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了吗？」绵絮一样的话语，带著不忍，伽罗扭扭头，悄声点头。
「放松点。」说著，指头缓缓滑动起来，退出又进入，连关节凸起也能感觉得清清楚楚。
「再放松……一点。」哄小孩的喃喃，却一边加快了推进，指甲搔刮到肉壁有点痒有点快感。
「啊……」看著那张像酗酒後的脸蛋，穸配合的屈曲起他的大腿，朝深处开始用力抽插。
「嗯哼！啊、」眼前只剩一片晶莹，泪水糊了双目，渐渐焚烧起来的快意让他喊得更用力，「啊！呃啊……」
感染那股灼热，从指尖开始炸裂开来，连同理性一同抛诸脑後，穸著急的拉开了那双大腿，再往蕊中多塞一指，身下人更是汹涛的大声叫喊。
「啊嗄……啊！」不知何时，连分身亦跳弹起来，茎体开始润湿，顶端蓄势待发。
疼痛变成一涌而上的顶点的快乐，那股被抽插的摩擦，也彷佛变成美妙的天籁，全身被汗水跟快感沾染，一双发白的手掌也更扣得紧，穸因而深锁了眉头。
「再忍耐一下……」喉头一阵低吼，被魅惑的内心深处的那个黑影也蠢蠢欲动，在心坎里迅速膨胀，不消一下子便要撕裂他而出。
「呜……」头很痛……眼前用力的晃了晃，像掉落大海般被拍打、浮沉，他痛苦的按著脑袋，不断被敲打，不断被冲刷，快要连意志都燃烧成灰烬，身体像被撑破般恐怖，他转而用手抓挠著胸口──那里有个声音，讨厌的声音！
「快消、失……」闭上眼、堵上耳都能看到听到，像恶鬼的叫喊，诡异地摆动的身影，慢慢传到脑海的乐曲！
“咕，咕咕咕、噗噜噜噜……”
快消失！快消失──！！
「……唔！」
手腕有股令人安心的热度，他睁开眼，意识被拉回现实，一双在漆黑闪耀的星子看著他，从炽热的眼光中没有忧愁、悲伤，平静的脸庞坦露的没有恐惧……
──是信任。
穸松开堵著耳朵的双手，苍白扭曲的脸弯起了微笑，刚才像被压在海水里，令人窒息般的牢笼，俨然只是一场笑话。
啊……这样畏缩的自己多麽没出息。
「要来了。」
蓦然，後穴里的空洞被抵著，腰上一紧，一股强劲的力道像要撞散他的内脏一样，狠狠的冲进来，肉壁吸附著、紧紧的填塞著。
「呜嗯！」
「嗄……」肇事者露出微笑，那双浅栗瞳盯著像是恼怒的脸又是一阵窃笑，他弯下来摸摸涨红的脸，指尖辗开了眉头，安慰他的痛苦。
两掌固定了腰身，被咬紧的分身缓慢的吞吐著，却又重重的冲撞，一复一次。
被电流折磨的腰身变得敏感，酥麻了的下半身连丁点的搔刮也会瑟瑟发抖，单薄的胸膛抵受不了如丝快感，剧烈的起伏著，摇晃的视线越渐发糊，烙印在黑瞳上的只有那一张脸。
甜美的叫声困住了耳窝，再又听不进任何的呼声，睁开了黑眸，星星汗珠溅在眼眶，他用力的眨了眨眼……大汗淋漓的脸，还有喘息。
搂上颈项的双臂用力收紧，使每次冲撞都到达最深处，汗水互相沾湿了俩人，直至他们拥抱著同时攀登上高潮。
穸轻轻退出便倒在他身边，忽视下体的黏腻、躺著。
「他有对你做过甚麽吗？」那双瞳孔淡淡的睁开，却没有神，说出的话语像刮过耳边的落叶，伽罗侧过头，可从他的脸上连半点表情也看不出来。
「为甚麽这样问……」内心蕴酿著暗涌，如有甚麽挽不回的东西正在剥蚀……
「我想知道。」他吐出一口气，嘴角始有一点提起。
「甚麽也没……」
「是吗。」
「……」
窗外的鸟扑翅起飞，风压过草皮，卷走了尘埃。
不再温暖的光线闪了闪，转变了角度。
死寂一片。
静──无声的世界。
俨如过去了清晨……
黄昏夜晚。
日落日出。
无言的墙壁高架，蛰伏的恐惧吞没了他，正在听著时间流逝的脚步，急速的呼吸声跟不断起伏的胸膛。
噗咚！噗咚！
心脏猛冲撞一下，他攥紧了拳，伸手一横过了穸的肩，撑起。
连开口的犹豫也给不来，像个发狂的野兽般，侵占了他的唇舌，卷起、吸吮，狠狠的分离又撞上他的牙齿，舌头也刻上好几条血痕。
「嗯唔……」底下的人睁大了眼，却又不尽然地享受起这种突如其来的亲吻。
「哈、唔！」手指缠上了颊，绕上了缕缕栗发，化开的血糊上彼此的脸，可怖的鲜血，像无法再染上比此更浓更艳的红了。
下面的躯体渐渐蠢动，抬起了膝盖摩擦对方的大腿之间。
连凝固著黏稠的白浊也像春天的冬水般化开，身躯的白也渐沾上绯红，交替著的唾液牵出一串新吐的蚕丝，他的胸口微微喘颤著，脸色难看。
「喂，够了……今天就先这样吧。」想要伸手抚上那张脸的手，却被避开了。
苍苍的手指却缠上那不完全抬头的分身，圈住然後用力套弄，唯浏海挡住了脸，挡住了一线水沫。
「我不想就这样结束……」
不想……这样结束！
内心不忿填腔，他轻轻捧著，像件至宝，手掌随著淫靡声啧啧加快了速度，直至那仰天的分身微微颤动，他挪动身体，对准自己的後穴坐了上去。
「唔……」情欲过後的身体特别敏感，腹腔有块锤重重砸了他一下，有点发冷的指尖掂著穸的胸膛。
「……你这是怎麽了？嗯？」捞起冷凉的手指，逐一吻过，仔细的含进嘴亲吮，舌尖每每舔过指甲、吐出。
「直至清晨……我们也这样一起、」腰身沉沉的摆动，两侧的疼痛像催促他更快一样，他哀求般道：「好吗？」
他悄悄闭眼，却更用力吸吮那滑腻的手指。
「好。」
41 H
黑，浩瀚如海。
这里是哪？
……是梦吗？
他看不见自己的身体，却是清醒著的……这是甚麽状况？
尝试著拨动不存在的双手，那片黑暗像感应到他想前进的动力，让他缓缓向前的移动，又或许这只是被黑暗的中心吸去而已。
渐渐他嗅到一阵酸甜的香气，是一种有点熟悉的味道，可偏偏要记起的时候，就想不起来。
是甚麽时候的呢？
总感觉……
──那是个令人怀念的味道。
气味越来越强烈，夹带爽朗的风，那是很熟悉的……场景。
和煦的日照，乾爽的天气，这是──！
徘徊在黑暗中，突透入一丝强光，刺得人醒过来却睁不开眼。
「唔……」抬起手臂，无垠的光源侵占了他，眼前出现一个全黑的影子，伽罗擦擦眼，看清了来人。
「该起来了。」榑桑靠著窗沿，目无表情，仍是那令人感到寒透心的眼神。
「有甚麽事吗？」这是他的房间……
「昨晚深夜在你睡大头觉时、」男人的目光游移在他身上，最後停留在他的眼睛上，「下了场火雨，烧了一半的土地。」
男人的语气没有焦急、愤怒跟怨气，有点平静过头，他其後又补上一句，「是那些人做的。」
「我要剿杀他们、现在。」说著男人上前，庞大的身影遮盖著他。
「甚麽？」手臂一紧，榑桑揪起了他，越发凶狠的表情使人胆战心惊。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说完，榑桑就要拉著他出门。
「等等！去哪……」粗暴的男人那锐利的指甲都刻进他的手臂去了，唯那紧紧的力道却没有一丝要放松的意图。
「讨伐。」
「……你说甚麽！我答应过你的事已经完了。」挥动著疼痛的手臂，可桎梏纹风不动，男人转过头来，冷眸染上了残酷。
「那又怎麽了？」
这个人！想要反悔承诺吗？那晚还信誓旦旦，跟他订下了约定！
「你不能出尔反尔……唔！」
榑桑捉紧了他两手，反手一甩禁锢在墙上，他额上的血脉是如何在扎动、涨红。
「那又怎麽样！」
「就算反悔了又怎麽样！」
大概被他下蛊了，变得鬼迷心窍，变得更加愤怒，连鲜血也不能停止他的怒火，只有将他的内脏逐件拆开，那种沾染眼球的红色才能遏止他嗜血的欲望。
停止吧，停止吧！
不断吞蚀他──怒，他憎恨那种笑，如此轻而易举的，却从不会坦率的在他面前。
「我真不该答应你甚麽……」
「早该把你这双眼挖下来！」要是没看到那双眼，他就不会被迷惑，被他所做的事折磨！
他愤然曲紧两指，扣向那双耀目的黑色！
伽罗没有逃避，那双如晚星一样闪烁的眸睁著，只是看著男人。
榑桑突然改变方向的指尖，狠狠的刺向墙壁，留下了两个洞，溅开了腥气。
「呼……」男人不禁一楞，却又更恼怒，投向黑眼的目光却像掉进泥沼一样，咬噬、下沉……腐蚀在那甜美的漩涡中。
自感失态的人抽手转身，试图隔绝那种莫名的悸动，一刹燃烧心肺的恶嚎并没就此消散。
又来了……
无名的火焰吞噬了他，每次每次，更加强烈地，他想占有并疼爱著……然而这刻把这个人得到了会是最好的吗？他不知道，他体内的猛兽不容许他失败，不允可这个人跟别人的一幕一幕。
单单想要满足他的要求，却一下子的心软也要不得，因他後悔了，为他所作的决定出错了。
从他的口中喊出的喘息，那无比甜腻的呻吟，旋律被刻进他的骨，铭记於他的心，彷佛连已经逝去的肉体，也会与之纠缠不清地传诵下去。
猎物咬太紧会把脖子勒断，但一松懈猎物便会逃而惶之，只好死死的咬住，直至满腹鲜血，直至黑暗的尽头。
不能选择。
他不能选择跟他的见面，他不能阻止自己的沉沦，他停止不了蔓延的欲望。
从一开始就作错了选择，以至如今被眼前人绑死了身心。
他後悔不已，却有种微小的希望。
清风扇起，暖烘烘的，大半边身子原来已经悄悄沐浴在阳光中，那双如冰般冷的眸也悄悄溶化起来。
他正在看他。
不思议的瞳仁，就是第一次看上这双眼就著魔了，如果没这对眼睛，他或许现在仍是那个冷血嗜虐的刽子手。
「看够了没？」男人不自在的别过头，一丝红晕爬上了耳根。
伽罗一顿……真熟悉的感觉，就像另一个自己在他面前，不甘寂寞的，悄悄啜泣的。
纵然他选择了封闭，这个人却是愤怒。
他蓦然扯开一个淡淡的微笑，抬头对著榑桑道：
「我可以再跟你订一个诺言吗？」
□□□自□□由□□自□□在□□□
没有灯火的房间，只剩下双双闪耀的眸子，在黑暗中察看自己的爱欲。
他们疯狂交欢，彷佛要与之结合，永远离不开对方的身体，用最原始的性爱，去表达自己，那种爱慕倾住，那种激情啃蚀；只能靠著不断重复，去宣泄，去忘却，并甘愿让身心都堕落在这种永不休止的快乐里。
骑在那副结实躯体上的他重重的震了一下，弹性的皮肤上沾了像发光般亮亮的浊物，红肿的欲望变得萎靡不振，霎时头皮蹦得老紧，他狠狠一咬牙保持神智，双手则撑在床板上。
「你、身体不要紧吧……」平躺在床上的穸抬手为他擦去脸蛋上的汗珠，看著大颗大颗透明的汗水，他的肺腑又要开始疼痛起来。
「呃哈，你才是……」俯身给了他一个回礼的吻，他尝试挪动下半身，力有不逮的他让那灼热的凶器沉沉的撞击了肉壁一下。
「啊！」发际又滑下了几滴汗珠，从脚尖蔓延的麻痹扭曲了他的脸，一双眼透出泪水，离开了眼眶滴下。
「用不著这麽著急……还有、时间……」想著为他说些好听的话，可是一开口他又後悔了，憎恨那麽蠢的自己。
──这个词成了一个痛伤、一个毒瘤，残酷的现实让人迷失在“时间”里，还有多少时间……一分两分，一天两天，一个月两个月？
不能忘记令自己快乐，每刻都流逝著的……那个时间。
快点，再快一点！
催促自己动作要快的伽罗无力的曲紧了指头，他颤抖著起身，并不是因为疼痛而抽搐，而是被时间冲刷得平整的脑海快要发狂了，无时无刻都有人提醒著……那个时间！
──要更快一点，比时间更快！
「我不想去等……」等那些不可倚靠的时间，我只要快乐的时间……我要记下种种美好的时间。
穸苦著脸，不甘与辛酸的滋味散布了喉头，眼睛更是苦涩起来，又疼又热。
「唔！」再次被温暖包覆的肉茎，缓缓摆动的舌头一一品嚐过上面所混有的他们的味道，舌头上的粗糙刺激，蠕动的滑腻，卖劲的爱抚，锁紧的口腔弄出更多甜美的蜜语，赤裸裸的呻吟与询述的爱意，只蕴含在这两副躯体内。
还没等到热物冲击口舌，穸便按著他的头离开了嘴，伽罗乾瞪著眼，只见他迅速的转过身，贴在他的背，搂住了腰身便用刚抬头的钝物硬刺进肿胀的小穴去。
「……尽情的叫吧。」他抽动著腰，尽情的冲刺，又越过胸前爱抚起娇小的果实；舌头探进耳窝，沿著凹漕一下一下舔著，最後停留在耳垂的软肉上品味。
「呃！啊啊……」放开那变得肿胀的耳珠，穸用指尖扭过了他的下巴，舌头交舞的愉悦抚平了悲恸。
「嗯哼！唔！」撑著手臂发软起来，他用肩膀支著身体，右手捞过他的脖子，吞噬著那双唇舌，连同被划开双唇而流出的血全都咽下，紧随著自己的念、与欲。
抽出舌，穸扳过他的身体，把他抱起来，体内的肉块摩挲著转了半圈，变得更凶暴，穸堵著了从喉咙里大呼的叫声，一手把玩著发泄过的软肉上下滑动。
「唔！」连唇舌也宛同鲜血，吸吮跟啃咬也只是加速著高潮的同来。
「哼嗯！唔唔……」
“直至清晨……我们也这样一起、好吗？”
清劲的风在吹，掩去那比交欢更深沉所阐述的哀号。
42
身体在摇晃……又是这个梦？那个漆黑的梦与酸酸甜甜的味道。
“过来……”甚麽？有声音，是没听过的声音。
“过来。”是谁在叫我？他移动身体往那个声音来源，蓦然，黑暗的墙壁出现裂缝，倾射而出的白光从四面八方透入，并侵蚀掉那些裂开的黑块，直至消失无踪，被光源毁灭掉。碎片飞射从每个角落刺穿他的身体，双手、双脚，脸颊、胸口都被割开了大大的缺口！好热！从体内涌出的鲜血像是掐紧他脖子，名叫疼痛的窒息感，墨般的浪涛快要掩没他的意识……唔！疼痛随之是刺得人眼睛撑不开的光，和快要将人刮走一般的强风，他清晰的感觉到风吹过他的身体，甚至要穿透皮肤渗入内脏，刚才鲜血淋漓沉重的感觉如蝶般扑翅飞去，现在则是被强风灌入体内，那种把人充斥的满满、并撕裂开的钻心！怎麽回事！好难受！他用看不见的双手抓挠胸口，想要把那样折磨五脏六腑的痛取出……啊……风吹走了。双脚也有种踏实的感觉，他睁开了眼，那是块有著油油绿草的地面，无限伸展开去的地面十分空旷，更显得站立在中史的他的渺小。他看看自己的身体，没有一丁点伤口，衣服上连个缺口也没有。胸膛那剧烈的起伏还没有褪去，尚有冷汗流过额际的感觉，汗毛倒竖的冷感也不是骗人的……究竟是谁在跟他开这个恶劣的玩笑！沐浴阳光下有阵凉风，突然夹杂著拨动草地的声音，身後有一丝动静，他迅速的转过身，只闻耳边划过一下温热的吐息，一个声音从他身後传来。
“这边。”看过去，是一个人？却又有点模糊，看不清样子，就连他的身体也轻飘飘似的。你是谁？那人没有说任何话，浏海遮挡了双眼，却可以感觉到一股摄人的气势正紧盯著他。你是甚麽人？再一次没有回答，伽罗烦躁了，刚才被撕开的恶心感觉一涌而上，令他忍不住上前揪住那个人狠狠的质问他。
“嘻……”像是在窃笑他一样，透明的影子扯了个微笑，连肩膀也笑得讥讽的颤抖著。你！伽罗划动双手，好不容易撑到他身边，却扑了个空，影子在他触碰之前便像云雾般散开，白雾通过了他，在他身後再次形成了条影子。那人没有再摆著嗤笑，反而抬起手臂，指著一个方向。甚麽？顺著指尖看过去，本来无垠的绿色，遥远的地平线，多了一片异样，有一股氤氲漾著诡谲的颜色渐渐占据了葱岭，被青海包围的天空也泛起了丝丝红色，气氛凝重沉重。渲染著柔和的天幕也鼓噪著紧缩著，鲜红的不祥令人不安。影子的手指仍向著那个地方，脸上的微笑消失无踪。你究竟想干甚麽……那个影子倏地闪烁了一下，并跃身立在他跟前，霍然俐落的动作、眼睛被眼前的影吸引住，愣住了。虚无的双手捉住了他，他就像水底的鱼儿，摆动著尾巴在山涧腾飞，一双唇又笑了，霎时，飘扬的衣袖一拂，嘴里有一块濡湿软润的东西探了进来──是舌头！完全贴紧了唇舌，没有丝毫让空气透入的意图，侵犯著嘴唇的影子的口腔，突然有甚麽沿著舌头滴下落在伽罗的喉咙中，痒痒的甜甜的……唔！他无法碰触空洞的影，只得在空中胡乱甩动双手，有股像蜜般浓郁的芬芳不断灌进嘴里……不能呼吸！影子的身体越来越淡，可脖子却被他狠狠勒住，渐渐连挣扎亦变得迟缓，视线摇晃，手臂软绵绵的垂下。可恶……无力的闭上双眼，潜入双唇的舌头逐一舔过牙龈，最後光滑的舌在豔色唇瓣逗留了一会，犹有馀韵地舔去嘴角残馀的唾液，最後烟霭化作袅袅上升，灰飞烟散。呜！呃咳咳！咳、唔咳……影子消失了──新鲜的空气重新灌进喉咙，从影子嘴里流下的浓物正跟著翻滚的泪水一并涌出，被强迫舌下的液体在胃部奔腾著……冷不防，他哗啦！一下便把那味道过於浓郁的稠液吐出，酸味跟泪水充斥在鼻尖，伽罗撑起了身，恍惚的视线里出现了一样东西……──是如此鲜明的存在。「呜！」从床上跃起，他扫视著房间，没有草地跟影子……他安心的擦过额头，浑身黏腻腻且出了一身汗，真是个恶梦啊……恶梦……吗？脑海倏突闪过一个念头，他猝然跳下床，赤脚大步流星推开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