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寐以求的交欢。
卓无畏的动作逐渐加强加快,在单小小的身上起伏著,劳作著。汗滴了下来,一同滴下来的,还有泪水。
单小小睁开眼睛,看到卓无畏的眼神,深情地让他浑身颤抖,双腿不由得缠绕的更紧,身体紧绷著,将卓无畏榨了出来。
耳鬓厮磨,肢体纠缠著,直到,再也无法动弹,相互搀扶著,去到卧室,蜷缩在温暖舒适的被窝之中。
活著,爱著,依偎著,滋味,原来这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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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努力尽量在本周内把文完结……天,拖得太久了……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112)
晴娃娃画的Q版藤……“这只就是dubedu里的一只妖怪配角,想当初腹黑攻找事给籐做,打毛线,在之後,刺十字绣……人家可是妖呢!! ”
112.
“虽说是大恩不言谢,不过这个恩情,应该不是一双鞋子就可以报答的。我早就说过了,你这一辈子要穿的鞋子,我都包了!”单小小把方言拖到阿迪达斯的专柜前:“你选,以後就不用自己亲自来了。搞清楚你的喜好,以後,我买了给你送过去!”
方言忍著不笑。这警察,怎麽看都是小孩子在显摆,一点都不沈稳。他摆摆手说:“球鞋,我只穿李宁的。皮鞋,森达。我支持国货。”
扬晚拿起一双新款的阿迪笑著说:“别这样啊,你难道不知道,阿迪耐克还有那什麽,都是国产贴牌的……”
“我知道。”方言把扬晚手中的鞋子夺去放下:“我喜欢国产的品牌,就这样。小小,这边,其实我觉得李宁的品牌和款式都挺好……不然,我不要了。”
“行啊,你帮我省钱,我当然求之不得──我不过一小警察,确实也没有多少钱。这样细水长流,挺好。”单小小耸耸肩,笑了。
“喂,你那位,干什麽去了?谢媒,应该两个人一起来啊。”扬晚嘿嘿地笑著说:“他在家里,当家庭主男啊?”
“不是,他找了工作,快递,刚上手,挺忙。我呢,也忙得不可开交。本来是想两个人一起来的,可怎麽都凑不到时间。等他工作稳定了,我们再请你们去我们家做客。”
“好啊。”方言道:“你们还好吧?那个,没有问题吧?他的身体,还管用吧?”
扬晚放声大笑:“方言,你这样问得很暧昧哦!”一句话,把方言的脸给说红了。
单小小却笑得天真,两酒窝又露了出来:“挺好。我还想问呢,据说是还魂,可是他似乎很健康,也挺强壮,我很喜欢。”
方言的脸越发地红了起来,扬晚笑得前仰後合:“你还真是……看不出来啊,天真纯洁的样子,却这麽厚脸皮……真的没有觉得不妥吗?要知道,方言到现在,还有心理障碍呢!”
“怎麽会?”单小小讶异地问:“不是说,他那个身体,跟原来你们看到的影像一模一样吗?而且还是方言亲手炼制的?”
方言支支吾吾了一下,见逃不脱追问,只得郁闷地说:“我本来不是gay,那个,很别扭。”
扬晚笑得腰都直不起来:“别扭个什麽劲?不是以前春梦了无痕吗?做了那麽多次梦,应该很熟悉这档子事了?!”
“就是因为了无痕嘛!”方言恼羞成怒:“梦中的事情,跟真实的那个,当然不一样啊!而且,那个,他,好像……”
魁好像也不著急,并没有急冲冲地拉著方言上床去嘿咻嘿咻。
自从从桃花源回到长沙之後,魁兴致勃勃地忙著很多的事情。他首先把方言的家上上下下打扫得干干净净,一尘不染。房子的里里外外,亲自用抹布一寸寸地抹过,把收藏室多年不用的七七八八的东西清理了出来,清洗干净,又分门别类地安置好。
然後开始学做饭菜。电视电脑,那是无师自通的──看方言操作,都已经看熟了。他从电视的烹调节目和电脑的资料中学习如何料理食物。首先是灶具的使用,然後是食物的分辨,再然後,开始学习煎炒烹炸,你别说,他的进步,还真是挺快的。
他会亲自上街去买菜。出了几次洋相之後,他开始对买菜著迷起来。青菜,他会跑到农民的菜地去摘,荤菜,他会比较著菜市场和超市的价格差异和质量的好坏,以至於,每天,买菜的时间都会超过两个小时。
他会耐心地摘菜,清洗。方言看到他清洗猪大肠的时候,简直无语。方言是挺喜欢吃肥肠的,可是如果要自己做,敬谢不敏。开玩笑,那玩意儿洗完,自己也不用吃了。可是魁很起劲,甚至还边做边唱歌。做完後吃饭,也没有见他有什麽觉得不适的。
魁学著使用洗衣机,还特别认真地辨认衣服上的标签,很严肃地告诉方言,这个,应该用手洗。然後就会坐在矮凳上,兴致勃勃地搓著衣服。
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树根,魁拿著锉刀,慢慢地雕刻,脸上,无时不刻不带著微笑。靠,那个样子,简直是满足到极点。
晚上,会共枕而眠,那个,就是真的,纯睡觉。方言有时候也有些想要,是不是要那个,且不说,但是,成年男子,欲望总是有的。魁似乎也有欲望,但是却纹丝不动。虽然是搂著方言入眠,手脚却老实得很。
方言烦恼地抓头:“你们不要老是问七问八的啦!都是男人呐,不觉得太八卦了吗?”
扬晚帮方言拎著鞋子,笑眯眯地说:“这不是关心你嘛。我们这些人当中,就数你最老实,老实得成了木头疙瘩了。”
单小小摇摇头:“也不是那样吧?其实,方言是厚道。我从来没有见过这麽厚道的人。”
方言哭笑不得。好,自己从来都认为自己内敛,骄傲,自律,成熟,稳重,怎麽在这些人脑中,自己就落个“老实厚道”呢?怎麽著,都觉得这两个词在骂他呢。
“其实,也有些纯真吧?”扬晚添油加醋。
“啊,是挺纯洁天真的。”单小小紧接著说。
“打住,打住!人各有不同,解决问题的方式和思路也不一样。难道人人都得像你们,满脑子淫 秽思想?”方言愤愤不平。
“食色性也。血气方刚的两男人在一起,不做出点淫 秽的事情,那是不正常!”扬晚振振有词。
“一般来说,如果不是生理上被阉 割了,就是心理上被阉 割了。”单小小似乎在若有所思。
“靠!”方言终於忍不住爆粗口:“我们两个,那是情况不一样!我是,那个,本来是直的,这种事情,想得到做不到!毕竟,还是有违常规的,你们说是不是?老子以前……那什麽……现在……靠。他,也许是以为我……那什麽……所以,不想……”
方言不知道该怎麽说才好。要他扑上去,那是不可能的。与矜持无关,真的,他就是无法想象他能把魁怎麽样怎麽样。魁,恐怕也看到了他的犹疑和不安。问题是,那家夥,他妈的怎麽就没有看到自己的盼望呢?
方言愈发焦躁起来。魁很好,简直是太好了,成了绝佳的家庭主夫,在家里,连酱油瓶倒了,都是他去扶起来的,方言,只要备课上课吃饭睡觉就好。当然,两个人也会谈话。魁并不擅长甜言蜜语,可是他看了足够多的电影电视,煽情的话,冷不丁地冒出来,足可以把方言酸死。偏偏魁的观察力又敏锐得惊人。方言稍有不耐,他马上就缩了回去,或转移话题,或又拿起拖把去拖地。
方言很郁闷。他明明没有扬晚那麽恶劣,怎麽魁就跟藤似的,成了小媳妇了呢?
连亲吻都没有。事实上,方言对真枪实战心有畏惧,对於亲吻、拥抱和抚摸,却是有些期盼的。没有。当然会有肌肤的接触,而且,魁那个神情,简直把那有意无意的接触当作了,啊,天旱逢甘霖,那麽感激,那麽陶醉,那麽让方言起鸡皮疙瘩。
那麽久的无知无觉,哪怕是茅坑的恶臭,哪怕是手指受伤流血,哪怕是马路上汽车的刺耳的刹车声,哪怕是肥肠那油腻腻令人恶心的触感,哪怕是朝天椒那足以让人著火的辣味,都能让魁激动万分。
也许,跟方言的亲密,就好像饿了十天半个月的人看到了大碗的红烧肘子一样,口水流满地,却不敢尝试──也许那兴奋,会要了他的命。
而这种事情,又只能让魁主动。方言,是死也不会主动的。就算被动,他都不一定拉得下脸来。他是直的,他不会去抱男人。如果男人要抱他,也许,勉强,可以接受吧?方言很没有把握地这样想著。
“性生活不协调,关系怎麽能长久?”扬晚慢悠悠地说:“哦,对了,魁姓什麽?好像我们从来也没有问过。”
方言皱了皱眉头:“他没有姓。那时他是奴隶出身,没有姓的。”
“无性婚姻是不道德的。”单小小贼兮兮地笑:“没姓,怎麽上户口呢?哦,上了户口了吧?不然,暂住证总要办一个。否则,我可要上门找麻烦了!”
方言扭扭捏捏地说:“上了户口了,呃,用了我的姓。”
“方……魁?”扬晚轻声叫了起来:“装作是你的哥哥?”
“那什麽……弟弟。他看上去比我年轻,你们知道的。啊,那时候,他正听说了一个什麽词叫做‘年下攻’……”却始终没有攻起来……
“其实嘛,这种事情很好解决。你就明跟他说,啊,老子性生活不美满,你吧,解不解决?我估计,他是太疼你了。”单小小出了个主意,令方言一身的汗毛都炸了起来。
“或者,在你家,我们把你剥光,然後上下其手,让他吃醋?话说,你的初吻给了我,不如,初次也给我吧?”扬晚笑得愈发下流。
方言哆嗦了一下,发狠道:“够了够了!我会翻脸哦!真的!老子的事情,你们少操心!”
大不了,回去,脱光了衣服躺下,然後跟方魁说:“干不干吧?不干,就跟我滚!”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最终章)
最终章
魁,啊不,方魁,看著眼前的雕像,不满意地摇了摇头。这个手艺,比以前差太远了,一点都没有突出人物的神韵。
高大壮实的身体,凌乱的头发,懒洋洋的神情,看样貌,跟方言差不多。可是,神韵,神韵没有出来。那个男人,是睿智的,体贴的,旷达的,寂寞的,有才华的。温柔的,谦让的,沈稳的,有朝气的。健康的,帅气的,性感的,害羞的,满怀深情的。
方魁烦恼地甩了甩头。说到底,面前的这玩意儿,到底是块木疙瘩。
方魁手指抚摸著雕像的头部,头发却无法梳理。木质的东西,虽然不是冰凉,却没有方言的温度。多少个夜里,方魁不能成眠,也不敢乱动,只是用全部的感觉器官,去感受方言的存在。他呼出的热气,撩动著方魁的欲望。他肌肤的温度,燃烧著方魁的激情。他微微起伏的胸膛,让方魁几乎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却,不得不控制。
性这方面,方魁是大师,而方言,却是个雏。他不了解,不好意思去了解,不屑去了解,也没有打算去了解。方言满足於两人的独处与谈话,对肉体的碰撞和接触,却没有什麽打算。
在梦中,方言是狂放的。可是在现实生活里,方言是害羞的。或者说,那家夥有点儿别扭,或是,有点儿闷骚。
很想立刻把他吃干抹尽(啊,方魁多麽喜欢这个词啊!),同时又觉得,等待,是值得的。他可以用无尽的时间来回味方言说过的话,他呼出的气体,他散发的热量。真的,方言放的屁,都是香的。
方魁抚摸著雕像的嘴唇。梦中的滋味,其实对方魁而言,并不是滋味。真实的触感是什麽?柔软,有韧性,炙热,还是,啊,如电影里说的,潮乎乎的?
他的胸膛。方言并不是肌肉男,也不是白斩鸡,胸肌,还是有一点的。他的双乳,嘿嘿,方魁轻轻地奸笑,颜色很好看。
他的腰,结实有弹性,他的小腹,虽然没有腹肌,却也没有赘肉。再往下面,毛发旺盛,性器……方魁吞了吞口水。
手不由自主地摸了上去。可是再怎麽摸,也没有办法挺立起来。方魁有些懊恼。当初雕刻的时候,就应该刻成坚挺的模样。要不然,再刻一个,套上去?
屁股。方言的屁股看上去就很有力。啊,到底是木雕,没有办法分得太开。但是摸一下,总可以吧?不敢摸真人的,摸一摸木雕的,也应该不错哦……
“fuck!你在干什麽?”刚进门的方言一眼就看到方魁正色迷迷地摸著一个人形木雕的屁股。不用仔细看,方言一眼就看出,这木雕,绝对是以自己为原型的,他妈的,一个全裸的雕塑!他妈的那个栩栩如生!他妈的那麽的色 情!
方魁吓得一哆嗦,回过头,看到方言气的满脸通红,手指著他,都在发抖。
方魁立刻站了起来,挡住了雕像,讪讪地问:“那个,怎麽就回来了?不是有一下午的课吗?”
方言气呼呼地走到桌子旁,把手上的东西放下,一回头,就看到方魁挪了地方,仍然挡住了那个玩意儿。方言把西装脱下,扔到沙发上,开始围著雕像绕圈,有点儿恨恨地说:“学生打了起来。课堂讨论时间,有个小妖精说人类跟妖怪不可能和平相处,我就跟他们说了现实中的一些情况。然後有些妖精就花痴,另外的妖精就嗤之以鼻,然後打了起来。我懒得理他们,所以,交给校长,我先走了……我说,这段时间,你就在忙这个吗?”
方魁没有办法掩饰了,只得傻呼呼地跟在方言的後面解释:“那什麽,闲著没事,看看手艺拉下了多少……弄得不好,你别见怪。”
不到一米高的雕像,一个男人斜靠在椅子上,一条腿耷下,另一条腿撑起来。很像,像得过分了。方言仍然很恼怒,低声骂道:“你无不无聊?!干吗弄个裸体的?意 淫吗?”
方魁嘿嘿乱笑:“我也不知道为什麽就成这个样子了。也许,是因为我一直想著你这个样子吧。你别生气,我把它收起来,哈?就当我没有搞过。”
方言心慌意乱。自欺欺人,怎麽可能假装没有这个玩意儿?怎麽可能,那什麽,不胡思乱想?“你,咳,我个活人在这里呢!”
“我知道,那个,不是,啊……”方魁从後面抱住了方言的腰:“那不是看得到吃不到吗?”说话的神情,有点儿无赖了。
方言脸红了,偏过头,看著方魁那副流氓样,心跳突然加快,口干舌燥,几乎说不出话来:“你是……不想吃吧?”
“我是,怕吓著你……而且,你好像对这个,没有什麽兴趣。”
“怎麽可能?”方言看著雕像:“我们什麽关系,我又不是不知道……那什麽,我去洗个澡。”
却挣不脱方魁的拥抱。
那厮,开始舔方言的後颈:“别动,让我亲亲……不怕?怎麽身子绷得这麽紧?”
“不怕,可是紧张。”方言伸舌头舔了舔嘴唇:“我不是急不可耐,可也不是无所谓……我还是洗个澡吧。”
“不用了,反正等一下还要洗……趁著现在阳光明媚,空气清新,就让我,先吃了你吧。”
方言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被方魁带著往床那边走去。“不要,太亮了。”方言嘟喃著。
“这样,我才能看得清楚,一点也不漏过。”方魁越发厚颜无耻。
到了床边,方言推开了身後的男人,往床上一趴,不动。
方魁凝视著这个身体,脸上似哭又似在笑。他飞快地把自己剥个干净,慢慢地压在了方言的身上。“亲个嘴,好不好。”
方言把头全部埋进了枕头。
方魁无奈地摇摇头。大男人,怎麽这麽……害羞?还是因为在清醒的时候,实在无法面对同性的身体?“言,”方魁呢喃:“如果不喜欢,告诉我,我随时都可以停……一旦我进入了,你就是我的,不能再跟别人了……言,我醋劲很大的,我是镇江陈醋……”
方言吃吃地笑了起来:“现在让我做决定,不是太晚了?当初炼制身体之前,我都想好了。”他侧过头,露出半边脸:“如果不喜欢你了,我会告诉你的。我很认真,也不会脚踏两只船……魁,我是我,不是别人。”说完,又把头埋进了枕头。
方魁便开始剥方言的衣服。男人很老实,也很听话,没有反抗或推拒。可是,方魁不动,方言是绝对不会主动动一下的。
两个年轻高大的男人的身体,很快沐浴在透过窗帘的阳光下。相比之下,方魁更加健壮,而方言,身体早就变得黑红。
尽管心中渴望到要爆,方魁的动作还是不紧不慢。他回忆著以前在方言梦中的所作所为,按部就班,一样一样演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