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雪(兄弟)----浅袖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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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杏不需梅

燕之祖正要出船舱召唤姑娘,冷不防一双白皙的手臂缠过来。燕魄神志渐已模糊,陌生的感觉越来越强烈,他害怕得只想攀附着什么,便努力将整个身体挂在燕之祖身上,一面呻吟道:“你不要丢下我……我很难受……”
燕之祖当然可以放下他再到舱外招妓,可是转念之间又犹豫起来,只见他的面庞不似往日苍白,而是略带红晕,眼睛湿润而迷离,艳丽的红唇似有千言万语;清晰可见的锁骨透着诱惑,往下泛红的肤色越加滚烫。
燕之祖想起有一次见他在盈天峰的龙潭里洗澡,匀称的身躯夺目洁白,让人惊为天人的感觉,还有练剑的时候冷列的眼神和翻飞的白衣,说话时与生俱来的倨傲态度……虽然他总是怀有戒心,但也不会使坏心眼,灵魂始终一尘不染,像一朵莲花独自绽放。
就算受到伤害也绝不自弃,没有谁能够真正与之为敌,他就是这样一个高傲的人。如果占有他会是什么感觉?把他压在身下,毁灭他所有的骄傲呢?这个念头顷刻之间捕获了燕之祖,他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虽然以前没有意识到,但是他现在非常的想要这个男人,胜过任何一个女人。
“你为什么要来找我?不管我做错了什么,你都会原谅我吗?”燕之祖轻轻地问。
燕魄只是像蛇一样缠绕他,发出低低的呻吟,而且身体的抚触渐渐充满了奇异的质感。燕之祖怎么可能再保持冷静呢?理性的绳绷断在一霎那,揭下各种面具,剩下的就是□裸的□。
他将燕魄压在床上,反客为主,迫不及待的剥离彼此全身的衣物,恨不得吻遍他的全身,胸前的粉红色突起,还有肩头,那被自己伤了的地方,轻轻吻了下伤口,一面用手抚触那个已经昂然挺立的□。燕魄并没有拒绝,反而很享受对方的爱抚,已经相当敏感的身体像蛇一样扭动。
燕之祖不客气地便亲吻他的双唇,探入舌头,唇舌绞缠之间感受到对方拙劣的回应。燕之祖咬住他的耳垂,在他耳边悄声问:“你知道我是谁吗,哥哥?”
燕魄迷迷糊糊道:“……之祖,原谅我……”原来燕魄偶尔想起自己小时候骂了他们母子一句话,让燕之祖恨到如今,不免有些伤感。
燕之祖见他回应,非常高兴,身体退后留出空位,一面分开他的双腿。燕魄隐秘的部位现然眼前,不论是形状还是色泽都无可挑剔。燕之祖一面安抚他的□一面探寻后面的幽径,为避免太过干燥,就顺手从床前小案上拿来一小壶酒,将细细的壶嘴放在入口,一面倒酒一面深入。
这烈酒也是于哲事先准备好的,没想到却让燕之祖用上了。冰冷的壶嘴进入肠道,然后是灼热的烈酒,燕魄就非常不舒服,□也诉说着要解放,但是却被紧紧握住。燕魄不满地扭动身体,嘴里断断续续地呻吟。燕之祖放开手,那肿胀的□立时喷出白浊的液体,他的胸膛还有他的小腹。燕魄解放后松了一口气,便安份下来,合上眼睛。原来“玉迎春”效力虽猛但不持久,一次就差不多可以化解。
燕之祖慢慢抽出壶嘴,穴口的嫩肉却似不舍,试图吸住它,淡红的酒慢慢的流出来,滴在床上。燕之祖又扩展了一下幽径,见对方的□又慢慢开始挺立,他便垫高对方的臀部,将自己的□顶住入口,一面放低身体,却不进入,虽然明知此刻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但还是在他耳边轻声道:“哥哥,我最后一次问你,要不要我?”
燕魄的神志有些恢复,但困得只想睡觉,耳边突然有人说话,便又回过神来,睁开眼睛微微一笑,算是回应。燕之祖却再也无法忍耐,将□慢慢挤入他的身体。燕魄剧痛之下无法不清醒,欲望也消弭了不少,瞪大眼睛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只看见燕之祖在自己的身体上缓缓动作,而自己内部受到一种奇异的压迫。
一瞬间的茫然,等到他明白怎么回事的时候,燕之祖的□已经完全进入,然后开始了不断的摩擦拉扯。怎么挣扎也没用,反而给对方带来更多的快乐。
燕魄还是断断续续道:“你干什么……快拔出来……”燕之祖亲吻他的双唇不让他说话。好一会儿他才死心,释放自己再次苏醒的欲望,并勉强忍住声音,任凭对方在自己身上行进予夺,两人身体不断的摇晃,甚至觉得整只船都在摇晃。
燕魄未经人事,但也隐约猜到这是所谓的□,可是那不是男女之间的事吗?他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赤身□的张开双腿,而且那个隐秘的部位还衔接着另一个男人的□,而他又是自己的弟弟?这种行为究竟有什么意义?是一种折磨吗,可是从那里传来的疼痛却被很快被快感淹没。
肌肤摩擦的声音,两人亲密连接的部位不断碰撞拍打,内壁不断被拖出的感觉,燕魄只有攀住燕之祖强壮的身躯,以摆脱那种无以立足的感觉。终于,燕之祖在一阵加速后停了下来,直觉一股灼热的液体在身体里喷洒开来。
燕之祖怕压着燕魄,立刻侧卧。虽然很想再来一次,可是他还是忍住了,他抽出□,并先为对方擦洗。
燕魄什么也没有说,眼睛也不看他,任凭他摆弄自己的身体。在燕之祖为他穿好衣服并扶起来的时候,反手就是一巴掌。只不过体力未曾恢复,又是情事过后,这一巴掌相当的温柔而已。
燕之祖没有反抗,轻轻道:“我有不对的地方,但哥哥也有错,你太没有戒心了。”
燕魄虽然声嘶力竭,但还是勉强道:“我没想到你竟是这么卑劣的人!”
燕之祖连忙递上一杯水。见他不肯喝,便用自己的嘴渡到他口里,顺便又舌吻一番,却被咬破了舌头。燕之祖恨道:“你也不高尚,不要忘了刚才你那里是怎样舍不得我走的。”
燕魄本能的感到羞愧,顺手想把酒壶扔过去。燕之祖连忙阻止他,“刚才消耗了那么多体力,现在你还不休息一下。”
其实完事后他并不想这么凶狠地对待他,毕竟才刚刚温存,可是他心虚了,他知道自己太过卑鄙,不仅趁人之危还落井下石。就算再怎么求他原谅也没有用吧?这不是说抱歉就能弥补的事情。因为不知应该要怎么相处,所以反而变得僵硬而残忍,或许是一种自我保护吧。
趁他无力反抗,燕之祖把他抱离船舱,再雇了辆车,然后再抱他到之前的那个山中小屋。

除却巫山

在山里住了两天,燕之祖也是尽心服侍,洗衣做饭一手包办。而且他做的菜相当可口,燕魄便也无法拒绝,只是对他任何举动都更加警戒。燕之祖只有苦笑道:“你现在身体还没有恢复,我不会对你怎样的。”
燕魄冷笑道:“你现在讨好我也没有用。你以为做了这种事神剑宫会放过你吗?”原来这两天燕魄思前想后,终于想通了:燕之祖从小就讨厌他,光是愚弄他打败他还不够,他想要完全颠覆他的生活,所以才想出那种低劣的法子侮辱贬低他。
燕之祖哼道:“神剑宫会对我怎样?你想要怎么说,说你被我打败了,宫主一职不过是浪得虚名?说你被我□了,让全部人都知道你这个宫主也曾张开双腿接受过男人?”
燕魄见他说得下流,又不知如何辩解,旧恨新仇,扑上去就要厮打。虽然燕魄受了伤,可也不是花拳绣腿,燕之祖虽不想还手却也不能不抵抗。只好把他压在床上,双手高举头顶,喘气道:“你再胡闹我就把你绑起来!”
燕魄不服气地瞪着他,可是过了一会儿气势就弱了下来,将脸别开。原来这个姿势让他想起那场情事。燕之祖当然也想了起来,而且身体也起了反应。二人身体靠得很近,燕魄立刻又转过头来瞪着他。
燕之祖犹豫了起来,燕魄怒道:“你再敢造次我定要你死无葬身之地!”
燕之祖心里有两个声音在交战,一个说不能一错再错,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一个说做一次和做两次有什么区别?反正他都不会放过我。最终欲望占了上风,年轻人嘛。
一旦打定主意他就不想其他了,光想着怎么获得自己所需。他想要的心情都非常急迫,可是也心知燕魄虽然虚弱可是真心抵抗的话未免鱼死网破。急中生智道:“哥哥,你知不知道今天本该是我成亲的日子?”当然,其实是后天。
燕魄果然安静下来,用探寻的目光看着他。燕之祖接着说:“可是为了照顾你我没有去哦。你现在是希望我去成亲还是希望我留在这里?”
燕魄恨不得说你快滚去成亲,燕之祖却接着道:“若我成了南宫华笙的丈夫,从此我的心里只有她不会再关心你。”
燕魄嘲讽道:“我爹娶了我娘,心里还不是惦记着你娘?何况你什么时候关心过我,从来都只是利用而已。”但他也明白重点不再这里,一个男人成家了总是和之前不一样了,不知为什么心里有些动摇,就算已经互看两相厌了,还是不希望他成为别人的丈夫吗?
燕之祖避重就轻道:“我现在就关心你呀。为了照顾你我宁愿放弃终生大事,你是不是该报答我?知恩不报枉为人嘛……只要你现在需要我留下我就不走。其实我觉得世上任何一个女人都没有你好,如果可以我只想娶哥哥你作我的妻子。”燕之祖也觉自己无耻,利用燕魄的天真颠倒是非,可是他太想要了。
见燕魄没有回答,他试探道:“那我吻你喽?你不要再咬我呀。”
燕之祖吻他的嘴唇,见燕魄只剩下象征性的反抗,他便越发大胆,开始□他的舌尖,尽情攻城掠地。
这次燕魄神志完全清醒,而且是在自己默许下的行为,明显的感受到燕之祖在自己身上留下的总总痕迹,但他不知道该如何反应,身体非常僵硬而敏感。
燕之祖摆弄他的身体,将他的双腿向两边最大可能分开,然后借着日光打量他的身体。虽然知道自己过份,但他喜欢燕魄害羞但又强撑的样子,这种心理上的快感让他加倍兴奋。折磨他好一阵,才自己的□探入他的身体,虽然燕魄没有哼一声,他煞白的脸色显示他的痛苦,燕之祖连声安慰道:“等一下就会舒服了……哥哥,我喜欢你……”
燕魄有些失神,问道:“……你喜欢……我……”
燕之祖没在意,答道:“当然。只喜欢你哦。你再忍一下……”
见燕魄的幽穴已经完全容纳了自己,燕之祖就这个姿势□了几十下,然后把他抱起来,变成跨坐的姿势。由于到达了更深的部位,燕魄终于忍不住呻吟出来。燕之祖很高兴,心道早就想这么来一次了。
等到两人都解放了,燕之祖拔出他的□,燕魄才松了一口气。任凭身体深处的液体缓缓流出。可是他才刚倒下,燕之祖又将他翻过身去,捞起他的腰肢,从后面直接插入。
燕魄急忙推却道:“我不要了,你放开……”
可是燕之祖不允许,硬是插到深处,一面说道:“我还没有满足哦?哥哥不陪我我就去找我的娘子。”燕魄便不作声了。燕之祖一瞬间有点奇怪,为什么哥哥那么不希望我娶妻?
但是欲望当前便无法再思考。他先是抱着他的腰动作,然后又将他的两手拉到背上,自己抓着,像骑马一样动起来。这样可以看到他整片白皙的裸背和乌发底下线条美好的脖颈,还有一种奇妙的优越感。
这样在小屋中翻云覆雨颠鸾倒凤了大半天。燕之祖非常的满足,从来没有人能够让他这样有死而无憾之感。燕魄则被折磨的一点力气也没剩下,只是躺在床上发呆,□的样子配上发丝凌乱眼神迷离,反而更加妖艳。

伤离别

情事过后燕魄就一直睡觉,到了第二天的傍晚才醒过来。燕之祖连忙喂他吃点东西。经过昨天,两人都有些尴尬,但身体上的接触已经很自然了。燕之祖思考了半天,觉得燕魄绝对是喜欢自己的,不管他有没有意识到,否则想来高傲的他怎么会任凭自己玩弄?那么燕之祖自己呢,喜欢这个作为自己哥哥的男人吗?他不知道。也许只是□上的诱惑?明天还要去成亲吗?
他很想扇自己一巴掌,为什么又一次骗了他呢。如果被燕魄知道了恐怕一辈子都不会得到原谅了吧。但是纸包不住火,他没有自信能瞒得多久,倒不如主动说得好,便趁着燕魄吃完粥的时机道:“哥哥,有一件事情我要请你原谅。”
燕魄有一种不好的预感,强自镇定道:“什么?”
燕之祖道:“其实我成亲的日子是明天不是昨天。但是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我只是不知怎么才能……”话没有说完就停住了,因为他看到非常奇异的现象,燕魄的脸颊上居然出现了两行清泪,他们俩相处的十余年间都没有过!
燕之祖有点惊慌失措,“你不要哭,我真不是故意的……”
燕魄推开他:“你让开,我要离开这里,我要回去……”燕魄想到自己自愿张开身体接受他的行为就愤恨不已,原来这一切都是燕之祖的计谋,他的目的就是要自己心甘情愿的让他玩弄,再一次羞辱自己。我为什么那么愚蠢?
燕之祖抱住他,大声道:“你听我说,当时我太想要你了,我找不到其他办法。我知道那是不对的,我明天不会成亲,以后也不会,我们一起会神剑宫好不好?你不要哭……哥哥,我真的喜欢你,相信我!你身体好了我就带你回去,以后我们哪也不去了。”虽然是因为被吓到了而什么都愿意承诺,可是燕之祖还是愿意承担的。
燕魄的泪水无可阻挡的流了快一个时辰,燕之祖不断地安慰和许诺,期间燕魄不言不语,最终才慢慢平静下来,倚靠在弟弟怀里。
燕之祖道:“明天一大早我就去南宫世家退婚,你什么也不用担心。”
退婚谈何容易,南宫小姐出嫁的消息尽人皆知,可是不退的话这一带都是南宫世家的地盘,终究会被找到,到时候插翅也难飞。不过燕之祖自有办法,一方面他抓住了南宫翱的一些把柄,另一方面大不了再牺牲一套神剑宫的剑法,南宫翱这老狐狸也是个武痴,早就垂涎三尺了。然后再作成是南宫华笙主动退婚的样子,反正还有个慕容世家的小伙子等着她,到时候就皆大欢喜。
打算好后,燕之祖半夜就出发了,因为要赶在婚礼开始之前,而且先前多日未归,南宫府的人恐怕也急坏了。希望赶在午前回来,燕魄还不太能动,燕之祖不想放任他一个人呆着太久。
燕魄太累了,一直睡得不省人事。再次醒来只觉阳光流动,空气清新,仿佛一切都可以有个好的开始。燕魄睁开眼,就听到有人叫道:“宫主万福!属下来迟,还请见谅!”正是十二护卫之首,后面跟着三个护卫。
燕魄起身道:“你们怎么来了?”
护卫长道:“回宫主,当日宫主下山后,长老就命我们出来寻找宫主,可是人海茫茫,直到今天早上才在闹市见到之祖公子。公子让我们到这里找宫主,并说等他回来后再一起回神剑宫。”
燕魄冷冷一笑道:“燕之祖早已被我逐出神剑宫,还用得着等他么?我们走吧。”
护卫长还欲说什么,但见燕魄态度决绝便不言语,心道之祖公子真有先见之明,他说宫主定然不会等他,那就先走,他到时候自己会回去,反正他总认得回家的路。
燕魄又道:“我这次下山,受了苏州人士于寒的许多恩惠,你们去一个人替我好好答谢一下。另外,我身体不舒服,你们最好找个架子来。”
护卫长安排妥当便带着燕魄回神剑宫。
等到入夜,燕之祖才搞定婚事回来,却见人去楼空,却也是意料中事。他也不愁,心道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我也日夜兼程赶回去。这倒不是为了什么,而是担心拖得久了南宫翱变卦,再找自己麻烦,到了神剑宫谁人能奈我何?

君应有语

一路风尘。三个月后,燕之祖才赶到神剑宫,受到了宫人的夹道欢迎。燕之祖笑道:“我哥哥呢?他还在练剑么?”
一个长老道:“之祖公子,我且问你,当日你和宫主试剑,你是否刻意相让?”
燕之祖心知不妙,难道又横生枝节,便道:“绝无此事!当日的情形大家都看得明明白白。之祖虽然年少,也明白剑客的荣誉怎么容得作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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