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忆----朝雾云夕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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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乱,这个哑巴亏自己是吃定了。那麽不听、不理、不看、不闻,会不会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这是个梦?
和明知道自己自欺欺人。但他同样也有自尊,有属於自己的骄傲。他可以选择和藤堂决一死战,又或者为保卫家族和自己的光荣而挥刀自杀。这些武士的荣耀是他四岁进武馆的第一课,却在他之後的八年里通阅了家中的所有藏书後彻底否决。难道决一死战或者自杀真的能够解决问题吗?
可又有谁能告诉他,现在的问题要怎样解决?
一旁的藤堂看和明总不说话。脑袋深埋在床铺中,随著时间的拖延,终於耐不住了似的,肩膀开始慢慢的抽搐,呜咽的哭声也在空寂的夜晚传出来。
“怎麽哭了呢?”藤堂上前拍抚和明,迟疑了一下,还是开口了。
“和明,我能想象的到你现在的感受,昨晚的确是我太冲动。但是,你该感觉的到,我待你跟对别人向来不同,或许你不明白,可现在,我要你知道,这是因为我喜欢你。我刚才说,要你做我的人,不是开玩笑……”
不知何时,屋里的哭声停止了。藤堂的话像珠玉落盘一声声清晰的砸在和明的心上,震的他无法呼吸。
一早,因为泽井的邀约藤堂匆忙离开。临行前说,他出去的这两日,希望和明能好好想想他说的话。
和明却彻底迷茫了……
昨晚藤堂说,和明,你平日其实很在意我举动。
和明迟疑,然後面对藤堂众多的举例磊落的承认。
藤堂马上问他,那麽,你有没有想过是为什麽?
和明想了很久,无言以对……
藤堂又说,而且,你不讨厌男人的碰触。
和明想要否认,不防藤堂随後说了一句:否则,昨晚到最後,你不会勃起有快感……
如同巨石入水,声音不大,卷起的涟漪却是绵绵不绝……此後,藤堂还说了什麽和明都听不到了。他不敢想象自己在男人的胯下承欢是什麽样子。可是,他埋在心底最深处的秘密竟然这样轻易的就被别人探穿了。
小时候,透过书刊和漫画,他就知道世界上并不止於阴阳两性的结合。13岁那年,父亲带他视察堂口的产业。那些只在夜晚才散发光亮的店铺让他大开眼界,同时,第一次,他发觉,他的目光停留在舞台上男性光裸身躯上的时间远比女性的要长的多。
这一发现令和明惊慌了很久,伴著第一次梦遗,倒成了他无法言传的心病。即使家人发现他的反常後,父亲笑著安慰他根本无须感到羞愧,这是长成男人的证明。但在他心中,始终无法释怀。
通过查阅书籍和心理咨询,和明的怀疑越加持重。
年初15岁的生日,原本喜庆的日子更让他入赘冰窟。依照族内从前流传的先例,儿子在16岁正式成年之前,家中的长辈可以安排女子作为期待继承人早日成为男人的愿福。大男子气的父亲当然也挑选了女人送给儿子。
和明忘不了那天晚上初次摸到女人身体的感受,不是不行,而是本能的厌恶……
长久以来,他自忖装的很好,以为永远不会有人发现。不料今天,藤堂只用了区区几个字,就道破了他珍藏许久的秘密……

流年忆5-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5-2
和明把自己又反锁在浴室里,他不想见任何人,这里成了唯一的选择。
咚、咚、咚……
令人懊恼的敲门声又响起来。门口的保镖得到藤堂介次的吩咐,尽职的每半小时敲一次门,必须听见他的回应才会退下。
“我没死!”和明冷冷的甩出一句。
“宫下堂主,”不似以往沈默的离去,略显沙哑的声音到像是横德长老……
“属下是横德。对不起,打扰您了。刚才收到消息,组长在回来的途中出事了。现在已经安排回来了。”
是因为浴室的水汽太浓,和明竟感到耳朵有瞬间的失聪。
当他穿著浴袍,头发滴著水珠出现在纷乱的人前时,隔去无数道身影,还是一眼看见藤堂正望向他的微笑。
医生检查伤口,缝合、包扎的过程,藤堂始终注视著他。人群散去,床上的人调整了一下姿势,向空中伸出伤势较轻的右手……
和明愣在原地,目光游离不定。远处的手像海畔的灯塔因迷航的船舶毅力不倒。理智告诉他不该超前走。但自己要怎样欺骗自己,向之前装作什麽都不知道吗?
一步之遥,和明缓缓抬起汗湿的手……
“或许明天注定是血雨腥风,但今天,只有今天,允许自己放纵一时,这样可以吗?……妈妈……”
和明的性格不是喜悦、欢喜都会现在脸上的。
藤堂以伤势为由延迟了回去的时间,带著和明四处游览伊豆的名胜。他想要和明能有与他年纪相符的快乐和笑容。
半个月下来,不是一点儿效果没有。和明在他面前的确放的开多了,偶尔也会展现出少年的气息。
但和明还是做不回15岁毫无牵挂的孩子,时刻为藤堂的安全操心。
这段日子在外,藤堂经常遣退所有人。美其名曰享受二人世界,给和明更宽松的空间。和明承认自己很感动。但现在他们是在伊豆,一来不是自己的地盘,二来前几天的车祸现在还没有完全查清。
警察录下的口供和调查结果都显示货车超载,安全措施不配备,致使货物在途中松散,砸落到周围的车辆上。但凭常理推断,运送氧气罐,必须是封闭车,而且出入装载数量需要医院核查签字。怎麽可能如此大意?而且角度刚好偏向藤堂当时乘坐的车?
藤堂倒是不以为意。趁和明专注分析的时候上下其手,亲吻他的嘴唇,双手探进衣服里一边揉捏按抚,一边滑向下面的腿股间寻找柔软的青芽。
和明对这种事的体验就止於这几天,哪儿经得起藤堂的上下挑逗,很快就呼吸困难,全身发软,任由他把自己抱上一旁的软榻。
衣衫很快被剥下来,底裤也被褪到脚裸。胸前、腰腹上都被吻的发红,遍布浅浅的牙印。男人的欲望早就被眼前的景象撩拨起来,直想一鼓作气贯穿怀里诱人的身体。
但第一夜的不愉快,令少年本能的抗拒。藤堂只有让和明先接受亲热所带来的快感。
慢慢磨擦手里半挺立的性器。和明的身体立刻晕上一层淡淡的红色。蒙上水雾的眼睛像是诉说著内心的渴望。
藤堂不再逗弄和明。将头埋进少年的腿间。
青涩的幼芽突然被温热的口腔包围,强烈的刺激不禁令少年发出呜咽一般的嘶喊,像要拒绝,却动弹不得。唇舌间的搅拌、舔舐,速度越来越快,呻吟声断断续续从喉间发出来。
攀上顶峰的一刻,藤堂的动作幅度加大,和明只觉得一股热流喷薄而出,缺乏经验不及将藤堂推开,就悉数射出体内……
“啊──”,顾不上身体还在轻微痉挛,和明立刻从榻上下来,瘫坐在地上,取来纸巾要他把东西吐出来。嘴里还一个劲儿喊对不起。
藤堂笑笑,等和明把纸巾递到嘴边的时候,居然咕噜一声吞了下去。眼里带著狭促的味道,宠溺的摸摸和明的头,“味道还不错!”然後去了浴室。
和明石化一般呆了半天,听见浴室的水声才起身过去。知道藤堂又在冲洗毛巾准备帮他擦试身体,可他今天想自己去洗澡就好。
轻推开门,却见刚才的男人正大力套弄著胯下雄壮的勃起。和明的突然出现惊了他一跳。两个人都感到无比尴尬。
……
额……话说,偶不大会写亲密画面的,实在是很难为人。而且还很担心,会不会写的太、太过了……(惹来一个大红脸^^)

流年忆6-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6-1
“我……”
“我……”
同时开口。
“你先说……”
“你先说……”
又是同时。
这次不等再说话,和明径自走到藤堂面前,同时伸出双手,握住仍高挺的炙热物体。“我帮你……”身子跟著蹲下去,嘴贴进眼前的庞然大物。
却在碰上的一刻被人大力抱起来。重新吻上他唇。
“和明,你真的可以接受吗?那是不是意味著,我可以要你?”男人话说得急切,明显含著喜悦。
和明望著眼前的藤堂介次。他的确伤害过自己,即使现在说完全不怕也是假的。但这段日子以来,他每天变著花样取悦自己,宁可难受也选择自慰,这样的人是可以信赖的吧!
慎重的点了头。下一秒就被悬空抱起来,直接陷进绵软的大床。
比之前更加有力的亲吻像是要吃掉他一样,眼睛、鼻子、嘴巴、一路向下,还微微发烫的胸前和小腹不可避免又遭受新一轮攻击。
带著粗茧的大手徘徊在腿间,上下拨弄,不时按压後面的两个球体。
之前的情欲未消,下身很快苏醒过来,一直到胀痛的程度也得不到之前的释放。身体被卧压在床上,连挣扎的机会也没有。後穴里冰凉滑腻的液体覆盖,一根手指跟著插进去在体内搅拌。
明知不会是粗暴的对待,和明还是忍不住紧张,浑体微微颤抖。
藤堂的动作放的更慢,不时低头亲吻他的额头。手上使用更多的润滑扩张。
一直增加到三根,看差不多了,藤堂才取出手指,扶著自己炽热的贲张缓缓插入。又等和明稍稍适应,才开始抽送撞击……
和明起初只能勉强配合,渐渐的,体内肉体摩擦的快感越来越强烈,被插入的不适也得到缓解。藤堂看他已经能得到愉悦,便不再顾虑,强劲的律动,深入浅出,每一下都像是要把怀里的人穿透似的。
“啊──,藤、堂──”激烈的攻势很快令和明难以招架,嘴里不自觉的溢出呻吟。听在身後男人的耳里却是比任何媚药更来的刺激。於是厮磨近少年的脊背,要求道:
“喊我的名字,和明。以後都叫我介次,叫我──”说著又是更深一记的没入。
“啊,介──次──”拖长的音调,和明再也顾不得身份门第,完全沈浸在无边的欢爱中……
高潮爆发的一刻,和明惊讶於身体的快感居然如此强烈,酣畅淋漓……
跟他最早那晚的体验完全不同。
‘只有和相爱的人才会有如此满足的感受吧!’
虽然从没说出来,但和明心里肯定,他是真心爱著眼前这个男人的。
和明问藤堂,“你怎麽知道我喜欢你。”
藤堂笑笑,“看你的眼神早就知道了。”
“那你为什麽还……”藤堂知道和明指的是那晚对他用强的事。
“那是意外,相信我,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伤害你。”藤堂说的认真,脸上还写著温柔,简直
和平常的他画不上等号。
和明被眼前的奇景惊呆,半天才回过神儿哼哼了一声。“噢……”
跟著就听见藤堂调笑的语调:“不过话说回来,如果我不逼你,就你的性格怕一辈子也说不出来吧。”作势又要剥他的衣服……
今冬的第一场雪在屋外下的正紧,屋子里,却依然停留在风光旖旎的初春……
……
众:这样露骨的描写还敢说难为人?
某某(汗):完全是剧情需要,偶是真的很难为人啊!(用冰块敷脸去* *)

流年忆6-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6-2
谚语云:多麽繁盛的樱花,终有凋落的一日。
对藤堂和和明来说,多麽美好的旅程,也终有结束的一天。
少年泡在露天温泉里,看雪花从空中点点落下。围绕温泉建造的独立古式和屋里,那人的身影由灯光映照出来。藤堂正忙著准备明天回程後的一些事宜、安排。
这种强烈的归程感让水里的人儿感到不安。
倒不是不想回去,和明心里其实总挂念著弟弟。自己不在,和浩万一又惹祸,那谁帮他掩饰?和希那天哭成泪人般,自己一走超了约定时间半个月,不知又在家怎麽哭了……还有就是──母亲!
很沈重的两个字。母亲一定日夜在担心他的身体吧。可是这麽久,他却连一个电话都不敢打,他害怕敏锐的母亲会从他的话里听出什麽。而且……’抬头看见门上的影子。‘回去後会怎麽样呢?那里不是遥远的伊豆,身旁断然不会只有不闻不问的近臣。未来──,真的是……
和明没有想完,站起来深深嘘出口气。仿佛吐出的白雾就是他所有的烦恼,能一吹而散。
“在担心什麽?”
藤堂忙完公事,刚出来就听到和明的叹息。
“没有。”和明摇头。
藤堂也没追问,自己在池边褪了衣服,沿石阶下水。拉少年到水深的地方,揽腰搂在怀里。
“是在想回去的事吧!以後的事你不用操心,我会处理的。”
和明枕在藤堂胸口,听他给予自己的承诺。很简练的一句话,但经那沈稳有力的声音一说,仿佛真的一切问题就都能解决似的,令人莫名的安心。不由就微笑出来。
“怎麽了?”
少年仍然低头笑著。半天才抬头看身旁的男人。“我觉得你变得和以前的组长不一样了。”
“是吗?那这样地变化你觉得好不好?”
“嗯。”少年肯定的点头。“你会哄我,无微不至的关心我;会和我玩笑,说出安慰我的话。让我感到真实。所以,我很感激……”
少年的眼眸像漾著清泉,坚定而动情。
藤堂知道和明自小到大的生活环境,今天的话无疑是对他的告白,心里自然欣喜无比。把怀里的人抱的更紧。
“对於你,我永远都只会是介次。”
同样一句话,第二天和明在睡梦中却想,还不如不是介次。
昨晚正感动的场面,藤堂居然又想到那档子事,和明开始死活不肯,说明天要回去的,本以为他也该算了,不想那人信誓旦旦的说,我会注意不在你外面留下印记的,只要一次就好。
手底下继续努力点火。
和明扭不过他,只好勉强答应就一次。
可最後妥协的结果,第二天回去和明不但睡了一路,到了藤堂家还在睡,藤堂乐的不叫他,吩咐下人谁都不准打扰。
一直到傍晚,和明眯著眼睛自然醒来,无意瞟到窗外昏暗的天空,出於本能的啊的喊了一声。惊得外间的藤堂急忙进来,之後就阴郁著脸看屋里的和明慌乱的套衣服,匆匆忙忙准备往外冲。
却在经过藤堂身边的时候,被他一把拉住。
不顾和明焦急的呼喊,藤堂声音平缓的吩咐下人去备车,叫人端来药和饭让和明吃。
和明知道和他说不通,盯著挂锺看了一秒,立刻把分成两堆的所谓的饭前饭後分开吃的药一起塞进嘴里。喝了口水硬吞下去,咽的时候明显感到了喉管的挣扎。
饭是怎麽也没时间吃了,说了一堆的好话,终於求的藤堂放手,一路小跑到门口,另一只脚还在车外就让司机赶快开车,没坐稳就拼命喊快点快点再快点。後车镜里,男人站在门口一直到少年的身影离开,从头到尾脸上都是极为不悦的表情。
回到家,远远就看见平姨站在门口张望。下了车,听平姨说母亲已经等了一天了。
和明整理好衣装,跟随平姨到母亲的住所。
“母亲,我回来了。”开门进去,宫下夫人手里正拿著文件,看到平安归来的儿子,脸色马上舒缓不少。
“病怎麽样?痊愈了吗?”托起和明的脸,母亲的手掌附上孩子的额头。
“是。已经全好了。”和明急切的回答。深怕近距离的接触会让母亲看出什麽。
“那就好。只是脸色仍然不好。”和明看到母亲眼睛里流露出的怜惜,几乎想立刻在母亲面前认错,半天才敢从新抬起头,安慰母亲。“没关系,您别担心,休息两天就好了。”
“那就早些去休息,这几天堂里的事你先不必管,把身体照顾好才是最重要的,知道吗?”
“是。”
“今天,这麽晚回来,是藤堂组长留你吃饭吗?”
“是。”和明迟疑著,回答的时候,几乎听不到自己的声音。
难以想象,他欺骗了母亲,居然向母亲撒了谎。可除此之外还能怎麽回答呢?不是吃饭是睡觉。那为什麽睡觉呢?因为,因为和他……
走出母亲房门的一刻,和明觉得好像丢了什麽。只是,那时候,他已经找不到回去的路了……
……
小病两天,自以为能扛过去,谁知……
所以得出的教育意义是:大病、小病都不容小嘘!(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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