利马传奇 下----尼罗
  发于:2009年06月29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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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泽绍直起腰,将穆世的衣裤彻底除了下去。
穆世仰卧在床上,闭着眼睛侧过脸。感觉楚泽绍抬起了自己的一条腿,他气若游丝的说道:“我恨你。”
楚泽绍的眼里射出亮光。低头在穆世的小腿上咬了一口,他笑道:“我爱你。”
进入的时候,穆世依旧是觉得疼,楚泽绍带来的性事永远让他联想到受刑。幸而楚泽绍这回的确是加意温柔了动作,使他渐渐忽略了体内的痛意,而只觉得自己的身体被对方彻底的撑开填满了。
他失去了最后一点力气,□甬道几乎可以感受到楚泽绍那狰狞器官的形状。当楚泽绍开始缓缓□起来时,他极度骇然的用手抓住了床单,并且睁大双眼望向上方,一脸神经质的惊恐。
“不要怕……”楚泽绍伸手捂住了穆世的眼睛:“如果你怕我,那就不要看。”
穆世气咻咻的喘息着,睫毛划过了楚泽绍那粗糙的掌心。
楚泽绍腰上使劲,将□一下下杵进了穆世的身体深处。
楚泽绍很持久。在持续的床上运动中,他尽管兴奋之极,但却能控制着不□。而穆世的身体也慢慢软化下来,好像是已然适应了这种交合方式。楚泽绍依旧捂着穆世的眼睛——他发现穆世似乎是很惧怕看到自己。
“怎么样?”他在□前夕,剧烈喘息着问穆世道:“舒服吗?”
穆世咬着嘴唇,并不回答。
楚泽绍加快了律动的速度,随即很意外的听到穆世发出一声细细的呻吟。
这真是出乎了楚泽绍的意料。他以为穆世是承受不住自己的力量,可是听那声音,其中好像又夹杂着一点欢愉的意思。
他的心砰砰乱跳起来,运足力道接连顶送了几次;仔细观察穆世的表情时,只见他那面颊上明显的泛起了潮红;又把手摸向他的下身,结果就触到了火热坚硬的物事。
他觉得自己摸清了穆世身上的门道,同时暗暗的有点吃惊,又感到很刺激。抽身而出坐起来,他把穆世摆成了一个跪趴的姿势,而后挺身压下去,毫不留情的尽根没入。穆世在他的压迫下打了个冷战,竟是毫无预兆的一泄如注了。
楚泽绍怕穆世不好意思,一时羞恼会坏了气氛,所以并未说出调侃的话来,只可着性子连续大干了几场,同时又暗暗揣摩着对方的身体,就发现穆世的体内仿佛有一个开关,一旦打开,这家伙就会□到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楚泽绍一直折腾到了天明,后来终于感觉心满意足;见穆世也半死不活的瘫在床上,似乎是骨酥筋软的样子,便窸窸窣窣的起身略收拾了,又把手探到穆世腿间,摸了满掌黏腻□。
“他可真……”楚泽绍在心里犹犹豫豫的下着评语:“他可真够骚的。一句话也不说,就那么缠着我。”
他把手在床单上蹭了蹭,心里又想:“这是在谁那里尝到甜头了?莫非他背着我,一直没闲着?”
他无声无息的下了床,走去浴室放洗澡水,脑海中的思索仍在继续:“这个道貌岸然的骚货!”
专心致志的调试着水温,他微觉不安的腹诽道:“他妈的就算是骚货,也没有这么骚的!”
放好水后,他回房抱起了昏睡中的穆世,将人轻轻送进了热水中。
穆世一直睡到了中午十二点。
他神清气爽的清醒过来,身上没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只是头脑中有些空,仿佛睡前吸过大麻一样。
拥着薄毯子坐起来,他发现自己是浑身□着的。面无表情的追忆了昨夜情事,他毫无感触,只是长久的发着呆。
后来,他忽然感到了饥饿。
动作迟缓的下床洗漱了,他将自己穿戴整齐,慢慢的开门走了出去。
门口侍立着一位年轻干净的女佣,大概是一直等候着的,见了穆世便低着头问候一声,而后将他引去餐厅吃饭。
穆世梦游似的坐在餐桌前,默默的大吃了一顿。
他咀嚼的时候不带一点感情,仿佛咽下去的都是锯末。吃饱喝足后,他问女佣:“楚主席在哪里?”
女佣轻声答道:“主席和客人正在楼下谈话。”
穆世站起来:“你带我去。”

番外——自由落体

穆世站在客厅门口,就见楚泽绍上穿汗衫,下套短裤,脚踏拖鞋,正非常自得的坐在沙发上谈笑风生。而噶玛和佩雷斯各自坐在一边,也饶有兴味的边听边点头表示赞同。
他无声无息的走进去,一言不发的站在了楚泽绍面前。
楚泽绍停住话语,抬头仰视了穆世。
屋内静默了一瞬——也就在那么一瞬,楚泽绍的脑子里忽然灵光一闪,意识到这是一个机会!
一个掌握主动权的好机会!
眼看穆世的气色如此不善,他骤然做出一个甜蜜的微笑,随即跳起来一把搂住对方,热情洋溢的摇晃不止:“我的卢比宝贝儿,你怎么不多睡一会儿呢?”
穆世登时愣住了。
楚泽绍后退一步坐下来,轻而易举的将穆世抱在了自己的大腿上,又把脸凑到他的怀中磨蹭着嗅来嗅去:“宝贝儿,你吃过饭了吗?”
穆世张了张嘴,瞪大眼睛看着楚泽绍,一时连呼吸都停止了。
楚泽绍眨巴着眼睛凝视了他,情深义重的说道:“昨夜看你太累了,我就让厨房为你准备了一点补汤,你喝了没有?”
穆世怔到此刻,终于完全反应了过来。愤然挣开楚泽绍的怀抱,他站起来看看噶玛,又看看佩雷斯,发现这两人都对自己摆出了一副目瞪口呆的神情。
他短促了吸了一口气,就觉着浑身的血液都涌进了脑子里,仿佛随时可以眼前一黑死过去。
“你们不、不、不要听他胡、胡说八道!”他开始犯起了严重的结巴,满面通红的向噶玛兄弟解释:“他、他、他……”
他在说了无数个“他”之后,因为不能将言语继续下去,便用手指着楚泽绍的鼻尖怒道:“你、你、你……”
他又面对了噶玛和佩雷斯:“我我没、没有……我和他没、没有……”
在他语无伦次的辩解声中,楚泽绍状似苦恼的弯腰用手捧住头,清晰而沉重的长叹了一声,然后十分悲情的说道:“是的,没有。我们之间,这么些年了,什么都没有。”
穆世紧紧的闭上嘴,皱起眉头长久的凝视了楚泽绍,一张红脸在他的沉默中渐渐恢复了白皙。
末了,他忽然弯下腰,对楚泽绍爆发似的大吼起来:“本来就没有!!!”
他这一嗓子喊出来,楚泽绍竟被震的一抖。
穆世起身又转向佩雷斯,怒不可遏的继续咆哮:“没有!”
佩雷斯在沙发里蜷成一团,十分惶恐的仰脸看了穆世,蚊子似的细声答道:“我知道了。”
穆世回身找到噶玛,困兽一样高分贝的重复道:“真的没有!!”
噶玛探身拉住他一只手:“你别这么激动,来,来,先坐下,有话慢慢说。”
穆世气喘吁吁的,刚想随着噶玛的力道坐下来缓过这口气;哪知他尚未动作,旁边的楚泽绍忽然很幽怨的轻声说了一句:“下了床你就不认我了,我有什么配不上你的?”
穆世要被楚泽绍气的崩溃了。
从噶玛手中抽出手来,他的声音明显在发颤:“你听,噶玛,你听……楚泽绍就是这样的混蛋……他这样诋毁我……”
楚泽绍在一旁,自暴自弃似的拼命点头:“对,对,我是混蛋,可我没对不起你。咱俩这么多年了……”
穆世环顾四周,没有找到合手的武器,便将茶几上一只装饰用的大花瓶举起来迎头砸向楚泽绍:“我杀了你!”
楚泽绍的身手,实在是好。
在花瓶下落的那一刹那,他无比伶俐的、踩了弹簧一样斜着蹿出去,而后拔腿便逃。噶玛刚要出手劝架,可是穆世已经追了出去。
佩雷斯很欢喜:“噶玛,我们去瞧瞧!你说他们两个谁能打赢?我看是楚主席比较有胜算!”
噶玛瞪了他一眼:“你给我闭嘴吧!”说着扭身便撵了出去。
楚泽绍,是一个很好的演员。
凭他的姿色,如果是生在了大都会中,也许可以踏入影坛,扮演一些硬汉角色;可惜他没有这样的出身,所以只好在生活中发挥他的天赋了。
他委委屈屈的一边逃一边唠叨,让自己看起来好像一个满腹苦水的怨夫。如此造作片刻后,他被穆世追到了顶楼的走廊中。
“你再过来——”他跳到走廊尽头的窗台上,又将半边身体挪到大开的窗外:“我就跳下去!”
穆世气的心里直犯迷糊:“你不跳,我也要把你推下去的!”
此时噶玛赶上来,一把拽住穆世的手臂:“干什么?”
穆世头也不回的答道:“我今天非杀了他不可!”
噶玛见他似乎是恼恨的有些魔怔了,便从后面抱住他的腰:“楚主席说的不过是玩笑话,没人把它当真,你也不要这样不依不饶了!走,跟我下楼去!”
楼上噶玛在恩威并施的调解,佩雷斯却趁此机会溜到院中,仰头看着站在四楼窗台上的楚泽绍。
楚泽绍穿着一条宽松的大短裤,把个屁股撅了出来,正在关注楼内情形。佩雷斯的目光射入上方短裤的裤管,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弯腰在小树下捡起一块石子,他瞄准了投上去,要打楚泽绍的屁股。
第一块失了准头,在三楼的砖墙上弹开了。
佩雷斯在树下捡了一大把小石块,闭起一只眼睛瞄准了,接二连三的向上扔去。楚泽绍受到了这突如其来的袭击,虽然谈不上疼痛,但也忍不住扭头向下望去:“佩雷斯先生,你打我做什么?”
佩雷斯嘿嘿的笑。
楚泽绍回过头去,刚要继续装可怜,哪知后脑勺上“咚”的一响,他又成了靶子。
他不高兴了,一只手捂住痛处,他回身想去瞪佩雷斯。
他忘记自己脚下穿的乃是一双拖鞋,脚下踩的乃是一处窄窄窗台。
楼下的佩雷斯玩的正高兴,忽见楚泽绍在上方摇晃了一下,随即就挥舞着双手栽下来——穿过了二层楼高的一株小树尖梢。
佩雷斯刚在那小树根部捡过石子,此刻就吓的向后一跳。而楚泽绍在空中四处乱抓,慌乱中扯住树枝,在减缓下落势头之余,也把那小树压的喀吧一声拦腰折断。
这回,楼内楼外一起傻眼了。
佩雷斯自知闯了大祸,将个利马的军政府主席从四楼上打了下来。心惊胆战的上前两步,他探头去看楚泽绍:“楚主席?您还活着吗?”
楚泽绍的拖鞋早已摔飞,汗衫也被树枝刮了个大口子,短裤裤腰不知怎的被扯松了,露出半边黑亮的屁股。别别扭扭的在地上摊成了一个反过去的卍字形,他半睁着眼睛,气若游丝的哼了一声。
佩雷斯深深的弯下腰:“楚主席?”
楚泽绍喘了两口粗气,嘴角处缓缓流下一道鲜血。虚弱的闭上眼睛,他气息奄奄的含混说道:“鲍上校……让鲍上校过来……”

番外——表白、及其后果

鲍上校听说楚主席从四楼上自由落体了,吓的魂飞魄散,一路嚎啕而来。冲进房内后,他见楚泽绍破衣烂衫的躺在床上,面如死灰,身边连个护士都没有,就涕泪横流的扑到床边,咧着嘴哭道:“主席?您睁开眼睛瞧瞧我呀……我是小鲍啊……没想到我跟了您这么多年,竟连这最后一面都没见到……呜呜哇哇哇……”
楚泽绍张开嘴,微微的吐了一口气:“嚎你妈的丧!”
鲍上校的哭声骤然噎进了喉咙里,“呃”的打了个嗝儿:“主席?”他手忙脚乱的用衣袖擦了脸:“您没死啊?”
楚泽绍依旧闭着眼睛,声音轻如白烟:“你这样的都活着呢,我凭什么要死?”
鲍上校喜极又泣,伸手在楚泽绍的胸前一阵乱摸:“没事就好……我听说您从四楼掉了下来,吓得我都不知怎么办才好了……”
楚泽绍呻吟了一声:“别摸了,怪恶心的!骨头没断,就是舌头被咬破了。你听我说,从今天起我要在家里养伤,外面的事情你来代我处理。如果政府里有人问起我来,你就说我扭伤了脚,不能出门。”
鲍上校立刻调头挪向床尾:“您扭了脚?严不严重?我来瞧瞧!”
楚泽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回来——如果有人想来探望我,你要挡驾,我现在不想见人!”
鲍上校吸了吸鼻子:“那会不会让人误会您已经——”
楚泽绍轻轻咳了一声:“我心里有数,你不用管。走吧。”
鲍上校松了一口气,心情愉快的退了出去;随即换了一名中年男医生走了进来。
医生关好房门,走到床边弯下腰低声道:“主席,您现在觉得怎么样了?”
楚泽绍费力的一摇头:“他们呢?”
医生一本正经的答道:“噶玛先生正在院子里痛打佩雷斯先生,穆先生劝了两句,没劝开,就不再管了。”
楚泽绍长出了一口气:“好,我知道了。”
医生直起腰走回门口,推开房门叫进护士来,有条不紊的将室内布置成了病房模样。楚泽绍眼看那护士亮出了输液的设备,便有气无力的向那医生道:“这是什么?给我打一点营养针也就是了。”
医生走过来,亲自将针头刺入他左手的血管:“这是用来为您消炎的——方才为您全身检查时,我发现您的□以及大腿内侧都被树枝划伤了,这也许会导致感染。”
楚泽绍早就觉着双股之间火烧火燎的疼痛,听了这话就十分忸怩的沉默下来,过了半晌才又发话道:“下去就说我醒了,让他们上来吧。”
医生为他盖好毯子,随即便领命而去。
佩雷斯顶着一只大黑眼圈,落花流水的随着噶玛走入房内。旁边侍立着的佣人见了,就将一把椅子搬到床边,让他可以安坐。
噶玛却并没有坐。站在床边躬下身,他用轻柔的声音唤道:“楚主席,你还好吗?”
楚泽绍奄奄一息的半睁了眼睛,对着噶玛半死不活的微笑:“我没事。”
噶玛见楚泽绍气色极差,就痛心疾首的自责道:“这全怪佩雷斯胡闹,我一定饶不了他。”
这时佩雷斯也走上前来,垂头丧气的向楚泽绍道歉:“楚主席,全怪我,偌大的年纪了还这样没轻没重,结果害得你从楼上摔了下来。不过噶玛已经教训过我了,你看我的眼睛,都是他刚才打的。”
楚泽绍懒得理他,只拿眼睛满屋里看,而后气若游丝的问道:“卢比呢?”
噶玛沉吟了一下:“穆先生还在楼下。”
楚泽绍闭了闭眼睛:“我想见他啊……”
噶玛眼中的楚泽绍一直是生龙活虎的,如今骤然变成了这幅惨相,就让他生出了一些恻隐之心。对于楚穆二人之间的恩怨,他了解一些,可万没想到其中居然还夹杂着苦恋的成分。
“那我再去劝他过来吧!”噶玛说道。
“楚主席好像少了大半条命一样……”噶玛找到穆世后说道:“你还是去瞧他一眼吧。”
穆世脱了外衣,神情不定的独自坐在沙发上答道:“他死了才好!”
噶玛拍了拍他的肩膀:“气话还是不要说了。不过是一层楼的距离,看他一眼有什么关系?而且他看起来——”他似乎是不知道怎么形容,思忖一下后改换说法:“他看起来十分可怜。如果他这一次真的凶多吉少了,那么……”
他不确定穆世和楚泽绍之间的真实关系,所以在遣词造句上十分为难,不知怎样说话才好。而穆世见他如此替楚泽绍讲情,只得不大情愿的答应下来。
待穆世上楼之后,噶玛疲惫的坐了下来——紧接着身边就又挤过来一个佩雷斯。
佩雷斯,虽然刚挨了一顿胖揍,但是毫不记仇。亲亲热热的伏在噶玛胸前,他隔着外衣搂住了哥哥的腰,同时又眉飞色舞的笑道:“噶玛,告诉你一件好玩的事情。”
噶玛冷冷的望着他。
他把头枕在了噶玛的肩膀上,嘁嘁喳喳的小声说道:“楚主席在跳楼之前,我站在楼下向上看,发现他没有穿内裤!”
噶玛皱着眉毛,把头扭开。
佩雷斯继续向他耳语道:“楚主席的家伙可真够大的,吊在□晃晃荡荡,我估摸着得有个一斤多!”
噶玛这回转过脸来面对了佩雷斯:“闭嘴,别摸我,滚出去!”
在噶玛心烦意乱的怒斥佩雷斯之时,穆世已经站在了楚泽绍的面前。
房内的佣人自觉退下。楚泽绍盯着着穆世,胸口随着呼吸上下起伏着。
“卢比……”他的声音微弱而嘶哑:“卢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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