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绿----琉律·N
  发于:2009年04月18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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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our.
三年,又三年,再四年。
他这十年里不断打拼,三年的少管所生活让他逐渐成熟起来。他在放出来后被转送入某一所高中继续就读未完成的学业。他开始全身心地投入到学习中去,不理会别人对他猜疑的目光,不理会在偌大校园背后对他的流言,他只投入到学习中去。
三年能改变很多东西,包括他自己。
他全身心地投入进去,待到过了那么多年之后,依稀忆起当初牙对他说的话,他这才惊觉原来自己对他的思念早在时光的磨砺下消失地干干净净,爱情早就淡薄了。
七年里,他当过地摊小贩,冒着被城管抓的危险,卖着零碎的杂物来供自己的生活开销。
七年里,他当过饭店的洗碗工,不断不断洗着一只又一只一个又一个油腻的碗碟,有时速度慢了还要遭受老板的责骂而拿不到工钱。
七年里,他当过建筑工地的临时搬运工,每天每天都搬运着一车又一车的砖块,手心磨出了水泡也不罢休。
七年里,他当过黑酒吧的服务员,虽然拿着高薪工资,但是他无数次被人调戏,甚至好几次都差点当场被下了药被带去包厢□。
七年里,他当过无数个职业,受尽无数次的□与身心上的折磨,终于拿到了东京大学文学系的毕业证书,后来在杂志《Imprison》上发表了自己的随笔《Once》一举成名,被邀请去杂志社做了文字编辑。
十年里,足以让一个人变得强大,甚至彻头彻尾的改变。他依旧与当初在一家书店打过工的朋友来往,书店的老板自来也依旧欢迎着他。
某日自来也交给他一篇文章说是否能够发表,他看了之后除了心灵上与之产生的共鸣与震撼外,他有着强烈的念头告诉他——他要见这个写《Prison》的人。他起初回绝了那份稿子,却没想到对方不仅吸取了他给的意见一次又一次的修改,而且在反复修改的过程中不厌其烦,他终于在第二十次时答应接受那份稿件,并且自私地软磨硬泡自来也要去见这个人。
他们见面时在一家拉面店,他拎着零食袋子走进去,看见了自己十年之久未见熟悉又陌生的身影。他更加沉稳了,比他更高了大了,他握筷子的手指上微微突起的老茧,还有脖颈上若隐若现的伤疤。他转过身来看他,依旧是冷漠的模样。当他触及他的目光时,大脑轰得一片空白,攥零食袋子的手松开,袋子掉落到地上。
拉面的热气氤氲了他的脸,与更加稳重成熟的眼,他的面容开始模糊不清。他朝他淡淡地勾起笑意,说。
——鸣人,好久不见。
纯粹朋友许多年未见的口气,嗓音低沉沙哑富有磁性。
他微微镇定下来,深呼一口气,将十年间演练了无数次相遇时所说的话掐灭,最终化为一抹灿烂的笑容与一句再普通不过的话。他笑着朝他打招呼,然后拾起袋子放好,走到他身边坐下,叫了一碗拉面。
他是这样对他说的。
——啊,是佐助,好久不见。
>>>Five.
其实我们所谓的爱情早就淡薄了。
牙,这场无妄之灾,我们最终谁都没有躲过。
-FIN。

No place to escape「 绿 之番外三 」

No place to escape「 无处可逃 」
Where is my outfall ?
>>>One.
贴着右上角的墙角一步一步地走,一共是八步。再从左上角那开始走到牢房的锁孔边,依旧是贴着墙壁走,一共六步。那么根据勾股定理来说,按着对角线走一般为十步,可是他走了无数次都多了那么半步。
那个房间有潮湿而难闻的霉味,冰冷的硬板床上只有一床薄薄的被褥,一个很小的,已经缺了口的木质写字台,零零碎碎的杂物堆放在上面,写字台左边的墙壁上有一小个窗口,可以从那里看到一小片外面的天空。墙角里织起的纤细的蜘蛛网,偶尔在那里能看见被蛛网粘住并且不断挣扎的虫子。
每一个进监狱的人都带着脚铐,他也不例外。在经历了典狱长的厉声训呵后他与其他的犯人一起进行了例行检查。那个时候他不过才十七岁,要经受全身□地被人进行全身的检查,他觉得那是对他的羞辱,但是当他亲眼看见有人反抗却遭到所长用警棍的抽打。他看着那个胖子光着上半身在地上闪躲着所长的抽打,不停地嗷嗷惨叫,于是他硬是将其忍受了下来。
在经过例行检查后,他与他人一样得到了一件灰色的囚服与一本圣经书,还有一支笔与一些零碎的纸张。在被带到牢房中时,他看见本应该在电影里才会出现的画面如此真实而又清晰地放映在他的眼前,狭小的牢房依次紧密地排列,空气里充斥着不知道从哪里散发出来的味道。每个牢笼上都锁着一把坚固的锁。他冷淡的脸抬起来看着无数双手从牢门的钢筋罅隙间伸出来拍手朝他们幸灾乐祸地欢呼,他们不停地向他们甩着肮脏的字眼。而他,则从无数双手中锁定向某一双一直没有任何动作的手,看见了那个人神情微微僵硬地看着他。
他在被墙壁着带去属于自己的牢房时,他才收回与那个人对视的目光。
或许只是年少的冲动与曾经人生里经历的苦难,那个时候当他看见那个少年举起木棍想要在背后袭击鸣人的时候,他的脑海里有忆起了自己父母倒在血泊里,年仅十二岁的哥哥手里拿着依旧滴落血液的瑞士军刀转过身来看他。那个时候他无法与自己的哥哥搏斗来为自己的父母报仇,鼬当时便逃离了,那么多年以来,他一直未被警方逮捕,仿佛就好象只要他不愿意被人抓到就不会被抓到一般。虽然如此,他也一直想要让自己成为一名警察,不过现在看来,以他的性格根本不适合警察这个职业。他在误杀了人之后毅然选择了报警自首,却没想到会牵上鸣人。他没有像自己的哥哥一样逃离,每日顶着莫大的罪名与无数流言在这个世界上过活下去。
现在,犯了罪的他已经没有什么资格来成为一名警察了。虽然当初他有想过自己直接去杀了哥哥为父母家庭报酬,但是随着时间的增长,他反省起这样对自己并没有什么好处,。再说了,他那个时候早已不再是一个人,他的身边还有鸣人,也没有必要送上自己的性命去为父母报仇。
生命是那么的长,比河还要长。长到天涯海角。
他年少的性子沉默寡言,常年将自己的情绪积压在心口,冷漠与尖锐是他的保护色,伪装自己的装备与武器,他外表尖锐的刺早就不知道伤害到了多少的人。而只有与叫鸣人的那个少年在一起时,才会将自己紧绷的心情稍微缓解下来喘气。
而如今他害了他去了少管所,虽然并不是监狱,但是他依旧害怕他是否会在那里受到伤害,要知道,别以为鸣人那副样子就是坚强,其实心底脆弱的要命。那么,他是否会原谅他。他都不知道,他都无法猜测到他心里最完全的想法。
青春是太阳爆裂开来的味道。弥漫了他整片天际。
>>>Two.
他拿了属于自己的东西被关进了牢房。他看着那扇门缓缓的关上,就此宣告他的自由被泯灭。他穿好囚服将其他的东西放在那张木桌上,自己则坐在硬板床上靠着阴冷潮湿的墙壁浅眠。
不知过了多久,在牢房被宣告关灯就寝之时,原本安静无比的囚室开始吵闹起来,很多大胆的囚犯在自己的牢房里隔着老远的距离调侃着刚刚进来的新人,他亲眼看见一个与他同时进来的人被他们说到哭鼻子,而他坐在那里低骂了一句懦弱便重新闭上眼继续浅眠。
他本就是一个好静的人,不喜吵闹,而现在他必须去适应。他想,宇智波鼬你看到了吧,你看见我定回嘲笑我为愚蠢的弟弟吧。
——啊。
他听见有人在应他的想法。
耳边有水落地的滴答声,贴着墙壁的背脊开始渐渐冰冷起来,他嗅到了被褥的霉味,木头腐烂的气味,囚犯们的欢呼雀跃。一直到有人开始针对他,他才睁开眼睛准确地捕捉到声音的来源——
是格外凌厉的目光,如同一把利刃一般一直切入那人的心里,他保持着背靠着墙壁进行浅眠的动作,微抿的嘴唇微微张开,优雅且声音不大的发出一个音。
——滚。
喧嚣吵闹的声音一下子戛然而止,无数双目光投射到他的身上,而他则是放松了身体继续闭上眼睛进行他的浅眠。
世界上无数的分子轰然崩溃崩溃,离子与原子重新组合,组合成这场偌大的浩劫。
>>>Three.
——诶,你就是宇智波?
早上天空还没有破晓的时光就被叫起来去操场上跑步暖身,他微微喘气把一个又一个人甩在后面,跑得慢的人都遭到了所长警棍的毒手。他提前完成跑圈,停下来手撑着铁网微微喘息休息。
——诶,不就是那个人吗?
——对啊,就是他。他妈的昨天居然那么嚣张。
——给他一点颜色瞧瞧吧,我就不信他他妈的能给老子开出染坊来。
他蓦然收紧的拳头,竭力控制着自己的情绪。然后一拳打在坚固的铁网上,这才转身离开。
他与其他人一样,去了食堂吃早饭,他从他的米饭里吃出磕牙的石,然后他看了看手中的石保持着冷漠的神情将石块放在了盘子里,继续吃着自己的早饭。
身边早就有人幸灾乐祸地在那边嘲笑,他只是故作冷静视而不见充耳不闻。那些吵闹的声音如同滤纸一般被他完全过滤掉,他是要在这里生活十年的。十年,整整十年,现在才过了一天啊,千万要忍耐下去。
他依旧保持着冷漠,只是比往常愈发凌厉。他的全身包裹着尖锐的赤色的刺。
之后被派遣去工作,他到了他的工作地点,也知晓了自己的工作——是要将很多很多的煤往火炉里铲,要保持着地方的供电需求。那是最艰苦的工作,与他一同前来的人早就一个个面色苍白双腿发软。只有他,只有他直接抓过那把半新的铲子往火炉边上走过去。
迎面而来的是巨大的热浪,几乎要灼烫他的脸,他微微眯起被热度灼到的眼睛,微微发涩发酸。他看着那巨大的火炉里四处乱窜着的火舌,火红色的光芒燃烧出一朵又一朵红色的彼岸花。像要吞噬一切,又像是在贪婪地渴求着煤来补充着自己的力量。
他拿起铲子,然后用力往那堆堆地如小山丘般高的的煤上铲下去——铲起一铲子的煤,迎着热浪将煤铲进那火炉里。
火炉里卷起的火舌瞬间吞没了他的食物,然后火光爆涨开来,颤抖着身子向他恳求更多的食物。而他,则是面无表情地喂养着这个巨大的怪物。
他的额头上流下了晶莹的汗水,他一一反手拭去。他稍微停下来看着别人工作,看见又有人被所长训呵抽打,于是他便继续手头上的工作,汗水流下来,延着他的面部曲线流下来滴落到地面上,瞬间被火炉边上灼热的温度蒸发地干干净净。有汗水流进他的嘴里,他的舌头触到自己的汗水咸腥的味道,与微微的苦涩。
他不停地工作,试图想要转移自己的思考与注意力。
……
>>>Four.
他在完成工作到了休息时间的时候,被人围堵上。有比他更加强壮的人站到他的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问他。
——诶,你就是宇智波?
他点点头,深邃的眼眸变得愈发凌厉,向着对方投射过一支支无形的利箭,猛然刺入对方的心里。
——你那是什么眼神?
——别以为嚣张就能在这里立足。
有人推了他一把,他的背脊抵上了冰冷的墙壁,旁边就是劣质水泥的味道,他再一次看见他们身边开出来的大片铺天盖地的蔓朱沙华,蔓延到他的脚边仰起它们残破的头颅与身体朝他咧开残忍的微笑。
活下去,生存下去。死掉,奔向死亡。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他什么都听不见了,大脑皮层一下子涌动上来的冲动。在他被他们围攻的时候突然的反击。少年青涩有力的拳头,和着呼啸的风招呼到离他最近的一个人的脸上。他靠着墙边站起来,反手拭掉了嘴角的鲜血。忽然朝他们露出残忍的微笑,如同黑暗里一下子闪过的雷光,映亮了灰暗的世界一般。
呼啸和着凌厉的风的拳头,和不知道从哪里摸到的木棍。
他之后被所长发现,不仅被他那支警棍抽打了一顿还被关在了没有光线的特殊囚室里一个星期。他在被打的过程中没有发出任何一点声响,只是咬紧牙关去承受,他甚至闻到了那支警棍上的叫嚣与兴奋的颤抖——其实那支警棍已经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的鲜血了啊。
他是如此想的。
之后身上的伤口因为监狱里没有太好的医疗设备的缘故,在他的背脊上留下了一条又一条纵横交错狰狞的伤疤。只是他早就已经麻木。
>>>Five.
他只是以这样的姿态在监狱里过活了十年之久。
在被围殴、被欺辱、被耍的日子里独自一个人过活了那么长的时间。他被集体孤立开来,无论怎样他都一直独来独往,他对此也无所谓,每日看着火炉里的火舌舔着他喂进去的食物,每天吃着和着石子的饭菜,每天都睡着硬板床,无聊的时候就贴着墙壁计算着这间牢房的大小。
贴着右上角的墙角一步一步地走,一共是八步。再从左上角那开始走到牢房的锁孔边,依旧是贴着墙壁走,一共六步。那么根据勾股定理来说,按着对角线走一般为十步,可是他走了无数次都多了那么半步。
他不知道到底是那里出了错,或者是这个牢房的构造在给他一个错觉?
他不知道。
他日益坐在这个牢房快快期盼着今后出狱的日子,他起初还是想着鸣人的,但是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他发现对他的思念居然开始淡了,他开始彷徨、措手不及。他以为那所谓的两个人又消失了,但是在之后漫长的日子里才发现,他早就对这份感情淡薄、并且绝望掉了。
说不定他早就出了少管所过活着自己的生活,再也没有他的涉及,他开始与其他的人过着平淡的日子,再也没有一个叫宇智波佐助的人走进他的日子里,再也没有曾经的打闹与所谓的欢声笑语。
他渐渐开始绝望起来,他看着在窗户外的天空升起的光芒,仿佛看见了无数明亮的恒星聚集在一起形成光亮的星云或是星团。超新星爆发出的巨大明亮星光,在一瞬间爆涨起来,但是又在之后的日子里渐渐单薄下去。
一直到自生自灭。
一如现在的他。
>>>Six.
Later.
No place to escape.
-Fin.

Our finalist 绿 之番外四

Our finalist
——鸣人,好久不见。
——啊,是佐助,好久不见。
那一年,他们再次相遇。
那一年,他们二十七岁。
他们早就错过了大好年华。
他们如此淡笑着与对方说话,本以为那泯灭的爱情早就消失地干净,以为那便是他们的终结。曾记否,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来今生的一次擦肩而过,有人嘲笑着想那么他们前世就光顾着回眸了,其实不然。他们从来没有想过其实爱情早就在他们心里生根发芽,抽长出美好的绿色植物,蓬勃向上地健康成长。
一直都没有发现吧。
我们的终结。终究还是没有到来的罢。
>>>One.
——一切都还是未知数。
从拉面碗里氤氲起来的热气,朦胧了他们的脸与表情。鸣人只看得见男子握着筷子的手依旧是那么的修长有力,上面布满了老茧,他的嘴唇微微倨傲地抿起,薄唇犀利,如同玫瑰花一般的色块柔和地化开来,肩膀长宽了,比他的还要高了。鸣人微微偏头,从他的衣服领子里望进去,可以看见缠绕在他脖子上的狰狞的伤疤。——应该是在监狱里的时候留下来的吧。于是他迅速将视线收回去,举起筷子夹起一筷子的拉面往嘴巴里送。
鸣人与那群以往的朋友有说有笑,只有佐助一直坐在那边没有说话,已经很长了一直没有去修剪的刘海恰倒好处地掩盖了他的表情。他一直保持着沉默用筷子漾着面碗里已经渐渐冷却的汤头。鸣人依旧是这样,欢笑着与人抢着他自己带来的零食,偶尔与他们划拳喝酒划输了喝下一杯又一杯的啤酒。啤酒的麦香与拉面的香气交织在一起,关东煮在锅子里咕嘟咕嘟地煮,自来也呷着清酒看着他们打闹淡笑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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