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年忆----朝雾云夕
  发于:2009年03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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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在身边的这些日子,和明多少也对藤堂介次这个人有了些了解。
说话绝对不会重复第二遍,如果你胆敢挑战他的耐性,就得做好必死的准备。当然,事实上,代价往往远比你想象的要惨重的多。
调整好呼吸,瞄准,拉弓,发箭。
不知道算幸运还是不幸,箭矢勉强的挂在靶子上。第二箭,还是擦边斜斜的挂在靶边。第三箭,擦边的瞬间方向居然打向一边,眼睁睁看著箭矢直直的飞向靶後方……
如果有地洞,和明现在一定会毫不犹豫的钻进去。宫下家的脸,真是被他丢尽了!
一个人呆呆的站在原地,羞愧的死攥著弓。难以想象,如果母亲看到这一幕,会是怎样的表情……
和明还在兀自出神,不知何时一双温暖有力的手已经握住了他的手。伴著深沈干练的语调:
“身体要稳,瞄准的瞬间,弓拉到底,不要迟疑,直接射出去。”
快到来不及反应,只见眼前的箭矢仿佛被人施了魔一般,啾的一声坚定的直中靶心。
一时兴奋,和明犹自以为是在家里和弟弟、下人们练习。笑著张口就喊:“终於射中了呢。”等看清笼罩自己的高大阴影後,又立刻噤若寒蝉。
“对、对不起……”
和明诚惶诚恐的道歉,好在藤堂似乎并没有生气,相反,还手把手教导让他再练习几次。
为了矫正姿势,和明的身体被拉的完全贴合在藤堂身上。
和明甚至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大腿後侧透过衣料传来的,另一个人身体的温度,耳畔边有另一个人的呼吸和心跳。在寒意料峭的初冬里,竟莫名的安心和温暖……
下一秒,和明就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了。
怎麽会有这种感觉呢?
‘一定是现在的姿势太过暧昧的缘故!’和明在心里为自己开脱。
为了避免尴尬,和明轻轻挪动身体,想从藤堂的怀里挣脱出来。可不等他动,耳垂上突来的温热湿滑让他瞬间彻底僵化……
直到这股电流在体内消失,和明才能机械的转身。身後,藤堂也正看著他,一如往昔的平静,然後离开。
和明不禁有一种错觉,怀疑是不是因为自己太紧张,所以,搞错了?以至於到最後他都没有真正的搞明白刚才究竟发生了什麽。
接下来的日子,一切依旧。和明很快也就忘了那天发生的一切。

流年忆3-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3-2
从小,和明就听过许多关於藤堂组新任组长──藤堂介次的评价,大同小异,无不说他为人阴贽,不苟言笑,办起事来果断狠绝,一切从实际出发,寻求最有效的方式,至於是否违背常理道德都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之内。他所要看的,从来只是结果。
可在一起呆得时间长了,和明却觉得也不全是那麽回事儿。
譬如:藤堂介次处理组里事务的时候是很认真严肃。可要是单独下棋的时候,脸上的表情就会完全的放松。而且和明棋艺差,每次下输了,组长还会告诉他哪一步走的不妥,一步步替他分析棋路。当然,最让和明不敢相信的是,一起吃饭的时候,组长竟然会聊天说笑。要知道,在自己家里,吃饭的时候除了例行的父母询问的话之外,大家都是默默吃饭的。据说这样不但对身体有益更是餐桌上应有的礼仪。只是气氛的确太过沈闷了。导致好动的和浩就会在他面前抱怨说那根本不是吃饭,比面壁思过还痛苦。
藤堂当真一次也没有提过宫下家的问题。月底上交规定数额的时候,他也一脸轻松的点了点头,丝毫无意提及增加份额的要求。
基於以上原因,和明开始觉得每天到藤堂组长那里似乎也满不错的。即使不说话,两人同处一室,也丝毫没有别扭与不安,倒是有一种安心的感觉……
隐约中,和明觉得有什麽是自己忘记了的,可那时,却无论如何都没有记起来……
大面积降温的时候,藤堂要到伊豆的温泉去疗养,顺便和那里的泽井组就中区的划分进行再次确认。
大约因为家臣的身份,和明居然被点名同去。
第一次同外人出门,还是这样的身份。和明多少觉得有点不自在,也怕有什麽意外。行李物品准备妥当,母亲叮嘱的诸多事宜也一一记牢。眼看一切都顺顺利利的,问题却还是出现了。
说来是临走的前一天晚上,其实和明已经睡下了,可和希和浩一听说他要走十来天,就巴巴的跑过来非要和哥哥说话,他们的衣服到穿的整齐,只有和明身上穿著睡衣。一晚上又是说笑,又是打闹,早上醒来的时候,才觉得脑袋又晕又沈。
叫了医生,打针,吃药,睡到中午,到了既定的时间,和明还是一付找不著北的样子。宫下夫人很是著急,都没工夫责备和浩和希,急忙又召了医生过来,补了一针。
勉强挣开眼睛,和明首先就看到趴在床沿的和浩、和希。
两个孩子见哥哥醒了,立即做错事的小小声说对不起。看著他们那麽难过的样子,和明自己都觉得心疼,於是勉强笑著说,一点也没关系。
依稀还听到门外母亲担忧的声音。
“身体那个样子,还能外出吗?”
“如今该怎麽向藤堂解释呢?”
和明虽然想不了什麽东西,心下却也明白母亲担心的原因。
藤堂介次,只要是他的命令,一向只有别人服从的道理,除非是死了,否则,一切都构不成
没完成的理由。
这次不去,不管是真病还是假病。想必藤堂家只会认为是他们宫下堂在故意推诿。这样的非常时刻,任何一丁点儿把柄都足以给藤堂介次制造一个名正言顺机会。
或许,他迟迟不出手,等的也正是这一刻……
想到这儿,和明挣扎著起床,让下人帮忙换了衣服。
宫下夫人听说儿子起来了,急忙从外面进来,却也是外出的正服。
她拉著和明要他躺著好好养病,说母亲会亲自去向藤堂介次解释。
只是宫下夫人并不知道,自己的这些话正是和明长久以来的心病。
对和明而言,自从自己继承父位以来,家里上上下下的一切都是赖以母亲在操心打理,下属
叛乱,党派争权,无一不是母亲在艰难的斡旋。每次遇到危险问题,母亲总是把他护在身後;相反,一旦有了成功荣耀,就会莫名的堆积到他的果敢决断之下。
如果是这样,那麽,自己和父亲又有什麽区别呢?现在,背负堂主的人是可是他啊!
强挤出一抹笑容,和明拉过母亲手安慰母亲不要担心,说自己会带上药,路上不舒服就立刻服用。何况,到了伊豆,听说泡温泉对治愈风寒很有帮助……
出门的时候,和浩堵在门口,和希哭著喊著怎麽也不肯让哥哥去。仿佛哥哥这一去就再也不回不来了似的。
和明好不容易出来,直到大门口,远远的依稀还能听见和希的呜呜的哭声……
如果那天没有去,以後的一切是不是可以改变呢?现在的我是不是会不一样?

流年忆4-1(强攻弱受,微虐)

流年忆
4-1
当和明满头大汗的出现在藤堂介次面前的时候,他清楚地看到了组长脸上的不悦。
几十分锺的机乘,和明跑了七八趟洗手间用凉水冰头。
好不容易撑到伊豆,等组长示意各自散了,刚进房门,和明只记得後脑勺出奇的痛了一下,往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模糊中听到有人责备的声音。“病了连话都不会说吗?”
和明想解释什麽,可半天嘴唇都不带动一下的。
一只手探过来,冰凉的舒服。
梦里像是和浩,远远的跑过来冲他嚷:“大哥,你都成个热水袋啦!”
和明不满的回击:“你才是只热水袋呢!”
和浩也不和他争。笑嘻嘻的一把把他抱的紧紧的。
“冬天抱热水袋多舒服啊……”。
和明再醒来已经是两天以後。
那天组长派人找他,属下在门外叫了半天没人应,最後找服务生把门打开一看,和明正直直的躺在走廊里呢。
不过想想也还算说得过去,从低烧一路发展到39.9度的高烧,不晕倒才奇怪吧?
别人告诉和明,他晕倒的这两天都是组长在亲自照顾他。
初听到这个消息,和明不异於听说他弟弟改了心性不再打架闹事。确认自己身处的地方,遗憾的发现的确不是自己的房间。
所以当晚组长回来,和明立即行礼道谢。再三保证自己没事了,请求陪组长出去,尽到属臣的责任。
终於,藤堂让医生确认後允许和明陪同他明天去刻昉私人会所与泽井组组长商讨目前的地盘划分以及共同投资等事宜。
和式古典建筑里,漫溢著淡淡的薰香。附著音乐,歌舞伎优雅的舞蹈著。
这对任何人而言无疑无不意味著至尊的享受,除了一个人……
和明後来为此事解释了不下十回:
刚开始,他是真的没事,大约过了两首曲子,才渐渐觉得头似乎有些沈,又挨了一会儿,就清楚地感到衬衣都被汗塌湿完了。
本想继续撑著,耳边突然响起不知在哪儿听过的,“病了连话都不会说吗?”的冰冷责备。
於是,转身,行礼,恭恭敬敬的冲两个谈话正欢的人报告道:
“组长,属下先出去一下。”
不等藤堂允许与否,和明就在四只眼睛的直视下自顾自朝外走了出去。
刚出房间,室外寒风迎面袭来,吹的和明浑身打了个冷颤……
“回去吧!”阴冷的声音在背後响起。组长居然也出来了。和明本想说什麽,奈何头晕得厉害,就没吭声,乖乖的跟在组长身後往外走。到庭院外的时候突然听见从旁边的院落里传来了异常爽朗的笑声。
走在前面的藤堂介次身形顿了一下,回头交待和明,“你在这里等一下。”然後急忙去了那个庭院。
[清韵],抬头看见门廊上提的名字。顺著组长的背影,和明依稀认出里面的人似乎是宫佐家的五爷。
“宫下君!”泽井组长不知何时竟也出来了。关切的问候,“宫下夫人还好吗?”
“是。”和明笑了一下,低头行礼。
泽井和宫下家算的上世交,曾经生意上也有来往。按照和明的爷爷与泽井家主彼此间兄弟般的情谊,和明还要称泽井为叔叔呢。
寒暄中,泽井无意中注视到一直低著头的和明的脸,不禁吓了一跳。
少年双颊通红,这样寒冷的冬日里头上却渗出一层层汗。泽井急忙用手背试了一下他的额头。
“你在发烧呢!我送你去医院。”
说著脱下自己的风衣披在对他而言还是孩子的和明身上。半搂著他往外走……
和明模糊的意识中想解释他不能走,还要等人。只是开不了口。
转身的刹那,就对上一双阴贽的眼睛正死死的盯著他。眼中透出的寒意,让和明觉得身上的热度好像都没来由的降了不少。
组长,不知什麽时候正站在[清韵]的门口……

流年忆4-2(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4-2
回去的路上,车里的气氛堪比北极。
和明知道组长在生气,刚才藤堂把他拽上车的时候那麽大的劲,和明怀疑自己的手臂肯定都肿了。
“没错,自己生病害组长一起回去是他的错,可他又没让送,干嘛一副欠了多少钱似的表情?”
和明混混谔谔的胡思乱想,虽然觉得有点气馁,可也没敢抬头回藤堂一眼。
胸口越来越闷,逼迫的头痛欲裂。当然这也是直到最後和明晕过去都没能再抬头瞪藤堂一眼的原因之一。
他是真的抬不动如此沈重的脑袋。以前在哪儿看过,说人的头占身体的多少比重,反正是很多的意思,过去还不相信,现在切实的感受一下,原来都是真的……
和明终於感慨完科学的真谛,挣开眼睛的瞬间马上就有捶胸顿足的感觉。
“我,怎麽又晕了啊?”
还在懊恼,床边却多了一道身影。伴著藤堂蓦然放大的脸。
“来,喝口水。”
藤堂任凭和明做痴呆状,径自把他从身後抱起来,水杯对上嘴唇。
和明愣了半天,只觉得组长没了先前凶恶的样子,一副挺轻松、耐心的面容。
他刚醒来,还是不舒服,眼睛跟著也睁不大,眯著眼睛琢磨好像有哪不对劲,但一用脑除了头疼以外什麽也想不出来。
“怎麽了?”藤堂关切的问。
和明听了急忙摇头,抓住递到嘴边的杯子咕咚咕咚硬是把一杯水喝干了才算完事。然後在藤堂起身的时候小声说了句“对不起”。
至於为什麽要道歉,和明没有完整的理由,眼下的状况,说谢谢不是更合适吗?
很多时候,不经意间的小事或许正预示著未来,尽管发生的时候谁都不曾留心……
吃了药,喝了几口粥,复又躺下。和明迷迷糊糊看看藤堂,开著空调的屋子他只穿了一件衬衣,反观自己,厚厚的浴袍不算,身上还压著两床被子。
感觉热的厉害,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和明磨蹭著在床上挪来挪去,想找个凉点儿的地方缓解痛苦。冷不防一双大手过来压住他乱动的身子。
“被子盖好,就是病著还登被子,才又晕倒的。”
半梦半醒之间和明几乎是含著眼泪看藤堂介次硬把被子给他提上,还紧紧的包裹了一圈。
“我一准儿又要晕了,活活捂晕的。”呓语似的乱喊,表现出和明平日里鲜有的孩子气。
只是没过多久,因为身上发了汗,到处都粘乎乎,针扎一般。和明又不自觉地在床上咕扭起来。不时偷偷瞄一眼书桌边的藤堂介次,见那人刚好转过身来,就赶紧不动了。
停了一会儿,听见一声叹气。和明睁开假睡的眼睛,见藤堂进了浴室,回来的时候,手上多了条冒著热气的毛巾。
“起来。”
猛地被人托起来,和明眼前顿时一片漆黑。半天回不了神。感觉到身上暖暖的清爽,干脆闭著眼睛乐得舒服。
温热的毛巾在身体上游移,所过之处,仿佛重生一般,之前的不适立刻消失。纯棉的织物越擦越下,抵到腿间的一刻,和明猝然挣开眼睛,惊恐的抬头望向头顶的那个人……
单纯的和明直到被吻上嘴唇还迟钝的半天都没反应过来怎麽回事。藤堂的脸近在眼前,
眼睛里是直白的欲望。
一切都太过突然,和明张著被藤堂撬开的嘴呆滞的面对发生的事情不知所措。只听见空隙中藤堂命令一样的不断重复:“做我的人!”。然後在上方一把扯开他的睡袍。
“不……”。声音卡在喉咙里,藤堂的唇舌在和明的嘴里使劲翻转允吸,间或带著征服欲望的噬咬。两只手也在和明胸前近乎粗暴的摩擦揉捏。
和明扭动身子不惜用手上简单的搏击术阻止他。
但这些简单的招数明显不是藤堂的对手,藤堂一个反手将和明的手臂反折使之用不上力气,然後不耐烦的直接跨坐到和明的腿上牢牢地固定住他。
十五年来少有的经验让和明恐惧,自己家里在酒坊、歌舞町业都有投资,他明白自己即将要面临的是什麽。下体接触一刹那和明哭了,是被吓哭的。抵在腿间的男人的坚硬让他清楚的知道那意味著什麽……
和明拼尽全力的挣扎在藤堂眼里根本构不成任何威胁,一切都随心所欲。内裤被退掉的时候,无力反抗的和明哭著求他了,家里的教育,和明从来都不开口求人的。
停顿了一下,别过脸用手送了更多粘糊糊的液体,藤堂还是强硬的插入了……
声音噎在喉咙里,喊都喊不出来。
和明痛的浑身发抖脸色发青。藤堂开始动的时候他还能勉强颤抖著手指死死的抓住床单,可到了後面连抓东西的力气都没了,只能任其摆布……

流年忆5-1(弱受强攻,微虐)

流年忆
5-1
半夜,昏睡中的和明被身後的触痛惊醒,意识到是藤堂把他抱在怀里给他上药。想到刚才所做的事,心里就像开了个大洞,空虚的厉害。
藤堂见怀里的身躯微微颤动了一下,知道何明醒了。
“还痛的厉害吗?”
“别的地方有没有哪儿不舒服?”
何明心里正羞愤难当,听见藤堂如此自然关心的语调反而更像是一种对他的侮辱。可毕竟年少,加之从小到大内敛的教育,到底没敢挺著赤身和他理论,紧攥的拳心都出血了还是在心里不甘。
他是男孩子,比不得女孩子受了这种事情後理所当然的讨回公道,人们也都会为女子的体力悬殊、无力反抗报不平。可是他不同,同样是武士血统之後,自己技不如人还能怎麽样呢?说出去只怕徒招来人们的笑话非议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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