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蝶----绝尘殇
  发于:2009年03月1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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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依凡……
握了握拳他憋足劲爬起,他耽搁得越久依凡就越危险,想要依凡命的人实在是太多了!
草草清理脸上和受伤的伤口狄少火速上车赶回贫民窟。
大力推开门,依凡却一连平静的躺在床上,相较於他离开时只改变了姿势。
“你回来了。”对他的伤口恍若无视,依凡淡淡的看著他。
狄少有些放愣,依凡没事实在是太好了,只是他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仔细看来窗子打开大半,依凡虽衣衫整洁但并不是他离开时穿的那一套。
空气中也隐约飘散著某种奇怪的味道。
狄少的心猛地一沈,他一把抓住依凡的手腕,高声道:“他来过?”语气中竟饱含著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怒气。
依凡没有回话但别开头的动作却比亲口承认更让狄少暴躁。
“他有说什麽,还是做了什麽?”虽深知此刻不宜再过多地追问但狄少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
依凡沈默良久才道:“通知你的人明天出发,我们直飞深圳再转道回A市。”
“你疯了,这麽招摇不怕被人认出来?!且A市的风声还没过,你回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相较於狄少的暴跳如雷依凡显得平静多了,甚至带了点阴沈,“放心,会有人为我们开道的。”
狄少听罢不再说话。很显然,那混蛋派人揍了他一顿顺带拖延他回来的时间,而那段时间他找上门来揩了依凡的油,最後猫哭耗子假慈悲的放他们走。
真他妈的!
大力拍著床头,狄少只能以这种愚蠢的方式发泄内心的愤怒。
真他妈的!这仇我记下了!
诚如二人所想第二天贫民窟就被围得水泄不通,有个扔进人群中都难以被发觉的大众脸按响他们的门铃,来人亮出了枚戒指,依凡看清戒指上的图案後眼神阴仄,狄少刚想敲昏来人依凡却点头示意无错,只是一直冷著俊颜的他让狄少也忐忑不安起来。狄少不明白他的僵硬与不悦出自何处,但看著同伴自见到戒指起就暗生闷气,料想定是信物出了问题。
他们随著大众脸东转西晃,操暗道小心避开外面的人群。贫民窟正道上的车与人马均是唬弄人的幌子,这个时候戚某人确实不适宜大张旗鼓地赶人,於是几人只能藏著掖著低调行事。接应他们的车子停在某个不起眼的地方,车子也是很普通的长安。
待到两人安全上车,司机拉低帽沿,手推车挡,车子便飞速驶向机场。
一路相安无事。闲著无聊,透过车窗虽不时闪过群殴或持刀抢劫的画面,但依凡心里还是相对安定的。对男人的保证即便不抱希望,但不管怎麽著强者的尊严与威信还是不容置疑的。
男人虽喜欢演戏,但他并没有真正欺骗过他。
他们之间不存在欺骗。
他不需要,而男人没有必要。
所以就这样吧!莫名其妙的开始,莫名其妙的顺其自然。
只要人看得清其中的是是非非,不被这莫名其妙蒙蔽双眼而犯糊涂。
事情不会就这麽算了。
这不是结束,仅仅是一个开始!
顺利抵达机场,护照例检时检查人员完全目不斜视,然後顺利上机。飞机起飞时依凡望向窗外,这禁锢了他半个多月的天空,总有一天他要撕裂其中的一角。
谁也无法再对他一手遮天。
他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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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两个小时之後飞机顺利降落,依凡虽累但自上机到下机都没昏睡的欲望。挣脱桎梏以及新生的喜悦让他的心无法保持平静,亢奋一直持续到步入深圳机场。
和往常很多时候一样抵机时机场一片繁忙,来来往往的尽是旅客及其接待亲属。可尽管人员繁杂依凡仍看清安检外候机室里某个熟悉的身影。
身边人不可抑制的一阵轻颤,依凡没有理会他的心虚,径直地向那人走去。
男人也远远的便看到了他,急步上前,两人亲密的拥抱在一起。
“越。”依凡紧紧地反拥住自己的人,他感受到对方坚实的拥抱和略微大力的力道,还有不易察觉的轻微颤抖,心里一阵翻腾。
越担心了吧,自己久无音讯、生死未卜,他救人未果还要承担来自方方面面的阻挠、压力,这些日子难为他了。
难为你了,好兄弟!
许久,越松开手,两人对望片刻後他喃喃道:“回来就好,回来就好……”
依凡闻言笑了,这个世界也只有两个人会为他担心了吧,从十七八岁起就一直依赖著他,都不知道给他添了多少麻烦。
但不会了,再也不会了。从今往後,不论遇到多大的危险多大的困难他都会克服,不会有人再踩在他的头顶,不会再让兄弟和姒晴忧心难过,就从那帮老家夥那里开始。
这边两人各有所思,还竖著的人却唯唯诺诺、欲言又止。
狄少看著相拥的二人,看著一直以来都如神只般刚强威严的越哥少有的慌乱,看著同行好 几天都难露真情的依凡露出轻笑,看著两人亲密的互动,他意识到自己很难介入两人之间。
还有就是对自己擅自行动的心虚。
他本意是证明自己的实力,却不料将恩人陷入更危险的境地中。
但逃避不是他会做的事,只能在两人分开支後硬著头皮上前:“越哥……”
主动认错好过被人纠著辫子数落。
虽然越哥不会像其他人那样落井下石,但惩罚是少不了的了。
越看到依凡身边跟著的小尾巴时其实是庆幸的,但一想到是这小子私自行动才让好不容易才发现依凡藏身处正打算行动的他们再次失去两人的行踪就怒火中烧。但他不能当众发火,只暗想回去之後要好好的惩戒那只不听话的小猴子。
优秀的人才他们是很急需,但并不包括冲动误事者。
狄少还欠缺管教。
“什麽都不用说了,我们先离开这里。”只平淡的一句便打乱了狄少想趁乱脱罪的如意算盘,想让依凡帮著说话继而让他从轻处置,那小子还太嫩了。
“你想先在深圳休息几天还是即刻赶回A市?”
以依凡的个性,不会让那些人逍遥太久。
但以健康换取速率,会不会太不划算了?
“现在就回去,我一刻都不想再等。”虽身心疲倦但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网早就在他被掳的那刻起就撒下了,只是没想到他获救的时间需要这麽久,白白让那些狐狸赚了一大票。
但不要紧,失去的他会一分不少的拿回来,不掏空那些人的肚子,他的名字就倒过来!
还有就是,他等得了,姒晴却等不了。
姒晴……
就知道!
越很想跟他说不必急於一时,现在他的健康第一,但依凡的性子便是如此,何况一直以来被依凡视为心头肉的妹妹也失踪了……
林姒晴被送进利民的当天他很想把人偷出来,但当时事态严重,尽管被送走但警方仍部署不少兵力在林姒晴的身上,虽可以暴力解决但麻烦会更多,而且依凡没看出来并不表示他看出来,林姒晴绝对没有表面看上去的单纯。
连自己的哥哥都欺骗,他很怀疑有救她的必要!
越不想承认是自己的私心让他错失了救人的最好时机,等到他想救的时候却为时已晚。
林姒晴在一场大火中失去了踪影。
彻底失去了踪影……
“好吧,我安排一下,资料在笔记本电脑里,你想先在谁身上开刀?”

幻蝶 重振雄风2

俗话说的好──笑到最後的人才是真正的赢家。很多时候人们自得於眼前的小利益、小胜利,殊不知螳螂捕蝉,黄雀在後。没人知道黄雀背後是否还有捕鸟的小孩。
一夕之间,风云剧变。没人能够说得准他人、自己下一刻的命数,也许前一刻还为寻得佳偶、赢得器重或是天降横财而欢欣不已,下一刻就保不准受骗心伤、陷害下岗、家破人亡。所以说一个人自认倒霉的时候他未必真的倒霉。
又有俗语云“物极必反”,霉运过後好运便接踵而至。依凡不相信命理定数,那些不过是他人 安慰与宽慰的理由,真正的强者会创造机会,把握住自己的命运。但尽管不承认,除去那件破事,他的运气一直不差。
早先在姒晴出事的时候他就有预感会有大事发生,姒晴的遇害不过是个开始,真正的灾难还没有来临。
早早做了部署,把一切可能会遇到的状况都做了设想,甚至於自己的可能被绑架或是暗杀。没想到当真好的不灵坏的灵,人们越是不意乐见的事情往往越容易发生。在做好大半部署之後,他被人伏击了。
在与客户会面的路上车子突然息了火,不得以他只好下车查看发动机与引擎,可奇怪的是掀开车盖认真查看之後他并未发现车子内部有任何问题。没做多想他只好回到车子边开了车门打算再次尝试发动引擎,而後一切变故皆发生在电光火石之间。
有东西以迅耳不及之速贯穿了他的肩膀,鲜红色的液体飞溅在车窗和後视镜上。他的身子一歪,肩膀上传来灼热感,麻痹的感觉很快从肩膀传至全身,他知道他被人狙击了。
针上抹了迷药,视线渐渐模糊,依凡的脑海中浮现起“糟糕”二字,而後便倒了下去。
再醒来时就是地狱般的生活。昏天暗地的世界、男人种种变态的行径、被缚的耻辱、无力抵抗的懦弱。
曾经以为不会再受制於人,曾经以为不会再束手无策,曾经以为不会再有的弱势及热血沸腾,却在恶魔的手中再次一一上演,提示著彼此永无法解脱的宿命。
其实,他并不真的很恨那个男人,至少没有恨之入骨。因为那男人让他看清了现状,不再颓废、不再低糜,有了再次挑战的欲望。
活著的感觉。
如他所想,众人在他巧妙的线索提示下找到了他,虽然过程花了很多时间,虽然己身受到许多以往他想也没想过想也不敢想的折磨羞辱,可他毕竟挺过来了。
挺过来了。
即使卑微而下贱。
这个世界就是这麽奇怪,生活如同强奸。没人能真正的纯洁如婴。
即便是他守护了十八年的天使,也没能始终单纯干净如一。
可这不是谁的错,谁也没有做错,因为生存。
因为生存。活著才是真正的唯一。
你想先向谁下手?
越在上飞机前曾这般问他。
攘外必先安内。第一个,就是董事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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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摇晃著酒杯,酒红色的液体在透明玻璃杯中旋出美丽的弧度,翘著二郎腿靠躺在柔软的沙发上,仰首望月,天空一轮皎洁明月,脚下万家灯火,可又有谁有闲情来欣赏这大自然恩赐的美景?
一口饮尽杯中的酒。彼时他腹背受敌、被困受辱,众人心有灵犀趁火打劫;此时他手掌乾坤,就不知众人中有几人再能意气风发。
利用了成城(B市最大的股份有限公司,与A市几家大的公司都有较大的商业往来)的覆灭一举夺权、大发横财,利用越的黑道势力解决了不少看不顺眼的对手,以道上某个人的名义跟寻隐买了情报,就等著最後战斗时刻的到来。
也曾犹豫过是否会被那男人发觉,毕竟寻隐的管理制度森严,能力更是独占鼇头,但他不怕事情穿帮,就算穿帮了戚狐狸也不会把他怎麽样。
他吃准了彼此不是对立的关系。
酒越饮多,也不知今日是怎麽了,酒一杯接一杯下肚却总嫌不够。他不是贪杯的人,於是只能将之归结为太兴奋了。
决战之日即将来临,而且那男人也快出现了吧?
这一次,欠他的他都要全部拿回来!
话说回来不论什麽东西多了就容易量变构成质变。近些天都忙著布局坑人、追南逐北、收复失地,自然身体受损严重,可虽身体备感疲倦但亢奋的情绪却一直未变,反而堆积於胸腔中,层层翻滚,且因酒的关系渐渐的有些变了样,混杂了本能需要。
酒劲不断上涌,後劲全发挥了出来,是以依凡感到一阵燥热。因著复仇大计他都没怎麽有胜利需求,就算有也因为种种情况强压了下去。可欲望不是其他东西,一经堆积便容易爆炸出火花。
燥热不断,自下腹不断上涌,企图通过更直接更粗暴的方式喷薄而出。
久不释放的激情此刻渐渐复舒,毕竟是身心健康的壮年男子,以前也习惯了糜烂淫秽的生活,突然几个月的时间里清心寡欲无欲无求,确实难度大了点。
男人的欲望与无奈啊!
而每每气血上涌时他都强制压了下去,不说因那男人违背伦理恶心到极点的折磨令他身心受损,单是身上无人能除的银环便使他没了做爱的心情。
谁能脸不红心不跳的顶著一个耻辱去寻花问柳?!
可这一次即便他集中注意力也没法压下较之以往更为热切的急迫。
很热,很像碰!
身子仿佛一团火在烧。
也不是没有想过用手解决,可本以为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却不料过往生疏的经验非但没让他沾上丁点好处,光是碰触那地方便生生的疼,况且不论如何努力他都无法高潮,即便高潮来临也都处於顶端生生吊著、无处发泄。
而後就是更漫长的折磨,拼命地分散注意力,等著那话儿能在针扎的刺痛中平复。
他觉得这简直就是变相的自虐!
然後什麽都不愿再想了,有人说让脑袋空点人才不会老胡思乱想,也就少了不少烦恼、忧愁。回A市以後他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对付那群老狐狸上,一心一意地瓦解打压、收复失地,除此以外便再无多想。
战斗与挑战很容易让人忘掉很多不愉快的事,令人的眼中只有一个目标。
越曾经说过只要他肯全力以赴,世界上没有什麽做不到的。於是沾著洛川喂饱了肚囊的狐狸们全输了,吃下去的东西不只全吐了出来,连皮带肉都被刮得仅剩一副骨架。
可这不算赢,他丢了姒晴。最大的赢家不是他!
他弄丢了姒晴,弄丢了他唯一的天使……
也曾想过找回姒晴。越为自己不能及时出现保护姒晴而自甘受罚,他不能怪他。
且是姒晴不愿留在他的身边,她不知用何种方法在不引起任何人注意的时候留下了一封亲笔书信,而後便彻底消失,纸片上只有两个字──勿寻。
他不能不寻,却始终寻而不获。
越说该放手了。
他理解,他明白。
其实一直被守护的人是他。
每个人都得学会长大,他却是越活越回去,越长越小。
始终离不开至关重要的人,始终踏不出那一步。
於是尝试著踏出,遣了越去搜查姒晴的下落,其实不过是不想再被谁牵住。
学著姒晴,学著年少时独自面对养父母和一群豺狼野兽的自己,不再需要任何人。
这才是林依凡,无需依赖。
只是偶尔夜深人静时会有一点点感触涌上全身,失於指尖的温柔不曾再出现过。
他觉得烦了。
烦了就会喝酒。
以前都是用做爱来缓解压力的,可那件事之後失了兴致,於是便只能退而求其次的用酒精来促进睡眠。促进睡眠,不是麻痹。
还有就是用於庆贺。
胜利前的预言和胜利後的庆祝。
但喝得再多也极少出现现下如此猛烈的欲求,强大到深吸了N口气也没法调整。依凡没法,只能伸出手,手指抚上衬衫的第二粒扣子。
衣服脱落,身上的燥热随著重量的减轻缓解了一些,解了拉链脱掉裤子,依凡裸著身子走进浴室,这时候也只能用冷水来冷却现下突如其来的巨大激情,尽管冷水浴不是一件令人愉快的事。
冰冷的水自头顶喷洒而下,模糊的意识清醒了一些,皮肤的炙热渐渐冷却下去,可内心那把火却是越烧越旺。依凡犹豫著将手贴上那软贴的部位。
那物件已经微抬头,红色的嫩色配著刺眼的银环说不出的怪异。依凡不敢直接去配触那片敏感区域,他曾冒失的触摸过它,尽管力道很小却让他感到异常刺痛。且每每下身胀痛得难受却因略粗的环身堵住去路而无从发泄,积蓄的激情持续升温,久无法达到高潮让他苦不堪言。
难道又要忍受这种非人的折磨?
也曾找人帮著去除著屈辱的标记,脸是丢尽了,可就连最知名的密码锁专家都无法解开,他还能有什麽办法?(当然,见过他那尴尬处的人都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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