梨园记事----薇衣
  发于:2009年05月24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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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的几十天,尧熙便没再踏进过梨香园,瑾瑜也继续着他的生活,继续唱戏,继续接受别人调戏的目光,继续忍耐着夜晚的酷刑,只是刘管事不算高兴,原本的美梦没做成……
本以为会一直这样下去的瑾瑜,却发生了件自己没想到的事……
这日,唱完戏后,受到了钱公子的拜贴这钱家世代经商,累积了不少的钱财,是远近闻名的大户,可是子息却一直旺不起来,到这代更是独枝独苗,家里老人宝贝得不得了,也养成了钱有望蛮横无理的恶习,除此之外,他还十分好色,在床上对身下之人,打骂鞭笞,稍不顺心便能招来一顿恶揍钱家的人对此睁只眼闭只眼,只要他以后老实成亲,开枝散叶就好,其他也就管不了很多瑾瑜最怕的就是收到他的贴,可又偏偏得罪不起,本来见八王爷点了玉儿,这钱有望有所收敛,可最近王爷又毫无动静,便恢复了本性拿着手里的帖子正悲叹着自己可能又要躺上几日的瑾瑜,不会想到,从今晚后,他的命运就此改变来到钱府,熟门熟路的来到房间的门前,推开门,马上涌出了刺鼻的烟味,瑾瑜微微一愣,里面的人却早已等得不耐烦。
进了屋子,只见钱有望侧卧在寝塌上,面前燃着一盏小油灯,手里举着长长的烟杆,嘴里吞吐着白烟瑾瑜知道,那是逍遥烟,没想到他那么快就沾上了,皱着眉头,等着吩咐钱有望斜眼看到了瑾瑜进来,妖娆的笑着让他靠近些,抓住瑾瑜的手一拽,便落入了自己的怀里瑾瑜被烟呛得十分不适,又挣扎不出身后人的桎梏,索性扭过头去,让自己好受些钱有望见着不悦,用空着的手把瑾瑜的头又扭了回来,笑着说[怎么,没试过把,这东西可好着那,今天我心情好,让你也尝口,恩?]说着,便把烟枪口往瑾瑜嘴里塞瑾瑜紧闭着双唇,钱有望又掰开他的下颚,瑾瑜被弄得生疼,还是多少吸进了些,呛得喘不过气,咳的脸通红钱有望没就此放过他,趁机用腿压住瑾瑜,伸手扯掉了瑾瑜的衣带,来不及反抗的瑾瑜不一会身上便没剩什么了,看见钱有望发红的双眼打了个寒颤,知道他定是以神志不清,曾听过有人吸了烟后把小倌活活玩死的瑾瑜害怕极了,拼命的反抗,可此时的钱有望力气大得惊人,见瑾瑜毫不配合,帅了他俩二耳光瑾瑜只觉得两眼发黑,耳边嗡鸣不绝,身体也暂时失去了反抗的力气钱有望粗鲁的撕下瑾瑜的衣衫,又随即解开自己腰带,拿出了他丑陋的东西,毫无前戏,直接捅进了窄小的洞穴脸上灼痛还没缓解的瑾瑜又被身下剧烈的疼痛惊起,嘴里发出哀求声,可并没有让身上耸动的人丝毫松懈,反而更激起了他的兽性,享受着瑾瑜的哀求身下的疼痛被随之涌出的鲜血缓解,瑾瑜的声音也渐渐衰弱,闭着眼睛咬紧嘴唇,忍耐着,逐渐消失的哀号令钱有望十分不爽,拿起早放在身边的羊皮鞭摔了下去[啊……] 瑾瑜痛出声,白皙的身体出现了一道鲜红的划痕钱有望再度兴奋了起来[贱 人,很爽把,哈哈]手上一下下不停的甩动着[阿……阿……好疼……阿……]疼痛让瑾瑜早就忘了周围的声音,只盼着自己能早些昏死过去辫子甩在肉体上,发出刺耳的啪啪声,瑾瑜身上早就布满了鞭痕,熟悉的感觉终于出现,瑾瑜知道自己就要晕过去了,真好,不管能不能醒来,都是解脱疼,好疼,身上的感觉告诉瑾瑜自己要醒来了,可为什么下身被抽插的感觉依然存在果然,刑罚没有结束,瑾瑜不过是被疼痛弄醒了而已,失神的看着沉醉在欲望里的人,身上没有一处不是疼痛的,瑾瑜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结束这时,钱有望加快了速度,嘴里发出愉快的呜咽声,随即释放了自己以为结束的瑾瑜不知道,这才是开始满足了的钱有望没打算放过瑾瑜,扯过一旁早已破碎的衣衫,将瑾瑜的双手绑在了床头,开始瑾瑜还不知发生了什么,等意识了过来已挣脱不开,怯怯的等着疼痛的到来,身子颤抖着钱有望对瑾瑜的变现很是满意,拿起桌上燃着的灯台,微微倾斜,灯油便一滴滴的落在了瑾瑜伤痕累累的皮肤上,裂开的伤口突然被着热的灯油刺激,更是敏感之极,疼痛难忍,油上还残有灯腊,胶结在伤处,瑾瑜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呼喊来减轻痛感,所有的意识都被带到油滴落的一点上等灯里的油倒光,钱有望悠哉的拿起了长烟枪以为是想抽几口略作休息,谁知,他却把烧烫的烟头伸到了瑾瑜的下身瑾瑜惊恐的瞪着他,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能不能熬过这样的伤害,拼命的缩着身子可根本毫无用处,瑾瑜用力的挣脱双手的束缚,手腕也被磨出了血幸运的是,绳子是被胡乱系上的,没有系得多紧,用了些力气便被瑾瑜挣脱了开,钱有望正压着瑾瑜的双腿没注意上方的动静,正专心的将东西塞进洞穴[啊……]剧烈的疼痛再次袭来,娇嫩的皮肤怎么受的起这样的折磨,血伴着白色混浊物涌了出来痛苦中的瑾瑜手中胡乱抓到了什么,想也没想便往钱有望的头上砸去,只听见一声清脆的响声,钱有望便缓缓得倒了下去,碎了的瓷片飞溅,划伤了瑾瑜的手,也划伤钱有望的脖子,鲜血喷流而出,瑾瑜彻底慌了神,连忙扔掉了手中的碎片,还好钱有望每次都会弄出很大的动静,家里的下人还不会听见声音赶来瑾瑜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随手捞起一件衣衫,仓皇而逃钱有望之前便遣退了下人,方便了瑾瑜逃出,瑾瑜来过几次,凭着印象找到后门,离开了钱府
第二日,钱家公子被杀之事便已传得沸沸扬扬,官府封了梨香园,抓了院里的人关进了大牢,却唯独没找到瑾瑜,命人挨家挨户搜查钱家这边已经炸开了锅,唯一的命根子就这么断了,两个老人都已六十多岁,生也生不出来,杀气腾腾得誓要抓住凶手碎尸万段这时在八王府后花园,张楚风又来找尧熙进行思想教育,尧熙听得昏昏噩噩,连着叹了好几口气[王爷,王妃都已去世多年了,连您老丈人都被您感动得劝你续弦,您就这么沉得住气,夜里被窝睡着不觉得凉?] 张楚风喝了口茶,眼睛瞟着尧熙的反应哎,这人本是奉命来此训练军队,偏偏走之前接了太后的一个特别任务,就是坐说客,劝自己再娶个王妃,他以为自己不知道他的算盘先皇共有九子,登基的是第三子,也就是自己的亲哥哥,除了另一个早早退出皇位之争的四皇子,其余的都在皇位之争中死的死,流放的流放,兄弟相残,当真悲凉得很。
可是皇帝登基了7年有余,除了两个公主就再无所出,这可急坏了朝里的老臣,拼命的为皇帝选秀纳妃,可毫无起色,皇帝本人倒不是很在乎,大不了过继一个继承皇位,可四王爷老早便表明自己只好龙阳,不可能生出子嗣,所以全部的眼睛就都盯在了尧瑞身上,每次带瑞儿进宫看望太后,老臣们看见瑞儿便如饿狼见着小羊般,恨不得马上扒了瑞儿的衣服换上太子服吓的瑞儿一提进宫就哆嗦,自己也确实不想让瑞儿进入权力的漩涡,宁可他平平淡淡,找个心爱的人过完一生太后以为自己是舍不得,本就一个孩子吗,便变着法的给自己介绍名门闺秀,希望能再生几个便不会有那么不舍了,这才给了张楚风这么个任务偏偏张楚风也是个不达目的不罢休的主,三天两头地往这里跑,让尧熙看见了他就头痛[我知道了,每次来都这么几句,这里是江南,虽已入秋,温度还是不低的,本王不冷,谢张将军挂怀了] 尧熙无奈的答道[呃……是吗]见尧熙已表现出不耐烦地样子,想今天也差不多了,就忙转移了话题[对了,听说钱家少爷被杀的事了吧] 张楚风问[恩,略有耳闻,那种人死不足惜,怎么了] 尧熙拿起眼前茶杯抿了一口[猜是谁干的,你定是想不到,呵呵,就是上次我带你看戏的那个杨贵妃——玉儿] 张楚风故作神秘道[哦?] 尧熙想起那人,只记得他挺直的身子,倔强的表情,虽不屑却还是乖巧的很,很难想象这样的人会做出杀人的事,不过以钱公子素来的表现,定是他的不是惹怒了人家,才会酿成大错的[这钱家可是大怒呀,当时呀……说要抓到了就让他生不如死,哎可怜他无钱无势的一小戏子,看来凶多吉少了] 张楚风见尧熙过真不知详情,便滔滔不绝的讲述事情的经过,案发现场的状况,钱家人的表情神态,描绘得惟妙惟肖,好像他亲眼看过一般尧熙倒是有些担心瑾瑜的安危,听到最后一句忙问[他逃了?][是呀,可跑得了和尚跑得了庙吗,整个梨园都封了,人也都抓了,当时呀……] 张楚风继续说着,听到观众还不时地发问还十分满意,更加绘声绘色,添油加醋尧熙没听张楚风神话般的叙述,知道瑾瑜逃走的消息不由得松了口气,还真不想想让他受什么罪,可它能逃哪呢,钱家势力大,早晚有天会被找到,要是自己先找到……
哎……我想什么呢,本就是来这里修养,图个清静,不想再卷入什么是非之中了,还是想想怎么才能不被逼婚吧,最起码,怎么把眼前这人打发走张楚风还在顾自讲着,只是听众早已神游了————————————————————————————————十月初八,是王妃应莲如的忌日,也是爱子瑞儿的生辰,整整四年了,每年的今天尧熙都会在京城赊些粥食,给天上的妻子和相依的幼子祈福,今年虽来到江南但也不会例外一大早,尧熙便带着瑞儿来到搭好的帐篷前,帐篷前面不大的空地已挤满了乞丐和流浪汉,眼巴巴地等着免费的早餐,不停的咽着口水为了防止人过多导致的混乱,周围张楚风安排了许多士兵来维持秩序尧熙向发放食物的管事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人们便相拥着挤上前去,领到的便满意的蹲在角落狼吞虎咽,吃完了再挤入人群,碰碰运气怕拥挤的人群伤到瑞儿,尧熙便和他一起退到高处,瑞儿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场面,以前太小尧熙让他呆在府里,今年是初次,看到什么都好奇,见到那么多人争抢着大锅里的粥还十分不解,那粥很好吃吗,可看起来连自己吃的一半好都没有,可为什么那些人吃的那么津津有味,连自己都忍不住咽了咽口水,里面还有很多和自己差不多的孩子,只是看着自己的眼神让人怪不舒服[那粥很好喝吗,瑞儿也想要]心直口快的孩子问[回世子,那个可不好吃,世子要是饿了,采儿回去叫他们煮你最喜欢的银耳莲子汤]在一旁照顾世子的采儿回道[不好喝还抢,哼,你骗我] 瑞儿不满的有嘟起嘴巴[世子冤枉呀,奴婢怎么敢骗你,他们是没东西吃,饿的,才去抢] 采儿回[没东西吃不会喊人来吗,不就有人送来了]从小让下人服侍惯了的瑞儿对着解释很不满采儿只是轻笑出声,对孩子的戏言没当回事尧熙自然听到了两人的对话,看了看队伍里被挤得东倒西歪只为一碗稀粥的孩子,叹了口气,同样是爹娘疼爱的孩子,将来的命运却千差万别,心里有些不是滋味,看来以后要多带着瑞儿看看民间的疾苦,以后若皇上真的怎么没有子嗣,这皇位也只能让瑞儿继承,他可不希望将来瑞儿做个被表面繁华蒙蔽了眼睛的昏君。
粥只有一锅,可人却原来越多,这有些出乎尧熙的预料,往年在京城,满满的一锅便已足够,谁之这里的人比京城多出了几倍尧熙立马让管家到附近的面点买些馒头,分发了下去渐渐的,人终于开始少了些,见食物充足的乞丐们也就没有开始那么混乱了突然,从人群中被推出了一个衣着褴褛的乞丐,脚下一顿,跌倒了尧熙的脚下,士兵立刻想拖走乞丐,以防对王爷不利[住手] 尧熙确实惊了一下,随即便看到乞丐身上遍布伤痕,有些都已开始化脓腐烂,便制止了士兵粗鲁的举动,乞丐身上样子十分骇人,瑞儿忙将头埋进采儿怀里,不敢再看乞丐呼吸沉重,面色潮红,无力的被士兵拖着,看似活不来长久尧熙从旁边拿了两个热馒头,走上去,蹲下放在乞丐的手中,乞丐一直虚弱的低着头,全身都在发抖,尧熙的手碰到乞丐的皮肤才发现他还在发烧[谢谢]无力的声音从乞丐的嘴里发出,却让尧熙一怔当时他清亮的唱嗓曾让尧熙回味不已,自然记忆也非常深刻,虽然声音略显沙哑却也改不了原本的味道[玉儿?]
从钱府逃出来后,瑾瑜没有回园子,如果回去也只会被抓或被刘管事送去官府,茫然的他趁着还未东窗事发,一早出了城,浑身是伤也不能跑太远,特别是下身的烫伤,每走一步都能感觉血水向外流出好不容易来到荒郊的破庙,便一头栽了下去等再次醒来已是深夜,旁边坐着位年纪不小的女人,脸上满是岁月的痕迹,瑾瑜感觉身上似是经过些处理,可杯水车薪,依然疼得厉害女人见他醒来,忙叫来了另一位满头白发的老者,老者看了看瑾瑜脸色,摇了摇头,对他说[小伙子,怎么弄成这样,你得上要马上看大夫呀,我只是简单的给你包了包,你看……]听到要看大夫,那就要回城里,现在回去无疑是自投罗网,瑾瑜摇了摇头,吃力地想坐起,可又力不从心老人从破碗里端来了些水,让瑾瑜喝下,感觉好些了的瑾瑜向老者和女人到了谢,拒绝了老者的好意,瑾瑜就这样在此处住了下来原来,这座破庙早就是许多乞丐的住所,七横八竖的睡在四周,老人和女人见瑾瑜没什么大碍,当然,就是有也帮不上什么,给他了些剩下的冷馒头,也便找地方各自睡去瑾瑜混混恶恶的实在吃不下,勉强嚼了几口又吐了出来,现在虽已入秋,白天还好,可晚上便有些凉了,冷风吹着瑾瑜的身体难受得很,身上慢慢出了些汗,又热又冷,瑾瑜知道自己发烧了,以自己现在的状况确实很不好,也许明天就会死在这座破庙里,也好,不用再受那些罪了,这样想着,便又昏了过去这一睡又是一天,所以再醒来发现还是晚上时,瑾瑜还以为没睡多长的时间身子还是很重,头也昏昏的,烧也没退,快两天没吃一点东西了,胃饿的直疼,拿起身边的冷馒头蘸了些凉水泡软,硬塞下了几口过了两天,瑾瑜的身子意外的好了许多,自己还打趣,真是贱人有贱命,开来这次暂时死不了了这些乞丐每天也食不果腹,更没有多余的食物给自己,看来要靠自己出去要些来了天亮后,大家都各自出去谋生了,瑾瑜也拖着身子要出去,老人不放心,就和他一起做了个伴儿瑾瑜不敢进城,便在附近通往寺庙的路上乞讨,这一老一伤倒是博得了不少同情,得来了几个铜板,也就够买两个馒头,虽是冷的,却也比没有好就这样,瑾瑜在这里呆了五天,直到听说城里有人赊粥,破庙里的人都去要上点填填肚子,瑾瑜才诱不住食物的吸引,冒险进了城去,想着自己现在这幅模样,根本不会被人认出,顺便还能打听师傅他们的状况,谁知……
————————————————————————————————————尧熙看人没什么反应,自己便擅自用手抬起了眼前人的头,细细的观察,这才发现,他的伤比自己想象的严重得多,全身上下布满鞭痕不说,纵横的伤痕间还被烫起了大大小小的水泡,有的已经感染,不停地渗着脓水尧熙见原本圆润光滑的脸如今满是泥土灰尘,下巴因消瘦的身体而凸现出来,可见这几天受了不少苦知道现在不能暴露他的身份,尧熙叫来了几个家丁,小心地把瑾瑜抬回了府瑾瑜没力气反抗,就任命的随他去了,想来该来的还是来了,反正自己也没多少时间可活了吧,送官就送吧。
—————————————————————————————————————躺在王府熟悉的床榻上,看着被唤来诊治的大夫,瑾瑜还有些纳闷,看来,王爷并没有想把自己交出去的打算?
混沌的头脑想不清楚眼前的状况,温暖的被褥让自己昏昏沉沉,尧熙站在一旁关注的看着大夫医治,由于伤的太多,不好让瑾瑜沐浴,只能用温水简单擦擦,再给伤口上药,有些伤得比较深的患处都已腐烂,不得已要将腐肉挖去瑾瑜疼得哼出了声,后来干脆晕了过去,这样也好,少受些罪等瑾瑜醒来,大夫下人们都不见了,模模糊糊的只看到一个女子的身影,待看清后才发现,正是上次伺候过自己的采儿采儿察觉到床上的动静,连忙上前查看,见瑾瑜嘴唇裂的都出了血,便端来杯温茶,扶起瑾瑜让他喝下瑾瑜两口便喝光了茶水,采儿又倒了一杯,口里的干渴才稍有缓解喝完水后,采儿又扶瑾瑜躺平,掖了掖被角,这一举动不知怎的,让瑾瑜有些眼热[公子您可醒了,知道睡了多久马,三天呢,呵呵,连小世子都笑您喽] 采儿没注意瑾瑜的眼神,温柔的说着,女性特有的声线在昏黄的灯光烘托下,令人有种母亲般的温暖,仿佛现在是自己的姐姐在笑话自己睡懒觉一般采儿抬头,见瑾瑜眼含泪光,以为是身上哪里不舒服了,忙问[怎么了。怎么哭了,哪儿痛吗,奴婢这就去叫大夫来] 采儿正要去外面唤来大夫,被瑾瑜拽住了[没有,我很好] 瑾瑜困难的说着,不想再给他人添加麻烦原来自己又睡了这么久,身上已经好多了,烧似乎也退了,也被上好了药,包扎起来,连私处的烫伤都不痛了,想到在师傅以外的人面前露出那里,脸上温度又有些上升,突然想起没看见王爷,便问起了采儿采儿呵呵一笑,说[公子怎么每次都要三更半夜的找王爷,您是睡了三天三夜,王爷可陪了三天三夜,这时看你退了烧,才回去睡了呢]陪了三天三夜?他为什么那么关心我?怕我死在他们家?那又为什么救我?哎,好麻烦,一想着,身上又开始疼了采儿见瑾瑜半天没说话,轻声地问[公子,饿吗]刚说完,便从被窝里传出了咕噜的声响,瑾瑜有些不好意思地动了动身子,又碰疼了伤口采儿掩着嘴笑,看出瑾瑜面子薄,忙说[哎呀,是奴婢不好,把公子肚子里的馋虫钩出来了,我这就去端粥,王爷特意吩咐让人热着的呢]说着,走出了房间看采儿走出了房间,瑾瑜开始大量起房间来,虽然上次来的时间不长,但奢华的装修依然能让他认出,这就是上次待过的那间,想着王爷的举动,看来真的不会把自己交给官府了,从上次对他的认识,想来应该是个能信任的人吧不久,采儿便端着香喷喷的热粥回来了,怕瑾瑜没力气端,再打翻了烫着自己,就一勺一勺的喂,瑾瑜好久没吃上热的东西了,就是眼前这碗什么都没加的素粥也吃得津津有味,不一会便见了底,本想再要一碗,可又似乎不太好看穿了瑾瑜心思的采儿体贴的解释[大夫说你饿的久了,醒了不能吃太多,只准喝一碗,天也快亮了,到时候可以吃点早膳,不过,还是一碗素粥]听了采儿的话,瑾瑜有些失望,确实打算好好吃一顿,现在看来落空了,采儿见瑾瑜脸上失望的表情,与小世子倒是一模一样,突然发现,瑾瑜的年纪似乎也不大,便问[公子今年多大了][十八] 瑾瑜回道[哦?还比我小上一岁呢]长夜漫漫,瑾瑜刚从昏睡中醒来,正好躺不下,便和采儿聊起了天,两人本就年龄相近,身份也没什么隔阂,从采儿的口中,瑾瑜还知道了不少关于尧熙和王府的事比如,王爷和王妃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采儿是跟随王妃嫁进来的,与王妃情同姐妹,便没有寻常下人的诚惶诚恐,王妃与王爷新婚的这几年,当真是鹣鲽情深,羡煞旁人,可王妃没这福气,生了小世子便离开了人世,王爷念王妃将自己待如亲妹,也爱屋及乌的对她照顾有加,还将照顾小世子的重任交给了她自从王妃去世后,王爷表面一如从前,其实心里伤心得很,特别是刚开始,动不动就看着小世子发呆,谁让小世子与王妃有七分的相似呢现在倒是好了很多,就是再也不肯续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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