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你身边----脂砚
  发于:2009年03月2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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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鸣这才回过头来皱着眉毛看上去很认真的观察我,在得到结论后他才叫道“唉!~好像是的唉!~”小孩立马从我身上下来,我捂着腰椎痛苦的弯下腰来,奉鸣急得脸都达拉下来了“哥!哥!你怎么了?是我不好……哥!”
我摇头告诉他没事,ANSUN扶我进办公室,撕了2张暖宝帖贴在腰上……总算是缓过来了,奉鸣一个人窝在角落里的沙发上,把头埋在双膝里双手抱着腿就像被人抛弃的小狗一样,以前每次都是这样我不舒服他会比我更不舒服,奉鸣的感情很真他喜欢一个人讨厌一个他高兴伤心痛苦快乐你都能看的出来。
我对他说“今天要回家吗?”
奉鸣几乎可以说是我捡来的,3年前我最昏暗的那段时间爸爸死了以后妈妈就疯了,只要看到我她就会拿起身边的东西扔过来并用□的眼睛冷酷的声音说“他在看着你。”那时我几乎天天缠着纱布,左眉上还留着一道疤,就如断眉一般注定孤单飘零。
爸爸的追悼会让我精疲力竭,回家后还要面对满屋的狼藉和发狂想自杀的妈妈,我把家里所有的刀、利器、金属物品都扔了可还是有一次妈妈从家里6楼的阳台上跳下去……还好5楼的阳台接住了她,不过大腿腿骨骨折要么保守疗法可能一辈子都无法站起来,要么开刀。
爸爸的追悼会、妈妈精神病的几乎耗尽家里所有的积蓄,但我不能让妈妈在床上过一辈子……最后我把房子买了当然因为出手的急,所以并不能买什么好价钱,接下来休学、停课、打工、兼职、妈妈的医疗费……这就像一个恶性循环一样钱在我手上只是停留然后马上就会转出去,几乎过着2天1温饱的日子。
遇到奉鸣的时候正在下雨我打工回来走在阴暗的石板路上,把房子买了后我租了最便宜的石库门,一间不到7平方的小房间,奉鸣小小的就窝在我屋檐下的角落里,双手环抱着腿,只露出一张眼睛看着外面黑暗的世界,他眼里清澈的没有一点杂质,然后他抬起头看着站在雨中的我。
再然后我对他说“进来吗?”
就这样奉鸣自此就在也没有离开过,无论我住在石库门,还是搬到项明渊的私宅只要我在那他都会在那,奉鸣说“那些才不是家呢!只有有哥的地方才是家呀。”
“哥哥好像很忙啊?ANSUN不能帮帮哥吗?”奉鸣跪坐在我对面的椅子上双手撑着头眼睛眨巴眨巴的看着我,ANSUN给奉鸣倒了杯热Cocoa,学着奉鸣的腔调有些嗲声嗲气的说“我是有心想帮但你哥不需要呀!”
“嗯?~”奉鸣歪着头问我“哥在做什么呢?”说着就从我桌上抽了分文件来看,我把细节部分细细的再扫一遍,交给ANSUN说“上面打红圈的地方让执行的人重点留意,明天上午开个动员会。”ANSUN接过文档迅速在我的行程表上记录下明天的会议,然后就退了出去忙自己的事情。
奉鸣拿着我的文档看的眼睛都直了,其实奉鸣并没有看起来那么单纯,他从来不背书因为他看上2-3遍就记住了,数学逻辑思维能力很强,最值得一说的是奉鸣能让每一个他喜欢的人喜欢他,我轻扯他的脸“没和你说大人的东西不要乱翻吗?”
奉鸣突然跳了起来,把我吓了一跳“对了!我下午还有培训呢,哥我要回去了。”奉鸣的话说的很急刚说完我还没有反应什么,就揣着包带上墨镜和帽子匆匆忙忙的走了。
我看着门口怎么想怎么觉得奉鸣看不大对劲……我把奉鸣刚翻的文档又粗粗的翻了一遍,应该没什么问题很正常的文档,难道真的是因为他第一次在国内公演所以紧张?
“嘀哒。”手机闪了下,我拿起来,是项明渊给我发的短消息,里面的内容很简单写着:我给你准备了一份礼物,回家查收吧。
……我觉得有一团乌云缠绕在我头上,甩都甩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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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位于滨江大道的豪宅的时候如他安排的收到了那份礼物——一件没有LOGO没有标签,但凡只要翻过杂志的人用脚丫子看都能看出来,这是那位有钱都请不到的意大利名师打造的西装。
我曾不只一次的拿着他的设计稿赞赏,就像是西装、手表、皮鞋、领带一样那是所有男人的梦想也是成功者的标志。不过现在的我却一定兴奋感都没有,我拿起西装上躺着的卡片,这上的面的字笔锋强健蓄势勃发不用想都知道这是项明渊写的。
“我期待你周六的表现。”项明渊靠在门前,手环这胸,神态邪邪的看着我。
“既然写了干嘛还要再说一遍。”我吧卡片放下,走到他面前捧起他的脸慢慢地吻在他嘴唇上落下“我现在就让你知道我的表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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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次来浴室都像是进入二次元空间一样”项明渊不止一次‘议论’我的浴室设计,我承认我确实设计的很大胆,整个浴室就像是一个白色鸟笼,抬起头来看到的是万花筒般斑驳花俏的玻璃顶,明明千疮百孔却美的妖艳。
“但这样……恩……别……恩……这样很美……”我喘着气双手抓着浴缸的扶手以免滑落,项目渊抓着我的腿将它分开架在浴缸外,用他充满□味道的口气说“这时候你还有空想那些?”
项明渊的手指在小腹与□间游移,力道掌握的刚刚好,足够挑起我的欲望却始终不得释放,我全身的筋脉绷成了一根直线,抓着他的手臂努力撑起身体看着他“快点……别这样……快……”
我越发难耐他越是气定神闲,只是1、2根手指在我□进出、搔刮,欣赏着我欲望难耐的表演“听说这次赵霜父母也会去,你们俩不是从小一块长大的吗,他父母你应该很熟吧”
转了一个圈绕了一个弯最后又兜到赵霜身上,何必呢“你知道的,我想忘了他。”项明渊猛的把手抽出来掐住我脖子,我反射性的抓住他的手,身体无法支撑向下滑去,措不及防呛了无数口水。
项明渊的眼神变得锐利、冷酷、没有丝毫温度,就像是坠落的路西菲尔化身成为依旧高贵华丽却黑暗的路西法“你是想忘记他,可想和做毕竟有距离不是吗?”项目渊放开了掐住我脖子的手,把我拦在怀里手掌贴在我心口上感受着我心脏的跳动“这个星期六让我看看你的表现。”说完就一顶而入,殷红的血像化开的墨迹一样,融在水中如此出挑。
“很累?”赵霜在Alley身边坐下,Alley顺势倒在赵霜身上说“恩,又不是铁人来着当然累,你爸妈安顿好了?”
“我让他们在静安寺的家里住下了,老两口不要住宾馆说不习惯。”赵霜嘴角边有浅浅的笑身上带着一股衣服在阳光下晒干的阳光味,温柔的让人想陷下去,Alley转过身去抱住赵霜,把头埋在他胸口说“看到林立就让我想到以前在学校那会……你和若一……”
赵霜抓着Alley的肩膀紧了紧,把Alley的话掐断“我一直在找他但我找不到他,我知道是他不想让我找到他,所以我不找了。”赵霜将Alley脸颊上浅金色的头发撩开,沿着眼眶慢慢抚摸“不管如何,我会对你很好,只有我过得好我才能相信他也过得很好。”
骗人的也好,骗自己的也好;直到现在我都相信他还住在静安寺的栋安静的公寓里,只要我不知道,我就能觉得他过得很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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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NSUN踩着10CM高的高跟鞋走在富有艺术气息的多伦路上,手里提着一套贵的极尽让人鄙视的礼服,这个时候要是有一辆车向她撞过来,ANSUN的第一个反应一定是拿脸撞地而不是把衣服垫在身下
“这种问题你还要问我?!所有的记者采访时间只有15分钟,都给他们问了我们吃什么!?”从早上开始ANSUN的手机就没有停止过,为此她特意准备的5块电池板,简直比想象中的还疯狂“什么礼仪还没有到?堵在内环了?靠!让她们现在就给我换上衣服,怎么换衣服……你不会那块布遮车窗啊!”
如果ANSUN现在是用想抽人来形容的话,那么他周围的人一定就是用崩溃来形容,一个穿着CHANEL化妆精致,体态优雅的淑女居然能对着电话毫无遮拦的说出那么豪迈的话来绝对震撼到每一个人在场的人。
“你好,你是负责展览会场的Alley吗?”ANSUN一遍对着手机里讲“9点前宗先生会做好造型,你无论如何都要在9点半前把宗先生接到会场,什么?不可能?OK,如果砸了这次展览开幕我敢保证新明晚报的头条新闻一定是黄埔大桥上有数十人跳桥自杀身亡。”掐掉手机后ANSUN对着Alley微笑就好像刚次那些话不是从他嘴里出来的一样“我是宗先生的特助ANSUN,请你原谅我现在没空和你握手,这是宗先生的礼服和演讲稿请你在9:30前送到宗先生的休息室去,礼服挂在衣柜里、演讲稿放在桌子上。”
Alley看着ANSUN觉得一句话都插不上,ANSUN就像在打仗一样,节奏快的让人没有喘息的时间,拿着礼服和演讲稿的Alley想和ANSUN说这是内勤组负责的,可ANSUN这个时候已经踩着她10CM的高跟‘啪嗒啪嗒’的往门口蹦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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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早上7:00就爬起来让人折腾我一头白毛,8点左右的时候ANSUN给我发短消息说礼服和演讲稿已经放在我休息室的衣柜里和桌上了,司机会在9:00来接我。我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高贵、慵懒、奢侈、妖艳、严肃、叛逆、骄傲一切一切无可挑剔,用时澈的话说就是‘苍白的华美’,他说的没错这就是我苍白而又华美。
到达多伦路时09:28,我从偏门进入休息室把项明渊送的那套贵的离谱的礼服穿上,果然很合身,我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一种从丑小鸭进化到白天鹅的感觉,人要衣装佛要金装一点也没说错,现在09:45。
“宗先生准备的差不多了吗?10点准时开始嘉宾们会入场,10:15左右MC会请你上去致辞,然后11:40是一个简短的新闻发布。”工作人员和我做着最后的确认,得到我的首肯后他便说“等等会有人请宗先生上台的。”就离开了。
09:55ANSUN,进入休息室“所有人员就位,可以准备开始了。”
10:00主持人上台,我站在镜子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无论今后会怎么样现在都比曾经来的好。
“宗先生准备上台了。”
展览会大堂上赵霜正把Alley介绍给他的父母,看到了迎面而来的项明渊手里挽着的是他美丽优雅的夫人——林稍,项明渊意味深长的看着赵霜从中的挑衅明显不过,项明渊并没有逗留携着林稍往舞台走去。
赵霜身后是带着墨镜压低帽檐本该在进行公演前最后一次排练的奉鸣……
“现在有请ONLYSHOW的宗若一先生为展会致辞。”
那条短短的走道通向用绚烂的灯光、高雅的艺术打造的华丽舞台,每走一步我都清晰无比的听到心脏发出沉重而又急促的心跳声,我来到舞台中央的麦克风处,打开事先准备的演讲稿,台下传来一片一片的掌声,这原本是最习以为常的时澈说过‘我们都是聚光灯下的动物。’但我将有预感这将是我有生以来最差劲的演讲。
“艺术与美术都源于古罗马的拉丁文art”台下一片漆黑即便是我抬起头我也看不到他,尽管如此我也没有勇气看台下,我知道他在看着我,看着在台上无地自容的我“Remember what should be remembered, and forget what should be forgotten.”很奇怪明明他背叛了我,但却是我无法面对他,不敢读他的作品,不敢看他的报道。
“Alter what is changeable, and accept what is mutable.”我怕知道他和Alley过得很好,我想我会疯的,对不起……我不伟大、我不高尚……看到你们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相掐死你,那些‘祝你们幸福’、‘只要你好我就好’之类的话是小说里才有的情节……对不起,明明什么都不能做我还是想待在你身边……明明自己已经乱七八糟了,还要给你添麻烦……可我就是不想离开你。
“Thank you.”台下掌声雷动我合上演讲稿,深深鞠躬,低下头我感觉有液体从我眼角滑落,舞台瞬息即暗我逃似的乘着黑幕离开舞台,真是狼狈不堪啊。
灯光再次亮起的时候我已站在2楼VIP休息室俯视整个会场,要从众人之中找赵霜的身影并不难,我甚至在第一时间就锁定了他的身影,他永远那么出挑英俊的外貌如贵公子般忧郁的气质,只要他愿意他能让每一个人为之疯狂。
他在人群中穿梭着,Alley跑上去拉住他并对他急切的说着什么,那一刻我以为赵霜的脚步就这样停止了……但他没有他甩开了Alley继续在人群中穿梭,直到林立拦住了他,我看到林立似乎无意之间抬起的头却非常意外的看到了我,接着赵霜转过身来……
几乎是在我看到他那张俊朗的脸看着我的同时,我翻过身去双手紧紧的抓着桌沿,他看到了我……他知道我在这,他看到我了……脑子里反复念这几个字,只要有脑子的人都会拉上窗帘至少也会离开窗户……我简直是个傻瓜,我像傻子一样站在那连动都不敢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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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他在里面!让我见他!”赵霜的声音在门前响起,我冲到门前贴着门板听着。
“即使总监在我也不会让你打扰他休息,况且总监现在不在。” ANSUN是一个称职的秘书,她平板而又坚定的当着我的防御板。
“他在里面我看到他在里面!”
“赵先生,是您看错了,如果您再失礼不走,我一样有权利赶你离开VIP区!赵先生!你!赵霜……你想干什么!来人!”
门被重力撞击我翻身用身体顶住门,门外赵霜敲着门吼着“我知道你在里面!为什么不想见我!既然要出现在我面前为什么又要躲着我!”
我捂着嘴不让哭泣声流出来,眼泪像缺口的堤不断的涌出,我拼命的摇着头,不是这样的……不是的……赵霜,你不知道我找过你多少次,你不知道在远处看着你对Alley微笑的我……我有多想触摸你的脸告诉你我有多痛苦……可我不能……
“若一让我看看你,若一开门好不好?让我看一眼,就一眼……或者,你说句话,哪怕是叫我走……求你,若一……”赵霜的声音变得很温柔而忧郁那些话深深的打在我心里,那一刻我告诉我自己,我只要开门然后冲出去抱住赵霜……
“保安!保安!快把他带出去!”
“若一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若一你出来好不好,若一!若一!放开我!若一!你出来!让我看一眼就好,就一眼!你们放开我!”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我拼命的捂着嘴巴身体向漏气的皮球一样沿着门板往下滑,门外的ANSUN、赵霜、保安三方的声音吵闹着……赵霜我想我真的想紧紧的抱着你……谢谢你还爱我……谢谢……
但我不能……真的不能,我什么都可以背负什么都能忍受,可你不行……母亲不行,我欠项明渊的我一生都还不起,赵霜,我想你,真的,我从来没有忘记你……但求你别再叫我了……求你别再用那种温柔的语调对我说话了……赵霜……这样我会因为你而发疯的……
赵霜……我抱住双膝听着赵霜的声音远离,那些撕心裂肺的喊声让我泪雨泉涌。我回味着赵霜刚才说过的每一句话,我知道你还爱我的,你简直和从前一样笨一样莽撞……
赵霜我听到你说你想我……
“宗先生……”ANSUN迟疑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我平静的回答着“我没事,真的。”真的,现在的我无比平静。
“总监让我进去看看你,总监!”
“ANSUN你放心我很清醒,我知道我在干什么……我只想,只想再待一会……就一会儿……”赵霜我们一起走吧,普罗旺斯的薰衣草很美,还有威尼斯的狂欢节上你我不必记得我是谁,只要记得我们彼此相爱就可以在一起,赵霜一起去好吗?你会同意的对吧,因为你从来都不会拒绝我……
那天晚上项明渊并没有出现,我平静的换了一身衣服和平时一样吃了我最喜欢吃的甜点,满脸微笑的参加我最可爱的弟弟的公演。
期间ANSUN持观察态度不同我说一句废话,随便吧,现在对我而言怎样都好。
我看看时间19:56离开始还有4分钟,舞台上一片漆黑,音箱中正播放着奉鸣最新的CD,奉鸣的music就和他的dance一样快节奏,充满年轻的活力。
我期待着他和第一次登上东京的舞台一样震撼全场。
我看向周围他们握紧双手期盼紧张的看向舞台,这是奉鸣的魅力,他的活力感染着每个人,奉鸣是动感的、青春的、可爱的,以前认识的时候也是这样,上窜下跳没有片刻安宁,以前老想不通怎么一个天真的孩子怎么会一个人坐在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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