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五经之外----齐无殇
  发于:2009年04月13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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鼠猫-五经之外
作者:齐无殇

文案
再正经不过的故事。
再QM不过的故事。

关于昭白的一段小故事。

无特大案情

平淡为主,温馨为主,入前注意~~~

内容标签: 七五

主角:白玉堂,展昭

第一节

两个人的假期
白玉堂一到开封府门前,立即翻身下马。守门的差役都是识得他的,不加阻拦,白玉堂便三两步就跨了进去。
直直穿过前庭,碰到张龙和赵虎在巡视,点了下头招呼也没来得及问一声,又急忙往后院去了。
“白护卫,”白玉堂抬脚刚进后院,听到一个声音喊他。侧头看去,回廊上一人青衫葛巾,白面青须,一派儒雅书生气象,正是开封府衙的智囊主簿公孙策。
白玉堂迎上前去,做了个礼,道:“公孙先生有何吩咐?”语气有些急。
公孙策捻须笑了笑,说:“无甚大事。不过看看白护卫步履匆忙,面色急切,以为出了什么大事。”
白玉堂不由得微低了头。
听公孙策如此一说,白玉堂赧颜。自知一路而来,快马加鞭,城门也是闯了,风风火火向着开封府奔,说扰民大了些,但是惹得惊慌肯定是有的。怕连那刚才遇见的张龙赵虎二人都以为出事了。
白玉堂面皮不由得微微一红。
“公孙先生说得是。是白某莽撞了。”白玉堂连忙道了声歉。
送孙策笑笑说:“白护卫何必如此多礼?学生多问一句,还耽误了白护卫与展护卫相见。只是方才王朝来传话,说展护卫已经往大人书房去了,白护卫既然回来,不如一同前往。”公孙策一面打趣,又适时收住,白玉堂脸红也不是,白也不是。
忙略低了眼,说:“先生请。”让开一步。开封府的智囊,他可不想再被调侃下去。
公孙策点头,与白玉堂一道去了。
到了书房,白玉堂看展昭果然站在前面正和包大人说着什么。
依旧红色便衣,看背影,坚韧挺拔,虽衣摆稍带风尘,倒没见着瘦了,白玉堂放下些心来。
“大人。”白玉堂与公孙策同向包拯见了礼,包拯忙道免了。
“都是自己家人,就不要这许多虚礼了。”白玉堂也在开封府呆了这两年,了解包拯秉性。虽面目威严肃穆,但从来对下属礼待有加,温和亲切,视如亲人。把展昭与自己二人更是视若己出。每每办案归来,见了公孙先生与包大人,都如见亲长,心中温暖自不必说,也就不要那些个繁文缛节了。
“先生,玉堂。”展昭也转过身来,向公孙策道了声,又转眼看白玉堂。见他也是白衣染尘,可精神还好,便不由得微微一笑。
白玉堂见了展昭对着自己一笑,便知道那猫儿也是喜见自己归来,心里就像吃了蜜一样甜了,暖呼呼的,高兴得很。
“恰好白护卫也归来了,这般,休息两日,展护卫不如与白护卫一道出发罢,路上也算有个照应。”包拯说着,白玉堂还不知道他们在谈什么。
有些疑惑地转眼去看展昭,展昭还没说话,公孙策已经先开口了道:“大人这是说官家准了展兄弟回乡祭祖吧。那不知道给白兄弟的是什么事?”
若是没有别的事,总不该是平白无故让白玉堂也跟了展昭回常州去。开封府素来并不算清闲,即便没些个要案大案,小事也总是不断的。谁让堂上有个四海扬名的青天大老爷呢。
同时放白展二人出去,若说是公孙策自己,倒还有这心思。包拯的话,公孙策也算曾与他有同年之谊,怎会不了解他一心为国为民,怕是要关心这两个子辈,也难想到这上头来。身为开封府尹,理一国之都之政要,多了事需要操持,比不得自己这刑名师爷,也算是开封府这一大家子的管事,不单要管钱管饭,也要管生活。
公孙策捋须轻笑,展昭垂了头,低眉顺眼站着,也不接话。
白玉堂只好上前一步道:“大人有事但管吩咐。”白玉堂怎会听不出公孙策其中取笑,只是,这长者善意的玩笑,不好辩驳,只需领受罢了。
当然,要是真能跟着猫儿回乡祭祖,自己求之不得,可是正事也不敢耽误了。
包拯点点头,看自己这左膀右臂,都是深明大义的好男儿,心下欢喜,经过公孙策一提,包拯是如何通透之人,立即明白过来,便也笑了,道:“白护卫勿须担心。不过是寻常的案子,需要路过的时候带些东西过去罢了。不必要多费神,此事已经定下,只需带时候去往当地府衙领命即可,不必急切。本想让展护卫代劳,只是官家体恤,就想请白护卫走一趟。”又转向展昭,“展护卫难得回乡省亲,官家给的时日,估摸着在限内回还,近日府中清闲,你二人也好一番休假。”包拯这样说,倒是比公孙策还直白些,白展二人脸都红了红,恭敬领命,不敢再说。
“如此,你二人方刚回府,还是先下去歇着吧。还要有劳公孙先生为二人开些药膳去去艰苦劳累。”包拯说,公孙策领了,笑道:“自不需你说,我已经叫人备下了。你们先下去把这身衣服换了,休息一下,晚上的时候再过来吃晚饭就是了。”
“多谢先生。”白展二人领了,告退,直接往后院而去。
“先生这却是打的什么主意?”包拯看二人走远,方才回过头来看着公孙策,笑问。
公孙策也笑,只是道:“大人莫非不知?”
包拯笑了,道:“我知与不知无妨,白护卫那般玲珑之人,定然已经领会先生苦心。不过展护卫脸皮薄,怕是要几日都与先生绕道走。”
公孙策仍是笑,道:“不打紧。他要绕道,我就到他跟前儿去,难道他还能躲了我么?最多到他二人起程,也不过两三天的事,累不着我。”
包拯点头:“果然是公孙先生,不愧为我开封府智囊。本府平日里少了心思,这府中之事,还要劳烦先生多加照料。”包拯说得诚恳,这二人,也是多年的老搭档了,不必多说。
“那么官家面前白护卫的假日还要大人周旋。”
包拯道:“无妨。本来前两次二人破案有功,官家就许了日子,只是后边接着来了事,才搁了下来,如今用上也不算过,官家定会体谅的。”
公孙策道:“如此最好。我先过厨房看看药膳去,顺便准备一下看怎么堵展兄弟去。”包拯笑,公孙策自去了。
看着这府中人相处,其乐融融,包拯颔首,也是心情舒畅。
白展二人到了后院,白玉堂加快了脚步。拽了展昭手几乎是拖进屋里去,“哐当”一声,开门关门一气呵成,还都是用脚的。
一进门,展昭还没来得及说话,已经被白玉堂压在门上。
“猫,好猫儿……抱一会儿,就一会儿……”白玉堂喃喃说着,把头埋在展昭颈窝里。声音有些闷闷的,带了几许风尘,几分疲惫。
展昭听着,心中激荡,微微笑了,也没说话,只是抬手环住白玉堂后背,慢慢收紧,也把自己靠他身上。
“猫,你怎么样?”白玉堂问,这次公差,二人一南一北,各不相干。
白玉堂朝南去往襄阳查漕运,展昭则随了八王北上延州前往军中。两人非同时出发,也非似时回来,只是白玉堂收到北边来书,说展昭近日回还,所以才赶了三天三夜马不停蹄回到开封,想的是早日见上“猫面”。
只因那,二人虽都在开封府供职,可青天府又哪是只接了开封的事情,不时需要外地奔波。张龙等几位校尉需留在大人身侧,于是开封府两大四品护卫,就不得不往外地跑。
可这事儿来了就是大江南北,少有一同前往,常常两地相隔,便是快马加鞭,路上尽量少些耽搁,可这两人案子不同,时限有异,也是数月难得一见。却让这相思入骨之人如何挨下。
白玉堂自不担心展昭其他,以他之能,那些个事情也不见得多大危险。可旅途劳顿,委屈周旋,四品的武官难压住七品文职,麻烦总是少不了了,越是恼人,惹人心疼。
“还好,不过是往边城走了趟而已。”展昭道,白玉堂听他说得轻松,心里又哪会不知其中艰辛。
近年来边城战火不断,朝中主战主和从无定数。恰此年纷争更多,八王一去若说传旨嘉奖,更不如说是督战。还生生拉了展昭跟去。
说起来,有御林军和他南清宫一干侍卫,本也落不着展昭头上,可偏生大人常与八王亲厚,让八王换了展昭去,说的是借南侠之名立威,谁不清楚他打的什么主意。
“八王当五爷傻子,就你在武林那点名声,在朝中无用。死活拽了你,还不是去做那里外不是之人。”白玉堂放开展昭,有些愤愤地说。
八王那只老狐狸,最会做这种欺负老实人之事。就大人忠义耿直,还每每和着整个开封府去帮忙,任他支使。
上回往湘西那遭,累得自己跑一趟不说,边境瘴气之地,回来后身上还长了一个多月疹子,让五爷堪堪难受了一季。
展昭笑,却是说:“狄大哥曾与我有旧交,王爷为此考量我自然知道。如今人都回来了,玉堂就宽心些。而且,相较来说,我这个已经是轻巧了,不知玉堂漕运那边如何?”展昭问,白玉堂扯着他衣襟还在上下打量。
“没事。就是私盐那事儿,没两天就结了。”白玉堂一句话概括,也不愿说与展昭再让他烦心。
“当真?我怎么听大人提,说中途生变,有人不会水,差点儿掉洞庭湖里淹着。”展昭道,脸上有几分促狭的笑意。
“好个猫儿,笑话你家五爷!锦毛鼠不会水,难道你这只猫就会了?也不知谁头一回上陷空岛就淹个半死。”白玉堂道来,揭展昭老底。
“是是,展昭也是旱鸭子,可不像某人逞强。玉堂若是觉得不想见着展昭,与我说就是了。何必偏想要去做那龙王的女婿?”展昭说来皱了眉头。
这只耗子,从来不叫人省心。说他鲁莽也不是,只每每剑走偏锋,让人提心吊胆。
“猫儿,你这话说得好贴心!五爷当然不会去做那龙王女婿,因为,已经是你展家东床了——啊!”白玉堂说着,调戏地伸手捻展昭耳朵。展昭一肘子过去,不偏不倚,打得白玉堂哇哇叫。
“猫,你作死么!”白玉堂揉着肚子,可怜兮兮地看着自家猫儿,“五爷赶天赶夜回来,不是为挨你打的。”
“自作孽,不可活。”展昭白了他一眼,一点不见好气,“不知道祸从口出么?就是告诉你莫要口无遮拦,当心闯祸。”展昭道,分明是在教训,白玉堂却是一脸得色。
“猫呐,你这是关照五爷么?”
展昭好笑,道:“不是关照,你以为闲到无事骂你?还不如去牢里提审犯人。”
白玉堂委屈道:“猫,难道在你心里,五爷就跟那些人一般重量?”
展昭道:“我的意思是你有空装傻不若处理公事,也好早点结案。”
白玉堂大笑,道:“猫,办案是咱大人的事,五爷怎能和他老人家抢。虽然,以五爷的才智若要弃武从文也绰绰有余。”
展昭也笑道:“你倒是不客气,自吹自擂不脸红。那也不能没事闲的拿我说笑,莫不是皮痒了要巨阙提点提点,给你挠挠?”
白玉堂一下子收了嬉笑,嘟哝着道:“五爷那哪是寻你开心,是为了逗你乐呵才对。”
展昭但笑不语,心里也喜欢。
白玉堂看展昭笑着,温润脸庞近在咫尺,不由得伸出手,抚上他脸颊。
“猫……皮儿晒粗了……得好好将养将养。”白玉堂说,捏了又捏,却做出个很正经很惋惜的表情。
只是他心痛不假,可眉却也不由自主挑了下。嘴角是没咧开来,可眼珠子却是乱转了两圈儿。
展昭无奈地叹了口气。
“玉堂,下次再要说假话,记住莫把眼睛笑眯了。”展昭说着,拨开白玉堂的手,转身开门,要往外走。
“猫,去哪儿?先生说饭还没做好!”白玉堂要拽住展昭。
这猫儿,一回来就不安生,衣服都还没换呢。
“原来玉堂饿了?那展某顺手为玉堂拿些吃食与玉堂磨牙。不过,衣裳准备好,你急急忙忙数百里过来,还不好好洗洗皮毛。”展昭说着,眉眼弯弯,指指白玉堂衣摆下的灰色印子,大概是途中蹭上的。
白玉堂龇牙,道:“好狡猾的猫儿!五爷这般赶还不是为了你,还没个好话儿。五爷自比不得你,能自己舔干净。衣服我找,你最好给五爷拿些够嚼劲儿的,好磨利了牙啃了你猫骨头!”
展昭顿了顿,道:“指不定谁吃谁。”也不多说,转身去了。
白玉堂笑得嘴角都咧到耳边了,一面咕哝着:“莫以为老猫吃老鼠,你展猫儿也是空有猫名,学不了猫样!”想着,自往衣柜里取出两套衣物,然后也往屋外去了。
二人一番洗浴完毕,差不多半个时辰。看看天色尚早,午觉却也晚了。
白玉堂不想平白浪费这时间,对展昭道:“猫,一路回来,累不?”
展昭看他虽是看着自己,眼睛却一直瞄着墙上佩剑,已知他所想。慢条斯理地倒杯茶,放到白玉堂面前,道:“玉堂,毕竟路行千里,还是有些累了。玉堂若想要切磋,不如改天。今日的话,就坐下来喝杯茶,说说话可好?”展昭这样说,白玉堂也安分了。
“猫,你真的累了?”白玉堂犹不甘心,笑眯眯问,看着展昭。
展昭瞟他一眼,喝口茶,道:“玉堂若是不累大可往聚贤楼一趟。我从八王府回来之时经过,当是四哥由陷空岛而来,大概带了不少东西。”
白玉堂顾不得形象地翻个白眼:“猫,你这不是让我去跑腿兼要东西?那可不成,大嫂最是不喜我成日里帮忙时才记起诸位哥哥,五爷这一去,不是成了肉包子么?”
展昭看白玉堂一眼,悠悠道:“玉堂,你把哥哥们比作什么?若要大嫂知晓,少不得一顿苦汤。”
白玉堂当真要咬牙切齿了:“猫,讲点良心,你可是想让大嫂抓了五爷去?”
展昭道:“自然……管不着。若是大嫂来要,少不得连大人都得放人,展昭更好不敢违抗。”
白玉堂痛心疾首:“这般关头,你这猫总是溜得贼快!五爷白养你了!”
展昭道:“耗子你说话好不讲道理,展某几时需你供养了?前两年若非你常踏坏屋顶,又累得修门修窗,展某积蓄怕不止一点。”
白玉堂气得眼珠子翻白:“猫!这般讲来,那迎仙楼醉鸡,天来客小黄鱼,可是五爷一人吃的?”
展昭道:“那是你偿我的!莫忘那数九寒天害我风寒之人可也是白五爷。就算不关赔罪,白五爷家大业大,以我二人交情,偶尔相请,展昭又怎会不去?”
白玉堂这回算知晓这猫牙厉害。心里那个堵啊,脸上却不动声色,也不说话了,放下茶杯,单只端坐了望着展昭。
白玉堂也说话,展昭瞥他一眼,低了头自品茶不理。
许久,方听白玉堂道:“猫儿……果真薄情寡性,怎么喂都生,枉费五爷我一番情意,恰如一江春水付东流,甚至半点浪花没起。”说着还撇撇嘴,展昭嘴角禁不住抽了一下。
正要反驳,却听屋外一个声音道:“你们俩打情骂俏也不挑时间,若要外人听了,还以为开封府两大护卫为些个柴米油盐斤斤计较,平白损了颜面。”人声道,几分阴阳怪气,末了还哼哼一声,推门进来,身量不高,精瘦稍显单薄。手上一把羽扇,嘴上两瞥小胡子,肩上挎了个包袱,不正是翻江鼠蒋平。
白玉堂唰地脸都绿了。心道这病夫几时学会了那猫的身法,居然离这么近了没被察觉。
“四哥却怎地来了?”白玉堂开口,看蒋平一脸戏谑,铁定无好话,由是问道。
“唷,这话怎说?莫不是开封府四哥就不能来?说远点儿,四哥好歹也挂过那护卫之名,说近了,便是不想认你这只五老鼠,也要过来看看这只猫!‘莫让开封府亏待了白家人’,这可是金陵家嫂子和陷空岛大娘的原话。”蒋平道,似笑非笑看着展昭。
饶是展护卫在白玉堂面前如何镇定从容谈笑自如,到了四哥这儿,也让个“白家人”臊红了脸。
“四哥……你积点儿口德!”白玉堂上前一步,摁着蒋平肩膀,低声道。
回头看展昭,见那猫一张面皮儿红了胜似平日一身官服,红艳艳的,当真好看,恨不得扑上去咬上一口磨牙。白玉堂心里跟猫儿抓似的。
“我说老五啊,哥哥这话莫不有错?这小猫若不是白家人,你就与展家无了关系。那还眼巴巴盼着跟人回常州作甚?莫非是觉得别家祖宗灵验,你白家先贤靠不住?”蒋平继续调笑,却是已经见过包拯了。二人接下来的行程让他打探到,还真是无从辩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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