弑火(上)----六月八日双子
  发于:2009年03月0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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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想到这里。嘶——!衣服被扯开。毕良瞪圆眼睛,不敢相信龙珏的所作所为,心中大惊,龙珏你——?!
一个男人想报复另一个男人最常用的方法就是打架,其次是屠杀,再其次是辱骂,再再其次是造谣中伤。一个正常男人决不会打着报仇的旗号,去□另一个男人,只要他正常。报复了别人同时恶心了自己的事情谁都不愿意做。但是,今天的,此刻的龙珏有点反常,除去酒后乱性的事实,再有就是赵瑾瑜散发的阿斯莫德香,此香威力不可小视。
定力强的,如毕良也就只能维持一小会的清醒,而向来对那挡子事儿定力弱的,如龙珏;再有从地上爬起的,如赵瑾瑜,赵大组长全身虚软的吃力登上毕良的床。
一只手率先深入毕良的裤腿内,顺着小腿一路攀爬,直达毕良的小腹,在他的小腹上缓缓揉搓着。手的主人不是正奋力撕扯毕良外衣的龙珏,也不是企图抢夺地盘的赵瑾瑜,而是刚一转醒就加入战斗的翁士博。
醒来后,对眼前的香艳场景只惊愣了一秒钟,下一秒立刻明白所发生事件前因后果,很想把所有的家伙都踹下,自各独享那人滋味,可惜,清醒的意识到这儿就打住,身体不由自主的朝那人靠去,朝自己燎火根源靠去——

47、利刃

这是什么状况?!
待宰羔羊?!
为什么这种事,一而再,再而三的发生在他的身上?!
这次更是升级!他到底作错了什么?!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出离愤怒的愤怒,出离绝望的绝望,被三个男人压在身子底下,被舔弄、被亵玩、被抚弄……被当成一个女人,被当成一个发泄物,被当成一个牲畜,不用言语上的贬低,已经知道,他是脏的,他是低贱的,他是卑微的……
三个男人,三把枷锁,同时套住他的颈项,勒去他的呼吸。任他坠落无低深渊,任他陈尸野外荒郊,尽管他的号哭早就震慑了大地,他们却只顾无动于衷,恣意妄为。
三个家伙分别占据着毕良的三个位置,翁士博不知不觉间褪下毕良的裤子,吻从脚趾一路蔓延;碎成布条的衣衫再难掩春色,暗红的两粒绽放着欲滴的剔透,跨坐在毕良腹部的龙珏忍耐不住的一口咬中一粒解馋,齿间厮磨啃扯;意识越来越模糊,目光所能触及的景象花白起来,只隐隐约约的感到强别开自己的嘴唇,把舌头伸进来的人是赵瑾瑜。
绕着毕良的舌头一圈一圈打转,死缠着他的舌头跟上自己的动作,赵瑾瑜难得的希望这次给他一些感受,不是痛的感受。要想那样,首先从一个吻开始吧,那个吻需要技巧、需要时间、更需要感情。
翁士博琐碎的亲吻点点滴滴撩拨着毕良的敏感,胸膛上的疼痛竟产生了微妙的喜悦。对赵瑾瑜的吻莫名其妙的想要逃跑。三个人的举动给毕良带来不同的性感历程,迷香的作用淋漓尽致的发挥了作用。
见到男人的嘴被另一个家伙占据,龙珏心头火起,把赵瑾瑜往旁边一拽,托起毕良的后脑,用自己的嘴大口填充他的,狂风暴雨的吮吸,在他的口中搅动噬人漩涡。
稳定几乎摔落的身形,赵瑾瑜也没示弱,抬脚踢中龙珏胸口。
龙珏吃疼的同时,抓住赵瑾瑜来不及收回的脚,向上一酎个儿,赵瑾瑜再次和大地亲密接触,从他的领地被驱赶出来。
趁着两人打架的功夫,翁士博拉着毕良的双腿向怀里一拉,朝前方的龙珏一个扫唐,龙珏应声掉地,和赵瑾瑜成了邻居。翁士博急躁的拉开拉链,年少的他根本不懂忍耐欲望,和忍耐的情趣,他只想让自己快些找个出口释放。掏出自己的利刃,把它直挺挺的暴露在炽光灯下,暴露在那个像父亲般包容他的男人面前,让毕良的视线再也逃离不开接下来的命运。
毕良目瞪口呆的看着那凶器上方还有些稚气的脸,那张脸曾依偎在自己的怀里撒娇,那张脸曾在自己面前露出顽皮的笑,那张脸曾友好曾温柔的对他——。无法诉说心口的闷痛,窒息般的闷痛。
现在你要用那个来对我——?!
无任何前戏,无任何体贴,无任何预兆,扯下毕良的内裤,利刃直接挺进。
毕良弓起腰,想要抓住被单缓解疼痛,手却始终使不上力气,似乎在这一刻利索的死去——
利刃出鞘,切断了两个人的联系。

48、座位

正专注前后摇动的男孩,毫无预警的脸上吃了一拳,拳头力道之大几乎令男孩摔掉地。
“操的!你疯了?!”这世界除了眼前这个人,再也没有开头用粗口招呼的。此刻的翁凯森不是妖也成了魔——苍白不沾血色的脸,如吃人后红得罪恶嘴唇,黑发狂乱的披散着。当他踏入这房间第一脚的时候,眼前的香艳情景几乎刺穿双眼。好像被人在心脏部位连续的剜取,不断不断,多看一眼那人样子,心里的缺口就越大。
把自己的外甥一把拖下床,理由是不得已的其他,更大的原因心脏更清楚——,比他本人更清楚。
翁士博像根本没听见一样,着魔般的,完全不把这位舅舅放在眼里,再次爬上床。
大开的双腿似乎在说着“欢迎光临”,□的身体无一处不是被嘴巴润泽后的绽亮和红晕。干!你他娘的不是很贞烈吗?!怎么现在像个□一样?!——就跟老子玩贞洁?!操的!翁凯森一支床边,跃上毕良的身上。
毕良半天才看清眼前的人是谁,伸出手,拉住翁凯森的衣角,艰难的求救:“救~。”
毫不留情的挥开那只瘦骨嶙峋的手,居高临下,蔑视的望进那双清澈无底的眼眸。把他求救的目光当成发骚,火气以无法阻拦的速度上涌。
天生□的骚货!怎么?!那几个家伙都满足不了你?!连士博都勾引?!现在还想要我,对吗?!拉下拉链,亮出兵器,另一只手撸了两下,直到巨物撑起精神站立起来。
翁凯森的坚硬在毕良的眼上方如弹簧挺直,断了男人最后一条生路,摇着头,拼命摇着头,想要逃跑,不是因为被贯穿可怕,而是他再也经受不住翁凯森的任何侮辱。
抓着毕良的头发拉起,毕良被迫坐起身体,掐住毕良的下巴,。“□!看我不捅死你!”长叫一声,奋力插入毕良张开的口中,要令他遭受最大的屈辱,带着这样的想法,翁凯森前后动着腰,眼瞅着□在毕良的口中越涨越大,几乎撑裂那张嘴,而□的主人却开始深陷其中,起初只是想羞辱一下身下的人,现在他却迷恋上在男人嘴巴里驰骋的感觉,像是睡在最柔软的床上,被浸泡了水的海绵包围其中,激烈的热度和狂躁的湿度,更像光着身子穿越热带雨林。
被迫仰着头吞吐着他的粗壮,嘴被咧到最大,巨物粗糙的表皮刮着嗓子,反反复复,周而复始。磨擦的疼痛渐渐换成冰冷的麻木,眼前的人影开始斑驳起来,这个人——,故意想羞辱自己吧?恩,是啊,从第一次见面开始他就从没放弃过这种羞辱——
“你就是毕良?!”似乎从鼻子眼哼出的话,全是不屑。
低下头,他很清楚不屑指示的是什么,可以说是熟悉。美人似的眼珠在他全身搜索个遍,最终落在那只腿上。
不自觉的向后退了一步,男子的目光太过毒辣,从那双眼睛中迸发的每一条光线,都足够切断这只腿!害怕吗?是吗?当做就是这样。以为男子会立刻羞辱他一番,然后赶自己走,没想到,翁凯森竟然放行了——
类似于劫后余生的感受,天真的他,以为终于开始做自己想做的事情,然后才慢慢知道,原来,这个人,是想把他留下一点一点的羞辱。
其实,他真的很想和这个人好好相处——因为——
猛的,身子腾空,有人抱起他,他也从那巨物的封堵中解脱出来,正庆幸着脱险,另一只巨物从身后直灌入底,与此同时另一只尺寸不相上下的硬挺也挤进甬道。两只巨大一起钻进男人的狭小中。另一双手环上男人的腰。
龙珏和赵瑾瑜一并把毕良抱在怀中,一并的插入。
翁士博搬过毕良的头,俯下身,吻着那张嘴,舌头入侵。
而中途被打扰的翁凯森更是不满到极点,但是现在已经没有他的任何空隙和座位了——。

49、群狼

翁凯森终于挤入中间的位置,在瘸子的胸口处找到嘴巴下脚的位置。
迷香的气味越来越浓,深深刺激了四个野兽,动作幅度越来越大,处于白热化的火山口,只差一点就会迸发。
毕良咬破嘴唇,想让自己更清醒一些,血流出嘴角直达下巴,流淌途中被男孩的舌头半截腰舔了去,破裂的疼痛还是起了作用,除了身体还在燥热以外,意识的确开始清晰起来。
就算没在非洲草原停留过,如果看过《动物世界》也会见识过这种场面——群狼撕扯猎物,电视上那些小鹿、小兔丝毫的挣扎都会被大力压制,而毕良的一点挣扎反而会提高狼们的兴致,起到催情作用。
深知这个道理的他,一动不动,像是躺进棺材里等着瞻仰的尸体。
看到葬礼上有的人在哭,你会不会想笑?!自己被一群男人□,他真的就是想笑,想大笑,笑得前仰后合、笑出眼泪的那种。
刚才被翁凯森凶器撑破的嘴唇无法再作大笑那类的剧烈运动,否则,他真的要大声笑出声,他们一定会吓一大跳的,很好玩,对吧?——会以为□的是一个疯癫的傻子吧?——任凭你们这样骑乘的人,又怎么不会是傻子?!苦涩从心底攀升,直至嗓尖,炸裂成一块一块。
是上天的历练,可总要有结束的一天,为什么他的一直一直在排演,没有停止的迹象?人生反反复复在这样的折磨中过活有什么意思?!不,它也给你意思,给你一丁点的希望,每每想要放弃,它都会亮出那些希望作为撒手锏,而他每每都会毫不犹豫的重蹈覆辙。
停吧!停吧!如果你们能听见我的声音,会罢手吗?!想这样的问,却怕那样的答案。自己的身份,自己的身价,他是清楚的,单就那只被龙珏抓住不放的右腿,在龙珏粗壮的手臂映衬下显得薄削,人常说胳膊别不过大腿,他的呢,别说和胳膊了,和一根手指的较量都是脆弱的。可他不想被人肆意玩弄已经很可怜的腿,肌肉挛缩在骨头上的这条腿既是他最屈辱的标志、也是他不屈的坚持。想要挣脱出,突出龙珏臂膀的重围,却被他拉得更紧,看出毕良的意图,龙珏牙根一紧,腰板儿一拱,□长驱直入。
同时存在于毕良体内的另一根发条,被同伙的速度一刺激,更加大动作力度。两只□一上一下,一起一落,交替进行。
两只硕大在他最难言的部位无限膨胀,几乎撕裂他的身体,破茧而出。男人被两人夹击在中间,也不知道到底依靠在哪个人身上,而自己的身体早已不属于自己,灵魂从中分离,跳脱而出,跃出病房,不知在哪里飘忽。唯有那条腿还在屡败屡战的试图从卸制中脱逃,唯有那条腿还承载着少数的灵魂——
你还挣扎什么呢!享受吧!享受我恨你!阴森的笑,遍及龙珏的面部。
他从没有尝过失败的滋味,更没有被别人踩在头上的经历,而那天,对他龙珏来说黑色的订婚宴,他把以上所有的味道尝个遍!那天之前他是整个龙氏帝国的神,那天以后他是整个世界的虫!被当成傻瓜一样的欺骗,被当成可怜虫一样的同情。最恨的是,他让父母亲饱受嘲弄,向来孝顺的他又怎么能忍受这样的事发生?!——罪魁祸首就是那个人!
所有的错都是这个人的缘故!是他当众宣布柴敏思是男人来羞辱自己!是他让柴敏思男扮女装来羞辱全世界!不允许!决不允许这样的混蛋继续作恶!继续活着!
今天,他一定要狠狠的讨要回来!狠狠的践踏的讨要回来!
思维时清时浊,清楚的时候就是在传达恨意,浑浊的时候就是在这种恨意上添加了□。

50、冰棍

三十六岁的年纪,三十六岁的身体,三十六岁的残腿,再也禁不住任何年轻的折腾、年轻人的折腾。
磨人的燥热,一波未平一波又袭来,到他这样的年纪早已学会该如何控制欲望的尺度,不想泻,不想在他们的面前泻,无论怎样,他都想保留些——可笑的——。
用咬烂的嘴唇和噬人的迷香斗争着,意志上的脚力,精神上的倔强。体力早已降到零点,双腿垂落在龙珏的臂弯中,后背紧靠在身后的赵瑾瑜胸膛上,想要再次直起身板已成了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只靠几根线支撑不倒的傀儡娃娃,没有自己的意志没有自己的未来,只有主人的控制和命令,在简陋的舞台上演着自己的诺曼底,现在的他就有这种感觉,仅存的,傀儡的残酷知觉告诉他快逃!他却无处可逃,无力可逃。
肉体上的疼痛对他来说早已习惯,没什么是他不能习惯的,习惯的被打,习惯的被骂,甚至习惯的被□——呵呵,什么?!还有什么是不能习惯的?!
现在的他能说些什么?!想让他呻吟两声是绝对不可能的,那么,他能说的只有‘轻点!轻点!’就算说了谁又能理睬呢?!而这种话是哀求还是求救?!不管结论给了哪种,他都不会让这类可耻的话出口。还是,像一只乖顺的傀儡一样,不言不语不动。
突然,倚靠的胸膛撤走,身体毫无预警的下落,血气倒流,后脑的枪伤最后一根线崩断,红渲染了雪白纱布——像一朵没了刺的玫瑰,依然绽放——
梦——
乘坐长途汽车的梦——
车里有妈妈和敏思,还有自己。敏思一直吵着要冰棍,他下车去买冰棍。回头,那辆载着妈妈和敏思的汽车开走了。
在现实中失去所有的他,在梦里也是一无所有。
在梦里,他还记得自己不断不断的追赶着汽车,冰棍在手里化成一滩水,喊着‘请停下!请停下!’就和现实中没人理睬过他的请求一样,梦里的司机也没为他踩下刹车,远远的抛离了他。
是不是说,他注定要一个人永远的孤单?!这个梦就是想说的这些?!是不是?!
耳边很多人在嘶吼。
不要吵!不要吵!让我再睡一下,也许在这个梦里,我就可以追上那辆车了。

51、敬佩

房间里突然多了很多人,或站的,或坐的,还有蹲的。师兄在做什么?在推开谁?!又是在冲谁大吼?!他不记得有这么多的亲友啊!这些人是谁?!是谁?!
毕良在屋子里的人各自郁卒时,悄然睁开眼睛,因为视线前的纱布限制了景象清晰度,他只能隐约间看到人影,在动,有的在重叠。
最先发现他的人惊叫一声:“老头!”
忽然间,许多呼吸扑面而来,在毕良的四周筑起一座堡垒。就算忘记那些声音,他也不会忘记那些喘息,曾压在他身上,连续的、粗热的、绯糜的——掠夺式的喘息。
他突然明白遮住眼睛的纱布,不是为了治疗,而是阻隔他尴尬,或是他的恐惧,粗线条的师兄总是有细心的手笔。他应该感激,相对的是难堪的窘境。都知道了吧?!师兄,还有老师——,你们曾经为之骄傲的人,现在被一群男人骑在身下予取予求,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作呕的?!已经再也没有脸面在你们的面前挺直胸膛了。
人遭到重大创伤,本能的会启动薄弱的保护机制,毕良的保护机制就是手紧紧抓着右腿,因为那条腿正因恐惧在低频率的痉挛着。它已经和毕良一样再也没有力气面对那些伤害它的人。
当我没醒过来吧,从没醒来。
拜托——
有一只手悄然无声握住毕良的,奇迹的,冰凉的温度降下他的闷热,竟镇定下来,虽然不知道那只手属于谁,但他能感觉得出来,这只手的主人不在伤害他的行列。手带给他的不仅仅是内心的安宁,也缓和了肉体的疼痛,那疼痛来自身体内部,也来自脑袋内部。
缓缓的困意钻入他的神经中,再次合上眼睛。
希望下一次睁开眼睛,这一切都是梦,哪怕这是奢求,那这些人都消失,好不好?!
拜托——
“醒啦!”今天粗嗓门意外的柔和。
“师兄?”还没脱离迷糊,语气有些迷蒙,像是刚出生的婴儿还没认识到自己的处境,下意识的摸摸眼睛上的纱布,记忆刹那扑面而来,几乎灭顶。
慢慢揭开阻隔视线的纱布,不再说话,想起一切的他,再也找不到合适的态度面对曾经亲如手足的老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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