.
你他妈咋这黏人呢?回你家去,小心别人说闲话.
怕啥?咱俩可是这一带让人羡慕的好朋友呢,避讳个屁!
你他妈的厚脸皮,你就不想找个真正女朋友?
这个嘛.如果你让我去找,我就找呗……
你……他妈的敢!
真是,没见过你这样的,别扭个啥劲儿啊?话说,我就这样入你眼?
入个屁!只是想让你帮我家做事而已,巴结你呢.
你还……巴结我?每次我来你都好像看见鬼,避都避不及,要不是我的脸皮够厚,还真不想来了.
不来就不来呗,老子再去找个劳力去,谁稀罕你?
你……老子不和你鬼扯,我去扯萝卜去,冬天快来了,要赶紧翻地,种麦子了.
留下申冬生在家悠哉悠哉的看书,学习.
9
申冬生表面上对文腊狗的不冷不热,让他老子大为光火.这样的一个免费劳力,在当今市场经济下,都快绝迹.
所以每次只要文流氓来家里发挥余热时,文老子拿出自己掌握的待客之道,每次都会让文腊狗醉倒在堂屋的八仙桌下.
慢慢的,申家所有的重活累活都光荣地归入文家大劳力的手上.申老子也开始享受起农家退休生活了.
村头的槐树下,经常可见申老子指挥起楚河汉界;海边的垂钓处,小鱼小虾经常可以尝到他送来的美食.
申冬生在学校校长的推荐下,要参加两年一次的民转工考试,如果顺利,可以尽早端上铁饭碗.
在寒假来临的时候,申冬生需要去参加市教委半个月的系统培训.
申痞子觉得:自从认识文流氓以后,自己的运气是越来越好了,几次都差点在梦里笑醒.
临走那天,风雨交加.
背着简单的行囊,满不在乎地和老子打完招呼,准备上路.
可是:说要来送行的人,在他临出门时都不见人影.气得申痞子在心里将他的先秦祖先都问候到.
我忘了,还有一个笔记本没带,一定要带的.
到市里再买呗,真是的,学校不是给了你钱吗?
我肚子好疼,去上个茅房再走.
车上不是有厕所吗?
我的东西带齐了吗?要再查查.
昨天你就准备好了的,还要再看啦?
磨磨蹭蹭中,时间流逝得飞快,可是,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快走吧,要不然赶不上班车了,我在家会照顾自己的,有事的话,就给你那个朋友文腊狗打电话,他比村委会都照顾得周到.
不要给他打电话!咱们不求他!
你这孩子,放着这么好的朋友,闹什么劲啊.真是的……话说,他怎么没来送你啊?
他来干啥?我有脚有手,不需要他来送!爸,我走了!
刚才还说要把行李看一次,咋就不看了?
……
冬天的雨,风助雨势,打在脸上冰冰的,雨伞根本就抵挡不住狂风的挑衅,后颈窝,灌进的雨,让申冬生不由得缩起脖子.
车站里,乘客只有星星点点.
他站在候车厅的门口,拿出自己近一个月的薪水买的电话,摸来摸去.
打?不打?
打,表示自己很在意.这不行!
不打,没来的人要是有事咋办?
犹犹豫豫中,汽车已经驶进车站.
烦闷的人,最后一个上车,还不忘随时看看进站口,可是,人影全无.
又在心里将文家的老祖宗从先秦骂道近代.
滴!滴!滴!
汽车准点开动,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手上的一个塑料袋,在汽车临关门之际,摔进车里.
手指指指,做个打电话的手势,憨憨的笑脸,雨水和汗水混杂的滑过黑黑的面颊.
在申冬生的眼里定格.
一双手套,一个围脖,还有几个做好的大煎饼,绿的葱,黄的蛋,香喷喷,色诱诱.
不感动么?不然眼里咋会有液体溢出?
感动么?不然咋会将手套丢在屁股底下,半天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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申冬生表面上对文腊狗的不冷不热,让他老子大为光火.这样的一个免费劳力,在当今市场经济下,都快绝迹.
所以每次只要文流氓来家里发挥余热时,文老子拿出自己掌握的待客之道,每次都会让文腊狗醉倒在堂屋的八仙桌下.
慢慢的,申家所有的重活累活都光荣地归入文家大劳力的手上.申老子也开始享受起农家退休生活了.
村头的槐树下,经常可见申老子指挥起楚河汉界;海边的垂钓处,小鱼小虾经常可以尝到他送来的美食.
申冬生在学校校长的推荐下,要参加两年一次的民转工考试,如果顺利,可以尽早端上铁饭碗.
在寒假来临的时候,申冬生需要去参加市教委半个月的系统培训.
申痞子觉得:自从认识文流氓以后,自己的运气是越来越好了,几次都差点在梦里笑醒.
临走那天,风雨交加.
背着简单的行囊,满不在乎地和老子打完招呼,准备上路.
可是:说要来送行的人,在他临出门时都不见人影.气得申痞子在心里将他的先秦祖先都问候到.
我忘了,还有一个笔记本没带,一定要带的.
到市里再买呗,真是的,学校不是给了你钱吗?
我肚子好疼,去上个茅房再走.
车上不是有厕所吗?
我的东西带齐了吗?要再查查.
昨天你就准备好了的,还要再看啦?
磨磨蹭蹭中,时间流逝得飞快,可是,鬼影子都看不见一个.
快走吧,要不然赶不上班车了,我在家会照顾自己的,有事的话,就给你那个朋友文腊狗打电话,他比村委会都照顾得周到.
不要给他打电话!咱们不求他!
你这孩子,放着这么好的朋友,闹什么劲啊.真是的……话说,他怎么没来送你啊?
他来干啥?我有脚有手,不需要他来送!爸,我走了!
刚才还说要把行李看一次,咋就不看了?
……
冬天的雨,风助雨势,打在脸上冰冰的,雨伞根本就抵挡不住狂风的挑衅,后颈窝,灌进的雨,让申冬生不由得缩起脖子.
车站里,乘客只有星星点点.
他站在候车厅的门口,拿出自己近一个月的薪水买的电话,摸来摸去.
打?不打?
打,表示自己很在意.这不行!
不打,没来的人要是有事咋办?
犹犹豫豫中,汽车已经驶进车站.
烦闷的人,最后一个上车,还不忘随时看看进站口,可是,人影全无.
又在心里将文家的老祖宗从先秦骂道近代.
滴!滴!滴!
汽车准点开动,熟悉的身影,终于出现,手上的一个塑料袋,在汽车临关门之际,摔进车里.
手指指指,做个打电话的手势,憨憨的笑脸,雨水和汗水混杂的滑过黑黑的面颊.
在申冬生的眼里定格.
一双手套,一个围脖,还有几个做好的大煎饼,绿的葱,黄的蛋,香喷喷,色诱诱.
不感动么?不然眼里咋会有液体溢出?
感动么?不然咋会将手套丢在屁股底下,半天不看?
10
今天吃饭没?今天泡妞没?
吃了饭,还和女老师看了电影.
你还有闲心看电影?老子在家里替你准备年货,累死了.
活该!不想做你走呗!我老子自己还养得活自己,不老您费心!
你老子也是我老子啊,我不孝敬他谁孝敬他?
去你妈的,我老子啥时候成了你老子?
我要他当我老子,咋了?我又没老子,老子偏要你这个老子来当老子的老子!
你不晕啊,这么多的老子.文孙子,老子回来要吃海鱼,你去海里捕几条.
好啊,孙子得令,一定让你这个老子吃到!
这是对话么?
不知道,反正已经习惯.
申痞子的女人缘还真不是盖的,仗着自己面皮,在培训班里,活的快乐无比.
今天有请看电影的,明天就一定有另外请吃饭的.
他也从不拒绝.每次都摆上自己最好看的一面,享受着,快活着.
和女孩子的交往,在感觉上和文腊狗是完全不同.刺激,有趣,还有更多的满足.只是……唯独没有心动.
-------------
我来了,来买东西,顺便来看看你!
来就来呗,我没空,要学习!
彼此知道,买东西只是借口,最主要的是什么?
谁都不会说破.
申痞子更和那个娇艳的夏老师街边散步的时候,被文流氓逮个正着.
俊朗的黑脸,赛过包公.英挺的眉毛,顺利回合.
申痞子却毫不理会,依然和夏老师讨论文学.
我喜欢徐志摩,浪漫激情.
我崇拜阿加莎,克里斯蒂,她那小说……真是好看!
哦,原来你喜欢侦探小说啊,我还以为你喜欢诗歌的.
所有能打动我的文字,我都喜欢,我……还喜欢你.你呢?
我……我嘛.我……
黑脸文的手,都快蜷成一个球了.
申痞子怕文腊狗对女人动粗,及时纠正他的对话错误:我有喜欢的人了,对不起!
哦,原来你有女朋友了,真是……她是谁?能认识一下么?
不是,女……估计他不希望认识你吧?算了,我们还是做朋友吧.
文腊狗眼见着申东生大摇大摆地经过身边,气急了,抬起脚,将没准备的人绊个踉跄.
你怎么了?那人干嘛踢你?你认识他?
不认识,大概他是在嫉妒我,有你这样一个漂亮的朋友.
你真会说话!
终于送走了那个让文腊狗非常不爽的女人,申冬生才踱着小方步,走到跟前.
我要去喝水,你请自便.
你他妈的,背着我和女人卿卿我我,胆子真大啊?
我就要气死你!
你……申老子,我肚子饿死了,咱是不是先找个地方供好五谷大庙?
饿死你活该!
是……活该,活该!
话说,你刚才说有喜欢的人了,是哪家的?
你问这个干嘛?
不干嘛,就想搞清楚以后去杀人灭口.
你……
你个屁!以后要是再说有喜欢的,我先把你阉了,免得出去害人!
你他妈的敢,老子就要去找个女的试试,看你咋办?
别……要试你先试我吧,我还是童子男呢.
你……不和你说了,真没劲……你住哪里?
我还没找着地儿呢,要不,我住你那里?
去你的,想的美!
11
文腊狗当然最后如愿以偿,混到了申冬生的狗窝里,只是耍了一些小手段,比如:饭前装饿,饭中死撑,饭后肚子胀得胃疼。捂着肚子的那个可怜的眼神,就是一个过路人都不忍拒绝帮忙。
更何况是一个别扭假装冷漠,其实心里已经温柔成一团棉花的人。
房间并不大,甚至还有些透风,文腊狗的第一件事不是共同缠绵,而是去最近的农贸市场里,买回一大卷宽胶带,把透风的窗户封个严实,顺便将祭五脏庙的东西七七八八地搞满四个大塑料袋。
你要撑死老子啊?买这么多?
撑死你,让你没机会打野食!
老子不是孩子,打什么野食!
刚才不就是的,和母的眉来眼去,你妈个水性杨花的!
老子是男的耶,最多水性杨草!没文化的粗俗人!
你还承认了?看我怎么收拾你?
……
分别的痛苦,还没来得及消化,半个月就晃过去了。
年味,已经越来越近了。
城里街上,商场里已经开始了铺天盖地的商品促销。申冬生在思虑一夜的结果中,给文老娘搞定了一条围巾,给自家老子交待了一双皮鞋,花了3张红文件。
走到内衣柜台,看见降价的保暖内衣,两张红文件,咬咬牙,买了。只是在售货员拿出大号时,他偏要人家给加大号。
在努力猜测某人的尺码时,脸上的红晕让隔壁的售货小丫头花痴了好半天。
拧着自己的所有家当,申冬生踏上了回家之旅。
寒冬的风,吹在脸上冰冰凉凉的,可是,心里,却是热热乎乎的。
车站里,挤满了准备回家的人,已经没有了座票,只有站票。
归心似箭的人,熬不住再等一晚的心思,咬牙挤进了臭气拨皮鱼味道的车厢。
人挨人的车厢里,没有丝毫空隙,申冬生凭借着自己的一张美脸露出的无敌微笑,成功地抢占了一个靠近车窗的一个站席。
防护林仿似仪仗队,一步步倒退着。家乡,却越来越近。
时不时地摸摸放在背包里的那套内衣,所有的不快都在抚摸中烟消云散。
我准备接你去,行吧?
短信进来,还加一个咧嘴的笑脸。
不用,我有脚回家!
回过去,外加一个砍人的动作。
哦,那我就办事去了,你也早点回家。
他妈的,他就真的不来了,站在空荡的候车区,哪有那个熟悉的身影?
随身的行李,在突然之间,沉了好多。
抿紧嘴唇,申冬生又将文家的祖宗在心里问候了好几次。
走出大门,一个揽活的人力三轮车,讨好地停在面前。
去杨树村!
想也不想,申冬生脱口而出。
再去杨树村的路上,路况坑坑洼洼,差点让申冬生昨夜的晚饭都和泥土亲切会晤,可惜每次都被嘴巴无情阻隔。
临近黄昏时,申冬生终于来到了文家的两层楼小洋房。
下车之时,他就开始后悔,以致下车的脚步都好半天抬不起来。
文家,温暖的灯光透过宽大的塑钢窗户,映在地面,形成一个巨大的四方形。
当脑袋还在为进去和离开打架时,身子却被隔壁的林天喜同学拐进了文家的大堂屋。
满满的一屋人,好不热闹。
一张桌子上,坐在正中间的是申东生很讨厌的沈媒婆。
一个打扮入时的女孩子挑衅地望着低头的文腊狗。
你说句话啊,你哑了?人家小雯可是正牌大学生,还是乡长的千金。
文老娘并不太大的声音,在申冬生的听来,瞬间却刺穿耳膜。
政赫哥,我是为了你才回家乡来的,我一直都记得你为我打架的样子。
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记得?
那是你贵人事忙,政赫哥,我一定要和你结婚!
好!好!开春就接,房子现成的,钱也不缺,是吧?文家妈?
沈媒婆的样子,显然就是一个十足的推销员,让申冬生恨不得打她几嘴巴。
是啊是啊,咱家腊……政赫也不小了,这件事,越快越好,是吧?腊……政赫。
别急,别急,我还要准备工作两年,攒点钱办嫁妆。
话说,你在哪里工作?
文老娘小心翼翼的问话,仿佛怕得罪未来的儿媳妇。
在红星小学里当教导主任,开年就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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