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他龙王子也不是吃素的,但是比身手只有挨打的份,好比重量级的和轻量级的对打,胜负不言而喻。龙珏忍住肚子的疼痛,挺起身,他可不想每回都栽在同一个人手里,而这次,他更不想输掉这个筹码。想到筹码,看看床上目光全集中在柴敏思身上的男人,那人的眼中哪有一分自己?!
龙珏刚直起腰,又一记狼拳照着他的面门扫来,龙珏身子一偏,安然躲过,可下一拳可没他躲闪的空间,柴敏思抓住龙珏,抬膝直撞龙珏后腰,毫不留情。
龙珏眼前一花,跪倒在地上。
在龙珏因疼痛而弯曲成一只柔软性大面包的时候,明显的空隙,柴敏思怎么会放过,一脚踩上他后背,从后腰抽出一把军刀,在手中转个优美的弧度,最后刀刃向下,准备一击毙命。
“三爷!”司机惊叫,怎么能在这里杀人呢?!很容易暴露,向来冷静沉稳的三爷今天怎么犯了混。
柴敏思根本没听见司机的叫声,或是他根本没想去理会,现在他的注意力都汇聚在杀死眼前这个败类身上。很多事,他都能忍,包括吃咸菜、包括学格斗、包括装女人、唯独他忍不了这个男人被别人抱!一时都忍不了一秒都不行!
曾经那个□男人的混账老师早已经身首异处,还有曾经对他霸王硬上龙的学弟也没了脑袋,那些伤害他的人都不可饶恕,尤其是贪图他身体的人!不论男女,要不是那个翁润菲死得早,自己也不会让她好过。
罗刹鬼——不是他的名号,他叫修罗,不是不喜欢别人叫错名字,而是那个叫罗刹的已经死在他枪下很多年了,和一个死人叫一样的名字不是很不吉利,他不要早死。要留着命陪在那人的身边。每次出去实施死刑,总是先祈祷一番——有命去有命回来。也许是在他每次执行任务的时候,都正好赶上那人也在为他祈祷吧,所以他一直幸存。
从10年前背着那人打黑市拳开始,到今天坐上组织最大堂口的老大,一路艰辛,一路艰险,目标都是——为他!为他!对,为他变强变结实,可是在他遇到伤害的时候,自己那些所谓的身手、所谓的铁拳、所谓的强悍一次也没派上用场,反而要躲在他单薄易碎的身后,要在那里寻求庇护。想要保护的人,反而被他保护,不能不说是一种讽刺,莫大的讽刺,讽刺他柴敏思就着这么窝囊,就这么爱装柔弱,就这么贪恋那人的羽翼。
很多事不是不知道,只是装傻,那天,他又被翁凯森打,骗自己说是被畜生撞了,这么多年什么伤自己没见过?1还分不清一个畜生的拳打脚踢吗?!他就是这么骗着自己来着,把那些疤痕青於都说成是意外,把那些委屈统统咽下。那天,从实验室救出奄奄一息的他,狼藉的身体,绯糜的现场,不用问,已经明白发生了什么,很气。气很多东西,气闷葫芦的他,气委曲求全的他,气不能杀了赵瑾瑜,气,更气自己无能为力。今天,又是他来保护自己,为了救出这个总惹祸还无能的弟弟,而奉献了自己——
越想越恨,道上人都称柴敏思是修罗,此话不为过,现在的他,如刚从燃烧的炼狱中迈出脚步,一下一下,每一个脚步都深深烙下烧渍,每一下步履都携带着狂风。自红莲之火中重生的修罗,和柴敏思是同一属性,出生于同一故乡。原本明朗的娃娃脸狰狞扭曲、被愤恨充斥了整张面孔,原本柔顺的齐耳短发也张狂的四散而开。
逼视着脚下的人渣,这一刀下去,不仅要见血还要见尸,连着肉再拔出丝来,再插入这畜生的体内,再拔出,再插入,就跟他骑在毕良身上一样的韵律!带着必杀的决心,刀落——。
“敏思!”
一声轻唤就让他劲道一偏,刀扎入远离龙珏心脏的手臂。
“啊——!”龙珏嘶叫。
柴敏思从龙珏的手臂中再次把刀拔出来。
突然,一个温暖的胸膛包围了柴敏思冰冷的脊背,毕良死死的抱住柴敏思。
其实都说修罗嗜火,又有谁知道修罗怕冷呢?!
在地狱里孤孤单单的接受着试炼的修罗,是不是也在期待有一个人来接他走呢?!
对于修罗柴敏思来说,毕良就是那个人,他只要毕良的手来牵走自己,他只需要毕良的手。
看着捂着胳膊,在地上匍匐的龙珏,心里稍微好受些,刀往地上一扔,哐啷一声。
“带着他滚!”柴敏思对爬过来的保镖说。
顾不得自己冒血的脑袋,保镖驾着龙珏迅速逃离现场。
旁边,柴敏思的司机想要张口喊一声三爷,问问自己应该干嘛,不过看这情况,先闪人才是最佳答案吧。司机也跟着出去。
“是敏思对吗?对吧?是敏思——。”他的声音——
整个房间就剩下柴敏思和毕良两人,那人的体温源源不断的传递到自己的体内,寂静的气息,平衡的关系,哥哥弟弟——,弟弟哥哥——。想到这里,柴敏思突然转身,搂住毕良:“哥哥,我常常希望自己是女人,这样就可以和哥哥在一起了,但是比起作女人,我可能更想作男人,因为这样,我就可以抱你了——。”
71、凶兆
“说什么呢?!敏思?!”毕良干笑两声,想到自己只着一件衬衫下身□,想到床上的混乱,想到敏思在看着自己——。有什么办法可以狼狈逃窜?!或者平地消失?有没有办法?!
拜托,敏思,你别这么看哥哥好吗?别——厌恶我——别——这么的侮辱哥哥——
撇过脸,用蚂蚁的力量对抗大象,奋力想从柴敏思的怀里挣脱出。敏思的臂膀却越攥越紧,恨不得捏碎他的骨头,风化在自己的怀里:“今天你逃不了的——。”
抽出一只手,扬起一巴掌。
啪!
不偏不倚,烙下红印,柴敏思歪过的脸慢慢转过来,那巴掌他不是躲不过,是不想躲,因为有了这巴掌,他的愿望就一定会是势在必得,心那么柔软的人会因为这巴掌而有些松动吧?
委屈要哭的神情,露给那人看,刚才的煞气早飞到不知名的地点:“哥哥——,我喜欢你——真的——。”
毕良最无招架之力的神情,对敏思他永远是溺爱,永无止境的溺爱,但不表示没原则的溺爱——先不说敏思是怎么产生这种怪念头的,就是和一个男人作那种事,他也是很抗拒的,敏思不会明白自己的感受。
“就允许别的男人碰你,我就不可以?!”不满意毕良繁缛的沉默,暗潮在柴敏思的眼底涌动。松开手臂,还有一只手显示着野心的扯着毕良的衣角。
“敏思,我们是兄弟——。让我把衣服穿好行吗?”皱眉于柴敏思那只不死心的手,声音尽量放低放柔,哄着孩子一样的哄着他,在很多时候,敏思任性了,他就常用这种方式安抚他。
“没得商量?”
“没得商量。”对任性的小孩有时必须要拿出些坚决,溺爱不是一味的,也要有个底线。
柴敏思松开毕良的衣角。
毕良拖着腿,缓慢的,吭哧着拖拽着右腿,用难看的姿势走到床边,弯腰捡起裤子,背对着柴敏思,想把所有的难堪都阻隔在身后。猛的,毫无预兆,身体悬空,接着重重的摔在床上,一个修长的身影压下来。
“恨我吧,哥哥,再也不忍受了,也不想隐藏了,我对哥哥就是这样的感情。”修长白皙的、最适合弹钢琴的手一挥,白色衬衫碎片撒向上方,像下了一场雪,不过不是瑞雪,是凶兆的雪。
72、滋味
难以抑制的轻颤,很多年很多年的梦想近在眼前,触手可及,豁出一切的搏命,双手紧紧扣住毕良挣扎的手腕。什么都不想,只想要眼前的身体,不管今天以后是怎样的死寂,毕良将对他是怎样的冷漠,去他的的明天!去他的后天!就要今天!今天他是哥哥的男人!他的身上再也容不下其他男人!
“哥哥的身体里是什么滋味呢?很想知道啊——。”脸部红心不跳的说着下流的话,
“每天都在想。”
“一定很烫,很温暖,和哥哥的嘴唇一样。”说完嘴唇下坠,紧贴在男人的微凉上,在边缘进行了一番细致的舔舐,很不喜欢这嘴唇一直没有血色苍白着,所以一定要好好的润泽,让它们漂染上赤红,才肯罢手。
撬启咬合的白齿,舌头长驱直入,追逐毕良的舌头,打转,粘黏,舌头如浪卷起,不断勾着毕良的舌尖。
唉——!很悠远的叹息,来自他的胸膛,是做梦吧?怎么一切都不真实?和弟弟ML?!前面的记忆回来脑海,他记得在听见敏思的死讯时,曾发过一个誓言——无论自己会变成怎样,只要敏思能安然无恙的回来就好,不管自己怎样,就算没胳膊没腿,就算这条残腿被锯掉,哪怕是用自己的命去换敏思的平安,怎样都好,只要敏思好就好。现在那个誓言应验了,所以该是自己践诺的时候了,对么?
“哥哥,要逃就趁现在,否则可没机会了——。”嗓子如吃了两斤咸盐,隐约出难耐的沙哑,嘴上虽这么说着,扣住毕良的劲道可没松一分,在毕良的紧蹙的英眉上、在他抖动的眼毛上、在他直挺的鼻梁上、在他尖削的下巴上,一排排一行行,吻倾泻而下,每个吻都蜻蜓点水般的微小,又投石入水般的的荡漾。似在毕良的心上开始画圈,扩散开、晕开。
毕良认命的停止反抗,身子蜷缩着,经受着过往记忆和伦理道德的双重夹击,早已经气喘吁吁,经历了刚才龙珏半吊子的性事后,毕良只感到疲倦,身心的,很想找个地方好好的休息,现在却被抢拉进另一件性事中,而这次的男主角是他的弟弟,他不知道自己该怎么抵抗天理伦常的审判。只能一边实践着当初对神的诺言,一边直面道德的责难。该怎么办?!方法已经不重要,他只想逃脱,因为无论是诺言还是责难都太沉重了,第一次有了想要逃避的念头。
身体向后蹭去,柴敏思虽然全身心的投入,但是神经敏感的要命,立刻发觉毕良的念头。想逃?!哥哥,不是说了已经晚了吗?!笑他像只小乌龟一样把自己尽量缩着,好似真有一个龟壳在护着他一样,一手环上他的腰,拉到自己身下。
“是不是一直没人令你快活呢?!”低头,一口含上男人的命数,毕良的瓷器就那样在柴敏思几个回合的拉缩中硬了。
柴敏思离开男人的高热,微笑着,两朵酒窝也随之出现,拿手指弹了一下,如扒了皮的香蕉,蹦跳了两下。一定很久都没好好发泄过了,很久呢?一定是从翁润菲那女人死了以后,就没好好工作过了。
脸上立刻飞上两片红,天!竟然在弟弟的口中硬了,太耻辱了吧?!暗骂自己□,本来犯了大不惟的罪恶,应该下地狱的!却还在这种地狱里欢愉了起来——?!不知该怎么面对这样的自己,和在身上的男子,毕良头转向一边,真想把脸全埋在枕头下再也不出来。
“好了,好了,别害臊么,很正常的生理反应啊。”把别扭的哥哥从枕头里拉出来,轻拍他红透的脸蛋,这样的表情一定只有我见过,这么想着,心里被满足填补。
毕良闭着眼睛不想看此刻柴敏思的脸,生怕他一个微妙的嘲笑都会令自己窘迫到底。
趁着男人闭眼的功夫,柴敏思小心翼翼,在不惊动男人的基础上,悄悄把男人的双腿来开,自己的身躯挤进中央。
感到一个火热的硬物抵着自己,毕良吓得睁大眼睛,无措的看着柴敏思。虽然从小给他洗澡,一直到大泡澡堂,都不是没见过那家伙,但是在这种状况下遇到,还是很尴尬。
“很大吧?”得意洋洋的炫耀着,柴敏思又咧开可恶的嘴,酒窝在一边装饰着这个笑的深意。
“不——!”刚想说点什么打消这小子的张狂。
突然一只手指伸进洞穴中,进行探索和挖掘,一只手指不够,又一只手指加入。
“不,不要。”
柴敏思还是笑,好似他的笑真能解决毕良的担忧,又加入一只手指:“我的家伙可不止两只手指哦~。”
三只手指进进出出,终于做好了扩充的准备。在扩充的同时对洞穴也有了初步的认识——不紧不松面积正好;不冷不热温度适中,看来,那里是最适合自己的容身之所了。想着嘴角微微上翘,从衣兜里摸出一个红霉素软膏,这药是他随时备用的药品之一和创可贴一起。拉链拉开,硬挺自己弹出束缚,一半涂在上面,剩下一半涂进男人的股内。
对准穴口,深吸一口气,酝酿着下一阵风暴。
知道柴敏思要做什么,毕良突然想要起身推开他。
一只胳膊压住他,道:“哥——,晚了。”
一起下地狱吧!
一鼓作气的挺入。
73、□
“啊!”柴敏思惊叫一声。
因为硬物侵入的疼痛迫使毕良一紧缩□,他那里一紧缩还得了,差点没让柴敏思提前泻了。
暂停接下来的动作,抹去毕良额头因为激疼而冒出的冷汗,温声的:“对不起——。”拨开毕良的刘海,安慰性的一吻,延缓自己的火热,试图让身下的人好受些,手开始□起男人的挺直。
盯着男人的双眸逐渐进入迷乱的状态,脸涨成西瓜瓤的红,几乎要滴出汁液,恨不得上去咬一口,而毕良忍住会伤害男人的想头,只是在那脸蛋上又落下一吻,饥渴的一吻。
我想这样作已经很久很久了——
那年他六岁,毕良十七岁。因为在幼稚园等了半天,哥哥也没来接自己放学,于是自个背着书包去找哥哥。随后在那间宽敞明亮的教室里,窥见了那一幕——哥哥被老师压在身下做着一个□的机械动作。六岁的男孩什么都还不懂,但是早熟如他,懵懂中知道这是一件隐晦不能说的事,从此成了长在心上最深层的秘密。
随着年龄增长,那一幕没有模糊反而越来越清晰,日日夜夜纠缠着他的神经,直到他到了对那些事已经熟知的时候,却越来越希望那个□的选手换成自己。不要命的念头,一直折磨到他十二岁,终于确定、不再迷茫——想要抱哥哥,非常的想。
19年来的祈祷终于迎来了实现的一天——
甚至他已经为这天做好了充足的后续准备——
可做梦没想到是以这种方式开始的,在刚刚死里逃生,差点成了龙珏保镖子弹下的冤魂,于是假装中弹亡命而逃,找了一个替死鬼,给那倒霉的家伙塞上自己的钱包,一枪崩死在医院门口。他从没这么狼狈过,龙珏的确有两把刷子,不声不响的把他从柴家大牢里弄出来,又不声不响的囚禁一个暗地组织最大的堂主,龙珏的狡猾和缜密不得不令人佩服。但是就是这点佩服让他起了杀意。
没想到,第一次是在别人的床上,是接管了别人的前戏——。
神游一边的柴敏思早顾不得自己的火热还被晾着,手不自觉的加快速度。
“啊~!啊~!不!”惶恐又难忍着啃噬自己的□,随着柴敏思加快的步调,毕良弓起身体,手抓着被单想用声音阻止弟弟的行为,出口全成了呻吟。
柴敏思露出浅显的笑容,酒窝也随之悬挂两边,映出这个笑无比的甜美。这个人无论和多少人作过,无论被多少人□,永远都保持着一个处子的纯洁,在心那里,或者是—无知。永远学不来□和那种□的摇摆,只会忍耐。
哥哥真是可爱呢,以后这个纯洁就只给我一个人吧——,谁再染指你我就剁他手指,中指碰你剁中指,食指碰你剁食指,嘴要是碰你就剁脑袋——好吧?
刚想到这里,毕良咬着嘴唇,猛的弹起身子,脸憋得通红,乳白的浊液从柴敏思的手中喷溅而出。
74、喘息
谁也没预料到这种状况,柴敏思脸上沾满了白液,没反应过来的还有些发呆,他哪里知道17年没好好放纵过自己一次的男人有很多的火热要喷发。
“敏思,对不起,对不起。”男人立刻起身,拿手背为弟弟擦去他脸上的脏污,即惊慌又愧疚,更多的情绪是可耻吧,一个36岁的大男人,在弟弟的手里□了,还把弟弟的脸弄脏。这种事——这种事——。
毕良忘了柴敏思还在他的身体里蓄势待发,他这么一动无疑是触动了机关。柴敏思按倒毕良,好像被沙石灌入了声道,暗哑着嗓子:“别动。”
毕良吓得向后退了一下。
一丝摩擦,虽然只有静电大点的火力,但足以燎起柴敏思的草原。
低吼一声,抓住毕良的双腿往自己的腰部使劲一拖,开始运动起来,像按摩时的推拿,不敢轻举妄动不敢得意忘形更不能用力过猛,小心的拿捏着自己力量,缓缓的一点点推进,开始那个难以言喻的奇幻旅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