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绿----琉律·N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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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之间暧昧的举止,近得能将呼吸柔软地喷洒到对方脸上的距离,低头在耳边的低语。
都不能够做的。不可以去做的。
佐助的眼瞳微微失焦,他看着酸橙色的课桌逐渐模糊起来,但是很快又恢复到清晰的状态。
外面的世界开始落下飘渺的白雪色。
□□□
下午,最后一节课。自修。放学的倒计时。
从苍蓝色的天空飘落下来的雪越来越地多,几乎要淹没这个城市。走廊里安静能清楚听见巡查老师的脚步声。站在十几岁尾巴上的少年少女坐在偌大的教室里,呵着白色的雾气,搓搓通红的手,拿起水笔开始做习题。
灯光白里微微泛着黄,黄白色。墨绿色的黑板上密密麻麻地写着上一节课老师所留下来的板书,以及作业布置。黑板边是贴下或者粉红色或者浅绿色的通知报告。
自修课。没有老师。
学生坐在教室里有的写着雪白的卷子,有的拿着自己最新款米白的手机发着短信打着电话,有的学生拿出玫瑰红色的MP3,插上耳机线,戴上开始肆无忌惮地听着音乐。
寂静如同赤红色的潮水一般蔓延过来,突兀的声音总能引来无数人的注意。
“靠,你说什么?你给老娘我说清楚!”
坐在最后排正在打电话,化着浓厚的妆的女生声音一下子拔高尖锐起来,她将手中的睫毛膏重重地摔在地上。咬牙切齿地高声冲着手机吼到:
“XXX!你给老娘我说清楚!为什么要分手!你他妈的说啊!”
“靠,你说你有新的套儿了?”
“那好,老娘我告诉你,既然玩不起就不要给我玩!操!”
那个女生用力地按下手机的停止键,然后一把将手机丢到了桌子上,伸出手拿起桌面上的化妆镜用力地朝地上砸去——
哗——
一瞬间,那面化妆镜四分五裂,年华就如同镜子一般哗啦啦地粉碎在瓦白色的瓷砖上。手机撞上了墙壁,瞬间陷入黑屏。
有学生停下手中的动作,都纷纷转过去看着那个女生。
“看什么看!没看过被人甩了的女人啊!”
那个女生的声音尖锐如刺,急速地射进学生的心里。她吼完之后便扭过头去看着外面的风景,她上了一半的睫毛膏衬她的脸滑稽又可笑。
爱情果然是不能在学生中生成的,可是还是有人要去用紫黑色的催化剂将其催化成所谓的爱情,在不堪一击的打击下碎裂,他们只是将爱情当作玩物,供着自己无趣的生活增添一分乐趣,仅此而已。
可是佐助并没有回头。
“诶,真是活该。”
“有这样的结果真是……”
“呵,就说了他们不可能是真的,玩玩啊。”
他听见有学生发出这样辛辣的讽刺,他们幸灾乐祸地评论着别人,将别人的痛苦建立在自己的快乐之上。
放学的时候佐助让鸣人先回去,他自己还有事情要去做。而他做完那些事情之后已经是傍晚,雪已经薄薄地覆盖了大地,那白雪色的雪还是依旧在不停地下,丝毫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
他回家的时候已经是夜晚七点钟左右的光景,他斜跨着包行走在东京的闹区。
灯红酒绿。雍容华贵。纸醉金迷。
他没有带伞,任由雪花飘落了一他整个肩头;他穿得很单薄,校服领口敞开,露出平滑的锁骨,他似乎一点都不觉得冷。
当他路过那家叫作AVOID酒吧的时候,他停下了脚步。
佐助微微眯起眼,目光穿过一幕又一幕的骨灰雪,他清楚地看到蹲在酒吧台阶上吸大麻的毒瘾者,他甚至闻到了浓烈大麻麻香气。他突然想起几周前报纸上曾经登过的美国的游泳健将菲尔普斯吸大麻的新闻,虽然之后他有保证不再吸大麻麻的。但是,那个是他借不掉的瘾,只有让他自己去努力罢。
那边隐晦的角落里有一对同性恋,在那里互相亲吻拥抱,他们穿着暗色的长风衣,融入别样的夜色里,森白色的骨灰飘落在他们的发上、额上、唇上、肩上,或被皮肤的温度化成一滩水泽残留在脸上,或被呼出来的灼热空气融在半空中。
夜里蔓延过来的钟声与黑曜色。
被欲望染指的都市,通通蒙上一层灰白色。
佐助好象看见了自己的未来。
从角落里肆意弥漫开放过来的半灰半紫蓟色的花,向下淌着半透明的汁液,或者是银莲花开宝紫色的眼睛,它在那边向着他颤抖着双手想捉住他的脚踝。
□□□
说到底,流言终究还是有一个结果的罢。
有的流言说过了便也就罢了,但是流言万一壮大起来便会一发不可收拾,定回持续到底,除非分出胜负,不然的话绝对不会有终止的一天。
站在十几岁的尾巴上的我们,终究有一天会突然敏感尖锐起来,在柔软的外表长出一层尖锐的刺来,保护着自己不受伤害。
东京昨天下的那一场雪一直持续到了今天,佐助早上出门的时候看见雪已经堆积到了他家的门口,厚厚地一层。他先是想了想,但是依旧出了门,锁好了自己家的房门,并没有打算再进去穿一件外套出来。
去学校的路上,先是有关在他人家里的狗朝他凶狠地吼叫,后是过马路的时候被飞驰过来的汽车溅了一身雪,他厌恶地皱起了眉头,用手掸了掸身上的雪等待下一次的绿灯亮起,然后再穿过马路,往右走。
可是佐助没有想到的是,就是因为一个红灯之差,造成了他到学校迟到的结果,被班主任训斥了一顿后被要求明天中午之前上交一篇检讨书。他有些恼怒地回到教室坐到自己的座位上,去翻书包想要交掉回家作业的他突然发现自己竟然将那本数学作业本放在家里的写字台上。
他低声咒骂了一句SHIT,心情开始糟糕起来,隐隐升起莫名的不安。
“想不到成绩那么好的人居然也有一天会忘记写作业啊。”
今天来得特别早的鸣人转起手中的米白色的圆珠笔开始调侃。
“……我忘记带了。”
“啊啊,记性那么好的人居然还会忘记带啊~”
“别忘记昨天的数学作业还是你抄我的。”
“……喂喂不要皆我老底啊!很没面子的喂!”
佐助别过脸去开始记老师在黑板上写下的复杂的板书,不再去理会鸣人的叫嚣。
一个早上就那么平静地过去了,佐助心中那莫名的不安居然越来越强烈,当他和鸣人习惯性地一起到那座科学楼的天台,准备吃中餐的时候。
佐助推开了天台的门,看见一个穿着制服与棉布苏格兰裙的瘦弱少女站在天台的边缘,迎风而立。
他的心,咯噔了一下。
少女听见有人打开了天台的门,闻声转过声来,她的脸是别样的苍白,她看见佐助与鸣人的瞬间居然露出恐惧而又狰狞的表情。她尖锐的高声开始叫嚣起来。
她尖锐的声音在这个空旷的天台做出了很好的回声作用。
“同性恋的——给我们滚出学校——都去死!我们学校不需要同性恋——!”
少女的发如漫天疯长的海藻一般散开来,她疯狂地冲着他们尖叫,佐助握住了门把,用身形挡住了鸣人的去路。
砰砰、砰砰、砰砰砰。
是胸腔里,剧烈的心跳。
“你们要是不滚出学校,我、我就去跳楼!我要用自杀来抗议学校同性恋的存在!!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老师都那么任由你们在那里放任!为什么!!”
女生的声音尖细而长,楼下瞬间聚集了无数的学生。
佐助握住门把的手蓦然收紧。
“佐助?怎么回事?那个女的说什么同性恋啊?你把手放开让我进去啊!”
佐助的眼里蒙上了一层冷漠而又凌厉的冰霜色。
他对那个疯狂的女生这样说道:
“你跳啊,你跳了有什么用?你以为你这样做有什么意义?有本事你就跳给我看啊。”
鸣人推开佐助跑进天台的那一瞬间,他看见那个女生如同一只断了翼的蝴蝶一般掉落了下去,她漫天长的长发如同海水里的疯长的藻类生长过来要勒住他的脖子。他看见那个女生在半空中朝他露出狰狞而又令他恐惧的笑容。
砰——
重物落地沉闷的声音,溅起雪白色的骨灰。楼下有女生凌厉的尖叫,刺穿了他的大脑皮层。
少女的头发如同海藻一般披散在雪地上,她的身下弥漫出大片大片妖冶的红。墙壁上溅上肉色的脑浆和血色的血液。
Red。血的颜色。
□□□
鸣人攥着书包带子的手有点沉重,这已经是佐助下午第三次被叫到办公室里了。他靠在办公室门口冰冷的墙壁上低头不语,不时能看见有几个人从他的目光下走过。
他是如此听见这些尖锐辛辣的讽刺的。
“诶,早就听过了,宇智波君的哥哥是个天才,他在十二岁那年杀死了自己的父母只留下了宇智波君一个人。因为宇智波君那个时候是在上学才幸免于难。”
“啊,还听说他的哥哥之后没有被抓到,正在被全国警方通缉呢,宇智波从小就一个人生活,真可怜。”
“不过啊,这次他算不算间接杀人啊,一句话就把别人逼得跳楼了。哈,不过那个女生精神上有点问题。”
“呵,谁让他和漩涡之间有那样的传闻呢?”
鸣人攥紧了书包的带子,他想起自己在很小的时候遇见佐助,有一次他终于忍不住地朝他吼说他不需要什么所谓的同情与怜悯,更不需要别人的可怜。他最最最讨厌的就是流言。
现在呢,鸣人你也终于看到流言的厉害了吧。它把受害人拉下水,不管你是不是真的有错,你只能在水中任其挣扎,除非一方胜利一方死亡,不然的话,永远都是无休止的。
佐助出来的时候外面的天空已经泛出漂亮的黛色。世界沉睡在一片骨灰里,无法转醒。
“……走吧。”
佐助面无表情地背上自己的书包,走过鸣人的面前往楼梯下走去,鸣人沉默了一会儿,但是继而又追上了他。
脚踩在厚重的积雪上发出嘎吱的响,光秃的树枝被积雪压得喘不过气来。
佐助微微眯起眼睛,看见校园门口几个晃动的人影。并且瞬间向他们冲来,然后将他与鸣人团团包围。
——群殴。
他的脑海里跳出这样一个词。
“同性恋的,滚出这个学校吧!”
多么直白的开场白,直奔主题。其中一个少年抡起拳头就呼啸着冲他的面孔打过来,却被他牢牢地握住。不由多说地举起拳头就还击过去。
几个穿着制服的少年瞬间向他们靠拢过来,佐助阴冷的脸蒙上灰白的冰色。他丢下了自己的书包,任由书包落地,脏雪溅在他的脸上。
一瞬间的乱战。
他不记得之后是谁把雪洒进自己的眼里的,被一男生架住之后足足在腹部挨了好几拳。
然后胃里翻滚起的液体和喉咙里就快要冲破束缚的腥甜。
他的腿往后一勾,撂倒了架住他的少年,再是给了刚刚挨他的少年一个直勾拳。
佐助转身的时候,穿过一幕有一幕的帘,看见鸣人正将另一个少年绊倒,可是他并没有看见他身后站着的少年举着不知道从哪里来的木棍就要往他的头上打去——
他不记得他到底想了什么,只不过突然回忆起当年他家的那起惨案与父母冰冷的尸体,以及对宇智波鼬的恨。
也不知道之后从哪里摸到了一个空的啤酒瓶,想都没有想得往那个举着木棍的少年的头上砸过去。
少年闷哼倒地。
挣扎几下便停止不动。他的脑后流出来大片猩红色,如同地狱里开放的彼岸花。
他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发现自己的右手被玻璃碎片扎破,蜿蜒着从他的经脉流下来的血液。
他抬头,看见眼前少年眼里露出来的大片悲怆的苍蓝色。
□□□
宇智波佐助,正当防卫下防卫过度,伤人至死。鉴于对方是自首,减少判刑之轻重,判决有期徒刑十年。
鸣人因为是同犯,被带进了少管所。看所三年。
鸣人最后一次去看佐助的时候,对他这样说:“佐助,其实我很早就喜欢你了,我想你一定很讨厌被人怜悯,但是我不是在同情你,是真的喜欢。那些流言,我根本没有怎么去多想。我不知道竟然会变成这样,我……”
然后他说不下去了。
佐助好象又看见那对同性情侣在隐晦的角落里互相拥抱亲吻。他看见鸣人的身边肆意弥漫开放过来的半灰半紫蓟色的花,向下淌着半透明的汁液,嘲笑着这个世界。
其实爱情本身就不纯粹本身就很脆弱,一如他和他一般。佐助不敢正视自己的感情,而鸣人却迟迟不敢说出口,他们身上牵连起来的羁绊太多太密,纠缠将他们在一起,直叫他们无法呼吸。
年华是旺盛的绿色。年少轻狂的我们做事冲动,不冷静。我们看着我们绿色的年华枯萎成灰黄色。
那是我们的年华,原本旺盛的绿。
-FIN。

Instantaneous blank——《绿》之番外一

Instantaneous blank
年华是旺盛的绿色。年少轻狂的我们做事冲动,不冷静。我们看着我们绿色的年华枯萎成灰黄色。
那是我们的年华,原本旺盛的绿。
可是又在一瞬间,消失成了空白。
——[Instantaneous blank]。
瞬间空白。
>>>Later,I finally came out.
当他出来的时候他发现整个世界都已经变了,什么都已经物事人非事事休了。以前的大厦已经改建成了更加高大的摩天大楼,整个城市的人口密度越来越高,国家不得不开始计划生育,更多的建筑物树立起来乡镇变成了小型城市,空气里的污染指数不断上涨。
那个时候他连高中都没有毕业,而那个时候社会已经不需要什么高中都没毕业的人了,甚至刚刚毕业的大学生都拿着自己的文凭四处奔走填写着一份又一份的招聘书。只是希望能够有一份稳定的工作,能够养活自己就好。
甚至有些从高校毕业的硕士生都要从公司的最低层开始做起。国家开始更加注重职业教育,那些从职业高中毕业出来的学生通过学校的推荐与介绍,并且自己有着一身的技术,都能够顺利地从事各种适合他们的专业,好的人几年之内都能上升职位,差的人,也能够保住自己的饭碗。
从中国重视起园林的教育,那些园林专业学生的每个学期有1500元人民币的教育费补贴,而其他专业的学生也有750人民币的补贴。可是,今年全国所有金融专业毕业的学生都在为着这那场金融危机所恐慌,他们恐慌自己无法去较好的银行去工作,不想去超市当什么收银员,也不想去什么外资企业私营企业去做什么会计出纳,当然如果是事业单位他们再乐意不过。他们不过是害怕那些公司会在金融危机的撞击下某一天轰然倒闭,就如同美国最大的股行之一雷诺兄弟一样。
大学生们有的刚刚出来就到外面上了各种他们所喜欢的职业技术的课程,为了在这个巨大而又阴冷的时代里立足他们不得不逼迫自己学习更加多的东西。
街头巷尾,大到大型书店,小到报刊地摊,他们卖的报纸上都总能看见美国新上任的黑人总统奥巴马的巨大头像,或者翻过去就能看见金融危机这几个字,美国的次贷危机,还有中国股市从6000多点跳水到了2000多点。两周之内上涨的点数在两天之内全部跌回来。
大家都收紧裤腰带,开始自己全新的生活——不再计划买汽车,不再计划去国外旅游,他们盼望着这场金融危机能够早点过去,希望中国能够成为这次金融危机的救世主。可是还是有人在嘲笑着中国,他们国内那么混乱还想着要救全世界?
这便是这个时代的终结,虽然这次的金融危机并没有像1929年至1933年的那场金融危机那么厉害,但是还是足够给予人类一个深刻的教训。
从前几年前的全球温室效应,北冰洋上空的臭氧层被破坏,冰川融化,据说到了2020年,连中国上空也会出现与北冰洋上空出现的臭氧层破坏度。再到去年五月的中国四川汶川地震与夏天美国率先开始,并且向全球扩散的金融危机。这个世界正在走向一个时代的终结,全新的时代即将到来。
大自然的灾害与人类自己所种下的灾祸,无可避免。
他发现自己从监狱里出来,根本就无法在这个世界上立足,国家没收了他大部分的财产,房子的地契由银行没收。他没有住的地方也没有任何的钱财,与其在这里站着什么都做不了,没有高的文凭没有任何的专业技术,还不如监狱里继续过活下去,一直到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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