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柯梦醒─南柯卷----babybelial
  发于:2009年03月29日

关灯
护眼

“孤儿院的老师说过他们曾经试图寻找过孩子的父母,只是当年我父母因家族叛徒出卖遭仇杀去世,家族中一片混乱,再加上没人对那样一个小生命还存活抱有希望,即使当时没有找到我弟弟的尸体也没在意。如果不是那次遇到他,我将永远不会知道我的弟弟还尚在人世。”男人说到这里停了下来,静静地望著安琦。
“你在说什麽。”安琦过了一阵才低低地说道,心中一片乱麻,“我完全听不懂。”说完就要站起身往门口走去。
“安琦!”男人从床上弹起想要挽留安琦,谁知没了力气,半途又倒下,好像碰到了哪里,男人痛得直吸气,但还是说下去,“安琦,不要走。你知道,我说了什麽。”
“……”听著男人强忍疼痛的挽留怎麽也迈不开脚步,心中一块地方突突地泛酸。
“安琦,我想要你继承家业。”男人缓下疼痛,继续说道,“答应我。”
“……”安琦无言了片刻,再开口语气艰涩,“为什麽是我?”
“你是我们程家的嫡系亲子。”男人闭上了眼睛,“我知道,这一切也许有些难以相信,但是,这是真的。”
“我不会继承,”安琦继续艰难的说著,每一个字都用尽了力气,“我怎麽会继承呢,我跟你们完全没有关系的。”说完他头也不回离开医院,脚步虚浮得快要随时倒下。

南柯28

从医院回来安琦更加地混乱,一切根本理不清楚头绪,一切都像是蒙上了一层薄纱,不能完全看透却又呼之欲出,那种解放前的压抑让人格外地郁闷而心慌。
自己竟与那个男人有著这样一层关系,这样的亲密。
从小到大,自己不知多少次遐想过与家人团聚的场面,可是没有哪一种是像现在这样。完全没有想象中的开心,只觉得像一场荒唐的闹剧。曲既要终了,但是幕後的一切才刚刚要浮上水面等待展开。
这晚梦里一会是虚弱的男人用汗湿的手拉住自己要求自己继承家业,一会在朦胧中又看到青年的身影。青年一派温柔地抚摸著自己的头发,将自己的头发撩起摘下眼镜,然後淡淡笑道:“还是这样比较好看。”
突然惊醒过来,安琦满身冷汗地冲到浴室,撩起头发仔细打量自己:细长的眼睛,纤薄的嘴唇──尽管比那人圆润的脸型削弱了那份凌厉,但是这眉眼跟另一个人的确是那样相像。
他颓然地萎身在地,慢慢地抱住了肩膀,克制不住地抽泣起来,原来这一切从一开始就只是自己过分甜蜜的错觉。
临近期末时才又在学校见到久未谋面的程瀚予,青年更显憔悴,眼眶陷下去四周晕出淡淡的青黑,头发也长了不少。
青年握著笔杆在纸上漫不经心划著什麽,额前的头发垂下来,像个受了委屈的孩子。
近来的日子异常宁静,以为已经将这一切忘记,但是看到青年,感觉闷闷的有一口气在胸中汹涌地翻滚,却出也出不来,咽下太难受,梗在那里。
青年爱著那个男人,一个清晰的念头出现在脑中,安琦难堪地呼吸了一下。
“老师来了!”有学生不大不小得呼喊了一声,安琦这才知道,上课铃早已过去。
“咳咳,”安琦摸了一下嗓子走上讲台,好似真的有什麽堵塞在那里,发出的声音都不像自己的,“今天我带著大家将民法通一遍,大家要好好复习,应对考试。”
“啊……不会吧……”下边果然哀鸿遍野地叫起来,这群刚刚上了大学的孩子难免放纵了一些,想必平时上课内容也不会记得多少,他笑了笑:“我会尽量给大家缩小范围。”
“哦也──!”回应安琦的是一片热烈的叫好,还有就是一双双求知欲旺盛的眼睛。唉,如果上课能有现在一半认真,也不到这种程度,安琦暗暗叹息。余光扫到还是静默无言的程瀚予,心里一阵空虚──他根本没上过几节课,不知要怎样应对考试。
一节课下来,一群学生前所未有的认真,问题也是不断,到了下课还没有停止的趋势──实际上就是在套题。安琦看青年已经在收拾东西,不由有几分著急,他匆匆留了邮箱,让一群学生发邮件发问,身不由己地跟上青年。
“程瀚予!”青年走得不快,倒像是在神游,但安琦叫了几声青年都是没有停顿,不得已安琦快走几步抓住青年的肩膀。
“呃?”青年吓一跳回头,“老师?”
“嗯。”答应了一声再也无言,安琦嘴角忍不住几下抽动,几乎要拔腿就走──自己这样又算什麽?“老师,你有什麽事麽?”青年见安琦不说话,主动发问。
“嗯……”安琦犹豫了一下,“你的期末考有问题麽?”他说完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很贱,可嘴上不由自主还在寻找理由,“你那段时间照顾我,耽误了上课。”
“没事的。”青年看了一眼安琦,“那个,我走啦。”说完就垂下头──这完全不是安琦认识的青年,这真是那个活泼到有些多动的青年?看著青年的背影,安琦苦涩的不能言语,在原地站了好一会,才怏怏转身离去。
前段时间的坚定仿佛被什麽轻易地击碎,安琦悲哀地再次感受到了青年对自己那致命的吸引。可青年明显的拒绝态度深深地刺伤了自己,心中那样的难受。
期末考後安琦放假在家,也不出去,每天都有些心神恍惚。前段回过孤儿院询问过自己的身世,果然如男人所说一般。
再接到青年电话时安琦非常惊讶,同时悲哀的发现怎样也掩不住残留的欣喜:“程瀚予?”
“唔……”青年的口气浑浊不清,安琦以为青年出什麽事:“你怎麽了?”那边一片龙蛇混杂的吵闹,安琦声音拔高了好几度,“程瀚予?你在哪里?”
“先生,您是这位先生的朋友麽?”另一个声音接起电话,“他在我们吧里喝醉了,还请先生您过来接他一下。”
“好。”安琦听服务生说完地址然後放下电话,怔怔出了会神,还是拿起车钥匙出门。

南柯29

歪七扭八拐进一个小巷,安琦不禁为这里的别有洞天惊奇,这里一片灯红酒绿,满满的都是大大小小的酒吧,而那些酒吧的名字更是一眼便看出性质──就如这家“G”吧。尽管早早就察觉自己的性向,但这还是安琦第一次到这类地方。
时不时有人成双成对从身边走过,有些更是做出了超尺寸的动作,安琦觉得有些不自在──自从他进了这里,便时不时有目光落在身上,带著些赤裸裸的渴求。他四处搜寻青年的身影,一看到便立刻火气上升──青年状若无骨般黏在另一人身上,那人一双毛手也探进了不该摸的地方,青年好似已经醉死,任男人轻薄也没有反应。
“喂!你放开他!”安琦冲过去,拉开男人的手,“程瀚予!”
“你干什麽?!”男人好事被搅面色很不好,“他是自愿跟我走的,你要坏我事?先来後到,懂不懂?”说完还冲安琦挥挥肌肉发达的手臂。
“程瀚予!”安琦不顾男人的挑衅,只是拍打程瀚予的脸颊,青年醉得一塌糊涂,明显没了意识,“你醒醒!”
“唔……”青年在两人拉拉扯扯中似乎被搞得不耐烦,皱著眉头睁开眼睛,他看著安琦好一会不能聚焦,然後竟然“噗”地笑了出来:“哥哥。”那笑容带著几分撒娇,显得青年格外童稚,醉酒後殷红的嘴唇,粉色的双颊,看在眼里令人心都随著青年呼出的酒气荡了荡。
“你跟我走!”安琦揽过青年──男人听青年叫出“哥哥”倒也不再阻拦,安琦得以顺利地将青年拖出酒吧送上车。
等将青年在副座安顿好再系好安全带安琦已经出了一头热汗──原本醉酒之人力气就大,青年还不断将手脚缠上来,安琦几乎要被他拖倒。被固定在副驾驶上的青年好似不太舒服,一直无意识地在扭动身体,口中发出咿咿唔唔的呻吟,听的安琦一路上不断晃神,一段路走得几乎要花去比平常两倍的时间。
他心中矛盾,知道不该再跟青年有什麽牵扯,可是要将青年抛下也无法做到。
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又是费了好一番功夫将青年弄上电梯,在跌跌撞撞回了房间,青年几乎彻底没了力气,整个人瘫在安琦身上,身体却又出奇地火热,隔著厚厚的棉衣安琦都能感觉那高热的体温。
幸好青年喝醉倒也不闹事,只是偶尔发出些细小的呻吟便任人摆布,安琦几乎有些後怕,如果这样的青年被那男人带走,将会是怎样的後果。他甩甩头,将脑中可怕的想象甩出去,转过身看见青年软软窝在沙发里,缩成了小小的一团,心里痛得泛酸。
明明要放弃,却在对著青年时发现一切是如此苍白。只要看著他便能心满意足,只是听著他的呼吸便安心,感受到青年微微的鼻息几乎就要勃起。
安琦攥了下心口的位置,心脏明明白白还是那颗,却感觉已经被分裂,一边清醒著冷冷发出警告,另一边却无法控制地更加沈沦。到底是什麽时候这个青年已经进入的如此深刻。也许在这个青年让自己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温暖时,便已经全线溃败,无法挽回。
自己感受过的温暖是如此少,又是这样的寂寞。是的,一直以来都好寂寞。
青年不安的躁动打断了安琦的沈思,他似乎很痛苦的样子,紧紧皱著眉头被什麽攫住般沈重地呼吸,就在安琦试图唤醒青年时,青年突然安静下来,软软地呢喃了一句:“哥哥,你为什麽不爱我。”
安琦倏地被打败,残存的一点防线也崩塌,全身被一种深深的无力控制,世上最大的悲哀莫过於我爱你,你不爱我却爱著他。绕口令般的台词萦绕在脑中,安琦几乎要嗤笑起自己,可从没哪一刻觉得那句话是如此真实。
青年还再自语,三分甜蜜七分痛苦:“哥哥,我爱你。”安琦苍白的脸静止在一边。
替青年洗完澡再安置在床上,安琦真正的身心俱疲,看著青年安静下来睡著的侧脸却毫无睡意。如果这个青年是自己的,那该多好。只可惜这世上从来就不曾有什麽真正的属於自己。
青年习惯性的寻找著热源然後依偎过来,安琦被那温热的身子靠住有片刻的安宁,正要躺下身子青年却蓦地睁开眼睛,带著醉意朝自己压下嘴唇,先是厮磨了一会然後带著些残留的酒气试图探入口中。
安琦微微地挣扎了下便放弃,与他亲密接触的感觉太过良好,卑微的渴求促使安琦颤抖著搭上了青年的肩膀。

南柯30

青年的爱抚一向是温柔而面面俱到,醉酒也不例外。那软濡湿润的舌尖一点一点擦过安琦的全身,配合上双手的爱抚让安琦很快进入状况,随著青年的动作不住迎合或反射性地退缩。
青年的技巧实在高超,环绕住下身舔舐吸吮的灵舌所带来的快感迅速的将安琦淹没溺毙,等缓过一口气,立刻攀上更高的浪头。
当青年掰开安琦的臀缝,然後用手指带入大量的润滑液,他几乎要意识迷离,被珍惜的感觉在心理上加倍了身体的敏感度,他无意识的痉挛著身体,腰肢扭动成一条妖娆的风景线。
青年珍视地一点点开发安琦的後穴,温暖的指尖出入间四处撩拨敏感,安琦逐渐克制不了出口的呻吟,粗重的喘息。
“快点……你快点……”再也无法忍受这甜蜜的折磨,安琦微弱地催促青年。颤巍巍的性器不堪重负似的滴落点点透明的体液,几乎想要伸手自己解决,却每每被察觉的青年按住。
“呵呵……”沈浸在欲望中特有的低沈笑声性感的无法抵御,安琦放开所有的矜持:“进来,给我……给我……”
一句话拉开了欲色交响的盛宴,青年坚决而慢速的穿越安琦,一步步进入男人身体深处。安琦双腿环住青年的腰身,被充实的感觉温暖而又坚定,这一刻青年於自己如此靠近,几乎要成为一体。他激情难耐地呻吟,空气中弥漫著淡淡的酒气,浓浓的情色淫靡。
缓慢地抽插几下,两人都为铺天盖地而来的快感颤抖,湿淋淋的汗水布满全身,随著青年的律动滴落在安琦的身上,那感觉如此清晰美妙,安琦有了能数出数目的错觉。
面对面腰部高抬的姿势有些辛苦,安琦渐渐觉得有些不堪负荷,自己这些天实在疲累,已经经不起这样火热的交欢。
他放下双腿然後慢慢起身将青年往後压倒,就著身体相连的姿势夸坐在了青年腰间。青年一瞬不瞬看著自己的眼睛让安琦羞怯又兴奋──这是第一次两人用这样的姿势,安琦有了种给予的主动感。
青年托住安琦的双臀不住挺身,这样格外深入的姿势得来的快感更加强烈,安琦渐渐受不住这样的冲击身体都有些蜷缩起来,高高扬起的下身几乎与腹部平行,底袋击打在青年腹部的舒适感无可言喻。
“哥哥……”青年口中痴迷地喃喃出声,一句话却让安琦全身径直凉到了心底──欲望却没有因此停止,反而因为这句话加速攀向顶峰,原来灵欲可以如此彻底地分离。安琦已经没有了推开青年的力气。
体内的收缩痉挛也为青年带来高潮,火热的精液一波波射入身体深处又引发了强烈的快感,还未射完精的下体颤抖著更加挺立。
青年也没有结束的意思,就势将安琦翻过俯趴在床上再次挺入,过多的体液有些溢出,玷污了两人的腿根,空气中立刻加进一股催情的气息,两人胶著在一起不舍分离。
“哥哥……哥哥……哥哥……”青年的叫声越来越低,带上些啼血的悲切,有些冰冷的水滴砸落在安琦背上,越积越多,渐渐成为小水汪最後顺著优美的曲线滑落。
安琦咬住了手臂却感觉不到疼痛,眼前朦胧意识似乎要脱离身体,渐渐口中腥味渐浓,原本该流泪的时刻却双眼艰涩,心中木木的快感却格外清晰。
……
极尽缠绵过後青年软到在安琦身边,汗湿的额角,紧闭的眼睫,似乎累得厉害。安琦看著青年讽刺地感觉到,青年似乎才是承受的一方。
拖著疲惫的身子再将两人清洗一次,换了被单安琦慢慢走出卧室窝在沙发中──原本还残余著的些许温情已经彻底灰飞烟灭,再也找不到痕迹。
又是一夜未眠,安琦觉得自己已经到了极限,好像一点风吹草动都足以击溃自己最後的屏障。
青年按著太阳穴从卧室走出来,宿醉未消格外难受,脑中阵阵轰鸣,身上却有种奇特的释放的舒畅,这种堪称奇异的搭配让他有一会搞不清身在何处,等他出来看见我在沙发中昏昏沈沈的安琦,心脏好似被一阵电流激过,瑟瑟的疼痛:“老师。”
安琦这才看向青年:“你醒啦,我去弄点吃的。”他急匆匆要站起来,长时间蜷窝的腿脚却早已麻痹,他失去重心直直摔向地面。
“老师!”青年大惊扑过来扶住安琦,发现他全身冰凉,身上只穿了件睡袍,即使室内暖气充足,也不足以抵御T城沁寒的冬天。
“没事。”安琦推开青年却无法站直,左腿疼得抽起筋来,他弯下腰!!吸著气按住左腿。觉得自己又狼狈又难看,就要无地自容。
“……”青年也不说话,只是不顾男人的挣扎将安琦抱起来放回床上盖好被子,然後拉起他的左腿慢慢的按摩拉伸。
被子中还残余著温暖的气息,安琦在青年的温柔中慢慢的睡了过去,真的好累。

南柯31

看著安琦终於睡过去,青年轻叹了口气找来驱寒的药酒给他继续按摩。自从上次受伤男人遇到冷天便一直有腿痛的毛病,想是没有恢复的很好。
男人瘦的厉害,刚刚抱在怀里的分量相较以前轻了不少,瘦下去的脸颊更加与那人相像。
“安琦……”青年情不自禁抚上安琦的脸颊淡淡地抚摸叹息,如果我爱上的是你那有多好。
爱恋了多年的哥哥已经成为一种习惯深深的进入了自己的心肺,再也无法将那个人驱逐出境。
自从与安琦相处,他便知道自己错的厉害──安琦是一个如此认真而纯粹的人,这样的人不是自己招惹得起。可是与他在一起如此的温暖,几乎要忘了那人人给自己的疼痛,於是一次次地放纵自己。
尽管相貌如此相像,可这两个男人完全不同,安琦内敛如和风,那人却锋芒毕露惹人眼光。自己当初又怎会将两人看错,实在是错的离谱。
手下的腿脚渐渐温暖,想起那次男人受伤心中还是恐慌,那种将要失去的感觉挥之不去,一瞬间那两人在自己眼前重合。

文库首页小说排行我的书签回顶部↑

文库内搜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