蝶舞花开(穿越)上----似曾相识颖归来
  发于:2009年07月02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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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舞花开
作者:似曾相识颖归来

文案
上一世,她,不懂爱不会爱。她的爱,伤了所有爱她的人和她爱的人,最终也将自己逼上了绝路。

这一世,带着前世的记忆投生到一个陌生的古代国度。他,没有纵横天下的野心,没有跃马江湖的豪情。他所希冀的,只是一段平静而富足的生活,一个能够相伴一生不离不弃的爱人。

只是,他的愿望,最终能够实现吗?

不但是女变男,而且是GL变BL,严格的说来不算是穿越,应该是前世今生。

内容标签:前世今生 三教九流 强强 穿越时空

主角:程之蝶(孟绯)

楔子 重生!带着前世的记忆

耳边传来风呼啸而过的声音,我飘浮在空中,没有感觉,浑浑噩噩,不知所往。黑暗包围着我,我即看不到来时的路,也找不到前进的方向。
这,就是死亡吗?我凄然一笑,如果我还有躯体,还能笑的话。报应啊报应,原来死亡一点都不可怕,疼痛只是刹那,世界就归于宁静。这无边无际的黑暗、寂寞、孤独才是最最可怕的!
我飘荡了多久,一天?两天?一年?两年?我不知道,也没有心思去想去推测。所有的思维仿佛已被冻结,只剩下那冲天的火光和一只翩翩起舞的蝴蝶。
飘着,旋转着,没有目标,不知所终……
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丝光亮,虽然微弱,却带给我渺茫的希望。我极力控制住自己,朝着有光亮的地方缓慢移动。光亮越来越大,我甚至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嘈杂不堪:“使劲啊,赵姨娘,再使把劲,不然的话恐怕大的小的都保不住!”
我微微有些诧异,却没有时间多想,只死死盯着那一缕忽明忽暗的光明,努力再努力地前进着。
终于到了目的地,眼前豁然开朗,突如其来的光线刺疼了我的眼睛,早已习惯了黑暗的我连忙闭上了眼。耳边传来一阵杂乱的声音:“恭喜赵姨娘,是个少爷。”
“什么,居然是个男孩?”
“不好了,少爷怎么闭了眼,不哭也不叫?”
还没等我明白过来,一阵天旋地转,我的身子便被人倒提了起来,随即,重重的两巴掌落到了我的屁股上。
我愤怒地张开双眼,正欲将这莫名其妙之人痛骂上一顿,张开口却没能说出一个字,只传出“哇”地一声嘹亮的哭声。我立刻郁闷地收了声,不会吧,死就死吧,难道这么狗血这么前卫这么流行的好事也能让我这个上辈子做多了亏心事没心没肺没肝不懂爱不讲情伤人伤已的家伙遇上?
缓缓转动头颅,四周的情形一一落入眼帘。
这是一个不大的房间,家具不多也不奢华,但看不到我熟悉的电器。窗边放着张梳妆台和一个小方凳,紧挨着门边的是个笨重古朴的衣柜,房间中间则摆放着一张雕刻着花鸟鱼虫的圆桌和几张圆凳。所有的家具通通是木制,我虽然看不出材质,但也知道应该很不错,都挺笨重的样子。木制品统统是一色儿的深棕色,虽然有些斑驳,看得出是用了很多年的了,但漆面完好的地方仍是油光水亮,差不多可以当镜子照了,眼见质量不错。房间最里面靠墙的位置有张大床,帏幔低垂,绣着大朵牡丹的床单上躺着一个大约二十五六的女子,下身尽是片片斑驳的血迹。难道说……
我继续向四周望去,不祥的预感立即被证实了。床边围站着两三个妇人,看模样打扮应该是仆佣和丫环之类的。叽叽喳喳的声音纷纷扰扰地传入我的耳中:
“小少爷长得像姨娘呢,真好看。”
“哎呀,小少爷后腰上这么大块青紫是什么?”
“那是胎记,笨蛋!”
“这胎记好漂亮哦,像只蝴蝶一样。”
我忿忿地瞪着那一群正对我评头论足的女人,一个令人望而生厌的老女人弯下腰,带着谄媚的笑对床上的女人说道:“赵姨娘,小少爷没事,长得可好了。那黑漆漆的大眼睛正滴溜溜地直转呢!”
床上那女人——应该算是我娘吧,我很不情愿地想到——有气无力地哼了一声,老女人立即识趣地说道:“姨娘累了,我让小怜她们把床单换了,你和小少爷先休息一下吧。”
说完,老女人就指挥着床边的其它人好一阵忙乱。疲倦袭来,我郁闷地闭上了眼,再也不愿睁开,心里真希望这只是一场好笑的梦。
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仍是在同样的屋子里,仍是要面对同样的人,更加郁闷的我不得不接受了这个残酷的现实:
我死了。然后,我投胎了。而且,我投了个男身。而且的而且,貌似我投生到了中国古代?!
就算我上一世喜欢在晋江上看穿越文,上天也不用这么捉弄我吧?
天呀,谁来救救我呀!穿越就穿越吧,我不想当个婴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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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这个家族,居然是重男轻女的?

第一章 重女轻男的家族

虽然我目前还只是个连爬都不会的婴儿,可是,我很快就弄清楚了身处的时代和家庭。其实这也不能怪那些多嘴的下人和各怀心思的亲人,谁会想到一个几个月大的小毛孩能听得懂人话呢?
这个国家还是叫华夏,现在是大璟朝,皇帝姓甚名谁我还没打探到,因为在这个时代,普通人不敢私底下议论皇族,哪怕是在我这个婴儿面前。以我上辈子对古文学和诗词的了解和热爱,我当然知道这是个没有出现在任何教科书上的朝代。不过这地儿不论是人文地理还是语言文字或是风俗习惯都和我所熟悉的中国古代一样,甚至连秦汉以前的历史都是一模一样的,我感觉这个朝代是从汉朝以后就逐渐偏离了历史的轨道,就好像是大树上生出的一根分枝。
我所出生的家族姓程,位于湖州兴安镇,在长江以南十多公里的地方,估计是在现在的江浙一带。我父亲的父亲的父亲——即我的曾祖——曾经以科举出身,最高官职做到了知府。可惜到了我爷爷这辈,几兄弟直考到白发苍苍也没能入仕,最后只得纳了捐,不疼不痒地得了个闲职。到了我父亲,年过而立还没能金榜题名便绝了这个念头,靠着祖上传下的百顷良田和数家店铺,过起了小地主的幸福生活。
我的父亲前后一共娶了三房老婆(腐败的地主阶级!)。正房大太太姓刘,生了大哥程之螟后三年都没了动静,我父亲便把我娘娶回家做小,因为我娘姓赵,大家便都称呼她为赵姨娘。我娘的肚子倒也争气,进门不到一年就生了我二哥程之蟒。结果大太太仿佛被传染了似了,跟着生下了三哥程之蜞。这之后我娘和大太太的肚子又没了动静,几年后,父亲又把一名姓周的女子迎进了家门,做了三房。看来怀孕生孩子真的会传染,周姨娘进门后不久,就和我的母亲同时传出了有喜的好消息。因为连着得了三个儿子,再加上父亲这一辈没有一个女孩,我的爷爷奶奶甚至我的父亲都十分希望能生个女孩子。我的母亲因为已经生了我哥哥,以后分家产也有了保障,自然也十分希望能顺老人们的意,生个千金。没想到最后还是生了个带把儿的,心里自然郁闷。更郁闷的是,不过几天的功夫,西园(周姨娘的住所)便传来了喜讯,她生了对龙凤胎,可把一家人给乐坏了,当然便把我这个平时不哭不闹,看上去有些呆呆傻傻的孩子晾到了一边。
父亲和家里其它人来看我和我娘的时候不多,大多时候我都在睡觉。当我和我的一对双胞胎弟妹过百日的时候,才是我第一次和全家人的见面。说是给我和我的弟妹一起过百日,其实,我知道我是配角,那一双玉人才是主角。所以我很自觉地缩了头,不声不响地打量着四周的人。
爷爷奶奶看上去年龄很大了,老态龙钟的样子让我怀疑他们活得过今年冬天不。父亲我是认识的,略微有些发福的中年人,看不出有多精明,但也不傻,能把这么大的家业操持下来的人,想必也不会是个傻子。坐在父亲身边的那名端庄秀丽的中年女子,衣饰虽然说不上华贵,可看得出衣料和手饰的材质都是上等的,和我娘平时所穿戴的大不相同,应该就是大太太了。她身边的那两个孩子,想必就是我的大哥、三哥了。
坐在我娘身边的男孩,应该就是我一母同胞的二哥,而和我娘同席的那名颇有些趾高气扬的年青女子,想必就是才立了大功的周姨娘了,我很看不上她那个狂样,暗地里撇了撇嘴。
除开这几桌主席,旁边那几桌我已经没兴趣去看了,无非是本家、远亲、近邻及好友之类的,人太多了,我一时也看不过来。
一个大家族,一个赵姨娘,一个周姨娘,再加上六个孩子(而且这个数目还有可能继续增加),这不会是要上演一出活生生的《红楼梦》给我看吧?
我爷爷几句场面上的话一说,便宣布开席,大盘的菜肴和一坛坛的美酒流水样送了上来。看得出来,喜得龙凤胎的确让程家上下感到十分高兴,这百日宴可是下足了本钱的。
虽然我在被抱出来展览任人参观前是喂了奶的,但当我看到那炸得焦黄的香酥仔鸭,闻到那散发出诱人香味的糖醋鱼时还是猛地咽了下口水。真的,好想吃哦……
酒宴过半,更是热闹了起来,不断有亲朋好友过来敬酒顺带瞻仰我们这三个婴孩。我正盯着桌上的红烧排骨出神,冷不防脸上被掐了一下,疼,我忿忿然扭头,咦?没人?
见了鬼了,刚才是谁掐我?我正奇怪着,忽然从我的下方传来了小孩的鼓掌声:“哎,他在皱眉呢,这么个小不点还会皱眉?”
我大怒,往下一看,原来是我那刚满十岁的大哥,你说谁是小不点?不看看你自己才一丁点大的样子。我恨恨地扭过头,不愿再多看他一眼。
本来抱着我侍立在一旁的乳娘却一点都不体谅我的心情,见是嫡出的长子立刻半蹲下身,谄媚地说道:“大少爷,你再呵下他的痒,他就会笑了。”
我更怒,这都什么人啊!非得把你们的幸福建立在我的痛苦之上吗?哎哎,别挠了别挠了,呵呵,我情不自禁地裂开嘴笑了起来,还真TMD的痒!
“真的笑了,四弟好可爱哦。”那个可恶的小屁孩露出了满足的笑容。
坐在不远处的周姨娘听到大哥夸奖我,心下不悦,起身走到几个乳娘面前,瞟我一眼,故意大声说道:“来,让为娘抱抱我的小宝贝,两个宝贝都长得漂漂亮亮的,让我先抱哪个好呢?”
周姨娘的话果然吸引住了小屁孩的注意力,他噌地一下窜了过去,不时地摸摸这个孩子的脸蛋或是拉拉那个宝宝的小手,还不时发出声声惊呼:
“哎呀,五弟和六妹长得可真像!”
“五弟笑得好甜哦。”
“六妹的额中央还长着一颗红痣,胭脂一般好可爱啊!”
我虽然因为暂时摆脱了魔爪而庆幸不已,但很显然,我娘不是这样认为的,从周姨娘说话开始,她的脸色就越来越不好,直到听到我大哥提到六妹的痣,她突然兴奋地接话道:“我家老二身上有个胎记,像蝴蝶一样,可好看了!”
我晕!我的娘也,您有点文化水平没有,这个胎记也是啥值得炫耀的好事嘛?
没文化的显然不止我娘一个人,那个可恶的小屁孩立马又窜了过来,兴奋得直嚷嚷:“蝴蝶在哪?在哪?我要看!”
不顾我的拼命挣扎,乳娘立刻把我转个圈,面朝里背朝外,掀开我的上衣,让我的后腰坦露在寒风里。好吧,我承认农历三月份里柔和的春风说不上寒冷,可凭什么我要坦胸露背地任人观赏?
我挣扎我挣扎,正在我做着不泄努力的时候,突然听到一个苍老的声音响起:“这三个孩子还没起学名吧?”
我抬头,见我的父亲站起身,半弯了腰恭敬地对着我爷爷说道:“是,请父亲大人赐名。”
“嗯。”我爷爷点点头,捏着花白的胡子,沉吟了一下,说道:“老四既然有这个蝴蝶形的胎记,就叫程之蝶好了。老五程之螈,老六程之虹。”
敢情这一家子都是文盲,我怒!有男孩子叫“蝶”的吗?这是女孩子的名字好不好?
折腾了大半天我还处于婴儿期的身体早疲倦了,两眼一翻,我众望所归地睡了过去。
失去神智的那一刻,我想的是,能不能,换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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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简介:五岁的我就被人表白了,对方是……

第二章 大哥的“表白”

“小蝶。”呼喊声从身后传来,我置若罔闻,脚上却走得更快了。
身后传来轻笑声,而且笑声很快就到了耳边,一袭青衫从身旁滑过,身子随即被人抱住,双脚离地的时候,我真的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年龄。为什么我只有五岁?为什么我只能无奈地任人抱来抱去?为什么我一个大男人——好吧,就算不是大男人,总是个男孩吧——要被别人唤作“小蝶”?没文化真可怕!
压抑住心中的不满,我垂下眼帘,遮住其中的情绪,转过头,只见大哥眉眼含笑,黑黝黝的双眼正望着我,我礼貌地招呼一声:“大哥。”
极力抑制住的笑声又传了出来,我甚至能感到抱住我的躯体因为紧绷而止不住地一阵阵轻颤,我怒了,一个转身用手臂挂住大哥的脖子,忿恨地说道:“不用忍得这么辛苦吧?想笑就笑吧。”
“哈哈哈……”大哥果然不负我所望地仰天大笑了起来,还笑得肩膀一抽一抽的,看得我也很想抽他一下。可能发现了我咬牙切齿的模样,大哥终于止住了笑,一手搂着我的腰,一手轻抚着我的脸庞,轻声喊道:“四弟……”
见我没吭声,大哥脸上又浮现了些许笑意,只不过,这次的笑容里少了调笑的意味,多了些宠溺。
“生气了?”他小心翼翼地问道。
“没有。”我闷闷地答道。
“好了,不要气了。最多我以后不叫你小蝶,只叫你四弟,可好?”
他还敢提!不知道是谁,自从那个百日宴后,见到我就是一阵“小蝴蝶”、“花蝴蝶”地乱叫,搞得家里的下人们见了我的第一个动作都是掩面而笑。
我的脸瞬间黑了,板着脸,用冷淡却又不失恭敬的声音说道:“大哥,可否先放小弟下来?”
他抬头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真生大哥的气了?”
我紧抿着嘴,不发一言,他没有再说话,轻轻地把我放在了地上。我双脚一着地,便对着他做了个揖,随即转身准备离去。可我的小手很快被人紧握在手中,我身形一滞,没有表情地抬头望了他一眼,他笑道:“四弟这是要去东厢给赵姨请安吧,哥陪你去。”
我没有拒绝的理由,再说,我也并不是真的讨厌他,并不是真的想拒绝他,便由得他牵着我的手儿慢慢朝前走去。
“四弟。”听到他的声音幽幽地传来,像是极力克制着些什么,我奇怪地抬头看了他一眼,却发现他根本没有看我,只是一个人仿佛自言自语般地说着话:“还记得第一眼看见你,你只有那么一丁点儿大呢,跟着小耗子似的(呸呸呸,谁像小耗子?),一眨眼就这么高了。”
也不过才刚刚过他的腰部,我很是郁闷地瞟了他一眼。我可还记得第一眼见到他的时候,跟个猴子似的上窜下跳。没想到五年过去了,他却成了这个世界上、这个大家庭里对我最好最亲的人。这五年来,与其说我是由乳娘和赵姨娘一手带大的,倒不如说我是由大哥闹大的。大哥只要不上课的时候,都会和我在一起,我小的时候抱着我,等我一岁多学会了走路便天天牵着我,在府里四处转悠。就连晚上,也往往是把我抱回他的怡园,和他睡在同一张床上。现在大哥满十五岁了,行事也日渐沉稳了起来,在我面前也常常有模有样地端起了大哥的架子。
“四弟,年前父亲就给我订了亲,是知县家的二小姐,虽然我一再强调希望能考取功名光耀门庭之后再成亲,估计也拖不过十六岁。没办法,谁让我是长子呢?”
大哥,要成亲了吗?和一个自己不爱,甚至是从来没见过面的女人?我皱了皱眉,这对于曾经在那个世界里生活过三十多年的人来说,是件不可思议的事。我暗自下定决心,绝对绝对不能让别人同样掌控我的生活我的婚姻,和我共渡一生的人,必须是我爱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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