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法无天(穿越)----不系归舟
  发于:2009年07月31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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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澈一副犯了滔天大罪的表情,心虚地说:“很重要吗?要不,我回京后再要回来?”
那人正待要说话,却见外面急匆匆进来一个人,凑到他耳边说了句话,他听了后,稳了稳心神,指着莫澈说:“叫人看好他。”说完转身出门去了。
莫澈完全懵了,莫名其妙地被人弄到这儿,不劫财不劫色也不劫命,难道就为了那块玉佩?还有这个“莫澈”,到底是什么身份啊?
就在莫澈百思不得其解时,刚才进去通报的人从屋里走了出来,莫澈看见他手臂上的老虎刺青,顿时笑了:“Hello,好久不见。”
“莫大人,每次看见你老子心情就不好!”老虎刺青一脸忿然。
“都这么熟了,还没请问大哥尊姓大名呢。”
“老子金超。”
“金大哥,这姓我喜欢。你之前说的主公,难道就是刚才那位?你们把我弄到这里来就是为了那块玉佩?你主公和我什么关系?”
“你问老子,老子问谁!”
“老子姓李不姓金。金大哥你什么都不知道就跟着他们干啦?”
“不是跟着他们,是跟着我。”
莫澈扭脸一看,又见故人。“苏大哥,你们都劳动改造完啦,这么快?”
“苏啸托莫大人的福。”
“老大,你来干嘛?”金超走过去问。
“主公叫我来带他走。”说着苏啸将莫澈扶下床,将他背到背上。金超想和他一起走,被他制止住了:“主公让你留在这儿接应。”
于是,全身无力的莫澈又被人背着转移了阵地。出来后才知道自己之前是在一间钱庄的内院里,深宅大院的很幽深,很适合藏人。
苏啸出了门便一路飞奔,莫澈趴在苏啸背上,感觉两旁的风呼啸而过,莫澈心里边估计他是超速行驶了。过了一会儿停住后,莫澈被放下来,睁开眼睛,看了看周围,疑惑了:“苏大哥,你家主公呢?”
“别说话,在这儿呆着。”苏啸说完便跑了出去。
莫澈瘫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城隍庙里,叹了口气:“哎,究竟是怎么回事?我是当事人耶——”躺着没事干,开始自己理思路,边理边疑惑:难道真的不关王爷的事?
就在莫澈思路越理越混乱,躺得四肢酸痛,并预测待会儿进来的人是谁时,陈卓带着一队人马冲了进来。
“小澈儿,可算找着你了!”陈卓一人当先,扑过去抱住莫澈,靠在莫澈肩上哭着道:“今早醒来不见你人,我从倚翠楼回去,也没看见你,便觉得事情不对劲,派人出来找时还是苏姑娘一句话点醒了我,我才来了这儿。”
“什么话?”
“苏姑娘说,你成天一副财大气粗的样子,别又是被人绑去什么破庙劫财了吧。”
“苏姐姐还真了解我……”
“找到就好了,你没事吧?”
“没事。”
“那就好,我带你回去。”
莫澈昏沉沉地进了餐风馆,苏若锦在屋里等着,见莫澈被陈卓扶着进来,赶紧上前帮忙。等莫澈躺在舒适的大床上时,陈卓问他:“那群绑架你的人长什么样?我这就派人抓他们去,光天化日之下也敢劫持朝廷命官!”
莫澈偏着头想了想,笑着说:“都蒙着面,认不出样子。而且我还一直昏着呢。”等陈卓发完牢骚离开后,若锦来到莫澈床边,端着一碗药,扶起莫澈说:“把它喝了吧,一会儿就有力气了。”
“姐姐怎么有这种东西?”
“上次被人绑架了之后,我便随身带着解药。没想到这次还真用上了。”
“姐姐真是未雨绸缪未卜先知料事如神——”莫澈还没夸完,就被若锦端着药一口灌进了嘴里,差点没呛着。
“又让姐姐担心了。”莫澈吃完药看着若锦。
“知道就好,以后别再单独出门了,带些护卫吧。还有这几日在扬州,也别出门了好不好?”
“啊?那我那些书怎么办?”
“我去帮你拿回来,你好好在屋子里静养几日吧。”
“啊?苏姐姐,你这是软禁啊——你就忍心把我困在这个笼子里?”
“忍心。”若锦面无表情地说完,推开门走出去。莫澈还在里面哀嚎,若锦侧身倚着门,一手端着空碗,一手从腰间抽出一方丝帕,看着上面的紫红菡萏,怔怔地发愣,过了片刻,竟不觉掉下几滴清泪。
晚间,梁上君子来敲莫澈的窗户,莫澈被那声音吵得无法入睡,带着怒火下床来,冲到窗前,一把推开窗户吼道:“为人敞开的大门不走,为狗禁闭的窗户偏要来敲!”
景廷渊笑着,跳进屋里,对莫澈说:“你又被人绑架了?”
“我天生就是被人绑架的命,哪天王爷您帮我请个高人来,给我算一算,我好找个义弟义妹什么的,把灾消一消。”
“你不是自称高人吗?”
“我不算命已多年。”莫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被景廷渊抢了去,顿时气得跳起来瞪着景廷渊说:“王爷,您住处还没找到吗?从今晚起,小店计时收费!”
“喔,怎么算?”
“黄金千两!”
景廷渊听后微微一笑,悠闲地啜了一口茶,放下茶杯走过去,伸手搂住莫澈的腰:“小澈,这世上一刻能值千金的,是春宵……”
莫澈听了,气呼呼地瞥了景廷渊一眼,转身躺上床背过身去,不再理他。
景廷渊也跟着上床,打开折扇为莫澈扇风,过了会儿轻轻说道:“小澈,我又迟了一步。”
莫澈往里面缩了缩,酸溜溜地说:“王爷您就是那枪战片里的警察,总是事后才赶到。这次陈兄和我一起出去的,你消息当然没他快。”
景廷渊摇扇的手顿了顿,往莫澈身边移近一点,牵起他几缕落在肩后的青丝,拿在手里轻轻摩挲,缓缓说:“听苏姑娘说你那块随身带的玉佩给了皇兄?难怪近日没看你带。”
“当时形势危急,我那是迫不得已。”
“不是自愿的?”
“谁没事自愿把那么值钱的东西拿去送人!”
景廷渊听了,不再说话,只是轻轻摇着折扇。过了一会儿,身边传来沉稳的呼吸声,他才伸手过去揽住莫澈,在身后皱着眉,微微叹出口气:“比我快的,不是陈卓。”
次日清晨,莫澈醒来时景廷渊已经离开了。若锦进门来,告诉莫澈一个消息:“刚才我从外间进来,听见人说皇上前几日祭祀大典时遇刺。”
“啊?怎么回事?”莫澈听了,顿时开眠。
“具体的不知道,小莫你去问问其他大人吧。”
莫澈胡乱梳洗完,赶紧跑到外院,几位大人已经在那儿了,个个眉头紧皱,仿佛天要塌下来。莫澈刚要上前询问,甘大人见了他,三两步冲过来,对莫澈说:“莫大人来得正好,刚收到京城来的圣旨,您赶快回京吧。”
“让我回京?你们呢?”
“皇上只说了让您回去,下午便出发,您赶快收拾收拾吧。”
莫澈被甘大人着急地推着,心想这又是怎么回事?难道皇上遇刺生命垂危,临走前良心发现,觉得不该抢了自己那块玉佩,于是召他回京还给他?那——如果提出要其它遗产,不知道他愿不愿给。

虚惊

刚来扬州时,莫澈一片雄心壮志志得意满满腔热情,立志要在扬州城掀起一股狂热的武侠浪潮,结果现在,书还没来得及出就又得回京了。思前想后觉得十分划不来,莫澈终于还是趁着若锦在屋里帮忙收拾东西的间隙,偷偷溜去了江湖书院。
进去后伙计告诉他,江老板正在后院屋里写书呢,莫澈又惊又奇地张大嘴,这个奸商居然也写书?他能写什么书?不过这个疑虑在进屋看见江老板那本书的书名后,顿时明了。那本书的书名是——《春色无边前传》。
“想不到江老板还有这种闲情逸致。”莫澈凑过去小声地说,愣是把把江老板吓了一大跳。
“莫大人,嘿嘿,这不胡乱涂鸦养家糊口嘛。”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春色无边》是谢弈的作品吧。”
“没错,他那本书销量极好,加印了一千本也卖光了。”
“所以江老板趁热打铁,想再热卖一回?
“那是,这么好的商机谁不把握?再说了,师父为徒儿写前传,也未尝不可。”
“啊?江老板,您是谢弈的师父?”莫澈顿时瞪大了眼,比听了谢弈是他师父还惊讶。
“他没跟你提过?那个忘恩负义的臭小子!”江老板一副委屈的样子。
莫澈吃惊地拿起桌上的书稿,随意翻开一页,看过之后顿时拜倒,那种“春秋笔法”,那种“无韵之骚”,比起谢弈来不止高了一个境界。再一看署名,却是那赫赫有名,纵横当世文坛的“江洋大盗”!高人中的高人,前辈中的前辈啊——
莫澈放下书,走上前去,“咚”地一声屈膝跪地,对江老板大声说;“师父在上,请受徒儿一拜!”
“诶?莫大人,您,您这是什么意思?”江老板有些受宠若惊。
“莫澈对您的崇敬之情有如滚滚长江东逝水,莫澈想拜您为师!”
“莫大人,您不止写武侠?”
“实不相瞒,那本销量极其不好的《无边春色》正是在下化名写的。”莫澈叹口气,无奈地说道。
江老板听后,愣了片刻,随即笑着将莫澈扶起来,拍着他的肩膀说:“年轻人有志气!懂得明里暗里双管齐下,江某收你这个徒弟了。以你敏锐的眼光和敏捷的才思,假以时日必将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呵呵,那还需要师父您的谆谆教导。”莫澈谄媚地笑着。上前两步凑近江老板,将怀里那本已经写完的《雪山飞狐》拿出来,递给江老板,恭敬地说:“师父,这本书送给您,就当做徒儿的拜师礼。”
“《雪山飞狐》,你的新书?”
“嗯,前几日刚刚完成的,本以为会在扬州待一段时间,所以番外没有急着写,可是刚才接到圣旨,我下午就得赶回京,这下番外没法出了。”
“我看看——”江老板接过书稿,一目十行匆匆翻页。看到最后时,将书放下沉思片刻,笑着对莫澈说:“为师有一个主意。”
“还请师父指点。”莫澈赶紧凑过去,江老板压低声音说了几句话,莫澈听后抬起眼,两人目露精光相视而笑。
走出江湖书院时,莫澈心中感叹:姜,果然还是老的辣!
回到餐风馆,吃过午饭休息片刻,莫澈三人便随着传达圣旨的那队精锐护卫军出发了。上船之前,莫澈回首望了望还没来得及细细游玩的扬州城,心中无限感慨化为一句话:“悄悄的我走了,正如我悄悄的来;我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莫澈没有带走一片云彩,他留下了一本《雪山飞狐》。这本书在扬州城一经问世便立刻引起一场激烈的唇枪舌战,战争的焦点始终围绕一个话题——男主人公胡斐,到底劈了还是没劈?
一共两个版本,其中一个版本的番外写了两个字——劈了,另外一个也是两个字——没劈。有些人运气好,买的是第二个版本,所以看的是happy end,有些运气不好的,买到第一个版本看了bad end后,脆弱的心灵受不了那两个字的沉重打击,于是狠下心来买了另外一个版本。此外,还有一小群运气特别背的,第一次买了个悲剧版,不甘心再买一本,回家后像刮彩票一样把最后两页剃开(莫澈的主意,灵感就来自于彩票),一看,又是悲剧,不甘心,再买,还是悲剧。到了最后,这一小群中又一小群可怜的父老乡亲们,已经由泣涕不已变为了欲哭无泪。
又一番的水路折磨后,莫澈若锦陈卓安全抵达京城,随行护送的那个近卫军头领在踏入京城的城门后,居然不顾护卫军全体同胞的尊严,当街在大庭广众之下喜极而泣。进了京城,这位莫大人要是再玩失踪,就不再是他的责任了。
莫澈还没来得及和陈卓道别,更没来得及陪若锦回家收拾,便被接行的人请进了皇宫。在金碧辉煌的紫金大殿上,饱受晕船之苦的莫大人,在看见龙椅上端坐的那位九五之尊时,顿时大呼上当,并在心中将他诅咒了成百上千遍。
那位莫澈猜测此时应该躺在床上奄奄一息的天子,正黄袍着身高高在上,看见莫澈进来后,故意带着惊喜的微笑说:“莫爱卿回来得正好!”
什么叫回来得正好?明明就是你一通圣旨急急忙忙押我回来,还说得好像我迫不及待地自愿回京似的!
“不知皇上召下官回京,是为了什么要紧的事?”
“事情倒是不要紧,只是如今朝野内外,恐怕只有莫爱卿一个人能去办。”
莫澈心里狠狠地打了一个哆嗦,颤着声音说:“只要下官能够办到,定当全力而为!”
“好,传上那位大不列颠国的使者。”
莫澈还没反应过来,就见殿外进来一个身材高大的家伙,别扭地穿着一身湛蓝长衫,金黄的头发用一根褐色绳带绾住,松松垮垮地搭在左胸前,肤色很白,眼瞳碧蓝,鼻梁高挺,怎么看怎么像进口货。
那人见了莫澈,试探性地说了句:“Hello,can you speak English?”
莫澈完全懵住,还没搞清楚状况就条件反射地回了一句:“Hello,welcome to our country.”
大殿内的其他诸位大臣听了,大松一口气,纷纷朝莫澈投去敬佩外加羡慕的眼光。景廷柯听了,满意地笑道:“莫爱卿果然听得懂。”
那位金发碧眼的外国友人,听见莫澈说英语,比见了亲娘还高兴,猛地扑过去抱住莫澈,一个劲儿地轮流亲吻莫澈的左右脸颊。大臣们看了全部僵住,龙椅上的人看了,脸上挂着的笑意也瞬间消失,脸色越来越阴沉。
“My name is Peter, I come from the United Kingdom.What’s your name?”
“My name is……Michael.”
那位Peter先生满面红光,双手激动地抓着莫澈,还想再说什么,却被景廷柯咳嗽一声制止住。“莫爱卿刚刚回京,想必一路奔波有些累了,今日就先回家稍作整顿,明天再进宫吧。”说完一个眼神,门外的护卫立刻进来将莫澈拉开,莫澈在Peter还没来得及说话时就瞬间位移。
“来人,送这位外邦使节去紫华别馆休息。”
莫澈被近卫军送出平央门,转过身来回望宫门,良久,跺脚恨恨地说道:“这么匆匆忙忙地叫我回来,就为了给你当同传?!”
气呼呼地回到家,若锦在苟大妈屋里送扬州特产,看见莫澈回来,赶紧出来问他:“怎么样?皇上龙体有无大碍?”
“好得很!”莫澈走进苟大妈那屋,使劲一拍桌,端起桌上的茶杯,送到自己嘴里。啜了一口,觉得味道不对劲,偏过头去问苟大妈:“大妈,您买新了茶叶啦?”
“这是明前的竹叶青,我哪有闲情买这个,是你朋友送的。”
“我朋友,哪位朋友?”
“前些日有位公子来敲我们院门,说是你朋友,我看他长相十分俊美,穿着又特别讲究,就怀疑他,后来他把你身上一直带着的那块玉佩给我看了,我才相信。”
“他……他送你竹叶青?”
“不止呢,还送了好多上好的绫罗绸缎,几大盒听都没听过的糕点小吃,说是给我们家小狗子的,临走时还给了我几大包银子,不过我没敢接,还给他了。喔,还有给你的,我把它们都放到你屋里去了。”
莫澈听了,赶紧跑到自己屋门口,推开门,顿时傻眼。木桌上放着好几个大锦盒,锦盒旁是之前莫澈推掉不要的那半块铜镜,木床上放着十几卷书画,莫澈打开一幅,差点被自己的口水噎住,居然是苏东坡的《赤壁赋》!莫澈放下书画,重新走到木桌旁,将其中一个锦盒打开,里面放着几样东西,面上那把扇子莫澈认识,董小宛的遗世孤品——玳瑁桃花扇。
莫澈直愣愣看着屋里的东西,重心不稳一屁股坐在了地上。若锦在身后将他扶起来,理了理衣服,说:“这些都是皇上送来的吧?”
莫澈怔怔地站着,过了半晌才说:“这同声传译的工资也高得太吓人了……”

夏归

夏末的夜晚,皎月分辉,鸣虫高唱。微微有风路过莫澈的院子时,便带来一点茉莉清香。
莫澈在苟大妈家吃过晚饭,将那一屋的古董文物收拾好后,便迎接了陆续来去的几位贵客。先来的当然是陈卓,他摇着折扇,面上露出一副大展宏图的样子,跟莫澈商量说回来了想将那古董铺扩大规模。
“正好,我这儿收到一批不错的货,拿到铺子里去吧。”莫澈抽着嘴角,不咸不淡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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