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恐怖。牵念已经不是平时清冷好看的模样。就好像恐怖片中的恶鬼,加上忍痛,脸扭曲得不成样子,浑身在药水中抽搐,溃烂的皮肤剥落,新肉和新皮肤长了出来。
死命地闭上眼睛,雷鹰不知道心中到底在想些什麽。尽管他知道牵念是鬼,可是平时,跟人并没有两样。甚至在折磨王彪一家的时候,也是淡淡的没有表情,乍一看,不过是一般的人在做一般的事情。那时候,雷鹰会心疼他,会伤脑筋,会想要把牵念从那里带走。
每次牵念行动,雷鹰都会化成人鹰的模样,站在制高点,默默地注视牵念的一举一动。既然不能劝阻,就尽量保证他的安全。
而这一晚,因为生气,因为牵念行动得比较早,他来晚了一步,害得牵念受到重创。
内疚,还参杂著害怕。
如果牵念不能恢复原来的样子,如果牵念以後就是这般恶鬼的形象,自己跟他天天相处,会不会害怕,会不会厌恶,会不会想要离开那魔鬼一般的存在?
雷鹰不知道。
皮相,原来如此重要。
忽然又想起族人。因为自己跟他们不一样,所以他们才会如此地害怕自己,憎恶自己吗?
就算牵念是鬼,也是很漂亮的鬼,看上去很赏心悦目的鬼。是不是因为这个,自己才离不开他?他的温柔和执念、孤单和坚强,自然是吸引著自己的原因。如果他只剩下这内在的东西,而外貌是惹人厌憎的恶心的样子,自己会不会,爱恋不复存在?
雷鹰哆嗦起来。如果,如果牵念真的失去自己的样貌,失去自己的身体,自己会怎样对他?还会如饥似渴地索求吗?还会恨不得把他永远搂在怀里吗?
千万要好起来。雷鹰的眼泪掉了下来。求求你,千万要好起来,不要让我遇到那样的难题。不要让我对你失去欲 望。喜欢平静的相处,可是也绝对不能缺少炙热的拥抱和爱抚。
会抛弃他吗?会躲得远远的吗?
突然能够理解牵念对皮相的执著。桌子上,各种各样护理皮肤的东西,好闻的香水,以及千方百计弄来的灵物。皮相和内在的完美结合,才能留住身边挚爱的人。
雷鹰擦掉泪水,深深地呼吸著。不知道对於残破的身体自己还会不会有生理的欲 望。只是雷鹰能够肯定一点,无论牵念变成什麽样子,雷鹰都无法弃他而去。不仅仅因为牵念需要他,更重要的是,他需要牵念。就好像苍鹰,需要翅膀。
太阳升起又落下。夜幕降临的时候,牵念从浴缸中站了起来。
他的身体,完全恢复了。湿漉漉的头发垂在额头,皮肤,光滑如初。
雷鹰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噩梦没有变成现实。
牵念看了看雷鹰的脸,露出了难得的笑容:“只要灵魂仍在,我就不会破损。就算破损,能够弄到这些原料,我就可以复原。你不必担心。”
雷鹰羞惭地低下了头。
牵念上前,抱住了雷鹰:“我不去报仇,把过去全部放下。雷鹰,以後,你飞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雷鹰抬起头:“我……我真的很害怕,今天……怕你就会变成那个样子……我是不是很……没有良心?我怕你受苦,更怕自己会……”
牵念吻住了雷鹰的唇:“我发誓,绝对,绝对不给你那样的考验……为了你,为了我自己……这里呆不下去了,我们走吧。去另一个地方,任何一个地方。你的家乡,或者极南的地方,或者深山老林……雷鹰,我们走吧。我想,你开著摩托车,我坐在你的後面,紧紧抱住你的腰。就好像,首先,你将我救出来的时候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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晴娃娃……给你一个机会写H让雷鹰受一受……不过要在明天晚上七点之前……发到我的邮箱[email protected]。
不然,就不知道怎麽才能插进来了……
抱头鼠窜ing.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63)
63
静谧的房内起了微风,用来严密遮挡光线的窗幔也飘拂了起来,极微的门把转动的声音“喀喳”响起。
牵念不疾不徐,缓缓走进房内,把手里的食盒放到桌上,小心翼翼地不吵醒躺在床上熟睡的那人。
那个人伤势未复,那时牵念的表白,令他一个激动就在浴室昏倒。牵念是鬼,不明白妖的疗伤方式,只能等他醒来再说。也听他说过一些以前的战斗,疗伤,如果时间够长,他可以选龟息修法甚至是胎息法,可是现在挺危险,有了突发的状况,说不得只好选“深层睡眠”,利用短暂的时间来治愈他的内伤。
趁雷鹰还在睡觉,先打包吧,主要还是密药和灵物,其他的东西都无所谓。按照雷鹰的说法,道士应该还没有这麽快追来,应该还有剩余的时间做些准备。
放好东西,牵念转身走向雷鹰身边,见雷鹰的睡姿稀奇古怪,牵念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微笑。捡起被踢落的毛巾毯,准备给他盖上。
原本躺正睡姿规矩的雷鹰,一转眼就变成这麽孩子气的姿势,看上去无忧无虑,令牵念心动起来。想到不久前死里逃生,牵念有些迷惑,坐在床边,抚著雷鹰的胳膊,一时间,思绪万千。
最近一段时间,牵念一直有些疑惑,也不明白,他这颗早已死透的心,染上了污秽的心,再加上奇异的身体,怀著满腔的恨和怨憎,雷鹰怎麽会喜欢?怎麽会这样毫无保留地喜欢?
怎麽会这样?明明讨厌自己如此地执著於报仇,雷鹰为什麽还会常常跟著自己,守在外面,保护自己的安全?以为他不知道吧?其实牵念,一直都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只不过,放不下仇恨,放不进感情。
曾经说雷鹰对他的感情不过是雏鸟情节,不过是因为自己救了他的性命。後来的相处,也许因为自己收留了他,照顾了他。然後,也许因为他也很孤独,也很寂寞。或者因为他怜悯自己,因为自己既可怜又可憎。也许有些微的佩服,因为自己经历过那麽多,居然也这麽熬下来了。也曾告诉他,自己是自尽而亡,并没有他想的那麽勇敢。那个男人,带著深沈的悲哀,叹道,自尽,也需要勇气啊。
纠结复杂的感情。自己对他,也不是没有……爱恋吧?雷鹰,真的就是黑暗中的一盏灯,就是冰夜中的一炉火。每次说不敢要,其实还是想要,只是怕不能长久吧。
那道士著实凶狠。那麽不管不顾地扑上来,搂著自己飞向天空,是因为,不能舍弃吗?怕自己身体残破,怕他难以面对,是因为爱到,会恐惧吗?
看著雷鹰的睡颜,牵念笑了,冷冰冰的容颜如春花绽放。现在,要放下仇恨,放弃复仇,跟你在一起。牵念摸著自己的左胸,感觉到心跳,暗自下定决心,要抹去恨意,把心空出来,将那个人放在里面。
“像个小孩似的……”看著睡得香甜的雷鹰,牵念低低地呢喃。
毛巾毯又被踢开了。牵念无奈地摇摇头,拿起毛巾毯,打算给他盖上,却顿了顿,停下来,凝视著熟睡的人。怕热的雷鹰很不喜欢盖东西,经常在睡梦中用脚踢掉,露出只穿著一条短裤的健壮的身体。在长沙炎热的夏季,会连裤子都不穿直接裸睡,然後抱著冰凉的牵念当作消暑品,常常也将牵念剥得精光,然後满足地叹气。牵念也曾翻过几次脸,不过一看到那人心满意足的笑脸,也就随他去了。
此时的雷鹰只穿条超短的短裤,宽松的裤子包不住浑厚的翘臀,裤管蜷缩在大腿根部,粗壮有力的身体侧躺著,腿间……夹著一个颇长的枕头……
“嗯……牵念……”雷鹰轻轻地哼著。牵念放下手中的毛巾毯,爬上床,单膝跪在床缘,一只手撑在那人的腰侧,手指从脚踝轻轻划过,往上至小腿肚。多麽结实的双腿。食指轻压的地方略微凹陷,一松手,就弹了起来。还真是,那麽有弹性。感受到异样的雷鹰不自觉的把腿挪了挪更往上抬,转了个身,腿间的空隙更加的毫无遮掩的展露出来。
牵念呆了。这家夥,没有穿内裤。
从裤管,可以隐约看到雷鹰饱满的囊袋。上面,是显略旺盛的黑色森林,以及已经有些硬度的性 器。牵念不由自主地吞了一下口水。天,此时给他的冲击,比什麽都没有穿的时候更大,更震撼,更惑人。牵念眼睛眯缝起来,欲 火在燃烧。
要准备逃亡了,还是压抑一下吧。牵念对自己说。
可是,理智似乎不起作用了。牵念克制不住自己,靠近,俯下头张嘴伸出暗红色舌头,热切地舔弄那暴露出来的深色囊袋,随後用灵巧的舌尖在温热的皮囊上打圈,薄唇吸吮著。相当动情。牵念冰凉的手指钻进雷鹰的裤管里,揉捏著浑厚有肉感的屁股,另一手隔著裤档有些粗鲁地抚摸了起来。
“唔……牵念,你在干麻……”被骚扰的人终於揉著眼睛醒来了。
牵念飞快地起身压在雷鹰的身体上,张嘴轻咬著那人的耳廓,带点命令诱哄著:“乖,你继续睡,知道吗?没有我的允许不准醒来!”
傻呆的笨鸟睡眼蒙胧地应著:“好……”乖乖地闭上眼睛,舒适地躺著,享受爱人的抚摸。
雷鹰从来都对牵念的要求有求必应,从来不曾违抗过。哪怕是叫他去死,那人也丝毫不会犹豫吧?看著这笨鸟那乖乖的模样,牵念心中有些发酸,夹杂著莫名的感动。牵念低下头,继续舔弄著雷鹰的耳垂,手里也不停地挑逗以点燃雷鹰的欲火,尽心的服侍响应那人给予自己的感情。
洁白修长的手指缠著雷鹰结实的窄腰,双腿被打得开开的,被牵念的双手压制著,几乎成了一条直线。雷鹰仰躺著,抬起屁股,配合牵念在他底下塞上刚刚睡觉时夹在腿间的枕头。牵念看著那因自己的挑逗而慢慢鼓起的男根,伸出舌头隔著裤裆沿著欲望的轮廓描绘著,轻咬著,濡湿的唾液把雄性象征衬托的更加明显,更加诱人。
感受到牵念挑逗的雷鹰,身体像是浑身著火般的升温,脑中顿时一丝清明,刚才的睡欲一扫而空,想起了那人犹言在耳的话。
想睁开眼睛起身压倒牵念,下面的小雷鹰都已经雄纠纠地站起来,哪里还睡得著,可是想起牵念的话,那话似乎有魔力,让他不由得乖乖照作。尽管下体蓬勃的欲望摩擦著裤子急著想突破宣泄出来,还是忍住听话地继续“装睡”。
雷鹰越发颤抖的男 根所分泌出来的濡湿裤裆的液体,散发出雄性荷尔蒙,刺激了牵念的感官,自己的下体也因这个人的表现犯疼著。
“唔……恩……恩……哈……”雷鹰有点快忍不住了,可是牵念却不再安抚他的性 器,让他只能皱著眉头无力的呻吟。
听到忍不住的呻吟,略显粗重的呼吸声,牵念也按捺不住,冰凉的手指从裤管伸了进去,握著那滚烫即将爆发的欲 望,快速猛烈地套 弄起来。冰凉刺激的触感终於让雷鹰的快 感激灵地释放出来。
牵念抬起头看了过去,那张如刀削般充满男人味的面孔,留存著高潮过後的余韵,迷茫的眼神,潮红的脸孔,滚动的喉结,粗重的喘息,看著,是那麽的魅惑。
那麽,去占有吧!牵念下意识的舔了舔薄唇。彻底的让你属於自己,只要抱了你,以後你就是我的了,你就再也逃脱不掉了,那是只能属於我的东西,只有我才能占有,谁都不许碰!
如果你想飞翔,就必须带著我一起飞,如果你想飞离逃开我的身边,我将折下你的羽翼,让你再也没有可能离开。如果……如果你没了翅膀,受了伤,不能飞了,这样你就能留下来了吧,没关系我会养你……照顾你一辈子,这样我就可以把你关在属於我的牢笼里了吧。
就算是自私吧。我已承受不起再一次的欺骗和背叛。就算我的身体残破,就算你会厌恶,我也绝对不会放手。为了你,我可以不惜一切。
牵念从来都不知道自己对雷鹰是这般的饥渴,这饥渴,会是如此的强烈。意想不到的,那人挑起自己内心最深层潜在的占有的欲望。
牵念飞快地剥下雷鹰的短裤,自己肿胀的欲望,顶在了雷鹰的後穴。
雷鹰感受到有个黏湿硬挺的东西在屁股间摩擦著,等意识到是什麽东西之後,他有些惊慌──牵念从来没抱过自己。可是看著那人很认真的神情,还有眼神中闪烁的光芒,曾经长期在野外生活的自己自然明白那是什麽,眼里透露出的是野性气息,是求爱的眼神,其中还夹带著犹豫。雷鹰感受到了。
雷鹰哑然失笑。自己竟然忘记牵念也是个男人,他也会有想要抱人的欲望,一直以来都忽略了他的心情。
只是,雷鹰,可是一只雄鹰呢!骄傲的,暴躁的,桀骜不驯的雄鹰,怎麽能像母的一样,被公的叉叉呢?不过,牵念也是只公的吧!他在自己的身下,不也被自己叉叉了又叉叉吗?他想要叉叉自己,就跟自己想要叉叉他是同样的原因吧?雷鹰不再犹豫高高地举起双腿,把最脆弱的地方裸露在爱人的面前。
爱人坦率的举动,更让牵念不能自己。不用说了。言语,已经不能表白自己的冲动和决心,就让激情,让两人都属於彼此吧?
牵念将润滑的液体涂抹在雷鹰的密穴和自己的勃 起上,深呼吸,慢慢地插入。
雷鹰的脸涨得通红。紧张,不可避免,可是亢奋,同时存在。他不是个善於察言观色的人,可是牵念的举动,他的表情,他无法遏止的欲望,他激烈的冲撞,他绝然的眼神,都无不告诉他。如果说以前他只是暂时侵入他的心的话,此刻,以後,自己将成为牵念最重要的牵绊。
身体被侵入的感觉,同心灵被侵入的感觉相似。痛,却爽。失守,也是进攻。雷鹰的身体素质,在此刻充分显示出优势。他任凭牵念摆弄,乖顺地,细心地,体会著牵念给他的所有感觉。睁开眼睛,是牵念那玉石般的颜容,虽然脸不会红,体温却确确实实地在提升。那眼中的执念,不再是恨,而是牵挂,是爱慕,是承诺,是无休无止的依恋。
就好像在天空中飞翔一样。牵念的撞击,让雷鹰神思飘飘,兴奋,到极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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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章是米晴娃写的……她好喜欢要雷鹰做受……多谢晴娃娃,也希望大家都喜欢。
还有,因为工作原因,周五、周六可能会很忙。也许以後不能做到每日一更了。不过,我想,一周五更可能做得到。
那个,抱歉了。鞠躬……
想到与想不到之间(64)
64.
方言坐在沙发上,脚跷在茶几上,舒舒服服地靠坐著,左手上拿著画板,右手拿著铅笔,在纸上勾勾画画,嘴巴不停地动著,在解说:“降妖捉怪有三种方法,第一种是动用自己的灵力,或者说法力。第二种呢,就是用武力,什麽刀枪棍棒,拳打脚踢,也就是肉搏啦。第三种呢,就是以上两种的有机结合。用蛮力棍棒刀子什麽的,好处是入门简单,谁都能用,过去的时候,农村老大妈拿扫帚也能赶跑那些修为低的黄鼠狼精什麽的。坏处是只能对付道行浅的,碰到会法术的,很容易有力量也用不出来。”
扬晚不解地问:“为什麽呢?”
方言解释说:“比如,用定身的法术,把敌人定身,然後你想怎麽打就能怎麽打。再高的蛮力打不到人也没用。”
扬晚点头:“这倒是。”
方言在纸上画了两个简易小人,给扬晚举例讲解:“这两个人,假设甲只会硬砍,乙只会用法术,连刀都握不住,这样两个人相逢,你觉得会怎样?”
扬晚想了想:“乙可以把对方定住,然後用石头砸他。”
方言无力:“拜托!你是不是修行的人啊!还用石头砸?用法术啊,什麽符咒啦,火球啦,还可以用灵器法宝什麽的,你怎麽会想到用石头砸?”
扬晚笑嘻嘻给搂住方言的肩膀:“啊呀,哥哥逗你玩呢,你这都能当真啊。还有呢,继续说。”
方言叹口气:“法术型对付蛮力型还算是好办的。如果两个人都是法术类型的,那麽两个人远远的互相丢法术,就很难分出胜负了,只有看谁的灵力高强。所以,现如今真正的高手往往都是内外兼修,既有武侠小说中的身手,也有丰富的法术。这样才能什麽样的对手都能对付。”
扬晚好奇地问:“那你我算什麽类型的?”
方言撇撇嘴:“咱们都是半吊子类型的,对付藤那种小妖精还行,碰到厉害的还是赶紧跑吧。”
扬晚胳膊搭在方言的肩上,有气无力地说:“真打击人,除了跑就没别的办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