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山暮雪(兄弟)----浅袖
  发于:2009年04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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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魄犹豫了一会儿道:“如此甚好,我也担心前辈未必肯见在下。不能赴约的事就请白姑娘先替我向令尊道歉了。”
白若言道:“燕大哥,这你不用担心。天山派和我家有些渊源,听说厉天一剑前辈为人再好不过了,年轻一辈前去试剑都是点到即止,不会枉伤人命的。”
因为明日要上山,燕魄便想早早休息,天刚黑便吹灭了烛火。燕之祖就在他隔壁房间,听他房里已经没有动静,知他已经休息,可是自己却辗转反侧无法入眠。想起白日种种就愤恨不已,努力了半天直至深夜还是没有入睡。最可恶的是那个白若言,从来没见过那么不要脸的女人,竟敢和自己抢男人!哥哥也不对,明明无意于她干嘛不明确拒绝。转念一想,哥哥从来没有说过不喜欢她,难道是两情相悦?平心而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属意于燕魄,那二人倒真是相配,燕魄的个性像父亲燕明,执着于剑法不擅其他,而白若言像自己的母亲洪颜,精明善良、胆大心细。
越想越乱,燕之祖心道你怎么变得这么踌躇起来。人生在世不过百年,想要什么就要全力争取,哪怕天地变色、沧海横流我也不会放在眼里。当断不断反受其乱,燕魄本来就是我的,谁也没有办法夺走。
这么想着,当夜就潜进燕魄的房里。燕魄睡得很沉,作为剑客,就是睡觉也很警醒,但是他和燕之祖自幼相处,对他的气息便不大能感觉出来。燕之祖黑夜中抚摸他的面庞,轻声说道:“哥哥,这一次不要怪我,是你逼我的。你不给我机会我才出此下策。但是,但是以后我再也不会骗你。”
燕之祖说完便要离去,可是却听燕魄发出细细的呻吟,声音太过甜美,燕之祖不得不停下脚步,回过头来。燕魄在睡梦中道:“之祖,不要……”那声音不是严厉地拒绝,反而有一种欲拒还迎的意味。
燕之祖回到他身边,心里乐开花,我知道你忘不了我。燕魄在梦中痛苦地蠕动,燕之祖连忙抱住他,一面开始探索他的身体。趁着燕魄尚自沉浸在梦中,燕之祖很顺利的为所欲为,亲吻他肌骨匀称的身体,探索他后方的神秘幽穴。
燕魄自然是梦到了和燕之祖□的情节。自从他出走后,偶尔也会有梦回的时候,经过几个月清心寡欲的生活后这种春梦渐渐少了。可是最近燕之祖总是身边晃荡,而且不断地告白,又同住一客栈,无论自己如何努力无视也没有用,这种梦又开始在夜晚袭击,而且越演越烈。所以燕魄才决定还没有休整好就上天山,早日了结然后才好摆脱燕之祖。
可是这次的梦境未免太过真实。那种熟悉的触感似乎就要将自己带向快乐的顶峰。等到他在梦中发泄了他才醒了过来,在半梦半醒之间,股间有一个灼热的物体已经蓄势待发。燕魄叫道:“燕之祖!你做什么!”
燕之祖将前端顶入,吻住他的唇,轻轻道:“不要那么大声。这里是客栈。你不想大家都知道我们的事吧?不过你刚才梦中叫得好大声,估计隔壁都睡不着了。”
燕魄果然安静下来,忍着痛低声道:“你的目的……就是要再三的侮辱我么?”燕魄刚住进客栈时有点犹豫,但开头几天都没事就渐渐卸下心防,想不到还是着了他的道。
燕之祖终于全部进入,松了口气停下来道:“不是,我是真的喜欢你。你为什么不明白?我现在知道了,虽然你表面上嘴硬,可是心里还是想要我的。”
燕魄道:“……你别废话了,我不要听……拔出来……”原来他停留的太久,燕魄实在不好受。
燕之祖捏住他胸口的突起,就听到对方倒吸一口气,燕之祖笑道:“哥哥就爱口是心非。你要我动就直说嘛。”说罢果然动了起来。他将燕魄挤在床头,先是前后□,然后试图左右摇摆。
可是在床上太受限了,想了想便抱起燕魄,保持连接的状态到达房内的圆桌,然后将燕魄摆在圆桌上。燕魄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心里难免畏惧,可是一来他不敢声张也不敢大幅动作,二来他本身就比较敏感,一旦被插入后就只能任他摆布。
因为是夏日,所以窗户并没有关闭。借着明亮的月光,燕之祖打量二人连接部位。虽是黑夜他的目视能力也是极好的,还算清楚地看到燕魄形状姣美的地方是怎样热切地衔住自己的□,而且一张一缩将它往里吸引。这下终于可以毫无挂碍地前后□,乃至左冲右突。恣意妄为了好一会儿,燕之祖又故意抽出自己的□时,看见里面的嫩肉也被牵引出来。
燕魄不满地看着他,不知是责怪他退出还是什么。燕之祖微微一笑,又将自己的□插入,这次密所很轻易地就容纳它。燕之祖抓住他的□,认真道:“哥哥你这样的身体怎么能抱女人?不若快点和白若言说清楚吧。”
燕魄恨他折磨自己,怒道:“你不要多管闲事!”
燕之祖道:“你答应我不理她我就放过你,你的身体不是女人可以满足得了的。”
燕魄有的时候偏不服输,冷笑道:“就算要男人也不是只有你一个!”说完就后悔了,自己怎么能说出这种话,和燕之祖以外的人是想也没有想过的事情。
果然燕之祖立刻变得凶狠:“原来还有其他男人!是不是那个余冽!你们在山里过了那么多天你这么□怎么忍得住!”
燕魄听他这么说热情立时消灭,挣扎着要起来。燕之祖知道自己说得过分了,连忙按住他道:“对不起对不起,是我的错。我知道你只有我!原谅我!”
燕魄怎么也不愿意再继续,可是燕之祖还没有释放,怎么可能放过他。怕他乱动桌子塌了就不好了,燕之祖只好抱起他,燕魄没了着力点反而要攀附住对方,任凭对方生杀予夺。终于,燕之祖在他体内释放热液。
燕之祖处理好后事,天也快亮了,他坐在床沿边笑道:“今天就不要上天山了,你长途跋涉也没有休整好,趁机休息一下。至于白姑娘那边,我去和她说,然后过几天我陪你上天山好么?”
燕魄咬牙切齿道:“你不要猫哭耗子假慈悲。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这么倒霉。”
燕之祖道:“哥哥你这么说就不太公平,至少今晚我本来是没打算做的。是你睡梦中不断诱惑我,我只是定力不好而已,决非存心行奸的哦。”
燕魄不答,将头撇向一边。燕之祖为他盖上薄被,就要出去。
燕魄突然道:“燕之祖。”
燕之祖回头:“哥哥,你还有什么吩咐,是不是想吃什么?”
燕魄道:“燕之祖。这是最后一次了,从今往后我真不想再见到你。”
燕之祖的笑容立刻凝结。
燕魄低声道:“就当我求你了。”
燕之祖顿了一下,道:“你不要后悔。”说罢就头也不回的走了。

一生所爱

那天之后燕之祖就行踪不明,燕魄休整好后便走向天池。他已经和白若言说清楚了,虽然对方表示不会放弃,但在他已经是了结了。
天池决斗。厉天一剑道:“燕公子是否来自神剑宫?”
燕魄奇道:“前辈如何得知?”
厉天一剑道:“真是江山代有才人出!老夫竟然有幸能够与两位神剑宫的传人比剑,真是不枉此生。只是刀剑无眼,燕公子还请小心了。”
燕魄道:“燕之祖也来过么?他怎么样了?”难怪几天不见人影,不免有些担心。
厉天一剑道:“之祖公子受了点伤,但是不妨事。燕公子,请吧。”
听他说没事,燕魄便放下心来,专心比剑。厉天一剑果然不愧是当世奇人,剑法的造诣极高。他是燕魄出神剑宫一来遇到的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对手。两个人都是剑痴,便有相逢恨晚之感,却只能以剑论高低。
厉天一剑心内惭愧道:这位燕公子剑法纯而又纯,一看就知其人单纯内敛,醉心武学。可惜老夫和另一位燕公子有约在先,否则倒是能够和他结为忘年之交,也是一桩美事。
原来昔日厉天一剑太想和神剑宫主燕之祖一决高下,便答应他如若燕之祖尽力并且胜了的话厉天一剑便为他办一件事。多年未输的厉天一剑的心情已经是独孤求败了,自然应允。燕之祖果然尽力,用尽所有绝招妙招巧招,却还是处在下风。可是燕之祖天分极高,强敌当前反而激发斗志,洞悉了人剑一体、无招胜有招的奥秘,最后以一剑险胜。这正是造化弄人,无心插柳柳成荫,燕之祖不是痴心于剑的人反而比燕魄更先达到这个境界。其间种种细节燕魄自然不得而知。
厉天一剑是个一言九鼎的人,虽然心内不忍,但也只得依计行事。他事先从燕之祖处知道了燕魄所有的弱点,开始时还顺其自然,后来便开始利用其弱点左右开弓。燕魄修炼多时,本已可以和厉天一剑拼个势均力敌,可是现在自是无可抵挡。心里却道前辈果然了得,竟然能够看出我的剑招空隙间的些微的空虚之处,只道自己修为还不够。
厉天一剑抓住一个时机,趁着他上方空虚的时候一剑刺向他的心间,燕之祖心道不妙,只怕今日丧命于此。却见眼前突然出现一人挡住那一剑,长剑穿胸而过,又被迅速抽出,顿时鲜血四溅。
此人正是燕之祖。燕魄看见那长剑直直刺向心口,顿时吓得不能言语,完全不知所措,只能抱住燕之祖。
厉天一剑说声抱歉就走了。长剑躺在地上,早已被血染红,他也不管不顾。他已经决定从现在开始放弃剑道。虽然是为了一个承诺才做的违心之举,但无论如何他已经违背了一个剑客的良知和品德,无颜再拿起任何一把剑来。
燕魄终于能够发出声音,和泪水一起流泻而出,“之祖,不要……你听我的话,不会有事的,不要离开我……”
燕之祖断断续续道:“哥哥……不要哭……你……原谅……我了么?”
燕魄道:“你不出事我就原谅你……不然的话我这一生都不会原谅的……坚持住……”
燕之祖微微一笑,便脸色苍白的闭上眼睛。
天山派的大夫终于来了,他仔细看了看伤口,还好只是很接近心脏并没有触及,实在巧得很。不过还是伤得很重,要休息数月才能活动。
二人在天山派休养了五个月,燕之祖的伤好得差不多了,便打算和燕魄一起回到神剑宫,想要向厉天一剑告辞时被告知前辈已开始闭关,不愿再见他们。
燕之祖很开心。他一点也不关心厉天一剑的心境变化,心道他不见世人就更好了,省得有一天他口风不严,哥哥知道了再次怪罪于我。还好他的剑法倒真是精准,不然自己就一命呜呼了。现在回去长老肯定要怪罪了,不过看到哥哥被我带了回来也不会怎么责怪。受伤多久他也禁欲了多久,虽然很想可是燕魄毫不客气地拒绝了无数次,现在伤好了他又开始谋划了某些不足为外人道的事情了。
二人各骑着一匹骏马,燕魄有些担忧地道:“就算回了神剑宫,你我二人的关系也无法见容于众长老,到时候该怎么办呢?”
燕之祖的风光绮丽的想象被打断,笑道:“哥哥不用担心。我只问你,你真的愿意和我一生一世么?”
燕魄道:“你信不过我?”
燕之祖道:“你知道当时你说不想见我,我有多伤心吗?”
燕魄嗔道:“那得怪你自己。”
燕之祖道:“当然是我的错。可是我们才刚做完你就说得那么决绝,那时候我只觉得立时全身冰冷,仿佛一生的不幸都在那一刻经历了。”
燕魄怜惜地道:“以后不会了。无论你做了什么我都会原谅你。只要你平安健康,其他的事我都不会放在心上。”
他说得很平淡,可是燕之祖一剑穿胸的那一刻确实是燕魄一生中最害怕的时刻。只一刹那便血液倒流,全身发抖,顿觉天地无光,日月灰暗,他宁愿自己承受那一剑,也不要看到燕之祖在自己面前倒下。他不想要这样的离别,如果当时燕之祖真的出事,恐怕燕魄也不会久留人世,相比之下还胜过在无尽的悔恨中度过残生。
经过这件事,燕魄越发觉得燕之祖对自己的重要,不是说放就能放下的。其实,他早就意识到自己对弟弟的感情是特别的,也许从小就开始了,那个事事顺自己意又聪明的弟弟他早就已经无法离开。虽然不见容于世,可是他也没有特别强的道德感就是了。
燕之祖道:“神剑宫的事情我来处理,现在我是宫主哦,那帮长老我早就看得不顺眼了,只会唠叨不办事。何况就算神剑宫容不下我们,天涯海角,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我们自己创个什么宫什么派也不错。”
燕魄微微一笑,虽觉得他说得过分,可是看他精神好也便不在意了。却说燕之祖看他一笑,衬着一片雪海,一席白貂毛皮,国色天香都不足以形容。立时运气一越,跳到燕魄身后,二人共骑一匹马。
燕魄不解,道:“你干什么?”等他明白燕之祖的意图时已经悔之晚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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