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有风吹过----大于号
  发于:2009年06月25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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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欢笑,传得好远好远。
引得更多的孩子过来,玩成了一团。
到最后,鱼也没抓到,个个浑身湿淋淋的。
和孩子们都混熟了,一起去抓野兔。
小家伙们个个是能手,发现了兔子的窝就点了茅草在洞口熏兔子。受不了的兔子拼了命地逃出来,正好被逮个正着。
已经有孩子拾了几根木柴,搭了个简易的支架。也不知道哪个孩子从家里偷了把盐抹在剥了皮的兔子上。
很快,香味四溢。林弋几乎听到了孩子吞口水的声音。
可还是有礼貌的将最大的一条兔腿给了林弋。
林弋撕了一块吃。
随后,孩子们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
林弋能够体会李齐的心情了。
固然这边穷苦,而给予人内心深处的满足是浓重的。会遗忘争斗,会看淡得失,而所谓的痛楚也会慢慢地消散、愈合。
林弋醍醐灌顶,为什么他会痛苦?他只是想逃避伤害,而没有想到幸福是需要依靠自己争取的。没有勇敢的面对,固然不会失去什么,可会错失什么吧!
也只有经历的伤痛才能让人长大,痛苦何尝不是一种可贵的收获。
林弋提着小苗的妈妈坚持要他带上的山里的干货踏上了归程。
相对于先前的心情,林弋平和了许多。明白了自己到底需要的是什么,一切变得很简单。
林弋给自己留了点路费,剩下的所有钱悄悄地都留在了借宿的小苗家。
林弋对于自己的打扰,不知道该如何报答。现金无法表达内心的感谢,而也唯有金钱能够直接的表达自己的感动。
回去的时候,林弋乘坐的是火车。
坐在车窗前,可以更深的领略这个城市的美丽。
他希望这份美好继续延续。

第 22 章

天阴着,热辣的太阳躲进了厚厚的云层。
往日的风里带着彪悍的酷热,而此时的风温顺的吹着,带着空气中的潮湿。
看来,台风已经来过了。
坐几十个小时的硬座,几乎将林弋累的散架。林弋唯一的想法就是洗个热水澡,冲去一身的疲惫。
家里的门半掩着。
林弋心里不由一阵默哀,不会吧!
林弋悬着心窝着火,跨进门。
没有想象中的一片狼籍。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双男士皮鞋。鞋子上沾染了点点泥土,一个行李被随意地扔在一旁。
林弋手里的包”啪”摔在了地上。
“……JAY?”林弋迟疑地不敢确定。
原本坐在沙发里低着头打电话的男人,慢慢地抬起了头。
才多久不见,这个男人的下巴上一片青色,不要说刮胡子,连衬衫都是皱的,浑身上下是整夜没合眼的狼狈。林弋从来都没有看到过的不修边幅。
在林弋的映像中,这个男人永远都是安闲、优雅的笃定。
今天,乍一看,还真是吓人。
楚心杰的反应没有昔日的快速,反而稍显迟钝。
眼中的血丝和凌乱的头发几乎让林弋怀疑,“你怎么……”
男人的视线先是停顿在林弋的身体,随后慢慢一路上扬,与林弋的目光相对。楚心杰这才清醒过来把放在耳边的手机丢开,猛地站起身,却也不上前,“小弋,……你回来啦!”
林弋云里雾里,莫名地,“对……”
可还是小心翼翼地开口,“你怎么在我家?”
楚心杰舒了口气,答非所问,“回来就好。”
“……”
“我怎么也找不到你……”楚心杰的脸微微紧绷。“抱歉,我什么都没动。既然你回来了,那我走了……”
莫非这个男人……林弋脑子的一根弦断了,“你有去找我了?”
男人突然变得手足无措起来。林弋等了半天才听到一声,“嗯!”
林弋的心一下子涨开,之前的委屈、徘徊、纠结似乎在一瞬间消散。
然后,两个人犹如孩童一般,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似乎那种羞涩的模样很不习惯。
“你怎么一个电话也不给我?”良久,林弋开口,心里又暗自鄙视,怎么像个小媳妇那样的酸。
林弋的小脸上明显写着不甘与委屈。
“对不起,对不起。都是我的错!”楚心杰终于走上前,重重地将林弋搂进怀里。
一直储存在林弋心里的蓄水池终于无法容纳了,林弋的泪一下子决堤了。
楚心杰知道这段时间也真是为难这个男孩了,可看着林弋这番的真性情又不由地高兴。林弋在他面前总是那么的乖巧与善解人意,没有他这个年纪应有的的无赖与捣蛋。
看着满脸泪痕楚楚可怜的林弋,楚心杰那份悸动不断地扩大扩大。
“小弋,是我不好……”楚心杰想吻去林弋的泪水,却制造了更多的泛滥。
“呜……”林弋哭地半天回不过气,死死抓着男人的一角。生怕下一秒这个人就消失在眼前,就怕这只是一个梦。
楚心杰柔柔地安抚着林弋的背脊,任他在自己的衣服上留下鼻涕和泪水。
“小弋,我爱你。”楚心杰在林弋的耳边表白道。
男人似乎从未说过这三个字,神情有些忐忑。
楚心杰也不知道怎么会说出这句话,他只知道他此刻想将自己的心情直白的让林弋接收到。
下一刻,林弋的身体僵硬,连哭声都停滞。
林弋不敢置信般泪眼婆娑地看着楚心杰。
“小弋……”男人轻轻地摇了摇呆滞的林弋。
许久,回答男人的是炙热的吻。
林弋像一只小兽毫无章法般地啃嚼着楚心杰的双唇。
第一次,林弋如此渴望被这个男人占有,或许只有这个方式才能让他有踏实感,妥帖感。
两个人的情绪都有些无法控制。
当楚心杰的手触及到林弋的皮肤时,林弋忍不住低吟,“嗯……”
林弋努力地两人贴合的身体微微分开,湿润地眼睛犹如一头小鹿,“我想干干净净地和你……”
楚心杰闻言,再看看彼此蓬头垢面的糗样,“扑哧!”
楚心杰控制好自己的心神,不再一副急色。
坐在沙发上,看着林弋仿佛一只忙碌的小蜜蜂忙着把他拿干净的毛巾和内衣。林弋被楚心杰滚烫的眼神盯地手忙脚乱。
好不容易将楚心杰推进了客房中的卫生间。
等楚心杰裹着浴巾出来的时候,林弋的浴衣连带子紧紧地束在腰间,正湿着头窝在沙发里看电视。
阴郁的午后,徐徐的风吹拂着客厅中的丝质窗帘,时明时暗地映着林弋好似精灵般的容颜。
轻轻地走上前,楚心杰蹲下身静静地凝视着。
“你去找杜雨了?”林弋受不了楚心杰的热切,出声打岔。
“可她就不告诉我。只说你去看人了。”楚心杰叹了口气,无论他如何的苦口婆心这个女孩子就是不松口。到最后,心一横,以林弋的爱人身份询问她。
这个女孩有短暂的愣神,但更快地却咄咄逼人地逼问他,是不是干什么坏事?惹林弋伤心了?
楚心杰诧异杜雨一副平常的模样,没有任何的反对与厌恶。
到最后杜雨两手一摊,无可奈何地,她也没问林弋具体的去向。倒是猜测林弋是去看望母亲了。楚心杰嘲笑自己,关心则乱。
“我以为你去看你妈妈了。你有个好妈妈,虽然我们两的事没有告诉她,可我总觉得她看出什么来了。我临走的时候,她要我多包涵你,迁就你。”楚心杰要感谢她,养育出了这般灵动的孩子。也许要掩饰对一个人的感情是艰难的,它总是会被自己无意中透露的语气与深情出卖。
“妈妈……”林弋喃喃念着。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什么是不被这位母亲所洞悉的。
楚心杰故意漏了一段,林弋的母亲肯定林弋是去看李齐。知道了林弋去看亲如兄弟的一个故人。那个人将最宝贵的东西留在这片土地上。
楚心杰当即就要出发,可被陶悠悠再三阻拦了。毕竟要去杨庄不是一时半刻就能到的,而且道路非常颠簸,担心这个男人担待不了,让他好好休息再走。楚心杰与陶悠悠一同吃好了晚饭,忍着性子回到了镇上的旅社。
可翻来覆去的就是不踏实。那种迫切的心情简直要呼之欲出,楚心杰几乎要抓狂。
半夜,央求旅社的老板高价雇了一辆车子,披星戴月的只杀杨庄。楚心杰一路忍着肚肠的翻天覆地,终于在破晓赶到了杨庄。
在途中,楚心杰诧异于这里与江海的天壤之别,这里实在需要有能力的人托一把,男人暗暗作出了一个决定。如果早一点知晓这样的地方,付出自己的一点点,悲剧就可能避免了.
来到村里询问一位外来的青年的踪迹所得到的答复太过容易,可也不得不让人泄气。
在前一天,林弋离开了,两个人失之交臂。
之后,楚心杰马不停地地回到江海。
可无论怎么按林弋家的门铃,始终紧闭着。
一直压抑在男人心中的急切、担忧一并发泄在林弋的门锁上。
而现在,林弋与他只有丝毫的距离,只要看到这个人满腔的幽怨化为乌有。男人转个身坐在沙发上,林弋的两腋被托住轻易抱起,拉开了右腿面对面跨坐在男人腿上。就算林弋明白将要发生地一切,可还是慌乱地想后退一点,臀部却被压制住。一双大掌开始温柔的在林弋身上游移,浴衣在眨眼的功夫被褪下、甩掉。
林弋羞赧地将脸转到旁侧,犹如一个孩童似地。而平时的隐密此刻却大敞着,抵在右大腿内侧的炙热物体实在太过明显,林弋微微不安的动了下腰,立即听见男人极低的一声呻吟。
男人的双唇就像一个魔术师在林弋身上点燃了热情,见证极致的幸福。林弋的脖子如同美丽的天鹅的脖颈线条优美的直直的伸展着,修长笔直的腿从腿根到脚尖微微地打颤着。
“回房间吧!”林弋在男人的耳畔边低低哀求。在白天,还真是挑战他的神经。
林弋眼神流露出的怯弱,在男人看来无疑是最好的催情剂,更加的激起那再也容不得挑衅的凶器。
男人那不容置疑地威严,彼此就这样□裸的面对面。连对方细微的一个动作都无法逃脱。林弋对于这无法控制的发展,束手无策。
而林弋的前端的欲望也悄悄地抬起了头,轻轻地抵在男人平坦结实的腹部。林弋被身体如实地表现,弄得血都冲向头顶。
只能鸵鸟似地扣紧男人的肩膀,滴血似的小脸埋入男人的颈窝中,由着男人娴熟地刺探着他他幽静之处,反反复复耐心的进出。
而另一只手一刻也不停歇,不断地挑逗着林弋的挺立。
“啊……呜……”男人的逗弄让林弋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
楚心杰猛然地收紧,一下子掐住那蠢动的坚硬。
“不可以,我们一起……”男人的唇畔舔弄着林弋软软的耳垂,沿着耳朵的轮廓慢慢向下轻咬着林弋性感的锁骨。
动作却没有话语那么的柔和,巨大的利刃如恶兽般一个挺动直接贯入林弋的最深处。
“啊……”林弋尖声叫道。不行,太勉强了。
而随着男人强韧的撞击和林弋身体的下落更加冲击,林弋几乎晕厥。
“不要……停……”会死掉的。
男人置若罔闻,唇不停地抚慰着林弋的敏感点,可动作依旧激烈地□着。
林弋所有的语言、思考、求饶在那时灰飞烟灭。
男人的一切不停在显示一个信息,他是如此的在乎这个人……
而偏偏痛楚中慢慢升腾起的是快感,这两种美妙的感觉交织着,另林弋迷离。
男人突然一个抽身,林弋疑惑地睁开半合的眼眸。
男人一口气打横地抱起林弋,双臂间感触到的身躯是柔软紧致。
将林弋放倒在床上,男人合身伏在他的身上。
“看着我……”男人蛊惑似的与林弋对视着。
“曾经我是爱过别人,可与你相遇后,是你教会了如何珍惜一个人,如何爱护一个人。而我的眼中也只有你……”
林弋只觉得自己的灵魂都要被那炙热的话语摄出。而身上所有的敏感都要被男人那滚烫的手指揉戳得骨软筋酥。
身体被男人一次又一次的撞击抛向风口浪尖,下身一阵紧更过一阵的极度颤动让林弋的头脑几乎要在下一秒昏厥。
一切似乎没有尽头,林弋的脑海中闪现着,就这样下去……
他也心甘情愿。
楚心杰的欲望带着林弋攀上了愉悦的巅峰,那一刻在林弋的脸上绽出极致的媚惑与销魂,在激烈的喘息中,楚心杰怜爱地紧紧拥住林弋。
与这样一个人,一生一世也是转眼……

第 23 章

也许生活就是这样,既然无法割舍,那么不如唇齿相依。
林弋拗不过男人的软磨硬泡,提着私人物品与楚心杰开始了同居生活。
早晨会在男人的亲吻中醒来,林弋迷迷糊糊地任他肆意地索取,往往会擦枪走火。到最后手忙脚乱地赶去公司,可还是迟到了。被最近心情郁闷的老蒋逮个正着,一顿乱训。
杜雨似笑非笑的朝林弋看了眼,林弋一下子羞红了脸,那个可恶的男人……
中午时分男人的来电也没有接,有点恼羞成怒地回了条短信,“忙着呢,别烦我。”
下了班,熟悉的车子停在公司的拐角。
林弋悻悻然地坐进车里,一张小脸绷着。
楚心杰当然发现了林弋的异样,揣摩是工作不顺心?还是与同事闹摩擦了?
楚心杰寻思着如何开口,“怎么没见杜雨?”杜雨参加了一个健身课程,正好顺路。
男人好死不死地踩到了地雷。
林弋也就一个纸老虎,装装的。一想到,今天杜雨的那个微笑,林弋的脸皮到现在还会烧起来,“这么关心,你打她电话呀!”
男人的心“咯噔”了一下,这个小家伙的口气难得这么冲,“怎么了?”
林弋咬牙切齿,憋红了脸,半天吐出一句话,“都怪你……害我……”到最后的几个字如蚊蝇般的小声。
楚心杰看着林弋尴尬、无奈的神情,大致猜到了七八分。
“好吧,好吧。是我错了。”男人的手掌扣住了林弋的手,眼里显露着请求,林弋的心一下子软了。
“可你也有错啊,大清早的就引诱我,是男人都会忍不住。”到最后,似乎男人成了受害者。
林弋气恼地摔开了男人的手,“你这个色情狂!”
看来真的要生气了,楚心杰连忙求饶,“我以后尽量克制。”
“尽量?”林弋的声音提高了几个分贝。可想想,似乎的确他也有责任,没有制止男人的恶行。
林弋一阵泄气。
罢了,罢了。这个男人就是他的软肋,还有什么好说的。
外面的饭食的确精致美味,可总是缺少家的温馨与安全。
而一直答应这个男人要为他做饭,时至今日才兑现。
林弋掰着手指头在盘算等会去超市该买些什么。
牛奶要买,这是林弋最喜欢的饮料。还有这个男人喜欢的啤酒。可冰镇的啤酒对胃太刺激,以后慢慢地说服他戒了。
纸巾、洗手液、牙膏。对,刮胡刀的刀片也该换了。
杂七杂八地一大堆。
在偌大的超市里,两个人兜兜转转。
楚心杰完全没有发言权,林弋就像一只欢快的小鹿在场地里忙活。
林弋手里比对着两份海鲜,在楚心杰的眼里这两份如出一辙。
“这份新鲜!”一锤定音。
在水果区,林弋精心地挑选着芒果。
轻轻捏了捏芒果,又放在鼻尖仔细的嗅了嗅,将芒果放入收纳袋里。
林弋发现拿了不合适的东西,不像大多数的客户一样,会趁四下无人乱丢。
会穿过一个个货架,重新将东西归位。
推车里的货物一点点堆积。
楚心杰喜欢看林弋认真的表情,喜欢看他沉浸在一件事务中的样子。
心窝里暖暖的,脚步越发的轻盈。
林弋在厨房间里喊着,“开饭啦!”
在书房里的楚心杰随即奔了出来。心涨涨的,涌动着感动。
而空气中飘散的菜香,几乎让楚心杰热泪盈眶。
就是这么一个人为你做粗茶淡饭,这种被照顾的满足,怎么不让人幸福?
楚心杰扒着饭,时不时抬头看一眼林弋。
林弋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脸,什么都没有嘛!
“秀色可餐!”
“吃饭的时候不要说话,啰嗦!”可林弋的脸还是红了。
男人笨拙地洗着碗碟,林弋看着险象环生地碗碟,叹了口气。
“啪嗒!”汤勺在空中优美的2周半的翻转后,寿终正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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