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啊……不会说话的兔子……死了也是活该。”撒加只是低低地,有些沉痛地说了一句。
“什么?”他诧异地看了一眼照片,似乎那个男孩的笑容里也带上了一丝嘲讽的意味。
晚上两人在浴室里洗澡,由于白天发生的那件尴尬事,他们都有些不自然起来。
“我先出去了,你慢慢洗。”撒加将一瓶洗发露递给他,然后端起盆子走出浴室。
“嗯。”艾俄罗斯回答道,然后闭着眼,开始冲头发。这时,他突然听见了一个男孩子的声音。
“请问我能不能用一下这瓶洗发露?”
他以为是加隆,那个声音和加隆的太像了,只是更低沉一些,他考虑了一下,回答:“可以。”
加隆竟然往话里加敬语了,真是稀奇呀。他一边想着,一边开大了水流。不知从哪里吹来的冷风让他哆嗦了一下.等把头发上的泡沫冲干净,他才睁开眼。
浴室里的灯光明晃晃的,那瓶洗发露就放在他对面的浴池边上,斜躺着,开着盖,瓶里的洗发露流了一地。
片刻他才回过神来,气冲冲地说:“加隆……你这个本性不改的家伙!”
这人怎么这样?他从浴池里跳出来,三下两下擦干了,穿好衣服,拿起瓶子准备找加隆算账。
他走出浴室,看见加隆正在和撒加说什么,他立即把“罪证”拿到他眼前,说:“喂!你怎么这样?”
“我怎么了?”加隆不解地问。
“还敢说!用完了洗发露慌慌张张一扔,看,都漏光了!难道你的家教就是这样吗?”他自以为加隆心虚,便教训起他来。
撒加惊讶地看着他,说:“不可能,加隆刚从外面执行紧急任务回来,怎么会这么快就跑进浴室呢?他连衣服都没换。”
“看吧看吧,这个人就是这样,自己做错了事,还要推卸到别人头上,明明是你不小心,怪我干什么?为什么不怪撒加呢?哦我明白了,你们不是同学吗?你是怕挨他批评是吧(此处原话是:你们不是小两口吗?是怕被他干的起不来床是吧?为了和谐故意改成如此XD)……”加隆故意拖长声说。
撒加拉下脸来训斥加隆道:“你赶快去洗澡!不然我把你扔进浴室去!”
“哼!”加隆瞪了艾俄罗斯一眼,将T恤衫脱下来,搭在肩上,慢吞吞走到浴室去了。
撒加拿起桌上的电话听筒开始拨号:“我要问问迪斯马斯克,是不是他放幽灵到这里来了。”
“啊,也对!”艾俄罗斯拍了一下手,恍然大悟,“巨蟹宫不是鬼屋么!幽灵跑到这里也有可能的。对了,问问里奥,他也可能遇见了。”
拨通后,撒加只问了两句,性急的迪斯马斯克就在话筒一头气愤地把他们大骂一通。
“别以为你们是学长就可以随便欺负人!我今晚上没有练功!根本就没有打开比良坂入口过!有了鬼就找我啊?切!”
撒加“砸”下电话,立即又拿起来拨通了艾欧里亚的电话。
“我这里没有幽灵啊?”艾欧里亚回答。
“真是奇怪了。”两人这才意识到了事情有些怪。
"也许是我听错了。”艾俄罗斯不安地说。
“嗯,等加隆出来我问问他。”
不一会儿加隆就擦着湿漉漉的头发出来了,瞟了艾俄罗斯一眼:“浴室里什么事都没有,我看有些人是昏头了!”
“是吗?”他有些沮丧地说。
半夜,等艾俄罗斯睡熟了,撒加才睁开眼,望着天花板,喃喃地说:“竟然被他发现了……亚列斯这家伙……一直就是顾头不顾尾。”
他又温柔地看了他一眼,把放在一旁的被单轻轻盖到他身上:“真想杀了你……知道太多不是好事……”
睡熟的少年在梦中翻了个身,似乎在做什么噩梦吧,他的呼吸一下急促起来。
撒加躺在他身边,搂住他,这使他逐渐平静下来。
五
射手宫的地道里弥漫着泥土的潮气。
“呼呼……终于完成了!”两个穿着粗布衣服,滚得像泥猴子的少年拿着铁锹和一本《机关秘术大全》爬出了“装修”完毕的地道。
“在地道里写点什么呢?”艾俄罗斯抓起红木柄的刻刀说,“每一代射手座都在地道出口写些东西的。”
撒加立即不假思索地说:“写上这段话好啦:注意,被地道里的机关折腾得半死不活的家伙们,如果您不像机关的两位改良者一样英明神武睿智渊博上天下地无所不能福如东海寿比南山只是凭着打不死的蛮干精神和被疯狂的信仰蒸熟的头脑以及强大的后台走出地道的话,那么……你妈生你时一定是把人扔了,把胎盘养大了。所以,衷心地祝福你们……见你们的鬼去吧!”
"喂喂,这个地道也包括在训练区以内的,要是受训的那些人走出地道后看到这么一句话,不气死才怪。”
艾俄罗斯的弱点就是心软。
“就是为了气死他们才有这句话的,”撒加伸手拿过刀子,“你刻不刻?不刻我刻啦!”
“算啦,还是照先辈们一样的话吧。”艾俄罗斯摇摇头。
撒加无可无不可地答应了;“刻完字我们去洗澡,真受不了地道里的泥土味道。”
"天啊,你的洁癖真让人受不了!”
双子宫的浴室里已经放好了满满一池子冷水。
“太凉了!”艾俄罗斯一碰到水,就皱起了眉头,已经是深秋的天气,这么凉的水让他不习惯。
“水温没问题。”撒加已经脱了衣服,走到水里去了,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散开,像一朵妖艳的蓝色罂粟。
他也只好脱了衣服走下水,水凉的有些刺骨。
“这么冷的天你洗冷水!”他抱怨道。
撒加立即向他泼了一捧水,哈哈地笑起来:“这也是锻炼嘛,小鬼。以后等别人泼你冷水的时候,你就能理直气壮地说‘我洗了N年的冷水澡,还怕你泼冷水?”
“少叫我小鬼!”他抹去脸上的水,气愤地说。
“你多大?”撒加斜着眼瞅他。
“下星期就满十四岁了。”他没好气地说。
撒加把香皂扔给他:“我已经十四岁了,我还比你高一公分。”
“一公分有什么了不起,你长那么高,坐公共汽车都要买全票!个子高有什么好?电线杆子最高!”他不服气地回嘴。
“呐----谢天谢地,我以前担心你永远买不到全票。”撒加说着把头发拢了起来,头微微仰着,开始洗头发,水从天蓝色的发梢滑落下来,深秋下午的明亮阳光从浴室上方的窗口照进,阳光使他眯着眼睛。
艾俄罗斯偷偷地瞄着他。
十四岁的少年已经初具了成人的轮廓,但仍残留着几丝稚气。胸背部的骨骼似乎比一般人粗壮一些,肌肉也比一般人发达健美。双腿修长,线条笔直匀称。皮肤也比当地人白皙细腻,原来只是带着隐隐约约的阴气,现在感觉强很多了,似乎能发出微蓝色的磷光来。
“你看什么?”撒加察觉到他的目光,问他。
"你……你身材比我好。”他思索了半天才找出一句勉强用得上的借口。
“是吗……?”撒加怀疑地瞪着他。
不知怎么回事,他觉得心脏跳得快极了,脸上也有些发烧,竟然产生了想去抚摸对方身体的冲动。
“我好像……有点不舒服。”他自言自语地说。
“是吗?”撒加踩着水走过来,伸出手在他额头上试了试,“按照你们的标准……你并没有发烧啊。”
他抬起头来看了他一眼,接着低下头去看看自己的影子。这一看更使他窘得说不出话来,立刻蹲下身去。
“看水里干什么,水里又没钱。”他笑着调侃他。
“我……我……”他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只是低着头看水里的影子。
撒加知道了些什么,微笑着揽过他的肩膀,将他拉起来,随后狠狠地在他头上敲了一记,低声斥责道:“白痴……白天哪有这么好的事?”
“哎呦……”他捂着脑袋,满脸气苦。
此刻在训练场旁的一排树下。
“加隆哥哥。”
六七岁的小狮子走过来在树下甜甜地喊一声,在树上睡觉的加隆哇地摔到了地上。
他知道艾欧里亚这么一喊肯定没好事,当爬起来的时候才发现,小鬼头是全副武装地站在那里。
加隆惊诧地说:“嘿,连圣衣都穿上了,要干什么?”
“我要去执行任务!”小鬼头自信地说:“就在海边,有一头九头蛇出现了!”
“啥?”加隆惊讶的合不拢嘴,“九头蛇可不好对付。”
“所以才要我出马啊!”小家伙得意地甩了一下披风,自信地说,“因为我是最强的!”
“我和你一起去,你又没打过九头蛇。”加隆不放心,跟他去了。
海面上九头蛇所在的海域已经是血红一片,那是无数海中生物的鲜血,周围的海水里还有渔船和货船的残骸,当地的军队已经出动了,密集的炮火轰击在巨大的九头蛇身上,却是无济于事,它迎着炮火悠闲地向岸边游来。
加隆一边欣赏炮轰九头蛇的场面一边品头论足:“人类的军队也是,打得这么不地道,这些炮弹连青铜战士都能对付,何况比青铜圣斗士实力更强的九头蛇呢?还是劝他们暂时停火吧,再打下去也是浪费纳税人的钱财……算了,你留下,我去跟他们交涉。”
在加隆的如簧巧舌劝说和圣斗士的身份威慑下,人类军队终于答应了暂时停火,等九头蛇游近再发起攻击。
“接下来就是咱们表现的时候啦小鬼头!等会儿他们开炮打蛇头的时候,你打它的肚子,我趁机困住它,然后你等它不动了,就照着它的最大的脑袋,狠狠地打!”加隆神气十足地对艾欧里亚说。
九头蛇离海岸不到一海里了,进入了炮火最有效的攻击范围,所有炮弹拖曳着血红色的烟与光轰击到它的鳞片上,艾欧里亚后发先至的一拳也到了,金黄的等离子火线攻击过去,庞大的蛇腹上立刻开了马蜂窝,深红的血柱像喷泉一样汹涌而出。
但它的伤一瞬间就愈合了,出于愤怒的缘故,它开始向四周喷吐毒气和火焰,但这难不倒身手灵敏的加隆,他从岸上起跳到半空,对着最大的主脑就是一招魔皇拳,控制住它。九头蛇停止了活动。
加隆转身跳回岸上,一个银河星爆扔过去,这时艾欧里亚的第二拳也到了,两人的大招合并在一起,把九个丑陋的脑袋一并轰了个稀巴烂。
“走,回去吃饭。”加隆见九头蛇死定,甩了甩手,无视周围震天动地的欢呼声,笑嘻嘻地对艾欧里亚说。
“哦。”小狮子懒懒地,兴致全无地答应道
晚上吃饭时,众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夸艾欧里亚厉害,他才高兴了一点。
“你说今天里奥怎么了?”回到双子宫,艾俄罗斯有些不解地问。
“他伤自尊了。”撒加一边铺床一边说。
“真不明白他怎么想的。”他心烦意乱地说。
“好的,洗澡,睡觉。”
两人照例睡在同一张床上。艾俄罗斯突然想起了什么:“哎,你说,我们像不像夫妻俩在关心孩子的事?”
“不像。”撒加回答。
“咦?”
撒加一翻身压住他,贼贼地笑道:“我听说……夫妻两个都要做那种事,要是我说像的话,那就是……你自己送上门给我当老婆来了。”
“切,谁送货上门还不一定呢!”艾俄罗斯翻身把撒加压住,得意地抱着他的腰上下摇晃,“像不像?像不像?像不像那种事?学长……你说啊?”
正玩得起劲,两人在一瞬间呆住了,许久才同时爆出一句粗口。
“操……真……真他妈进去了!”
“你他妈给我出来!”撒加回过神来,气急败坏地说。
两人好不容易才分开,彼此都不停地吸着气:妈的!疼!
六
正当艾俄罗斯老老实实地等着一拳一脚或者星爆异次元时,撒加突然笑了起来,伸手揽过他的肩膀,低声在他耳边说:“慢慢来,别急,听说事先都要上药的,有药没有?我记得床头柜里的抽屉里有治刀伤用的药……就是那瓶浅绿色的药膏……没有标签的……”
“你还是损我两句吧……”他乍一听他温柔亲切的语调,魂都吓掉了一半。
撒加坐起来抱住他,开始吻他的嘴唇。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抚摸他:"那个……撒加……?”
“什么事?”
“我在上面好不好?”
“很疼的。”他咬咬他的耳朵。
“我不很疼。”
“我疼。”撒加不屑地瞅着他。
他笑着央求起来:“就让我这一次好不好……明天你来……好吧?”
“……那好吧。”
艾俄罗斯便把他按住:“你躺着,我去找药。”
他拿了药,跳上床去搂住他,双手轻轻地在他身上滑动:“一、二、三、四、五、六!”
“干什么?”撒加抬起头问。
“我在数你的腹肌。”他老老实实地回答,“很结实。”
“去你的!数你自己的去!”他又敲了他一记。
“那多没意思……咦……撒加?你背上的是什么?你还有纹身的习惯?”
他把那丰美的蓝色长发撩到一边,看见他白皙的肌肤上有两个浅灰色羽翼状的小小纹身,大约长度为一厘米左右,不仔细的人还真的看不出来。
“这个是我们家族的传统。”撒加解释道,“我们的家族并不是希腊的原住民,而是从神话时代的末尾,也就是在青铜时代末期移民到希腊的。我族的祖先由于在原来的居住地掀起内战失败,在天上化为一颗巨大的彗星漂浮了七天七夜,才被打入冥界的地狱最底层,从此我们的族人就移居到这里守护着他。为了纪念这次大战,此后我族的每个人自出生就要在背上纹上这个东西。”
"你不是吹牛吧?”艾俄罗斯问。
“我吹过牛吗?”撒加有些生气地反问。
“我只见过你吹大象,还真没见过你吹牛。”艾俄罗斯笑道。
“滚你的,亏你还是风……”他说了半截,就戛然而止,耸了耸肩,说,“算啦,不信也是自然的,每个黄金圣斗士的身世都能吓人一跳呢,说出去足够当神话听了。所以……要不是别人自己愿意说,千万别打听别人的身世。说起来我的祖先是最不识时务的一个了,在专制制度下主张民主,这是任何一个统治者都不能容忍的事,到头来不仅他被扔到了地狱,自己的族人也四处奔走寄人篱下,作为失败的典型他真的很成功那。”
"你嘴巴真毒。”艾俄罗斯回他一句。
“不说这个了。”撒加半支起身子,勾住他的头开始亲吻。两人很不熟练地互相探索对方的身体。
“哎……别动……这地方……该……该死……”他笑着抱怨,但几秒钟后就变成了有些不耐烦的呻吟。
“这是喜欢的意思吗?”艾俄罗斯小声问。
“……你这个问题我回答不上来。”他想了片刻,有些苦恼地说。
“嗯……可以了吗?”
“你想干就快点!不然换我!”撒加趴在枕头上,气恼地说,刚才的一通折腾让他好不难受,偏偏某个不知死活的家伙还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逗他。
突然他感觉自己的腰被他抱了起来。
“我真的要开始了。”艾俄罗斯紧张地征求着他的意见,他仍感到撒加的身体有些凉,但他也不感到奇怪了,去年来圣域的水瓶座战士,那个叫卡妙的学弟,体温超低,经常是无意识地把碰到的一切都冻成冰块。相比之下,他们还算是最接近普通人类的呢。
他尽量小心地进入他的身体。
“噢……轻点。”蓝发的少年轻轻喊了一声,虽然比刚才的突然地疼痛轻很多,但还有些难以忍受。
“我也痛啊……放松点。”艾俄罗斯无奈地说。
撒加喘着气,尽量放松自己,直到不那么难以忍受为止,这时候有一种全新的感触使他立刻跳起来了:“你……你在动哪里,真无礼。”
“呃……你那里……秋千了……可真……(这是一句暗语,秋千在心理学上象征着……很不CJ的现象XD)”艾俄罗斯庆幸地抚摸了几下,“幸亏你没有坚持在上面,否则我会疼死。”
“动一下啊,别说风凉话。”撒加揪着他说。
两人都不说话了,只是凭着本能尽兴起来。
“啊……”撒加突然尖叫出声,白皙的身子弓了起来。
"怎么了?”艾俄罗斯一时竟然有些慌神,刚才是不是弄伤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